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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大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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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夜一转眼就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过他也装着没看见,自顾自地拿着枯枝在沙地上写字。
这人怎么如此娘娘腔?白日里『他』的那声痛呼,和『他』的胸前,看样子一定是女子!
瞬间封夜也觉得脸发烫,转了头去。
珍珠还在暗想他刚才没有发现甚么吧?水神保佑没给他瞧见,她一定得多加小心才是!
“喂,今天都走了一天了,兄台你怎么一句话也没有说?是不是一人行路很累啊!”
老闷着气氛就愈来愈尴尬,珍珠索性先开了口。
封夜看了她一下摇了摇头,朝珍珠扔了点干粮和水。
这人也奇怪,平常人求的是上天各路神仙,而她却是求水神!
“小弟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兄台?为甚么兄台老是不回答小弟的话呢?”珍珠啃着干粮又抱了抱拳。
怎么回事?他该不是不会说话吧?还是真的深藏不露?看上去又有武功,而且他的双眼好像知晓她的心事似的!
封夜知道了她的心绪,肯定了她是个女子,微微一笑后站起身,给乌龙喂些粮草。
这女子倒也可爱,可能是在外行走才假扮成男的,要不是他有读心术还真的看不出来呢!
不过她怎么会被全身捆绑着埋在沙下?难道遇见了抢匪?还是有人将她做饵设下的圈套?
珍珠见他还是不说话,赌气地又喝了几大口水,坐在一边玩起沙子来。
待封夜喂好乌龙走回来时,见她早就闭着眼睛,蜷缩着靠着小丘似乎睡着了。
他走近,看了看她胡乱画的东西,竟然是各种各样的鱼类,有些他从来没有见过,也就当她是信手乱画的。
最后给火又加了些许干柴,他便也枕着包裹睡下。
珍珠并没有睡着,原因有几个:一是在这茫茫大漠,她只身一人,只有个陌生人陪伴,又不知道是善是恶,不免心中害怕。
二是她想趁封夜熟睡之后,偷偷看下他的包裹,想知道自己的感觉正不正确。因为预感告诉她这男子身上带的可能是她家的宝物。
珍珠轻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等着夜深。
封夜看着她侧卧的背影,小小的身子好像挡不住大风的样子。
这个女子看上去才刚及笄,怎么会到大漠来呢?这表里不一,也许是为了保护自己。一个弱女子在外行走也是胆量过人了。
不过她的心绪自己却有些看不清楚,难道她会闭心术?
封夜行了这两日也是有些疲倦,没有多想也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甚么声音都没有,夜是那么的寂静。
珍珠倏地睁开了双眼,一转身盯着那堆只剩下点点火星的火堆,看了半天,又侧耳倾听,那男子正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她坐起来动了一下,微微伸伸手站了起来,摇晃着脚步一步、两步走向封夜。
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做过这样的事,微凉的夜风吹来,手心却渗着汗水。
悄悄地站在他的面前,扭转头她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拍了下胸口。
镇定,她就只是看一下!自己点了下头,水神保佑她呀!
憋着气她蹲了下来,紧张得要命。第一次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脸,而且还有不良的企图。
重要的东西一定是藏得好好的,他身上绝对是不能碰的,就看看那包裹!
封夜醒了,闭着眼睛也知道她想做甚么,他有些气愤。不过他要等她有所行动才点明,于是装着熟睡一动不动,而且还加大了呼吸声。
珍珠后移了一点,歪着头观察着封夜,好看明白那包裹是不是能拿出来。
这人长得还真好看,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眼里有种能让人安定的眼神,薄唇紧抿着老是不说话。珍珠吐了下舌头。
这时候乌龙却不安地开始喷着气,用力的抬了下头好像要躲避甚么。
珍珠惊慌地看了乌龙一眼,不知道它怎么了。马上又转过来看封夜,他还是在睡着。
看来她得动作快一些,要不然他就要惊醒了!
封夜也听见乌龙发出的声音,料想可能有甚么惊到了马。便开始暗暗运气,以便有突发状况自己来得及应变。
珍珠伸手轻碰了下那被封夜枕着的黑袋子,又紧张地看着他的脸,还好他只是皱了下眉。
不过那袋子纹丝不动,想要看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珍珠的手指却明显地感觉到丝丝寒意,使得她冷得手指有些僵硬。
“好冷呀!”
乌龙动得比先前更厉害了,摇晃着脑袋想要挣脱缰绳的束缚,步伐凑乱,好几次抬起了前蹄。
珍珠却还是不想放弃,想从另一边再努力一下。再一会儿就好,好马儿小声点嘛!
封夜趁珍珠走神的时候微睁了下眼睛,看着乌龙的方向。马匹如此惊慌,可能有甚么毒物靠近!
珍珠这时又行动了,她憋着气越过封夜的脸。
她太大意了,想出这样的办法,完全当封夜是个平常人,有几丝头发还从帽子里落了出来,轻拂着封夜的脸。
一股少女的发香钻入封夜的口鼻,使得他的鼻子痒痒的。
他强忍着,故意大幅度转动了下身体,这可把珍珠吓着了,她僵着手脚,身体成了桥的样子。
好辛苦,还是不要看了!正要收回手,不想手脚一软,正好跌入了封夜的怀抱。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跃而起,就地打了个滚,一手抱着珍珠将她摔出一边,全神凝视着他的正前方。
耳边『嘶嘶』之声大响,有东西隐蔽在夜色中。
珍珠有些呆愣,刚才封夜的动作太快,她怎么会想到他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大气也不敢喘就那样坐在地上。
练武之人目力比一般人好,他看清了眼前这个让乌龙惊慌的『东西』,原来是条正发着『嘶嘶』之声半仰着头张着大嘴的大蛇。
那是大汉常见的毒物,长约三尺,淡褐身体上黑色菱形六角的大小斑点,深浅不一地遍布全身,奇特的尾巴正发出『嘶嘶』声,三角形的脑袋正张大着嘴一动不动的看着封夜。
忽然那大蛇以无比快的速度向着封夜冲来,刚才盘着的身体一下子伸长了。
封夜也随之往一边躲闪,见已躲不过,他一手抽出了『寒冰刀』,运功转身就朝着地上一挥,『噗』的一声便没有了动静。
过了好久,封夜才点亮了火折瞧着地上,只见刚才刀风过处,那条有小孩手臂粗的大蛇冻僵了直挺挺地一动不动。
刚才他就听见自己耳边除了她的呼吸声,还有其它细微的响动,加上乌龙的不安,便断定有这样的东西爬来。
此蛇巨毒无比,被它咬上一口定是性命不保,所以在紧要关头只能先保性命,也顾不得甚么礼节。
他的『寒冰刀』取自百年寒潭之底的玄铁所制,刀身自然散发着寒气,所以只稍稍地运功借着寒气便把那大蛇冻僵,取了其性命。
“啊!”珍珠瞧见地上那一只长虫大声叫着。
“那……那是甚么?”
虽然见着珍珠吓得花容失色,封夜却不由心生厌恶。
她刚才竞做了宵小鼠辈所为之事,虽未得手,现在却还要装着害怕的样子!看她也非善类,真是错看了她!
收起了『寒冰刀』,冷冷地扫了珍珠一眼,他铁青着脸走向那硬邦邦的大蛇,一脚将它踢得老远。
那是甚么神情?看得珍珠心里直发毛。
他的眼神冰冷得吓人,把自己看了个透,好像那冰冷传进了自己的心里,原本就给大蛇吓得发抖,现在整个人又呆住了。
“我……我……”她张了张口想说些甚么,但是见着封夜的脸又甚么也说不出来了。
尴尬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天明,珍珠不时的偷瞧封夜,紧咬着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想解释只觉会愈描愈黑,自己毕竟是想要『偷』看来着,那可是爹和娘最痛恨的事情。
封夜生平最讨厌不正大光明的人,不管她到底要看甚么,这样的所作所为他十分不屑。
于是他依旧冷着脸,神色漠然地踢散了烧剩下的柴火,狠狠地拽着乌龙的缰绳。
他甚至有点吃惊自己竟这样生气,完全不像平时。
也许是在大汉难得见到一位同路人,却是……
有些失落吧!
“你……等等我!”
珍珠轻声地呼唤,紧跑了两步跟着,她不想被丢下,又不敢跟得太近,扶着刚才摔地时异常疼痛的手臂,只好离封夜一定的距离。
第四章
两个人就这样耗着,你快我快,你慢我慢,谁也没有要超出那范围的意思。很快太阳升起来了,热力丝毫不减,炙烤着沙漠。
珍珠看着天空舔着双唇,头有些晕,不知怎的,昨夜摔痛的手臂正火辣辣地,而且还有些许麻木。
可能是太干燥的缘故,她适合在水里,偏偏爹娘要搬到这大汉中居住。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亦步亦趋地跟着封夜。
看来她还是要说明白,他听也好不听也好,还是希望他能理解她做的事情!
珍珠感到脚下轻飘飘的,封夜和乌龙在眼前幻化成好多的影子,重重迭迭,似乎愈走愈远了……
“你……等我……”
身后一直有脚步声,没有太近也没有太远。封夜也不理会,知道她还是跟着自己。
想着这大汉里她若是一人行走,性命堪忧。姑且就带着她,若要让她靠近自己那是免谈。
但是走了好一会儿,后面的脚步声愈来愈小,开始他以为是她自知羞愧所以走得缓慢,但后来根本就是听不到声音,乌龙在身边也是立着耳朵看向封夜。
连乌龙也没有听到吗?
乌龙『呜呜』叫了几下,待封夜向后看去时,甚么人影也没有,却有个黑影倒在远处。
不好,她一定是晕了!
在大汉中是不能晕的,再累也要走下去,要不然……他不再想下去,不能让生命在自己的眼中消失。
封夜赶忙赶过去,使劲地摇着她的肩膀。
“醒醒呀!千万不能睡着!”
珍珠却毫无动静。
怎么嘴唇发灰?若是缺水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症状!
封夜继续摇着珍珠,手在她的脸上重重拍了两下。
“嗯……”珍珠终于醒了。“你拍人家的脸做甚么?”
没事就好!
封夜放开珍珠,目光向下落在她的手指上。
珍珠咽了下口水,也顺着封夜的目光看下,艰难地问:“怎么了,有何不妥?”
封夜拧紧了眉头,她的手指隐隐泛着黑气,似乎给甚么东西咬了。这丫头中了毒还不自知,恐怕这毒也有些时辰了!
他立刻撸起她的袖子,珍珠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缩了回去。
“不要!”
怎么不要?她可能中毒了!
封夜用漆黑的眼睛看向珍珠,告诉她自己只是想看看她的手。
又是这个眼神,这次里面多了些担心。珍珠着了魔似的放松了警惕,伸手给封夜。
卷起她的袖子,细细的手腕上有些红肿破皮,好像是让甚么东西用力地捆了很久。白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可是有处地方显出乌青。
这是怎么回事?他用眼神询问着。
“你说这里吗?就……昨晚……摔的!”珍珠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他又不理会她。
拉着她的手臂细细查看,手指轻压了下那处青黑,封夜发现中间有个极细的小孔,冒出些黑色的液体。
是沙蝎所为
。
他没时间细想立刻飞奔过去拿了『寒冰刀』过来。
“你要……做甚么?”珍珠惊得直往后退,扬起一片沙尘。
“我昨天甚么也没瞧见的,刚才你似乎原谅了我,怎会一转眼就怒气冲冲地拿着刀过来,是不是要杀我?啊!”
封夜见她害怕心里也觉得好笑。这丫头,除非是他的杀父仇人,不然他还懒得理她呢!现在是要为她疗伤!
但他还是板着脸,举起『寒冰刀』就向珍珠挥去!
“不要不要!少侠……”
珍珠早就没了力气,直直的躺在沙地上任由封夜举着『寒冰刀』向她砍来。
却没有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手臂上传来冰凉的感觉,原先火辣辣麻木的手臂也不怎么痛了,好舒服!
只见通体漆黑的『寒冰刀』正贴在自己手臂上,那凉意就是从刀上传来。
不会是要把她的手臂像那大蛇一样冻僵才砍吧?
封夜没好气地看了珍珠一眼,将内力缓缓借着『寒冰刀』渡进她的手臂,借此逼出毒素。
他要她的手来干甚么?这沙蝎之毒所幸走得不快,才在手臂上,若是流入心肺他看她还会这样好过吗!
才一盏茶的工夫,从珍珠的手臂上就流出好些黑血,封夜见差不多了就收功收刀,掏出随身的药瓶,倒了粒黄色小丸要给珍珠服下。
“这是甚么呀?我不要吃!”珍珠见到药就怕,因为第一次给人抓着就是吃了不知名的东西,更何况这是药丸!
怎么如此之笨!封夜给了珍珠一个『你再下吃的话,可别怪我杀了你』的眼神,趁她不注意捏着牙关就丢了进去。
“呜,我不要死,我要回家!”
珍珠吞下了药丸吐又吐不出来,又惊又怕吓得大哭起来,并且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一颗颗泪珠直流而下。
封夜从来没见过女子在面前哭泣,家里全是兄弟,连大嫂也是不轻易落泪的,他顿时没了主张,只得闷声坐在一旁等着。
“哇……我要回家,我不要死……”珍珠反复说着这句话,哭得稀里哗啦。
谁说不让她回家了?谁让她死了?封夜站起来作势要走,他知道走可能是她最怕的,她不是嚷着要回家嘛!
“别走别走!我很渴,能给些水喝吗?”
珍珠倏地收了眼泪,红着眼睛不好意思的叫着封夜,他要是走掉了自己在大漠怎么活?
吃了封夜的药,珍珠感觉神清气爽,浑身有劲,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喂!你给我吃的是甚么药呀?现在我觉得浑身舒服呢!”她笑得甜甜的,开心地拍着封夜的肩膀。
封夜转头看着她,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随便拍他她不要命了么!
他还没有原谅她,救她只是顺手!
“这……”刚才还兴奋异常的小脸立刻垮了。
“是喔,我还没有解释!那你要不要听我的解释?我真的不是要『偷』东西,我不是……我不是……”珍珠急着摇手,脸也涨红了。
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像要哭的样子,不听她的可以吗?千万别再哭了!封夜看到她这些表情便头皮发麻,只好朝她点了下头。
“咦?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说话?不会是你给我吃那药的缘故吧?我不会再哭的啦!”珍珠眼睛睁得圆圆的,奇怪地看着封夜的侧脸。
“那我可就说了!”
其实并不是她吃了甚么药才听见封夜的话,而是她自己的某些特质经过刺激给敷发出来了。
她原本就是鲛人和人类的孩子,鲛人落泪化珠,水能织绢的特殊本事她是知道,不过她的眼泪还没有变成过珍珠,织绢也只学到了些皮毛,但是她不知道鲛人在水下传递讯息的方法,就是类似封夜的读心术。
经过这几日的折腾,那暗藏在身体里的能力自然给解放了,可她这个小笨蛋还以为是封夜的药造成。
“你能听到我的想法?!不可能的,不会又让太阳烤昏头了吧?”封夜当然不信珍珠说的话,不过听见她说不会哭也就安心了。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在你的身上有些东西好像是我家的,所以我很好奇,想趁你睡着时看一看,因为我想要是正大光明向你要,你不会答应的!我知道错了,真的不是要偷你的东西,我保证一定不再那样做了!”
珍珠一口气说完,低着头瞄着封夜。
“喔?有这样的事?”封夜盯着珍珠的眼睛,见她一脸真诚不像是在说慌,便又移开了目光低头走路。
他能信她么?大哥也有预知的能力,她这样的感觉似乎也说得通。
见封夜犹豫,珍珠又急了。“你倒是说话呀!”话出口又傻了。她忘了他是不说话的!
“你不要不理我嘛!”珍珠的眼眶又充满了眼泪,转呀转的,她一下子扑进封夜的怀中。
“你一定要相信我!”
快走吧,他信就是了!这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如此大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封夜不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把她推远一些。她却死抱着不放,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念叨。
“我信就是了!”无奈之下只得狠狠地瞪她几下。
珍珠这次却『听』不到封夜的说话了。
“你这眼神表示甚么?”
她转着眼珠咬着唇,憋着气好一会儿。
“好,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看!要是这样你还是不信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封夜原来还很奇怪她要自己看些甚么,一副豁出去的口气。等看清眼前人他才笑着,原来就是看这个,他早就知道了!
珍珠刚才见他没反应,想着在大汉中就只有他们两个,如果还存在着猜疑和不信任,倒不如自己表明身分,不然就不要跟着他走了。
她摘下那顶蛮大的帽子,散开了长发,虽然衣衫还是宽大的男装,但那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立刻显了出来。
乌黑的长发闪着丝绒般的光泽,肌肤胜雪唇不点而红,那双弯弯秀眉下的大眼睛却是特别的灵动,乌溜溜地看向封夜。
“我告诉你,其实我是女的,我叫珍珠,是个在外行走不得不……这样你可要信我了喔!”
“我没有不信,况且我是知道的!”
“你信的,真的?!”珍珠纳闷自己好像又能『听』到他『讲话』了,也顾不得怀疑便又笑开了。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行走极快,不过封夜的耳朵可受了不少的折磨。
由于都说开了,珍珠也就毫无顾忌,原先想着要防封夜的念头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怎么说他都救自己三次了,她自然是安心又安心。
“你要到哪里去呀?一直都没『说』给我知道呢,告诉我吧?”珍珠抱着水囊喝着水。
封夜牵着马,微微看了一下珍珠。
虽然她似乎已对自己极其信任,但是他在江湖上行走不得不提防着,那一丝的戒心是不曾放下的。
“不肯回答么?那就告诉我你身上有甚么东西好了!”珍珠伸手拉拉乌龙的鬃毛。
封夜还是没有回答。
这个珍珠老是绕着这些问题问,是不是她在做戏?还是另有目的?哪有保镖之人随便告诉他人自己保的是甚么东西的!
咕噜咕噜她又喝了几口水,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臂内侧的红又严重了些,隐约有些圆圆的片状皮肤凸显出来。看来还是要喝很多水!
“那就告诉我你喜欢乌龙么?”
这些天她知道了马的名字,也知道封夜很喜欢乌龙,故意找了这个问题。
“乌龙是匹好马,我怎么会不喜欢!”
封夜没办法,这个问题多如牛毛的姑娘若是再不回答她,一定有更多的问题,今日就别想安静了!
珍珠那能『听』的能力是时有时无,这次倒又『听』了个明白。
“那你喜欢我吗?”
这问题一出口两个人都呆住了,只剎那绝妙的气氛随风飘荡……
且说那原本要带着珍珠回辽王府领赏的莫老大一行人,正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如何不动声色的将人带回去,哪里料到有两个手下竟然自己打起了贩卖人口的小算盘,接着又遇上大风沙,把人给丢了!
“来人,把那两个不中用的给我杀了!”老三在鹰钩鼻的示意下,向手下发号施令。
“饶命……饶命……饶……”
未等话说完,立即有人手起刀落,两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便一命呜呼。
“给我把人找出来,若有单人或双人的旅人一律杀!找不到的话,你们也别想活着回去!”
“这……兄弟们也是不易!”
“老三,不能有妇人之仁!我们东西送给了辽王,他怎会善罢干休?他是甚么人物,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老三略一思量,只听说辽王一向温和,却有收集奇珍异宝的癖好,近年来连各处进贡的贡品也总得多预备一份给他,可见他的势力不容小觑。
特别是这次,找甚么夜明珠也这么兴师动众,可见那丫头一定很重要。
“上路了!”驼铃声又开始缓缓响起,带入大汉一片杀戮。
水剩得不多了!
原本封夜只是一人上路,到那白家是绰绰有余,但现在多了一人,又老是抱着水囊不放。
他也不能不许她喝水,对姑娘家也不好说那样的话,可事实摆在眼前,一定得尽快找到水源才行,要不然会回不去的。
封夜晃了晃好些个空空的水囊,抓了把脚下的沙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干燥得很,完全没有潮湿的味道,这说明附近根本没有水源。
看来明日得走快些了!他摸了摸腰带那两颗珍珠,还好端端地放着。
自从珍珠说明白那天她为甚么要那样做,这些日子都是开开心心老老实实的,除了偶而问些怪问题,还真的再没有乱打这东西的主意了。
“喂!你在想甚么呀,呆头呆脑地好好笑!”珍珠咬了口干粮,嘴巴里鼓鼓的连说话也不是很清楚。
“你好好吃吧,别噎着了!还有心思笑我?”封夜拿了一小袋水递给她,随便给了她一记白眼。
“喔,那我吃完了再笑你!嘻嘻……”她努力的咽着东西。
她就是这样的人,如果熟了就甚么心眼也没有,甚么都会说,甚么也藏不住。连笑封夜也拿来说,若是其它姑娘和一男子单独在外,害羞都来不及哪会有这么多的话?
封夜也算好脾气的,点了点头就去照料乌龙。
“你就给我这些水吗?我不够呀!”珍珠才喝了几口水就没有了,她夸张地向封夜大喊。
“我们要省着点喝了,快没有了!”封夜过来有些忧郁地看向珍珠,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
“水快没了吗?都怪我,我老喝很多水!可是……”她愈说愈小声,最后泄气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们甚么时候才到呢?”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找到水源的!别担心了,不能怪你!”封夜给了珍珠一个宽心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
忽然刮过来一阵强风,吹得衣衫怱怱作响,还飘过来一大片的乌云。
“是要下雨了吗?那不就有水了?”珍珠欣喜地仰望着天空,使劲地抽着小鼻子。
封夜正奇怪她的动作,哪知道她却一下子丢了水囊,用力眨着眼睛看向封夜,扁着小嘴。
“不会下雨了!没有水了!”
“你如何得知的?”封夜有些疑惑,她看天象也太过神了吧,这样的风和云都不会下雨?
哪知还真是这样,风吹了一会儿就渐渐停息了,没有滴下一滴雨水来……
“看吧,我说的吧,你该信了!”珍珠最怕别人不相信她的话,马上就开口说了。
封夜低头去整理行李,他知道这个姑娘一定还有甚么秘密没有说出来,并非自己想要知道,只是从种种迹象看来,她确实不像一般人!
最大的不一般就是她似乎也有读心术,有时候简直太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了,才一起行了几日,就比十几年的手足更了解自己的想法。
而她对水的需要,一下子能喝完两天的水。还有就是那天细看她的手臂,上面有……
“喂!你看那是甚么?”珍珠大声叫喊,打断了封夜的思绪。
“看那里,不会又是甚么大蛇吧?”因为刚才看见乌龙又在原地踏步。
“没有甚么的,放心!”
“喔!”
:
懿
选择在清晨的时候赶路,那时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空气还没有那么灼热,赶起路能事半功倍,也能减少珍珠喝水。
现在她正迷迷糊糊地坐在乌龙的背上,半闭着眼睛随着马的脚步摇晃着。只见她的头垂得愈来愈低,似乎快要摔下马背,封夜只得轻推了一下。
“怎么了?有甚么事情?”
感到自己的腰上被人扶了一下,珍珠清醒了些,没有聚焦的目光胡乱地扫着。“喔,没有事就好!”她又恢复成原先的状态。
封夜牵着马深吸了口气,她自己出了这个主意,说是清早赶路精神很好也走得快,哪知道她却是这副样子,都一个时辰了还没有清醒,乌龙也重重地喷着气,好像不情愿驮珍珠。
“乌龙不许摔了她,知道吗?”封夜拍着乌龙的脖子。
就这样又走了几个时辰,都快正午了珍珠才悠悠转醒。
“喂!我们这是走到何处了?”
自己不知道看,还不就是在大漠中!封夜紧闭双唇也不看她,往珍珠的方向丢了一小袋水。
“还是一片黄茫茫,哪里才有绿洲呢?马儿马儿你说是不是?”珍珠见封夜不理自己便找乌龙说起话来。
乌龙才不会回答珍珠,嚼着封夜给它的干草甩着尾巴。
“喔,你也不理我?”珍珠噘着小嘴生起闷气来。
远处的大沙丘上有个小得像蚂蚁的东西在移动,珍珠定睛一看,好像是个人。
那人似乎没有甚么力气,刚爬起来才走了两三步,就又狠狠地摔倒了,然后过了好一会儿再爬起来,然后又摔倒,这样反复了几次,便再也没有爬起来。
“喂!你快来看,快来看呀!”珍珠急着去拉封夜的衣袖。“那里,那里有个人,好像快死了!”
封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甚么也没有。他斜了珍珠一眼,怪她乱说话,根本就没有『快要死的人』嘛。
“真的有,你歇会儿再看!”
这次封夜确实是看到了,本不想多理,不是他心肠硬,是他难以判断那人是敌是友,倘若有个闪失自己是无所顾忌,但若是留下珍珠一人,她定是走不出这大漠的!
不知道怎么了,封夜想事情的时候总要想着珍珠。
不过珍珠的想法就简单了许多,她一个劲儿的强烈哀求着封夜,要他过去看看,要不她就哭给他看。
实在没有办法,封夜只好策马去看看,可是珍珠还偏要跟过去。
“喂!喂!”她不知道封夜的名字,便老是用『喂』来叫他。
“我也要去看看!”
“你不要去了,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封夜见她下定决心要去,便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眼神好让她听话。
“喔。”
珍珠跌进他的眼神里,只会默然的点着头。那一剎那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如果他老是用这样的眼神和自己说话,那她一辈子都愿意听他的。
封夜见珍珠微张着小嘴点着头,以为她是明白了自己,刚跨上乌龙拉过马头,却见那双细白的手抱上了自己的腰,无奈之下也只得带上她策马向那人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人掩面仰躺在沙地上,微弱地呼吸着,衣裳褴褛而且还血迹斑斑。
封夜正要仔细地查看一番,珍珠却一把抓住他的后襟不让他动,她死死地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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