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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的赌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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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她想探听他昨晚到钢琴酒吧弹琴的事。
  她想问他,为什么用那么专注的眼光看她?为什么要对她提及“记忆中最重要的人”?她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她那颗小脑袋里塞满了问号,却没有勇气提出疑问。
  “真的没事吗?”看在她求知欲甚强的分上,再给她一次机会。
  “真的没事。”对方显然不领情,只顾着啃鸡腿,小脸都不肯抬高一下。
  好吧,他耸肩。
  既然对方倔强,那他也只好放任她继续迷惘下去喽!
  当天晚上,薛恒生又跟她通一次电话,要她尽可能的加快手脚,在这两天把手边的资料整理一下传给他。她嘴里虽说好,心里想的还是大白天跟侯衍的对话。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
  才怪!
  她搂紧枕头抱怨。
  她想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想得要命!
  虽说她来台湾的主要目的是当间谍,但间谍也有间谍的职业道德,其中一样就是演出逼真。
  “Alice,这些资料麻烦你建文件一下。”
  “Alice,通知柜台,今天下午三点半,会有一大票的客人进来。”
  订房组内电话响个不停,薛海蕾的内线电话也接个不停,手脚忙碌的程度,可比八爪章鱼。
  “感谢老天,终于忙完了。”
  好不容易才处理完一叠厚厚的订单,订房组的职员个个莫不普天同庆,薄海欢腾。
  “是啊!”其中一个职员累到一直捶背。“这几个月来都是这种状况,都快累垮了。”
  “听说下个月更夸张,大家要有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落跑。”组长在一旁叮咛,薛海蕾注意到大家虽然嘴巴说累,但表情却很愉快,不禁错愕。
  好奇怪,一般公司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怨声载道,这家饭店的员工却一点抱怨也没有……
  薛海蕾百思不解,不明白他们何以有如此坚固的向心力,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愉快的声音。
  “林雅云小姐的花。”
  送花小弟突然捧着一大束玫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立刻引起一阵骚动。
  “来了,组长!”
  大家兴奋得像中了乐透头彩似的。
  “你的辛苦终于有代价,好漂亮的鲜花!”
  尽管在场的所有女性皆齐声尖叫,薛海蕾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们看起来都有脑中风的危险。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兴奋……”她想办法挤到人堆里面。
  “总裁送花来!”众女性七嘴八舌的说。“今天是组长的生日,总裁特别交代花店送花给她,你看,还有卡片呢!”
  说时迟,这时快。
  她才在抱怨冲不破人墙看仔细时,一张卡片就递至她面前,任她看分明。
  “这是……”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是总裁亲笔写的卡片!”其中一个人解释。“这是我们的福利,我们可以为了这一天,咬牙撑过一整年,各位说是不是?”
  众人点头,薛海蕾仍是听得一头雾水。
  “这也算是福利的一种?”好奇怪……
  “是啊!”一点都不奇怪,才棒呢!“这是我们饭店特有的传统,凡是员工生
  日的那一天,都会收到总裁送的花以及他的亲笔签名,还有生日礼金。“
  听起来很不错,但她有一点疑问。
  “如果是男的员工怎么办,总裁也一样送花?”她实在无法想象男人捧着花的样子……
  “才不呢!”众女格格笑。“如果是男性员工,总裁只会送钱和卡片,才不会送他们玫瑰。”
  可爱的玫瑰花,娇艳的玫瑰花,代表至高无上敬意的玫瑰花,啦啦啦……
  “也就是说,总裁是个色鬼。”薛海蕾为其它男员工叫屈,顺便呸了侯衍几声,那个到处留情的风流胚子。
  “他才不是色鬼呢!”
  众女抗议。
  “他是有点偏心没错啦!但是老板对男员工也不差,虽然没有花,但最起码有卡片,而且生日礼金也比我们多几百块。”以补偿他们没有花的遗憾。
  显然大家对“男女平等”的看法都不一样,对礼金的落差也不以为意,只要有侯衍的亲笔签名就行。
  “我就是为了这项福利,才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进饭店服务。”订房部组长一面收起卡片,一面甜蜜回忆道。
  “我也是。”另一个女职员亦同声叹息。“我以前在别家饭店服务的时候,就听说佳得饭店集团有这项传统,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跳槽。”后来果然让她逮到机会。
  “真巧,我们的想法都一样耶!”
  “对啊,都是为了总裁而来!”
  众女格格笑。别以为童话已经过时,对于她们这群成天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而言,还是很具吸引力的,至少,她们都是因此被吸引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我们都已经没有机会了,都是你害的。”
  才不过一会儿时间,众女又把矛头转到她身上,磨刀霍霍向猪羊。
  “呃,我……”她痛苦的陪笑,不知道是该逃,还是当场跪下认错,还在考虑之际,众女又开始谈论别的八卦。
  “可是听说总裁对员工这么好,是有原因的。”到底是办公室文化,什么小道消息都挖得出来。
  “什么原因?”八卦越多越好,众女又围成一团。
  “我听说啊,总裁之所以对员工这么大方,全源自他少年时痛苦的打工经验,因为有了那次经验,他才订定一连串的内部政策,才有今天的福利。”率先提起这个话题的八卦女说。
  “总裁也有打过工?”哇,这真是新闻,她们还以为他天生就这么好命呢!
  “嗯。”一号八卦女点头。“我听说他约莫十七、八岁的时候,曾到澳门一处酒店打过工,当过酒店服务人员。”
  “经你这么一提,我好象也曾听过这个说法。”八卦女二号响应。“听说总裁就是因为觉得那家酒店的老板太苛,对员工的照顾太差,他才下决心以后若接掌饭店一定要对员工好一点,给员工最大的福利。”
  “对啊!总裁也因为这个决定,吸引了不少优秀的人才加入集团。听说我们饭店集团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扩大,终至今天的局面。”
  说起公司的历史,在座的诸位八卦前辈们又有聊不完的话题,每个人都忙着把她们知道的消息掏出来,当做是午餐前的开胃菜,热闹得紧。
  在这一连串五彩缤纷的讨论中,最引薛海蕾注意,也最让薛海蕾在意的,是侯衍曾到澳门打工这件事。
  他竟然曾到澳门打工?
  薛海蕾怎么也无法想象他端盘子的样子。
  像他那种人,应该是穿著全黑的衬衫,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然后站在酒店门口招摇撞骗,当个专门吸引女人的自动贩卖机,干么还得费力在海边奔跑?
  她想不透他的用意,也想不透这其中的关连,特别是他选择的打工地点,更让她百思不解。
  他去过澳门的酒店打工,是哪一家酒店?难道这就是他为何要进军澳门的原因?为了报复,还是纯粹是在商言商,看中那边的市场,觉得有利可图而已?
  “总裁他……”
  “听说他……”
  满天的八卦到处乱飞,和薛海蕾脑中乱成一团的思绪互相应和。侯衍真不愧是女性杀手,走到哪里都有人评论,连澳门的女客也不例外……
  “铃——”
  一个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间从她的抽屉传出,薛海蕾急忙打开抽屉拿出手机,偷偷看了周遭的人一眼,确定她们都没在注意她,才敢拿起手机。
  “爹地。”她小小声的回话,因为在大伙儿的认知里面,她是个只剩母亲的孤女,嚣张不得。
  “说话干么这么小声,做贼啊?”电话那头的薛恒生,显然一点都不了解他女儿的痛苦,劈头就骂。
  薛海蕾掩着话筒苦笑,开始责怪自己干么这么多事,志愿到台湾当间谍。
  “有什么事,爹地?”薛海蕾尽可能的压低音量,对着一脸好奇的同事微笑,就她们的表情看来,她们已经开始注意她不寻常的表现,她得更加小心才行。
  “你说呢,笨女儿?”薛恒生很不高兴。“前几天你答应要给我的资料到底传来了没有?我已经等很久了。”
  薛恒生不改严厉本色,一开口就要成果,薛海蕾的处境于是更加艰难。
  “我现在有点事,改天再打给你。”快快挂上电话,免得被同事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你敢挂我电话,看我怎么修理你!”不愧是她的父亲,她有什么把戏全都知道。
  “呃……”惨了,大家全都在看她。
  “赶快把资料传给我,听见了没有?”薛恒生才不管他女儿目前的处境有多艰难哩!他只知道过去那几天,她一直跟他打太极拳,他等得都不耐烦了。
  “呃……”薛海蕾支支吾吾。
  “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若是还没看见资料,我会亲自到台湾把你揪回来,到时候看你怎么对大家解释。”薛恒生威胁。
  前有饿狼,后有猛虎。众目睽睽,她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大声喊爸,只得一直点头,一直说呃。
  “呃……”她好想哭,好想直接变成鹅算了。
  “后天中午十二点,否则你就等着接机!”
  喀一声,她爹地已经挂上电话,她还在呃个不停。
  “呃……”好恐怖的最后通牒,她该怎么办?
  “Alice,你怎么啦?”同事关心地问。“从刚才就看见你拿着手机一直呃呃呃,是不是肚子饿,不然我这里有饼干,你拿去吃好了。”
  同事将一大堆饼干拿出来,热心塞进她的手心,薛海蕾一时说不出话。
  ……她不是肚子饿,而是——
  “看吧,我就说她肚子饿。”
  “对啊,一大包饼干都快被她吃光了,她真的是饿昏了。”
  既然无法明白解释,干脆就顺她们的意吃零食,反正她刚好肚子饿,顶多下次换别的话说就是了。
  她吃得津津有味。
  “不要急,Alice,我这里还有一包。”见她嘴馋,同事又把另一包不同口味的饼干拿出来。
  “好。”她满嘴都是饼干的点头。
  既给之,则吃之,跟她们拚了。
  第七章
  隔日下午,饭店里一片兵荒马乱,每个单位都急着搬救兵。
  “Jenny,你去支持管理处。”
  “Sarah,你去帮忙柜台。”
  由于饭店大客满,人手严重不足,凡是派得上用场的职员,不管是内勤或是外务,通通被抓到台面上,办公室里几乎空无一人。
  “Alice,别管计算机了,你也来帮忙。”
  订房组组长已经忙得快要疯掉,薛海蕾却还杵在计算机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差点没气死她老人家。
  “来了!”薛海蕾匆匆关上计算机,努力陪笑。不是她想偷懒,而是昨天深夜她爹地又打了一次电话,催促她今天一定要把一部分资料传给他,她才会坐在计算机前发愣,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到十楼的游泳池帮忙,听说那边的饮料吧有两个服务生请假,今天的客人又特别多,你快去报到。”订房组组长压根儿不明白她的苦处,只知道她再不去十楼帮忙,那边的组长就要杀下来找她算帐,于是急着把薛海蕾推出去受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薛海蕾纵使有满腹委屈,也不得不屈服在上司的淫威之下。而且说句老实话,有事情忙总比瞪着屏幕发呆好,至少比较充实。
  她知道,她是在逃避。
  薛海蕾叹气。
  她想逃避背叛侯衍的事实,只因为她不想成为出卖他的人,只因为她喜欢上他——她喜欢上他了!
  被这个事实严重打击,薛海蕾几乎站不住脚,愣在原地发呆。
  她一直说服自己,因为侯衍对她太好,她不忍心背叛他。其实这都是借口,她之所以迟迟下愿交出手上的资料,纯粹是因为她喜欢他,不想日后他知道真相讨厌她,才一直搁着不想动。
  “Alice!”
  耳边传来组长生气的声音,警告她再不赶快到十楼报到,就要宰了她当成下酒菜,她却回不了神。
  她喜欢他,所以她才会那么在意他口中说的“那个女孩”,因为她希望她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Alice,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马上去十楼报到!”
  眼前不期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紧接着登场的是组长愠怒的脸,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到了地狱看见了女罗剎,逼得薛海蕾只好快溜。
  “我马上去。”她二话不说冲向电梯。
  真可怕,组长好象鬼,真正的鬼说不定还没她来得可怕呢!
  薛海蕾心有余悸的进入电梯,按下十楼的按钮,等她看见十楼那一堆人时,立时觉得她的组长其实还满可爱的,这堆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偌大的空间挤满了人。无论是室内或是室外,到处是拿着饮料高声谈笑的人影,难怪这层楼的工作人员要大喊救命。
  “你总算来帮忙了。”
  她还没来得及从惊讶中恢复,就被饮料吧的工作人员拎着走,加入忙碌的阵容。
  薛海蕾被分配到的任务是外场服务员,天晓得她最恨这个工作。因为外头的太阳很大,她又必须撑着笑,将手上的饮料一一送给在泳池旁悠闲度假的男女,而她最怕水,根本不想靠近泳池。
  “这杯调酒是三号躺椅的那个男人叫的,你帮我把它送去。”
  负责调配饮料的人员,并不了解她对水的恐惧,砰一声就把调好的饮料放在吧台,要她负责送。
  她无奈的拿起端盘,将调酒放在上面,戒慎恐惧的朝泳池走去,一路上拚命吞口水,就怕发生跟小时候相同的意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因为小时候那场意外,薛海蕾变得非常怕水。其害怕的程度,就连接近泳池都会发抖,因此今天的工作对她来说,不失为一个很大的挑战,她也因此显得惴惴不安。
  “先生,这是你叫的调酒。”好不容易才捱到泳池边,薛海蕾放下酒杯就想落跑,不料却被客人拖住。
  “等一下,小姐。”叫酒的男子拉住她的手,明显喝醉了。“别急着走嘛,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抱歉,先生。我还在工作,请你放手。”天啊,她真倒霉,大白天就碰见酒鬼。
  “陪酒也是工作啊!”男子打了一个酒嗝,打死不放手。“我一个人在这儿正无聊,你快坐下来陪我。”
  “先生,请你放尊重点。”她害怕的看着泳池,好怕会掉下去。“我不是陪酒小姐,是服务生,请你不要动手动脚。”
  “可是我很无聊。”男子的脸皮超厚。“而且你长得这么漂亮,只当服务人员太可惜了,不如改行当陪酒小姐,一定赚得更多。”
  “先生,你讲话太失礼了。”她真的生气了。“你快放手,要不然我要叫人了
  。“
  “你叫啊,我才不怕呢!”男子无赖的笑着。“我是这里的客人,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服务生,我倒要看看这里的饭店经理到底会帮谁。”
  对方吃定她是饭店里的员工,不敢跟他动手。但薛海蕾哪可能让他占便宜,两人当场就拉扯起来。
  “放手!”眼看对方越闹越不象话,薛海蕾挣扎得越激烈。
  “我就是不放,看你能怎么样。”男子非但不放手,还进一步想要强吻她。
  情急之下,薛海蕾狠狠咬了一下男子的手臂,男子痛得松手。
  “臭婊子,居然敢咬我,看老子怎么修理你!”被咬伤手臂的男子,大手一推,硬是将薛海蕾推入泳池,当做报复。
  薛海蕾娇小的身躯,立刻变得有如巨大的石头,直往池底掉落。
  由于她非常怕水,一旦落入水里,便会立即失去反应,也不会有一般正常人的挣扎,心理医生就曾告诉过她,这是因为她小时候不愉快的经验所带来的心理障碍,除非她学会游泳,否则很难排除,亦很难自这种恐惧挣脱。
  换句话说,她死定了。再加上此处是深水区,她的双脚根本踩不到底,她一生都想当美人鱼,但她从没想过美人鱼的世界竟是如此晦暗,完全呼吸不到空气。
  她像个破碎的洋娃娃,随波逐流到池底。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并把她最需要的空气,以最亲密的方式,灌进她的嘴里。
  阳光穿透水面,照亮了池底的磁砖,也照亮她眼前的人影。她很高兴亲吻并给她空气的人是侯衍:她最爱的人。
  “你不要紧吧?”
  蒙眬之中,她似乎听见他这么说。
  她无力的点点头,侯衍见她没事,才放心的抓住她的手,往水面游去。
  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波波粼光。
  薛海蕾抬头仰望正奋力将她拖往水面的侯衍,突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似乎在某个时间点,也曾发生过同样的事。
  但她没空多想,塞满她肺叶的水,几乎在她露出水面的同一时间,便急着冲出来。
  于是她只好不停的咳嗽,不停的擦眼泪,就怕还有残余的水留在肺里。
  “喂,你想干什么?!”
  就在她想办法把肺里面的水全部挤出来的同时,侯衍已经走向原先戏弄她的男子,展开报复行动。
  “打你这个只会欺侮女人的孬种!”侯衍掐住对方的脖子,不由分说便给他一拳,强劲的力道,当场把对方打到地下,爬都爬不起来。
  男子被打得嘴角流血,双目瞠圆,不甘心之余只得大叫。
  “我是这里的客人!”哪来的工作人员竟敢得罪他。
  “我是这里的老板。”不长眼的痞子,竟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分明是不想活了。
  侯衍的口气冷得像冰,愠怒的眼神炽烈得像火,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得倒退,调戏薛海蕾的男子也不例外,嘴里却仍得继续逞强。
  “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动手打人!』男子叫嚣。”我要去法院告你,我要向全世界的旅客宣布你的恶形恶状,看以后谁还敢住你的饭店!“
  信息时代,媒体发达。今天在地球这端发生的事,明天地球那端马上知道,这就是传播媒体的力量。
  侯衍冷冷地看着男子身上挂着的记者证,缓步走向他。男子以为他是要跟他道歉,正得意之际,下料迎面又挥来一记重拳,再度把他打倒在地。
  “告我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男子,侯衍压根儿不怕他的威胁。是记者又怎么样?照K不误。
  “你没事吧?”修理完男子,侯衍最关心的还是一旁发愣的薛海蕾,从她僵硬的表情来看,可能是惊吓过度,乃至于说不出话。
  她摇摇头,间接证实他的猜测,但脑中想的完全与惊吓无关。
  “糟糕,她又要昏倒了,快准备好房间。”基于前几次的经验,他知道她这种反应代表什么。
  耳边响起侯衍急切的呼唤声,接着是一群人慌乱的脚步声。薛海蕾不懂他们在忙些什么,但她知道她想对侯衍说什么,她想说……
  “总裁,要开哪个房间?”
  “白色的总统套房!”
  她想说,她一点都不害怕他的暴力行为,只觉得他好帅、好帅、好帅……
  砰!
  黑暗席卷她的意识,记忆却在她的梦境中透光。
  悄悄推开眼前沉重的布幕,梦中的薛海蕾又回到小时候,那充满欢乐的白色厅堂。
  当时,一切都是白的。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铜门,白色的窗帘,唯有地板的红砖是不同的颜色,人们在其中进进出出,热闹得不得了,尤其喜欢听她弹琴。
  她都弹些什么曲子呢?
  她想想看。
  对了,她都弹那首她最喜欢的“给爱丽丝”,因为她的英文名字就叫Alice,中文翻译恰巧就是爱丽丝,所以她好喜欢弹那首曲子,总自私的认定,那首曲子是为她而写的,她就是其中的女主角……
  一双冰冷的大手,拂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额头上。
  她慢慢的张开眼睛,梦境自眼前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关心的眼神,和邪气迷人的微笑。
  “你醒了。”
  薛海蕾刚回到现实,他即用最温柔的碰触抚慰她的心,让她好感动。
  “嗯。”她嘶哑的声音,说明了她刚刚遭受了多大的惊吓,看得侯衍好心疼。
  “没事了,Alice。”他捧住她的双颊呢喃。“有我在身边,你什么都不必怕,知道吗?”
  侯衍向她保证,无论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身边一定有他。薛海蕾除了点头之外,还有更深的罪恶感,好怕他会发现她的真实身分。
  “让我起来。”她没办法一下子承受这么多的温柔。“我想喝杯水……”
  薛海蕾原本是想借口喝水,以逃避内心的挣扎,没想到方起身,便被眼前景象愣住,再也移不开视线。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铜门,白色的窗帘,一切都是白的。
  这个房间的摆设及布置,竟跟她记忆中的厅堂一模一样,着实令人惊奇。
  受眼前的景象吸引,她像个闯进迷宫的小孩般走下床,环视周遭的一切。
  房间的正中央甚至摆了一台白色钢琴,跟她在澳门的那台钢琴是相同款式,连牌子都一样。
  她忍不住好奇地走近钢琴,打开琴盖,按了几下琴键试音,清脆琴声倏地充满一室,引来她惊奇的眼神,也引来侯衍的轻笑。
  她真的好有意思。
  “这台钢琴跟我的一模一样耶!”她掉头看他,兴奋的微笑。
  “真的?”他双手插进裤袋走到她的身边,眼中尽是笑意。
  “真的。”她没注意到她已在无意中泄漏身分,只忙着注视眼前的钢琴。“不过你这台钢琴较新,我的已经用很多年,音色差很多了。”
  说起来不得不令人感慨。以前她家正兴旺时,宾客满室,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为了鼓励她弹钢琴,她爹地还特地买了一台白色钢琴给她,让她在会客厅里表演。
  只是时过境迁,以前那间美轮美奂的会客室,在用地不够的情况下改建为餐厅,希冀能为垂垂老矣的酒店增添新的风貌。谁知道却是毫无效果,反而增加新的负债,她最喜爱的豪华厅堂,也正式走入历史,徒留记忆凭吊。
  “这个房间是不对外开放的,是我自己的秘密。”
  薛海蕾感慨人事沧桑,他反倒说起心事来了。
  “为什么?”她好奇的看着他。“这个房间布置得这么漂亮,如果对外营业,一定能赚很多钱吧!”
  “一个晚上十二万,不包括管家。”他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租出去?”经他这么一提,她才注意到这个房间有多大。“我打赌你若肯对外开放,一定有很多人想住。”
  “是有很多人对这个房间表示过兴趣,但我还是不想对外开放。”侯衍对自己饭店的设计极有自信。毕竟这集合了多人的心血,尤其是这个房间,更是活生生把葡萄牙风情整个搬来,没有理由租不到这个价钱。
  “为什么?”他透露得越多,她就越好奇,越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你不对外开放?”
  “因为爱丽丝。”他说。
  “爱丽丝?”她愣住。
  “嗯。”侯衍笑得很甜蜜。“这是我特别为她准备的房间,当然不能对外开放。”
  简单的一句回答,却说明了很多事,其中最教她难过的是他对“她”的感情,教她差点当场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爱丽丝”是谁,但她嫉妒他对她的专注。她想起他在酒吧中的谈话,想起他的双手是如何的划过琴键,恍若在爱抚情人般的温柔细腻,这种种景象,都让她无法再保持客观,亦无法克制。
  “抱歉,闯进了她的专属房间,我马上走。”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挫折感,薛海蕾合上琴盖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Alice。”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定在原地。“如果你现在走了我会很伤脑筋,这个房间可能永远无法再对外开放。”多浪费。
  他的意思是?
  薛海蕾搞不懂他想表达的内容,脸上表情呆得像鹅。
  他只得摇头。
  “我所说的『爱丽丝』指的就是你,小傻瓜。”侯衍主动指点迷津。“你就是我口中的『爱丽丝』,这个房间的主人。”
  她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可是……
  “我的英文名字是Alice没错,但跟这个房间有什么关联?”她怎么也想不透。
  薛海蕾的表情依然呆滞,眼神依旧茫然,可爱的苹果脸,仍像平日那般泛红艳透,唯独粗大的神经,教人恨不得拿把剪刀剪断。
  “你看到这一切,难道没有想起许多事?”侯衍无法置信地指指房内的诸多摆饰,包括最前端的壁炉和挂在上端的鹿角,那都是模仿自她家的东西。
  “没有啊!”壁炉很平常,以前她家的厅堂就有一个。
  “连一件事情也想不起来?”他不信她真的这么健忘,胡涂得这么彻底,连自家的摆设都不认得。
  “想不起来。”她还是摇头。
  闻言,侯衍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后放声大笑,一直到快要笑岔气了,才摇摇头将她搂进怀里。
  “真是败给你了,小迷糊。”亏他这么费心布置这一切,结果弄到最后她却什么事都想不起来,害他白忙了一场。
  “什么嘛!”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明就里的娇嗔。“你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不必了。
  紧紧把住薛海蕾的肩,侯衍干脆用最狂烈的吻封住她满嘴的抗议,省得她喋喋不休吵死人。
  他们越吻越狂,越吻越激烈。
  受到彼此肉体的吸引,他们由原先之间还有一丝空隙,压缩到紧贴着彼此,相互磨赠纠结探索,却依然解决不了两人的饥渴。
  侯衍索性将她抱上钢琴,让她坐在琴盖上。
  “是你帮我换上浴袍的,对不对?”她半是撒娇,半是求证的问侯衍。
  侯衍没有否认,只是轻囓她的丰唇诱惑的说:“没错,甜心,是我帮你换上浴袍的。”
  接着他分开她的双腿招认:“我还故意不帮你穿上内裤,请你原谅我。”
  他嘴里尽可能表现出谦卑,但行动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可恶的他早有预谋。
  全然抵挡不住他热烈的攻势,薛海蕾果然如同他设想的那样,不断地喘息。
  “过来,小苹果。”他要她扣住他的腰,免得待会儿掉下去。“我要把你吞进肚子里去,再也不放手。”
  这是很奇怪的说法,她是人,又不是食物,怎么吞进肚子里去?
  薛海蕾不懂,然而当他巨大的硬挺悍然侵入她的柔软,开始攻城掠地后,她倏然顿悟。
  原来吞食人的方法,不只一种,这样也行。
  第八章
  耀眼的阳光,照眩了她的眼睛。
  海浪像花朵一样,随着风的吹拂,沿着海岸线绽放,形成一幅壮丽的景观。
  薛海蕾独自站在海边,脚下的海水拍打着她的脚踝,既冰凉又舒适,却解答不了她心中的疑惑。
  她不是最怕水吗,怎么会到海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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