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螭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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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人……她……真的追求不上吗?!
  “格格,咱们走吧。”赵之山扶着恍惚失神的她,移往水池中央的楼台。
  永璂僵杵在原地,冰寒的瞪着两人的背影,心底一道声音怒吼而出,吼得他耳膜像是被凌迟般的发出剧痛。
  这么做是对的,让她走,让她走!
  走没几步,瞧见嘉乐身子软靠在赵之山的胸膛,似乎有些无力,赵之山温柔体贴的扶住她的腰——
  让她走,让她走!
  让她——不!
  这怒吼声好似已经震破了解他的耳膜,一股子阴冷澎湃的怒气在刹那间一涌而出!
  他脚一抬,快速迈步,他们人还没踏上楼台,赵之山搁在她腰间的手就被拔开,她娇小的身子改为被他跋扈的攫住。
  她的耳边传来他宛如恶魔般阴恻恻的语调,“你哪儿也不许去,你若敢跟他走,我便杀了他!”
  “十二哥,你——”嘉乐玉腕被永璂捏住,强行带回了房里,但她一开口就让他轻易的占有她的樱唇,这个吻来势汹汹,强悍的逼着她,一寸寸的强索她的甜美。
  “不……赵之山还在外头,你不能——”她羞窘的推着他的胸膛,可惜力量小得可怜,根本抵挡不住他猛烈的激吻情欲。
  他以阿哥的身份压人,硬是将她由赵之山身边抢过来,拉着她回房,一回到房里就强势的吻她吻得教人措手不及,她当然受惊不轻,虽然了解他为何会突然如此妄为,但这反应也太猛烈失控了,超乎了她的预期。
  然而在这同时,她的心头也弥漫着一股狂喜,十二哥是在乎她的,是把她当女人看待的!他的吻和方才赵之山的完全不同,她根本无法思考了……
  永璂抽开身,视线灼人,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丫头,你的目的达到了!”
  “十二哥?”
  “你别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故意与赵之山亲近要让我吃醋,让我忍无可忍,你做到了,我确实怒不可遏,差点就要错手宰了赵之山!”
  这丫头对他有情意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不敢也不能接受,而她这招确实逼出他的真意了,该死,她竟任那男人吻了她!
  “十二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吃醋了吗?你真的在乎我吗?”她整张小脸都在发亮。
  他望着这张泛着光泽的鹅蛋脸,失神的想着,他对她除了带有几分的“父爱”情结外,还多了许多宠溺、遐想、欲望、吃醋等会吓坏人的情愫存在,这是一个男人对喜爱的女人才会有的反应,这些都出现在他身上。
  他对她早已深埋了无法言喻的情感,只是这份感情一直被压抑着,因为阿玛不准,因为自己以为她是妹妹,因为还有任务等着他,因为他将来要登基,因为身边已有太多的女人,因为所有的因为,让他放弃她、忽视她,强压住对她的那份眷恋,可是在不经意中,他总是想着她,护着她,就连他一丝的肮脏都怕被她知晓。
  所以“猫儿偷腥,主子逮猫”的情况不断上演着,他放浪形骸,就是不愿让她真撞见他与女人间的游戏,他在乎她对他的观感,非常在乎,在内心深处,他怕极了那猫儿的主子撞见猫儿偷腥后,彻底失望的遗弃了猫儿。
  他的皇额娘走了,天下人都背弃他了,唯有她是他的一切,总待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反倒是他一再逼她走、逼她嫁,可真有那个人出现时,他却完全无法容忍,前一刻还想着让她走,下一刻就兴起了杀了那男人夺回她的念头。
  “尽管你对那赵之山是在做戏,我依然很生气!没错,我很在乎你,我不许你跟赵之山走!”他在正视自己的情感后,决定不再逃避。
  嘉乐笑得无比明媚,巴掌大的小脸一下子迸射出灿烂的光芒。“我不跟赵提督走,随便你赶我,否则我哪儿也不去。”她马上承诺。
  “不成,就算我赶你,你还是哪儿也不许去!”他蛮横的说,紧绷已久的心房瞬间松开。
  跋扈的黑眸还想给予警告,可当眼眸与那双漾满奇异神采的水眸想视,霎时,他整个人涌起一股陌生的汹涌情潮。
  他情不自禁的又吻了她,那贞夫人骂得对,他对每个女人都毫不隐藏的意图,唯独对这丫头装什么伪君子?!这场主子逮猫儿的游戏,他算是被逮住了,只不过他这偷腥的对象换成了她。
  “十二哥……”他吻得忘我,耳边传来小女人青涩的低吟。“赵之山……还在外头……”这娇媚的提醒声蓦然在他脑海震出回音。
  他猛地回过神来龙去脉,唇还贴着她的,她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地望着他。
  今晚若留在房里,这丫头的名节就真的全毁了,而且对赵之山来说也是公然的侮辱,现下不是他与赵之山正面冲突的时候,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查访一些事,可,他现在就想人她呀……他沉下脸来。
  想成事得先摆脱赵之山。
  “我走了。”
  “走了?”嘉乐一愕,就这么走了?在对她说了这些话、做了这些事后,说走就走?难道他后悔了?
  “不是说赵之山还在外头吗,不走成吗?”
  “可是——”
  “别废话,到床上去等着。”永璂直接命令。
  到床上去等着?她的眼瞳惊愕的放大。
  见她傻在原地,他没再解释,头一甩,开门出去了。
  门外的赵之山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已经大有他若再迟一刻出来,他便会不顾一切的杀进去的样子。
  这两个男人间的肃杀之气,已到了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能擦出漫天火花的地步。
  “十二阿哥是来破坏下官的姻缘的吗?”赵之山问得咬牙切齿。
  “原本不是,但现在是了。”永璂实话实说,他是反悔了,这丫头他要留下!
  “你可知自个儿现在人在山西,是我赵之山的地盘?”他绷着脸,难得的说出这种语带威胁的话,唯有愤怒至极才有可能教他失控的展露狂妄的一面。
  “我只知道普天之下,都是我爱新觉罗的天一,我虽不是得势的阿哥,但生我的人还是这天下的主子,我还是当朝阿哥,你赵提督对我的行径若有意见还得斟酌着行事。”
  他这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霎时镇压得赵之山喘不过气,论气势,论地位,他的确输人一大截,他饮恨的露出愤怒之色。
  “十二阿哥摆明要与下官抢格格?”这人绝不是一般软脚阿哥,赵之山开始怀疑起他会出现在山西的目的,搞不好莱坞不是单纯的只为与他争女人,他暗自猜测。
  “不是抢,是公平竞争,我会与嘉乐多留几日,这期间咱们各凭本事,瞧是谁能掳获那丫头的芳心。”
  “十二阿哥该知道这并不是一项公平的竞争,你与格格相处了十多年,感情深厚,要下官如果竞争?”他可以说已经输了。
  “那就瞧你的本事了,王爷虽然将女儿许了你,你若抓不住她的心也是枉然。”永璂冷笑。
  “你!”
  “嘉乐说她累了,极需休息,要咱们谁也别打扰,这话你听明白了吗?有事明儿个再说。”他说完率先离去,并不担心他会继续去缠着嘉乐,这赵之山是个知道分寸的人,自制力极高,不会在这时候贸然闹事,徒惹人反感。
  赵之山睁着怒眼,瞪视着永璂的背影。等着瞧!这男人如此羞辱他,这仇他不会不服的!这凶残的面容尚无人见过,不过就在此时,他毫不掩饰的展露。
  “不是说公平竞争吗?”这男人才说着大话,但一炷香不到的时候又出现在她房里,还……对她上下其手,极不安分,这……这是做什么啊?
  做一套说一套吗?
  “这是拖延之术你听不出来吗?”永璂迫不及待的吻着她的肩窝。
  “拖延之术?”
  “有些事得办,我还走不了……不过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机,嘉乐……我要你……我想要你……”他此刻双眸氤氲,涨满欲望,吻着她无度的索求,根本不想回答解释她任何疑惑。
  人的欲望一旦被掀开,就再也压抑不住,他便是这情形,他急切的想要她,脑中不断想起贞夫人的话,没错,他对这丫头有私欲,做不了她哥哥的,他劣根的只想染指她,打发走赵之山后,他立即折回,要摘下她这朵纯白的小花。
  钢铁般的手臂紧缠住她的腰,不让她退缩,亦不让她闪躲,一个下腰让两人双双倒在床上,他仍紧握着她的双腕,灼热的凝视着她姣美的容颜,而情欲就清楚的写在脸上。
  “别这样!”嘉乐的俏脸红成一片,窘促地咬住唇瓣,不敢直视他噬人的眼眸。
  没理会她的恳求逃避,他低下首又吻上了她的唇瓣,只是这吻放柔了。
  她考虑着是否要使劲推开他,然则才轻微推了一下还来不及使力,唇上的力道已变得绵密,温温的舌直接探入她的檀口内,缠卷住她的丁香小舌,这吻像是被裹上糖浆一般,温甜又细腻,一再的诱惑她把心掏出来,把人奉献给他。
  她心悸着,慌怯着不知该如果抵抗,但若不制止他,她明白将会发生什么事,她虽然愿意,但他想清楚了吗?不再当她是妹妹了吗?不会完事后再说出他们是“乱伦”的话吧?这话若再听一次,她准会发疯,甚至吐血而亡!
  “十二哥,你没失去理智吧?”在他将唇移往她雪白的颈项里,她不住喘息的提醒。
  “是啊,我是没了理智,我只知道自己不要你跟别的男人走!”永璂依旧霸道的吸吮着她颈窝的芬芳。
  “就算……没了理智……也该清楚我不是其他女子……更是不勾栏院里的女人……”她都他烫热的舌攫走了浑身气力,努力的想保持清醒,但越来越难……
  “我当然清楚……你谁也不是,你是嘉乐,从小缠着我的小丫头……”
  “对,我是嘉乐……你想清楚这后果。”
  “我……不用想了……”此刻他只想品尝她的甜美,不想思索恼人的事儿。
  “不行,你得考虑清楚……”
  “考虑什么?”他转移阵地,将炽热的唇滑到她耳畔,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嘉乐一颤,有些个无法承受他亲昵的掠夺。“考虑你爱我吗?”她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气息,浑身颤抖无力。
  他低声一笑,“那就不用多想了,因为我确实教你迷惑了,而且是……莫名其妙的……老早就沉沦了……”
  她脸上惊喜的光彩乍现,心脏猛然狂跳起来。“十二哥,你说什么?”他教她迷惑了,他是这样说的吗?
  “我说……我不管了,我只要你……就算皇阿玛反对,我也想要你!”
  她的眼眶倏地涌上泪雾,浓烈的情意在瞬间爆发,她激动的拥住他,主动的献上自己的唇,交缠的吻着他的唇舌,毫无保留地倾泄她的狂喜……
  第八章
  他真的占有了她,不顾一切的,罔顾警告的,他还是碰了她!
  但是此刻问他后悔吗?
  在低首无情的欣赏她酡红迷人的娇颜后,永璂从容的摇了头,不,他一点也后悔。
  虽然在早些时候他的决定并非如此,甚至决定将她拱手送人,但真这么做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放不了手,妒意充斥在他的心里,让他做不出违心之事。
  “你猜,赵之山真的相信我已离去了吗?”他状似淡漠的问起,可这口气透着一丝冰寒。
  他看的出来赵之山对嘉乐是认真的,那男人眼中对她的倾慕不假,可撇开自己对嘉乐的感情不出,他也不可能把她交给他,因为他的手下已查出蛛丝马迹,赵之山确实有些奇怪的举动,他不时密见一群神秘的人,还有他最近操兵操得很不寻常,似乎在密谋什么……
  嘉乐倚着他,嘴角流露青涩而动人的微笑,这是一个女孩成为女人后,最柔媚的一抹笑。
  “他该……早就走了吧。”若没离开,也一定听见了她与他的亲热声……现在想起这种事儿,她那双格外水亮的眼眸立即羞愧的垂掩下来,两颊是一片的绯红。
  自己真是放荡呀,在他身下的人真是她吗?在他的挑弄下,她失声尖叫数回,只是这声音都教他眼明“嘴”快地含进了口里,掩进了他的唇舌之间,但是她不能确定是否有漏网之“声”……
  越想脸越红,无法想象赵之山若听见了她的浪荡声会怎生想她又会怎生愤怒,脸埋进了永璂的胸膛,真不敢见人了。
  他闻着软热温香的气息,这女人在害羞了,“这几日你真跟赵之山谈情说爱了?”男人的妒忌之心比女人轻,尤其是对认定的女人,特别的小心眼,这会儿的来算账的。
  嘉乐圆亮的眸子心虚的一闪。“没有。”
  “没有?没有人家会为你造莲池,还情不自禁的吻了你?而我也没见到你推开或拒绝!”他不是滋味的挖苦责问。
  “我只是被动的接受他的招待,在山西四处走走……他吻我……我也吓到了,这才一时忘了反应,可我见到你出现时也是吓破了胆,我才不要十二哥误会,万一你真不要我看怎么办?”
  他睨了她一眼,想他在外头经历多少“风风雨雨”,哪个女人不是一再逼问他是否还与其他女人有染,他当然打死也不认账,而这说谎的伎俩以及表情的拿捏他是练得炉火纯青,这女人若敢在他面前卖弄,无疑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骗得了他才怪!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丫头从京城时就用了心机,一路把我拐来山西,还找来抢匪要我就范,这会更是激得我非要了你不可,这下好了,你成了我的女人,就要有心里准备,咱们未来这路子不好走,你得多忍耐。”他话说到后来已是语重心长的警告。
  “你担心我阿玛不会同意咱们在一起?”嘉乐咬着唇问,赵之山的事还没解决,她就已与十二阿哥在一起了,阿玛若得知应该会很生气才是,她彻底败坏了沁王府的名声。
  “我担心的不是你阿玛的问题,这最大的问题是——”他低叹。
  “还有什么事会比我阿玛得知咱们在一起时的反应更棘手……你是说万岁爷那儿?”她想起两人情欲正炽时他说过就算万岁爷反对,他也想要她的话。“万岁爷一向宠我,他不会反对的……会吗?他会反对吗?”原本自信的脸庞在瞧见他阴霾的神色时,变得不确定了。
  “皇阿玛将是你我在一起的最大阻碍,这点你记住,回去之后暂且别进宫也别见皇阿玛的面,等我做好准备自己去向皇阿玛争取,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永璂凝重的交代。
  “伤害?”他说反了吧,万岁爷看不顺眼的人是他,她才不要担心万岁爷怕他毁了她的幸福,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知道她怎么想的,他无奈。“相信我,听我的准没错,等我在山西的事告一段落,咱们就回京去,回去后我会将一切告诉你,然后,我要迎娶你做我的福晋。”他给予承诺,将来是夫妻了,他没打算再隐瞒她自个儿与皇阿玛正真的关系如何,以及他是神机营头子的事,只是现下他们还在赵之山的地盘,若查实赵之山的谋逆罪证,他们虽是都会有危险,此时她知道得越少越好,也越安全。
  福晋?她的心在跳跃,十二哥说要娶她呢!
  虽然他似乎瞒了她很多事,但她相信他,他瞒下的事必定是她还不方便知道的,她会耐心的等到能让她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
  其实能够像现在这样躺在十二哥的身旁,抚触着他的胸膛,就让她很满足了,她笑得很媚,很甜,很小人得志……
  看着她眼若秋水,笑容娇媚,永璂瞳孔缩了缩。
  原本静静拥着她的男人,身子突然向前一倾,双眼可以睨视着她,这让她的呼吸不自觉的屏住。
  见他慢慢伸出食指,轻撩起她一缕青丝搁在鼻下媚惑的嗅着,深邃的眼眸透着令人发慌神采,害她的眼睫眨也不敢眨一下,他有双标准迷死人的桃花眼,真是十足十的祸害啊!
  他张开了口准备说话,她不由得紧盯着他性感的唇型,专注的竖起耳朵听着期待他将说出什么爱语来。
  “嘉乐,我……”
  “嗯嗯嗯?”她充满希翼地猛点头,快点说啊!
  “我——要不够,还要!”期待了半天,他吐出的字句竟是这样的孩子气。
  她呆愣了一下后倏地满脸通红。“刚才不是才结束吗……”这男人真如传言,需索无度。
  “是啊。”他眯了眯眼睛。
  “那你还……”她羞得说不下去。
  “还要再要!”像个任性讨糖的孩子,没吃到糖决不罢休,身子一翻,密实的压向她……
  夜里,七、八名黑衣人趁着月色穿梭在提督府的屋檐上,黑衣人动作敏捷,手脚利落的落在一处门前,门外接应的人朝他们点了头,立即入内禀报。
  “主子,齐了。”
  “嗯,走吧!”房内的人也是一身黑衣装束,一个跨步与着其他黑衣人一块融入夜色之中。
  府内,气派非凡,处处雕梁画栋,阁楼雅筑数之不尽。
  一行人穿梭至主人房前,带头的人手一挥。“去!”
  七、八名黑衣人立即敏捷散去。
  赵之山有问题几乎十之八九可以确认,现下差的只是证据。所以今儿个夜里,他们将以赵之山的寝房为中心,彻底搜查其余乱党有关的证据。
  提督府各处由神机营的属下去查,而这赵之山的寝房就由永璂亲自搜索,他探知军营今儿个再度无由的操兵,赵之山一时半刻不会回来,他快步进到房内,见里头收拾得一尘不染,扫视了一下四周,每样东西都放置得工整得不像话,被子折得跟豆腐无异,衣物摊得平整,连一只杯子都不像是随意被放置的,这人若非有洁癖,就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这是一个精心整治的房间,让人只要稍稍一碰过,就能轻易被发现。
  视线投向房内的桌案,上头摆放了各类兵法书籍,以及好几叠文件,但恐怖的是,这些东西被排放折叠得整齐归一,文件还编了号,一叠叠没有任何一张纸有些微的突出。
  永璂抿了抿唇,看来他要动这里的东西得非常的小心,而且必须完全恢复原状才行,些许的痕迹都留不得。
  心下讶然赵之山如此深沉的心机,更加确认今儿个定有收获!
  小心翼翼的翻阅着那几叠文件,这全是一些山西地方公文,没有特别的,转而查看书籍、抽屉,最后凭着直觉,他盯上墙上的仕女丹青图,果然,图的后头还有机关,墙被挖了洞藏了只盒子。
  盒子被上了锁,得撬开才能得知内容,正要动手时——
  “主子,不好了,那姓赵的突然回来了,您快走!”守在门外把风的小稻子急忙入内通报,走得太匆忙无异碰到了桌脚。
  永璂表情微变,幸亏桌子没移动分毫,他放了心的将图挂回原位,抱着盒子走人,但行至房门口听见脚步声,此刻出去定会撞个正着,目前还不是与赵之山硬碰硬的时候,嘉乐还在府内,他不能让那丫头冒险,立即与小稻子转身翻出窗外,跃上屋顶,打算等赵之山入睡或离开后再走人。
  “大人,那十二阿哥不过是个色鬼无赖,在狗皇帝众多皇子里根本不受重视,整天混吃混喝等死,跟废人没什么两样,你疑心那无用之人做什么?在我瞧来,他这趟来山西根本是来跟你抢女人的,这退亲是假,玩弄大人才是真,让属下夜里一刀杀了那让大人戴绿帽子的家伙!”吴鈱义随着赵之山入内,一面走一面说,尽管表情狰狞,还是注意不碰到里头的任何东西。
  “他死在我府上,我脱得了干系嘛?愚蠢!”赵之山神情深沉,那夜他亲眼见到永璂回到嘉乐的房里一夜没离开,这什么意思,他不会不明白,他咬紧牙根才没有冲进去与那男人对决,他不得不忍下,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千秋大业等着他,他尚不能随心所欲的妄动杀人。
  被赵之山这么一骂,吴鈱义涨红了脸。“那属下等他回京时再派人在半路上劫杀他好了。”他再献计。
  “哼,这还像话,记得做得干净些,杀了人后除去他的面皮,让人认不出他的身份来。”他阴笑的吩咐。他只是暂时忍着,那男人终究非死不可,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屋顶上的小稻子板开一小块的瓦片,看着屋子里的情形,听了这对话,立即肝火上升。
  想这赵之山平时在主子面前恭顺忍让,全是假的,原来手段心胸也真够狠的。
  “大人,那女人已是残花败柳,哪配得上大人,你可是咱们至高的共主,还不如杀了那女人,省的教您蒙羞。”
  “住口,嘉乐不是你能碰的!”赵之山怒斥。
  吴鈱义一愣后又说:“我知道沁王爷掌的是正白旗,娶了这女人他手上的兵符就能归咱们所用,便能助咱们完成大业——”
  “还不闭嘴!谁要你在这儿胡言乱语的!”赵之山为人谨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轻露口风。
  这个吴鈱义是他父亲不为人知的私生子,要不是因为兄弟关系,他早杀了这有勇无谋的笨蛋。
  吴鈱义见他极为难看的脸色,自知犯了大忌,急忙住口。
  “还不滚!”赵之山坐到桌案前,不耐的赶人。
  “是……”惹他不悦,吴鈱义不敢多留,赶紧要退下。
  “回来!”赵之山突然脸色大变。
  屋顶上的永璂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煞白了脸,空气中紧张的气愤一触即发,因为桌案上的那只杯子方才被小稻子轻微一撞,移开了分毫——
  “十二哥,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吗?”原本惊喜见到人的嘉乐,见他一身黑衣,而且神情有异,心惊的问。
  “别问了,先跟我走,小稻子,你带着月桂跟上!”没有时间解释,永璂拉过嘉乐的手,仓促往外走。
  他带来的人不多,挡不了赵之山多久,他得尽快护着她离开这里。
  可惜赵之山不是一般角色,很快就摆平他的人,带人拦住了他们。
  “十二阿哥,那盒子里头只是普通的家书,与你并无用处,下官不懂你拿这做什么,请将盒子还给下官。”赵之山瞥见拿在他手上的盒子锁还在,表示他还没见过里头的东西。
  他不想立即与这男人动手,毕竟在嘉乐面前他还是有多顾忌,不想惊吓到她。
  永璂冷笑。“若是如此,赵提督又何必紧张追来,还杀光了我的护卫!”他瞧见赵之山身上带着血污,立即猜测到这结果。
  “护卫?下官杀光的那些黑衣人都是刺客,哪里是京城护卫,十二阿哥说错了吧?”赵之山装疯卖傻。让他猜对了,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正是乾隆的探子,世人都被他的表象给蒙骗了!
  永璂屏息,他带来的那些人果然全死了!“赵之山,你尽管装傻,可这些人都是大内高手,你杀了人,论罪不轻!”
  “就算这些人都是十二阿哥的人,但他们深夜闯入提督府,下官自保误杀人并无不妥,到是十二阿哥偷走了下官的私人物品,这事儿要是一经宣扬开来,可也不好听,下官建议您不如将东西还给下官,这事儿咱们彼此都当没发生过,你说如何?”他与永璂谈起条件。
  被永璂护在身侧的嘉乐听了半天总算听出些端倪,原来这十二阿哥竟偷了人家的东西,而赵之山也把十二阿哥的人全杀了,她心惊不已。
  “不是说这东西普通,难道不能借我一瞧后再还给你?”永璂笑问。
  “这是私人物件,十二阿哥想看未免强人所难。”赵之山当然拒绝。
  “这强人所难的原因,莫非是应为这里头放的全是乱党成员见间的往来书信,更甚者,里头有什么谋逆计划书?”永璂脸上泛出厉色。
  “你!”赵之山愀然色变,因为对方猜得完全无误,这盒子里的东西正是他们的成员名册及近日要策反的举事计划。
  嘉乐大惊,这才明白原来赵之山竟是乱党!也领悟明明已与赵之山水火不容了,十二哥为什么还坚持留在提督府不走的原因。
  赵之山大怒,看来他不得不当着心仪女人面前大开杀戒了。“十二阿哥若执意要看,就别怪臣冒犯了!”说完毫不犹豫的伸出虎爪,凶残的刨向他的胸口,这一爪要挖出他的心脏,让他当场毙命。
  永璂闪的快,那爪扑了空,嘉乐为他白了脸。
  赵之山再次出手,招招凌厉致命,永璂将嘉乐推到小稻子身后,由小稻子暂且护着,将盒子塞进自个儿衣襟内,挥掌与赵之山对打,两人身手相当,立时打得难分难舍,不分轩轾,小稻子瞧得着急,很想上前帮忙,可主子交代格格不能有闪失,他得保护好她。
  “交出盒子!”
  “做梦!”
  两手四掌在空中击出火花,但打了一刻钟后胜负即逐渐显现,永璂神情依然自若,可那赵之山的额头却已经开始冒汗,招数也露出疲色。
  “十二阿哥,就算打败我,可这里是山西,你还是走不了的!”
  “那就试试看!”永璂对赵之山击出最后一掌,让他当场吐血,永璂伸出虎爪就要抓向他的喉咙。
  “十二阿哥,再不住手,我就先杀了这女人!”
  蓦地永璂听见吴鈱义的凶残疾喊,愕然的转首,惊见小稻子已被打得趴在地上,而一把刀正架在嘉乐雪白的颈项上。
  他倏地面如死灰!
  沁王爷愕然的见到地牢里四肢被拷在墙上的人,浑身被拷打得血污遍体,一张原本俊俏的脸庞,变形肿胀得几乎让人认不出是谁。
  他因为担心女儿的安危还是亲自追到山西来了,可是人一到山西,女儿还没见到,却在半路遇到带着盒子负伤讨救兵的小稻子,这才得知发生看什么事,原来这赵之山竟是乱党,不仅软禁了嘉乐还将十二阿哥关入地牢,严刑拷打后就要秘密处死,他惊吓得立即前来救人,而此刻见到永璂的惨状,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见到沁王爷,负伤的永璂同样讶异的望向小稻子,那日他将盒子塞进小稻子怀里后,奋力将他抛出围墙外头,要他拼死带着盒子逃脱,这东西一定要交到皇上手中,可是这小稻子怎么将可能与赵之山共谋的人给带来了?
  沁王爷见他露出防备之色,立即自白道:“你放心,我没有与赵之山同谋,对于赵之山的作为我并不知情。”
  “没错,主子,为以防万一,那盒子里的东西小稻子看过了,如果是乱党成员的名单,以及他们正谋逆举事的计划,可这之中无一件事是与王爷有关的,奴才这才敢找上王爷帮忙。”小稻子赶紧解释。
  部署了几日,他们不动声色的潜进提督府,打算先救人再商讨后续事宜。
  “嗯。”永璂闻言颔首。“王爷,很抱歉,怀疑您了。”他歉意的说。
  “我了解,我要是你,自然也会怀疑我与赵之山结亲的目的,可当初真是因为娃娃亲的关系,再加上那丫头跟了你这么多年,皇上并无意让你娶她,而我也私心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声名狼藉的你,这才会极力促成嘉乐与赵之山的婚事,现下我已知道真相了,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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