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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点鸳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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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她是否和他一样为相思所苦,还是继续不原谅他呢?
一切都是他的错,但是在他理清楚自己的心思之前,他惭于登门相见。
他必须先确定一些事情,然后才有资格对她求爱。
他驾车往香港的高级住宅区前进,经过一条条宽阔的绿荫大道后,看到那栋熟悉的三层洋房。
占地辽阔、古色古香,处处皆是典雅的英国风情。
他自小在这儿长大,摸清了每一分、每一寸的土地,就连哪里曾被松鼠挖了一个小树洞,他都知道。
真不明白他当初怎么有恁大的决心,毅然决然离开?
难怪每次庆妈带着煲汤来找他时,都对他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家里变得空荡荡的,再不复以前的热闹。
原来他是家中的重心之一,少了他,家里顿时空虚了不少。
也许他该回来了,最近征信社的业务完全上了轨道,他的收入丰厚、脚步扎实,父亲应当能理解他的想法了吧?
他这个儿子并没有太丢他的脸。
再说他也决心正式带芳缤回家,介绍给家人。
相信有了她的加入这栋屋子会更加热闹温馨;只不过他必须先回来打打头阵,探听一下父亲此刻想法如何,他并不希望带芳缤回来时,让她碰见任何的难堪。
她是他的珍宝,是他生命中的欢笑与玫瑰……
这些日子以来的折磨和沉思已经让他彻彻底底地了解他的生命不能没有芳缤。
他要带她进入他的生命,抛开所有顾忌,让她正式成为他生命中的未来。
福特汽车缓缓地驶近了雕花铁门,他按下了一个遥控钮,门扉缓缓地自动开启。
他将车子驶入了车棚内,看见了父亲的宾士和他的蓝宝坚尼跑车。他的车子依旧被擦得雪亮、雪亮,可见得每天都有人为它保养。
他走出车外,关上车门,跟远处正在修花剪草的老佣人打了个招呼。
“少爷?少爷回来啦!”老佣人高兴得不得了,连忙跑进大屋里去。
福伯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老可爱一个。
晨庄缓缓地走向大屋,走入了熟悉的宽阔厅堂。
佣人、女仆们兴奋地叫唤着他,他也微笑招呼着,“大家都好吧?”
“谢谢少爷关心,我们都很好,可是少爷瘦了。”
“是啊、是啊!”
佣人们七嘴八舌地关怀着,直到一道拐杖声出现,大伙儿才连忙各自散开去做事。
老爷来了!
晨庄的心微微一动,静静地看着父亲自楼上下来。
“爸。”
韦应华是一位高大的银发老人,目光烁烁、不怒自威,他挑着银眉看着这个落跑了好几个月的儿子,不禁气打鼻子里哼出来。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韦大少爷给吹回来了?”
晨庄虽然满心郁郁,闻言还是忍不住笑了,“爸,你还是同样的调调。”
“是啊,我是老狗变不出新把戏。”韦应华自我解嘲。
晨庄忍住笑,“爸,你幽默如昔。”
“当然,我没个好儿子来彩衣娱亲,自然得自娱娱人。”他眯起眼。
这话严重了,晨庄叹息道:“爸,没能在你身边伺候你,是做儿子的不对,还请你原谅。”
“要我原谅你可以,搬回家,继承事业,娶周小蝶。”韦应华简捷有力地道。
晨庄大大一震,“周小蝶是什么见鬼的玩意儿?”
“她是你周世伯的独生女,温柔婉的、知书达礼,你若真认错了就给我回来结婚,继承家业。”韦应华挑眉地道。
晨庄脸色一正,“爸,我不能娶周小蝶,因为我已经有心爱的女朋友了,我不可能接受这么荒谬的安排。”
韦应华冲下楼,直逼他面前,咆哮道:“什么?”
他夷然不惧,“我已经有要好的女友,她叫叶芳缤,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禀告此事,我会和芳缤结婚。”
章应华简直快抓狂,“这个见鬼的叶芳缤又是哪里钻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人?”
“爸,香港女子何其多,你不见得每个都认识。”他抗议。
“上流名媛我哪个没听过名字的?”韦应华皱眉思索了一下,“姓叶?是船务公司阿叶的女儿?还是地产名流老叶的女儿?”
“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慧黠伶俐、善良可人,你会喜欢她的。”他热切地道。
韦应华猛然一挥拐杖,“你以为随随便便说个几句赞美,我就会接受她了?我不管你跟她之间如何,反正你是我韦应华的儿子,就得听我的安排。”
晨庄脸色铁硬,“爸,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傀儡,我有自己的安排和主张,你不能左右我,事业或婚姻都一样,我不会听凭你安排的。”
“那你就给我滚出去,我当没有你这个儿子!”韦应华怒火狂烧,眼底却闪过了一抹失望和被拒的难堪,他大吼大叫着,“你还回来干什么?走啊你!”
晨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复杂、伤痛地望着父亲,“爸,不是儿子要忤逆不孝,只是这是我的人生,我有自己的方向,你是我的父亲,我爱你一辈子,但是我不能够让你为我安排一辈子啊!”
“天下父母心,难道我会害你吗?”韦应华怒吼。
“你的出发点是爱,可是却沉重得让我难以承受,我不会快乐的,你知道吗?”他渴望父亲了解。
韦应华只是跳着脚,愤怒伤心着儿子的不听话,“我生你做什么?我还不如养个鸡蛋,破壳了还有只鸡啾啾叫!你呢?让你去念了那么多的书,就是让你来违抗父亲的吗?”
晨庄脸色黯然了一瞬。父亲果然还是没有改变。
父亲想要掌控他的每一个脚步、每一个动作,虽然是出自父爱,却难脱霸道之气。
今天恐怕是谈不出什么好结果了。
他转过身,就要离开。
“你滚!你滚!”韦应华在他身后暴跳如雷。
庆妈圆滚滚的身子陡然冲了出来,抱住了欲往外走的晨庄,“少爷,你别走哇!老爷,您何必要这样呢?您不也是很希望少爷回来的吗?怎么还要把他赶出去呢?”
韦应华忿忿地道:“我没有儿子,他不是我儿子!”
“庆妈,没用的。”晨庄温柔地看着老奶妈慌急的脸,“爸爸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有谁劝得了?我先走了,改天再回来看你。”
“走!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韦应华像个愤怒的孩子一样直跳脚。
庆妈眼底充满不舍和恐惧,她拼命地抱住了晨庄,“少爷,你就不能看在老庆妈的份上让让老爷吗?老爷给你安排的都是条条好路哇,那位周家小姐我也见过了,人最是温善和气的……”
“庆妈!”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道:“我已经有心爱的女朋友,她叫叶芳缤,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一定会好喜欢、好喜欢她的,今天……我就先走了,让老爸先冷静下来再说。”
“少爷啊,你为什么偏偏要让老庆妈为难呢?”她泪如雨下。
晨庄莫可奈何地看着奶妈,既心疼又无奈,“庆妈,不是我让你为难……你别想这么多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轻轻地挣开了老奶妈,回头深深地凝视父亲一眼,“爸,我永远是你的儿子,我还是会回来的……带着我的妻子,一起回来孝顺你。”
“我不希罕!你给我滚!”韦应华重重一跺脚。
晨庄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大踏步走出家门。
庆妈看着这对执拗的父子,老泪纵横得不能自己。
不成!她绝不能让少爷和老爷再吵下去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忠心服侍了这么多年的幸福家庭瓦解!
现在能让他们父子俩重新言归于好的惟一契机就是让少爷结婚……
少爷若娶了那个温柔可人的周小姐,那么周小姐一定可以劝得少爷回心转意,接下老爷的事业……那么一切问题都没有了。
老爷开心,少爷也幸福……
她毅然决然地抬起头,迅速地下了个决定。
她绝对不能让少爷娶别人,否则这个家的裂缝将会扩大到无可弥补的地步。
晚间。
芳缤静静地捧着一碗玉米浓汤,窝在电视机前。
电视里上演着喜怒哀乐,一出爱情戏上上下下震荡了好几回,爱人的和不爱的在里头时哭时笑,演尽了人生。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汤喝,自觉这些日子下来瘦了一圈儿。
她不也像那电视剧里的人一样,随着剧情安排忽悲忽喜,尝尽了痛楚和冷暖滋味。
芳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汤碗,她实在食不下咽。
蓦然,门铃声响起。
她的心先是高高被拎起,随即缓缓地降落,神色掠过了一丝苦涩。
不可能是他的……
门铃又响了。按得稍嫌急躁了些,说不定是阿细。
她懒懒地走到了门边,揿下对讲机,“哪位?”
“芳缤!”
是那个令她又爱又恨,朝思暮想、盼望又低咒过千万次的声音!
脑袋轰地一声,像是有一个雷落了下来。她口干舌燥,有十几秒钟的时间不能思考。
好半天,她才舔了舔干燥冰冷的唇瓣,涩涩地道:“你……来做什么?”
对讲机传来一声幽然叹息,充满了悔恨和无可掩饰的爱意,“对不起。”
“你究竟来做什么?”她的小手冰凉。
“求求你让我见你一面好吗?我必须当面对你说……而且我想你,好想、好想你。”他的声音沙哑、充满痛楚。
她的心怦然狂跳,脑袋一阵晕眩,连日来的伤心绝望已经掏空了她,她再也不抱希望了,“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芳缤,请听我解释……”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给我的是整整两个星期的空白和折磨,我再也没有力气听你解释,你也毋需再对我解释,从今以后不管是富家公子还是平凡市民,你都跟我没关系了!”她非常用力地按掉了对讲机,不理会手指的隐隐作痛,飞快地冲回了沙发。
她迅速的把自己蜷缩得好紧、好紧,双臂紧紧地环抱住身子,仿佛这样就能够抵御掉外界所有的侵袭力量。
在失踪了两个星期之后,他为什么又要在她面前出现?
她紧紧地抱住身子,拒绝让心思再飞回他身上,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回头找她了!
电话铃声催命般地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她悚然抬头,紧紧地盯着那具叫嚣不休的电话,心脏怦怦跳动。
芳缤颤抖着手拿起了话筒,屏息倾听。
“芳缤,求求你让我见你一面,我现在就在楼下的路灯旁,如果你……”
她飞快挂掉电话。
“不要再打来了。”她嘴唇轻颤,心儿狂跳得无法辨识出是喜是怒。
电话果然静寂了几分钟,她的心一直往下沉去……
突然又响起来的电话铃声再一次震动了她,她拼命地跟理智拔河着,一方面是喜悦,一方面是愤怒。
她气自己为什么要充满期待和欣喜,可是又难免有种种的复杂思绪涌上心头。
绝不能再理他了……可是她的眼睛仍情不自禁地紧盯着电话,小手也有往前移动的迹象。
“不!”她顿时往后缩了缩,瞪着铃声不断的电话,一脸视若蛇蝎。
电话铃声还是没有停止,她索性拔掉了插头,刹那间铃声嘎止,四周一片静悄悄。
她吁了一口气,很快地跑回卧房,用被子紧紧地包裹住身子。
韦晨庄,快滚离我的脑海!
一早,芳缤睁着一双熊猫眼走下楼,打开了门。
外头刺眼的阳光差点刺得她失明,她的眼睛肿得跟什么似的,半点儿都刺激不得。
等到她稍稍适应了外头的光线,眼睛也不这么刺痛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陡然来到她身边。
她的瞳眸渐渐恢复焦距,却被伫立在她面前的男人惊得后退了两步。
晨庄一夜未眠,守在她楼下就是为了等待她出门上班,他已经没有办法等到她去港皇酒店时,再去找她了。
所以他宁可一整晚守在楼下等待她。
“芳缤。”他满脸风霜憔悴。
“你……你……”她瞪着他。
“请再听我说一句话。”他急切沙哑地道,神色透着恳求。
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一脸防备,“你说。”
他深深地、专注地凝望着她,“我爱你。”
芳缤大大一震,含泪瞅着他。
他轻轻地走近,低头俯视着她,低沉有力地道:“我爱你。我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反反复复思考你的问题,你问我明不明白爱情的真谛……”
她噙泪屏息,痴痴地盯着他,仿佛害怕惊破了这一瞬间的气氛。
“我不明白爱情的真谛为何,我只知道没有你的笑靥、你的声音,我的生活顿时变成了撒哈拉沙漠,干枯绝望得几乎活不下去。”他轻柔地抚过她的秀发,眼底蓦然充泪,“我只知道拥你入怀的滋味有多甜美,看着你离开我的那一刹那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刻……”
她的泪水晶莹得像珍珠般滚落,扑簌簌地沾湿了衣襟。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么期待拥有一个人,却又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他嘴唇微颤着,闭了闭眼睛,眼角的泪光隐的闪烁,“求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拥你入怀,我保证再也不会怀疑你……因为怀疑你等于是怀疑我自己。”
她闻言,泪水不停的掉下来。
“一个人怎么能怀疑自己呢?”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声音越来越低沉,“再说,我爱你胜过我自己,只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去证明,好吗?我求求你。”
芳缤再也没有办法了,她的理智、防备、愤怒和伤痛统统在这番告白里融化掉了。
她模糊地低喊了一声,不能自己地冲入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晨庄……你不是在骗我吧?我不是……听错了吧?”
他紧紧地拥着她,大手深情而爱怜地抚过她的头发,泪水激动地滑落,“不骗你,我怎么舍得骗你?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碎掉了,我怎么还舍得骗你?”
“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惨,我每天都不自觉地探头探脑,希望看见你出现在饭店门口,出现在我的门前……”她喜悦地哽咽着,“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该再期望你出现,可我就是忍不住……我已经快要放弃了。”
“感谢老天你没有放弃。”他更加抱紧了她,仿佛想将她柔软的身子都揉进自己的身躯里一样。
“我也要感谢老天,没有让你放弃。”她带泪微笑。
“我相信老天早已经注定了我们将终生厮守在一起,谁也不会放弃谁。”他温柔沙哑地道:“我们谁也舍不得谁,因为我们相爱。”
“嗯!”
早晨的阳光温暖地洒落他们的发上、肩上、身上,像是用灿灿然的金色丝线,将他们俩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又像是月老的姻缘线……
第九章
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后,芳缤和晨庄更加坚定了彼此相爱的心。
这天晚上,晨庄特意买了芳缤最喜欢吃的烧鸭腿,他还亲自下厨做了好几道美食,一半是赔罪,一半是慰藉她。
芳缤则是趁他在厨房里炒翻天的时候,在餐桌上细细地铺下了美丽的餐巾,还把收藏着的雪白镶金边瓷盘拿了出来,并倒了两杯冰冽的香槟。
“大厨师,你好了没?”她将餐桌摆得美美的,就等着好菜上桌了。
“好了、好了。”他伟岸的身躯裹着一件趴趴熊的围裙,看起来又英俊又可爱。
他先端出两盘热腾腾、香味飘散的海鲜意大利面,芳缤连忙伸手要接过。
“别拿,小心烫。”他舍不得她接手,连忙自行放置在餐桌上,“你先坐着休息,我来就好了。”
她抬头傻笑地点头,觉得自己好幸福。
趁他进去张罗其他的菜时,她忍不住垂涎起那两盘色香味俱全的海鲜面来。
肥美的贻贝,鲜红的虾子和雪白的小卷,饱满多汁的蚌壳,香气扑鼻的面条……
她口水差点控制不住,最后还是偷偷地捏了一小块小卷塞进嘴巴,心满意足地嚼了起来。
“唔,实在太好吃了!”她差点感动到落泪。
他的手艺真不赖,以后吃喝大事都交给他了。
“偷吃!”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轻敲她的脑袋瓜一记。
“噢!”她捧头痛呼,“很痛耶!”
他的促狭立刻化作心疼不舍,连忙把碳烤牛小排整盘丢在桌上,赶紧帮她搓搓头,“对不起、对不起,很痛吗?”
“你给我敲一下,看会不会痛?”她龇牙咧嘴,直呼痛,“哎哟……”
他的脸色都变了,紧张地就要冲向电话,“我叫救护车……糟了!会不会脑震荡……”
她一把揪住他,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喂,不用啦,哪有这么严重?”
“啊?”他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你骗我?”
“谁让你这么笨呢?”她瞅着他笑,“不过下次不能再敲我的头,我的头脑已经够怪异了,再敲下去搞不好会直达天眼通的境界。”
他听得一头雾水,“呃?”
她自觉失言,连忙笑道:“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你的拳头那么大一颗,一拳敲下来不死也半条命,你忍心把未来的爱妻敲昏吗?”
他啼笑皆非,“你呀!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好好爱我就行了。”
他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了她的香腮,爱怜道:“一点都没错。”
她满心喜悦地接受这亲密的一吻,脸儿酡红起来。
“对了,待会儿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他突然正色,眸子深邃地盯着她。
她点点头,“一边吃饭一边说吧!”
他再进去取出了一大盅蔬菜沙拉,这才在她的对面坐下。
她执起香槟,笑语嫣然,“敬你,敬我们两个的爱情浴火重生!”
“敬你,敬我们两个越爱越美丽。”他感动地低吟。
杯子在主中轻轻交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们相对着吃起了晚餐,芳缤忍不住问起,“你方才说要跟我商量什么?”
他放下了叉子,正颜道:“有件事想要征求你的意见。”
“什么事?”她口里边嚼着面条边问道。
“你知道我的征信社一向就只有一人服务。”他帮她叉了一片牛小排放入盘中,欣然地看着她吃得好香,“最近我不再跑外头的任务,反而是专心地办电脑病毒和骇客案件,所以收入和业务量都颇高,也更需要一个帮手来帮我……”
她啃着牛小排,脸上透着沉思,“嗯。”
“所以我不知道你可愿意到我的征信社来……”他看着她,顿了顿。
她舔了舔油滑香腻的手指,恍然地道:“你希望我过去帮你的忙,是不是?”
“是的,经过这次的事件后,我再也不希望你离开我身边。”他紧紧地盯着她,“我想每分每秒都陪在你身边,一转身就能看见你。”
她好感动,“可是我行吗?”
“为什么不行?”
“我只会煮咖啡,做做点心,我的速记很差,打字更是乱七八糟。”她颇为汗颜。
他笑了,拎着餐巾帮她擦了擦油腻腻的小手,“我也只需要你煮煮咖啡、接接电话,其他的事我来就行了,至于薪水,我说过,‘高薪挖角’。”
她打趣地抬起了左脚,“挖哪一只?左脚还是右脚?”
他失笑,“你的下半身‘生’我都要。”
芳缤哈哈大笑,“嘿,你不再那么笨了,也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了。”
他扮了个鬼脸,“人总是会进步的。”
她喝了一口香槟润润喉,瞅着他轻笑不语。
“究竟如何?”他好急。
芳缤故作慎重考虑,“嗯,我得好好想一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还真的抓了抓头发,吃几口面条,再喝几口香槟漱漱口,惹得他又好气又想笑。
“考虑好了吗?”
“确定是高薪喔!”她挑眉地道。
他重重地点头,笑逐颜开,“是。”
“那好吧,谁教我这么爱你呢?”她还卖了个乖呢!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再帮她叉起几块香嫩的牛肉放入盘中。
“多吃点。”
芳缤满嘴塞着食物,笑得好不开心。
呵,她又觉得好幸福、好幸福了……
芳缤第二天就辞掉了港皇酒店咖啡座的工作,开始投入“社长夫人”的生涯。
她第一天上班,到处都觉得好奇,尤其看着晨庄坐在电脑桌前飞快地敲着键盘,一大串、一大串的英文和不知名符号拼命地跑动闪过,看得她头都晕了。
她叹息地道:“唉!果然隔行如隔山,我连眼都看花了。”
他虽专注地盯着电脑萤幕,闻言还是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坐着休息就好,有空的话帮我煮杯咖啡,帮个忙别烫到自己,然后接接电话,帮我记下客户的电话和简短资料就好。”
“还真轻松。”她已经准备好苍蝇拍了,等着无聊时拿来打打“飞蚊走蚁”也好。
他抽出一张印表纸,端详着上头密密麻麻的专业字眼,微笑道:“你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书,再不然进卧房里睡觉,有客人我再叫你。”
“不行,我又不是来给你养的,我好歹是你的员工,大白天睡大觉,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那你陪我讲话可好?”他再输入一连串的指令,看着电脑上跑出来的资料,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说什么呢?”她干脆拖了把椅子到他身边,乘势靠着他的肩头,“嗯,抓电脑骇客会不会很难啊?”
“要看情形,看对方是高手还是庸才。”
听着键盘敲击声,芳缤的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下垂。
他们俩就这样安然相处着,一个专注地打着电脑,一个靠在人家的肩头呼呼大睡。
蓦然,电话铃声大作,芳缤差点滚下椅子。
“小心,慢慢来。”他见她掉下椅子,连忙搀扶住她。
芳缤很快爬了起来,冲向电话,“终于有事做了。”
“喂,韦庄征信社您好。”她的声音清脆、专业无比。
晨庄含笑看着她,心都柔软了起来。
“啊?您说要跟踪谁……奸夫?啊,不是、不是,是您先生……原来如此,请稍候。”她按下保留键,让那位怒气冲天的太太听听音乐消火,“晨庄,怎么办?你还有在办这一类的案子吗?”
“请告诉她,现在本社专办高科技案件,很抱歉帮不上她的忙,但还是希望下次有机会为她服务。”他流利地道。
“喔!”她连忙照着说了,待挂上电话后,才转过头来,“你的生意不错嘛!”
他挑挑眉,“你才知道。”
“那我以后嫁给你就不担心吃饭问题了。”她俏皮地道。
“虽然没有办法给你少奶奶的生活,每天穿戴着满手的钻石去打牌……”
“停停停,谁要过那么闷的生活?”她翻翻白眼,“我天性不适合当笼子里的金丝雀,你还是饶了我吧!就算以后嫁给你,我还是拒绝被当作花瓶摆着,或者是每天穿美美的去参加宴会。”
“你当真不后悔?”
“后悔什么?”
他凝视着她,“我既然走出了豪门,就是平凡布衣,你不后悔跟着我吃苦吗?”
她也缓缓地收起了笑容,温柔真挚地道:“苦我吃多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一点,更何况你这么干练,我根本就不担心以后会没饭吃。”
他大是感动,“芳缤,你真是我的知己。”
“好说、好说。”她走过来环住他的颈项,盈盈微笑,“彼此、彼此。”
突然间门被敲了两声,当他们俩抬起头来时,一个胖胖的身影已经径自开门走了进来。
“哎哟,今天天儿好热……”
“庆妈!”晨庄大喜。
庆妈手里挽着个汤罐子,满脸堆欢,“少爷,我今天煲了你最爱喝的香菇银柱鸡翅汤,来,趁热喝。”
芳缤诧异、惊喜地看着庆妈,直觉地喜欢她,“原来您就是庆妈,您好、您好,快过来这边坐。”
庆妈这才意识到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在,她傻了眼,好半晌才讷讷地道:“谢谢……少爷,这位是……”
晨庄迫不及待为她们俩介绍,“庆妈,她就是我的女朋友芳缤,我跟你提过的。”
芳缤好兴奋,笑意盈盈地道:“庆妈,你好。”
庆妈眼底掠过一丝错愕,脸上挤出一抹笑来,点了点头,“啊,芳缤小姐。”
“千万别这么叫我。”芳缤脸红了,对于能够认识自小照顾晨庄长大的奶妈,她有太多的兴奋和惊喜,“您叫我芳缤就行了。晨庄常常提起您,说您是他最亲的人之一。”
庆妈好不欣慰,感动地望向晨庄。
少爷容光焕发,好像心情很愉快,日子过得很舒畅的样子。
她安慰之余又不免想起了家里的老爷……
这个清秀的女孩子原来就是少爷的女朋友,人是挺和气的,可是论长相、看气质,还是差了周家小姐一大截。
更何况她的存在将是他们父子俩不能和好的一大主因。
庆妈对此耿耿于怀,对芳缤自然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如果没有她的话,少爷说不定就会回家的。
庆妈看着她的眼神有了一丝凌厉和怨急。
芳缤接触到她的眸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心一震。怎么会……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她接收到庆妈心底的埋怨,不由得脸色微微一白,笑容也渐渐黯淡掉了。
晨庄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小的异状,他只顾着沉浸在自己满足的快乐中,一手拉着庆妈,一手拉着芳缤,就这么介绍并说起话来。
“庆妈,我没说错吧?她是不是个可人的女孩儿?”他愉悦地问。
“当然,少爷的眼光怎么会有错。”老庆妈笑嘻嘻地回答。
芳缤则是勉强微笑,心里陷入莫名的恐惧中。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果不其然,芳缤下班回家以后,门铃就响起了。
“芳缤小姐,方便下来谈一谈吗?”庆妈的声音没了先前的热忱。
她的心猛然一跳,“是,我马上下来。”
等到芳缤心情忐忑地下了楼,庆妈已经站在人行道上等着她了。
“你们这儿还有个小公园,挺清幽的,咱们进去走走吧!”庆妈盯着她,原本慈祥的脸庞有着异样的神色。
芳缤点点头,此刻她不想运用异能来窥探庆妈的心思,因为接下来自然会揭晓。
她配合著庆妈的脚步慢慢地走入了小公园,此刻正是黄昏,几名妇女带着放学的孩童在那小小的运动场里,妇人们聊着天,小孩子们跑着跳着,玩成了一团。
这就是结了婚以后的生活,每个女人都会经历过这么一段……
而她呢?
她将来是否也会像这些妇人一样,笑着相偕左邻右舍的太太,一齐说说八卦、聊聊家居琐事?
芳缤想得入迷了。
“芳缤小姐……”庆妈低唤。
她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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