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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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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说办不到呢?”袁青雷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袁公子因何包庇恶人?”说话者是名斯文的年轻人。
“恶人?”袁青雷口眸危险地眯起。“你说的该不会是那名年仅十二岁的姑娘吧?”
“她是柳枭的女儿,所谓父债子偿,既然柳枭已死,我们就找他的女儿报仇。”今天在场诸人都曾受过柳枭迫害!或妻离子散!或家破人亡,个个身负血仇,因此就算柳枭死了,他们也要手刃柳绝色一消心中之恨。
袁青雷倔傲地覆起双手。“只可惜你们晚来一步,我已经收了她做徒弟,也就不可能再将人交由你们任意处置。”
闻言,抗议声霎时四起。
“袁公子何苦为虎作伥?”
“袁青雷,别人怕你,咱们可不,你再不将柳绝色交出来,咱们就不客气了。”
“你以为凭你一人真能护得住那个小贱人?”
袁青雷冷嗤一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出言辱骂绝色的人就满口鲜血地倒在地上、不停打滚。
“我就是不交人,你们又当如何?”敢威胁他?找死!
“可恶!”不满的人群开始暴动。“既然如此!咱们就先杀了你!再去杀那个小贱人。”
嘟的一声闷响,污辱绝色的人再度遭遇了可怕的下场——被击碎一嘴牙。
袁青雷身形如流光电闪,飞腾于愤怒的人群中!钢骨扇圈起一张索魂网!凡是不自量力妄图挑战的人!不约而同成为扇下的牺牲品。
不多时,场中除了袁青雷外!再无一名挺身而立之人!全倒成一堆了。
但他仅是废了他们的武功,并未夺去任何人的性命。算起来他已是手下留情了!可对于一名习武者而言,废了他们的武功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还惨!因此没有一个人对他心怀感激,反而更加深了仇恨。
“袁青雷,今天你不杀我们,来日我们定不会放你干休的。”很火冲天!数十双仇怨的目光紧盯在袁青雷身上。
而他只是冷冷一哼。“就凭你们这群废物,再多来一百人我袁青雷也不会放在眼里。”狂傲地转身离去,他压根儿不把那些人的威胁放在眼里。
款步出了树林,一丝银月钻出乌云的遮掩在黑暗的大地上,洒落无数光华。
袁青雷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月,月华映照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更显出一股魅惑人心的邪气,叫人既畏惧,又摆脱不了地深受其吸引。
颜俊郎便是这深陷其中者之一。忘了要隐藏形踪,他狠狠地倒吸了口凉气,第无数次于心中赞叹上天对袁青雷的厚爱,让他同时具备一流的品貌与绝顶的智能。
只是上天委实将他给宠坏了,养成他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阴邪个性,真怕他哪天要给自己的恶劣害死了。
“该出来了吧?”袁青雷锐利的眸光穿过大树,直射藏身于树后的颜俊郎身上。
一阵轻咳声响起,树后闪出颜俊郎尴尬的脸。“先说清楚,我可不是故意跟踪你的喔!”他是睡不着觉,才会出外溜达,谁知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喔?!”轻轻扬起的语声里充满不可置信的寒厉。
“真的!”颜俊郎高举右手做发誓状。“你也晓得我哪有那个胆跟踪你呢?”
“那么你在不小心的情况下,看到多少东西呢?”
“也没有多少啦!”颜俊郎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不过……袁兄!我问一个问题,你别生气哦!柳绝色真是北原国史上第一恶徒、柳枭之女?”
“是又如何?”袁青雷斜飞入鬓的剑眉微挑起某种诡异的弧度。
“你为什么要将她带回来?还收她做徒弟?她爹是柳枭耶!你不怕教会她武功后,又给这世上多添一名恶徒吗?”
“那你认为应当如何?”他唇角轻勾,一朵诡谲的浅笑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妆点得更是魔魅惑人。
颜俊郎用力摇摇头,差点儿又看呆了。
“呃……何不顺了那些人的心愿,将人交给他们了事?”
袁青雷眯细了一双深邃黝黑的眼!危险的寒光隐隐射出。
“瞧!林子里发生的事你看了不少嘛!”
“还好啦!”颜俊郎傻笑,给他出尘绝俗的俊美迷得差点儿变白痴了。
袁青雷屈起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嘟的一声闷响,颜俊郎突然抱着肚子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你你……笑笑……笑穴……”颜俊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个心狠手辣的魔鬼,居然点他笑穴,存心笑死他不成?
“告诉我,林子里的事你看了多少?”袁青雷的钢骨扇直指向他的双眼,温柔的声音恍似一匹上好的丝绸。
颜俊郎的心脏却跳得似要迸出喉头。什么叫“笑里藏刀”,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没有……哈哈哈……我什么也没看……哈哈哈……我不知道……”
“没看见,那应该是听到不少喽?”他钢骨扇瞄准的位置从颜俊郎的眼睛转向他的耳朵。
“没听、没听……哈哈哈……”颜俊郎脑袋摇得像只博浪鼓。
“那么我处理绝色这件事的态度,你觉得如何?”
“哈哈哈……你高兴就好,哈哈哈……即使你要杀光那些紧缠不休的臭虫也没关……唉哟!”颜俊郎还没说完,一陈锐利的劲风削过他脸面,吓得他双手抱住脑袋,瑟缩地抖个不停。“我不是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哈哈哈……不要杀我!哈哈哈……”
袁青雷翻脸像翻书。“还说你没看见、没听到林子里发生的事,那你为何知道有人埋伏在树林子里意图对绝色不轨?”
老天!颜俊郎在心中唉叹一声。袁青雷这不是在耍地吗?
“我不知道啊……哈哈哈……什么埋伏?你一定是听错了……袁大侠……哈哈哈……”
“那么我是可以信任你今晚发生的事永不会传入第三者耳里喽?”袁青雷的嗓音蓦地又软如春水。
“哈哈哈……”颜俊郎仰天狂笑,拚命地点头,又摇头,他已经搞不清楚袁青雷哪句话是真意、哪句话是陷阱了;不够聪明的脑袋被耍弄得呈现半疯狂状态。
“别让我还到杀你的机会。”袁青雷素手一挥!解了他的笑穴,飞掠的身影在夜空中划成一道优美的弧,直往慕星楼方向奔去。
颜俊郎点头如捣蒜,瘫软在地,喘个不停。天哪!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笑死了。他伸手抹去满头大汗,一撮怪怪的毛突然顺着汗水滑下。
他胆战心惊地摸摸自己的脸。“啊!”锐利的尖叫将刚出来的月娘又吓进乌云里;那个良心被狗啃去的袁青雷居然削了他两道英气勃发的眉!“袁青雷,我好歹是皇上御派的巡察司,你竟敢这样对我——”
真是欲哭无泪啊!他的眉毛,呜呜呜……以后再也不来兰陵国了!管皇上怎么说,他宁可去辅助袁大公子、三公子、四公子,就是再也不见这混帐二公子。
而至于那个罪魁祸首袁青雷呢?
他正加紧速度飞回那温暖的窝里,抱着他新得来的小小游戏,期待明天有更刺激的事情发生。
第四章
天分加上努力,柳绝色的武功只能以“进步神速”四个字来形容。
这两年来,她从一个连软剑怎么拿都不知道的小姑娘,蜕变成慕星楼里一等一的武术高手。
她下的苦心,袁青雷一点一滴看在眼里。深耘入荒芜的心亩中,逐渐抚育出一株连他自己都不知其名的美丽花朵。
她每天练剑超过八个时辰,除了服侍他和睡觉的时间外,她几乎是过着剑不离手的生活。
也不知打几时起,那铐在她手脚上的环套再也压制不住她的行动!就算背负了十来斤重的负担,她依然灵活敏捷。
望着她窈窕的身影在空地上飞腾跳跃,轻盈似蝶、柔美更胜风中絮,他黝黑的双睦又更深邃十分。
一手拿着雕刻刀,一手握着一块上等桧木,他将眼里所见诸美景,尽付双手中。
她并不如她的名儿,长成一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丽,但那份清秀姿容!却傲然挺立直比隆冬腊梅。
她的话还是不多,常常挽着唇!尤其在被他逗得火冒三丈时,那可怜的红唇总被她糟蹋得伤痕累累。但她的眼睛很迷人,又圆又大,里头同时藏着纯真与固执,叫人一见难忘。
不过她的手就可怜了,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那原本嫩白如玉的柔竟被折磨得粗糙不堪,可相对的,她的身段却在密集的活动下!锻练成一副诱人的玲珑有致。
而她的身量也在这两年间抽高了不少,现下只比他矮一个头左右。不过他希望她再长高一些,因为这样他要抱她,或亲她会更方便。
“敢问袁兄,你雕的是观音?还是绝色?”颜俊郎好奇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虽已发誓再也不接近袁二公子!但每回眉毛一长齐后,他又忍不住缠了上来,一切只因袁青雷的言行举止改变太大了;他本是最爱挑起争端的人,目中无人、狂妄霸道,堪称袁家四公子中最可怕难缠的人物。
北原国和兰陵国的宿敌西荻国,就曾发下巨金悬赏袁青雷的人头,因为他拐了西荻国王看中的爱妃兰陵女王,还四处招摇,取笑西荻国王没种,才会连个女人都守不住。
西荻国王恨他是理所当然,但连爱他入骨的兰陵女王都几度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由此可见袁青雷之恶劣。
可他最近什么坏事也不做了,对于那些一天到晚上门找碴、向他讨柳枭之女的仇家也不赶尽杀绝,反而屡屡宽大地饶其性命。
恐怖啊!颜俊郎总觉得,袁青雷的改变正象征着某种灾祸就要临头的预言。
“你说呢……”袁青雷话中有一种诡异的温柔。“你认为它像什么?”他举高手中的雕像,凑近颜俊郎眼前。
颜俊郎左瞄、右瞧,不论怎么看都觉得慈祥的观音像中隐存着某人的影像!而那形容就恰恰好合上不远处正努力练剑的柳绝色。
“绝色!”他是个诚实的男人。
袁青雷手中雕刀一挥,颜俊郎连眨眼都来不及,眉间又是一凉。“啊!你又剃掉我的眉毛。”这是第几十次了,可恶!“你太过分了!我好歹是朝廷一品官员!你一天到晚剃我眉毛,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无视于他的抗议,袁青云唇边惑人的邪笑灿烂直比天上日阳。“我再问一次,这雕像像什么?”
颜俊郎两手捣在眉间,跳离袁青雷一步。他就是不服气,不信自己会每回都败在袁青雷手上。
“绝色!”把眉毛扬起来!看袁青雷还怎么剃?
但是——
咚一声,一顶紫金冠在地上滚了两圈!笔直地掉进水沟里。
颜俊郎望着那逐渐沉入清底的紫金冠。好眼熟啊!好象……下意识地!他右手往头顶上摸去!一大撮乌黑的发丝如云般飘扬了下来。
“啊啊啊……”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袁青雷居然削去了他的头发?是可忍?孰不可忍!“姓袁的……咦?人呢?”他不过发了半晌呆,怎么袁青雷就不见了?
探寻的视线在周遭转了转,蓦然定在方才还在空地上练剑的柳绝色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突然倒了下来?而袁青雷,他的脸色好难看啊!
“发生什么事了?”这个问题袁青雷也想问。她不是一直练剑练得好好的吗?怎会突然抱着肚子倒下?
顾不得修理颜俊郎,他一个飞掠奔近她身边,粗鲁地揪起她的衣领,与她又羞又气的水眸对个正着。
柳绝色的双颊红通通的,身体不自然地微微颤着,额上布满一颗颗澄澈透明?冷汗,显示出她正忍受着一股巨大的痛苦。
可是……他双眼从她的头瞄到她的脚,再从前面观察到后背!没见着什么伤啊!她是哪里在痛?又为什么痛?
“放开我!”她在他的手下挣扎着,一抹尴尬的难言之隐藏在眼底。
“休想。”袁青雷微撇嘴,向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
不顾她的反对,他自顾自拉过她的右腕诊起脉来。
脉象很正常,不像生病,也没受伤或中毒,但她却痛得连剑都拿不稳!这是什么原因?!
“我没事!你别碰我。”柳绝色在他身上挣扎得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兔子。
“听你的口气!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袁青雷两道浓眉深深地攒起。
他拍拍她的肚子,吓得她俏脸煞白如雪。这令袁青雷顿觉不悦。他诊断不出来的毛病。她却明白,还不肯合诉他!
“老实说吧!你为什么突然痛得把剑掉在地上?”
她抿着唇,羞愤的目光落在紧握的拳上,就是不看他。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冰珠子也似的声音字字掷地有声。
她终于抬起火气十足的双眸恨恨地瞪向他。“不关你的事!”
他脸上的冰霜倏然崩落,一股魔魅似的温柔染上五官。
“是你自己放弃最后一次吐实机会的。”管他天明天暗屋内屋外,他卯起来
“我!”颜俊郎一手按着顶上被削去大半的发丝,一手指着自己鼻尖。“我为什么要走?”
袁青雷袍袖一挥,一股锐利的劲风飘出,又自削去他仅剩的一边眉毛。“你走是不走?”
“啊!”他现在不止头顶光了一半,两条眉毛也全没啦!但眉毛被削了还可以暂用炭笔画上填补,可头发怎么办?难不成要他躲在房里直到头发长齐了再出门?
这该杀千刀的袁青雷!“你太过分了!我要去写奏章上告皇上!说你污辱朝廷命官。”叭达、叭达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袁青雷却连瞄他一眼都懒,确定他不会再出现于后园后,那双霸道的手又自爬上柳绝色的腰带。
“不要!”她惊慌失措地抬脚踢腿企图脱出他的掌控。
奈何两人的功力实在相差太多,袁青雷不过弹了下手指,她便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又只学了三成!真以为凭你现在的功力可以打得赢我?”冷冷的笑冻入心骨,他手指不客气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住手,不准碰我!”怒火烧得她全身颤抖不停。
只可惜袁青雷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对于“听令”一辞生疏得紧,他完全不理会地迳自拆解着她身上的衣衫。
她终于气得掉下泪来。“我肚子痛是因为我来潮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来潮?什么东西?他楞了下,手指定在她腹部,一股惊愕击中背脊,她说的该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抽咽了两声,她眼眶、鼻子红成一团。可恶,他究竟要羞辱她到什么程度?
袁青雷一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委屈的神情,活脱脱一副小女人样。
是啊!她也来潮了,女人家有了葵水!便算长大成人,可以生儿育女了。呵!曾几何时,他的小绝色也长大了,而他居然一点儿都没发现?
接着,他又眉头一拧,为她有了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不悦。
“为什么没告诉我?”
她圆膛的眼珠子差点儿爆出眼眶。他以为自己是谁?她来潮为何得通知他?他能懂吗?能帮助她吗?笑话!
袁青雷从她眼中解读出了轻蔑,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至今!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事足能难倒我袁青雷。”他粗鲁地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扛在肩上步出慕星楼。
“你干什么?”挂在他肩上。她又羞又气地拚命扭腰踢腿。
真是吵死人了!他心头一火!附在她耳边狞笑。“你知不知道来潮的另一个意思是什么?”
来潮就来潮了,还能有什么意思?断定他又想要她!她置之不理地继续捶打他的肩。“放我下来,你这个恶魔——”
他在她颈边吹出阵阵阴寒的冷风。“来潮就代表你的身子已经可以孕育孩子了,你想不想生一个恶魔之子看看啊?”
生……生一个恶魔之子!他的意思该不是……天哪!她立刻乖乖地放下手、放下脚,再也不敢乱动一下,深恐他卯起来真要她生孩子,那可就糟了。
他眉一扬,就不信她不怕。
前往兰陵皇宫的路上。他脑筋转个不停,她应该来潮不久!会晓得怎么处理八成是楼里的姑娘们教她的,可她们却不懂得如何调养这种正在成长期的女性身体,才会让她一来潮就痛得连柄剑都握不住。
而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就绝对要找兰陵女王了。
兰陵国素由女王治国,代代女王都有太医在照顾着她们纤弱的身体!辅以药补与食补,方能养成一位又一位美丽大方又健康的女王。
不过这些秘方是不外传的!因此坊间多不知情。
他因曾是女王的入幕之宾,才偶然听闻了些许消息,但当时没兴趣多加研究,也没必要;他又不是女人!学那玩意儿做什么?倘若有其它人需要,由他送入兰陵后宫托女王照顾便是。
这回他就要叫女王帮他重新调养绝色的身体。
“你再说一遍。”兰陵国的后宫里,兰陵女王斜倚在一张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美艳的娇显上浮着一抹扭曲的笑。
袁青雷将手中的柳绝色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叫你的太医过来看看她。”
兰陵女王深深地吸了口长气,别说扭曲了笑容!简直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你两年没来见我,我纡尊降贯地上慕星楼找你,你连理都不理我,一有麻烦就想到我了是吗?”
真是恨啊!都怪她当时年纪小,一时头脑不清中了袁青雷的美男计,无端端放弃嫁入西荻国、篡谋西荻王位的大好良机。她毁婚,改投袁青雷怀抱,满心只想与心爱的男人双宿双栖,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
孰料交往过后才知,他根本是北原国派来的奸细,怕兰陵与西荻合而为一,北原将会不保,因此特来破坏兰陵与西荻联姻。
气得她险些儿吐血身亡,可爱就是爱了,她已收不回自己的心,加上袁青雷的魅力实在厉害!她在抵挡不住的情况下,也只能求他眷顾她一生,别无所愿。
偏这男人狂傲不可一世,压根儿不屑做她的王夫!还在兰陵国里开起妓院,让兰陵的探子为他办事,以统合兰陵与北原的力量共同抵御西荻的侵略。
结果她堂堂的兰陵女王就落得只能成为他情妇的地步了;他想到她,就来找她,否则别说与他相亲相爱了,她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天理安在哉?她是兰陵国的女王耶,竟还要看他脸色办事?难怪外头都传言他是“幕后兰陵王”,把她的威严都给削光了。
“我为什么要让我的太医去看你的女人?”
袁青雷瞄了委靡在椅上的柳绝色一眼。女人?她吗?再过两年也许是。
“因为我不要一个每隔一个月就会倒下一次的徒弟。”
“每个月都会倒下一次?”兰陵女王探询的视线扫向柳绝色。
她紧抿着唇,欲言地压抑着眼中越积越多的水光,声音早在羞愤中被遗忘殆尽了。
“葵水,每个女人都会的葵水。”袁青雷进一步解释。
此话一落,周遭每一位宫女都红了脸。就算是在由女王治国的兰陵国里,也没人会当众讨论这种事啊!
兰陵女王气红的俏脸上闪过一抹无奈。拜托,这男人的混帐脑袋里除了霸气之外,就不能装点儿世俗礼节进去吗?
柳绝色狠狠地瞪了袁青雷一眼,一脸恨不能钻地洞的羞渐。
兰陵女王突然有些儿同情这被恶魔看上的小姑娘。
“带她下去吧!”她挥挥手!让左右扶着柳绝色进内宫看太医去。
袁青雷负着手立在原地,目送绝色的身影消失在后宫。
兰陵女王暗暗松下一口气。幸亏他没强要跟进去,否则她还真没把握阻止得了他,上天保佑!
兰陵国太医的医术真是不错。
袁青雷满意地看着柳绝色在经过两天的调养后!终于恢复之前的健康活跃。而且瞧她脸上的红润,身子似乎更好了。
不错、不错!也许他应该在宫里多待些时候,等确定太医们将她的身子调养到完善妥当之后再离去。
兰陵女王立在一旁注视着那对既有师徒之名,亦有师徒之实,但两人间流露的气氛却一点儿也不像师徒的师徒。
她知道这想法十足地诡异,是师徒就是师徒,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既像是,又像不是的?可偏偏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若要说袁青雷和柳绝色之间有什么暧昧嘛……他注视她的眼底从来不见任何热情,只有一种叫人打心底发寒的专注,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啃得精光;而柳绝色则除了瞪他外,不做其它无谓的事。
可是袁青雷本来就不是一般的正常人,当他爱上一名女性,有异于常人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呢?
兰陵女王自问,随即一阵酸风醋两漫了开来,淹没心底的疑惑。不论袁青雷和柳绝色间拥有什么,都是她所不乐见的。
打袁青雷十八岁那年起!她就爱上他了;论深情,她自信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她,所以除了她之外,她不准他与任何女人纠缠不清。
妖娆的眸锁在他俊俏的侧脸上,她扭动着柔媚的身躯走近他。“我已经做到你要我做的事了,现在你想怎么回报我呢?”
袁青雷一双黝黑的眼眸调转向她。
她心头又是重重地一撞。五年了,他还是这么样地俊美,并且随着岁月的流逝,成熟男人的韵味更增添了他的魅力。
也许她这一生都注定爱惨地了,但她并不后悔,为了他,她连女王都可以不做。可他的爱终会属于她吗?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柳绝色究竟是何来历,让你如此在乎她?不惜来找我求医。”
“求医?”他俊邪的脸上泛着某种魔魅的光芒。“我以为这是你应该帮我做的事。”
她一口气梗在喉头。这自大的男人!无奈她就是爱他。
“好吧!我是应该帮你做事,但你总得告诉我,我医的是什么人吧!”
“我的徒弟。”他移开视线,已经不想再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兰陵女王发现他的眸光似乎只会对柳绝色表现出专注,嫉恨的刺痛在心头爆开。
她用力扳过他的头,让他不得不看她。“我的任务已经达成,现在该你给回报了。”
跟他要回报?袁青雷吊高一双剑眉。虽不喜欢她的口气,但也没什么不可以;既已打算在皇宫内长期住下,他确实需要发泄精力的对象,而兰陵女王肯自动送上门来,他没道理推却。
大掌执起她的下巴,充满欲念的吻印在她唇上,用力地舔吮,粗鲁中却有一种堕落的快感勾引人直往地狱坠落。
兰陵女王情不自禁地瘫软在他怀里,就是这份绝对完全的霸道拥有令她深深迷恋,以致不可自拔。
她是一国之君,身负皇族血脉传承的重责大任,自然不可能只有袁青雷一个男人!可是其它的男人只会畏她、惧她、曲意承欢,根本一点儿意思也没有。独独袁青雷不同,他用他强壮的手臂占有她,不仅给她快乐,更让她品尝到了一种身为女人才能独享的欢愉。
她真的很喜欢他,一心想将他收入后宫。
袁青雷打横抱起她来,不顾周遭宫女们的视线,大踏步地往寝宫方向走去。
兰陵女王兴奋地躺在他强壮的臂弯中,小手探进他的衣襟!摸到结实浑厚的胸膛,像烙铁一样的火热直窜心坎。
“青雷……”甜腻腻的呻吟逸出鼻端。她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给留下来!
第五章
刷的一声,软剑像条银白色的光链,笔直地洞穿一块双人合抱的大石,只余剑柄在风儿的吹拂下,轻轻地颤出一波又一波的频率。
为什么?
柳绝色双手扶在膝盖上拚命地喘息。
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袁青雷与女人缠绵亲热,他向来自我,又因品貌俊秀,甚得女性青睐,只要他招招手,便有无数的女人伏跪于他脚下,期待他的垂青。
在慕星楼里,她便常见女人们对他投怀送抱,那时也不觉得怎么样,但为何一瞧他与兰陵女王相拥离去的画面!她便、心痛如刀割?
他们是血仇关系!她不该对他抱持任何幻想,况且他待她又不好,数之不尽的污辱与调戏早将她的、心锥刺得伤痕累累。
面对这样一个恶徒,她恨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心存爱恋?
不可能的!童年时的迷恋早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她与袁青雷之间仅剩下血海深仇,等待她学有所成之日!好做个了断。
她恨他、她恨他、她恨他……
以仇恨为支柱,她勉强自己站起来,抽出石中的软剑,疯也似地随风起舞。
御花园内的百花在剑气的勾引下!纷纷离枝,幻化成一阵迷离的花雨兜旋于她四周。身动、剑移,随着她的跳跃奔腾,花阵飘上飘下,始终不离她身畔。
偶有几只迷路的彩蝶为花香所吸引,一不小心被勾旋入花阵里,也只能随着地的剑势起舞,而无能飞离。
在剑气不小心伤到其中一只彩蝶时,柳绝色飞快地抽回手中软剑,然而抑制不住的剑气依份飙出,误断了一株茂盛的芙蓉。
唉!功力还是不到家。
今天练剑的人若换成袁青雷!别说被勾引入花阵的彩蝶们会毫发无伤,连这些被剑气削落的花朵也会朵朵完整!不会变成这满地的花屑。
要练成袁青雷那样出神入化的剑术,不知还要多久时间?她真能练得成吗?
怀着淡淡的愧疚,她捧起那只损命的彩蝶,以剑在泥地上挖了个小坑埋下它。
是她的失误,希望它不会怪她。
“柳姑娘!”一声叫唤打断她的默哀。
柳绝色站起身来,默然回过头去。
一名宫女打扮的姑娘匆匆忙忙地朝她跑了过来。“袁公子说他要沐浴了,要你去准备。”
她无言地执起软剑,转身离去。
在她寂寥的背后,无数的耳语正在响起。
“好奇怪的姑娘,成天不见她开口说过半句话。”
“可是袁公子好象很喜欢她。”
“不会吧!袁公子喜欢的不是咱们女王吗?”
“但袁公子从未留宿女王房里,却夜夜与她同床共枕。”
“真的?那位孤僻成性的袁公子会肯与人同榻而眠?”
柳绝色唇畔漾起一抹苦笑,因习武而磨利的耳目,总在此时惹来椎心的难堪。
不过,在外人眼中她真的很奇怪吗?不知道。但要说袁青雷喜欢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至今,她仍清楚地记得他在她面前杀死爹爹时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若他真喜欢她,又怎忍心对她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他们之间除了“恨”之外,是不会有其它东西了!柳绝色不停地告诫自己。
袁青雷说他和柳绝色之间纯粹是师徒关系。
鬼才相信!兰陵女王愤怒地摔碎了手上的碧玉盏。
向来自尊自大、不屑与人同行的袁青雷,却与柳绝色同食同寝,吃她吃剩的东西、连床都跟她共享一张;这算什么单纯的师徒关系?
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美艳居然会不如一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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