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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呛新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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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我真可耻。我跟他到底有没有做过越矩的事?万一有,我要羞愧得撞墙死去!可是我怎会爱上一个第一眼就讨厌的人呢?我说了爱他?不,我一定是被胁迫,在他的控制下不得不迎合他。啊,天啊,如果是这样,我干脆跳楼自杀算了。”
  她自我责备着,她否认他说过的一切,台今事实反扑回来撞击她的心灵。
  “蔓妮为什么不打电话来?”
  两人对望,忽然察觉了什么,一同望向门口。
  卓仲诺知道出了问题,“事情有变。”
  他率先冲出门口,一眼便看见桑瑜畏怕的脸,一手捂着口,一手抱着胸,苍白的脸衬着黑瞳仁更显无助。
  “小瑜!”
  她转身拔腿就跑,一刻也不停留,独自跟两只大蜘蛛在一起,不丧命才怪!
  但玻璃门又推不开了,这情景跟三更半夜看到卓仲诺的情境吻合。为什么她想跑就是跑不掉?
  有人搭电梯下楼,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拍打玻璃门。
  “救命啊!有妖怪,救命!”
  在她听来,她的拍打与求救声够惊天动地了,可为什么外面的人像没事人一样晃头晃脑地等电梯,甚至还转过身对着玻璃抠鼻孔,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听不到她?
  “救……喂,别走啊,你看见我了!”等电梯的人面对她,却视若无睹,“别关门,别下楼,喂……”
  “他看不见你。”背后扬起卓仲诺冰冷没有起伏的声音。
  桑瑜含怨的瞪着卓仲诺。
  “你听到了什么?”
  “你们是异类,不存在自然界的异类。”她嫌弃他们,就像地球人排挤外星人一样,不同族群因为不了解而相互排斥。
  “我不会害你,也不会伤害任何人,为什么你老是不相信?”
  “你已经伤了我,也伤了我朋友。”她偏不信他的话,他能怎样?
  “我爱你,我知道太迟了,但是……”
  “混球,我才不信你的连篇鬼话,我不会爱上你,你这么可怖又恶心,就算变成了人,骨子里还是一只虫!”
  柴智刚大喝:“桑瑜!”她侮辱了卓仲诺,同样也侮辱了他。
  第一次见识到柴智刚的凶狠,那暴怒的眼,偾张的鼻翼像喷火龙,全不似平常的亲切,他们是一样的,他也是食物链中的掠夺者。
  她对柴智刚说:“讨厌我就别留我,放了我,也请你们远离我的朋友,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的去留与我无关。”柴智刚虽说得无情,却也是实情,留她的是卓仲诺。
  卓仲诺的心被她的话撕裂了,桑瑜的眼神乞求着智刚放过她。_
  她根本是厌恶他的,只因仲诺是她第一个男人,不得已才慢慢接纳他;现在她是全新的人,没有记忆的羁绊,更有权利决定好恶。
  “不,我不会放开你,你害我忍受相思之苦、椎心之痛,等我吃足了苦头后,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休想,你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不管爱也好,不爱也罢,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豁出去了,用生命去爱这个女人,为什么她不能以爱回报?忽然间,他粗暴的攫住她双臂的手又被弹开了,“你的古玉……”
  她有救!
  “蔓妮那边没有成功?”
  桑瑜握紧了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古玉,“要是成功我就不会来了。”
  连忙将古玉拿出来,“怕了吧!你们这群妖魔鬼怪也知道正气不能抵抗的真理了吧!”
  柴智刚说:“桑瑜,为何要对爱你的人如此残忍?”
  “是他狠还是我狠?为什么要逼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忘记?说不定就是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懂吗?”
  卓仲诺说:“我真的让你这么难堪?”
  “我无法接受曾经爱过你的事,起码现在我就不会爱上你,蜘蛛先生。”
  骤然,空气中飘着一股暴风雨的前兆,就等他发作。卓仲诺眉宇间起了肃杀之气,阴沉森冷的脸上有着暴风雨前的凝重气氛。
  她禁不住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卓仲诺恨透她的无情,一个大跨步上前攫住了她,柴智刚看出不对劲,挡在他面前,“大哥,想清楚,走了算了,何须赔上自己?”
  桑瑜乘势附和,“说得好,我不完美,缺点多,你另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如何?”不在意柴智刚话中“赔上自己”是何意?
  “智刚,你让开,这是我跟她的事。”
  “你要伤害自己我就不让,大哥,她不值得。”
  “你不懂!”当然,她的销魂神情只有他能看。
  桑瑜真希望他们能兄弟阅墙,这样她就能乘机逃走。就在她想逃的当儿,亲眼目睹了比电影更刺激的一幕。没有特效,不是电脑动画,卓仲诺突然飞跃过柴智刚,落在她面前,她惊骇得说不出一个字。柴智刚止不住冲势,卓仲诺一挥手他便急向后翻,黏在墙上。
  周围的气流立即变得阴沉,四周暗了,却看得见卓仲诺褶褶发亮的眼,他平静地说:“小瑜,你是我的。”
  他举高手,手上出现点点光芒。
  桑瑜以为他老羞成怒,要劈死自己,想到自己就快死了,她拼命大叫:“不——”
  古玉倏地发出蓝色的光芒,祥和而温暖,将桑瑜包在光圈内。
  “终于来了。”仲诺放下双手,笔直朝前而去。
  卓仲诺该顾忌那道强大的光芒,可是他咬紧牙不退缩,从手上散出青色光线。他与古玉对抗的目的并非存有玉石俱焚的打算,可万一他不能再抱她,这就是最后的一步棋了。
  柴智刚见状忙赶过来助仲诺一臂之力,卓仲诺大喊:“智刚,你别来。”
  柴智刚哪会听他的,一出手激射出青色精光,局势立刻成为两道青光对抗一道蓝光。
  桑瑜安全的被蓝光保护着,可是她知道空气正猛烈的流动,卓仲诺与柴智刚衣衫飒动有声,乱发飞扬,文具用品散落一地,好像室内刮了一道一道的风,将办公室内的东西卷得满天飞舞。
  卓仲诺青白着脸,脸上不断地冒出汗来,柴智刚也是。
  看得出来他正尽全力对抗这股力量。不是,由卓仲诺脸上的坚毅与愤然,他要破坏这股力量,只为了她,而这力量极可能要了他的命。
  她怔怔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爱竟如此深刻!
  汗不断的滴下来,他们的脸更惨白了。他的爱她感觉到了,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为他的拼命心痛。
  “住手,两个人都别打了!”
  柴智刚气得大叫:“蠢女人,你以为办家家酒啊,说不玩就不玩,我们若立刻松手是必死无疑。大哥你怎会爱上这种笨女人?”
  “骂我笨,好啊,你聪明,你告诉我要怎么办?”
  卓仲诺吐出话,虽轻而响,“不是我亡就是它毁。”
  桑瑜闻言,像五雷轰顶一样震撼,她虽讨厌他,矛盾的是她也不要他丧命。桑瑜当机立断,马上扯断红线,将玉掼在地上。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古玉与地面撞击前忽然慢慢的上升,好像有人扯住线,在危险关头救了它,就这么直直的定在半空。
  太奇妙了,古玉完全不受地心引力影响,它并未坠落,而是挂在半空中,继续与卓仲诺抗衡。
  这次桑瑜慌了,“怎么办?”
  “桑瑜,你爱不爱我?”
  “我不知道。”
  “笨女人!”柴智刚除了骂她笨,再想不出更恶毒的话。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卓仲诺语气中有着诀别的孤寂,心一酸,掉下泪来。
  但她就是喊不出来,逼死了她也喊不出来,她明白他爱她,但不知道自已是否爱他?
  一触到他悲伤的眼睛,她心软了。“仲诺。”
  一直不肯喊他的名,如今才知道,这两个字剧力万钧,导引出从前对他的柔情爱恋。为什么固执得不肯喊他,原来他的名字有破解封印的能力。
  又回到以前了,她又似以前一样娇柔。他笑了,“虽死无憾。”
  柴智刚忽然大叫:“大哥别抛下我!”
  柴智刚又被震开了。
  气流越来越急烈,两道相抵的光芒越发刺亮,它们迅速汇成一道光柱,相卷而上,光柱越缠越激烈,气流像龙卷风一样混乱。忽然在一声巨响之后,四周恢复了平静。
  桑瑜在产生巨响的同时,危急中趴在地上。失去了光柱,周围又暗了下来,她慢慢坐起身,身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暴风用停了。
  桑瑜尚未适应眼前黑暗,但听见柴智刚着急的声音,“大哥,振作点。”
  等到眼睛恢复视力后,她循声而去,看见卓仲诺躺在地上,脚边散着破碎的残玉,四肢无力的瘫在地上。
  “仲诺。”
  她收到柴智刚射来的怨毒眼光。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哽咽。
  “一句不知道就算了吗?你的固执害了他,你知道吗?让你找一下回忆会死啊?你真是祸害,非要搞出人命才甘心是不是?”
  “智刚,别怪她。”他现在很虚弱,连说句话都吃力,仲诺费力地将手伸向桑瑜,“你过来。”
  她惭愧极了,“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你。”
  柴智刚此刻不满意她到了极点,“你什么乌鸦嘴,老大还没死!”
  “智刚,我想跟她说一下话。”
  柴智刚瞪了她一眼,不情愿的走开。
  卓仲诺的手还悬在空中,桑瑜赶紧握住他,他拉过她的手,“真好,我抓得住你了。”仲诺吻着她的手心,“我想念以前的你,痴恋你的身体,你陶醉在我的爱抚中,我一生中没想过与女人的结合是如此美丽的事。”
  杀风景的柴智刚突然冒出一句,“大哥,吃了她,吸了她的元气,你很快就能恢复了。”
  桑瑜深吸了口气,大大吞着口水。这时候没了古玉护卫,没有一点胜算,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她的惊恐仲诺看在眼里,他柔声地说:“还是不记得?我从不害人。你若爱我,根本不会怕我。”
  他把这份凄苦收藏在心底,“扶我起来。”
  她吃力的扶起他,他马上张开手臂搂住她,桑瑜没有反抗,他抵着她的肩膀,“我又能抱你了,小瑜。”在她颈子上亲了一记。
  他的动作仍是那么轻柔,他的吻伴随着他的爱,勾画出他们动人的恋情。
  桑瑜还是记不得他们的事,可为什么她要流眼泪?为什么因为他要离去而心酸?眼前像电影般闪过一幕又一幕动人的画面,那是谁?
  “就为了触摸我,甘冒生命危险?”
  他直视她的眼,她的眼睛依旧那么美丽,只是怕他再也看不到了。看见她流泪,心也宽了不少。
  他强颜欢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挤出笑容,又是为了她,她情不自禁地喊:“仲诺。”
  就是她牵动他的心,那从心底发出的感情动摇他坚冷的心。含住她湿润的唇,一次又一次不舍的吻着。
  “哦,仲诺。”
  “桑瑜,我爱你。”
  听不见她的回应,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桑瑜不是说不出口,只是惊讶于心中对他的波动,她居然喜欢喊他名的感觉?埋首在他胸前,羞愧得抬不起头。
  “小瑜,你以前喜欢安静的躺在我怀里。”
  “为什么?”
  “暴风雨过后的宁静。”
  “我不懂。”
  “温存后,彼此再没有力气了,还能不安静吗?”
  她羞红着脸,不敢回应。想到这事不禁又悲从中来,“你会死吗?”
  “不会。小瑜,你睡吧,别想那么多,醒来后一切就跟原来一样了。”
  桑瑜不想睡,但头却是昏昏沉沉,他又对她做了什么?她无法抵抗他的魔力,还来不及抗议之前就进入梦乡。梦里,不会有他。
  “智刚,送她回去,消除我们的记忆。”
  “我要她陪你。”
  他苦笑,“没有意义。”
  “不管有没有,我要她陪你。”
  “我可能会死。”他用仅剩的力量抱了抱她,尚留恋着怀中的温柔。
  “我知道。”
  柴智刚凡事好商量,一旦倔强起来连卓仲诺也没办法,他虚弱无力地说:“听我最后一次,智刚。”
  “我不懂,你这么拼死拼活要的不就是她吗?你说喜欢她的香味,喜欢她的嗔笑,现在你摸得到了,为什么又要送她走?”
  “她封闭的记忆还未解除。”
  “我来。”
  “不要。或许就像她说的,她是迫于无奈才爱我,她不要了,就随手丢了我们的回忆,我不要知道这种真相,我宁愿留下美丽的记忆。”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不要每件事都听你的,我一定要她陪你。”他是因为这个目的才帮仲诺,不是要看他步向死亡路。
  “算我求你。”仲诺的力量渐渐流失。
  大哥从不求人的,平日像铁一样的个性不通情理,现在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求他!
  “大哥。”智刚于心不忍。
  “我求你。”
  他不要仲诺低声下气,他要他霸道得不容人反驳;他不要病得奄奄一息的卓仲诺,他要意气风发,教人欣羡的卓仲诺!
  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为什么他还要帮她?自从知道仲诺爱上了人类之后,他就有不祥的预感。
  卓仲诺怜爱地抱着桑瑜,他连摇头都显得无力,“我要她离开我。智刚,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你忍心让我失望?”
  柴智刚忍不住对他吼叫:“我倒了八辈子楣跟你做兄弟,丢给我什么烂问题,这简直强人所难!”
  他的坚持不变,“送她回去。”
  室内似有一甲子时光的沉默,仲诺紧抱着她,回忆像跑马灯在脑中回旋,低头亲她的额、她的颊,感觉生命力一点一滴逐渐流失。
  “好,如果你不后悔的话。”
  “我不会后悔。”仲诺淡淡的说,怕吵醒她似的。
  第十章
  公司中传闻卓仲诺生病了,病得一连十天没来上班,代理总裁的柴智刚脸色也愈见阴霾。
  自从古玉碎了的那个早晨起,桑瑜发现柴智刚对她开始不友善起来,公司里的气氛闷透了。
  它碎了,除了惋惜外还是惋惜,不是说它好,记忆中也不觉得它有什么好,可惜的是,这是奇人相赠的情谊。自己就是那么粗心,让古玉碎得如此彻底。若是给了卓仲诺,说不定他就不会生病了,她对他有了同情心,还好,这代表她还是有血有泪的人。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古玉莫名其妙的碎了,卓仲诺也不明就里的病了,碎裂的古玉是卓忡诺生病的预兆?呸呸呸,这有哪门子关连!
  或许人生的无奈就在这里,总裁生病,业务还得持续进行着,订单照接不误,日子没有因他而停止转动。
  “什么样的病难以启齿,不许人去探望,瞧柴总裁脸黑成这样,不会是爱滋吧!”
  肩膀冷不防被人推了一把,“喂,自言自语什么?”是会计部的方敏珠。
  “我们去看卓董好不好?”
  “消息真不灵通,柴总说了,病人需要绝对安静休养,禁止任何人去探望。”她自己也不怎么想就是了。
  “你跟卓董这么熟。柴总念在你们合作无间,说不定会放行。”
  “什么跟什么,我和他水火不容……”
  是水火不容吗?这些日子少了他,心中仿佛有寂寞啃噬着,一点一滴,如流水穿石般的严重。
  怎么啦,她最讨厌那个同性恋的,不是吗?
  “你是他的秘书,至少也表现一下。”
  “不用了,我是代理秘书,再两天蔓妮就销假上班了,用不着献殷勤。”
  方敏珠突然娇羞无限地说:“可是,我想去。”
  “你!”桑瑜不敢置信。
  方敏珠轻叹一声,“不知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了,卓董这样俊帅的人都没发现。”
  “你不是知道他是同性恋?怎么可以允许自己陷下去?”
  “那是他看不上我,我为了让自己相信谎言,一方面也为了让别人不爱上他,阻止别人对他产生思慕的幌子。反正大家都这么传,我一点也没有罪恶感。”
  也许她这个代理秘书给他的威胁消失了,她才会说真心话吧!
  “可是,他真的像同性恋啊!”
  “哪一点?”
  “他……”误会他这么久,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他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是不是?我相信这只是他的执著。”
  这一句话轰得桑瑜呆若木鸡。
  “我一直很羡慕你,一来就可以待在董事长的身边,为他冲咖啡,与他交谈,只要他多看我一眼,我一整天都会好快乐。桑瑜,我们去看他好不好?”
  羞于见他也提不起兴趣,“很多人都被拒绝了。”
  “以你要离职为理由,谢谢他对你的照顾,只是看他一眼,我们不会打扰。”
  对啊,他对她可是“百般照顾”,“行不通啦,我哪有那么大面子。”
  “试试啊。”
  一想到要与脾气变得阴晴不定的柴智刚开口,心里就老大不愿意。
  但没想到桑瑜一提,柴智刚的眼中便写满惊奇,疑惑的瞪着大眼,问:“你想去看老大?”
  她心不在焉的说:“呃,我知道他现在需要安静,不希望别人吵他,如果太勉强就不用了。”
  瞧桑瑜这么意兴阑珊的语气,方敏珠忍不住插嘴,“总经理……”
  “看看无妨,什么时候?”
  万万料不到,他答应了,真是难以捉摸的男人。
  “他需要安静,不是吗?不如……”
  “星期六下午,就你们两个,别再找旁人,他受不了太多人污染他房里的空气。”见她像上断头台般的畏缩样他就生气,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这样好吗?”
  他郑重地说:“方敏珠、桑瑜,希望你们不会失约,到时我一定恭候大驾,老大看见你们一定也很高兴。”
  高兴什么,想找人跟他吵架啊!
  方敏珠可不管卓仲诺看见了谁会高兴,仍旧开心得笑靥如花,桑瑜则是有口难言,一脸苦瓜相。
  星期六下午,虽然柴智刚说什么都不用带,可是方敏珠还是买了一束花和一篮水果。
  按下电梯里最顶楼的灯号,桑瑜还想着:卓仲诺这么怪僻,连住处都选在最高的一层,敦亲睦邻都省下了。
  柴智刚前来应门,接下两人手中的东西,瞩咐道:“他还在睡,别吵醒他。”
  三人来到房门前,柴智刚轻手推开门,请两人进入。
  窗帘阻隔了明亮的阳光,整个屋里看似黄昏时刻的昏暗。不点灯也不开窗,这是什么病要保护得密不通风?
  方敏珠想问,桑瑜更想问,可是柴总马上对她们说:“体力透支、又染上重感冒,休息几天就好了。”
  两人面面相觑,真是个令人猜不透的病因,方敏珠欲上前看个究竟,柴智刚那肯让她过去,“别去,他对细微的声音很敏感。”
  桑瑜就这么静静地瞧着他,蹙着了眉,愁了眼,忽然间心中五味杂陈。
  “桑瑜。”
  “嗄。”如梦初醒,“要走了?再坐一会见吧。”
  柴智刚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想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临去前回头望了眼,她问:“什么病?”
  柴智刚轻松的说:“相思病,相思可会害死人啊!”
  方敏珠说:“柴总爱开玩笑。”
  “是真的。”
  “为谁相思?”桑瑜问。
  柴智刚笑笑,看桑瑜还颇为在意,“不知道,他死也不肯说。他很少跟女人吵架,看来你与他棋逢敌手,本来以为你们来时他会醒来,是我估算错误,真希望他看见你后精神会好些。”
  “那真不巧,我也想跟他说说话。”
  就这句话使得桑瑜在柴智刚心中的分数又再添上几分。
  柴智刚有意送客,所以她们只待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家,两人经过一番讨论也没结果,卓仲诺的病还是一团谜。
  跟方敏珠道别后,桑瑜抬头望了一眼摩天大楼的顶端,不知为何心情变得阴暗起来?低头摸索摩托车钥匙,却找不到,那是唯一的一支啊,她胡涂得没有准备备份。
  从头细想,方才与方敏珠在客厅喝茶时,会不会掉在那儿了?依她的迷糊,是有可能的。桑瑜心想再跑一次顶楼吧!按了电铃没有人应门,手一碰,门就开了。
  “柴总?”
  屋内没有人回应。
  “总经理?”
  奇怪,那么门是怎么开的?
  只是找个钥匙,不会被人误认为小偷吧?不管,先找到钥匙再说。可是翻遍了客厅没有,厨房也找不到,桑瑜左转右转又来到仲诺的房间,咦?卓仲诺的房间怎么是敞开的,而她的钥匙就在房内地板上。
  她记得柴智刚方才说过,卓仲诺不能受惊扰,于是踮起脚尖走进去,慢慢拾起钥匙。
  “砰!”一声,门关上了,这里怎么那么怪异?像恐怖电影的情节,应该叫方敏珠等她的,真是失策!
  她揪着一颗抨抨直跳的心,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发现这门怎么也打不开,这才慌张起来。
  此时床上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智刚,是你吗?”
  他醒了!她听见熟悉的声音便不害怕了!
  “是我,桑瑜。”
  “你怎么来了?”听起来很是兴奋愉快,他希望有人来看他?柴智刚到底玩什么把戏!卯起来禁止别人探视,这时她也不管了,踱步走向窗户。
  “怎么不开窗,这样对身体不好。”她伸手握住窗帘拉杆。
  “别开,我受不了那光!”卓仲诺连忙闭眼抬手遮掩光线,桑瑜马上把窗帘拉上,一开一关的瞬间,她已经看清他的模样。
  “我几乎都在昏睡,光亮对我没有作用。”
  桑瑜被他的样子吓住了,呆立不动,一个病人对她的震撼居然这么大!
  那是他吗?那个在“腾翔”对她呼来喝去、活力充沛的男人到哪儿去了?这是令女人着迷、心荡的俊伟男子吗?那个目空一切、冷漠无情的卓仲诺又在哪儿?
  “你怎么会来?智刚没事先告诉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眼前在病榻上的他,除了声音及眼神外,桑瑜几乎辨识不出来了。
  两颊凹陷、头发枯黄,四肢像枯枝一样干瘪,他似乎只剩下躯壳。
  “不习惯黑暗吧。”他哪会看不出来?桑瑜已被吓得失魂落魄了,他明白自己像鬼魅一般可怕。
  他已经失去资格谈情说爱,也没有能力再爱她了。智刚把她带来做什么?要他彻底放弃她吗?还是要他吃了她?不,这一点他永远做不到。
  卓仲诺在心中呐喊:求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你眼中骇人的怪物。
  “小瑜!”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
  他变了!不再是那个摔门板、颐指气使、跋扈不讲理的卓仲诺。喔!老天!她不要眼前这个游魂般的卓仲诺!
  她的眼里布满了哀愁,不自觉的热泪盈眶,一口气哽在喉头出不来。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我会交代智刚,别再找你麻烦。”他说完,缓缓闭上眼。
  桑瑜越听越难过,这时不要她来,等见不着他的那时候才来吗?
  “回去吧!”仲诺叹口气。
  “不!”泪水终于溃堤了。
  她跑上前抱住他,触到突出的胸骨,心痛得不得了,哭得更大声了。
  “小瑜。”他削瘦的脸露出欣喜。
  “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不是最健康硬朗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有没有看医生?现代医学很发达,你到底有没有去看医生?”
  “没用的。”
  “什么没用!”她坐起来,“你生的是什么病?”
  他只是笑,毫不在意自己的病情,“一言难尽。”
  “是爱滋吗?现在有治疗的新药啦,不用担心。”
  “小瑜,我不是同性恋。”他吃力地抬手,抚摸她的脸,她接过他削瘦的手,小心地放在脸上,“我爱你,小瑜,希望还来得及。”
  桑瑜激动地放声痛哭,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他手上。
  “为什么哭呢?”
  “有股不明所以的心痛,看你这样我心中好难受。”她吻他手心,“我不要你死,我们去医院,我去打电话。”
  卓仲诺用力拉住她,“不要,我现在见不得人。”
  “胡说什么,再大的疑难杂症医生都有办法。”
  “我不是人,我见不得光,去医院只会加速我的死亡。别说了,桑瑜,你还能爱我吗?”
  “我不知道。”泪又滴下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我只要你健康的站起来,告诉我,你不会死。”
  “叫我的名,小瑜。”
  “仲诺。”她迟疑了一下才轻轻脱口而出,一股莫名的爱意瞬间复活了,“仲诺,我爱你。”
  桑瑜低头吻他,温柔得像桂花香气,他攀上她的颈子,加重力道,即时由轻雨转变成狂风,他的舌头探入,搅乱她芳华悸动的心。
  “怎么了?”他气喘吁吁地问,吻她已经费了很大的劲儿了。
  “我认识你,你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可是又温柔体贴。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些,你又为什么变成这样?”
  “你的古玉差点要了他的命。”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柴智刚?”
  卓仲诺说:“你不是多话的人,别再说那些是非了。”
  桑瑜直到现在才发觉事情有蹊跷,“仲诺,我的古玉碎了。”
  柴智刚加了一句,“他也让你毁了。”
  “管刚!”
  “再提醒你一次,事情因她而起,吃了她你就能活命。”
  黑暗中一片静默。
  天意难测,他们相爱原来不容于天,相爱的两人不能厮守,徒留憾恨。人生的无奈令他悲从中来。“是真的吗?”
  “他胡说。智刚,这到底怎么回事?”
  要他的时候不在,在的时候又嫌罗嗦。
  “我的命可以给你,只求你一件事。”她柔驯地将头抵住他的胸口,“别让我痛苦。”
  “真的愿意给我?”
  “嗯。”
  “为什么?”
  “我要你活着。”
  “然后要我独自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小瑜,你好残忍。”
  “不然怎么办?”
  隔着衣服,他知道她哭了!
  “换一个方式,小瑜,我要你的身子。”
  她非常非常疑惑,“你现在行吗?”
  “这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他佯装生气,其实内心是喜悦的。
  桑瑜脸红得像番茄,“我是说你现在的状况,你……你怎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可是,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些……那么香艳的肢体语言,我怎么会有那些记忆?”
  仲诺大笑,却笑岔了气,猛咳了几下,想不到他的身体虚弱到这种程度。
  “看吧,你现在的身体勉强不得。”她轻拍他的胸口。
  “睡我身旁,我慢慢告诉你我们的香艳故事。”
  她顺从地做了,“然后呢?”
  “梦里的我比实际的我更有力气。当然不是说真实的我比虚幻中的我强壮,如果我的情况正常,真实的我比梦里更有力量。”眼光黯了下来,“我也不愿意,只是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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