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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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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自尊自大、不屑与人同行的袁青雷,却与柳绝色同食同寝,吃她吃剩的东西、连床都跟她共享一张;这算什么单纯的师徒关系?
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美艳居然会不如一名小姑娘的青涩,这叫兰陵女王如何甘心?
找袁青雷理论没用,没关系,她还可以找另一个——柳绝色。
“听说袁青雷是你的杀父仇人?”不顾柳绝色练剑练到紧要关头,兰陵女王硬生生地插入剑势中,欲逼她吐露实情。
“走开!”柳绝色厉喝一声,软剑控制不住地直朝兰陵女王身边的宫女击去。
“啊!”宫女吓得面无血色,别说移动,根本连站都站不稳了。
柳绝色逼不得已只得勉强收回释放出去的内力,任劲道直冲内腑,震伤经脉,逼出她唇边一道怵目惊心的血丝。
宫女吓得瘫软在地,而兰陵女王也被吓了一跳,但长年居于上位,磨练出高人一等的冷静却在这时发挥了功用。
她缓过一口气后,不放弃地再逼近一步。“老实说吧!你跟袁青雷究竟是何关系?”
柳绝色无语,扶着身边的矮树丛虚弱地喘息着。
兰陵女王黛眉颦蹙。“本宫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是听见了,可方才那一记失误大大地伤了她的内腑,她暂时没力气说话。
袁青雷跟她摆架子是一回事!但柳绝色……兰陵女王眸光含恨。“别以为袁青雷喜欢你,你就可以对本宫不敬,在兰陵国里!我依然是一国之君,随时可以叫人将你拖出去斩了,连袁青雷都无能为力。”
低着头喘息的柳绝色一双眼睛看向她。“我与袁青雷之间只有仇恨。”勉强说话的结果!是逼得更多的鲜血溢出她唇角。
“食同桌、寝同床,日日夜夜形影不离,这样的相处关系若叫仇人,那什么才叫情人?”兰陵女王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
柳绝色的心不期然地揪了一下。“那只是暂时,待我武艺大成之后,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这样软弱的辩驳除了白痴之外,大概没人会信,而兰陵女王当然不是白痴。“你习武又是为了什么?”她一脸的谚笑。
“自然是杀袁青雷为父报仇。”
“而今你与他形影不离,可以下手的机会多得是,为何从不见你下手?”
为什么?神智乍然被抽空,这问题是柳绝色从来不曾考虑过的。
“你喜欢上他了,习武只是借口,你根本下不了手杀他为父报仇。”兰陵女王冷笑。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忘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语气中有着明显的颤抖。
“或许你依然记得杀父之仇,但你同样忘不了对袁青雷的情,因此你选择拖延,能在他身边多待一刻是一刻,期待事过境迁后,还有机会与他再续前缘。”兰陵女王嗤了一声。“柳绝色!你不仅不孝,还十分自私。”
“我没有!”她吼了声!牵动内伤!大口鲜血涌出喉头。
兰陵女王虽觉不忍!但更多的嫉恨却蒙蔽了她的良、心。“你喜欢他、舍不得杀他,所以就算他毫无防备地躺在你身边!你依然狠不下、心下手。”
无措击碎她的心防!柳绝色拚命摇头!惊慌的珠泪纷飞。“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那不是事实!
早在两年前她就超脱出对他的幼稚迷恋了,她时时刻刻记着他的残忍,要自己别忘了爹爹的惨死;处在此等境界,她怎么可能还喜欢着他?
兰陵女王瞪着她。“承认吧,你喜欢他,所以你才无法杀他为你爹报仇!”
柳绝色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掩面不停地垂泪。
“绝色!”蓦然,平地一声响雷打醒了对峙中的两个女人。
兰陵女王瑟缩了下,回头瞧见袁青雷铁青的俊脸,心下不由一片忐忑。
柳绝色一手揪着发疼的胸膛,迷茫的视线循声定在袁青雷俊美无俦的脸上。
两年了,她跟着他习武已过了两个春秋!这期间她真的一点儿杀他的机会也没有吗?还是如兰陵女王所言,她犹未能忘情于他,因此找遍借口以拖延复仇的时机?
果真如此,她如何对得起爹爹在天之灵?
袁青雷一个飞掠来到她身边,大掌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另一手探向她的腕脉,眉头随即重重地拧了起来。
“是谁伤了你?!是谁?!”漫烧的怒火直冲天际,波及了场中每一个人。
兰陵女王痛苦地垂下眼睑。在他心中,这一天到晚嚷嚷着要杀他的小徒弟就这么重要吗?如果跟她比起来呢?他会选择谁?
“是我!”她要赌,为了她今生唯一的爱恋。
袁青雷杀人也似的眸光猛一射,兰陵女王机伶伶打了个寒颤,好象有一枝冰箭射穿了她的胸膛。
倏地,袁青雷雷霆万钧的掌风往前一扫,兰陵女王飞上半空中,娇柔的身子直落向西边的水塘里。
袁青雷抱着柳绝色往后宫方向飞掠而去。
“女王!”一干宫女惊慌失措地忙着抢救女王。
但那水塘并不深,水只到她腰际,兰陵女王起身站在水塘里,再望向袁青雷的背影,目光已不再充满热情,仅剩冷酷。
太明显了!袁青雷和柳绝色,他们根本就互相爱恋着,却以仇恨为借口,欺瞒世人。
他们到底把她当什么?可以利用就利用得彻底的妓女吗?那她为袁青雷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
把她的青春、她的权势、她的爱情……还给她!可恶、可恶、可恶!袁青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在袁青雷的运功调息下,柳绝色因练剑失当所受的内伤终于稳定下来了。
“如果你还想留下一条小命为你爹报仇,练武时就小心一点儿。”阴冷的警告里有着浓浓的怒火。
柳绝色抬头瞄他一眼。“你知道我的内伤是因为练剑失误,差点儿走火入魔而得来的?”
“我不是瞎子。”他冷哼一声。
“那你为何要对女王下手?”
“就算事情不是她做的,也与她脱不了千系。不过是送她一掌,已经算是便宜
*她了。“
袁青雷果然聪明!柳绝色定定地望着他。如他这般的天纵奇才,区区一介平凡人的她有可能练成足以与之对抗的武功吗?
正攻如果不行,一般人多会暗算;可他们日夜相处了两年,别说下手偷袭他了,她压根儿没有想过用那种方法对付他。
是她太天真?抑或真如兰陵女王所言,她至今犹未能忘情于他,因此始终下不了手伤害他?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都只显示出了她的愚昧;而以如此差劲的方法报父仇!可能再给她三辈子的时间也办不到吧?
那么她还要继续习武吗?习来做什么用?还是习武只是一种待在他身边的借口?她已经什么都弄不清楚了。
“如果……”呢喃的语调卡在喉头,她想要一个答案,却不知如何开口。
袁青雷垂下双眼望着她。
她焦躁地搓着双手,十指无意识地板着腕上两年前他为她戴上的沉重环套。
袁青雷迅速地回忆着发现她受伤时的情景。兰陵女王是以何种问题刺激到她的?她又因何而茫然?
细细地考量,锐利的鹰眼蓦地捕捉住她眸底的一抹异光,他脑中灵光一闪——也许这就是问题的症结了。
走过去,手指在她双手双脚上各弹一下,那束缚了她两年的环套忽地落了下来。
她愕然地膛圆了黑眸。
“站起来跳一跳。”他命令道。
虽不知他所言意义为何,但她却下意识地遵行了他的意思,双脚往上一蹬——
“啊!”这一跳居然直达屋梁,害她落地时一个失去平衡摔了个四脚朝天。
“不错嘛!”他撇撇嘴。“你武功进步的速度出乎我意料之外,也许再练个两、三年你就可以跟我打成平手了。”瞄了地上的环套一眼,他轻轻一踢,那环套飞了起来,直陷入房内的廊柱里。“这玩意儿已经没用了。”
“我不知道!”她痴痴地喃道。那原以为是折磨她的东西,竟然是用来帮她练武的!他为什么不说,让她误会了这么多年?
“你以为我说要教你武功是开玩笑的?”双目微眯!两股勃发的邪气迸射出他眼瞳。“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而你……”他手中的钢骨扇直点在她鼻端。“你若不能达成我的目标,我会亲手杀了你。”
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体内苏醒!她的不服输在他的煽动下再次蠢蠢欲动。
他着迷于她眼中精亮的光亮,钢骨扇抬起她的下巴,他弯腰夺取了她红唇上的芳香。“嗯!味道不错。”
“你……”柳绝色大吃了一惊。
袁青雷大笑地转身离去。“快点把武功练成吧!我的小绝色,我衷心期待我们决战的那一天,让我们光明正大地分出一个胜负吧!”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她吓得连如何站起来都忘了。
半晌后,她爬过去坐在廊柱前,小手抚上紧镶在廊柱内的环套,激动似海啸,一波紧接着一波将她的心情直推向最高峰。
“好棒!”望着骤然得回轻松的手脚,她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道。
他说只要再两、三年她便有机会与他打成平手,那如果她再苦练个五年呢?届时她才十九、二十岁,还有希望的不是吗?
他说得对,他们要光明正大决一个胜负,什么偷袭、暗算的下流手法她才不屑做呢!
在慕星楼袁青雷的书房中有一个密室,是他最重视的藏宝库。
小小的密室里,四面墙壁上钉满了木架,区隔出一块块空位,里头摆放了近百尊观音像。
这些观音像全是袁青雷亲手所雕,或玉、或木、或石,材质、姿态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只有雕像的面容——那既慈悲又固执、既单纯又别扭的神态像极了柳绝色。
细细地抚去雕像上的灰尘,袁青雷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里的每一张脸都是一幅超绝的美景,有关她的!
第一次发现世间尚有此美丽是在什么时候呢?
搜寻的视线往上爬升,之后定在一尊白玉观音上,整座观音像是由一块皇上御赐的白玉璧精雕而成的。若让皇上发现他如此对待御赐宝物,非砍了他的脑袋不可。但宝物是死的,在他眼中一文不名!只有她的美丽能赋予这块玉璧生命!让它永垂不朽地流传下去。
从玉璧之后,他又陆陆续续发现了她的千姿百态,或娇妍、或柔媚、或倔强、或善良……他将之全数收集,便成了此一宝库。
从没人知晓他的此一兴趣,只有——
“袁兄、青雷……你在哪里?大事不好了。”
那个吵死人不偿命,不论他怎么整、如何赶,就是死粘在他身边不走,让他都快要习惯了他的嘈杂的颜俊郎,是世上唯一发现他秘密的人。
“啊!你果然又龟缩在这里了。”颜俊郎毫不避讳地闯进了密室里。
袁青雷很少会整人整到手软,独独资质驽纯、永远学不乖的颜俊郎让他出现了这种无力感。
他扬起手。考虑这回要削颜俊郎哪里?眉毛,早削得一根不剩了;头发,半有半无的瞧起来才可爱,全削光了反而不美:那么……在他脸上雕花呢?这事儿他还没做过,值得一试。
颜俊郎一见他白哲修长的手指高举在半空中,无数的前车之鉴翻搅出了一身的寒栗,连忙抱头鼠窜地逃出了密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擅闯你的密室的,实在是事情紧急,一时忘了你的禁忌,你不可以再削我的眉毛、头发,或者任何地方了。”他躲在密室门边说道。
“我不可以?”袁青雷看着自己白晰如玉的手指,阴冷的笑就像十二月的大风雪,冷得人手脚发颤。
颜俊郎扯着顶上所剩不多的头发。该死的,为什么只要在袁青雷面前,他就怎么说、怎么错?搞得他都快怀疑起当年那三元及第的自己,是不是被鬼附了身,才侥幸取得状元之位,如今鬼怪远离,剩下脑袋空空的本尊,就只能被袁二公子耍着玩儿了。
“你可以,你袁青雷想做什么谁能拦得住?不过先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
袁青雷觑他一眼。“说来听听。”
“消息来报,兰陵女王似乎有意背弃盟约,与西荻国重缔秦晋之好。”
“我知道了。”话说完,袁青雷转身又欣赏他的宝贝去了。
颜俊郎双眼眨了眨。“就这样?”
“不然呢?”袁青雷眉眼含笑地望着一尊气嘟嘟的观音。柳绝色常常含恨瞪着他,但却鲜少对他大发脾气,为了瞧她的怒容,他整整设计了三天!所以说这幅美景得来不易啊!
“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耶!”颜俊郎冲进密室内跳脚。“万一兰陵国与西荻国联手,不消半年,我北原国非灭不可,事关天下苍生,你怎能如此轻率?”
“三个月前我就知道兰陵女王会与西荻搭上关系,如今不过是预想成了真,没啥儿大不了的。”
易言之,他早有准备喽!但……袁青雷怎么知道兰陵女王会改变主意与西荻国友好?她不是爱死了袁青雷,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吗?除非……
“是你惹火了兰陵女王,逼得她投向西荻的?”颜俊郎问道。
袁青雷淡淡地一扬眉。
“你疯了吗?”颜俊郎怒吼。
袁青重双眸一眯,手指隔空一划!颜俊郎的前襟散了开来,展露在空气间的胸膛上一道尺长的伤口正泊泊涌着鲜血。
换做平常,颜俊郎早下跪求饶了,但事关国家存亡,他也把命豁出去了。“你要杀我便杀,但我要知道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那也是你的国家啊!你真忍心见她覆灭?”
袁青雷双手停在他的脖颈上!阴邪的黑瞳正对着颜俊郎一脸的视死如归。想不到这笨家伙还挺有骨气的!他不觉放松了掐捏的力道。
“兰陵女王一直认为是我害她错失了坐上西荻王妃宝座的大好机会,而她忘了西荻国王是个怎生残虐无道的暴君,她想吞了人家的王国,但人家却早设计好等她一入西荻便假传圣旨并吞兰陵;我的出现等于是间接救了她,只可惜她不懂。愚蠢的人不受一点教训是学不乖的,所以我就干脆送她去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与虎谋皮』。”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松下一口气之余,颜俊郎才开始对自己刚刚的举动感到后悔。袁青雷这人一向诡谲难测,他不会真杀了他吧?
“你准备好赴黄泉了吗?”袁青雷嗤笑。
颜俊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如果我说还没,你会不会放了我?”
“你说呢?”他灿然一笑。
颜俊即看他看得呆了。为什么袁青雷这么邪气,自己还不怕死地紧跟在他身边?或许就是被这张脸给迷住了吧?唉!“色”字头上一把刀,人们当引以为戒啊——
袁青雷突然在他身上拍了两拍。“一下子就杀死你太便宜你了,刚刚我点了你的死穴,但你不会马上死,四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届时你会痛得在地上打滚,直痛足七天才会化成一堆血水。”
闻言,血色自颜俊郎脸上褪尽。袁青雷实在是太残忍了,他与他无冤无仇,而他竟要他死得这么痛苦?这个冷血无情的大魔头!
可是论武功,他是文人出身,根本不可能打得赢他;该机智又差他一大截,他又能怎么办?
颜俊郎垂头丧气地走出书房。“我去写遗书了。”算啦,他认命了,谁叫他要被“美色”所惑,死了活该!
袁青雷瞧着他颓丧的背影离去,轻骂了声:“白痴。”他又不是神。哪会那种古怪的功夫?
转瞬间便将颜俊郎的事抛在脑后,他开始想起兰陵女王。三个月前他为绝色的身体进宫找她,便发现了她的异常心思,而趁着她与绝色起争执时,他借题发挥打了她一掌,终于逼得她投向西荻。
兰陵国与西荻国联手第一个要对付的,必然是他。
好吧!他就勉为其难跟他们玩一玩,同时好好教训兰陵女王一顿,让她看清楚妄想与西荻合作无异是自寻死路。
第六章
终于来了!
望着兰陵国派来的邀约使者,袁青雷只觉兰陵女王真是越来越笨了。
只用一场小小的宴会便想设计他!她八成忘了他的绰号了幕后兰陵王。
人们这样叫他并非只因他是兰陵女王的入幕之宾,更重要的是,他对于兰陵国的风土民情、国政庶务比兰陵女王还要熟悉数分。
很多时候,一些连兰陵女王都解决不了的朝政及边防要务,大臣、百姓们都会来寻求他的帮助,久而久之!他在兰陵国里的地位就变得特殊起来了。
所以说兰陵女王仅联合了数十名西荻杀手就想在宴会上擒拿他?别说门了!连窗儿都没有!
“请回报女王,我随后就到。”
送走使者!袁青雷取来称手的钢骨扇!刷的一声,扇面开展,支支精亮闪耀的扇骨在日阳的照耀下发出逼人的寒光。
十六岁出道至今。他的钢骨扇饮人血无数,未曾尝过败绩,过去如此,今后也不会改变。
大踏步走出慕星楼!迎面一条窈窕身影令他满扬的杀气遁匿了不少。
绝色?她想干什么?袁青雷双目存疑地望着她。
她旁若无人地走过他身边,而后定在他身后三步远。袁青雷向前一步,她就跟进一步;他走、她走,他停、她也停。
这是什么意思?跟踪吗?还是紧迫盯人?“你应该回慕星楼练剑了。”他说。
“我要跟你去皇宫。”她回道。
“兰陵女王似乎没有请你吧?”
“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取走你的命。”
对他的能耐这么没自信?实在是太令人伤心了!“你以为凭兰陵女王和几名杀手就能奈我何?”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打三个月前他因为她的练剑失误而打了兰陵女王一掌后,她就不停地思考,他为何会做出这种自毁屏障的事?左思右想数日,她终于推论出他的行动:他想将计就计地教训兰陵女王一顿。
计虽是好计,但危险性也是十足;他的自大堪称天下第一,无奈她对他没有相等的信心,在辛苦两年后,她绝不让其它人抢先一步危害他的生命。
他的命只能是她的,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袁青雷谑笑。“那你的意思是你想保护我喽!保护一个杀父仇人?”
“我保护的是我的权利。”
多么顽固的姑娘啊!执拗到连他都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可惜时间不允许,否则他真想坐下来。将这幅折服他的美景小心雕琢,加入他的藏宝库里。
“那么就一起来吧!希望你不会成为我的绊脚石。”
她仰起小巧的下巴,自信的眸彩炫丽闪亮,再次引出了他心底深沉的赞叹。
这叫什么?“瓮中捉鳖”?
但如果不小心捕住了一只万兽之王呢?那小小的瓮是否因得住一只猛虎?
袁青雷冷眼看着围住他和绝色的数十名西荻死士。
兰陵女王的邀宴正如他所料,宴无好宴。只是,他原以为她多少会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再命人行暗算之实,岂料他和绝色才入金銮殿,便被人团团围住,别说有什么酒宴了,他连一块菜渣都没瞧见。
更有趣的是,那主使者兰陵女王还被五花大绑地捆在龙椅上动弹不得。
唉,早说了“与虎谋皮”没有好下场啦!偏她不懂,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女王这回可真是引狼入室啊!”袁青雷刷的一声展开折扇,潇洒地笑着。
龙椅上,兰陵女王眸中藏着后悔的泪水。她并不笨,在与西荻勾结时,就曾设下十数道关卡以防被反咬一口,谁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西荻国王比她阴毒,而她一时失策的结果,就是招惹来杀身之祸了。
“现在你明白,当年我的出现是害你失去了西荻王妃之位,还是救你脱离火坑了?”辛苦设计三个月,袁青雷的目的也只是想让兰陵女王明白现实。
兰陵女王悔恨的泪水终于滑落,她知道自己错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对不起。”深深地一颔首,三个字代表了她无限的歉意。
袁青雷娣她一眼。“女王能明白就好,但愿此后北原与兰陵能合作无间。”
“袁青雷,你以为你还会有『以后』吗?”尖细的嗓音像针一样刺得人浑身不舒服。
“原来是鼎鼎有名的西荻国师啊!”嘴巴说得好听,可袁青雷连望来人一眼都没有。“奇怪了,怎么没看到右将军呢?”
“在此。”随着一声昂藏吼声的响起,一名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的高壮汉子穿出了围堵人群。
“右将军!”袁青雷轻拱了拱手。
西荻国师见袁青雷如此看重右将,却轻忽自己,不悦地哼了声。“袁青雷,枉你聪明一世,今天也要栽在本国师手上。”
袁青雷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的对手不是我。”话落,他忽尔仰首长啸,啸声如龙吟深邃幽远,绵绵不绝。
啪的一声,突然有条青色的身影自横梁上摔了下来。
“二哥!”袁青雨苦笑地抚着差点儿摔断的腰骨。“你只要轻轻地喊一声,我就会乖乖过来了,不必大叫的。”
袁青雷连对亲兄弟都一样冷漠。“那老头就交给你了。”
“袁青雨!”西荻国师诧异地望着突然出现的青衣人。怎么可能?袁家四兄弟出现了两个?他没听到这种消息啊!
“不止哦!”袁育雨笑得好不开怀。“大哥和青电也到了,不过留在城门口清扫垃圾没空进来罢了。”
西荻国师面色如土。为什么袁家四兄弟会知道他在城门口安排了重兵,只待杀了袁青雷和兰陵女王后,即刻挥兵攻破兰陵都城,一举并吞兰陵?
右将军虎目泛光射向衰青雷。“看来我们又中了你的奸计了。”
袁青雷但笑不语。
被捆得像肉粽似的兰陵女王又羞又怒。“袁青雷,你有没有良心,竟然连我也设计?”早先对他的愧疚全飞了,此刻她只恨不能狠狠咬他一口。
袁青雷没有理她,只是望着右将军。“右将军想怎么解决今天的事呢?”
右将军还没答话,另一边的国师已经抓狂地怒吼:“给我杀!第一个先宰了兰陵女王。”既然行动是失败了,那他就算是死也要拖够人陪葬。
右将军无奈地一摇头。两败俱伤绝非最好的处理方式,但上司命令已下,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豁命相拚了。
一时间杀声震天,数十名杀手同时攻向袁青雷、袁青雨和柳绝色。
“愚蠢!”袁青雷俊目合霜!钢骨扇旋出一阵暴风,不小心靠他太近的杀手纷纷被强风吹得东倒西歪。
他身形如流光电闪,直奔向台阶上被捆住的兰陵女王。不管女王再怎么低能,都是兰陵国的主事者!可不能住她平白无故被杀了。
柳绝色紧跟在他身后,绝不让任何一件暗器有近他身的机会。
眼看着一柄长剑、两把大刀就要招呼上兰陵女王的身了,袁青雷运集全身功力,钢骨扇倏然分离,支支夺命扇骨迅如飞箭,直取企图杀害女王的杀手胸膛。
嘟嘟声不绝于耳,十三支扇骨取了十三条人命,一支都没有落空,出神入化的武功叫众杀手也不禁胆寒。
“二哥,你的功夫又进步喽!”袁青雨一边与西荻国师过招,一边笑道。
袁青雷默然不语,因为他被右将军给困住了。
设计这一场行动时,他就算出他最大的敌手将是西荻第三勇士——右将军,也有了与他相搏的心理准备。
但他没料到兰陵女王会这么快就落入敌手,害他绑手绑脚地无法尽展所学。
不过也多亏了柳绝色为他挡住一些烦人的虾兵蟹将,他才能有余力在与右将军决战的时候,又兼顾女王的安危。
这是柳绝色首度的实战经验,人命在喊杀声中消逝,鲜血漫天飞舞,她脑袋被抽空成一片虚无的白。
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心惊的、胆寒的,连血液都要冰冻了似。
她完全不敢停下来思考这场战役究竟是谁对、谁错,怕畏惧一经放纵,便再也控制不住,将肆无忌惮地操控她的心。
茫然地挥着利剑,她只专心地守着袁青雷,而他则一意护卫兰陵女王。
柳绝色的心头有点儿发酸,明知他对兰陵女王并无男女之情!但见他为其奋不顾身,莫名的不悦还是硬缠上了身。
西荻国师看出了另一边的连锁反应,挥退身旁欲帮他退敌的杀手。“你们别管我了!全部都去杀兰陵女王。”他反正也没脸回西荻了!能捅袁青雷一刀再死,他也心甘情愿。
袁青雷和右将军间的争战霎时变得紧张。
要分心二顾对袁青雷来说本就不利!加上右将军又难缠,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兰陵女王臂上被开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啊!”兰陵女王慌张地挣扎着。“不要!青雷救我,我不要死,救我,青雷……”
他要尚存余力去解开她的绳子,早就做了,还会在这里拚得满头大汗吗?袁青协没理她!专心地对付右将军。
“救命啊!”一柄九环刀迎面砍过来,吓得兰陵女王放声尖叫。
袁青雷一分神,让右将军在肩上拍了一记。他微一皱眉,幸好伤势并不严重,他索性乘势掠往兰陵女王,先解了她的致命危机。
但右将军的武功却不是袁青雷一心二用可以对付的,一见有机可乘,在将军手中劈山碎石的大板斧毫不留情地就往袁青雷背部劈去。
眼见避无可避,袁青雷毫不犹豫,右手紧握成拳,采取硬碰硬的方式迎向右将军的大板斧。
另一边,袁青雨瞧得心惊胆战。“别乱来啊!二哥。”妄想以赤手空拳迎战右将军的大板斧,袁青雷采的是同归于尽的狠招,叫他怎能不神魂俱丧?
以为心上人就此魂归地府!兰陵女王消脸苍白如雪。“青雷——”
场中诸人,心思各不相同,或激动、或心碎、或兴奋……不一而足,唯有袁青雷无言冷笑,似是将自己的生死视若蜉游般毫不在乎。
眼看着斧、拳就要相交,漫舞的血花已在众人眼中浮现。突地,一柄长剑迅如飞箭,抢在袁青雷之前硬生生地撞上了右将军的大板斧——
剑、斧夹击,火花迸射,一条娇小的身影宛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泄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血花。
“绝色——”怒火冲天,烧融了袁青雷惯有的冷静,他一身潇洒白衣无风自扬。
瞬间,十三支被他激射出去的扇骨又自隔空飞回他手中。
精钢所铸,无坚不摧的钢骨扇在袁青雷掌中变得像豆腐一样柔软,被捏成数十片碎屑,片片精亮、片片催命夺魂。
甫自地狱凝聚出来的杀气恐怖、狰狞,笼罩袁青雷一身。
“杀!”勃然怒吼像平地一声雷,袁青雷一身功力提到极致,屋内狂风四起,他手中的精钢碎屑暴射。
“呀——”立时,血花飞溅,哀嚎声四起,金碧辉煌的皇宫顿成修罗地狱。
当暴风止息,袁青雨小心翼翼自地面上爬起,袁青雷和柳绝色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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