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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惹火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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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采玲在一旁哭笑不得。
  “唉呀!别吵。”雪红把两只小家伙推到老公身边,要他看住他们。
  “安分点。”宏达一手搂著一个,把他们“定”在身边。
  “她是墨采玲,我们来喝下午茶,还有……我们要结婚了。”邢亨介绍大家彼此认识。
  “你们好。”墨采玲有礼的和雪红和宏达夫妇打招呼。
  “我要有表嫂了,真的太好了,那幢山庄也空著太久了,是该有女主人来坐镇。”雪红表示欢迎。
  “既然亨哥和嫂子来,那我待会儿叫下午茶餐厅换人数多的座位。”宏达赶紧用无线电告知餐厅人员,他相貌斯文,是邢亨一手提拔的人,观光科系毕业就进饭店来当经埋,负责冲业绩。
  他认为邢亨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投资饭店和保全公司都很赚钱,而饭店的保全人员全都是从保全公司直接派来的菁英,巧妙地结合了不同的两个行业。
  “是,经理。”餐厅人员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来。
  宏达立刻请大家一起进下午茶餐厅里。
  邢亨搂著墨采玲,俏声对她说:“这下可热闹了,本来是我们两人行,现在变六人行了,你介意吗?”
  “不会,你的亲戚人很好,很亲切。”墨采玲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和善,和自己的亲戚有强烈的对比,她的叔叔婶婶也是亲戚却没有这份亲切感,他们很少回老家看奶奶,一回来就是为了钱争吵不休,还对她做出不堪的事……但回头想想,要是没有他们,她也不会遇到邢亨了。
  也许在她的能力范围她该想个办法,阻止他们为了钱而做出更差劲的事……有空时她会好好想想。
  一行人进到精致的法国风餐厅,宏达领大家到安排好的位子坐定了,小孩坐不住,自己熟门熟路地去餐台端盘子拿自助点心。
  “亨哥,那我去忙了,雪红陪你们聊。”宏达说道。
  “慢点,宏达,你一起坐下,我有事要你帮忙,你跟电路工程的厂商很熟,你得帮我找到当初负责帮饭店配置中央空调的厂商。”邢亨留住他。
  “没问题,所有负责我们饭店工程的厂商资料都很齐全。”宏达坐了下来。
  邢亨详细将山庄要增购的发电机和室内暖气设备告诉宏达,宏达也取出笔记写了下来。
  “施工得有一段时间,屋里一定会乱糟糟,到时候你们要先搬来饭店住吗?”雪红聪明地想到这一点。
  “我会看情况而定。”邢亨说。
  墨采玲听著宏达和邢亨的谈话,发现他竟说“我们的饭店”!言语间透露的,可是邢亨和这家观光饭店有关系?
  她记得他求婚的时候说了他有做些投资,也许就是这饭店,但她没有当场问他,现在也还有待求证……
  “我现在就去联络,打理好了,什么时候施工我再跟你说。”宏达拿著笔记本告退了。
  邢亨点了头。
  雪红很热情地邀墨采玲一起去餐台。“嫂子,我们一起去拿点心,表哥饭店里的东西都是一流的,可惜他大老板不常来,我们当家属的可就常有口福了。”
  墨采玲此刻几乎已能确定邢亨就是饭店老板,他居然没在进来时就跟她说,她还担心他车停错位置,说不定那本来就是预留给他的专属车位吧!
  他该早点跟她说的,害她穷担心一场。
  “我跟你们一起去。”邢亨嘻皮笑脸的,心想经表妹这么一说,墨采玲一定已知道他是老板,心里很惊喜暝!
  墨采玲心里有点闷,给了他一记冷眼,随即别开脸,没等他就和雪红走去餐台,她不打算就这么原谅邢亨,谁要他不坦白,早点告诉她会怎样?
  邢亨一阵错愕,她那疏离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她生气了?!是因为他没说自己是老板吗?
  原以为她知道后会好奇地问他,到时他再详细说明他和饭店的渊源,但是她并没问他……
  惨了惨了,他会不会弄巧成拙了?他绝不想跟她因此吵架,他很珍惜他们的感情的。
  他暗自心慌,起身跟著她走到餐台,假装也拿了餐盘,趁雪红去管小孩时,悄然挨近了她,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了?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墨采玲没有抬头看他,听得出他的话中惶惑的情绪,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生气,是不谅解他在她担心受怕的时候,没有把实情说出。
  就让他也体会一下她的感受,暂时不理他,看他会不会担心?
  她优雅地拿了好吃的提拉米苏,没回答他,迳自回到座位,唇上浮起一丝调皮的笑。
  邢亨整个人傻住,就算面临最危险的敌人他都不曾害怕,但是她态度冷漠地对他,竟然教他担心到皮皮挫。
  眼见侍者送英国茶组到他们那桌,雪红和小孩也回到桌位,他就算走过去,当著表妹和小孩的面,也无法好好问她了,万一她当著大家不肯理他,那气氛会弄得更僵……
  该怎么办才好?回家再问来得及吗?
  他心里忐忑地看著心爱的女人,心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
  第八章
  离开山景饭店后,一路上邢亨嘻皮笑脸不停地逗背后的墨采玲。
  “嘿!你说句话嘛!”
  墨采玲没理会。
  “甜点好不好吃?笑一个嘛!”邢亨不放弃,卯足了劲想博她一笑。
  墨采玲当没听见,就是不回答他,到家后,她下车,拿掉安全帽,直接进屋。
  邢亨把车抛在车库,追了进去,扯住她把她拉进怀里,发挥最大的耐性,好声好气地问:“你生气了?”
  墨采玲在他眼底看到担忧,她霎时心软了。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在生气,只是这一路她都在思索著,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明白坦白的重要?
  “是不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我是饭店的老板?”邢亨把问题的症结说出来。
  她深幽幽地看著他,打算先听他怎么替自己辩护。
  “我是以为你会猜到,很惊喜地来问我,可是你都不问。”
  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他本来是想给她惊喜的,可惜在那之前,他已经先让她感到不安了。这是个失败的安排,还是把话摊开来说比较好些,他们之间已有夫妻之实,要长久一起生活,最好把话摊开来说,别让对方猜,那太累,也容易造成误会。
  邢亨见她仍沈默,急得快疯了,忙著解释——
  “详细点说,我在二十岁时继承我父亲的遗产,当时我还在服役,突然拥有那么大一笔钱也不晓得怎么运用,于是就用了一部分的钱在山上买了土地,放假时,我常来,在空旷的土地上想著这块地能做什么?那时宏达和表妹还在读观光科系,他们建议我盖顶级的观光饭店……我认为不错,著手去做,饭店在四年后完工,那时宏达和表妹也毕业结婚了,我请他们住在山区,要宏达当饭店经理,帮我经营饭店,一切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我之所以一直没空到山里长住,是因为在我退役后,蓝拓大哥就找我一起在台北合伙开设保全公司,我热爱那份工作,但也忙得没时间去谈恋爱,但我一直有个想法,我希望有一天会出现一个跟我天生绝配的女人,愿意跟我住在这里……你就是我心目中等待的女人,我们两个就是天生的绝配啊!对不起嘛!老婆,原谅我。”
  邢亨迫切期待她对他绽开笑容,即使只是一个微笑,都能缓解他的忧心。
  “可以……”她轻叹,淡淡地笑了,她可以原谅他,但不是现在,她要他给她一个信物当作信约,约定彼此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要坦承相对。
  邢亨以为难题解决了,舒开眉头,低下头就要吻她,没想到她居然伸出小手挡住他的唇,不让他吻!他瞠目,怔愕到家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要亲手编织一个信物给我,才接受你的道歉。”她说。
  啥!“什么信物?”他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她竟然要他编织?那是女人做的事!他粗手粗脚的,哪懂得什么叫编织。
  她想了一想,说:“婚戒。”
  “那个用买的就行了……”
  “我不要……”他话一出口,她立即拨去他的手,不想理他了。
  他额冒冷汗,一把抓著她回怀里,真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牛,好说歹说都不原谅他,迫不得已,只好依顺她了。
  “你要我用什么编织?”他压低声音,脸红脖子粗地问。
  “坚韧的环保材料。”她放下小手,很认真地要求。
  “有什么坚韧的环保材料可以编织成戒指?”他快疯了,她这是在为难他吗?他仔细审视她,发现她漂亮的眼睛,雪白的小脸上并没有生气的痕迹,可是为什么要给他出这么大的难题?
  “你可以动动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编好。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三天!他办不到。“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
  “秘密。”她了解,以他的个性,会受不了她这么说。
  果然,他低吼著——
  “我不能忍受我们之间有秘密!”很怕她是临时反悔不嫁他了。
  “那就快点照我说的去做。”她悠悠地说。
  “要是三天后没有完成呢?”他说不出的沮丧。
  “那我……就不能嫁给你了。”在他还不懂把坦诚摆在第一之前,她怎能跟他生活一辈子?
  “这怎么可以?!”他额上青筋暴跳,攫住她的双肩,内心煎熬,狠狠压下唇,想肆无忌惮地吻她,无法忍受她疏离的态度。
  她的小手又来了,紧抵制著他的下巴,摇摇头说:“没编好戒指之前不准亲。”
  “那今晚……”他屏息问。
  “你需要灵感,这三天我不吵你。”
  意思是他得回自己的房间去独守空闺了。
  他心碎,他是做了什么错事?他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怎么会搞成这样?
  “你……是有公主病吗?这么会折腾人?”他胸闷,血气不顺,痛苦地问。
  “绝对不是。”她瞧他担心的模样,轻抚他粗糙的颊,小小安抚他一下,随即溜出他的怀抱。
  “那……到底是怎样?”他茫然无措地问。
  “看到婚戒我一定会告诉你。”她脚步轻快地上楼去了。
  他独自伫立在客厅,心在滴血……要是这是她跟他冷战的方式,他真的受不了,他情愿热吵一顿,不不……最好不要吵架,他不想跟她争吵,他爱护她都来不及了,怎会跟她吵,她是他等了那么久才出现的女人,他不能失去她。
  可是他始终弄不懂,她要他亲手编织婚戒是什么道理?
  唉!就试试看吧,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
  第三天的黄昏时分,小湖上光线充足,湖水澄澈。
  邢亨一太早就独自来到湖边,他驾著小船到湖面,伹他不是钓鱼,忙著打开手上的小盒子,拿出钩针和彩线,在安静的气氛下,心平气和,一针一针地用纯棉彩线,织出一圈又一圈的戒指,他低著头,屏气凝神地在线和线之间穿进嫣红的相思豆……
  他一生都没做过这种细活,但是他很有研究精神,和这些线纠缠了一天一夜后,居然也愈做愈有心得,而且作品即将完成。
  这都得感谢表妹雪红,要不是有她的指点,他光是找采玲指定要的环保材料就已经想破头了,这三天对他而言漫长得像是三百年,时时刻刻都是煎熬。
  他曾试著去湖边拔芦苇草,想用它当材料,但是单虽然来自大自然,也具有韧性,乾燥后却容易断裂……他放弃。
  试试用塑胶绳,却是化学合成,再度放弃。
  费了很大的劲到山路旁的竹林去取竹子,把竹子削成细丝想把它绕成一个圈,发觉它的纤维会扎人……一点都不合用,他不要采玲戴上后手指被磨破皮。
  他在毫无办法下到表妹家去暂歇,表妹见他说话闪神,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问了他原因。
  邢亨把自己的难处说给她听,她当下拿了材料给他。
  “编织这种小事,找我问就对了啊!我在家没事都上家政课,材料很多呢!你瞧这些彩色棉线,是老师教我们用天然染料染成的,线是棉做的,很有韧性,晒乾的相思豆坚硬如石,也是天然的,全都符合环保条件,只要在相思豆中间穿个洞,马上可以织成戒指,很简单,我来教你。”
  他并不觉得简单,但是他觉得彩色织线既柔软又坚纫,确肯是挺不错的材质,于是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跟雪红学编织,生平第一次拿钩针,在历经多次失败的作品后,他终于编出满意的作品来,而且有自己的灵感……就在织好第一个戒指后,并没有把线剪断,继续鈎出一条连接线,再编另一个,婚戒得是一对的。
  他一太早就来到湖上,努力要把另一只戒指编好。
  他用衣袖拂去额上的汗水,终于鈎好了。
  他吁了口气,放松僵硬的身体,躺到小船上,看著自己生平第一次做的编织作品,他有说不出的感动,两个连在一起的戒指,象徵他永远不跟采玲分开,要相处一生,他们之间绝不能有秘密,她得凡事都摊开来跟他说才行,别让他再可能承受这三天来的痛苦煎熬……
  他突然间被自己这个念头强烈地震动了,婚戒是誓约的代表,她要他动手做,说不定就是……和他有相同的想法,她要求彼此的坦诚。
  他努力的回想三天前,他们还没有“吵架”时的景况,那时他载她去饭店,起先还很开心,后来他把重型机车停在汽车格,愉快的气氛消失了,她一脸担心地说机车不能停汽车格,他竟说:“……说不行的人我就把他过肩摔……”
  他当时是说著好玩,他是老板爱怎么样都行,但她根本不知饭店是他的,一定很害怕他跟人起冲突。
  他当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他真的很不应该,难怪她之后一点惊喜都没有。
  但……要是有人想给他惊喜之前,先来这么一下,他下一拳K过去才怪。
  要是他事先就告诉她,他是老板,车爱停哪里都行,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给对方惊喜,制造生活乐趣固然重要,但是把所有事先开诚布公来讲更重要。
  他突然茅塞顿开,明白她要他亲自动手做一个信物的意思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坦诚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他坐起身,把其中一只属于他戴的彩线戒指套进自己手中,收好小盒,用最快的速度把小船划回湖边,他回家去要找他的小女人,告诉她,他懂她了。
  船渐渐游移,在快要靠向岸边时,他看见她一个人在湖边的草地上踱步,他毫不迟疑,扬起手叫她。
  “采玲——”
  墨采玲往湖面上看去,他终于回来了,她正担心他呢!
  她三天都没见到他了,吃饭时也不见他人影,他几乎都整天出门不在家,回来时好像都累惨了……
  她于心不忍,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火了?她做创意手工习惯了,可是他从来没尝试过,一定觉得很艰难,创意手工是需要很大的努力和毅力,她真怕万一他做不来,放弃了,那她不就完了,她说过他没完成就不嫁他,真后悔把话说得那么重。
  其实她最大的用意,是要他静下心来想清楚事情的始末,接著她再把她心中的盼望说出来,那他就会很容易弄懂她对他的期待……
  而今天她一大早就从楼上看见他划船到湖上,迟迟没见他回来,她开始心神不宁,于是到岸边来看看,船是否还在?他人在哪里?现在见到他人就在上头,她总算安心了。
  “邢亨!”她也扬起手,见到他好端端的,她满心欢喜。
  “你看,你指定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邢亨展示他的成果。
  “我看不清楚。”她倾身呐喊,很想看清楚,他怎么办到的?太神奇了!
  “等我一下。”邢亨火速到达岸边,伸手给她。“上船来。”
  “我……”她怕上船,可是他那么热情,她不想破坏他脸上的笑容,她拉高裙摆,上船去。
  他没有放开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彩线戒指套进她的手指中,交缠住她的手指。
  “满意吗?”他问。
  “你怎么会编这么美的戒指?还相连在一起。”她凝看两人的手指上,分别戴著一公分高的编织戒指,手工很细致,配色鲜丽,还各镶著两颗饱满的相思豆,她心里真的很感动,他不只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雪红教我编的,戒指连在一起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邢亨开诚布公地说。
  墨采玲眼中闪著泪水,向他解释:“其实我不是要刁难你,我是想——”
  “不用说,我都知道了……”他俯身,灼热的唇吞没了她的话,他深深地吻她,捧著自己的真心要给她。
  “你知道了?”她很惊讶。
  “从现在起,我们凡事先说清楚,别让对方猜,这个戒指就是信物,坦诚相守一生的信物。”他真心真意,温存低语。
  “你怎么这么聪明?!”她倾身用最甜的吻赞许他。
  邢亨苦笑,他不认为自己聪明,其实他历经挣扎、胡思乱想,以为她不要他,但他终究没那么笨,想出了道理。
  “告诉我,你是谁的?”他细吻她的脸,被她香嫩的唇扰得心痒痒的。
  “你的,一直是你的。”她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吻,想让他知道她有多爱他。
  他扣住她的下巴,醉心地吻她,急切地纠缠她,热情地想连带把这几天没吻到的全补回来,他沙哑地说:“我载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细碎地问,被他吻得神魂颠倒。
  “那里很漂亮,你会喜欢的。”他说,勉为其难地坐正身子,把她拉到身侧,没有拿下连在一起的戒指,扣住她的手,和他一起摇桨把小船调转,再往前行。
  她紧贴著他而坐,几乎不再害怕这座湖,聆听桨划过水面的水声,她心情飞扬。
  缓缓地,小船到达湖的尽头,停了下来,他握紧她的手,领她一起上岸,她看见山间竟有一座狭长的岩洞……
  “跟我来。”他搂著她走进岩洞里。
  “好暗喔!”她有点胆怯,和他贴身前行。
  “别怕,我装了灯,这里也是山庄的一部分。”他按下一个开关,成排的灯泡亮起。
  她看清了峡谷中的光滑岩壁,让他牵着手,在侠小陡峭的山谷中穿梭,往深径里头走去,绽亮的峡谷尽头就在前方。
  他们一起往光亮处走去,往外一看,连绵的山峰间云烟飘渺,夕阳的七彩霞光从天披泻而下,美景撼动人心。
  “很漂亮对吗?”他问。
  “简直像仙境一样……”她爱上眼前的美景。
  “一直都很想载你来,可是你不肯搭小船。”他的笑脸轻扬而放松。
  “跟你在一起就不怕了。”她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和他一起爱上了这个地方,想著以后这片山庄就是她的家,她感到无限的幸福,这里的风光,很能激发她的灵感,她的下一系列创意文具想结合色彩丰富的琉璃,把她看到的彩霞浓缩在小小的文具中。
  “以后只要天气晴朗时我们都一起来,爬爬山,运动一下不错。”邢亨提议。
  “在山里面也算爬山吗?”她笑问。
  “一路都是上坡,当然算喽!瞧你都冒汗了。”他抬手要抹去她的香汗,一并也把她的手拉了起来,两个彩线戒指联系著他们,两人看著手上的戒指,笑了出来。
  她仰起脸,让他用手背替她拭去汗水。
  他的大手温柔抚过她的额,眼神灼热,她自然地闭上双眼,要他吻她,他炙热的捕捉她的红唇,交缠住她的十指,轻柔地将她压抵在岩壁上,探索她口中的甜滋味,激烈交缠住她的小舌……
  两人的呼吸瞬间急促,紧贴的身子很直接能感受到对方的爱欲。
  他伸手关上灯泡开关,一长串绵延的灯霎时熄了,只留彩霞美妙的光芒映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抚彼此的身子,解开对方的衣服,渴望用肌肤去贴近对方。
  “我好想抱你……”他扣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美妙的逗弄。
  她怎可能忍心拒绝?!她的唇挲靠向他的,款款挲摩著。“我一直等著你来抱我……”
  他反覆地吻她丝绒般的香颈、锁骨,在她的颈窝留下无数吻痕,火速冲刺不曾间歇;她低泣,呻吟,体内爆裂般的高潮,一次接著一次……
  他还不想停止,托起她的双腿,一再挺进,冲刺著底层花心,想爱她更多、更狂……
  两人痴醉的喘息声在山谷间低回,霞光辉映著两个相爱的身影,他们用深情缠住对方的身心,爱永不止息……
  一连整个星期,山庄的大屋都在施工。
  宏达派了专人在屋里配置中央空调设备,拆了天花板牵了很多管线,工人来来去去,家里失去了平时的宁静。
  隔天工人运来发电机,安装在后院,试机器时又是吵翻天。
  “我们要不要去饭店暂住?”邢亨问墨采玲的意思。
  墨采玲坚持不离开,要看著他们施工。“这是我们的家,怎么可以不住这里?就算吵,也只有几天而已,装好设备,我们一起把屋子清理乾净。”
  邢亨赞成,顺了她的意思。
  终于屋里暖器装好了,天花板也恢复原状,发电机也能用了,两人分工合作把家里地板、家具上所有的灰尘都一一擦拭乾净。
  他们忙到夜晚,两人累得瘫在客厅地板,但暖器一开,家里到处都暖洋洋的,再疲惫都值得了。
  “你看我们家还缺什么?”邢亨躺在客厅乾净的地板上,转过头去问身边的墨采玲。
  墨采玲疲倦的一笑,跟他说:“你需要一间书房,我需要一间工作室,还有……一间婴儿房。”
  “那么爱工作和孩子?应该先爱我啊!”邢亨侧过身,向她抗议。
  “当然最爱你了,不用争先恐后啊!”她伸手轻拍他的胸膛,要他安啦!
  他揪住她的手,凑过来吻她,动手要脱她的衣服,又想跟她爱爱。
  “今天不要……好累哦!”她笑著躲他,他搔她痒,她大笑闪躲,两人恣情嬉闹……
  铃……
  家里很少响起的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
  “我去听,你乖乖躺在这里休息别动。”墨采玲爬起身,跑到电话旁,坐在地上,手指著他,开玩笑地命令他别再把毛毛手伸来。
  他不同意,跟过去坐在她身旁要闹她。
  她拿起电话,笑著躲开,说了声:“喂……”
  “采玲,你还好吗?”是大哥墨凯森的来电。
  “哥,我很好。”墨采玲用嘴形无声的对邢亨说“是大哥打来的”,要他肃静,别吵她。
  邢亨眉宇一扬。
  “邢亨呢?”大哥问。
  “就在我旁边啊!”墨采玲捉弄地指著邢亨,用嘴形无声地说“你惨了”。
  邢亨以为她要跟大哥说坏话,把耳朵贴到听筒上去,听见大哥关心地问:“你们有没有进展?”
  “我们……”墨采玲还没讲,邢亨著急地在一旁撒娇,摇著她的手臂,拚命用嘴形示意,要她说“要结婚了”。
  “我们要结婚了。”墨采玲笑得泪快飙出来。
  “哇!太妙了,刚才我和奶奶通过电话,她都没提,一定还不知道吧!那就由我来告诉她好了。”
  邢亨听到大哥这么说,心满意足地坐在老婆身边不吵她了。
  “好,你算是慧眼识英雄,最佳的媒人啊!”墨采玲倚偎著邢亨,亲爱地勾著他的手,跟大哥讲电话。
  “奶奶要我告诉你,过户都办好了,明天你可以回去了。”墨凯森很高兴。
  “好。”她终于可以放心地下山去了,待会儿再好好跟邢亨说。
  “以后就有邢亨保护你一辈子了。”
  墨采玲看了邢亨一眼。“说得也是,哥,那你呢?你有对象了吗?”
  “我……没有。”墨凯森迟疑地说。
  “难道没有哪位小姐,特别引起你的注意吗?”
  “这倒是有,最近公司来了个助理小妹,是台湾来的留学生,样子可爱,做起事来可有点白痴,有时挺教人生气的。”
  “那你是……煞到那个小妹了?”
  “我跟她……哪算煞到!”墨凯森转移话题。“别谈我了,我打电话来是专程谈你的事。”
  “我也要关心你才行啊,说说你和那个小妹嘛!”墨采玲“卢”著大哥。
  “这……唉!我会注意到她是因为我们……吻过一次……”墨凯森的语气听来尴尬。
  “啊!都吻过了,还不算吗?”墨采玲追问他。
  “严格说来……应该说是她吻我才对,她平常就糊里糊涂的,又是个大近视,走路常常会跌倒,她刚来那天被派在档案室,我进档案室要拿东西,里面的走道很窄,她就在我背后,爬在梯子上,高度正好和我相当,转身时,很不幸就跟她吻上了……”
  “怎么有这种人?太有趣了。”墨采玲真想知道大哥当时的感觉。
  “有趣?有她在办公室都快变菜市场了,她嗓门超大的。”墨凯森不敢苟同。
  “我真想见见她。”
  “她挺令人心烦的,没什么好见。”
  “你帮我监定老公,我当然有义务帮你选嫂子啊!”
  “别开玩笑了,我跟她是绝不可能的,不过你和邢亨结婚时,我可以叫她去帮忙。”墨凯森是临时起意。
  “美国回来台北这么远,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人家?”
  “她不过是我的助理小妹,想怎么使唤她都行,就当作出差。”
  墨采玲可不这么想,大哥的话真有点矛盾,对人家没意思还要带人家出远门?
  不过在她还没看见那位小妹之前,不能妄下断语去评论,总之……她期待见到那位公司小妹,看她和大哥速不速配。“你想怎么安排都好,你是总裁啊!”
  “现在大约是台湾时间十一点,奶奶应该还没睡,我这就打电话跟她说你的婚事,等结婚日期定了,我就回去。”
  “好。”两兄妹道了晚安,挂上电话。
  “你和大哥聊什么?什么小妹?”邢亨问老婆。
  墨采玲把大哥的“韵事”说给他听。“你说都吻上了,还会没事吗?”
  邢亨抚抚老婆的头。“别替大哥操心,他自己心里有数。告诉我,你们还说了什么?”
  “过户办好了,奶奶要我明天可以回家了,我就在家里等你来娶我。”
  邢亨心底虽有不舍,但她势必得回家准备等他迎娶。“但是我送你回去以后,可不表示你绝对是安全的。”邢亨提醒老婆。
  墨采玲心知他指的是叔叔婶婶的问题,她也觉得他们不是很容易摆平的人,今后她拥有墨家产业,名下有数笔土地,他们说不定还不想放过她,但是为了日后和平相处,她得替他们做点事。
  “我想问问……你盖的饭店和盖大楼有什么不同?”她先问邢亨。
  “什么样的大楼?”
  “住宅。”
  “我有认识的建筑师。你想做什么?”
  “我想在结婚前做一件事,就是解决叔叔婶婶对我不满的仇恨,叔叔是做建筑业的,我的想法是……”墨采玲把心里所想的和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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