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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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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同意我打抱不平罗!”她眉飞色舞的欢喜道。
“能说不吗?”这丫头一点也不懂他那颗为她担忧的心。
“不行!”她急急道。
左敛言没再制止,因为深知没用,所以省了。
“不知道你的算数好不好?对方有四个,而你只有一个,这样的胜算大吗?”他语带十足信心的调侃。
夏侯熙摆摆手,倨傲的笑着道:“哎,轻而易举啦!”
既然如此——
“那么我先去钱庄一趟,待会儿再来接你一道回去。”没等她动手修理人,左敛言便自顾自的扬长而去。对于早就注定的输赢,他实在没太大兴趣。
现在,先做什么好呢?夏侯熙难以决定地懊恼着。
不如——
“老人家,我请人先送你回去可好?”她温柔的说,然后拿出银子差人送老者离开,以免等会儿场面失控见血,再次吓着他可就不好了。
“慢着!”张三挡住去路,一副不肯善罢甘休。“你以为你是谁呀!竟敢随便作主放人,难道你没瞧见镇上最狠、最凶、最彪悍的、苍鹰四人帮。全在这儿吗?”该知道怕了吧,臭婆娘!管你长得有多美,惹毛他的唯一下场就是——死。
闻言,夏侯熙噗哧一笑,乐得像是听到会要人命的好笑笑话。
“你说你们叫‘苍蝇死人帮'?!好有趣的名儿喔!”相信会取这样特殊名儿的人,一定非常聪明,因为他懂得利用帮派名来笑死敌人,以达到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取胜的目的。
话甫出口,在场围观之人纷纷爆笑出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大家不准笑!”这次换龙二掏力气的大声怪吼。“你在乱说什么,臭丫头!听清楚些,我们是‘苍鹰四人帮',不是’苍蝇死人帮',你最好别再说错,否则就让你脑袋落地。”
“可是,你们不觉得很像吗?”小嘴一扁,她向围在周遭的众人求证。“乡亲们,你们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
刚才笑声是有,可现在就没人敢出声附和,让夏侯熙碰了一鼻子灰。
“哈哈!没人这样认为。”张三得意地扯嘴大笑。
这时,夏侯熙注意到老者已然平安离开,于是蜜唇一掀,斥道:“哼!你们这些欺压善良老百姓的败类、人渣,看我怎么替天行道的收拾你们。”
一场激烈的屠魔大战,于焉展开。
左敛言吹着口哨,踩着轻盈愉悦的步伐,心情极佳的缓缓走向与佳人相约之处,然而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差些教他吞了舌头,怨怼自个儿为啥当真放心留下她一人。
“手下留情!”左敛言硬是挤进一团乱战之中,以身体护卫其中荏弱不堪的娇躯。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熙儿会沦落于处处挨打的弱势?武艺不凡的她,对付几个市井小混混理应游刃有余,怎会……
“走开!我不需要人救,我可以自已解决。”首尝败果的夏侯熙犹要逞强,推开好心上前搭救的左敛言,她旋腿扫了身侧的张三一脚,再狠踹迎面而来的赵四一下。
“听到没有?小白脸,这丫头不要你救哩!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到一旁待着吧。”龙二咬牙说着,同时拳头一握,以要命攻势向夏侯熙猛挥而去。
左敛言见状,再次抢在铁拳之前护住心爱的人儿。只是在落得浑身伤痕累累之际,还被心上人毫不容情的怒责多事,甚至还得到一记冰冷的白眼。
呵,这小丫头真不是盖的!虽然他们四个全被她打成了猪头模样,可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身上照样挂彩受伤。
左敛言忍下被讥为小白脸的屈辱,冷静地判断目前情势,以及该以何法脱困是好。
“可恶!”再次被三人联手合攻的夏侯熙,腹背受击的倒卧地上,粉艳迷人的唇角沁出丝丝血痕。
左敛言心头一紧,顾不得脑中大计未成,便又冲进战圈以身护佳人。
“三姑娘,你就别玩了。”双手牢牢拥住不断挣扎的她,他赶忙向一旁的三人递上赔不是的笑脸。“三位大爷得罪了,我替我们三姑娘向诸位赔不是,请大爷们就这么算了好吗?”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张三第一个就不答应。开什么玩笑,方才这个臭丫头可是连踹了他好几脚,若是这么轻易算了,以后他张三还有什么面目混哪!
“这丫头伤了我们大哥,我们要她抵命。”龙二道。
“什么伤这么严重,需要人抵命?”
这时龙二扶着双手捂住下体,嘴上不住哀号的胖子走过来。
“他是我大哥应霸天,刚才被这丫头偷袭了命根子,往后恐有无法传宗接代之虞,所以要她抵命是应该的。”
闻言,在左敛言怀中的夏侯熙不由得咯咯笑起。
“本来我是想踢他那个肥肚子的,可惜没瞄准,所以就……”活该、死好,谁教他敢在口头上占她便宜,甚至色胆包天的想强吻她,哼,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龙二提掌就想劈死仍是神气活现的夏侯熙。
“有话好说,和气生财嘛。”左敛言忙一闪身,迅速避开夺命铁掌,再自袖中拿出一迭银票交至龙二手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不信世上会有摆不平的难事。
“这是干什么?”应霸天抢过龙二手中的银票,一双眯眯眼登时亮了起来。
“真对不住,我们三姑娘生来就这呛脾气,有时连我们老爷也很头疼。所以这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各位大爷海涵。”
“这么点银两就想打发我们四兄弟?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四人帮以眼色相互瞟了下,打定主意要敲光这只肥羊所有的油水。
见他们不愿轻易善了,左敛言为难的大皱眉头,最终,只得将身上剩余的钱财一并奉上。
“别恼、别恼,我这儿还有。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好好,你们可以走了。”应霸天大手一挥,一伙兄弟开开心心地数起为数不少的银票。
“大哥,我们今天运气实在好极了!”
“对呀,你被那丫头踢那一脚还真值得呢!”
“可是,就这么放他们走好吗?我怕……”还是龙二思绪缜密些。
“怕什么?官府都奈何不了我,难不成我还怕个小丫头?”他是应霸天,人人都害怕的应霸天耶!怎么可能会怕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笑话!
左敛言不想惹事的死命拖着夏侯熙离开,无奈……
“你们这群人渣,去死吧!”夏侯熙奋力挣脱箝制,一把抢过四人帮手上正在数着的银票,然后再各赏了一脚给他们。
“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应霸天压在其它三兄弟身上喷火道。
“我就是不知死活,怎样!”像是发泄满腔挫败般,夏侯熙亟欲挑起战端。
左敛言头痛的拉住她,故意以不大不小、恰恰大家都能入耳的音量说:“三姑娘,别闹了!上次死了那么多人,老爷可是花了大把金子才将事情给摆平,所以这回你可千万得忍着,别一不高兴就又对人乱施毒啊!”
施毒?!
“你、你刚说……这丫头会对人施毒?”四人面面相觑,同时挪动脚步往后退去。
“怎么,你们不知道她来自何处呀?”左敛言露出惊色,啧啧有声。
四人同声同气的摇头,“不知道。”
“她呀,来自唐门。”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惹上什么不能惹的人物!
“哪个唐门呀?”张三问。
投给他们一个不屑的白眼,左敛言释疑道:“就四川唐门罗!”
“什么?四川唐门?!”尖叫声起,恐惧倏地浮上四人惨白的面容。
“对极了,她就是我们唐门的三姑娘。”为了再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他坏坏地又道:“而且是脾气最坏的那个。”
应霸天当场僵了腿,其余三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哥,他们是最会施毒的唐门人耶!我们是不是惹错人啦?”龙二扯扯老大的衣角,要他快想办法解决。
“可是那丫头连我们都打不过,唐门的人,武功有这么差吗?”赵四很疑惑。
“笨哟!只要能毒得死人,还要高强武功干啥?”张三自以为聪明的说。
“喔,也对。”
推推应霸天,张三提议道:“不如,我们将银票全还给他们,事情就到此为止算了。”
“好主意。”
“我也赞成。”龙二也认为此法可行。“可是,由谁去还?”
“当然是老大去,否则怎能显出诚意呢?”张三推着应霸天去送死,其它人一致赞成。
这群没义气的兔崽子,竟然这样对他!真真好样的。然而小命捏在人家手上,不去实在不行哪!
“我说……这位好心的小哥,这些银票我们不要了,全还给你家三姑娘。”应霸天顾不得会在众乡亲面前,失了恶霸该有的威风与面子,他采取低声下气策略想以和为贵。
“不不不,这银票你们一定要收下。”左敛言十分坚持。“不够的部分,等等我再去钱庄取来给你们,我希望事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毕竟惊动官府可就不妙了。”
“你还要再给我们银两?为什么?”明明是天大的好事,为何他却有种大大的不祥之感?
“因为那是安家费呀!我们三姑娘少不更事,请大家就别跟她计较了。”左敛言俊容盛笑,其中又掺有深深的遗憾之意。
应霸天猛然一震。
“老大,他为何要给我们安家费?我们又还没死。”赵四不明所以的趋前探问。
“没错,你们现在是还没死,但是就快死了。”两者没啥差别。
还是张三够镇定,他不信邪的怒道:“别、别说笑话了!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你少拿谎话来吓唬我们。”刚刚他已经仔细检查过全身上下一遍了,什么都没少,也什么都根好,所以这小白脸休想骗人。
左敛言摇摇头,长叹一声,挽着夏侯熙便要离开。
“喂!等等。”龙二开口制止。“你把话说清楚再走。”现下非把事情弄明白不可,他可不想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左敛言停步回头,懒懒说道:“看在你们快死的份上,我就直说了。其实,你们方才在与我们三姑娘交手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唐门之毒,可借我没能来得及阻止,否则……唉,保重呀!”
“可是,我没有任何感觉呀。”龙二害怕得全身发抖。
“我也是。”应霸天随即附和。
瞧着一旁夏侯熙仍是一副余怒未消的生气模样,而且右恻粉腮上还肿起巴掌大的紫黑淤育,左敛言当下决定绝不让这些欺负她的人好过,至少,也得在双膝跪地、磕头认错之后才能轻饶。
“唉,也难怪你们会不信,因为上乘之毒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让中毒之人完全感觉不出来自已中了毒,往往死于延误送医。”
“呿!我才不怕呢。”张三仍在逞强。
“不信也好,反正过不了多久,毒性就会开始发作,使你们痛得求生不能、求命不得,届时你们就能亲身体验那种要死不活的恐怖滋味了。”
不够好,左敛言不满意的暗忖。现在他们仅是说不出话、脸色刷白而已,看样子“毒性”还得更激烈些才行。
“不过,还够时间让你们去交代身后之事,因为这种毒有着非常奇异的特性,就是它会先从人的内脏开始腐坏,顺序是脾、胃、肾,然后统统一起烂。”为了加深恫喝的效果,左敛言再举“真实”案例。
“我还记得上次有个好勇敢的家伙,他全身上下由内到外都烂到长虫了,却还足足撑了有一个月之久才顺利死去。为了纪念他,我们唐门还特别将他的尸体保留起来呢!如果你们之中有人也能撑上那么久才死,那我一定也替他保留尸身,争取入我唐门。”嗯,瞧他们手抖、脚抖,全身抖如风中落叶的样子,应该可以勉强算是达到目的了。
四个大男人立即泪如雨下的同声向他恳求道:“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欺负人了,请你高抬贵手的放我们一条生路!”
左敛言赶紧上前扶起他们。
“不是我不救你们,而是……”他特意偷偷瞄了夏侯熙一眼,才低声道:“解药只有我们三姑娘才有,如果你们当真不想死,就一起去求她吧。”
死期当头,平时恶霸的四人,此刻犹如四只乖顺的绵羊,令在场乡亲莫不大大耻笑、报以热烈掌声,有感老天终于严惩恶徒,得还众人一个久违的公道。
“三姑娘,是我们有眼无珠错惹了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的不计前嫌,将解药给我们。”龙二带头认错道。
夏侯熙理都不理,偏过头去不瞧那些令她心烦的人。
“是龙二!我亲眼看见他用拳头打你肚子的,所以三姑娘,你可以不给他解药。”张三努力想讨好这位三姑娘,更以陷害同伴来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
龙二气怒地一拳揍往张三细瘦的身躯。“我们是一起拜过皇天后土的结义兄弟,你怎么可以为了解药就出卖我!”
“本来就是你打三姑娘比较多呀!为什么不承认?”平时和张三走得较近的赵四,一同帮腔指控。
“你……你们——”龙二算是认清这两人的真面目了。“既然你们先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们不义!老大,上次收帐的一百两,其实没有不见,根本是他们拿去赌钱赌光了,这是赌坊阿狗偷偷告诉我的。”要掀底,谁不会!
“好呀,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应霸天怒声狂戾,一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的残暴模样。
四人上演着互揭疮疤的丑戏,而围观群众则是当看闹剧般的叫好着,全然忘了讨解药这件事。
“你们慢慢吵吧,我不奉陪。”心情极糟的夏侯熙扔下话,这时四人才回神的继续求药。
“三姑娘,你别走呀!”抱住她的腿,应霸天哀求着。
“请你把解药给我们吧!我们还不想死啊。”张三也跟着扯住她的裙角不放。
“放手!”夏侯熙冷冷吐出两个字。
“不放!”赵四像个孩子似的痛哭流悌。
仰天一叹,夏侯熙气极左敛言恶搞出来的这个恼人游戏。
“老实说,我没有解药,而且我根本不是——”她倦了,懒得陪他大玩这人来疯的游戏。
抢在她要坦白一切之前,左敛言迅速接口道:“三姑娘的意思是,她带在身上的解药没有了。但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可解你们身上之毒,只不过我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信。”戏若提早揭底,可就不好玩罗!
“信!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信,绝不怀疑你。”
“真的?”左敛言狐疑的问。
他明白熙儿已经不耐烦的想要离开,可是这出戏最精采的部分尚未上演,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人呢。
“真的!以我们的人格保证。”应霸天拍胸膛的说。
呵呵,真敢说!难道他们忘了他们根本没有人格可言吗?
算了,没有时间和他们多耗,就这样吧。
“既然如此,听好罗!”他决定速战速决。“你们得先收集好马尿、猪屎、羊粪这三样东西,再是取来千人的口水当药引,接着加入十碗的水,一起用文火熬煮三个时辰服下,即可解去这唐门特有之毒。”没要他们连续喝上十天半个月,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一片鸦雀无声,那四人傻了似的直瞪着左敛言,就连一旁的众人也都瞠目结舌的频频摇头。
“看吧,我就说你们一定不信。”呵呵,就连他自己也打死不信这样的解方真能救人。
“倍是信啦,可是……”龙二先恢复了正常。
“太可怕了啦!别提要将那三样东西当药喝下,光是想到需要一千个人的口水当药引,我就……”不如直接死死算了。
“随你们的便,反正能救你们的方法我说了,其它就看你们自己怎么打算。”左敛言很是不负责任的说。
大功告成,得意走人!
等等!还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没说。
“奉劝你们一句,待会儿若要离开,可千万得用爬的,不能用走的。”
“为什么?”想他们是堂堂男子汉耶!怎么可以像只狗似的用四肢爬呢?
“因为用爬的,毒性会扩散的较慢些,这样你们才可以多些时间去找齐解方救命。”
不等他们的反应,左敛言便和夏侯熙一同离开,然而由背后传来的阵阵鼓噪笑声得知,那四人铁定是不甘、不愿、加外不信,却无奈于在死亡阴影的威胁下,只得勉强奉他的话为圣旨般照行不误。
哈哈,这出严惩恶人的戏码,真是大快人心啊!
第八章
“我们真该留下来亲眼看看那四个人的凄惨下场。”左敛言兴高采烈的提议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折回去!”他扳过那个半天不搭理人的安静人儿的身子,才发现原来她——
哭了。
“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哪儿疼?还是肚子又饿啦?”慌张的心绪拉扯着他的全身神经,使他比那个不停掉泪的人儿还难受。
夏侯熙摇摇头,索性整个人埋进他的胸膛,然后没有预警地放声大哭。那哭声楚楚可怜、撼动人心,令人心疼不已。
嗅着她的发香,温柔抚着她的背,左敛言此刻真有不想放手的冲动,以及一丝丝甜沁人心的小小幸福。
如果能这样拥着她直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是不是他们打疼了你?”肯定是的。
为了英雄救美,他也挨了不少揍,现在身上正隐隐作痛呢!所以不难想象那几个人下手之重。
“不是。”她小脸盈泪,好不惹人心怜。
“既然不是,那你为何哭?”真可怜,那双美丽的眼睛都哭湿了。轻柔地以食指替她拭泪,左敛言难以将视线转离那张粉白花颜。
夏侯熙吸吸鼻子,这才开口道:“我好不甘心,不甘心输给那几个武功比我还差的人!”
是呀!她怎么可能会输呢?
“我不可能会输的,对不对?”夏侯熙企图对自己信心喊话,重新找回自信。
“对!那个我所认识的夏侯熙是不可能会输的。”左敛言极度捧场的大声附和,以博佳人欢心。
“再说,我也曾和高手中的高手刁二爷过招过,结果还战成不分胜负的平手,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输嘛!”
“对!你说得都对!你是不可能会输的。”对她,他永远有着绝对忠诚的盲目支持,谁教他是连命都可以为她送掉的爱着她呢!
“可是……”她小嘴一扁,哭声再起,脸上浮是脆弱表情。“我确实输了,为什么?”
“别哭、别哭,我想也许是他们对你使了阴招,让你赢不了?”可恶!那些胆敢惹得熙儿泪眼汪汪的家伙,全都该死!应该直接让他们下地狱去受苦才对。
“不知道。我只记得一开始,他们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个个全被我打在地上当狗爬,那逗笑的模样好不滑稽。”她忆起这段,笑意稍微浮上一些些。
“后来呢?”
“后来……”夏侯熙哭得更凶猛大声,泪水也益加泛滥。“他们就联手攻我一个,然后我就败了。”
听完这段不时闹着水灾的前因后果,他想,他是弄懂问题出在哪儿了。
不过,由他来说并不恰当,他得好好物色适当的人选才行,一个对她真正有所帮助的人。
余晖斜挂树梢,一抹孤单的身影,独自窝在墙角。
“什么事不开心?”刁翊咧着笑,不请自来的提刀坐到夏侯熙身旁。
她没啥气力的垂头一叹,低低咕哝道:“没有。”
那么丢她脸的事,怎能说得出口!
“真的没有?”
“我……”有的有的!有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可是她实在无法开口。“我是想问陆姑娘呢?怎么都没见到她?”她话锋一转的改问道。
“她很好,只是受了点小风寒,稍微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至于你,别想顾左右而言他。打从你自外边回来后,就一直是这副要死不活的鬼德行,若真没事,那才是骗人。”
“二爷,你对我真好,连这么点小事你也注意到了。”好感动喔。
“那是当然,因为我拿你当自个儿小妹妹看待嘛!”刁翊赶忙解释,免得她又误会。
“喔。”原来。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见她有意避开话题,他干脆不问,省得一问十不答。
夏侯熙水眸一抬,幽幽淡道:“二爷对不住,我、我不过是心情不好而已。”因为十几年来的自信,全在一瞬间让四个不入流的混蛋给捣毁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到现在仍找不出自己败阵下来的原因为何。
“心情不好?那我们就来聊些令人开心的事,例如你究竟崇拜我什么?”
一提起这话题,夏侯熙总算恢复活力了些。
“当然是你力抗山贼,最为人知的‘以一敌百'罗!试问现今世上,何人能比你刁二爷骁勇善战!”话里全是歌颂他的勇猛事迹,小脸净是忠心的崇拜。
闻言,刁翊朗声大笑,那笑声没有一点谦虚可言。
“哎呀!那是大家把我美化了,其实只有九十九人,尚不足一百。”
想起当时他和几名弟兄送镖途中巧遇山贼,是他独力杀出一条血路,才将所有弟兄全都寒毛不少的保住。结果事情在江湖上传开之后,他刁翊,也就成为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刁二爷,是个武功超强的英雄人物。
“一样啦!你的威名不会因为少了不重要的一个人而有差的。”她也曾经想和二爷一样,当个令世人竖起大拇指称赞的女英雄,可惜如今却连区区四人都打不过,以一敌百?谈何容易。
“那你想不想学学,我是如何做到以一敌百的绝技呢?”哈哈!这丫头总是这么捧他的场,简直是哄得他心花怒放,真想把一身的技艺都传授予她。
夏侯熙愣住了。
“你真的要教我?”不是作梦吧!
“废话!我刁翊说的,假得了吗?”呿!这丫头真是的,才刚称赞了她两句,马上就又……
她立刻点头如捣蒜。
“要!我要学!”兴奋之情,显然易见。
“那好,我先考你,如果眼前有两名敌人同时朝你进攻,你会怎么做?”刁翊出了这道难题问她。
“我会怎么做?”夏侯熙似痴傻了一般,怔怔地重复道。
“这问题不难吧。”她干啥面有难色?
“是不难,只是没有实际遇上状况,我做不来反应。”对方会出什么招、拿什么兵器,她全没概念,所以很难想象自己会出什么招式去应变。
“不难,我可以当你对手。”他兴致高昂的自告奋勇。“不过,还缺了一个人。”
话落,左敛言正好“碰巧”的经过。
“你们这样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刁翊上前揽住左敛言的肩,一脸笑得图谋不轨道:“小兄弟,现在没事吧?能不能请你帮个小忙呀!”
“没问题。”他回答得太爽快了。
“那好,你现在和我分别由不同的方向攻击这丫头,我想试试她的应敌能力如何?”
说着,便率先出手朝夏侯熙攻去,两人你来我往过招得好不热络。直至半晌过去,左敛言才拿出事先预藏好的木棍,出其不意地跳入战局,来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变化。
“哎呀!好痛!”夏侯熙抱着被打肿的脑袋,连声喊疼,直想冲过去宰了那个胆敢偷袭她的“左大胆”。
“住手!”刁翊赶在她疯狂掐住左敛言脖子前拦着她。
“可是他怎么可以卑鄙的偷袭我?”她恨恨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你错了,那不是偷袭,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和你交手,是你太专注于和刁二爷的对打上,才会忘了我的存在。”左敛言忙将手中棍子丢掉,省得她又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嗜血模样。
“那是因为我从来不曾同时和两个以上的人对打,才会兼顾不到他的嘛!”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使她备感挫败。
“丫头,你这样不行喔!一个无法兼顾其它敌手的人,在江湖上是生存不下去的。总不能要求人家配合你,每次仅能一对一的对打吧。”江湖是尔虞我诈的,谁会理她这种好笑的要求。
“可是在武馆里,我和师兄弟们都是这样的呀!”她不觉有错,反而认为这才是君子该有的表现。
咦,等等!
无法兼顾第二个以上的敌人,不正是她对上那四个坏蛋失败的原因吗?
“我懂了!我之所以败给那四个人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技不如人,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同时对敌多人的经验,才会……”她以着像是发现好吃食物的亢奋心情,扯着左敛言吱吱喳喳的说着,似是要和他分享豁然开悟的心得般。
左敛言深情凝视着她,“是吗?那恭喜你罗!”满足于此时熙儿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他默默无言的释出强烈爱意,冀盼熙儿能用心感受他所付出的点点滴滴。
早就猜出她的落败,是因为缺乏实战经验的缘故,所以,他才会费尽心思地替她找来得力帮手释疑。
如今,佳人终于又重展似花笑颜,一切功德圆满。
“今天的天气真好!”深深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夏侯熙一展绝色欢颜的甜笑道。
“是吗?我倒觉得今天天气晦阴,不适合出门。”左敛言眨着惺忪的睡眼,被她扯着往前走。
美目一瞠,粉唇即刻弯起圆圆的弧来。“你不喜欢我要雪耻的事?”
想她昨天夜里可是拚了个通宵不睡,努力将刁二爷教授予她的东西来个彻底的融会贯通,为的就是今儿个即将上演的雪耻戏码,没想到……
“唉!我没有不喜欢你去讨回应得的公道,只是……”揉揉发痛发胀的额际,左敛言实有一肚子苦水。“昨晚我已经陪你熬了一夜没睡,好不容易天方亮,正想回去补足睡眠,却又被你自床上抓出来干傻事。你就不能下午再来雪耻吗?干啥非得选在这种人正没劲的时候。”想睡哪!
兀自掩嘴窃笑,夏侯熙笑出了一朵春日桃花。
“别这样嘛!要睡,等你死了以后不就有的是时间睡,不差这么点时候,对不对?再说,你也知道我心急,若是不早些将这事给解决,那我会继续会不知味的,相信你也不忍心看我这么可怜吧。”
“你……”到舌尖的毒话,硬是让他给吞了回去。
谅她应是无心诅咒他早死,又瞧她将自己说得乱可怜一把,好吧!少睡就少睡些,顶多精神不济,走路跌倒。
“是是是,三娘说什么都对,小的不敢有意见,省得等会儿让你乱脚踹死!”他略带玩笑的朝她打恭作揖道。
“哼!我才不像你那么可怕,居然骗人家说我是四川唐门的人,而且还要人家去找那些恶心的鬼东西当解药喝下。你呀!真够坏的。”光是想象那一大碗汤汁的恐怖气味,她就胃口翻了好几翻,宁愿毒发身亡也绝不喝下任何一口。
他俊脸扬邪,慵懒盛笑道:“是呀!我这人,不只心肠坏,还很会记仇,所以你千万小心别得罪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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