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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风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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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教他们家的厨房这么大,豪华得就像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厨具广告场景。
  光想从头上那一格一格的橱柜中找到她所需要的东西,她就怀疑自己会先饿死。
  在小樱的帮忙下,很快的收集好了所有需要的材料,她开始开火热锅,一边洗切蔬菜。
  炒锅中的油没一会儿就熟了,她熟练的打开保鲜米倒入,再依序将切好的食材放入锅中。右手的锅铲不停翻动著,握锅柄的左手一抬,整个锅中的材料弹起在空中翻过再神准的以锅子一个都不漏的接住,惹得一旁的小樱不停发出惊喜的欢呼声;没多久,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肉丝高丽菜炒饭端上了桌。
  “姐姐好厉害,炒饭看起来好好吃。”她自动自发的排好两副碗筷,乖乖坐在餐桌上等开饭。
  “你不是不饿?”斜睨她一眼,突然发现这小丫头片子天生有吃定人的本事。
  “刚刚不饿,但是姐姐的手艺好好,做的菜让人看了就想吃。”
  她听了忍不住笑出声,伸手轻敲她一记。“嘴甜的小鬼。”这么小就懂得用甜言蜜语哄人,将来还得了?
  看到舞风展露笑容,小樱不禁看呆了。
  战斗天……不,姐姐……真的是她看过最漂亮的人了,像阳光一样的头发漂亮、咖啡色的眼睛漂亮、像巴比娃娃一样高高的鼻子和红红的嘴巴漂亮,还有白白软软的皮肤也好漂亮喔……
  “你不是说肚子饿,怎么不吃?”奇怪的小丫头,她添了一碗饭推到小樱眼前后,迳自低头猛吃,不理人了。
  填饱她可怜的小肚皮可比傻傻发愣重要太多了。
  打从让绘捡回家养后,她哪餐不是鱼翅鲍鱼外加燕窝漱口?长久娇生惯养下来,现在只要漏掉一餐没吃,她都会闹上好一阵子的胃疼,更别说整整有两天未进食了。
  她真的饿坏了。
  一盘炒饭先填填牙缝,回到银焰门后,再去藏雪总管的房内偷他几支高贵的人蓼来炖鸡汤补补身子……
  小樱看著埋头大吃的漂亮姐姐,著实傻了眼。
  姐姐吃得好……凶残。
  又看了一眼,也跟著开始吃起来了。
  因为怕晚了……就没得吃了嘛。
  饭后。
  因为吃得饱饱,所以心满意足的舞风抱著“暖炉”瘫在客厅的沙发椅上看电视。
  “姐姐……小樱会自己坐。”她试图挣开舞风紧抱不放的双手,觉得自己像只任人把玩的泰迪熊一样。
  “不放,小樱好可爱。”软软的,有点牛奶味……而且还带著一点类似于那斯文男子身上的香皂味。“小樱是跟爸爸一起洗澡的吧?”
  他们父女俩身上的味道都同样令人安心。
  舞风磨蹭著小樱粉嫩的脸颊,满足的叹口气。
  “嗯。”小樱还在舞风温软的怀中努力挣扎,胀红著可爱的小脸蛋一时没法适应天使姐姐突来的热情。
  被当成玩偶般抱著实在让人难为情。
  她又挣扎了好一阵子。
  “姐姐放开我……”忍不住用手指戳戳腹上交握的手臂。
  咦,没回应?
  “姐姐……”小樱试探性的抬起头轻喊。
  咦……怎么会这样?
  “姐姐……姐姐不要睡著……先放开小樱啦……”
  小樱著急的摇晃舞风,但若是以为这样就能唤醒她的话,就未免太小觑睡功堪称一流的凌舞风了。
  半晌。
  满身大汗的小樱不得不放弃挣扎的任人抱著。
  看来恐怕是得当熊宝宝好一段时间了。
  呜……
  姐姐欺负人……
  爸比快回来救她……
  有点摇晃的感觉,像在坐船,温热且柔软的感觉又像陷在云堆里……
  “嘘……我送你回房。”水谷和哲及时出声安抚怀中像要被惊醒的人儿。脚步仍是稳健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舞风终是没醒来,舒适的偎在他怀里,闻著记忆中的味道,似乎睡得更好了。
  看到她如此好眠的模样,他实在觉得有趣。
  从自她怀中“救”下皱成苦瓜脸的小樱,到此时抱她回房为止,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惊醒过来……真的不知道该说她是好睡还是少根神经?
  都是一场临时的约会误了事,让他迟了回家准备晚餐的时间,却没想到匆匆忙忙的拎著餐盒赶回来后,她却早将自己和女儿给喂饱了。
  看她昨晚高烧不退的样子,还以为她今天恐怕醒下来了;没想到她都能拿锅铲炒饭了!
  不过……她竟然会做饭。
  这点实在令他讶异。
  实在不能怪他有这样先入为主的看法,只因她虽然神秘,但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个拥有尊贵家世的大小姐,怎么说都无法让人相信她拥有一手好厨艺。
  水谷和哲嘴边噙著笑,将她放上床,拉好被子,突然在她唇边发现了一颗米粒。
  “呵……像小孩子一样。”伸手帮她拿下“便当”  ,看著她睡梦中露出一丝娇憨的神态,他温文的脸上自然的透出温柔笑意。
  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女儿般,他一会儿帮她拉好踢掉的棉被,并不时为她拨开覆在脸上的长发,再抚平她皱起的眉头。他始终带著浅浅的笑意,温暖的眸中未出现一丝欲念。
  反倒是那个沉在睡梦中的人,一整晚都被那不时飘撩在鼻间的气息给弄得不安稳极了。
  是谁……在扰她的睡眠?
  “你……”舞风醒了过来,半睁的褐眸还看不真切,只觉得有个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呀晃。
  她慵懒的伸伸懒腰,再眨眨还凝著水气的大眼,这才发现,一直在眼前动来动去的原来是他。
  那个“救命恩人”。
  “你是谁?”她边打呵欠边问,将右手放到他手上,任他解下腕上的绷带,重新将伤处上药。
  “水谷和哲。”好听低沉的嗓音响起,斯文男子抬头朝她露出温和的一笑,又将目光摆回她的伤处;没多久,她腕上重新换上了绷带。
  “换另一只手。”
  “喔。”换左手放在他手上。“你今天不用出门吗?”舞风看著他的头顶开口道,“如果不赶著出门,那可不可以煮点什么来吃吃?我饿了。”外头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是到了该吃早餐的时间了。
  而今天主人刚好在家,这是不是表示她这个“客人”不必再亲自下厨来养活一家子“妇孺”?
  有别人可以用,绝对不亲自动手做。向来是她行事的准则。
  对于舞风毫不客气的要求,水谷和哲倒也不以为意,反倒觉得她率直得可爱。
  笑著再将她手臂上的绷带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空下手,探著她的额头,量著体温。
  “嗯,烧退了……等一下煮蔬菜粥给你吃。”他讲话的语气里有奖赏的意味,自然得像对待家人一样。
  “好。”点点头,心里希望他的等一下能快一点。
  记得小樱丫头昨天在称赞她的手艺时,也不忘提起她的爸比煮的菜也是同样的好吃
  身边的床陷了下去。咦,他是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来的?
  水谷和哲伸手拨开她覆耳的金发,找到了左耳上的伤口。“等会儿洗脸小心点,别弄湿了。”他凑近她脸旁,边上药边细心的交代,温热的气息随著一字一句喷在她耳际,让她觉得耳朵有些发烫。
  眯起柔媚的褐眸,舞风悄悄睨他,他仍是一贯的斯文从容,眼神只专注在上药的动作上……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舞风没注意到,他发下的耳根微微发了红……
  “对了,水谷先生……”
  他皱了皱眉,觉得这个称呼从她口中听来不太对劲,“叫我和哲吧。”她是外国人,直接叫唤对方的名应该很习惯。
  舞风耸耸肩,反正只是一个称呼,他高兴就好。
  “如果你要出门的话,麻烦帮我把这个拿到最近的银门企业分公司,交给当地的负责人。”她解下右耳上仅存的银龙耳环交给他。
  银门企业是由日本发迹的跨国大型集团,在日本各个城市都设有分公司或办事处。
  “这样就能联络上你的家人吗?”
  他没细想,只将耳环朝向光源细瞧,藉著动作掩饰耳际的晕热。
  “他们应该是找到我了,”都两天了嘛,亏她还沿路留下那么多记号,要是还追查不到,这就该好好反省了。“由你拿我的物品出面,是确保你……我的安全无虑。”
  她可不希望到时候大家“抢滩救人”,一个没看清楚加上误会就将救命恩人父女给轰成蜂窝。
  水谷和哲点点头,应允了下午就亲自跑一趟市区,为她联络家人。
  将耳环收进胸前的口袋中,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竞泛开一股淡淡的不舍。
  “你……叫什么名字呢?”忍不住的,他有些挣扎的问出口,也许将来他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但最少要留下她的名字。
  是她的错觉吗?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困窘,仍是自然平静的眼神东瞟西瞟就是不看她。
  似乎是察觉到舞风怀疑的目光,他的头又更往下低了。
  喔,我的天!
  这男人在脸红呢!
  从两耳开始泛开,一点一点的,先是浅浅的红晕,然后颜色慢慢加深……
  舞风讶异的看著他逐渐爬满整脸的红晕,甚至连脖子都烧红了。
  “噗!”她很不给面子,当场就喷笑出声。
  “你……”水谷和哲奇怪的抬起头来,见了她捂唇忍笑的怪模样,马上又低下头去,最后想想这样不对,双手赶紧将东西收收,就想要“含羞退场”。
  一贯的优雅早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现在他只想躲到花园里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他现在的蠢样连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别人。
  “哈哈……喂……你,等等。”她伸手揪住他的衣摆,“我快饿死了……”她摆出小可怜样,“可不可以先吃饱再回答这个问题?”
  背对她点著头,斯文俊秀的脸上仍烧著炙红,他轻轻的拿下她捉住自己的手,心中著实懊恼自己不正常的反应。
  只不过是问女孩子的名字,怎么会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慌张失措?
  真是让人家看笑话了。
  一直到他走出房门,躲进厨房里,都还听得见舞风毫不掩饰的爆笑声。
  “姐姐,爸比煮的东西很好吃对不对?”
  客厅里,小樱街著舞风直献宝,骄傲的捧著手中的大碗像捧著金牌。
  “唔唔……”嘴里嚼著东西,开不了口,点点头算是应付了事。
  味道是不错,怪不得小樱丫头直夸她老爸手艺好。
  拍拍小樱的头,顺手将她捧著的那碗“金牌”接了过来,撒点胡椒盐,继续一口口把它装进肚子里。
  “啊,那是小樱的碗——”
  “是吗?”看著小丫头嘟著嘴,就忍不住想欺负她,“那就还给你吧。”
  囫圃吞下最后几口,将印著可爱凯蒂猫的碗推到小樱面前。
  “好了,那是你的碗,所以我还给你了哟……”她无辜的眨眨大眼,笑得单纯甜美,但眼中的恶作剧可是清楚得很。
  “讨厌的姐姐,又欺负人——”
  还来不及抗议完,小樱就让人一把抱进怀里。
  昨天的噩梦重现——因为一时说错话,让她又变身成为泰迪小熊熊。
  舞风啧啧有声的在她脸上印下好几个湿吻,又将她抱高抱低的,摆明是欺负人家手短腿短挣脱不开嘛!
  “小樱这么可爱呢,姐姐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你?”
  睁眼说瞎话,大概就是指这个样子了。
  鸣呜……坏姐姐。
  “爸比、爸比,快救小樱。”
  被人揽在怀中,还不停的挥动小小的于臂,胀红脸的可爱模样再加上煞有其事的呼救辞,直将舞风逗得呵呵大笑。
  “呵呵,小樱好可爱喔,真想把你拐回家。”
  “哇……姐姐不要亲我,小樱脸上都是口水了啦。”她死命的挣扎,拚命用手阻挡采花大盗的轻薄行径,皱著眉头的可爱表情反倒让人更加乐不可支。
  正当她要“再下毒手”,打算闹得小丫头尖叫连连之际——
  “叩叩!”两个清脆的响声响起,舞风和小樱不约而同的抚著发疼的额头。
  是水谷和哲的指头分别敲上了舞风和小樱两颗可爱的脑袋。
  “你们真是……”他无奈又好笑的看著玩成一片的大小两个孩子。真不知道怎么光是吃个饭竟也能闹成这副德行?
  “是姐姐偷了小樱的碗!”才刚被英雄父亲抢救下来的小樱忙著先声夺人,指著“罪魁祸首”强调自己的清白。
  本来就是嘛……姐姐不但欺负人,还亲得人家一脸口水,呜……
  “哪有?!”舞风捏著脸颊吐舌朝她扮了个鬼脸,继续逗她,“碗早就还给你了,我只是把里面的东西吃掉;反正你只说碗是你的,又没说到里面装的东西。”
  嘻,她发现逗小樱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耶!
  “可是……那……那本来就是要给小樱的。”小小年纪的她怎么说得过口齿伶俐的舞风?这才第二句话就回答得结结巴巴了。
  “我怎么知道?上面又没写小樱的名字。”舞风皮皮的回道。
  咳,这句话是苛了些,谁人能将名字写在煮熟的米粥上?
  “可是姐姐的粥也没写名字呀。”你还不是吃光光?
  “所以才要赶快吃掉,以免被拿走啊!”哇,脸颊气得红通通的小樱好可爱呀,真想咬一口。
  舞风邪邪的看著小樱直笑,“狰狞”的表情吓得小女孩直扑进父亲的怀抱中寻求保护。
  “哇!爸比不要再让姐姐非礼我!”
  非礼?!
  “哈哈哈……”
  舞风抱著笑疼的肚子瘫在椅子上。我的天,这小丫头从哪儿学来这个词儿,真是好笑。
  “小樱别怕,姐姐逗你玩的。”水谷和哲忙安抚怀中的宝贝,一边无奈的瞪著笑个没停的舞风。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调皮?
  “嘿,谁说只是逗著玩?”她又凑了过来,飞快的在小樱粉嫩的脸上大大的“啵”了一下。“哇,小樱好香、好甜呢!和哲爸比,你说,我们晚上要把小樱清蒸好呢,还是剁了煮汤吃?”
  她煞有其事的询问“受害者”的父亲,谈论的口气像在说著要怎么处理一尾即将成为晚餐的鱼。
  果然,恶作剧过头,竟然把小女孩气得红了眼眶。
  就见水谷和哲和舞风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安抚著,费了好大的劲才哄得小宝贝又绽露笑容,乖乖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哭累的小樱倚在父亲的怀中沉沉睡著了。
  “吁……”把自己摔在大沙发椅上,舞风夸张的大呼门气。“小樱丫头好可怕,一掉泪天地变色,人心惶惶……我发『四』,下次真的不敢了。”她朝刚从女儿房中走出来的水谷和哲举起四只指头,煞有其事的保证著。
  “发誓”跟“发四”都一样意思嘛,反正她看起来就像个外国人,万一真的搞错也是情有可原。
  “你喔,好顽皮呢。”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水谷和哲无奈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明外表像个大人,怎么一疯起来竟然比小孩子还爱玩?自己的宝贝女儿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这个姐姐就爱逗人,还净往她身边跟,平白让人当玩具耍了。
  他还记得,昨晚回来后,将小女儿从她章鱼般紧缠不放的手脚下抱出时,女儿也只是抱怨几句,之后说的一大串话全是这个姐姐多好、姐姐多美丽、姐姐好厉害、姐姐炒饭好好吃……
  “和哲爸比别气别气,舞风晚上下厨煮一桌好吃的跟小樱赔罪。”她拉著他的手臂摇晃,露出讨好的笑容,褐眸晶晶亮亮的,煞是娇媚可爱。
  水谷和哲刻意忽略她柔媚的眼波流转,不希望自己又失去冷静让她看笑话。
  但因为注意到她言语中的自称,让他忍不住开口问:“舞风……是你的名字吗?”
  舞风眉一扬,“凌风飞舞,我姓凌。”
  都说了吃饱就告知姓名,就没必要再加以隐瞒。
  “好特别的名字。”他暗暗将它记进心中。
  “我的家人爱好风雅、偏爱古代文学,以为这样气质就会提升。”
  唉,受害者还不只是她……听雨、游云、藏雪、断水……一大串拉拉杂杂绕口又相对映的名字全是依照绘个人的喜好而来,活像是在整人加骗人似的。
  “刚学写字时,我还怀疑过他是不是故意挑了最难写、笔画最多的字当我的名字整我。”
  依绘的个性,这实在很有可能。
  水谷和哲却觉得她的联想很有趣,又看见她一脸的认真,忍不住低低沉沉的笑起来。
  瞪他一眼,舞风嘟唇背过身坐下。“你笑我……”
  真是不给人面子。
  “不是的,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他温雅的解释著,“就像你自然无拘束的性子。”
  舞风舞风,连捉摸不定的风儿都要随她飞舞,表面上明明听来细致的名儿却带著显见的霸气。
  仔细审视她优雅的举止,其实会发现她的一瞥一笑都隐约带著天生的优雅娇贵,一举一动都有著良好的教养……就像是富家千金一般。
  他忍不住猜测她落难的缘由,“你被绑架吗?”他瞄了眼她双腕覆著的绷带,绷带下藏著遭粗绳捆绑而来的严重磨伤。
  绑架?唔……“也算是吧。”她是在回家的山路上被打昏带走的,但歹徒掳她的目的并不是金钱,而是希望换回自己组织的生存空间。
  真是愚蠢,以为这样就能让绘那狐狸屈服吗?不啻是加速自身的灭亡罢了。
  她敢打赌,现在那些人八成早让云哥带人给斩得一乾二净!
  “那……他们有没有……”水谷和哲顿了下,斟酌著用辞,“他有没有对你……有什么粗暴的举动?”她独特的美丽实在无法不让人往这方面想。
  但是一说完,他马上就后悔了,深觉自己越矩。这种事让身为陌生男子的他开口问实在不妥。
  率性的舞风倒是没察觉他的不安,娇媚的眨眨眼,“我知道自己很美,但是……没人敢对我乱来的。”她可是东季绘的“女人”呢,谁碰了她,可就有机会尝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道上,人人都知道她和听雨两姐妹可是银焰门主最宠爱的两个情妇,而且东季绘阴狠的一面可是声名大噪。
  “我的父亲……呃,”她想了想,试著解释自己的信心来自何处,“很凶残。”嗯,没错,就是这样子。所以她两天里,除了整天被“挂”在墙上和被强迫节食之外,几乎是没啥损伤。至于耳朵上的伤口其实是她在逃离时,自己将耳环扯下,以期游云能循著发讯器确定她最后的停留处。倒是逃走之前,她还不小心在人家的军火库里翻倒了汽油,又不小心将点燃的火柴掉了下去……嘿嘿嘿。
  一仓库上千万的军火抵她被掳两天,可真是便宜了他们。
  “笑得真贼。”以为她在开玩笑,不过没事就好。
  水谷和哲笑笑的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指头再移下,帮她扣上领口松开的扣子。她身上仍是他的白衬衫,下身则是一件裤脚折了两折的牛仔裤,也是他的。
  漂亮蓬松的金发有些凌乱,被拿来当发绳的领带就快要松脱,他索性打散发丝,以手指略微梳顺后,分成三束编成辫子,再俐落的帮她在脑后盘成髻,最后插入两根筷子固定住。
  “耶……好棒喔!”真不愧是有女儿的好爸爸,绘真该好好学学。舞风拿著镜子,惊喜不已的照个不停。
  “晚上想吃什么?”他起身穿起外套,想起要为她走一趟山下送平安信。突然意识到她将离去,感觉有些酸涩。
  “不用不用,不是说了我来煮大餐向小樱公主赔罪?”
  她挥挥手,仍是新奇不已的照著自己的新发型,觉得只用两根筷子就可以牢牢固定一头长发真是神乎奇技。
  已经走到门外的水谷和哲看了她一眼,才又举步离开。
  第三章
  “姐姐,这糖醋鱼片好好吃喔!”
  “那当然,是我煮的嘛。”舞风理所当然的说,回答得一点都不客气。
  精湛的厨艺可是她除了设计武器和电子防御之外的另外一项专长了。别说这简单的四菜一汤中式料理,对她来说,不论是东方国家的各式菜肴,或西方国家的万种美食,她敢自夸无一不精通。
  水谷和哲忍不住失笑,“是呀,凌大厨,你也吃吧,别光帮别人夹菜,自己都吃不到。”他说著,举筷在她碗里夹满了菜。
  “嗯,和哲也吃。”舞风难得好心地夹了菜回礼。
  “爸比也吃,姐姐也吃。”小樱有趣的学著大人的动作,也一一帮大家的碗添了菜,但夹到别人碗里的,恰巧全是自己讨厌的青椒和胡萝卜。
  她小小的心思打转著,早点让其他人把这些难吃的东西吃完,她就吃不到了。
  “小樱,怎么可以偏食呢?”
  “对呀,偏食会不漂亮喔!”舞风接口说,还把小樱夹给自己的菜全拣回去给她,顺便把碗里的葱、蒜也一并奉送。其实她不爱这些怪食物的味道,只是有的菜色里非要加入这些东西才能人味。
  所以每次一煮到这些东西,她几乎全夹给了别人吃。
  “舞风,你也是。”他没辙的看著她和女儿互相推拒著被拣出来的食物。就是发现了她高明的偏食技巧,他才帮她夹菜的;没想到女儿竟也被她带坏,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她用筷子指指自己,“我才不偏食。”偏食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她只是专挑好吃的东西吃罢了,这才不叫偏食,顶多只能说是挑嘴。
  “我只是慎选入口的食物……噢……”她皱眉瞪著水谷和哲又夹过来的一筷子菜,里面全是她不肯屈就的怪异食物。
  “这就是偏食。乖,把它吃掉。”拍拍她的头,再举筷轻敲了正在挑拣碗中食物的女儿。“小樱,不准挑,要全部吃光。”他口气略严肃的向女儿说道。
  呜……笨姐姐,怎么自己煮饭还煮进一堆自己不喜欢吃的菜?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嘛!”接收到小樱哀怨的目光,她忍不住咕哝回道。
  糖醋鱼片就是要加青椒才好吃呀,只是青椒很难吃;鲜蚵汤哪有不加姜丝的?只是姜丝的辛辣实在难以人口;炖牛肉丸里的红萝卜她也从不吃,但是不加,牛肉丸吃起来就少了那一点味道。青菜要放蒜头;蛋煨虾仁要放葱……
  唉唉唉……
  整个晚餐只有水谷和哲吃得愉快,舞风精湛的厨艺大大的满足他的胃口。
  而另外两个人则不约而同地苦著脸吃完“营养均衡”的一餐。
  舞风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菜如此难以入口。
  啧!以后只要有他在,她再也不下厨了。
  她忍不住嘟著嘴思忖著。
  “呵……”水谷和哲忍俊不住笑出声。
  他才刚从厨房洗完碗出来,女儿和她两人却早就睡死在沙发上。
  现在才八点多哪,离吃饱饭也不过过了一个多钟头。
  小孩子也就算了,但是她……
  真不知道这么爱吃嗜睡的她是如何保持那一身的苗条轻盈?
  先将小女孩抱回她自己的房里,才又回来抱另一个大女孩。
  体态轻盈的舞风抱起来并不费力,水谷和哲熟练,甚至是有些习惯的抱著她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两天,自己似乎总是不断的在抱她回房间。
  趁著她熟睡,他悄悄也小心翼翼的收紧手臂,感受著她的体温,轻嗅她身上淡淡的兰香味。
  在第一次抱著她回来时就发现了这抹特殊的味道,这应该不是与生俱来的体香,但奇异的是,过了这么多天这味道却一点都没消失。
  兰花,并不像她。他想。
  他以为,她适合用更艳丽、更张狂的花来形容,像红玫瑰或紫罗兰。
  但是这抹淡淡的兰香在她身上却不感突兀,而是另有一种矛盾的和谐,就如同天生就在她身上的。
  也许下次该问问她,这身香味是擦了什么样特殊的香水才有的呢!
  舞风下意识的回揽他,睡梦中只当是回到了家中,习惯与家人相拥而眠。
  发现她这个可爱的举动,水谷和哲不免失笑。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呀?是小樱,还是枕头吗?
  轻放下她在自己的床上,再为她拉好了被,他熄了大灯,点亮床头小灯,然后一如昨晚,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著她,随著她的沉睡,也渐渐沉入自己的思绪中……
  并不是打从一开始就对她有著这样的感觉的。他知道她很美,不寻常的美丽一开始的确教他迷惑,但他就只是欣赏她的美丽而已,以一个作家的职业本能赞叹著,用尽所有独特的辞藻在心中描写她的美丽,而这是不带任何邪念的。
  但是这种纯然欣赏的目光却在她醒过来之后,变质了。
  他看待她的目光里开始渗进了私人感情,他的眼中总不自觉映上了她的一举一动,只要与她视线相对,他就忍不住脸红耳热、出糗连连。
  轻轻搓揉著她黄金般的发丝,她立刻偎了过来,习惯性的偎靠著暖源而眠,水谷和哲发觉,他眼中映入的身影早巳扩大再扩大,蔓延他整个脑海,渗入他最深的心底,怕是分离不开了。
  怎么会陷入这种情况呢?他的眉头悄悄皱了起来。撇开他们根本就不熟识不说,她说不定还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记起今日为她送耳环和亲笔信到那跨足全球的银门企业分公司时,那负责人的惶恐慌张和随即赶来的本地官绅对他的态度……在在都显示出她身分背景的不寻常。
  她跟他也许是完全不同两个世界的人哪,若不是这次莫名其妙的巧遇,他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她。
  待她伤好离开了这里,回到她熟悉的环境中,想必没多久就会忘记曾遇上他这么一号人物吧?
  是这样吧。
  他的心莫名地一阵紧缩,他与她,也许即将成为平行的两条线。
  他只是她生命中一段不起眼的小插曲,但与她相遇的画面却自此成为他脑海中无法磨灭的震撼。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好一阵子了,水谷和哲这才回神。
  他不舍的放下手中松软的金发,再看了舞风一眼,才起身离开房中。
  往玄关的路上,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腕表,才凌晨四点半,会是谁呢?
  门外是一名发长及肩的俊美男子,看似清亮的蓝眸中却透著不寻常的深沉,他弯起性感完美的薄唇无害的笑著,让人不禁懈下防备,但水谷和哲却感觉出一丝不寻常。
  他身上有种矛盾的气息……像舞风。
  但,会是她的朋友吗?
  “水谷先生你好,我是东季绘。”俊美男子朝他点头致意,伸手和他相握了下。“我来接回我家走失的孩子。”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走失的孩子?是指舞风吗?
  水谷和哲收回手不发一言,对他竟然知晓自己的姓名起了防备。他暗暗打量著眼前带著一丝阴邪气息的俊美男子,心中不敢确定是否该相信他是舞风的朋友,或可能是要加害于她的敌人?毕竟她的身分不同于一般人。
  面对水谷和哲的怀疑,东季绘倒也大方的任他打量,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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