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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恋吸血爱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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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山难容两虎。”渥夫硬邦邦的挤出声音。
  杰斯点点头环胸矗立。“很蹩脚的烂理由,不过由着你。只是渥夫,下回行行好,别挑在紧要的关头来扫我的兴,当心我满腹腔欲火未泄得用你来当出口。”
  安妮红了脸,感受到底下的渥夫正用着不可思议眼神打量着她,她知道他肯定是拿她在和白苹做比较。
  “杰斯·卓久勒,”将眼神调回杰斯身上,渥夫仰高了俊挺的下颚,“我从不知道你是个饥不择食的男人。”
  “我也从不知道我是。”他耸耸肩毫不在意,“不过,你该知道一个饥不择食的男人,是多么痛恶别人来打断他的进食吧?”
  噢!安妮停止了晃足,天知道她有多么厌恶底下这两个同样自大的沙猪,这样全然不顾虑她存在的谈话。
  什么叫饥不择食?
  谁又是他的食物了?
  “渥夫,”杰斯叹了气,“时间、地点、方式。”
  “什么意思?”他颦起了夹杂着些许淡金细毛的眉。
  “一场公开决斗,胜负决定之后,你不许再死缠着我偷袭不休。”
  渥夫没作声,在心底做起评估,一个在人前公开胜过杰斯的机会?
  一个可能因胜利而赢得“她”芳心的机会?
  他和杰斯向来在不同领域里各有一片天,他精通各式球类,杰斯擅长搏击,两人始终不曾有过机会在公开场合正式交锋。
  片刻后,他用力点了点头。“十日之后,凯撒厅,西洋剑。”
  “很好,”杰斯也点点头,“公平,选择了我们都不是很擅长的项目,并且你没有选择户外。”
  “我向来不干胜之不武的事情。”渥夫吐着大气。
  杰斯无动于衷,懒得提醒对方那一百零九次的偷袭。
  “回去后,”渥夫继续说下去,“我会在公布栏里贴决斗告示,欢迎有兴趣的人来观战。”
  “这么大肆宣传,”相较于他的兴致,杰靳却意兴阑珊得可以,看得出他提议决斗纯粹只是为了摆脱渥夫的纠缠不休,“你不怕惹来过多的关注?”
  “不怕,”他胸有成竹,
  “我们用的是公开竞技方式,又可提升学校的运动风气,自然是愈多人来看愈好,没什么可担心的。”是呀!人愈多愈显得威风,看来这家伙压根没考虑过输了后丢脸的问题。
  看来、他对于胜利是誓在必得了。
  安妮没出声,继续在树上是荡纤足,心底,也被这场战斗勾起了些许的兴味。
  究竟是狡狼会获胜?
  还是,蝙蝠的后裔?
  最好……她凉凉地抠起了手指甲,坏心眼地思忖,最好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谁让他们一个是瞧不起人,另一个则是对人毛手毛脚!
  “那真的只是场寻常的校园巡礼?”
  辛西亚伸长覆着红发的脑袋瓜子,用精锐的眼神扫着躺在上铺的安妮。
  这是间四人共用的寝室,另两个女孩是爱蜜莉及苏珊娜,但只有辛西亚和安妮是同班同学,这会另两个女孩分别上了图书馆和餐厅,于是乎,八卦女辛西亚总算逮着了个盘问好友的好机会。
  安妮点点头,捉起床上的书本挡住了突然绋红的睑颊,“再寻常不过了。”
  拍地一声,辛西亚夺走了书本。
  “骗子!I她笑得咭咭咯咯,”你脸红了。“
  “这叫晒红不叫脸红,你去试试,”她将书夺回,换上一睑的从容,“在艳阳下乘坐机车来场校园巡礼,不被晒红才怪。”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耶!”辛西亚摇摇手指头,再度拨开她挡在眼前的书本。
  “为什么?”
  “因为杰斯虽然也是学生会的干部之一,但他的加入纯粹是被渥夫硬逼上阵,他行事素来独来独往,特立独行得很,除了渥夫,他似乎没有过朋友,也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这回又怎会逢告奋勇帮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小学妹,来场校园巡礼?”
  “你的意思是,”安妮瞪大眼,“杰斯从不带学弟妹做校园巡礼?”
  “从不!”辛西亚在她面前比高三根手指头宣誓,“从不!从不!从不!”
  听了这话,安妮心头起了小小的忧心。
  换言之,她是第一个刚入学就被这只蝙蝠盯死的女孩?这会她不得不放弃原先期盼着他对她只是尝鲜、只是好奇,一阵子兴味过后便会饶了她的念头了。
  老实说,于他,她真的有种错综复杂的感受,一方面恼他夺去了她的初呐,可另一方面,在不被她承认的角落里,她似乎难以抗拒他那冰冷的吻及银灰的眸子,甚至是起了好奇。
  那时候如果不是渥夫的偷袭,她极有可能就在那黑暗路底的古榕树下失去了童贞。
  黑暗路、黑暗路,如果那真是雅德斯绮恋之境的终站,互古以来,那棵古榕不知曾见证过多少雅德斯少女,在它的枝桠之下因个男人的侵入而变成个真正的女人!
  “看来你真是被晒伤了!”辛西亚在她面前啧啧出了声。“瞧你的脸,煮熟的虾子似的……”
  安妮垂下脸由着她叨念,一点都不敢透露方才走岔了路的异色思维。
  就寝前,安妮来了个访客,是白苹,以想和安妮聊聊台湾近期的政局发展为借口,她把安妮约到没人的交谊厅里。
  安妮穿着睡袍抱着泰迪熊赴约,她并没打算换睡衣,或试图掩饰自己那还未臻成熟的性格及一张即将入梦的脸。
  天知道被只蝙蝠用机车载着,在整座山头的校园里狂飙,是件多么累人的事情!
  踏进交谊厅,安妮选了个有靠背的绒布沙发,不单坐,她还将两条短腿盘起缩进了长长的棉质睡袍底,单手斜托着腮帮子,怀里,是泰迪熊。
  白苹用她美丽的眼角对坐在面前的她不出声的审视着,眼神有几秒钟是扫落在泰迪熊身上的。
  白苹或许冷淡却明显地并不善于伪作,她的神情一半写着她是来探清情敌的底,而另一半,则是写满了对被个孩子似的少女给打败了的无法置信。
  气氛凝滞良久,安妮缓缓出了声音。“对不起,我并下是个政治狂热者,如果你找我来是为了谈两岸统—或绿色执政的话题,恐伯会让你失望了。”
  白苹微愣了愣,“
  事实上,我也不是,那只是我找你出来的借口。“
  她微红了脸,原来她的冰漠只是个防护罩,真实的她不过同安妮一般,是个未解人事的十六岁少女罢了,只不过她多了层美丽,而美丽通常会变成阻碍人与人交往的绊脚石。
  “来吧!”安妮跳起身率先向她伸出了手,“让我们庆幸那只是个借口,并为我们的志同道合来握个手吧。”
  白苹只愣了一秒就握住了她的手,美丽的脸上微有腼腆,“对不起,李同学,我必须为我上午时的不友善向你道歉。”
  “叫我安妮吧!白苹。”很好,她终于和白芜的妹妹交上朋友了,也许,这将会是个开始。
  她点了点头,接着两个女孩儿在交谊厅里并肩坐下,中间隔着一只泰迪熊。
  她们由三峡大坝聊到了东北的哈尔滨,再聊到了台北的西门叮和饶河街夜市。
  白苹不曾到过台湾就像安妮不曾到过西湖一样,不过同文同种及有些相同却又夹杂着诸多迥异思想的生活背景,使得她们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泯没了距离。
  甚至,她们还发现彼此最喜欢的歌手都是王菲,最爱的都是她的那首“执迷不侮”,虽然那已是她多年前的作品。
  好的东西就是耐听,这是她们共同的结论。
  “我从台湾过来时带不少好听的CD,只可惜放在安奎拉拉的姑婆家里,等哪天放长点的假时,我再带到你家和你一块听,好吗?”当然,其实她是可以将CD送白苹的,可她才不呢,若那么做她又哪来的借口到白苹家里?
  “谢谢你!欧洲地区不比美加,华人较少,这里又处于偏僻乡镇,想见到咱们祖国的东西还真是不容易。”
  祖国?!
  还真是彼岸同胞惯用的词儿。
  白苹谢得真心,安妮听得有傀,老实说,若非她有个白芜老哥,她也不会这么殷勤了。
  接着白苹支吾了半天,睇着她红红的脸蛋儿,安妮帮她开了口——
  “你想问我和杰斯·卓久勒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没出声,形同默认。
  “放心吧,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跳过了下午在黑暗路发生的事情,只将那日在怪兽庭园里的相遇简单覆述了遍,“所以,”她耸肩做下结论,“他只是因为救了我而对我产生使命感,才会好心地带我去逛校园的。”
  “是吗?”白苹幽幽叹了气,双腿学她一般曲膝并起,将下巴枕在膝上偏头审视着她。“知道吗?我会认识他也是因一次的出手相救,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才刚入雅德斯学苑,小菜鸟一只,却在校园里被群高年级学长给围堵上,那时我哥和渥夫正好都没在我身边,那些家伙一个个向我逼近,口口声声要和我做朋友,却笑得一脸的邪气,我吓得只会哭。”
  “是杰斯救了你的?”又是一次的英雄救美?
  她点点头,目光中是崇拜及温柔。“是的,他手脚好俐落,就像咱们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几个出手就把那些家伙打得满地找牙,与我大哥及渥夫相较起,那时的杰斯已经像个大男人了。”
  听着她崇拜的语气,安妮脑海中浮出个同杰斯一般冷鸷的面孔,却穿着婴儿服咬着奶嘴的娃儿,真的,若按白苹的逻辑推论,那这只该死的蝙蝠从奶娃儿起就该是这副死人德行的!想归想,她没将脑中的想法告诉白苹,毕竟坏人美梦是件缺德的事情。
  “而且,”白苹回思的眸中依旧是浓浓的崇拜,“他好冰、好冷、好酷,在看到那些家伙迸飞的血丝时,他的眼不但无惧且还绽现山亮亮的芒。”
  废话!
  当然绽着亮芒了,谁让他是个嗜见鲜血的蝙蝠后裔!
  “所以,你们就这么认识了?”安妮问得漫不经心。奇怪,她的遭遇和自己的有些近似,甚至还更精彩了点,可为何那只好色的骗蝠没去缠住美丽的白苹不放?
  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选白苹,而不会选她这个苹果派的。
  喔!她倒忘了,那男人是个体内流窜着远古蝙蝠血液的不正常男人,自然行为是不能依常理推断的。
  “是‘我’认识了他而已,”白苹纠正着她,大眼中满是无奈,“事后,我知道他是渥夫的好朋友,所以特意让渥夫领着我去向他道谢,结果杰斯懒洋洋地沉坐在沙发里瞪了我老半天,最后开了口,‘道谢,道什么谢?我又不认识你!’”
  未了,她的话消失在叹息里。
  对于她的遭遇,安妮也叹了气,如果可以,她倒宁可和她交换,可感觉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你想要的,它不来,你抗拒的,它偏死缠不休。
  “你真的……”她偏头审视苦白苹的脸,“那么喜欢那只吸血鬼后裔?”
  她红着脸不作声。
  “别担心,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会尽量想办法帮帮你的。”说归说,可在心底安妮却没半点把握。
  “你真好,安妮!”
  “别同我客气,白苹,”她笑咪咪地将泰迪熊搂在胸前,“都是朋友了,今天我帮你,说不定有一天变成我需要你的帮忙了呢!喔,对了,你知道杰斯和渥夫要决斗的事情吗?”
  白苹点点头,大眸中有着忧心。
  “你是担心杰斯还是担心渥夫?”
  “都担心,我不要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有事,我喜欢杰斯,可渥夫于我……”她一脸认真,“也是个很重要的朋友。”
  “却重要不过杰斯?”安妮打趣道。
  “那不同的,”她涨红脸,“我和渥夫认识得很早,在心底,我始终当他是个大哥哥。”
  “你拿人家当哥哥,人家可不一定拿你当妹妹。”否则,也不会有那一百零九次的偷袭了。
  “不会吧?”白苹同答得不肯定。
  看来那渥夫也是个在感情上裹足不前的软脚虾,在知道白苹喜欢杰斯后,只会想用蛮力来“干掉”情敌,却不敢在心上人面前表白。
  “怎么不会?”她抱着泰迪熊笑,“说不定,他们这次的决斗就是为了你。”
  “别开玩笑了,安妮。”
  “信不信由你,只是白苹,决斗那天你一定要到场,如果渥夫赢了,或许他就会有勇气当众向你表白。”
  “别提这事了,”白苹摇摇头转移话题,“对了,方才你说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帮忙,这话倒提醒了我。”她执起安妮的手,她的手指纤细柔长,不像安妮的,也许是自小练钢琴所致,怎么看都像十根肥嫩嫩的小香肠。“这个星期六晚上学校里有场以延续传统为主的‘雅斯舞宴’,既带有迎新送旧的意义,又可让学生们将平日在礼仪课上学到的东西有练习的机会,是学校年度最大的一桩盛事,你有正式场合的衣服吗?”
  “别算我一份,”安妮懒懒地不带劲,“这种闹烘烘的场合不适合我。”
  “去吧,安妮,”白苹推推她,“真的很有意思的,而且你还可以藉此了解到学校的若干传统。”
  她不为所动再次摇了头。
  “你真的不来我也没办法,”白苹语带遗憾,“只是很可惜,我原先想藉这次机会将我哥哥介绍给你认识的,他是我们学校的荣誉校友。”
  “白芜会来?”安呢尖叫一声,连怀中的泰迪熊都跌到了地上。
  “你认识我哥哥?”她有些讶异。
  “是这样的,”安妮边捡起泰迪熊,边试图压抑下她太过明显的冲动,“那日我从罗马要搭车到安奎拉拉时,恰巧和你哥一道。”
  “真巧!”白苹睇着她。
  “是巧!”她逸出了笑。
  “那么,这会你究竟参不参加?”
  白苹,她一定是见着她乍闻白芜时眼中的大放异彩才会故意这么问的。
  “参加,参加!”安妮还是笑,“为了你,我是一定要参加的。”
  白苹睨了她一眼,没戳破她的谎言。
  第六章
  衣香鬓影,暗香浮移,弦乐飘飘,雅斯舞宴。
  在一栋十五世纪文艺复兴式的宫廷建筑内举行,它的屋顶挑高,顶上有着精美绝伦的壁画,角落里处处矗立着巨大而精细的雕刻,数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在上方悬挂着,雕刻细细的栏杆上虽有岁月磨痕,却因维护得宜所以亮丽依旧。
  大厅另一角摆满了鲜花和食物。
  碳烤迷你羊排、罗马式小牛肉、海鲜沙、来自地中海的海鲈鱼、比目鱼等,洋溢着浓农的南欧风情。
  人潮逐渐登场,男人们衣冠楚楚、气质轩雅,女孩们的打扮就花式繁复多了,粉红纱蓬裙、黑色镂空贴身连身长裙、传统而典丽的小礼服、义大利米兰最新流行的款式……看得人眼花撩乱。
  至于安妮,在看过了白苹那几套由米兰买回的时尚新装后,她还是乖乖穿上自己那套惟一可以登上正式场面的裸肩及膝白纱小礼服。
  白苹的衣服不是不好,只是她和安妮的身高悬殊,气质又迥异,与其让人讥评是小孩穿大人衣,还不如乖乖穿自己的就好。
  这套白纱小礼服是爸爸以前在日本帮她买的,样式高雅,剪裁简单,纱裙上有只用珍珠缀成的蝴蝶,一眼望去,翩翩欲飞。
  安妮在摆满了食物和饮料的长条桌上端起了一杯鸡尾酒,下意识想摸摸头发时才想起她的一头长发早已让白苹梳了个俏丽的发髻盘在头顶,这样的打扮让她总算看来有点儿十六岁豆蔻少女的模样了,可和满屋子那些打扮得十足超龄的外国少女们比起,素颜的她依旧是小了好几岁。
  她往窗台边隐去,人群她没兴趣,跳舞她没本事,食物她没胃口,窗台边将会是她最好的置身之地。
  “小小安妮!”
  光凭声音她就认出辛西亚,偏过头,她见着了只紫红色的大火鸡朝她踱来,再定睛噍了清,罪过、罪过,竟将盛妆的辛西亚看成了大火鸡,只是,老实说辛西亚那火似的红发,实在是不该配上紫红色系的夸张衣饰。
  “哇塞!”辛西亚上下打量着她,夸张地笑着,“安妮,你这模样真像极了天父身边的小小天使,还有那白嫩嫩的肩膀,可爱得让人直想咬上—口。”
  咬上一口?
  安妮皱皱眉,毫不掩饰不喜欢这个笑话。
  它让她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
  听说杰斯是从不参加这类热闹场台的,所以她才敢来。
  下意识里,她想,她是真有点怕杰斯的。
  他似乎总有本事激出她不敢面对的真实本性,就像是黑暗中的夜魅。
  至于白芜,他是和煦的春阳,那宽阔的肩膀会让她想起——
  她死去的爸爸。
  那一瞬间安妮起了些许迷惘,难道她对白芜的眷恋,竟是源生于失去父亲而渴慕起的另个相似怀抱?
  “开舞了、开舞了!I
  辛西亚兴奋地将她拍醒,眸子往上攀,她见着了牵着夫人的校长、几个看过却还叫不出名字的老师,及一对学生代表一同由二楼款款拾级而下。
  “果然,”辛西亚面露赞叹,“今年的学生代表还是渥夫和白苹。”
  是的,是渥夫和白苹,是这对外表登对得令人目下转睛的金童玉女。
  身穿Versace当季男装的渥夫,优雅地轻挽着穿着Prada镂空小礼服的美丽白苹,在让开的人群里踏着几可媲美职业舞者的熟练舞步旋转着身子,于是乎,一个浪漫的夜晚开展了。
  “我不懂。”安妮倚着窗台啜着鸡尾酒,再从辛西亚手中的盘子里捉起了几条鱿鱼丝送到嘴边,“白苹和渥夫,多么完美的组合,为什么白苹看不出来?”
  揽着白苹的渥夫看来自信尔雅,全然没有当日在黑暗路上袭击杰斯时的狂暴与嘲佞,这家伙难道是个双面人?
  “说到感情这回事,”辛西亚嚼着鱿鱼丝哼哼两声,“向来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尽会说白苹,你又理得清自己对杰斯·卓久勒的感觉吗?”
  安妮瞪了她一眼,捉了把鱿鱼丝扔过去。“拜托!别在我心情好时提这人的名字。”
  “不提可以。”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发出了咭咭怪笑,“可如果我告诉你本尊已到,接下来,你会不会索性用酒泼我?”
  在辛西亚捉高裙摆逃走前,安妮见着了那向她走过来的男子,也明白了辛西亚的意思,不过为时已晚,她已经来不及躲了,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杰靳亮着银灰色的深眸在她眼前站定,而且站得好近好近
  他高高的身子像堵厚墙挡在她身前,让人喘不过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别开了视线,他薄削的唇瓣总会让她想起某些禁忌的画面,“听说你从不参加这种场合的。”
  “我是,”他淡淡回答,将眸锁在她唇上,“只是,我想念我的苹果派。”
  “我不是。”安妮转回了冷冷的眸,希望能用眼底的冰芒将他赶跑。
  “不是?”他懒懒一笑,顺势捞起她落在腮旁的几缯发丝,搔痒着她苹果似的嫩颊,“不是苹果派?还是,不是我的?”
  “都不是。”她从他手中用力抽回了头发。
  “安妮,我想过了,”杰斯在她面前做了个绅士般的鞠躬,“我知道我的直接有些吓到了你,可你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对个女人产生兴趣,所以我不懂得迂回,更不懂得掩饰,只是我要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安妮微微发愣,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因为她从不知道他是认真的,她知道他喜欢吻她、喜欢捉弄她,但她总当那只是种猫捉老鼠似的戏耍,而如今他却这么正正经经地告诉她——
  他是真心喜欢她。
  她挤不出话来也险些忘了呼吸,片刻后她试图移离他身旁加入旋舞中的人群,却让他拉住了手腕。
  “我说了一堆话,”杰斯挑挑眉,“难道你不觉得礼貌上该轮到你说话了?”
  “说话……”她瞪着他,真的很想告诉他她向来就不懂礼貌为何物,可她又不想再和他这样在言语上纠缠不休,于是她冷冷的问:“我该说些什么?”
  “说你很荣幸能当我的女人。”
  睇着他自信满满的表情,她冷冷吐了声音,“对不起,我不善于说谎。”
  “你现在说的才是谎言。”他倒是毫不受挫,“你对我的吻有反应,你得承认,那几个吻你乐于其中。”
  安妮红了脸,讨厌他说话时的直率与肆无忌惮。
  “如果我说那只是很普通的生理反应呢?在这方面的经验我毕竟生嫩了点,她刻意望向人群,”你若不信,我不介意当场找个人来试给你看。“
  杰斯冷冷瞄了瞄她的裸肩。
  “你敢找就怕没人敢试,”他目中亮着冷芒,“如果我向众人宣称你是我的女人,我倒想看看还有谁有这个胆敢来碰我要的女人?”
  “你……”她咬牙切齿,“你怎能如此霸道!”
  “我不是霸道,我只是不愿见你错过了个天下最好的情人。
  对于他的大言不惭她做了呕吐状,“你指的是天下最好的蝙蝠吧?”
  他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是十分以身为卓久勒家族的一员为荣,而且我相信,”他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唇,勾起她情不自禁的轻颤,“不久的将来,你也会。”
  她挤不出声音,因他的预言和那双似有催眠魔力的银眸。
  下一刻他低下身缓缓向她逼近,她知道他想吻她,在这样公开的场合里,那形同是在她身上印下了烙印。
  一个专属于他的烙印!
  她应该逃的,可就是拔不了腿,解不脱他施下的迷障。
  “杰斯!”
  安妮舒了口气,见着了站在杰斯身后的渥夫。
  这少根筋的家伙拍拍杰斯肩膀,全然没发现他再度破坏了对方的好事,“过来,你难得破天荒参加雅斯舞宴,先过来向校长和夫人打声招呼吧。”
  杰斯寒着颜没任何反应,末了,是在半推半就下被渥夫给强行拖走的。
  他前脚走安妮后脚就离开了大厅,为了怕从大门出去被发现,她还选择了爬窗偷溜。
  她脱下高跟鞋将它们挂在手指上,远离闹烘烘的建筑物后,她想起这院子深处有个叫香草花园迷宫的,正要向前走去,可走没两步,她却冷不防被人由后面拍了一下。
  她尖叫了一声,连手上的高跟鞋都吓掉了。
  那人倒是手脚俐落,一出手便接住了它们,他笑咪咪打量着她。
  “小安妮,你的生活里似乎总是上演着一幕幕的戏剧,第一次见你时是孤女流浪记,这一回,”他晃了晃挂在手指上的高跟鞋,“是金缕鞋吗?”
  “白芜!”
  安妮发出开心的大笑扑进了他的怀里,白芜先是微愣了愣,之后也不知是基于他那根深柢固的同胞爱,还是想起了她在她姑婆怀中痛哭的一幕,总之,他并没有推开她。
  安妮开心大笑之后接着是大哭,天知道她究竟是在哭个什么劲?
  或许,是因为他是她在异国所遇见的第一个“同胞”,感觉上特别亲近。
  也或许,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想、太想见到他了。
  也或许,是因为他稳若磐石的气质,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他宽阔而包容的胸膛,真的好像她已经不在身边的亲人。
  不用言语、不消动作,他只要存在就好,真的,只要存在就好。
  “干么哭?”白芜含笑地将她推远了点,歪着脖子端详着她。“你精神不错,面色光润,该胖的地方全没瘦下,实在不太像是曾被异族人士凌虐过的模样。”
  她破涕为笑的槌了他一拳,“什么话嘛,我长得像个受气包吗?”
  “不像,”他浅浅一笑,“你像颗红艳艳的苹果。”
  苹果两字让安妮霎时没了劲、失了笑,她将高跟鞋由他手上取回,身子侧倚着他将它们套上双脚。
  “干么穿鞋,”他故意逗她,“金缕鞋结束了?”
  “金缕鞋不是我的戏码。”安妮将手挂在他的臂弯间,拖着他往香草花园迷宫走去,很奇怪,他们只见过两回却有种老友的感觉,或许上辈子他们是相识的,也或许,他真是天堂里的父亲派来保护他宝贝女儿的守护者。
  “不是你的?那么,”他微微一笑,“小安妮,什么才是属于你的?”
  她失神地望着他的笑容,这男人连笑容都斯文儒雅,不像那只臭蝙蝠,邪里邪气的。
  “吸血伯爵车久勒。”她温吞吞出了声音,很奇怪,跟别人说不出的话在他眼前似乎都不消顾忌,也许,她早就需要一个旁观者来帮自己厘清这一切了吧。
  “所以——”白芜发出了然的长音,“方才你在爬窗前的那一幕,并不是我看走眼喽?”他嗓中带着笑音,“原来我那冷血的学弟,那从来记不住女人长相与姓名的吸血族后裔,是真的对女人动了凡心?”他发出了大笑,“而且对象还是我的小同胞,杰斯虽没看上白苹,末了竟仍是被咱们东方美女给拴住了心。”
  安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不起,扰了你的兴头,可我真觉得这并不好笑,你以为被个吸血鬼后裔缠上是件好玩的事情吗?”
  “是缠上吗?”他语带兴味,“若我没看错,方才那一幕似乎是两情相悦、干柴烈火的画面吧。”
  “白芜,”她语带威胁,“你的镜片是不是度数不够?”
  “毛丫头嘴硬!”白芜向她撂下了句俏皮的苏州话,后再点了点她的鼻尖,“信我,我的眼神锐利得很,方才,在你们之间真的有电流火花不住窜流。”
  “那是因为,”她咬唇反驳,“他夺走了我的初吻,所以我对他有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是这样的吗?”他淡道:“你的意思是,任何人只要吻过了你,那么你就会和他产生火花与电流?”
  下一瞬,他突然向她倾过身来,右手揽住拾高了她的腰将她抵近了他。
  觑着他令人猝不及防的动作和那突然变邪变坏的笑容,安妮头一回对他起了恐惧。在这无人路过的迷宫深处,他想做些什么?
  怎么可能,白芜是个谦谦君子的,怎么可能?
  难道是她看错了他,他其实是只披了羊皮的狼?
  “也许,我们是该来真价贪弹试一试的,”他的唇缓缓抵近了她,“也许,小安妮,这样你就能厘清许多迷思了。”
  她瞪大着双眼忘了抗拒,就在他的再则将落下之际,一道黑影拂来,硬生生将她由他怀抱中夺出。
  那一瞬问安妮才发现白芜的手始终是松着的,原来他的吻是个诱饵,是想钓出那不知在何时就已潜近他们身边的人。
  也是那一瞬她才松了口气,并庆幸这个吻没有成真。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以为她是喜欢白芜的,可她却似乎不能接受他的吻。
  “学弟,别来无恙?”白芜浅笑着向上推了推无框眼镜,在瞬间由大野狼再度变回了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仿佛方才那险些擦枪走火的画面从不曾出现过。
  “还没死。”冷冷出声的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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