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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请上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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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燕伊在被震昏的模糊间,隐约听见夏晏武贴在她的耳畔边,低低的说了三个字,但是她根本无法分辨他所说的话,黑暗就已剥夺了她全部的意识。
  至于那三个字,被掩盖在鼓声,石碎隆隆声中,只有风听见……
  我爱你……
  第9章(1)
  天空是灰色的,空气中饱含着氤氲的水气。
  远方的草原,送来泥土湿润的气息,在这个荒凉的地带,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裴燕伊一身巴桑皇族的服饰,戴着一顶帽沿镶满无数玉珠和银珠的圆帽,当她轻移挪步,珠儿也随之轻摆晃动,看起来显得更加明耀动人,但此刻她的脸色,却是严肃而焦虑的。
  她在族中精卫的随行下,走进一座有重兵把守的大帐包内,无视帐内下人的揖首迎接,她行色匆匆的直接走向那正躺在床榻上,面色略白彷似陷入长眠的男子身边探视,娇容上有着显见的焦虑。
  “巫玛,大王的状况如何?”裴燕伊头也不回的问着侯立在身后的一名老妪,她是巴桑族里的巫医,长年看顾受沉病之苦的首领大王。
  “回公主,自从大王得知公主成功将『大漠魂』找回后,精神状况已转好,近日的食欲也明显增加,相信假以时日,大王的圣体,定能复原如初。”巫玛恭敬地回答。
  “一切还是劳烦巫玛费心。”知道首领阿爹的身体渐好,裴燕伊放下内心的一块大石,紧接着便是着手处理那件事了。
  下人见裴燕伊欲离帐,纷纷致礼拜送,身为族中最老的巫玛,忽地近身探问:“公主是要去见夏公子吗?”公主之前得首领大王之命,外出寻找“大漠魂”而归,缔造这片草原传奇的一页,也让公主继承首领之位更加稳固。
  因得此之故,虽然巴桑族一向有不留外人的不成文规定,但据公主先前所称,那位夏公子是她属意要招来作“男妻”的人选,所以那日公主连同尼达与费达将重伤的夏公子,送回巴桑族接受治疗,部族中几乎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就连一向跟公主长期感情不睦的爱奴儿公主,也破天荒的不表意见,虽然明眼人皆看得出来,内情并不单纯,可是在公主确定首领继承与钦点了男妻人选的双重喜事下,并无人刻意去深究其中的奥妙,但旁人参不透,可不表示她巫玛也不懂怀春少女的心思。
  “嗯。”看不懂巫玛眼中的异样神采所指为何,裴燕伊也只能面露狐疑的轻轻额首。
  巫玛牵动唇边的皱纹,以别有深意的微笑说:“那么公主,不妨往后山走走。”
  “……谢谢。”裴燕伊怔中了一会儿,才一脸纳闷的离开。
  那日他们落入机关的陷阱中,是夏晏武不惜动用雷鼓禁招让他们脱困,使用禁招的后果,便是几乎让他的右手毁掉,犹记得当他们被尼达与费达两兄弟,从地底救起,模糊中只见夏晏武脸色惨白,右手臂不断渗出鲜血,在那当下,她只觉得心痛的几乎难以呼吸。
  虽然经过近一个月的休息调整,他的手伤渐愈,可是目前仍处于调养阶段,按道理这时间,他该乖乖的待在帐包里休息,为何巫玛却让她来后山找人呢?
  不好的预感,让心忧的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匆匆的往后山方向走了不久,隐约间就听到沉重而强烈的鼓击声,裴燕伊顿觉心口抽紧起来,她撇下身后精卫,三步并两步的急忙朝音源方向而去。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鼓声,回荡在巍峨连绵的山谷中,鼓音隆隆,震撼而激越,就算不见击鼓之人的风采,也能凭鼓声感觉出粗狂而原始的豪气,那种未经琢磨的气概潇洒,声声鼓动闻者心音。
  裴燕伊撩起裙摆跑了起来,远远地就看见那熟悉的宽厚背影,正在奋力地舞动双臂,敲击着族里祭祀用的大鼓,裴燕伊不禁觉得呼吸急促起来。
  “晏武,你停手!你在做什么?”他是疯了吗?明明手伤才治愈不久,居然如此不知爱惜身体,万一伤势复发怎么办?
  裴燕伊的声音,在旷野之中显得飘渺至极,再加上鼓声震天,按理夏晏武不该听到的,但是夏晏武仍是听见了,他顿驻守里的动作,鼓声曳然而止,刚毅的面容尽是复杂的神色。
  原来他也才从巫玛那儿,听闻“男妻”之说,知道若非是部族之人,便不能随意进入巴桑族,虽了解裴燕伊的用意,可是身为顶天立地的“中原”男子汉,竟然变成巴桑族公主钦点的“男妻”人选,就算再如何释怀不介意,夏晏武仍是免不了有种受了窝囊气的自厌。想理清事情原委,却又深知身为首领接班人的她,每天皆有处理不完的繁忙琐事,也只好暂时作罢。
  因为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可发,他才以敲鼓宣泄情绪,现下肇祸事主出现,他满脸不悦地放下鼓槌,转身看向她,还未及兴师问罪,裴燕伊已紧张的靠了过来,一双素手抓着他的右手仔细地打量着。
  “你的手有没有事?会不会痛?为什么就不能多安分两天?巫玛不是有交待,你的手伤换做是旁人,可是会废臂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身体?”她越说越心疼,却也不由得纳闷为何他都不吭声?
  美目疑惑的抬起,却看到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心里有鬼的裴燕伊干干的咽了口唾沫,神情满是胆怯,“晏武,你怎么了?”
  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大概也明白他再气什么的夏晏武,面对她的刻意装傻,不由得气的青筋暴凸,他放声大吼着:“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极怒的咆哮,不亚于雷鼓之声,裴燕伊被吼得缩紧了脖子,她眯着眼观着他铁青的脸色,暗付他应该已经知道哪项消息,她吸了口气,尴尬的陪笑道:“你的伤势才刚复原,不要动气啦!”
  看她心虚的表情,更加添夏晏武胸中的怒火,不过看在她是真心担忧他的份上,他咬牙切齿的低声轻哼,给她答辩的机会。
  见他怒火暂敛,裴燕伊紧张兮兮的先拿怀里的罗帕,替他擦拭脸上淌出的汗水,就怕病体初愈的他会吹风着凉。
  看到她如此贴心的举动,夏晏武眸心微幽,为他适才的暴躁而生起了歉意,但是他动了动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目光被她的鼻尖上,那渗出的细小汗珠给吸引住。
  映着阳光,就像一颗颗小珍珠一样闪闪发光,她……刚才一定是急着来寻他,所以一路跑过来的。
  确定他没有任何不适后,裴燕伊这才展开笑颜,尽情的再心爱的男人面前,暂抛巴桑族公主的威仪,表现属于她小女人的那一面。
  “你会这么生气,一定是因为族里的男妻之说,我也知道你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可是谁叫我是巴桑族的首领继承人,身为未来的女性首领,我必须要在继任的同时,迎娶我的男人,这是族里的传统,为了确保你的参与权,我还特意将比武招亲的日子往后延,我这么苦心积虑的为你着想,你怎么会气成这样?”
  第9章(2)
  “比武招亲?”不说还好,越说夏晏武的双目反倒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刚才心中仅存的一点歉疚,转眼烟消云散,只见他咬牙切齿道:“你是说身为『男妻』候选人的我,被冠上羞辱的身份后,还得再为你拼死拼活打擂台?”有没有搞错?他可是鼓奉耶!被叫成“男妻”已经够丢人现眼了,居然还要叫他参与比武招亲?
  他那迫人的气势,让裴燕伊也不由得胆寒,她小声小气的解释:“你不是很想要得到若雷石?在我们族里,首领有权将圣物赐给族里有功的战士,因你身无战绩,若能打赢招亲擂台,我才有依据说服族中长老,让你以男妻的身份拥有若雷石。”
  “什么!?”夏晏武瞪大双目,像是承受不了刺激似的暴出如雷吼叫,“若雷石不是在你承诺我帮你找到那该死的『大漠魂』就要给我的东西吗?怎么现在变成必须是我要去争取才能得到?”她是在耍他吗?
  早已领教过“雷吼”数回的裴燕伊,有经验的在暴吼灌耳前,先一步以双手捂住耳朵,见夏晏武抿唇,眯眼瞪她后,这才讪讪然的松手陪笑,“若雷石我是有说会给你啊!只是当时并没有将打擂台的事情,一并告诉你而已。”
  “难道打从一开始,你就是打这个如意算盘吗?”夏晏武握紧拳心,深怕他冲动之下,会伸手拎她的耳垂,但见不远处奉命守备的巴桑族精卫,他也只能克制不动手。
  裴燕伊干笑着,“我知道你一定能打赢的,所以那时候我觉得应该可以不用说得太清楚。”她顽皮的眯眼,试图缓和他的情绪,却换来夏晏武更加深思的凝重表情。
  他双臂环胸,眯眼向她,“你的意思是说,打从见面开始,你就已经打算要让我成为你的『男妻』了?”换言之,从见面之初她就已经喜欢他了?
  被人说破心事,饶是自诩厚颜的裴燕伊,仍是免不了羞红脸,她螓首微垂,正想点头承认时,夏晏武却冷着嗓拒绝了。
  “可是我并不愿意成为你的男妻。”夏晏武不留情面的倒泼了盆冷水回去。
  没料到他竟然会拒绝,裴燕伊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他不是爱她的吗?难道他想玩弄她的感情?
  “因为太丢脸了。”夏晏武咬牙低咆,“我好歹也是堂堂的音堡二当家,如果我以男妻之名打招亲擂台,消息传回中原,我还有什么脸在中原混下去?”男人面子最大,为了尊严,他抵死不从。
  听他开口闭口皆是在抱怨成为男妻会让他丢脸,裴燕伊也不禁垮下俏脸,她抿唇低语:“好吧!既然你坚持不愿成为男妻人选,我也不便勉强,男妻之事,就此作罢,至于先前允你的若雷石,给我时间,我会尽快实现承诺。”
  “真的?”粗眉挑起,内心讶异她真如此善解人意?
  面对他如释重负的表情,裴燕伊的唇角马上勾起坏坏的微笑,“当然是真的,不过因为我身为巴桑族首领继承人,已是不可抹灭的事实,换言之,我登上王位之时,也是娶男妻之日,既然你放弃,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从愿意为我比武打擂台的英勇战士中,遴选出一名男妻人选,与他共度此生了。”语末了,她还不忘幽怨的叹了口气。
  “我不准你这么做!”他恶狠狠的伸出双臂,紧抓着他的臂膀,眸中的妒火非常炽烈。
  听到她要娶别的男人,虽然觉得巴桑族的习俗未免匪夷所思,但只要想到她将会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就教他几乎失去理智。
  无视他妒夫的嘴脸,裴燕伊偏下唇,一脸无奈,“娶男妻是首领王后的义务,我别无选择。”
  “去他的什么鬼义务,我就是不准你被别的男人碰。”夏晏武快被巴桑族异于中原文化的习俗给搞疯了,之前先是听说那什么夫死妻由子娶,兄死嫂归弟纳的习俗,就已够惊世骇俗,如今他又面临心爱的女人,将要为了家族为出卖自己的感情,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坐视不管。
  “我不会勉强你做出任何你不愿意接受的事,所以也请你尊重我们巴桑族的文化,就当我们之间情深缘浅,盼君多珍重。”裴燕伊说着,眼看睫边的泪水就要掉下来,突然一个眼花,她已被密密实实拥入那堵炙烫坚硬的胸膛里。
  他的下颚轻抵着她的头顶,霸道的命令:“不!我绝不允许你说的那个事实发生,就让我为你上比武招亲的擂台,把那些胆敢偷看男妻身分的臭家伙,一个个打飞出去。”敢碰他的女人,就要有受死的准备。
  看到夏晏武说得字字铿然有气,豪气万千的样子,裴燕伊缩在他胸前的小脸,已经忍不住偷偷笑歪了嘴,但仍是很努力憋笑道:“可是你说过,若冠上男妻的身分,会让你在中原抬不起头,我不能因为要追求我的幸福,就自私的让你如此委屈,你……还是三思吧!”
  她的体贴与温柔,彻底虏获夏晏武的心,他收紧双臂,在她的耳边宣誓扞卫爱情的决心,“不用再考虑了,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如果连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住,此生也枉为人了。”
  “可是……这样你不是很委屈吗?”缩在他怀里的娇躯,因为感动啜泣,连肩膀都微微抖动,只要是有血性果敢的好男儿,都足以被激起热血沸腾的保护欲,更遑论夏晏武根本就是非常容易被感动的热血汉子。
  “说什么屁话,不过就只是个称谓罢了,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点小事根本不成问题。”
  “呜,晏武,你对我真好……谢谢你肯为我牺牲。”裴燕伊将脸更加埋进他的胸前,香肩抖动得更厉害,两人紧紧的拥搂在一起,看在旁人眼里,真是羡慕不已啊!
  但实情却是——
  缩在夏晏武怀中的裴燕伊,其实非但没哭,唇角反而还扬起狡猾的微笑,心里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而仍沉浸在英雄主义幻想中的夏晏武,大概打从出娘胎起,从没想过他会栽在裴燕伊这个小女人手里吧?
  第10章(1)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出乎夏晏武的意料之外。
  在他口头承诺裴嬿伊,愿意为她登上招亲擂台后的第十天,经由巫玛诊治他的受伤恢复,且在他本人的同意下,他随便出手就将那些贪图裴嬿伊美色与身份的男妻人选,一个个打下擂台,本以为可以暂时过个清闲日子,哪知道裴嬿伊居然打铁趁热,火速命人择定良辰吉日,在打完擂台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男妻之命,竟然就这么被草率的定了下来。
  一切的过程,仿若赶鸭子上架般的急迫,弄得夏晏武万分不爽。
  在巴桑族的这段日子,夏晏武刚开始只能跟部族里的人以比手划脚的方式沟通,但也从裴嬿伊口中与从旁观察得知,巴桑族之所以会如此排拒外族,主要是因为多年来深受游牧为了掠夺奴隶与财务而导致战事频繁,再加上异族也意欲降服他们,并迫其纳贡。原本生存环境就十分恶劣,又加上外在各种祸事,久而久之,造成他们封闭的民族性格,这也是当初裴嬿伊的母亲,希望能找出“大漠魂”那流传在游牧部族间,具有彪悍、权威与统一象征的代表物,希望能借此凝聚整个游牧部族的向心力,杜绝那强抢人妻的恶俗。
  不过好在巴桑族人民天性吃苦耐劳又正直朴实,故而夏晏武这个豪迈粗放的准“男妻”外乡人,在这里并未受到任何排挤。
  就这样,即便夏晏武有千百个不愿意,他仍然在这天,名正言顺的成为新任巴桑族王后的男妻。
  婚礼仪式隆重而热烈,附近各游牧部族,也纷纷派了代表前来致意。
  在受人摆布一整天,好不容易终于被请进新人帐包的夏晏武,脸色铁青的坐在锦织坐毯上,而巴桑族新任首领王后裴嬿伊,则满心欢喜的为她的新婚男妻,解下缠在他额上的红白两色巾帏,那是象征着吉祥与幸福的意思。
  出神地看着男人不着寸缕精壮的上身,裴嬿伊下意识的舔舔干燥的唇,觉得眼前男人狂野的气息实在养眼得让她色域大开,就像是一道上好的精致佳肴,正对她做无声的邀请,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肌,结实弹手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多摸两把。
  “你玩得很开心嘛!新任的首领王后——”确定侍候的下人不在,夏晏武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住那双留恋他胸前的魔掌,将她整个人拉近怀里,看着斜躺在自己腿上,艳若桃李,美的不可方物的新婚妻子,他忍不住掐着她尖俏的下巴,深瞳中带着浓浓的渴望。
  他可不想白天扮演称职的“男妻”还不够,到了洞房花烛夜这晚,他还得充当男宠,无论如何他也得拿回主控权才行。
  躺在他坚硬若铁的身躯里,被他强壮的臂膀给紧紧搂住,裴嬿伊很享受的贪恋触摸他纠结勃发的胸肌,指尖游戏似得在他胸前的凸起揉捏、兜转,极尽挑逗之能事,也不意外的换来男人颤栗的抽气声。
  男性的征服欲望燃起,他加重钳制的力道,让磨人的小野猫困在他赤裸坚硬的胸膛。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看着她红颜薄醉的娇媚模样,强烈的欲念迫使他的硬挺火热。
  感觉到热烫的硬杵顶着她的后腰,她笑得花枝乱颤,伸出柔嫩双臂,勾住他的颈项,略往后仰的身子,让她原本戴在头上镶着珠珠串串的后帽,也顺势滑到地板上,露出她白净无暇,慵懒媚人的模样。
  “晏武,你今天这样子看起来真是超有魅力的,我好高兴能娶到你。”裴嬿伊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诱人的红唇,吐露教夏晏武更加心折的言语。
  他轻捏她的鼻尖,像是在逗弄撒娇的猫儿,“你说错了,应该是我娶你才对,应该要说是我很高兴能嫁给你才对。”
  “不管是谁娶谁嫁,反正你是我的了。”她醉憨的模样,让他腹间强烈的男性欲望叫嚣的更加炙烈。
  他猛地低头亲吻她柔嫩的唇瓣,吸吮她嘴里的甜美,热浪的情潮在彼此的欲望中翻滚,他的大掌紧扣她的后脑勺,而她的双手则回应似得紧缠他的后背摩娑。
  他的唇轻咬她的耳垂,女性甜美的馨香盈满鼻尖,他贪恋的埋在她的发际间,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在她美丽的同体,烙下朵朵红花,尽情享受着她的美好。
  感受到他带有魔力的大掌,在她身上点燃簇簇火苗,炙热的男性气息也正吹拂在她的耳边,逗得她更加心痒难耐,尤其是当夏晏武将唇点落在胸前的丰盈时,她的身体更像有自我意识般的想起那夜的狂放。
  她双手轻按他的头,将他更加压向自己,意欲填满她小腹涌起的强烈空虚,细媚的娇吟声溢出,她反而更加难受的蠕动身子,渴望得到实质的满足。
  她的表情激励了男人的征服欲,他翻身将她压制在地,大掌粗鲁的扯开她身上的嫁衣,结实的身躯覆上她,可是就在夏晏武即将闯进她的私密禁区时,她却十分扫兴的喊卡。
  “等一下!”裴嬿伊气息不稳,双目迷离的看着在她身上的男人。
  “不能等!”提枪上阵,最忌讳半途喊停,更何况他的硬杵早已蓄势待发,胀得他血液沸腾。
  “我们现在必须要暂停,否则一定会后悔。”
  裴嬿伊在如此情欲沸腾下,居然还能分神说教,夏晏武一脸狞色的瞪着她,表情大有她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要狠狠的折腾她的意味。
  慢慢地平缓急促的呼吸,裴嬿伊轻捧男人欲求不满的脸,一脸抱歉地说:“你前两日不是还责问我,为何非将婚事赶得这么急?那时我不说,其实是有原因的。”
  “那个问题,现在不重要。”他咬牙低语,不屑为了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原因,牺牲他小弟弟的“性”福。
  意识到他还是欲望炙烈的欲将强健的大腿,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她惊喘连连的将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前,希望能阻止他的冲动。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因为今晚的新婚之夜,就是我们离开巴桑族的时候。”
  “什么?”平地一声雷,荒漠扬飓风,满腔的热血的确实被浇熄不少。
  他仿佛被雷劈到似的错愕表情,让裴嬿伊内心的罪恶感又平添一笔,她安抚似的又仰头亲吻他的唇一记道:“请你谅解我的隐瞒,因为要想名正言顺的得到若雷石,我一定得要坐上巴桑族新任王后一位,而你也必须委屈接受男妻的身份,可是我很清楚,你不可能随我在此终老一生,我爱你,不想与你分开,故在权衡利害之下,我已私禀过阿爹的同意,就在今夜,我将卸下首领王后的身份,将王位禅让给爱奴儿。”
  “为什么?”听到她说愿意为他抛下身份权贵离开,他是很高兴没错,可是为什么要将首领王后的位置,让给那个心眼小如绿豆的爱奴儿?
  “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啊!”裴嬿伊回答的毫不迟疑。
  “她当初想杀了我们。”他咬牙提醒。
  不提起爱奴儿,夏晏武的火气还不会这么大。
  想起那日爱奴儿的卑鄙手段,不仅预置他与裴嬿伊与死地,而且在他们误入陷阱,而掉入地底遭困时,她也袖手旁观,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裴嬿伊居然还脑袋发烧坏掉,想将巴桑族的未来,托付给爱奴儿?!
  “可是我们毕竟没事了啊!”裴嬿伊将话说得云淡风轻,但那双绿色的眸子里,仍是隐藏不了淡淡的忧郁。
  眯眸凝觑她摆明并非全然不介意、口是心非的小脸,他沉嗓否决她的提议,“除了爱奴儿之外,我不会干涉你想将首领王后的位置传给谁。”
  “巴桑族首领的位置,只能传给有血缘关系的人。”裴嬿伊一语道破其中奥妙,“还是你已下定决心,要与我在此共度一生?”
  “我……”夏晏武顿时哑了口。
  叫他真的为了若雷石与裴嬿伊,抛下鼓奉之名,虽非完全不能舍下,可是只要想到远在中原尚不知他已成亲的大哥,他就惴惴难安。
  “你是我妻,此生当然只跟你携手而过,可是我大哥尚不知我俩成亲……”
  “若是这层顾虑,早在你点头应允,愿登上招亲擂台隔日,我便已修书一封,谴快马至音堡交予大伯告知我俩喜讯,据报,大伯也捎来口信,盼你私事暂了,能回中原一趟。”裴嬿伊语不惊人死不休,纯心要将夏晏武变成活化石。
  “咦?啊?吭?”语无伦次的夏晏武,嘴里反反复复仅能吐出单音,表情看起来有些痴呆傻愣。
  见他感动到说不出话,裴嬿伊伸手轻拍他的肩,并且从怀里拿出一颗大如鹅卵的石头交给夏晏武,“喏!这就是你嫁给本后所得到的聘礼,希望你好好珍惜……哎!你别感动的全身颤抖嘛!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佩服我,怎么会这么机灵?不过你不用不好意思哦!因为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嘛!谁叫我这么爱你呢?”
  被损到骨子里的夏晏武,明知被暗算,却又作声不得的他,闷不吭声的将若雷石捧在掌心细看,确定各项特征皆符合古册所载,他小心仔细地将若雷石收纳进一只锦盒里,接着挑动粗黑的眉梢,这时他的唇角才勾起不显见的冷笑道:“我的小野猫,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一直在算计为夫我呢?”
  打从初见面,他就被锁定为男妻的人选。为乐达到这个目的,中间她不计代价,吃尽苦头,又拿若雷石当诱饵,让他像只嗅闻到好吃食物的笨大熊,一路被她哄骗着走,经过这样、那样的过去,如今又从她嘴里得知,她已将婚讯告知远在中原的大哥时,他的惊讶反而平复的很快。
  嗅出他的警告,裴嬿伊笑得非常腼腆,“没办法啊!谁叫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能被我看重,我觉得这是你的福气。”娘说,她天资聪颖,不管学什么东西都很容易上手,所以不管是谁娶到她,都是那个男人的福气。
  听到她开口闭口就说喜欢他,让本想清算旧账的夏晏武,这下也没了兴致,他忍俊不禁地道:“算了,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说什么都由着你,等你跟我回到中原,看我不把你软禁在床榻上,绑你个三天三夜,看我会不会放你下床?”
  这回夏晏武也撂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算计笑容,瞧得裴嬿伊忍不住绷紧了背脊,深怕他真会疯狂的要她三天三夜!
  但是见他真的“偃旗息鼓”,开始整理衣装时,她又觉得若有所失。
  唔,那可口的胸肌……那拍起来弹手的肌肉……那强健有力的大腿……那……勇猛有力的硕大……
  噗——
  鼻翼间毫无预警喷出的猩红,一下子就让巴桑族新任首领王后,马上趋于劣势,成为她男妻一生的笑柄。
  第10章(2)
  子夜,星光灿烂。
  早已将一切盘点妥当,准备一走了之的裴嬿伊,却在马圈前,被独自前来堵人的爱奴儿给拦住。
  “裴嬿伊,你这是什么意思?”爱奴儿手里拿着一柄镶满宝石、珍珠的大漠魂弯刀,气呼呼的跑来质问她。
  这个女人,是存心要羞辱她到底就对了?
  想她不就是为了证明有能力成为巴桑族首领王后,才会去寻找“大漠魂”的吗?为什么一切事情都如她所愿之后,又毫不留恋的将“大漠魂”转托阿爹交给她,然后还说要讲首领王后之位禅让给她,裴嬿伊以为她三姑谁?可以这样随便的耍弄他人吗?
  爱奴儿咄咄逼人的模样,激怒了夏晏武,只见他微眯锐眸,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但一双柔软素手,轻贴他胸口顺气的手势,成功的压下他心头的忧火。
  “你别生气,先帮我将茉莉还有石榴牵出来,等我跟爱奴儿谈完,马上就离开。”裴嬿伊不担心爱奴儿拦路,会引来其他人的阻挠,相反的,她原先还怕此去将一别经年,恐怕难有机会再回巴桑族,爱奴儿的主动出现,倒是让裴嬿伊松了口气。
  默默的看了眼裴嬿伊自信的眸,刚毅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他斜睨了眼爱奴儿,对她施已延伸警告后,便低头钻进马圈,与才刚找到老婆,正新婚燕尔的茉莉叙旧兼拖出来充当坐骑。
  不理会马圈那厢一人两马的爆笑相处,裴嬿伊坦率的弯唇微笑,“你会拿到大漠魂,相信首领阿爹也跟你说了不少,你还有其他的疑问吗?”
  离开自小长大的巴桑族,对裴嬿伊而言,一方面是想摆脱当年娘惨死的回忆,另一方面也是无法毫无芥蒂的面对既是疼爱着她的首领阿爹,却又同时是害死她亲生父母的阿爹,离开巴桑族,或许是她摆脱心魔桎梏的唯一救赎。
  “他不是你的首领阿爹,我才是。”她才是拥有正统首领阿爹血缘的女儿,唯有她能独拥首领阿爹全部的关爱。
  爱奴儿扞卫亲情的模样,震动了裴嬿伊渴望亲情的心,她感觉内心某种不知名的情愫泛着酸涩,但是她极力压抑那种负面想法,唇角牵笑得道:“你要怎么认定那是你的问题,至少在我心中,他是我的阿爹。”面对是痛苦,却也割舍不掉多年相处的牵绊,再说当年娘的喂毒事件,要不是首领阿爹的倾力相保,她只怕难以再在巴桑族待下去,更别提首领阿爹还为了死去的娘,尽心尽力的找了个“护王误饮毒酒”的美名给她,甚至还让她成为如今的首领王后。
  只是,再如何想将往日仇怨云淡风轻的放下,终是在不知所有内情的爱奴儿误解下,裴嬿伊最终还是选择成全爱奴儿的想望,并且也顺从己意,将与夏晏武远赴中原,重新过她新的人生。
  裴嬿伊自信洒脱的态度,惹恼了爱奴儿,她紧蹙眉心,怎么也想不明白,何以在她使尽手段针对她的同时,她却能在拥有绝对权利的当下,非但不对她秋后算账,居然还想将首领之为禅让给她,这中间要不是她巧用心机,就是另有图谋。
  思及此,爱奴儿撇唇,表情愤恨,“我不跟你多说废话,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刚接下首领的位置,怎么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想要拍拍屁股走人?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不如今的行为,与叛族何异?你根本就不配成为首领,这样的你是我们巴桑族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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