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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孕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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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她冷沉的面容后,开始有些后悔。
  毕竟,她是真的替他的妾和丫鬟着想,否则她不会在别人面前夸奖她们,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不能忍受她看轻他的朋友,感觉就像连他也被一并给低了。
  仿佛他根本就比不上岁真。
  好半晌,戴银儿冷冷开口,“金王八,我就是双面人,就是心机深沉,那是我的处世之道,你会不会管太多?”
  “我……”
  “金王八,如果你心思细腻到可以判断出我欺负你的妾,为什么不会回头想想你那群朋友,只会吃喝玩乐半点建树都没有,他们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
  王八蛋,他真的把她给惹毛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交朋友,非得要有所帮助不可?我没你市侩,我不做此想,你少干涉我。”
  “我一点都不想干涉你,但你至少也该安奶奶的心,奶奶之所以要我去铺子,那是因为她已经受不了她的朋友老是在道你的是非,你知不知道今天还未到时,那些宾客是怎么说你的?你知不知道奶奶有多难过?”戴银儿毫不客气地骂道。
  她希望搬出奶奶还镇压得住他,希望他能够及时回头,至少不要伤了老人家的心。
  “那是别人胡说的。”他撇了撇唇。
  戴银儿微松口气,庆幸至少金老夫人在他心中还是有份量的,不过——
  “但我亲耳听到焦一简二陈三楚四会说些不切实际的计划,那种蠢事要是真的进行的话,简直就是把金子丢进大海里!”
  像那种只会画大饼的人,早晚有天拉着他败光家产。
  “你又懂了?”他没好气地吼着。
  “不懂的只有你!”她突然笑眯眼,凉声道:“也对,你连小町算都不懂,又怎能算到那儿去?”
  “谁跟你说我不会?”
  要不是他修养太好,真想掐死她。
  “可就我所见,只有晁岁真写出答案。”
  “难不成你以此为标准,写得出答案就是上进的人,写不出答案的全都猪狗不如?”他眯起眼怒问。
  其实,他最气的是,她看岁真时那般敬佩的眼神,可看着他时却总是不耐又带着讪笑,要他怎么服气?
  明明他才是她的相公!
  “如果这么想你会开心的话,那就由着你吧。”戴银儿懒得跟他啰嗦,也觉得继续说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于是摆了摆手下逐客令。“我累了,你出去。”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被宠坏的大少爷,有着先入为主的莫名固执,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我话还没说完。”
  “你少烦我,我是真的累了,我想睡了,你出去。”她面色一沉,显示耐性告罄。
  她现在已经累得连饭都不想吃,要是连睡都不让她如愿,别怪她翻脸。
  “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有权利在这里陪你睡。”说着,金秀外开始动手要脱锦袍。
  戴银儿见状,放下小豹:“小秀,上。”
  小豹立刻向前,用力地咬住他的裤管,拚命地甩着。
  “喂,你这畜生,我每晚都喂你吃上等牛肉,你居然这么对我!”他气得哇哇大叫,还不断狼狈地往后退。
  她闻言一怔。“原来你……”
  “你这小王八蛋,竟敢咬我!”金秀外很没形象地哀嚎了一声,被一路给逼到门外去,眼见小豹俨然成了看门狗,完全不让他越门一步。“有没有搞错,你是我带回家的!”
  小豹咧嘴怒咆着,显露它已具杀伤力的牙。
  “银儿,叫它走开。”他吼着。
  “不要。”
  “我还有话没说完。”
  “你到底有完没完?废话很多耶。”
  “我问你,你为什么叫它小秀?”
  她愣了下,噘嘴说:“你管我为什么叫它小秀。”
  “秀是我的名字。”
  “你搞错了吧,你叫金王八。”她哼笑道。
  “你该不会真打算让我当王八吧!”
  戴银儿顿了下,忍不住问:“金王八,我很认真地问你一句话,你给我老实回答。”
  “我不是金王八。”他痛恨“王八”两个字!
  “我问你,搞了老半天,你该不会在吃醋吧?”虽然感觉上好像是因为她羞辱他的朋友,让他理论了半天,可话锋一转,总是转到这上头,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根本只是在不满她和晁岁真说话罢了。
  金秀外闻言,俊容浮现一曾可疑的红,但他却是嘴硬地回道:“你胡说什么?谁吃醋?哈,就凭你?你长得没容婧娇媚,没有幸怜俏丽,更没有春枝美艳,也没有……”
  “小秀,上。”戴银儿扬声命令。
  小豹立刻趴下,屁股翘高,像是随时准备扑杀猎物。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有屁快放啦!”
  这人真的好烦欸。
  “一加二加三加四加五加六加七再加八叠九!”
  戴银儿怔了下,问:“八叠九是指八个九吗?”
  “废话,这样加起来不等于一百吗?我也会呀,又不是只有岁真会!”
  瞅着金秀外再认真不过的神情,铁银儿的心莫名微颤着。
  完了,她的警报系统已经发布正式警告,危机出现,她必须用尽全力抵御。
  他是个被宠坏的大少爷,口气很霸道,态度很嚣张,可他并不是草包,也不像外头传得那么不受教,他只是交到坏朋友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好像……
  “我是你相公,你应该用比看着岁真还要敬佩的眼神看着我。”
  那近乎小朋友般的执拗,让她有点想笑,可他那话意摆明了他是在意她的,否则他何必管她用什么眼神看着晁岁真?
  “银儿!”
  她瞧他想进门,却被小秀吓到退后一步,不禁好笑地走近他,一把将小秀抱进怀里。
  “很厉害。”她道。
  虽然有点幼稚,但也不是不能调教嘛。
  “真的?”他怀疑她在敷衍。
  “比晁爷还厉害。”晁岁真的算法如她一样都只用了加减,可他用了乘法。她在游戏一开始只说加减,那是因为她不确定他们懂不懂乘法,而他,是懂的,表示他是有心致力于经营上。
  他是不是恶霸,她不知道,但除了自我感觉良好,外加一点霸道和狂妄之外,她还没找到其他缺点。
  “真的?”说着,他忍不住笑了,像个孩子般。
  戴银儿胸口发烫着,暗叫不妙。
  完蛋了,她怎么可以对这个古人心动?
  虽然他的长相是她的菜,个性其实也没那么糟糕,甚至让她觉得满可爱的,可他是个弟弟,不在她狩猎范围……不过,弟弟也会长大呀。
  忍不住倾身向前,她亲了亲他的颊。
  没料到这突来的福利,金秀外瞪大了眼,接着在她退开之际,握住她的手,哑声喃着,“我……要在这里过夜。”
  “我行。”
  “我是你的——”
  “如果你可以把铺子打理得更好,下次的福利就是……”她以指轻触他的唇,那瞬间像是触了电,吓得她赶紧缩回手。
  而他,已经顺势吻上她。
  她错愕,他的舌趁机撬开她的唇瓣,堂而皇之地挑吮勾诱着她。
  唇舌纠缠,吻得又重又浓,教她几乎快喘不过气,她甚至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腰,那强而有力的手带着挑诱往上,像电流般窜入她的心里,敲响脑中的警钟。
  想也没想地,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将他推开,但这一回,他却像是早有防备,双臂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他身形高大,充满力量,她觉得自己像是快要被吞噬,被他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给定住魂魄,无法动弹,颤栗不已。
  糟,她太小觑他了……
  正忖着,脚下传来兽狺声,封住她的唇瞬间松开,她立刻一把架住他的肩头,赏他一记侧身摔。
  没料到这一招的金秀外,狼狈地被摔在地,还未回防,一双绣花鞋已经踩上他的胸口。
  视线往上,瞥见美目潋滟正喷着火的戴银儿。
  “金王八,你真的想死是不是?!给你几分颜色,你倒是给我开起染坊了?”她咬着牙骂道。
  她喘口气,开始贪婪地呼吸空气,但却只尝到他的气息,唇腔每个角落甚至还烙着他的痕迹。
  “我是你的相公,为什么不能要你?”他说得理直气状,原本醇厚的嗓音透着些许沙哑。
  啧,看走眼了!戴银儿恶狠狠地眯起眼。
  长得这么妖孽,在男女情感上,他倒是挺剽悍的,差点就将她拆吃入腹!他的吻技了得,吻得她晕头转向,还很下流地上下其手……根本就是个阅人无数的千人斩!
  最该死的是,她发现自己竟在意起这株嫩草有过几个女人!
  “去找你的小妾、你的通房丫鬟,不要招惹我!”
  “你可以亲我,为什么我不能亲你?”
  “你管我,我开心行不行?”她不习惯别人没有经过允许碰触她,尤其是这么亲密的接触。
  “我是你相公,当然能管你!”
  “谁理你呀!”她身在古代,可她的内心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况且她跟他并没有很熟。
  “那我也不管你,只要我开心就好。”金秀外拉着她的脚,在她失去平衡时,一把将人接入怀里,但还没吻住她时,他的嘴已经被两只手给发狠往两侧拉,痛得他龇牙咧嘴。“你……”
  “金王八,真的想死也不要招惹我。”
  听听这张嘴到底吐出什么话,看她不撕烂它!
  金秀外吃痛着,想反击,但话到嘴边,看着她那泼辣的狠劲,他竟傻了眼。
  更糟的是,他那卜通卜通的症状还越来越严重,让他好想把她拥入怀,问题是她的眼神好凶……不过又凶得好带劲,从没有一个女人,敢用这种目光瞪他……他想得到她,非要不可。
  望进那双仿佛燃着火焰的魅眸,戴银儿突然有些心慌,她努力想要别开眼,却发觉他的眼睛仿佛带有魔力,正一点一滴地侵蚀自己的意志,她像是误闯蛛网的小虫,越是挣扎,却只是被束缚得更紧。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逼得越来越近,蓦地——
  “啊!”金秀外叫了声。
  戴银儿眼角余光瞄见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小秀,竟往他的手上一咬。
  “你真的咬我?!”他吼着,想甩又怕伤到它。
  她赶紧站起,这才惊觉自己的脚有点发软,不禁发恼地瞪着开始跟小豹谈条件的男人。
  “嘴松开,否则从明天开始,你就没有牛肉可以吃。”他耍狠威胁着,还不断地抚着小豹的头。“相反的,你要是现在乖乖松开嘴,从明天开始你就有吃不完的牛肉喔,外加最鲜嫩的鸡腿。”
  在听完这段对话后,戴银儿恼怒的火焰瞬间熄灭。
  这家伙真的是活宝欸,竟对小秀威逼利诱……他该不会真以为小豹听得懂人话吧。
  傻子!她啐了声,抱起小秀。
  小秀立即乖乖地松嘴,舒服地偎进她怀里。
  “回去。”戴银儿铁了心,走进门内,打算关门。
  “我的手受伤了。”金秀外动作飞快地把手伸进即将掩上的门缝间。
  “回去叫容婧帮你舔一舔就好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要把门关上,却见他还是不打算把手缩回,于是她又把小秀放到地上。
  金秀外见状,二话不说地把手给缩回去,门板毫不犹豫地关上。
  他瞪着门板好半晌,恼声道:“好,我就找容婧帮我舔一舔!”
  话落,人真的走了。
  走得还真干脆。
  撇撇唇,她抱起小秀回床边,盖妥被子之后,闭上双眼,明明累得要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感觉他好像就在身边,甚至还碰触着她,教她浑身发热……
  小秀不满地狺叫了声。
  “小秀,对不起。”她颓丧地倒回床上,抱着小秀,却难以平抚内心的慌乱。
  那家伙的影响力远超乎她的想像,就算他人不在身旁,但他的气息和温热仿佛还在她的身侧骚扰着她,让她一夜难眠。
  翌日一早,根本还没睡饱,戴银儿又被清瑶给挖醒。
  她很想发火,但一想起金老夫人提及要她去铺子。
  到了铺子之后,也许她能够查到砒石的买卖……
  因此,就算没睡饱,她还是乖乖地爬起床,让清瑶替她梳妆打扮,待用过早膳,便跟着金秀外搭马车外出。
  这并不是她头一次出门,但外头的热闹街景,总让她觉得头有点痛。
  问题是,不看着外头,对着那个嫩草家伙,会让她的头更痛。
  “身体不舒服?”金秀外很自然地抚上她的额。
  戴银儿怔了下,略别开脸。“没事,只是没睡饱。”她不习惯有人这么亲昵碰触自己,尤其对像是他,她就更加不自在。
  “应该让清瑶跟着的。”
  “不用,我没那么娇贵。”她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千金,有时身边多个人,反而不自在。
  况且,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在查砒石买卖数量,免得衍生不必要的麻烦。
  她垂着眼想着,但对面的视线炽热得教她很难假装没看到。
  “干么这样看着我?”她没好气地抬眼。
  啧!真不是她要说,这株嫩草表情一认真起来,那张脸真是帅到掉渣,尤其是那双眼,像会勾魂似的,可以想见再过几年,那双眼会凝聚多可怕的杀伤力。
  金秀外瞅着她好半晌,才低声道:“如果是以前,我根本不敢想像你会跟我同车外出。”昨晚,他睡得很不好,因为一闭上眼,眼前出现的便是她每个神态。
  虽说她婉约雅静的神态极具风韵,但她撒泼时的悍劲更吸引他的目光。而不管是哪一个风貌,都让他无法把她和以前的戴银儿连在一块。
  戴银儿眉动也没动地说:“人总是会变。”
  根据清瑶的说法,金秀外根本就把她晾在府里,成亲后不曾踏进过桃花源,所以她不相信他有多了解戴银儿。
  “你以前很怕我的。”
  “你不知道怕到极限会变得很无敌吗?”她可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在怕的。
  金秀外闭了闭眼,知道嘴上讲不赢她,只好转了话题。
  “但……不管怎样,昨晚奶奶的寿辰真是多谢你了。”他看着窗外道。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不是为你做的,你不用谢我。”瞧瞧,那是跟人道谢的态度吗?
  “你这女人,我都低声下气的跟你道谢了,你还想怎样?”他啐了声。
  他听傅总管提过,她为了请卓三娘到府里表演,每天都出门,而且还请傅总管找来特别的玉石,送给卓三娘的娘,因而打动了卓三娘派子弟兵入宫表演,自个儿则是亲临金府。
  她心思极为细腻,知道如何拿捏分寸,更令他欣赏的是,她不居功。
  “我跟你说不用。”她不接受。
  “你为什么就给我一点好脸色?”
  “我为什么要?”
  “你瞧,我的手还伤着,你都没问我疼不疼。”他伸出手。
  戴银儿忍不住抽动眼皮。“你可以去问容婧。”她偷觑了眼。那伤不过就是一丁点破皮,亏他好意思拿出来说嘴。
  “我为什么要问她?”
  “她是你最疼爱的小妾,你不问她问谁?”说到“疼爱”两个字时,她不自觉地咬牙。
  一整晚,被这个人的身影给骚扰得不成眠,而且还会不由自主想像着他和容婧快乐滚床的画面……火,就这么迸出来了。
  “她才不是我最疼爱的小妾。”
  “喔,那是幸怜、春枝、蜜儿、小泉——”
  “我现在想疼的是你!”他没好气地打断她。
  戴银儿一愣,但没有喜悦,反倒是不屑地抿了抿唇。“怎么,吃不到的总是最想要的?”下流!
  “说那什么话?相公疼自己的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把我晾在府里两个多月,叫疼啊?”她术哂着。
  “那是因为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不一样嘛。”
  “是啊,你不是嫌我老是不给你好脸色看,既然如此,你何必纡尊降贵地看我的脸色?”
  “可有脸色看,总比怕我好。”
  戴银儿忍不住扬起眉,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有被虐的体质。
  “至少,那是真的你。”
  这突来的回马枪,一路杀进戴银儿没防备的心里,教她一颤。
  “我——”
  “爷儿,到了!”
  马车停止,传来并奇的唤声,金秀外有股冲动想要把他丢到后山去喂狼。
  谁要他打断他的话?知不知道要重新凝聚勇气,得花他多少时间?!
  第六章 原来他真的很恶霸
  金府的南北货商铺,位在崆峒城最热闹的肥水十字街上。
  街上商铺林立,一致性的黑瓦白墙,三楼建筑,是此处的特点。
  而金府的南北货商铺是由三间店铺所打通,为十字街上占地最大的店铺,铺里人潮来来去去,只因要什么在这里都找得到,哪怕是大睦国的龙涎香、春纳国的迷罗香料这类的稀有珍品。
  当金秀外带着戴银儿踏进铺里,掌柜立刻迎向前来,一些买货下订的人更是不住地朝两人打量。
  她并非养在深闺的千金,而是在社会上打滚过几年,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人,面对众人的注视,她不畏不惧,甚至一一迎向对方,且勾笑示意。
  然而回报给她的笑,总觉得像是加了料,很不对劲。
  那些人的笑,有的有点猥琐,有的则是不以为然……这是这里的客套笑容吗?太让人不舒服了。
  “你在做什么?”金秀外不快地低斥。
  戴银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还来不及问,他便已拉着她往里走。
  她这才知道原来店铺后还有一大片林园,以及一栋栋的建筑,看起来和般住所不同。
  “你对岁真如此就算了,竟对其他男人也一样,你……你到底是么搞的?”来到被林园包围的主屋,他低声训着。
  戴银儿觉得被骂得很冤,因为她根本搞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什么。
  “你是在气我吗?宁可对每个人笑,却连一抹笑都吝于给我,你这是怎么着,故意报复我的?”
  “什么报复……不过是笑容,有这么严重吗?”那是基本的国际礼仪耶。
  还报复咧,天底下有这么愚蠢的报复吗?更何况,她何时与他有仇,怎么她压根不知道?
  “对着丈夫以外的男人笑,就叫做yin荡,等于当着我的面勾搭其他男人,你是要把我的脸丢到地上踩是不是?”金秀外脸色铁青,像是恨不得掐死她,顺便埋在后院算了。
  戴银儿呆住,没想到一抹微笑竟被扣了这么大的罪名。这到底是他对所有物的占有欲,还是真有这种道理?
  不过仔细想想,那些男人回报给她的笑容当真有些古怪。
  “我……”
  “闭嘴。”眼角余光瞥见长廊尽头的房间走出一人,金秀外立刻低声喝止。
  瞧见有人走来,不想再被误解,戴银儿垂下了眼。
  “爷儿,帐簿已经备妥。”
  “下去吧。”他摆了摆手。
  “是。”
  戴银儿从头到尾低着头,结果金秀外也没替她介绍,那人无视她的存在,迳自离开。
  她心里气闷着,但还是跟着他的脚步,进了一间屋子。
  两侧立着几乎高个屋梁的书架,没有太多奢华的摆设,就简单几张桌子,角落里再搁上一张竹榻。
  “过去那边吧。”金秀外指着最里头的一张桌子。
  戴银儿望去,桌面上竟摆了小山般的簿子。
  “这是我一早要管事准备的,这里的帐簿全都是分门别类记载,有几本帐簿,就代表铺里买卖的货品有多少种类。”金秀外简单扼要地解说,然后比了个请的动作。
  瞪着那堆小山,她开始后悔自己干么蹚这淌浑水。事实上,她的数学并不好,小町算只能算是她拿出来唬人的终极武器而已。可是,如果想要查砒石的话,不看也不行。
  抿着嘴,她很认命地坐下,随手拿起一本翻看着,发现帐目列得还挺有条有理的,而且细目也注明得很仔细,进出货物,买家卖家,年月份和数量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光是干粮……天啊,原来有这么多种。
  再抽了右手边的一本,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香料,种料多得她马上阖上,没兴趣了解。
  那么药材呢?
  戴银儿打算省事,直接找药材类的帐簿就好。
  金秀外瞧她像在翻弄什么,正要问时,外头有人疾步走来。
  “爷儿。”
  “我不是说了,不准任何人接近这里?”一直有人出出入入的,到底要他怎么说话?
  面对金秀外凶狠的嘴脸,那人一脸诚惶诚恐地垂下脸,递上了一本簿子。“爷儿,我是送帐簿来的。”
  “怎么这么晚?我不是说了一早就要?”
  戴银儿竖起耳朵,发现金秀外的脾气不小。
  “因为……城南东家食堂的帐还没收到。”
  “没收到,砸了他的店,还跟他客气什么!”
  翻帐簿的手一抖,她不由得抬眼望去。从这角度,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而他没有半点笑意的俊脸,显得非常冷厉而无情。
  这人说她表里不一,他还不是一样?不,他比她严重多了,至少她不会心狠手辣地想要砸人家的店。
  “可是……”
  “可是什么?吴帐房,咱们可不是开救济院的!跟他们说,我不管他们是要偷还是要抢,反正他要是吐不出货款,就押他女儿到花楼抵帐!”
  她瞪大眼,怀疑自己听到什么。
  这人是疯啦?
  不假思索地站起身,戴银儿一把抽过他手中的帐簿,问:“对方到底是欠了多少?”
  “银儿,你别管。”金秀外低声道。
  “我别管?”她声音陡地拔高。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她保证她手上的簿肯定往他头上招呼过去。“奶奶说了,每一笔帐都要我瞧得仔仔细细,你不跟我说,我自个儿瞧。”
  “十两银子!”他没好气地答覆。
  戴银儿眼角抽颤着。王八蛋,才十两银子,他拨给容婧的月银就二十两了!
  人家不过才欠个十两银子,就要押人家的女儿去花楼抵帐……她真想扁他!
  怒火中烧,她忍得好难受,好半晌,她才强迫自己温柔地开口,“相公,才十两银子,何必催讨得这么急?更何况人家叫货也不过才十天前的事,让人家缓一缓有什么关系?你就当是做善事,替奶奶积德。”
  话到最后,她越说越喘,因为她一直在压抑怒气。
  “可是……”
  戴银儿突地握住他的手,笑眯的杏眼微露杀气。“相公,好嘛,才十两银子,让人家缓一缓……”王八蛋,她忍得快吐血了,要是再不答应,她真怕自己苦练多年的修为就要败在他手中。
  金秀外有些晕陶陶,摆了摆手,要吴帐房先行退下。
  “可是爷儿,楚爷的事……”
  “走开!”金秀外瞪去,恼他不识相,要他滚了还啰唆什么。
  “相公,不要这么凶嘛。”她软声道,握住他的手青筋跳颤。要是她力气够大的话,他的手早就被她折断了!
  凶什么?当老板是很了不起是不是?
  “去去去。”他不耐地挥着手。
  吴帐房赶紧退下。
  确定他走得够远,金秀外还想要享受那片刻的温柔时,帐簿已经往他的脸上招呼而来。
  “金王八,你很有架子嘛,你搞清楚,你不是白手起家,只是捡现成的而已,你是命好才当老板,犯得着对底下人这么凶吗?”
  帐簿掉落在地,露出金秀外呆住的脸,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能哀怨地咕哝着。“你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要快……”
  刚刚明明还握着他的手,才一转眼,甩开手又丢他帐簿……感觉像是春芽遇寒霜,还没开始喜悦就冻到骨子里。
  “我翻脸,是因为你对底下人很不厚道,我看不过去。”戴银儿双手环胸地瞪他。
  金秀外一愣,总算明白她刚刚待他好,纯粹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给他留面子,而抓着他的手,是因为她很想扁他。
  “他是我一个月一两聘请的帐房,我凶他又如何?他不懂看我的脸色,是他愚蠢,怪谁呀?”
  她到底知不知道谁是外人谁是自己人?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骂他,她的脑袋到底是在想什么?还是根本就故意找他麻烦?
  他那嚣张跋扈的嘴脸,让她毫不客气的抓起第二本帐簿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你这个不受教的大少爷!人家说你是恶霸,我还很怀疑,现在我很确定他们没有冤枉你,你真的是个很欠人教训的恶霸!一两银子很了不起是不是?你给容婧的月银就二十两了!那家食堂不过拖欠了十两银子,你就推人家女儿进火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造孽!”
  越说越火,戴银儿索性拿起帐簿就往他身上丢。
  “够了!谁在造孽!”金秀外恼火地将她丢来的帐册挥开,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擒住。“咱们是开门做生意,你以为我是在开救济院?让人拖欠货款,到最后会习惯成自然,更糟的是,每个人都会有样学样,那我金府的铺子还要不要营生,我的伙计还要不要吃饭?!”
  “这要花点脑筋想法子杜绝,而不是毫不留情面地逼迫对方还欠款,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非常可恶!”
  这人总是这样,好不容易觉得他还不错,可隔天就觉得自己瞎了眼。
  “大伙都是这样做生意的,到底是哪里可恶?你分明是针对我!”
  “金王八,我现在可是耐着性子在跟你说道理,你少跟我耍任性,我不吃这一套。”她粉拳握得很紧,有股冲动想要往他脑门打下去,看能不能把他打得清醒一点。
  “我说错了吗?大伙明明都是这么做……”气势突然虚了起来。
  “我管别人怎么做?那关我什么事啊?你是我的相公,光一个你就够我头痛的了。”
  “要管我,就要像刚刚那样温柔,而不是人一走,你就露出真面目。”他抱怨。
  “是谁说,给你脸色看好过怕你?你也说过这才是真正的我……喂,你喜欢我,对不?”
  金秀外瞬间脸色大变。“你……”那双桃花眼东飘西飘的,最终他“哈”了一声。“我喜欢你……才怪,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看不起我的人!”
  他奶奶的,他到底在说什么?
  明明就可以顺势说出来的,为什么他偏要逞一时之气,吐出这些话做什么……他突然好想死,真的!
  “我没有看不起你!”至少他会算小町算后就没有。
  “你有,你对我,就像是我对底下人一样,半点情分皆无,可那是因为他们是我花钱请来的,我当然没道理对他们好,而你待其他人好,却唯独面对我会凶巴巴的,那就代表你看不起我!”
  戴银儿呆呆地看着这个看起来少根筋的活宝,没想到他脑中的小剧场竟然已经演到这种被害妄想症的情节。
  “金王八,你给我听好,在外,我代表你金家的门面,你认为我可以随便使性子,让人家在背后说你金家是非吗?”
  金秀外没料到她的行为背后竟还有这层顾思,不禁再问:“所以,你在我面前展露真性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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