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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呛新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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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该听他的,可是胜负未见分晓。在茶水间倒掉了冷咖啡,看着黑色的液体流入水槽,“浪费!”拿咖啡罐的同时看到了调味瓶。
  “酱油是黑色的,醋也是黑色的;醋有益健康,酱油有甘醇的美味;糖跟盐看起来都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喝纯咖啡呢?”
  顺手把这些东西全添了进去,脸上浮现巫婆调制药水时的诡异笑容,“人生多味才精采啊!”
  咖啡端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一放到桌上,桑瑜转头便走。
  仲诺正在气头上,忽略了香味里的怪异,一入口,马上直喷出来。
  “桑瑜!”他在宝座上大吼。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人人面面相觑,董事长居估发出如野兽般的狂吠声!他们以为他只有冰冷平板的音调哩!
  不过这回好像严重得失控了。
  他打开门怒目而视,桑瑜正好整以暇,优雅的举起手中那杯温热的咖啡,挑眉甜笑,“前所未有的美味,嗯?”
  “美味个屁!”重重的摔门声震耳欲聋,足以撼动山河。
  然后,桑瑜若无其事的品尝眼前香醇的咖啡。
  嗯,不错!
  中午,柴智刚约了桑瑜在咖啡馆吃简餐,她心里有谱,八成要询问卓仲诺大发雷霆之事。果不其然,他开口问了,不过没有正经八百的兴师问罪,反而用饶富趣味的神情看着她。
  “你真有办法,居然能逼得他情绪失控。”
  “是他先惹我的。”
  “听说他喝了一杯‘加味’的咖啡?”
  想起自己得意的杰作,桑瑜不禁笑了出来,“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可是那时候对他不满意到了极限,才出此下策,幸好我不是正式员工,否则早教我走路了!”
  柴智刚没有忘记,卓仲诺交代的任务,他东拉西扯终于攀上正题了。
  “大陆有些东西不错,不是我们灭自己威风,中国几千年来的文物都汇集在那里,教人不得不崇敬佩服。不管是中医药学、绣工、还是令人赞为观止的山水文物……这些都是我们没有办法赶上的。为了不虚此行,上次我还带了当地的紫砂壶回来。”
  “柴总爱喝茶?”
  “嗯!你呢,买了什么东西回来?”
  “不是买,别人送的。”
  有一线希望了,“一样都没买?”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白白错过机会了。”
  “嗯,你不是说有朋友送了一件纪念品。”
  “不是朋友,是位素不相识的老人家送我的古玉佩。”
  古玉佩?恐怕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常听人说中国玉有辟邪之用,若有人再加持法力于上,玉的除邪功力将更为强大。
  自古正邪不两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黑暗的力量往往抵不过清朗的光芒。难诞是它阻隔了仲诺对桑瑜的呼唤吗?
  “天天都戴在身上吗?”
  “正挂在我的胸前哩,柴总要看吗?”
  “不用了,”怕看了会冷汗直流,吃不下饭。“想来中国地大物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碰上那老人之前和之后有什么异状没有?”
  “记不清了,碰上他之前心情很烦躁,碰上他后心情变得特别好,落差很大,不知道是不是他帮我作法的缘故。”
  “作法?”有没有搞错!
  “他点了薰香,教我盘坐闭上眼,接着叽哩咕噜念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当时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有灵魂出窍的感觉,等到我睁眼,一切都变了,感觉神清气爽。”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可能帮我赶走了不好的因子,说来好笑,我觉得朦胧中好像忘了某些事,偏又想不起来。”
  他暗暗为仲诺着急,“你怎么不试着找回记忆呢?那总是你的一部分呀。”
  “我认为它对我不是顶重要的,所以不介意它的消失。”
  你不介意,仲诺老大可在乎得要命!
  “它或许是你很重要的回忆,难道你一点也不渴望想起?”
  “想不起来就算了,又何必计较那么许多?”
  柴智刚心中暗叹:可偏偏仲诺老大要与你算清其中的爱怨情仇,一个想遗忘,一个紧抓不放,怎么会有交集?
  玉佩中的法力是针对邪物而来,让仲诺近不了桑瑜的身,连柴智刚也要客客气气与她保持距离。这下他真是力不从心了,虽然当初是仲诺令她伤心远走他乡,现在要将她追回来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这忙,他可能真的帮不上了。
  “不会吧,我们卓董岂是如此卑鄙下流无耻之徒,你说的那个心理不正带的人应该不是我们总裁。”王蔓妮闻言,立刻从坐月子中心柔软的病床上坐起。
  又是桑瑜打来的热线,只要她在公司受到了委屈,就忍不住向蔓妮吐苦水。
  所有的一切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从刁难、轻佻戏弄及对桑瑜的不满意,都令她难以置信,现在又听到卓仲诺以她的工作来威胁桑瑜加班,蔓妮诧异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早说了他心理不正常,你偏不信。”对桑瑜前些时的抱怨,蔓妮总是疑东疑西。
  “你不能怪我,我所认识的卓仲诺不是这样。喂,你事情真的多得做不完啊?”
  “他故意找我碴!”想到这,她又翻了一个白眼,“我是今日事今日毕的个性,事情没做完,我会看情形留下来,可是我公事都做好了,看着时钟差不多快下班了,整理一下准备走人,他突然开口要我加班,其实我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没做完。当然我会问他为什么?”
  “你口气很冲吗?”照以往例子来看有可能。
  “我又不是火爆浪女。当然轻言细语的问他为什么加班?当时嘴角还挂着笑容,非常有礼亲切可人的模样,可是他居然说:反正留下来就是。如果是你,听了会怎么样?我虽然是代理秘书,可我也有自主权与人格,我又不是傀儡,说加班就加班,没有任何理由,像什么话嘛,他凭什么做这种要求。”
  王蔓妮眨眼又皱眉,“这简直跟我认识的卓仲诺判若两人。”
  “连我都怀疑你以前说的那个不管事董事长到底是不是他?”
  “然后呢?”
  “我跟他吵了一架,还好在他的办公室,门关着,我又没大吼大叫,应该不会有人听到。”
  “又吵了?”
  桑瑜扁扁嘴,自己也感到烦躁不安,“是啊,一碰见他,心情就躁动起来,唉,乱糟糟。”
  桑瑜尽量控制自己脾气,“加班也要有原因啊,下班是属于我私人的时间,我总不能因为你一句留下就留下,卓董,难道你不明白相互尊重的道理?”她倔强的昂起下巴,静待他的回答。
  “你是在指责我的不是?”
  “没有。”她摇头,眼睛瞪得更大了。
  “从以前就是这样,你的脸藏不住话。”
  说得好像久未谋面的老朋友一样,桑瑜更认定他存心故意,对于他的古怪用语不想去搭理。
  仲诺背过身,看着大楼下人车川流的街道。
  “晚上有约会?跟那个姓白的?”
  她的眉皱成八字,“你怎么晓得他姓白?”在电话中没提过他的姓啊?
  他的目光不变,扶了扶鼻上的金边眼镜说:“恐怕得取消了。”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赴不了约?”这人太可恶了,怎么有这种变态心理。
  他回转头说:“如果我说是呢?”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失去理智就让他看笑话了!她强压抑住自己快爆发的怒火。
  此刻简直是风雨欲来之势,两军对立,飞沙走石,一时暗无天地。她幻想自己身在战场,正严阵以待。
  多恶劣的人啊,看来他们的确是“久未谋面”的朋友,而且是上辈子的亲债主,这辈子还要继续。
  她轻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我不能助长你这种无理取闹,需索无度的霸道作风。”瞥了眼墙上的钟,“董事长,下班时间到了,再见。”
  他面无表情,“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真庆幸不是你的正式员工,不必为五斗米折腰;庆幸不久就可以摆脱你的控制,离开‘腾翔’。”
  “那么我该庆幸你依旧归我管。”
  “只是代理,不受你控制,如果我高兴,我明天就可以不要来。”
  “你代理的是你同学王蔓妮的职务吧,如果你不做,原本属于她的也会落空,你不会希望因为你的意气之争而害她失业吧,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说完,又无情的望向窗外。
  现在她知道火冒三丈的情绪是什么了,“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分析事情。”
  桑瑜气得胸口起伏不已,心中的怒火堵得她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沉默让他好奇地挑了挑眉,“又打算骂人了?”
  “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你以为你的行为值得嘉许吗,见人快乐你妒忌是不是?总裁大人。”
  “我说过了,我不管别人,我只要你听我的。”
  桑瑜的火气不断上升,“你非得这么专制不可吗?”
  “我从不认为自己专制。”这叫防微杜渐,预防那姓白的趁虚而入。
  “你这么做非常惹人厌你知道吗?”他激怒她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
  “反正你对我已经反感到了极点,不在乎再多添一桩。”
  “你这讨人厌的个性就不能改改吗?”
  仲诺无奈地吐了口气,怎么自己就让她看不顺眼?他坚持自己的决定,“今晚留下来加班。”
  这种刚愎自用、心如石坚的水泥脑袋,跟他说得再多只有浪费口水。好吧,为了朋友,她只有委曲求全了。但心中忍不住臭骂:“混帐乌龟蛋!”
  忍吧忍吧,不忍能怎么办?可不能教蔓妮因自己而受累丢职,反正他对我的指使也不久了!
  她皮笑肉不笑,“是,全听你的,董事长。”
  当然那扇门做了最完备的结束。幸好,公司的人都走了,除了柴智刚。
  蔓妮听完她一连串咬牙切齿的述说后,心生歉意,“都是我连累了你。”
  “他是针对我而来,跟你没有关系。我认为他心理有很大的毛病,应该去看医生做治疗。孤立无援很难受,因为没有人一起同仇敌忾。”想到自己,全公司的人对他都很满意,只有她一直在抱怨,真有强烈的挫折感。
  她惊讶于她的想法,“怎么全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正式的员工,犯不着为我伤了大家的和气,连我敬爱的柴总也无能为力。不要紧,幸好我看得开。”
  “他现在还要不要咖啡?”
  “要得凶咧,但我自有一套,请他喝我特调的‘五味咖啡’。”
  “五味咖啡?”这么规矩的人被逼急了,原来也会恶作剧!
  “小姐,坐月子还要多久?你再不来我都快疯了。”桑瑜在电话那头呻吟着。
  “还有两个星期,再帮我代两个星期就好了,拜托拜托!”
  桑瑜是重感情的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当然会答应她的央求,只是想确定日子而已。
  “放心啦,我会把耐力弹性调到两星期后,现在可说是为了十四天后的自由而活,我会加油的。”
  “大哥,你的形象坏透了,而你居然还去威胁她。完了,你近不了她的身,入不了她的梦,这么做只会让桑瑜更讨厌你,你在她的心中是拒绝往来户了。”
  这是卓仲诺位于闹区顶楼的房子,两人在客厅里谈话。
  仲诺面色森冷,铁青着脸,“难道要我眼睁睁看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柴智刚死缠烂打跟在他屁股后面,“算了吧,既然这首恋曲唱不得,就放弃吧。”
  “办不到。”他不耐地闪过柴智刚。
  “大哥,女人你又不是没碰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柴智刚紧跟了上去。
  “你叫我滥交?她是我这辈子的最爱。”仲诺不肯与他面对,又躲过了。
  他气仲诺的执迷不悟,“她活得能比我们长吗?当她垂垂老矣时,我们还是年轻小伙子,人类的生命很短暂。”
  “正因为这样,我更要珍惜。”
  “你曾说过人类是最善变的动物,自私、贪婪,为什么还要陷下去?”
  “爱就是爱了。”
  “你不是说他们的山盟海誓、地久天长全是狗屁,那还和他们瞎搅和什么?”他就是要不停的逼他,逼到他醒过来。
  “我只要她,为什么到这个节骨眼你才反对?”他要动怒了,眼中有两撮小火焰。
  “我要拉你上来,你渐渐对她产生了狂性,趁现在她在法力护身,你抽身吧。”
  “智刚,你没真正爱过人,对吧?”
  柴智刚无言地耸肩。
  仲诺低沉的嗓音落入幽远的记忆,“我只要一想起她遗忘了我们相爱的那段回忆,心里就隐隐作痛,我悔恨我的不告而别。夜里,我会想起她唇畔的甜蜜,想念爱抚她身躯的感动,这些你曾有过吗?我心里满满都是她,我甚至感谢老天赐给我生命。”
  这种老掉牙的爱情故事怎么会发生在他们这些精怪身上,柴智刚真是不解。
  “她又不爱你。”
  “我要让她对我的热情再次苏醒,只要她再碰触一次我的身体,她就会想起来的。”
  “你有办法?”
  “只要多费些劲罢了。”
  倚靠自己的能力与它抗衡吗?柴智刚惊慌地说:“不行,别傻了,那对你不利,不要硬碰硬。”
  “虚耗体力对我无妨,只要经过适当休养,不会损及功力的。”
  “你明白那股力量有多大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柴智刚有不好的预感,“先别急着试,我找蔓妮帮忙,看能不能拿下她的玉佩。唉,大哥,你都不像你了。”
  “遇见她,我早不是我了。”
  第九章
  桑瑜在黑暗中惊吓而起,淋漓的汗水流了一身,她抬起手背滑过下颚擦拭悬浮于上的水滴,扫向透过窗内的月光,熹微的光抚慰了心中的不安。
  怎会梦见那只丑怪的蜘蛛?张牙舞爪,森冷的利牙发着寒光,不可思议的是,它居然与卓仲诺有些神似!
  真是一场恶梦,在梦中他追着她跑,他锲而不舍得令人害怕。蜘蛛、仲诺,都是她讨厌的。
  两手轻拍双颊,不明白随着恶梦而起的温柔所为何求?丝丝撩找心扉的情又因何而起?
  想太多了,梦里被同性恋求爱,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谁!”她惊愕地喝问。
  “别开灯。”果断的声音阻止了她,他从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来。
  “卓仲诺,你是怎么进来的?”桑瑜自床上跳起来,脚步踉跄地朝房门走。
  “只要我想,钢筋水泥等同烂泥。怎么?又作恶梦了?”
  “不关你事。”咦,门怎么打不开,情形怎会跟那种烂电影的情节吻合,越着急越是手忙脚乱。
  “梦到我了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
  “别过来,我要喊了。”桑瑜惊吓地紧握门把。
  “既然我是同性恋,有必要害怕吗?早认定我对你没有兴趣,不是吗?”犀利的目光一刻也离不开她。
  “站住!你就……就站在那儿,不要再靠近了。”
  他罩在薄光中,影子斜长的映在地上。有阴影,足够让桑瑜看出他是人,不是妖魅。
  他苦笑,“我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她这才发现门未损坏,那么窗未破,门未开,他……从天而降啊!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又为何而来?”为什么老对我说一些怪异的话,你不觉得自己认错人了吗?“
  “对这种情形不觉得熟悉吗?”
  “卓仲诺,你真的很奇怪,未经同意擅闯民宅,这是犯法的,我们应该是没有仇怨的,只是平日生活上有点小磨擦,你现在走,我不会打电话报警。”
  “你在施恩?现场没有破坏的迹象,如何自圆其说?”
  他居然这么好心为她设身处地。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皮,会痛,不是梦。
  “小瑜,你在洞外向我招手,诱我出洞后又弃之不顾,你要爱你的人与你厮守一生,却在我可以给你这样的日子时,忘了关于我俩的回忆,这对我不公平。”
  他那落寞孤寂的脸勾起了她的母性,看在他毫无恶意的份上,桑瑜逐渐卸下心防。
  面对这个神经错乱的可怜人,她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安慰他。
  “卓仲诺,不要一副弃妇的姿态,我还是比较习惯你霸道的模样。打起精神,你的爱人同志不见了?别消沉啊,天底下不是只有他才欣赏你。”
  “你那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为什么还是扭转不过来,我不是同性恋,我不管别人是否对我言听计从,我只要你把我说的话听进三分我就欢欣鼓舞了;我不关心别人,我只在乎你的感受。”
  这话又被她当成耳边风了,“殷鉴不远,你以为我会傻得相信你?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吃了炸弹的表情,如果你我两情相悦,为什么我不会被你所魅惑?又为什么对我是那种鄙夷的表情?”
  “因为我不能靠近你。”
  “笑话!我又不是刺猬。”
  “我就是不能靠近你,我会被灼伤。”要是能靠近,他要抱得她喘不过气来,听她欢愉的呻吟,一声一声向他求饶。
  “蔓妮可以,连她的小孩我都抱过,会计方敏珠可以靠近,所有人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那股力量逼使我远离。”
  “这更是笑话了,我的人缘不好也不坏,我爱的人也同样给我同等的爱一点也不觉得孤单,你不认为你的谎言破绽百出吗?”
  为什么这么难以沟通。“你就是不肯回想。”
  “否认什么?”
  “否认你爱上了我,爱上了不同种类的我。”
  不同种类的人?好奇怪的说法,“我们怎么不同法儿?”她小心地问。
  “恕我难以奉告。”
  “你爱我吗?”
  “愿意用一辈子去爱你。”
  “那么我不能爱你的理由是什么?”
  她想套话,她直觉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有答案。”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两手一摊,“我放弃,跟你说话真的很累,一直在绕圈子,如果我的记忆中有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告诉我?来引导我啊,教我朝正确的方向走,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要我回想什么?”
  “去追寻失去的记忆,只要你愿意,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得到。”他多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我真的想不起来。”
  卓仲诺暗暗着急,“你一定可以。”
  喔!她的耐心用完了,不想再听他罗嗦,捺着性子说这么多废话,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她弯起嘴角笑了,卓仲诺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回她又想到什么花招?
  “我想证明我身上是否真有那种力量。”
  他沉住气,“桑瑜!”
  “我被你搞得团团转,白天受你气也罢了,三更半夜还得忍受你的疲劳轰炸。够聪明的话立刻消失,否则我就要发挥我实验的精神,二选一,如何?”
  “伤害我你会快乐?”
  她斩钉截铁地说:“我一点也不爱你,我非常盼望蔓妮尽快休完产假回来,我渴望离开你。”她抬头挺胸的走向他。
  卓仲话浓眉深锁,眼里难掩绝望,罩在淡泊的月光中,他脆弱得一如玻璃。玻璃?没错,他身体变得透明;光穿透他,好像投射在墙上的幻灯片,他变得模糊、虚无,最后像一阵轻烟消失。
  她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而他就这样消失在她面前,比大卫魔术还神奇!
  她一直想找机会证实她昨夜的话,她想证明自己是否有能力伤他。
  像是递资料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神情泰然,也没有抽离的大动作。是接触的范围太小吧!
  所以她又“不小心”把桌上的咖啡打翻,佯装收拾,趁他手忙脚乱的当儿,藉机覆上了他的手背。
  原以为他会跳起来,她想:灼伤是委痛的!
  没有!只有他唇边仍挂着不易察觉的笑,她连忙说:“对不起!”只得悻悻然地退出。
  “我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骗子!
  “你的力量会把我灼伤。”
  谎话!
  “我用一辈子的时间爱你。”
  狗屁!
  等一下,如果这些都不是真的,那她昨夜的遭遇就是梦了?
  就说嘛,哪有人来去自如,又不是科幻片,也不是漫画卡通,哪来的神奇人物?
  可是,天底下有那么真实的梦吗?她又被搞胡涂了。
  因为有了第一次接触,卓仲诺知道古玉带给他痛楚的程度内,所以在可以接受的忍耐限度,他可以忍,但日子一久,就得缩手了。
  “老大,昨天用了幻影?”柴智刚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
  “只是看看她而已。”卓仲诺抚摸着犹感到痛的手背。
  “不只昨天吧?”
  “又要训我了?”智刚真是不怕烦。
  “是怕你太痴迷,我怕你会飞蛾扑火,被烧成灰。”
  “怕我敌不过那股力量?”其实他自己也没把握。
  “也怕你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答应我,不要直接迎对。”
  他一沉默,柴智刚就慌了,“老大,答应我好不好?”
  “再说吧!”仲诺迳自埋首于公事,结束与柴智刚的对话。
  爱情的力量居然会产生自我牺牲的悲壮情怀,得不到她的心,死了也无所谓吗?
  因为接到蔓妮的电话,桑瑜急匆匆地赶去探视她。
  电话里的声音无精打采,要死不活的,桑瑜好担心,刚生产完的身体赢弱,老天保佑,希望蔓妮平板的语调是因为无聊而不是意外。
  “蔓妮?”
  开门的当儿,蔓妮的眼由半闭而全开,可是空洞无神。
  “你来了。”没有笑容,语调不急不徐。
  蔓妮虽是看着她,可是她感觉不到她的目光焦距在哪里?
  “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
  “你有一块玉佩,大陆拿回来的?”
  她脑子还满清楚的,桑瑜原本紧张的脸露出笑容,“对啊,是我跟你说的嘛,当时你还很希罕呢?”
  “给我。”蔓妮的手平伸出去,掌心向上。
  桑瑜不疑有他,从脖子上拿下来,蔓妮见状,手又缩回去了。
  “那个……放在桌上。”
  好反常的举动,看在她眼里觉得很诡谲。桑瑜轻拉起她的手,蔓妮却握紧拳用力把手抽回去,很是惊慌地说:“放着,放着。”
  桑瑜心中起了猜疑,玉坠子在垂吊着的红线上摆荡。
  “蔓妮,拿着,你不是要吗?”
  “我不能拿,放着就好。”
  “为什么不能拿?”
  “我……不能拿。”
  “你忘了,你以前碰过的。”
  “放着,好,回去。”
  “怕什么?”
  “我才不怕。”
  “碰了会怎么样?”
  “我不能拿。”
  她好像中了邪一样语无伦次,让人难以理解,“好,我放着,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蔓妮惊慌的心情褪去,“没有了,你回去吧,谢谢你。”
  桑瑜小心地把玉坠收在掌中,慢慢移往小桌子。突然间,她撑开红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进蔓妮的脖子,蔓妮瞪着眼睛惊恐地尖叫,在玉佩贴在她的瞬间,她安静了下来,呆愣了三秒钟。
  又过一会儿,她才发现桑瑜的存在,“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儿?你打电话叫我来的!”
  “不可能,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跷班?”
  “现在差五分六点。”她好心的提醒她。
  “六点?”轮到她一脸困惑了,“两点到现在,我到哪儿去了?”
  桑瑜讶异不已,“你都不记得?在你空白的这一段时间之前,见到了谁?”
  “下午柴总找过我,跟我说了些话。”
  “说什么?”
  蔓妮闭眼沉思,“很模糊……不知道,只记得他的脸庞,嘴唇在动,却不知道说了什么?你的玉佩怎么在我身上?”
  直到现在桑瑜才相信仲诺所说之事有其真实性,她谨慎的拿过来,重新挂回自己身上。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抚摸着玉佩,她把从失去记忆到卓仲诺莫名其妙的话还有那些奇怪的梦串连起来。难道是这块玉佩使邪物不能侵犯自己的?而他们的目标是她?
  桑瑜在思考时出现的阴霾脸色令蔓妮忧虑,“小瑜,你去哪里?”
  “我去解开谜团。”
  回公司就能碰见他们吗?她不敢确定,只是焦躁不安的心急需要找到答案,现在只能回公司找答案。
  电梯门打开,公司的玻璃门紧闭,暧昧不明的灯光盘旋不去,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卓仲诺与柴智刚也走了?不,如果一切是他们搞的鬼,一定会等待蔓妮的消息。如果她搞错,这些猜测就变得没意义了。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要找回那段记忆,经过卓仲诺一再追问才产生好奇,她的记忆一直都没断过,从懂事到现在。令她纳闷的部分是遇上奇人前后心境的差别,所以她一直都不想去探究。
  万一他们真是妖怪怎么办?那些她认为在电视电影虚构的情节中才会出现的东西,现在极有可能会呈现在她面前,如果她害怕的事是真的,她要如何面对?
  观赏恐怖片时不论自身会遭遇如何的危险,主角都会大胆的前去除妖降魔或寻求真相,这种肥皂剧情她会称之为“烂片”。但是此刻,她竟在夹杂着好奇和愤怒的驱策下前往险境,没想到自己也成了烂片的主角。
  这古玉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她可以孤注一掷的相信?对于古玉,她竟然有盲目仰赖的勇气,她相信它能保护她。
  她鼓足勇气轻推门,门没额,空气中窒闷的沉静让她犹豫了几秒。悄声走了几步,细碎的谈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每上前一步,心中的恐惧便多了一分。
  “这次成功的话,你便可不需再用幻影去偷看她了。”这是柴智则的声音。
  “你对蔓妮施了慑魂咒,她的身体不要紧吗?”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对她无碍。为什么要动感情?”
  “不想谈这个。”仲诺的语气透露着不耐烦。
  “雌性蜘蛛在交配后会要了雄蜘蛛的命。人类也有一句话,‘最毒妇人心’。”他依旧不相信人类。
  “她很脆弱。”
  “脆弱得伤得了你?”智刚冷哼一声,“我对她没有恶意,只是不相信人类;他们好战、杀戮、自私,现在的感情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你常常看着他们上演背叛的戏码,这是你说过的。现在你却用了这么大的心力去爱她,我很怀疑她是否值得。我帮你是不忍看你苦恼,而你的苦恼也让我不敢去爱人。”
  “智刚,没爱过的人不知道喜愁苦涩,也不了解爱恨纠缠的心跳有多激烈,但是小瑜让我知道,活着真好,因为活着,我才能遇到她。”
  她爱过他吗?她居然爱过了一只蜘蛛,桑瑜不敢相信。
  “喔,我真可耻。我跟他到底有没有做过越矩的事?万一有,我要羞愧得撞墙死去!可是我怎会爱上一个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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