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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语童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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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没有必要,所有人对我讲的话,悠悠最有权力听,你说吧。”
正熙望望我,眼神游荡了一下:“我要说的话,还是不要让你的新娘听到的好。”
“是吗?”韩太宇不动,扭头盯了我一眼,笑着说:“悠悠,你的老朋友把你的未婚夫说成了个很恐怖的人。喂,金正熙,你下一句话是不是要提醒她不要嫁给我?”
“与她没有关系,我要说的是你与华泰公司的事。拿你的钥匙,开门,我们到房里去说。”
嘲讽的笑从韩太宇的嘴角消失了,他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表情,回复到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个样子,像一只一动不动地候在鸽巢边上的鹰。
“你都知道了?”韩太宇缓缓地说,“你比我想象中要精明,很好,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他随手抛掉了手中提着的衣物,然后掏出口袋中的卡片,打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进来吧。”正熙对我说:“你在这里等一下,不会很久的。”随后也走进了房间。
看着房门在我的眼前合拢,门锁发出“格哒”的一响,他们两个把我关在了门外。望着冷冰冰的房门,看来对他们来说我是个外人,而他们,也让我感觉无比的陌生。洒落一地的衣物,其中有我的婚纱,已被韩太宇抛弃了。直觉上,我觉得像是在预示着我的命运。
把衣物收拾好,我在门边盘膝坐下,正熙说他们不会谈很久,可是真是那样的话,就没必要堵住我的耳朵了。果然半个小时过去了,房门森严。这其间一个打扫的工人走过来,给我鄙意的一瞥。什么嘛,我看起来很像被人赶出来的吗?真是冤枉。对啊,我为什么要那么听话乖乖地等在门外?我又不是被扫出来的垃圾。站起身,我挥舞手掌打门,手儿重重地挥去,我要让他们听到我悠悠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愤怒,可是不想房门突然大开,我的手一下子拍空了,身子也失去了平衡,向门里跌去。眼前是正熙的面孔,我的身体重重地跌入了他的怀中。
这是一种不曾预料的投怀送抱,我还没回过神,就感到正熙的双臂在收紧,用力地箍住我,像要把我压缩在他宽宽的怀抱里。他的身体好温暖,我嗅到了好闻的黄瓜香皂的味道,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让我所有逃开的力量都被心软禁。
突然,正熙大力地抓着我的双肩将我拉开,立刻,我看到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充满了痛苦和哀伤的脸,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我的眼睛,贪婪地好像下一刻就是世界的末日。然后,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地暗淡了下来,“珍重。”他说,然后放开了我,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地走开。
那声珍重听在我的耳中就像是在道永别。正熙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起码我知道他的心是那样的。当我回眸,无论是在哪一个路口,他一定会对我微微地笑。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他要走了,是真的要走了,这个发现让我滞息。
冲进房门,在客厅里我看到了笔直地立在落地窗前的韩太宇:“你对正熙做了什么?”话一出口,我竟被自己吓了一跳,我的声音真的很大。
韩太宇闻声猛然转身,目光阴谲地射向我,逆着窗外的月光,他就像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你在问我吗?不用这么大声吧。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什么人?能对这位公子做什么?”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重复说故事的习惯。”他一步步地走向我,冷冰冰地说:“我要通知你一件事,我们的婚礼取消了,因为没有举行的必要了。把戒指还给我。”他抓起我的手,在我的手指上没有发现戒指,于是他嘲讽的笑了:“我们还真有默契,快些结束这个无聊的笑话吧。把戒指还给我。”
还给他,一切都结束了?
我发现我更加迷乱了。那个戒指,我竟然不记得放在那里了。他的手加重了力量,掐得我的那只手生痛,“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想和我结婚,连戒指都不记得放在哪里。这回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你放开我。”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揉着迅速肿起来的手,“我真的不记得放在哪儿了,我,那个,怎么知道你这么快就会收回啊,等我找到了一定还给你。”
“不用了,我还要它干什么,你找到就帮我扔掉好了。门在哪里你知道,我不送了。”他转身走向窗前,所有的月华将他包裹,他像个寂寞的囚徒,被深锁在了月光的枷锁里。
心中突然生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竟会觉得他很可怜。不过就像他说的,一切都结束了,这是个愚蠢的莫名其妙的开始,也许早早结束比较好。
一晚上无法入眠,满耳都是正熙那一声诀别般的珍重。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再也挣不住了,爬起来,脸也没洗就飞奔向公司,躲在总经理室门外的走廊一角去候驾,在心里想着,只要见到他一面就好。可是候了一上午,那扇门从未开启。
我越发感到不对劲。正在发呆,一只手突然拍到了我的肩头,吓得我全身打了个寒战。扭头一看,只见贞淑穿了一件好漂亮的大衣,一脸精致地立在我的面前,第一次对我露出了优雅的微笑。
“老师,你有空吗?我们去喝杯咖啡好吗。”她对我说,牙齿像一排美玉。
点了点头,不为别的,我想得知正熙的消息,她要和我谈的也是这个吧。
“你这样子不好。”她盯着我,笑得脸儿就像一朵花一样,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我怎么样了?”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对吗?你怎么不为他想想,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这样做太幼稚了吧。而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配得上正熙吗?你就是为了钱对不对?你想要多少?说个数,只要不太离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打扰正熙。”
“喂,你说些我能听懂的话好不好?”我好心地提醒她,她讲话太自我了,说得我头晕脑涨的。没想到她听了我的话后居然气红了一张脸,瞪着我,一双杏眼无声地在指责我装蒜。
“快让正熙回来,下个月金伯伯就要过来,我瞒不了多久的。”
“你是说正熙离开了?他去了哪里?”
“你还装蒜,不是你让正熙走的吗?他还交了辞职信,总经理辞职,太可笑了吧。你再这样继续纠缠我们家正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还在说,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可是我已经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我奔出了她的房间。我要去找韩太宇,这次就算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我也要逼他说出昨天他对正熙讲的那些话。
那些可以把他从我身边拉开的话。
跑到楼层的尽头,我一把推开了策划部经理室的门,然后大步走到韩太宇的桌前,我大声说:“韩太宇,我以你前任未婚妻的名义,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抬起他的头,眼光穿过我的身体:“这个名牌没什么用。我不能保证我一定回答你的问题。”
“你昨天到底和正熙谈了些什么?”
他低下头,理都不愿理我。
“韩太宇,你不回答我,我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我是悠悠,说到做到。”
他再次看我:“极端,会出人命吗?否则就不配称作是极端。你还是个小女孩,不要这么强势地和人说话。”
“我有权知道。”
“你没有。”
“我有,因为我爱金正熙。”
泪水从我的颊上无声地落下,这一句冲口而出的话让我心中百味杂揉,是啊,我爱他,爱得份量太多了,多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多到可以将自己打败,多到任岁月匆匆,时光流走,我还傻傻地一个人在原地来来回回地打圈儿,多到虽然嘴里说着要忘记,可是我的心却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他瞪着我,身子僵直,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深得像一条隧道。
过了很久,我眼中无法克制的泪一直在无声地流淌,终于,他开口说:“别再哭了,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韩太宇用车子载着我,开了好久。
车子离开了城市,驶上通向郊外的宽阔的公路。
夜降临了,车两侧飞速退去的树木变的朦胧。我强烈地压抑着想要向他问询的欲望,让沉默的气氛弥漫在我们之间。
终于,前方开阔了,雾气朦胧,有一条河横亘在路的前方。他并不减速,让我感觉他正在一头向那条河冲过去。近了,更近了。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大叫着:“不要。”
车子终于停下了,四个轮胎深深地陷在了河水里。
“下车。”他说,“我告诉你所有的故事。”
河风席席,只有车灯的光芒让我隐约地可以看到一些景物。韩太宇笔直地立在河岸上,与河边上的树没什么两样。
“我的母亲是韩国人,当初是留学生,因为嫁给了这里的父亲所以学成之后就留在这里。在我出生后的第二年,父亲出车祸死了,母亲很辛苦,靠在饭店做面点挣来的收入养活我,后来靠省吃俭用攒下的钱自己开了一间小饭馆,本来我们过得很好,可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母亲认识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是韩国人,曾经是母亲的同学,说是到这里来创业,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和自己的太太离婚了,据说是太太抛弃了他,回韩国嫁了有钱人,他很沮丧,每天都到母亲开的饭馆喝得大醉。母亲是个善良的人,也许是鬼使神差吧,竟然爱上了那个人,他说在京城没有创业的机会,想回韩国打拼,母亲就变卖了所有的资产,资助他上路,自己又退回去做饭店的面点师傅。可是半年后,母亲等来的是那个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消息。母亲绝望了。当天晚上,她把我托付给她最好的朋友,然后来到这条河边,投河自尽了。
“这就是我对金正熙讲的故事,也是你要逼我说出来的故事。你现在满意了吗?”
河风吹散了河上的雾,露出河面,苍苍凉凉,像在诉说着不尽的哀怨。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我还不太明白一些事情,但是我的嘴好像被封住了,无法再开口。
“金正熙昨天来找我,他是要问我,为什么把公司的秘密透露给我们的对头公司,我告诉他,所有金氏企业的对头,都是我的朋友,因为那个故事中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我韩太宇生存的目标就是打倒他。金正熙本来可以报警抓我的,可是看来他没这么做,他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你说你爱他对吧,那就快去找他吧,他好像已经避开了与我的战争,我对他也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如果他讲的故事是真的,那么他真是个可怜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对他一点也同情不起来,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吧。走到他身边我一把拉过他的身子,让他正对着我而不是河水:“那么我呢?在你的报复行动中我又是个什么角色?是棋子吧,用来打击正熙的棋子。因为正熙喜欢我,所以你千方百计地想要和我结婚。我是个无辜的人,与你们的恩仇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他不讲话,夜晚的光芒暗淡,我看不清他的脸,许久他用一种冷冰冰的声音说:“没错。我曾对你说过我和正熙是同学,其实早在从那个时候起,所有在他身边与他关系亲密的女人都是我追求的目标,你也一样,我追你,甚至说打算娶你,就只有一个理由,因为你是金正熙喜欢的人。”
难怪他一直在问我是不是正熙的爱人,而正熙也对我说过不要相信他,他原来竟是这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这个韩太宇,真是太可怕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韩太宇,为受委曲的母亲做些事讨回公道是应该的,可是如果是我,我会选择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你如果拿把刀冲进金家找正熙的父亲理论,我都会为你鼓掌喝彩,可是现在,我鄙视你,你开着你的车冲进那条河里自杀我都不会理你。”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就走,虽然黑,可是我看得清路,虽然四周没有一个人,可是即使恐惧也好过和这种男人站在一起。
“你要这样一直走回家吗?”他在我身后大声问。“这方圆十几里外你叫不到车。”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心里想:当然了,你以为我还会坐你的车吗?一路走回家,有什么困难的。
他的车子从后面开了过来,慢悠悠地缀在我的身后,车前灯照到了很远的地方。
就这样,他开着车子陪着我走了一夜。
那一夜,是我有生以来最长的一夜。
我终于没有坐韩太宇的车,上了公路上才截到一辆东风车,坐在车后面的翻斗里面一路颠簸着回到北京。
辗转地趴回到床上,我的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每一根骨头都与关节脱位,松松地陷在肉里。大睡了一天一宿,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我醒了,然后我就听到心底有一个小声音在叫:“正熙,正熙,金正熙。”
对,我要去找正熙。
这个想法强烈的就像在曾经的那一晚,我在高高的四楼上冲动地从窗子爬出,攀着下水管一直爬到地面;就像在曾经的那一晚,我在北京的火车站,冲动地跳下了已经关闭了车门的火车。
正熙,我不要再做善良的人了,因为无论是贞淑或者是太宇都不值得我们对他们善良,从现在开始,悠悠要做一个自私的人。
正熙,你是我的,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永远都是。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再分开。
第八章
这是个早晨,很好的早晨。我立在晨光中,很好的晨光。
第一次,我精心地打扮了自己,希望可以武装出一些美丽。我穿了一双五寸高的皮靴,因为我好想自己颠起足尖就可以达到他的高度,不要他再躬下腰来迁就我。
一步步走近那间写字楼下的小屋,心中无比轻松。也许小屋会潮,会小,但是它代表着自由。我的心告诉我,他一定在这里。
咦,门怎么没有锁?
我好奇地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不出我的预料,正熙果然住在这里,他正头朝里地睡在床上。
他怎么门都没有锁就放心大胆地睡倒在了床上?不会是病了吧。我心里想着,立刻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想要试一下他的体温,可是没有想到一搬过他的身子,立刻被扑鼻的酒味熏得大脑发晕。
原来他喝醉了。
看着他的醉脸,我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离开我没多久啊,怎么就堕落成这样子?用力推他:“喂,金正熙,你给我赶紧醒过来。”推了十多下,他终于艰难地张开了双眼,望了我一眼,立刻露出了一副见了鬼一般的表情,从床上一弹而起。
我被他也吓了一跳:“金正熙,你干什么?”
“喂,小姐,你是谁啊,大白天的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说着,他拉起我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就把我往外推。
我气得大叫:“金正熙,你太过分了吧。”
他不容我讲话,把我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不会吧,他居然没有认出我来,我是他喜欢了好多年的悠悠,他怎么可以在两天之内就把我忘掉。我忍无可忍地用力打门:“金正熙,你给我开门,你张开眼睛给我看清楚,我是悠悠。打破过你的胆的悠悠。”
“呼”地一声,门又被打开,金正熙把高大的身子靠在门框上,一脸宿醉后痛苦的表情,眼光游移地望着我:“悠悠?”
我一把扳住了他的脸:“你好好看看我,再认不出来,小心我扁你哦。”
“你,不会是悠悠吧。你有整容吗?”他盯着我看。气得我一脚踹到他的腿上,这一下让他认定我是悠悠野蛮女没错了:“真是悠悠,你脸上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像个妖精。”
叫我怎能不踢他,于是我再接再励地又踢了两脚。
“你怎么来了?”他一边躲我一边问。
“我高兴啊。”
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我望着坐在床边上的正熙,心中有许多话竟不知从何说起。他也一样,一言不发,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又弄弄衣服,后来,还拉过衣领嗅了嗅。
“你这样很不好唉。”看了他这个动作,我的话立刻冲口而出。
“什么不好?”
“你在学电视里的男人喝酒买醉是不是?金正熙,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脆弱。”我的心又开始一紧一紧地抽痛起来,认定他是为了我的离开孤独苦闷,饮酒到深夜。
“脆弱?喝酒买醉,”他竟然失笑,“喂,悠悠,你在讲什么。我为什么要喝酒买醉?昨天晚上我是喝多了,可是那是因为请新同事去吃饭,饭桌上啊想要点气氛当然要喝酒了。”
噢,原来是这样,亏我竟然以为他会像个真空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样,因为失恋而自报自弃,真是好没有面子。我一时只觉得两颊像火烧一般,有点恼羞成怒地说:“请吃饭干嘛要喝那么多酒?你有毛病啊。回家还连门都不关,难道大半夜的还在守株等艳遇?”
他又笑了,抬头望着我,淡淡地说:“我没有喝多少酒,可能是因为从来不喝酒的关系,所以只喝一点儿就醉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下次再怎么醉也一定把门锁好。艳遇吗,人生遇着一次就行了。”
他讲话语带双关,让我的心又是一撞,我掩饰着说:“骗人,怎么可能从来不喝酒。”
“我是真的从来不喝酒。悠悠,你还记得五年前我曾背你回你们413寝的事吧。那一晚,你醉得不醒人事,难过得不得了,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再喝过酒。昨天晚上,还是头一遭呢。”
他的话让我心中立时涌上了一股暖流,喉头如同被一块东西梗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悠悠,你找我有事吗?”他见我不讲话便问。
“那个,我听说你辞职了,还从家里搬了出来,出于关心,就想来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做了。公司是我父亲的产业,一直以来,我是按照他的要求在做事,其实,这种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就像贞淑,并不要我想要的妻子,可是因为家族的关系,我必须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我再也不想这样违背自己的内心,所以就离开了。悠悠,你不是快和太宇结婚了吗?怎么又管起我的闲事了?”
“嗯,”我咬咬下唇,思考着怎么讲出我心里的话。真是好难,不能讲得太直白,因为那样子就成了我倒追他了,会很没有面子,“那个,你现在怎么生活啊。”
“我已经找到工作啦,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没头没脑又没有工作能力。”他笑着取笑我。听了他的话,我立刻火从心头起,恶向嘴边生:“喂,金正熙,你想吵架吗?要不然,打架也可以。”工作一直是我的死穴,他居然又提这个。
“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认识都那么长的时间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再挑我的字眼儿了。悠悠,你和太宇确定婚期了吗?到时候我一定会去祝贺。”
“那个婚礼,取消了。韩太宇把我甩了。”
“甩了?你开什么玩笑。”他听了我的话,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惊异的表情。
“有什么稀奇,我长得不好看,又很懒,没准他看上别人,甩了我是很正常的事啊。”
“不会,太宇明明对我说……,所以我才会……”他脸上露出了一种急切的表情,可是讲话却吞吞吐吐的。
“喂,韩太宇对你说了什么?”
“他,他说过他会好好地对待你。悠悠,你这个笨蛋,你已经带上了他的戒指,也就是说你相信他可以给你幸福,为什么你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就让他这样甩了你。”他说着跳了起来,一把拉过我的手:“走,和我去见太宇,他跟我保证过他会好好待你,不能就这样算了。”
好好待我?金正熙不会是做了什么白痴又天真的行动吧。
“你为什么要让他好好地待我,我是你送给他的礼物吗?因为你父亲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你就把我送给他是吗?”
他吃惊地望着我:“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所以现在非常生气。我悠悠是多单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卷入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成为被阴险的人计算的对象?”越想越气,我用手指捅着他的前胸:“都是因为你金正熙,你还好意思让那个家伙好好待我,你以什么立场跟他说这种话,我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把我拱手送给别人,你说,你最好马上给我一个答案,否则我给你好看。”他被我捅得一直退一直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墙上。
他求饶地握住我的手:“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太宇他说……”
“好啊,你带我去见韩太宇,马上就去,最好把我包装起来,然后在外壳上写上金正熙敬赠。”我狠狠地瞪着他,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就不讲话,对我一直谄媚地笑,那笑容在他的脸上真好看啊,软化了我所有的不满,我决定不再追究,举白旗投降。
于是我对着他笑了。他怔怔地望着我,眼光中充满了暖暖的光芒。
“悠悠,你笑了。”
“不笑还哭啊。”我张开我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我的靴子真好,只需少少地颠起脚尖就顺应了他的高度。
“悠悠……”
“正熙,你知道吗?当你丢掉了你的未婚妻,悠悠,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抛弃她的未婚夫。我已经发誓要做一个自私的人了,你呢?你愿意吗?”
他听了我的话,双臂立刻收紧,“你让我想一下,我也许真的会考虑一下。啊哟,你不要掐我。我已经有了一次失败的订婚记录,可不想再栽跟头,啊哟,你再掐我我翻脸了。”
我抬头看他的脸,喃喃地说:“失误也没办法了,你就一错到底吧,因为我的心已经没有力量从你身边走开了,你如果想回头,你会死得很惨。”
他在我的耳畔低喃:“这是我辈子听到的最舒服的一句话。”
可怜的正熙,因为遇到了悠悠野蛮女,所以听到的只能是风刀霜剑一般的甜言蜜语了。
中午去吃饭,他把我领到一个小饭馆里,第n次强调他现在一个钱要掰开两半花。我呆呆地看着他,嘴唇大大地张成了英文字母O。他真的好像以前的我,可叹啊,从现在开始,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守财奴。
吃完饭,走出饭馆,我说:“正熙啊,你明天开始做守财奴好不好,今天咱们要好好地玩一场,人家情侣都天天变着花样玩,我们都这么多年了好像一次都没玩过呢。”
“那还不是怪你一直吊着我。”
“喂,是谁先订婚的。”
“你还要和别人结婚呢。”
“你和我抬杠是不是,你很喜欢我和别人结婚吗?”
他觉察出话题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赶忙打岔,一把抓过我的手:“我第一次发现,你的手长的好漂亮啊。”
“没有你们家贞淑漂亮。”
“你一定要翻那些沉年旧帐吗?说到以前的事情,你不是更加可恶,我还记得我到你们宿舍楼下唱歌,你连头都不露一下,那一次给我留下的伤痕现在还在我心里呢。喂,那可是初恋的伤痕,要多疼就有多疼。”
他提起了这件事,我心头陡然紧了一下,他说他有伤痕,我的心中也有:“谁叫你走那么快啊,人家别的男孩向女友表白,会在楼下站一个晚上,你怎么就那么拽,一分钟都不肯等我,害我从高高的四楼顺着水管子爬下来,然后打车到你家门口,可是看到的却是一把巨大的门锁。”
听了我的话,他呆住了。
这时天空中有一个白亮的太阳,洒了许多道阳光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突然将我拉进他的怀里,然后毫无预警地吻了我。而且,吻了好久。
这是我的初吻啊,怎么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消失在这个杂乱的小街上,一家客来人往的小饭馆前?幸好,那个人没有错,否则我真要遗憾终生了。
我们决定,这一下午要玩遍京城。
我发现我和他越来越有默契了,我们走马路牙子用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坐在街心的花坛上争论花儿什么时候开放又用了一个多小时,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个好长的阶梯,在那里猜拳互相背着上上下下又用了一个多小时。这下子一下午就过去了,我们一分钱都没花。
今天点儿背,猜拳我总是输,背了他好几次了,累死了。于是我放弃男女平等,坐在台阶上开始耍赖:“不行,不玩这个了,这样下去晚上得吃多少饭啊。”
他看着我笑,太阳已经西去,沉沉地欲坠下山去,留下好美的一段黄昏。我心生感慨:“金正熙,你真不回去了吗?”
他傍着我坐下,“当然,现在多好,失去一切,换回一个你。可是有了你,我就有了一切。”
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我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上,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茫然地想着:天边的那轮夕阳,怎么会那么美好;清凉凉的空气中,为什么有我喜欢的黄瓜香水的味道呢;还有,身边的这个人,是怎样的走过了千山万水,才让我能够轻轻地依偎,静静地依靠?
夜深了,正熙送我回宿舍。
看着他挥挥手离开,我心中泛起好大的不舍,就纵容自己顺着他离开的方向一路随他而去。结果,我尾随着他回到了那间写字楼下的小屋。
他在打开门的一刻才看到我,吃了一惊:“悠悠?”
“那个,嗯,我怕你遇上坏人。”
他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真的遇上坏人,我想我还是有能力保护我自己的,所以以后就请你不要再护送我了。虽然我很高兴可以再送你一次,可是我们会不会就这样一直你送我,我送你送到天亮?”
“那会很麻烦是不是?”
他点头。
我也点头,“我也这样觉得,还有我现在好困哦。你不要送了,我自己回去了。”我转身欲走,他突然说:“悠悠,我的屋子除了潮以外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我知道啊,我有住过。”
“你,不要回去了。”
嗯,这样子好像不太好啊,我不想让他误会我,搔搔头,我想我该拒绝。他将我扯到身边:“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想什么呢?你的眼睛已经像只猫儿一样眯成一条线了。来吧,快去睡觉。”
找到床,找到枕头,我很快入眠。对正熙,我不用设防。
终于明白看着表等下班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了。
五,四,三,二,一,大功告成。我抓起包包,第一个冲出写字间。
今天我打算为正熙做一顿悠悠牌东北靓靓晚餐,我要让他了解,其实我也是优点蛮多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头脑中好像一直在想这些事情,想让他知道,也许我一点也不漂亮,可我真的很特别,到大街上捞上一天,大把的女孩中没有一个是悠悠,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是。
走在办公楼宽宽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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