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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爱伯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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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已经找来了。”
“不会的,我们中国有句俗谚说——冤有头债有主,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乱抓人。”她意有所指地瞪向雷尔。要抓也要抓那个始作俑者!
“真的吗?谢谢你!”她总算破涕而笑。
“这世界上没有鬼!”雷尔坚持。
欢儿假装没听到,继续对艾薇说:“你很害怕的话,要不要我们换房间? 或者我来这里陪你睡?”
“可以吗?”她怯怯地望向凯尔,放弃向丈夫求救,因为她不敢妄想能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援助。
“不可以!”雷尔出声反对。
“我……”艾薇欲言又止。
“凯尔,你找一个侍女到房里陪夫人就寝。”他简单下过命令,转头对欢儿说:“席小姐,麻烦你送我回房。”
欢儿安慰地拍拍艾薇,才架着雷尔走出去。
甫走入房间,欢儿便推开他,气呼呼地双手叉腰呈茶壶状。
“你又生气了?”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当然,冷血先生!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是你妻子耶,你怎么可以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不痛不痒的样子,你到底有没有感情哪!”虽然他的“漠不关心”让她心存一丝窃喜,但她还是强压下这种不道德的念头。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他反问。
“我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在那种状况下,你都有责任安慰艾薇。”
“我认为事情不像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说说你的看法。”
“有可能是她在演戏,想藉此引起我的注意。”
“若真是这样你就更难辞其咎,为什么娶了她又忽略她呢?”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他该万分珍惜才是啊!唉——这种男人是花心、是风流、是不专情的代表人物。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可是我直觉她没说谎,那种恐惧不会是装出来的。”
“好——那我们朝另一个方向思考——会不会有人扮鬼吓她?”
“谁?”这个说法她接受。
“问得好,推想看看谁会从这件事中获得好处?”
“艾特子爵?”她知道的名单中只有他对爵爷有敌意。
“不!外人并不知道我把艾薇安置在客房,如果今夜真是他的杰作,被‘鬼’骚扰的人会是你,不是艾薇。”
“原来这就是你真正目的?你故意安排我住进这房间,故意让鬼来吓我,是我比较耐吓,还是说反正我是冒牌货吓死了活该?”她不甘愿地碎碎念个不停。
原来他不是忽略艾薇,而是用另一种方式保护她。那——她算什么?倒楣的路人甲?没事受牵连的路人乙?
胸间泛出酸水,嫉妒刺激得她眉头拧皱,那该死的情苗干嘛长得那么茂盛,才拔掉一棵,回过头竟发现已经密密麻麻地长满了一大片。
“我就住隔壁,有我保护著怕什么?”他的话安抚了她无聊的争风吃醋,是呀!起码有他在。
舒口气,她说:“幸好那个鬼脑筋够好,没找上我这替死鬼。你真好心……”
“我的心肠本就不坏,现在你不会再骂我冷血、没感情了吧!”
“你到底在怀疑谁?”
“答案将要呼之欲出。”
“你为什么不怀疑艾特子爵?”她旁敲侧击想敲出他的想法。
“他顶多是颗棋子,没那么大能耐。”他别有深意地说。
“那么——你觉得谁才有这个能耐?”她不放弃挖掘答案。
“有点耐心,我会让你参与落幕典礼。”雷尔拍拍她的后脑勺,纵容地对她一笑后躺回床上闭目休息。
躺在花园的秋千架上,欢儿半眯着眼睛享受微风从脸边刷过的快感,暖暖的阳光、懒懒的骨头,它们很快成了最佳拍档。在清爽的十月、在开满紫云英的园里、在铺着几片薄如棉絮云朵的天空下,恣意地浪费光阴是件多么惬意的事。弯着身、勾着脚丫子,她彷若置身天堂。
“席小姐。”凯尔走到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一颗硕大的鲜红苹果。
“有事吗?”她正了正身子,把手上的苹果放到嘴里咬一大口,吃得饱又吃得好,是她住进梵亚格堡以来最满意的一件事。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大哥不是个好服侍的病人。”他理解地递出同情。
“还好啦!”原来对爵爷评价不高的人,不只有她一个。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他开朗的笑颜像春阳,很容易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卸下防备,接纳他的关心。
“要是爵爷的性格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她语出肺腑。
“身为爵爷有该负的重责大任,他当然不能像我镇日悠哉悠哉,闲来无事穷寻开心。”凯尔站到欢儿背后,他伸手帮她推动秋千。
“你很尊敬爵爷。”“他是我最崇拜的哥哥,从小我就希望自己长大能和他一样。”他对你可没有身为兄长的扶携气度。她在心里犯嘀咕,不过这种话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成了其心可诛的挑拨离间。
“能不能告诉我有关那位艾特子爵的事?”既然雷尔不说,她自有办法从别人口里套。
“你感兴趣?”“听过太多种版本的谣言,当然希望有机会听听正版的故事。女人嘛!都爱东家长西家短,有机会听听八卦故事没人会舍得放弃。”她替自己的好奇找藉口。
“你听过哪些版本?”
“有人说艾特子爵和爵爷是世仇,他想把妹妹嫁入梵亚格家以便刺杀爵爷,没料到事迹败露只好自杀身亡。也有人说艾特子爵的妹妹是女巫,在对爵爷施法时被发现了,因魔法被破让魔鬼拉入地狱中永不得超生。”不管是哪一种版本都是对爵爷有利的,因为在老百姓的眼中他早已超脱凡人之身,列位成仙!
“谣言真是很可怕的东西,可以把事实扭曲成这样。”他哈哈大笑,像听了一个世纪大笑话。
“那么未经扭曲前的事实是怎样的?”她锲而不舍地追问。
“大哥和艾特子爵的妹妹——莎拉,他们的婚事是父亲在去世前订下的,在婚前他们并没有见过面。但在结婚前夕,传言莎拉已经怀孕,大哥听了非常震怒,执意要退婚,可是艾特家坚持莎拉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哥的,要他负担起责任。
就在他们彼此间僵持不下时,莎拉找上门来,要和大哥当面对质。我还记得那天下午天空灰灰暗暗,有山雨欲来的气势,大哥和莎拉在书房中谈不了多久,紧接着莎拉就坠楼了。“他的双眉间浮上一抹阴鸷,露出奸诡的表情。
“她死了吗?”
“对!她掉到花园里当场死亡,当时她颈椎折断、七孔流血,睁大眼睛不肯阖眼,就如艾薇那天形容的样子,直到艾特子爵来到堡内,对她保证会把害她的男人揪出来,莎拉才闭起眼睛安息。”他嘴边噙着恶毒的笑容,但背对着他的欢儿一无所知。
“结果呢?”“没有结果,虽然艾特子爵一再坚持是大哥推他妹妹下楼,可是根本找不到证据。”
“当时她已经要和爵爷举行婚礼了,如果她怀的真是梵亚格的继承人,爵爷没道理不认。”欢儿维护雷尔。
“艾特的说法是大哥喜新厌旧,想改变主意不和莎拉结婚。”
“他的说法不合理,如果真有一个‘新人’存在,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结婚,一直到最近才让王上促成婚事?”她很快地从中寻到疑问。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但是如果大哥是清白的,他没必要每年都付给艾特一大笔钱。我们和他早在莎拉死亡时就不再有关系了。”他推秋千的手顿了顿。
“莫非——爵爷有把柄握在他手中?”欢儿大胆假设。
“我不知道,其实以前大哥有过结婚念头,可是都被莎拉吓跑了。”
“等等,你说莎拉……”一个女鬼在干涉爵爷的婚事?太荒谬了!
“就像你那晚看到的,凡是大哥的相亲对象来堡里作客,莎拉就会现身吓走那些女孩,偶尔它也会不小心撞上几个年轻的仆人。所以,大哥才会拖到现在才结婚,没想到它还是找上艾薇。”
“那不是第一次了?”它是有计划在阻止?
“没错,这次大哥要艾薇住进客房,为预防万一就把她安排在我的隔壁,假设真有状况发生,我可以尽快赶到。”“这就是大家传言的‘梵亚格的诅咒’?”
“对!唉——不知道它要纠缠我们到何时?”欢儿心里的疑问逐渐扩大,可是当事人死了,想要揭开神秘面纱找出真相谈何容易。许许多多的谜团笼罩着城堡,在晴光朗朗的天空下,欢儿泛起一阵颤栗,彷佛那个冤魂正躲在某个角落,听他们谈论着它的过往。
不能想了,真的不能再想!她毛骨悚然,再想下去她大概会不顾一切,带着满身的鸡皮疙瘩躲回家里。她的勇敢只对人类有效,对冥界人士起不了作用。
“我吓到你了?真对不起。”他换上一张灿烂笑脸走到她面前,深感抱歉地拍拍脑门。
“不干你的事,是我过度好奇。”“要是担心鬼魂的事,你放心!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成为莎拉的目标。”“何以见得?我不是女人吗?”她鼓着腮帮子,斜睨着他。她全身上下努力加加减减,也能挖出几分姿色吧!
“因为她只对‘伯爵夫人’有兴趣。”他带了几分警告意味,但欢儿没听出来。
“幸好我们没有相同嗜好。”没有吗?不!她是没“资格”拥有这种嗜好。抖抖肩,抖去自卑,她硬逼自己轻松些。“不过‘她’要想在我睡着后吓醒我,那可是件大工程。”
“你很嗜睡?”
“我跟梦婆婆的交情不错。”
“你真是个幽默的女孩。”
“多谢恭维。”他们的笑声像串串银铃徜徉在午后的宁静空间里。
二楼窗口,一双冷鸷的蓝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们俩,紧握的拳头筋骨纠结。“该死!”他怒不可遏地甩头旋身离去。
没多久,阿碌走到欢儿身边,弯着腰说:“席小姐,爵爷的伤口又在痛了,能不能请你上去看看。”她对凯尔无可奈何地一笑,拍拍裙子说:“下午茶时间结束!”
“和你聊天很愉快。”
“我一点都不觉得今天的话题愉快。”她反驳。
“下次我会找个轻松的好话题。”
“那——下次再聊了。”她摆摆手,跟随阿碌的脚步走入堡内。
敛起阳光笑脸,他阴森晦沉的眼光直直地望着欢儿的背影。你……最好不要……
第三章
阿碌刚关上房门,欢儿就被一股力量推压到墙边。
他的眼神凛冽阴寒,那双浓眉怒张,她被他目訾尽裂的凶残表情骇住,紧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是谁又招他惹他了?惹出他满腹怒焰。
躲到地中海去避暑,剩下的举动全是依照皮质层来发号司令。
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感到身下的娇躯猛然一震,他得意地微笑。大掌罩上她虽不算大却弧线优美的胸部,并解开阻挠他行进的蝴蝶结和小马甲,进而登堂入室握住那两个丰润的柔软。
他的指尖逗弄着敏感的峰顶,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彷若顽皮的孩童在嬉闹,硬要挑出美丽的花蕊为他绽放、挺立。
天……她根本无能招架这种陌生的快感,只好由着他把她的神经一波波推向世界顶端。
他的紧绷伴随着他的急促喘息,一寸寸高涨,她纤细的娇躯呼唤着他的原始情欲,唤醒了他的掠夺欲望,他要她,是的!他要定她了。
他的唇舌离开嘤咛小口,沿着细白颈项转战丰腴有弹性的胸前,他的口代替了调皮的手掌含住她的粉红花苞。温温热热的湿度,让她的意识不断不断涣散……她无法呼吸了……
“我浑身都不对!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他粗悍地摇着她软软的身子,摇落她一头飞瀑秀发,差点儿把她安装得不太牢固的骨架结摇散。
“要、要不要找医生?”她选择性地过滤掉第二个问题,挑出第一句话回应。
“你不就是我的专人看护?”他挑衅地看着她。
“不理你了!你神经有问题。”欢儿使了全身的劲去推他,却动不了他分毫。
毫无预警地,他的唇压了下来,霸道地占据她的唇、她的感觉。他灵活的舌尖在惊呼中钻入她的檀口,恣意汲取她的芳香津美。
“你在做……”她将他推离两秒钟,时间刚好够她喘足两口气和吐出三个字,接着他又欺了上来。
他的唇辗转在她双瓣上舔弄吮舐,贪得无厌地霸据着她的气息。
一接触到她的唇,他就完了,理智跟他说拜拜,意识私自离家出走,大脑他热烈的体温濡染上她的,急跃的心跳占领她的思潮,莫名的悸动侵蚀了她的所有知觉……任由他的动作引领她的感觉去攀登情欲世界。
他温柔细腻的手探入她的底裤,在未经人事的私处撩拨出一阵阵燥热……
他的唇在她胸前洒下一串细吻,勾起她的颤栗也诱出她节节高涨的欲火……
原本运作得还算良好的循环系统,陡然间错误百出,全身的血液集中在大脑中枢,剩下的四肢靠着为数稀少的血红素支撑着,于是手脚在得不到充分养分之下,变得酥麻麻、轻飘飘……好似要飞上云端。
终于,他寻到她无人造访过的幽谷,越过浓密蓊郁的林原,伸出一指探入她的体内……
他的动作触动了她的防御系统,欢儿并拢了双脚阻止他的进攻,但这举动反而将他更紧密地留在身体里面。
“不行!”她倏地瞪大眼睛。
“为什么不行?”他含糊不清地问,指尖再次寻访她柔软温润的密谷。
“放开我。”她纷乱地想阻止这一大堆“不对劲”。
“不放!你是我的。”惩罚似地,他轻轻啮咬她的乳尖。这个动作又将她的知觉驱散。
“嗯……这样……”
“很舒服?”他违背她的意愿,替她将句子接完整。
“不对……”
“不准否定!”他修长的手指捏揉着她花瓣间的小核,引出她淙淙水源……他灼烫的唇流连在她雪白颈项,留下他的气息和印记。
“可是……”
“没有可是。”他霸道地缄封住她的嘴巴,不准她再吐出任何反对声音。
熟练地解开她身上所有束缚,他把欢儿抱上大床,膜拜她的身体。
她紊乱地摇着头,承受不了这样的激情挑逗……好努力、好努力地想推开他,但他强壮的男性力量征服了她纤弱的身躯,只能任他予取予求。腹股间的热潮一波波袭向全身,不明白突如其来的空虚感究竟所为何来,她希冀着、盼望着有人能填补生命中的空虚,热源扩散到周身各处,即将把她燃烧、焚毁……
他在她甬道中再伸入一指,轻轻地在她窒碍难行的深谷中摇摆、旋转,感受她的紧绷……
他安抚地以吻上她的唇,和她分享彼此的甜蜜,直到她舒缓了肌肉,并迎身向他的灼热。
“你准备好了!”这不是徵询,而是下结论。
轻缓地分开她的双腿,他将自己摆入她两腿中间,有耐心地引导她夹住自己的腰,用他的男性特徵缓缓戳刺著她的私处,引诱她的欲潮奔腾,欢儿再也受不了了,弓起娇躯迎向他的勃然。
他满意于她为他狂乱的表现,嘉奖般地亲亲她的额头。一挺身,他穿过障碍把自己送入她体内,强制地与她结合成一体。疼痛拉回了理智。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竟在意乱情迷中允许他走入她的生命,允许他掠夺她的贞洁?
咚、咚……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入枕头内,晕染出直径一公分的圆。
“很痛吗?乖——不要动,忍耐一下,一会儿就不会痛了。”他停止蠢蠢欲动的欲望,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彷佛她是他捧在掌心呵护的珍宝。
摇摇头,摇掉他带来的蛊惑,欢儿懊恼极了,怎么会?她怎么会……允许他已经够不应该了,她还接受他的安慰,乖乖地停止不动等待他口中的“一会儿”。
如果她的头脑还正常、智商还健在,她就该强迫他下床、强迫他离开,不管会不会痛,她都要动起来,忘记他带来的一切一切。
是不是当女孩蜕变成女人后就会变得愚昧白痴,或是他在掠夺她贞操之外,也一并将她的智商带走。是的!一定是这样!接着她又滑下四颗泪水,这四颗是为悲悼她遗失了一向自诩的“智慧”。
“还很痛吗?”心疼她的泪,他俯首吻去淡淡的咸味。
他缓缓地抽动两下,“这样有没有好一点?”轻轻的两个移动,又把她的思考能力踹进地狱,欢儿闭起眼睛细细感受那股陌生的燥热。
她舒缓的表情鼓励他继续演奏出求爱进行曲,轻缓动作逐渐加快,每一个抽送他都让自己深深埋入她的身体。
“嗯……”她任由感官带领着她飞向天际。
“要是不舒服,告诉我。”他的细心温暖了她不平衡的气焰。配合著他的律动,他们舞出最契合、最美妙的舞姿。
抱着他宽阔的肩膀,贴着他厚实的胸膛,欢儿不自觉地说出:“我爱你……”是的!这一生一世她愿意窝在他的怀里,不思不虑就这样直到死去。
忽地,她泛起陌生的痉挛,在紧绷到最极点时,一股热流传入她体内……
在生命之源送入她身体的同时,他就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他的自制力会在她身上迅速瓦解?他不要她怀孩子的啊!为何他竟允许自己不受控?
是了!是她的生涩引发出他的过度亢奋,下次!下一次他一定能掌握住欲潮,不让自己担心的事成真。
但……万一她有了……不!不会的,就算她真的怀孕,他的医生也能帮忙解除这个困扰。想至此,他释然了,躺到她身边牢牢地抱住她,急促的呼吸相互呼应……两具躯体无间隙地密合着,暖暖的体温包裹着两个人、两颗相近的心。
在茫茫然的感官刺激之后,她的脑筋渐呈空明,思绪重新运转。
“放开我!”欢儿气鼓鼓地推开他,气他也气死了自己。一生一世?她居然幻想与他一生一世?她凭什么对一个有妻子的男人说“我爱你”?有什么资格把自己的一生一世绑在别人的丈夫身上?
他支着头,侧看她红扑扑的脸庞残留着贪欢后的痕迹,拉起唇角荡出一抹笑意。
她闷不作声地拾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你要去哪里?”他关心地问。
得到她,心中长久空陷的那个角落被补足填平,第一次他有了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做爱经验,与她做爱不再只是发泄,在她身上他得到付出与获得的快乐。
“回家!”她言简意赅。
“不帮我演戏了?”
“还帮?再帮下去我就要被啃得尸骨无存了。”
他失控地捧腹大笑,她的比喻真——真贴切。“你忍心看我被谋害?到时会不会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谁知道你说的那一大堆话里,有几句话是真的?你到底说了多少谎、掩盖了多少事实?你能告诉我‘女鬼’的真相是什么吗?我们能不能谈谈你是不是那个杀害未婚妻的凶手?”她一古脑地把满腹的疑问全吐了出来。见他没作答,她气得大吼:“我不要再和你搭档,去挖掘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谋杀。从这一分钟开始——我们拆伙啦!”她怀疑他?几时开始的事?之前她一直都是信任他的,为什么一转身,她就开始产生疑问,是凯尔和她谈过后的效应吗?
“你和凯尔‘相谈甚欢’?”想起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雷尔的怒涛节节高涨,满含笑意的眼眸转瞬间变得阴森诡邪。
“是的。”她不怕死地挑战他的定力。
“凯尔说了什么让你开始怀疑起我?”“他说他崇拜你、敬佩你,以你为偶像。不过我想他和村人一样,都太过盲目、缺乏判断能力,才会弄错崇拜对象。”小心眼、心地狭窄的偏执狂!若非有个弟弟处处替他说话,他早变成万夫所指的大罪人,哪还有时间在这里猜测别人的人格。为什么就没有人看出他的真面目?
“你很喜欢他。”冰冷的音调昭显出他已濒临爆发边缘。但她偏好在饥肠辘辘的老虎头上捋须,因为失去贞节的人有权利对掠夺者发飙。
“任何人喜欢他、欣赏他都是应该的,他像阳光一般灿烂、开朗善良、热情活泼、乐于助人……他的优点多得不胜枚举,不像你阴恻恻的,整天摆着高傲姿态,满肚子诡诈,谁晓得哪一天会让你生吞活剥。”她就是活生生的受害者,连她这个归属于“恩人”行列的类种,都会被他冠上“凶手”、“主谋”的头衔,让他占尽便宜,何况是其他人。
经她这一比较,两人立刻成了天和地、云和泥。雷尔冷冷地说:“他倒是很有女人缘。”
“你说得不够完整,我来补充——凯尔不只是有女人缘,他还有大人缘、小孩缘、老人缘,全世界的人只要和他相处过,都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比起你,他的的确确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他也是你心中的白马王子吗?”闻言,他跃起身,狂暴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回床上,欺身压制住。
“我没义务告诉你!”她倨傲地转过头不理他。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有权支配你的一切。”这个笨女人难道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吗?她早已货真价实地成了他的一部分。
“可笑!谁赋予你支配权?我怎么会是你的人?容我提醒——‘你的人’叫作艾薇·德林,她是你新娶进门的妻子。”提醒他同时也提醒了自己,欢儿的心挤出了一大杯原味柠檬汁,酸得她皱起眉头。
好呕、好呕自己,她怎可口无遮拦地对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她怎能允许自己沉沦在他制造的情潮中,无法自拔。现在好啦,除了贞操外她连真心也一并赔上,不完整的人、不完整的心,往后她要怎样才能无忧无虑,欢喜过日?
“不管承不承认,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你注定要在我这个阴恻恻的男人身边留上一辈子,那个阳光男人和你是无缘无分了。”
他满含醋意的占有宣示,让她感到一丝丝安慰,他毕竟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可——不行啊!他有一个由国王证婚的妻子,哪能留她一辈子?他的“在乎”只能保存在心底不能兑现的呀!
“你怎么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请问你,留下我的话,艾薇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她是夫人、你是情妇,这会相互抵触吗?”他说得理所当然,不觉有何不妥之处。
“对不起!我不当情妇,我要名正言顺拥有自己的丈夫、孩子,不和别人争夺同一个男人。”她要一个在乎她、爱她、以她为重心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在生理有需求时才登门造访的情人。也许过了今天,她再也没有资格去追求专宠她一辈子的男人,但她宁缺勿滥,即使要单身一辈子也不愿成为他的情妇。
“你计较名分?”他轻哼一声。女人——不知足的贪婪动物。
“是的,我计较!你给不起的话就别来招惹我。”尽管被他压制住,她亦不示弱。
“你的意思是——当不上伯爵夫人你就不会留下?”他的嘴角挂着嘲讽。
“是!”这上面她不妥协也不要迁就!
“你很贪心。”
“我一向贪心,若得不到全部,我宁可连一分一毫都不取。”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即使没有艾薇你也得不到全部的我。”他的话像针,密密实实地扎入她的心脏。铿锵一声——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那我就通通不要。”她倨傲地仰起下巴,护住伤痕累累的自尊。
“要不要不是你能决定,规则制定权在我!”
“爱订规则?可以——请你自己玩,否则就去找个能配合你游戏规则的人来玩,恕我不奉陪。”撼动不了他强健的手臂,被禁锢在他怀中,欢儿除了生气还有更多的难堪。现在她最想做的,是找个地洞躲起来疗伤。“放开我,你这个只会使用蛮力的野蛮人!”
“放开你,好让你躲进凯尔的怀抱?”如果这种滋味就叫作吃醋,那么他敢肯定这瓶醋实在难以下咽。
奇怪!他怎老喜欢扯上凯尔?“我躲谁怀里关你什么事?你这算过度关心还是过度干涉,你的控制欲未免太强了。”
“他是我弟弟,我自然有义务帮他挑选适当的新娘人选。”他在贬低她不合格的家世,暗喻她的身份不符合梵亚格家族的要求吗?他要看她受伤,回头哀求他收留?偏不!她偏不让他称心如意。仰起头,咽回泪珠——就算是奴隶也有奴隶的尊严。
“管好你自己的新娘就够了,他的新娘不劳你费心,适不适当他自会斟酌。”这些话听进他耳里成了另一番解释——
他们已经要好到开始“自行斟酌新娘”了?雷尔胸中翻腾着澎湃怒涛,挣扎着要寻出发泄孔的怒火化成句句带刺话语,戳得欢儿血痕斑斑。“别妄想你能勾引得了他。”
“试试看喽!不试怎么知道鹿会死在谁手上。”泪在眼眶转了几圈,欢儿发了狠硬是不让它掉下来。
“你自以为能承担得了跟我作对的后果。”他傲慢地讥讽。
“面对挑战,我一向秉持勇往直前的原则。”她的心因强烈痛楚而紧缩。
“可惜,凯尔一向追求完美,他要是知道你是瑕疵品……”邪魅的笑声把她激怒到最高点。
可恶,她变成瑕疵品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怎可拿这点来诋毁、轻鄙她。
“放弃我是他没福分也是他最大的损失,不过,我并不介意,我有自信会遇到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凯尔,在这当中总会有一个不在乎我是瑕疵品的聪明家伙愿意娶我,一辈子专心陪我一个人。”她随口就说出“不介意”被凯尔放弃?雷尔推翻之前的假设——她和凯尔尚未走到那份交情——这层认知让他心情陡然轻松起来。
趁他怔愣之际,她一把将他推开,翻身下床,提着鞋袜躲到离他最远的房间角落,用最快的速度穿好。
“我马上收拾行李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不要再看见你这个大烂人。”她气极败坏的指着他破口大骂。这个品格低劣的小人、人人得而诛灭的乱臣贼子!
他坏坏地威胁:“还是用那句老话奉劝你——除非你想牵连无辜,否则不要轻举妄动。”
“除了拿我的朋友来牵制我以外,你没别的招数可以用了吗?”她的紧张全落入眼底,雷尔再度立于不败之地,他恢复一贯的从容,好整以暇地躺回床铺。
“多谢提醒,经你这么一说,我仔细想想,我的确还有很多有利条件,比如……停止兴建学校工程你觉得怎样?或者增收百分之十的税如何?再不然以谋杀爵爷的罪名,将你和所有有关系的亲朋好友通通入狱……”
“够了!”她知道又全盘皆输了,她不过是个奴隶,手中的筹码少得可怜,拿来和这个贵族斗,她连分毫胜算都没有。
“你‘又’妥协了?不好玩!你还真容易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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