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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绝望·愿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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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所属的补习班,不但可以自己选时间上课,还可以在有限的时间范围内,无限制的上我们有兴趣想上的课。
这天是星期六,当然她今天不在,却也是个印象深刻的一天。
孤寂的12月24日,圣诞节,连同样教课的老师们,也打趣著说今天会请假,然後不会来。因为跟据常规,有男女朋友的大家,在这特别的一日,老早就跑约会去了,更何况是这种上不上课还可以自由选择的课程呢?教我们入门一的张老师,同时也是教授今天这堂卡拉ok课的老师,她在这边已经有了十二年的教书历史,只是新学生若没交谈过,并不知道而已。
入门一也已经上到一半的我,从小就喜欢听日文歌,更何况张老师的上课方法,是以一种两个小时里教一首歌,还会让我们了解所有歌词曲义,再加上她自己想法的讨论。上课前,老师都会发著自己打印的歌词与讲义,我看著歌词,听著老师边笑边说著翻译。
Christmas·love
(圣诞节的爱)
~眼泪过後将是白雪纷飞的季节~
在遥远夜空的那个彼方
摇曳著你的身影
Lonely night
雪白色的天使 在永远的世界飞舞
Baby baby 眼泪是
Blue
你一定可以听到
所爱的那个人的声音 Holy
night
一直潜藏堆积在心中的声音 是魔法的旋律
Baby baby 悲伤是
Gray
虽然没有爱情的守护 蓦然回首时
总是可以看得见你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hen you’re far
away。
(祝福你圣诞快乐,在你不在我身边时)
无法见面 命运的 Holy
night
在心中苦闷难过的夜里
想你的心油然而生
你却没有回来。。。。。。
在这个即将要结束的年末
一年的最後
期盼梦想得以实现 Silent night
恋人们正等待著
祈导著奇迹来到
Baby baby 眼泪是 Blue
现在虽然没有恋爱
但若仔细侧耳倾听
可以听到风正啜泣的声音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hen you’re far away。
不停思念的 Silent
night
即时是在流星消失的那个瞬间也
无法将你忘记。。。。。。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hen you’re far away。
无法见面 命运的 Holy
night
(眼泪过後将是白雪纷飞的季节)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hen you’re far
away。
看不见的那个羁绊是。。。。。。Love
(看不见的心的羁绊。。。。。。)
眼泪过後将是白雪纷飞的季节
而今晚响彻著铃声一定会敲响著某个人的心
老师的讲解很动人,也很发人省思,初听这次上课的歌时,还不会觉得怎麽样,但在翻译後以及自己一直一直以悲伤唱腔认真唱著这首歌之时,还是会在用心读著歌词的时候,不经意的感觉到一种寂寞。
是的,她有男朋友了,在高雄,我不能多说些什麽,甚至於连期望也无法拥抱,外面是深黑的夜,但从楼上的透明大块玻璃窗往下看,却可以见到外头排著满满的公车、客车、摩托车,眨动著小小的车灯,一条一条的以光亮排成了热闹温暖的线。
教室里的歌,催泪的以温柔而模糊的声音唱著,只是简单的歌词,却不知为什麽,令人泪水满溢。
《第十二章》
某日的下课休息前,入门一的张老师在课堂上介绍了她到日本买的占卜书。
书的用法很简单,你在心里很认真且诚恳的想著你想问的事情,很认真很认真的想著之後,自己随便翻开一面就不能改变。
只是不管怎样最终的条件就是,相信它,才会最接近真实。
她在休息时间真的跑去找老师算了一个问题,在听完坐在白墙边椅子上老师的答案後,就与平常一般的走回了位置上。老师的声音每个人都可以听到,只是不知道她算的到底是什麽事情,不只是我,应该除了找老师算的女生们以外,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著一堆好奇的问号。
那本书到底有什麽神奇的魔力谁也不晓得,或许人总是会相信一个东西,然後在以後把自己发生的事情套在那之上,我在课堂上很嘴硬的跟老师吐槽说才不相信这本书会算出什麽结果,但真的因为什麽都可以算的关系,真的还是很想问问看,我和她之後会有什麽关系?
只是还是因为面子与不敢放弃,总觉得有点小小的遗憾,而且,也有点遗憾现在的自己已无法清楚的记著她当天听到之後所说的全部话语。於是现在的脑海里,就只剩下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黑色眼睛与虽然可爱但在听到答案後带著“啊!”的表情,就宛若演著电影般的流动著。
渐渐的,时间就在期待见到她与日文增进中流逝,然後又因想在来日本前自己赚点生活费,便开始在亲戚的叔叔家找了个牙医助理的打工,时薪大约一百元,在台中算是很不错,每天也只要做一个早上就可以,更不用做什麽粗活。
就这样,每个人也有每个人该尽的责任与该做的事情,我对她也还是什麽也不太敢说。冬天,也因为寒流开始变的更冷了,家里的外婆开始每天煮著虽然看起来颜色很淡但很补的鸡汤跟深色的姜母鸭与羊肉炉。
我还是每天都到地球村报到玩电脑上课,只是小有抱怨的就是,到地球村还比到外面吹风还更冷了一点,因为外国来的老师几乎每一个都是很怕热的流汗体质。
於是,在这个每个人都很温暖的冬天下,我最常做的事就是,抬头看著头上黑色的夜发呆,或是边四处看著流动的车辆,等著坐三十三号公车回家。
还有不时的因想到她而微微仰目,深深吸气,叹息。
《第十三章》
圣诞节那时,除了给她一张几米的小卡片以外,其他什麽都没有改变。
随著听不见的秒针走动,时间在抓不住也看不到的瞬间,轻而急的快速流动,像是故意与那黑胶唱片里流动的缓慢老歌成反比似的。只是不管它是如何流动,思绪总是宛若车阵般的喧嚣而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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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的自己,不知为何,总像是微风在绿草原般的老是被牵引至她的身边,却又如此自然而然。
但偶尔,因为太过专注,而使耳朵忘了听老师讲解什麽,那股紧张感,那种她就在对面的感觉,更是让我不得不再更仔细的聆听老师接下来会说什麽。
在她的面前,或许因为强烈的想要在她心上留下好感,所已更是害怕那完美的日语躯壳会被打破,露出里头其实什麽都没有的黑暗,所以,有时,会在桌下紧紧的握拳抓著自己的衣角,有时,明明面带微笑身体却能僵硬的折出声音。
不停的害怕自己在面对她时会说错话,然後回家就开始懊悔,笑容在冷气中微微发颤,能够听到牙齿打出的声音,能够听到自己喜欢她的心跳声音。
而且,也就是因为自己是这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喜欢,直觉的也就清楚明白自己只能在上课的时候帮她,只能在上课的时候让她看到我的好。
身体与心理只要看到她都是不断的轻微颤抖、不停的害怕说话,就像猫捉著老鼠般的咬著下唇,但是一切又讽刺的在极度强烈的欢愉中进行。
我的眼睛盯著,耳朵听著,不断假装著普通关系般的不在意,却又诚实到让全身的注意力,都看著她。像是坐在一片针尖上,一不小心就会刺个全身流血而亡,自己宛若拿著一片全身毛孔细缝都看的很清楚的白亮落地镜照看盯视著自己,不管监视、聆听、观看也好,将自己要求到完美的不管任何一个她看得到、她看不到的角落。
然後,在直到下了课的最终之後,直到眼睛的最後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之後,才能好好的喘口气。
《第十四章》
只是连我也不知道神经要紧绷至什麽时候,但这却在圣诞节之後的一月过後开始即将结束,因为一个半月的入门一上课时间也快到了,而我,还是看到她会紧张、害怕、发抖。
「寒假的时候,我会回台北喔!」
「啊。那不就没办法看到你了。」
她这样说,而我看著她的表情,尽量的保持不遗憾和意外的平淡。
「嗯,大概两个月没办法看到我。」
「那我会很想你的。」
微微的,努力保持40度微扬嘴角,不用太明白,也不会太平淡,让她知道有人会挂记著她就好了。就像是在蔚蓝天空里往下看,就是会发现那些在大海里激起的浪花白。
在明了了什麽之後,知道了因为是T就该给她温柔,不求回报也不要给她负担。
这是男孩子不会了解的遗憾,圈著,却像是没有圈著,抱著、在意著,却在她想要自由的时候给她愉快,然後在想要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你还在。
即便她以很快乐兼有点可惜的口吻对你说:
「看,这个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礼物耶!放在书包里是一定会压到一点的。」
还是只能说:
「啊,真好。是吗?这也是没办法的。」
因为喜欢是一种不认人物的选择性对待,无法抗议跟挑选对白。
只好在很想很想她的时候,直觉的像是中毒一般,不停不停的於脑海中,偷偷地,轻轻地,用眼睛,在某个空白处描绘著她嘴角微微上勾的神采。
然後,一个人在记忆的一角,孤单的压抑著湛蓝的天空,吹著飘动中的寒冷空气。
选择那种……淡淡且看不到的存在。
《第十五章》
寒假过後,她还没回来。
等待至今,彷佛连等待的感觉都快要忘记,坐著,却像站著,睡著,却像醒著,因为思念已经蔓延至梦里。
从开始的每天探看,到过了期限後的知道她不存在,虽然猜想著她可能还住在台北家里,还在渡过著寒假的轻松,却老是身不由己的往来看著她以前的旧坐位。
其实自己也很快乐的。
这般的不停照看著她的坐位,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虽然她不知道,虽然她没在看,但是,自己在心里上,就像是小学生告诉老师说:今天我有给妈妈签名喔!而且看著她的坐位,也同时是一种期盼。
於是,我的心情和想法开始改变,明显的让自己能够惊讶。
两个月了,但这不算什麽,我想,我要快乐、我要等著她回来、我要让她喜欢上我。是的,不管我是不是T,就算本来就是个男生也是一样,我要让她喜欢。
在意著自己的服装,对著镜子练习微笑,剪了一个清清爽爽的短发,我要长高,我要让我和她在一起。
偶尔,读书有点倦怠时,也会想到她。
她的可爱,她的面容,她的话语,她的模样,然後,所有的一切就像充满了电一般的强劲而有朝气。
我对著镜子里的人说:「你好。」
镜里的人则对我快乐的露齿微笑。
很快乐、很快乐、很快乐,我告诉自己,我要不停的保持著这个心情,然後等待著她回来,虽然还剩半年。不过,唯有我的心情快乐,她在看到我时才会更快乐。
真可惜我没有一条可爱的小尾巴,因为这样就可以看出我明显的心情变化。
是的,现在的我,是多麽的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惦记著她,心情无法控制的开始兴奋,也是如此的希望她从学校再次过来。
这或许就是等待的另一个化学变化。
《第十六章》
大约到三月底的时候,她回来了。
以往,好久不见的两个多月,就这样子的期待,并累积在另一个月。
但在抱著微微希望的问著,214她过的如何?却又因此而轻轻的敲碎著那微微渺渺的希望。得知了她和他竟一起在台北碰面,还一起喝著粉肠汤开玩笑时,苦笑,就这般的苦苦又酸酸的藏在那最最深的心底。
那情境,就彷佛是在听著在轻松的爵士蓝调里,然後知道了接下来的命运。
为她开心,为自己没有机会哀悼。
曾经,以前曾经在无聊时上网,问著一个性别指向是p的女性朋友说:「情人,是什麽?爱,是什麽?」
“情人,是寂寞的时候一起做爱、无聊时一起逛街、寂寞时才在一起的人;而爱,是一种牵挂。”
我对她有牵挂吗?
或许说成思念还更有办法解释吧!对於她,我会在走路时想著,然後突然突然就是会觉得世界是这样美好,开心的想要让自己变的更完美。而在其他时候,於假装不经意的搭著她的肩膀时,我都会想著“啊!碰到了碰到了!”的话语,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电影很漫画,习惯性的用眼睛补捉每一次发生的事情。每一次与她接触,就像不停的交替用著长短镜头的照相机,补捉著特写与她的神采。
曾经读过一篇报导,它说,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恋爱时,大脑皮质所发生反应的区域与分泌物,和吸食毒品所反应在脑中的区域一样。
我上瘾了吗?或许吧!
但我甘愿在这浮浮沉沉的喜欢中,看著她,感受著愉悦大於痛苦的幸福。
是的,虽然自己这样强烈的凝视著她,却连一点邪念也没有,只有牵手与交谈,就会觉得幸福。这样就好了,我轻轻的在心里微笑的告诉自己,就这样看著她,不需要再强求。
就这样压抑著自己想要告诉她的心。
《第十七章》
说是这样说,但在突然惊觉自己留在台湾的时间,已经剩不到半年之下,便开始懂得倒数,就彷佛明白白云总是会在蓝天中变化。
看到她也不会如刚开始的时候,如此兴奋害怕,但紧张还是有点存在。每天,我的作息还是跟以往一样,等待著公车,然後於正午的时分下班,在热力四散的阳光下,就这样看著即将迈向夏天的蓝天。车站牌旁的小草,亮亮白白的顺著风,招手闪耀著亮眼但不刺人的舒服。
世界若是在一年以後,一年之前,是不是也只是些微的不同?
高中毕业的我,大学却不会在这个有她的城市中继续进行,已经决定了,未来,将要在日本实现;和她,虽然还是那般的拘谨,但是却又不知何时的添加了一点明亮色彩。
偶尔,我会在走过她的教室门前,轻轻挥手;偶尔,她也会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之中,和我说话。
但是,或许,时间是不等人的。
我预定在十月就要动身到日本,而她,则是因为大二的功课越来越重的关系,而考虑要暂办请假。
那时,我侧著头看著她,看著她对我说“我想要休息一下”,於是再度的用眼睛描绘著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种感觉,说话时的眼神,眉毛,然後还有小巧的鼻子,再到嘴唇。
好想吻她。
但是在又绕回到她的眼睛後,也还是如往常一般,剩下什麽都不会说的聆听。
其实,我想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也想说“就算你有了男朋友也无所谓,第三者也无所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是的,偷偷的,也好。
即便那或许可能短的有如昙花一现,但是我可不可以让我的眼泪,在之前之後,都不会白流,也不会後悔?
但我还是沉默著,因为它或许不一定只有一种宿命的结局。
就算是在了解到自己曾在梦里吻过她,所以或许要注定在现实里失败後悔,我还是期待著会有成为预知梦的一天存在。
这就是潘朵拉之盒的最後真义。
《第十八章》
她就这样再次离开,而我一直非常记得,那个要离别的对视。
我走到电脑教室里上网,而她在道声再见後,或许可能是我想太多,但在离开关门之後,眼神就好像是放映电影前的黑幕般的,在透明教室里停留了一至两秒。
因而每次想起她时,所有的想法,每次总是在这瞬间,停留了好几回。为什麽她会跟我说她要请假?为什麽她像是在这瞬间有点不舍?所有的一切在不揭开底牌之前,她已经另有所属的强烈想法都不停的冲击著我。
只是事实是,才刚见到面的她,在跟我借了入门一二的cd後,又请了一次长假。
於是,这就是另一次等待的开始。
在张老师的卡拉ok课堂里,又教了一首《真夏的果实》,因为主唱者和去年圣诞节时教的Christmas
love的一样,我开始注意这个团体。
在老师的翻译之下,我知道他们的团体名是南方之星,令人惊讶的是日本的歌手汰换度虽然很快,但他们早已经在日本乐坛屹立了二十六年之久。真夏的果实这首歌,还被张学友翻唱成“每天爱你多一些”,甚至於连我这个不主动碰音乐的人也对这旋律有点熟悉。
况且,这首歌,不但不需要翻译,在旋律上就听得令人想掉泪了,更何况在被老师讲解之後。
真夏的果实
在泪水满溢的悲伤季节里
做了一个被谁拥抱的梦
想哭的心情无法说出 今夜也下著冷冷的雨
因为思念而不停的叹息
那个夏天至今仍在胸中徘徊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也一直说著喜欢
你曾说要带我到梦里的
无法忘怀的Heart &; Soul 爱
泣不成声
在砂上写上的名字被谁擦拭掉了呢? 而波浪又将回到哪里?
擦身而过的Love &;
Soul 就让爱保持原样吧!
像是零下一百度的太阳似的
谈著一场不会让身体温暖的恋爱
令人目眩的仲夏果实 至今仍在心里绽放
仅管分隔遥远 在黄昏时分
你的容颜仍压迫在我心上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也一直说著喜欢
你曾说要带我到梦里的6BC7CE94ED:)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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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忘怀的Heart &; Soul
无法等待的夜
在砂上写上的名字被谁擦拭掉了呢? 而波浪又将回到哪里?
擦身而过的Love
&; Soul
就让爱保持原样吧!
在这样的夜里连眼泪也看不见
却还想说著“我们还可以再相见”的话
无法忘怀的Heart
&; Soul
是泪水的果实唷!
於是在要到日本前,我就这样在去台北的时候,顺便买了一张南方之星的两千年跨世纪精选。
《第十九章》
突然於某天,在照镜子的时候,瞬间萎顿了下来。
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也不高,也不帅,也不漂亮,也不可爱,说潇洒不潇洒,说聪明不聪明,好像没有一处是特别显眼的。
我这样子的特质,到底她会喜欢什麽呢?
一点也不完美了。
不用再说气质,连那种自信到不可一世,一定要追到她的气势也就这样突然的跟把塑胶袋压扁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只剩下最後一点空气做著垂死挣扎。
虽然脑袋里记著,想跟她说很多话,虽然记忆中,曾和她误打误撞的一起吃过一次晚餐,虽然她曾问过我的名字,她曾对我,做出拍拍她旁边椅子的动作,表示可以坐在她旁边,但这又代表著什麽呢?
我们是朋友而已?
是一起学习日文的好朋友而已?
我想要跟她的关系,到底要到什麽程度?
我开始有点不安,有点退怯的想要只维系著这种关系,但却又觉得,这样子,一定会遗憾著一辈子,然後在老的时候,懊恼怨怼後悔。
但是,告白了,却能够真的在一起吗?
我即将要过去日本,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麽这个交往,可能就只是短短的在到期日的前几个月,而且,因为从没邀她出去玩,和她也早已没有增加情感的机会了。要是说之前三月多那时的碰面,也很勉强。那麽,事实就是,我还要谈什麽喜欢?
更何谈她有一个在高雄的男朋友?
「笨蛋,你要是觉得不告白会後悔,那就告白啊!」
「若觉得,告白之後你没办法给她幸福,那就不要告白啊!」
「既然,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给她幸福,那还谈什麽喜不喜欢,你如何能为她著想?」
只是,朋友说的话,宛若当头棒喝。
我好想哭,好想隐藏,但却又想不後悔。
《第二十章》
然後,或许就是这样,并不是很刻意,只是变成一种逃不掉的注定,我可以见她,因为有了一个很奇怪的藉口。借给很多人烧录的CD,好像不知道为什麽少了一片,而她,是最後一个跟我借的人。并不是因为怀疑还是什麽的,就只是,我想要单纯的以它为藉口…看她。
“这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吧!这就是人生里的机运吧!这或许也是…一次机会,用来考验我的勇气吧!”我这麽的拼命说服自己。
因为不行动,就後悔。
於是在义无反顾的情况之下,我在台中火车站的客运总站,问著柜台里头的欧巴桑,想请问她,如何才能坐公车到静宜大学。
「静宜大学啊?那在沙鹿耶!很远喔!我们公司没有到那边的呢!」
「那…请问一下,要怎麽样才能到静宜啊?」
「你要去那边的巨业去问问啦!他们才有通车到沙鹿。」
欧巴桑很热心的跟我聊了起来,她告诉我的,除了去那里的方法,还有勇气。
是啊,我不是曾经一个人去台北过?我不是曾经连路都不知道就在寒假那时离她住的地方那麽近?我不是曾经,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喜欢上那个坐在教室里的她吗?
没什麽的!爱情,往往就只差勇气。
只是。
最终,我还是每天上下课,等待著她再回来。
《第二十一章》
实在无法不提到绝望。
在见到她之前的状态就像是,将自己放置在一间全部纯白、轻松的亮白色大房间里,宛如止水般的平静。但在看到她之後,刚开始或许是因为空间大而没有发觉,可後来,所有的空间,竟然一点一滴的开始缩小、变暗、压缩。最後还成了一种,完美覆盖在全身上却非常沉重黑暗安全的保护膜。
之所以安全,是因为在前几次的恋爱里,知道了哭是种需要花费大量能量且会令人疲惫的动作,所以,在不想哭泣的前提之下,从理性里出生的绝对绝望,便是自然而然麻痹且可以停止泪水的最好方法。
单纯的直觉对我说“只要不将这个感觉说出,那麽从一开始两个人就不会产生关系破裂的情况”。於是在几尽自己的力量就为了这一瞬间的永远,我直觉本能的将自己的意识压到潜至了最最接近永远所能存在的深度。
所以,绝望说起来虽轻,但又强烈。它浓稠到自己的意识只剩下现在眼前所看得到的黑暗,世界被笼罩、淹没、覆盖、抹去,剩下那近似绝对零度的沉重。
仅管我还是维持著理志跟她说话,但手脚与头脸都还是像被强大水压给压的抬不起头来,宛若奋力挤压搓揉成一团的保鲜膜球,自己心里最明白也最深刻的一道血痕就是“只要我安全,和她的关系就安全”。
这或许就是经验与以前受伤所得的教训。那刚开始就自体内生出的绝望告诉我,唯有一开始见到她就抱著绝对不可能的想法,两个人的关系才会最长久。
所以,虽然还像是平衡般的不停告诉自己有希望。但只在她身边,不到时机对或放弃的时候,绝对不说的想法还是太强烈了。
於是,就这样。太过的理性,悲惨的像是一种身体本能所分泌出来的黏液,只因为这就是现在唯一知道的最好状态,所以维持。但,我所不知道的可能还有,在夜深人静梦醒,自己会不会听到,潜意识里惊觉出那宛若白血球般忠心的绝对绝望,可能不知道它的太过忠诚而造成了更具伤害的红斑性狼疮。
像是放弃了所有一般,我知道不管再怎麽绕著路子,最後都会变成一个圈,永远也走不完、不管如何做,那些已知的绝望或在告白後的哭泣,都是会强烈伤害自己身体的毒。但若是巧妙的维持在一种神奇的平衡下,说不定还不会伤害自己。
於是奇妙的景像诞生了。
在心中那可怕的绝对绝望,像是一片满山满谷的蔓陀罗花,它们绽放在那以蓝色眼泪吐哺著,一片满是被核能所污染的土地上,并轻轻的随风摇曳。
《第二十二章》
在她不在的时候,时间并没有停顿下来。生活还是照常的行走,宛若每天升起的太阳跟月亮。
除了例行的打工与读书以外,我不时的也和网路上认识的朋友及国中同班同学见面联络。
网路上的朋友,有以前曾经交往过的第一个伴,也有一个年纪小了一岁,却可以彼此学习的朋友。我们有时会约出去一起玩,一起看看想看的参展,这是因为彼此都开始觉得,多看一些以往不常接触的东西,才会让人渐渐成长。
国中时的那个同学,则是一个对我来说,一直都在扮演著亦师亦友的一个朋友。她的地位不但特别,而且重要。而在大家都毕业以後,还因为以往相处时的关系不错,所以虽然在高中时,大家都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却还会常常联系。
曾经想过,或许上辈子因为我们的关系浓厚,所以这辈子才会和她再相见,更成为了一对不可多得的好朋友。我喜欢她,觉得认识她是一件很有福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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