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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清-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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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纷扰,纵然募到五百死士,能济何事?”
“倘若陛下南幸,当然要计出万全。凡请陛下南幸诸臣,决无鲁莽从事之心。此五百死士,交一忠贞知兵文臣统带,不离圣驾前后。京师距天津只有二百余里,沿路平稳。陛下留二三重臣率京营兵固守北京待援,圣驾轻装简从,于夜间突然离京,直趋天津,只须二三日即可赶到。天津巡抚冯元彪预想陛下将有南幸之举,已准备派兵迎驾。倘若命冯元彪派兵迎至中途,亦甚容易。陛下一到天津,召吴三桂以二千精骑速到天津扈驾。”
“宫眷如何?”
“正二月间,逆贼距北京尚远,直到三月上旬,逆贼亦未临近。当时如陛下决计南幸,六宫娘娘和懿安皇后,均可平安离京。皇上只要到了天津,就如同龙归大海,腾云致雨,惟在圣心。陛下一离北京,即不再坐困愁城,可以制贼而不制于减。如将吴三桂封为候爵,他必感恩图报,亲率关宁铁骑扈驾。陛下一面密诏史可法率大军北上迎驾,一面敕左良玉进剿襄郑之贼,使贼有后顾之忧。”
“倘若盘踞中原之贼,倾巢入鲁,占据济宁与临清各地,为之奈何?”
“倘不得已,可以走海道南幸。”
“海道!”
“是的,陛下。当逆贼到达宣大后,天津巡抚冯元彪连有密疏,力陈寇至门庭,宜早布置,防患未然。后见情势已急,遣其于冯恺章飞章入奏,内言:
‘京城兵力单虚,战守无一可恃。臣谨备海船二百艘,率劲卒千人,身抵通州,候圣驾旦夕南幸。’
本月初七日,恺章从天津飞骑来京,遍谒阁僚。因朝中有人攻讦南迁,陛下亦讳言南幸,阁僚及大臣中竟无人敢有所主张,通政司也不肯将冯元彪的密疏转呈,冯恺章一直等候到十五日下午,因其父的密疏不能奏闻陛下,而贼兵即将来到,只好洒泪奔回天津。倘能采纳津抚之议,何有今日!冯恺章来京八天,就住在其伯父冯元飙家中,故臣亦尽知其事。值国家危亡之日,臣竞然在两件事上不能尽忠执奏,因循误国,辜负君恩,死有遗恨!”李邦华老泪纵横,银色长须在胸前索索颤抖。
崇祯临到此亡国之前,对这位老臣的忠心十分感动,不禁又一次涌出热泪,哽咽说:“冯元彪的密奏,朕毫不知道。但这事责在内阁与通政司,与卿无于。”
“不,陛下!臣为总宪,可以为津抚代奏;况巡抚例兼佥都御史衔,为都察院属僚,臣有责为他代奏。只因臣见陛下讳言南迁,始而只请送东宫抚军南京,不敢直言请陛下南幸,继而明知冯元彪密疏为救国良策,不敢代他上奏。臣两误陛下,决计为君殉节,缢死于文丞相之旁,但恨死不蔽辜耳!”
崇祯叹息说:“不意君臣雍隔,一至于此!”
“此系我朝累世积弊,如今说也晚了!”
崇祯此刻心情只求活命,不愿就这个问题谈下去。因为李邦华提到由海道南逃的话,忽然使他产生一线幻想,低声问道:“先生,冯元彪建议朕从海道南幸,你以为此计如何?”
“此计定能成功。”
“怎么说定能成功?”
“在元朝时候,江南漕运,自扬州沿运河北上,至淮安府顺淮河往东,二百多里即到海边,然后漕运由海路北上,从直沽入海河、到大津,接通惠河,到达通州之张家湾。自淮安府至张家湾,海程共三千三百九十里。我朝洪武至永乐初年,运河未通,漕运均由海运,所以先后有海运立功者受封为镇海侯,航海侯,舳舻侯。永乐十年以后,开通了会通河,南北运河贯通,漕运才改以运河为主,然海运并未全废。崇祯十二年,崇明人沈廷扬为内阁中书,复陈海运之便,且辑《海运书》五卷进呈……”
崇祯似乎记起来有这么一件事,微微点头,听李邦华再说下去。
李邦华接着说道:“当时陛下命廷扬造海船试试。廷扬造了两艘海船,载米数百万,于十三年六月朔日由淮安出发,望日抵天津,途中停留五日等候顺风,共用了十天,在海上扬帆,飞驶三千余里。陛下闻之甚喜,加廷扬户部郎中。陛下本来可以率六宫前往南京,津抚冯元彪已备好二百艘海船,足敷御驾南巡之用。淮安为江北重镇,驻有重兵。圣上只要到达淮安,何患逆贼猖獗!”
崇祯顿脚说:“如今后悔已迟,可恨!可恨!”
忽然,王承恩不管皇上正在同大臣谈话,神色仓皇地掀帘进来,跪到皇上面前,奏道;
“皇爷!奴婢有紧急军情奏闻!”
崇祯的脸色突然煞白,一阵心跳,问道:“何事?何事……快说!”
李邦华赶快起身,伏地叩头,说道:“老臣叩辞出宫,在文丞相词等候消息,为君尽节。”崇祯目送李邦华出了暖阁,跟着从御座上突然站起,浑身打颤,又向王承恩惊慌问道:
“快说!是不是城上有变?”
第十一章 翁婿之谈
龙辰正在王府的签押房批阅着折子,方仲虽是宰辅并且护龙军大部分事情都有他来裁决,但有一些事情是他也没资格去做决断的,例如涉及到护龙军的大政和军事动向方面的事宜奏折都是交由龙辰亲自批阅。
“夫君,喝点鹿茸参汤。”李凝托着一碗汤缓步走了进来。
龙辰放下笔,亲自从李凝手中接过瓷碗,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夫人,这两年厨艺真是见长啊。”龙辰笑了笑,将空瓷碗放在了桌上。
“夫君,难为你了,喝了这么久的苦药。”李凝歉然一笑。李凝以前是朝鲜翁主,属于那种不食烟火气息的高贵存在,自然不可能会操·弄这些厨房里的家什。只是自从当了人母以后,李凝便开始主动下厨房学习,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弄出来的东西和苦药差不多。
“不在意苦不苦甜不甜,为夫尝的是夫人的心意。”龙辰握住李凝的手,柔声说道。
“傲儿这几天又闹腾了。”一提起自己这个大儿子,李凝是一脸的头痛。
“这小子又怎么了?”龙辰对自己长子的经历丰富程度也很是无奈,叹道:“前阵子冉义率军进蒙古草原,这小子就非要跟着冉义一起去,我不允许,结果自己偷骑马出去了,若非胡猛追得及时,还真有可能被他追上队伍了。”
“唉,也不知道他从谁那里得知了你要南下大明的消息,这不,今儿个居然破天荒的来给我请安,还帮我捶腿揉肩来着,我还真当咱儿子变了性子呢,谁知最后他居然求我到你这里来说情,说一定要带着他一块南下。”
“南下啊。”龙辰微微沉吟,随即轻笑一声:“那就带他去吧。”
“夫君,你可千万别,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傲儿的性子,你南下是去打仗,又不是出游,兵荒马乱的,万一傲儿要是出什么事儿……”
“行了,会出什么事儿,到时候咱全家都一块去。”
李凝心神一动,从龙辰这句话中他听到一丝其他的意味,但是聪明如她是不会过多问下的。
龙辰又道:“明儿个带孩子们一起出去打猎,龙轩那孩子也跟着方仲当了几个月的差了,想必就算是他也有些闷了,到时候喊上方仲一家一起去。”
“妾身这就去安排。”对于李凝来说,最开始迷恋的是龙辰敢作敢当睥睨一切的英豪霸气,而如今,身为人母的她最为沉醉的是自己夫君对孩子对自己对家庭的温柔眷恋。
龙辰点点头,重新拿起了折子。
李凝刚转身欲走,又转过身来,道:“夫君,安安妹子何时回来?”
“她……大概快了吧。”
护龙军南下已成定局,眼下就在等最适合的时机了,而孟氏作为门阀大族,为了“迎接”护龙军的南下正在暗地里做着准备。而作为龙辰女人的孟安安则成了龙辰的代表,去安抚和联合各大门阀,为护龙军南下大明铺路。
“算算日子,安安妹子再有三个月就要生了吧?”李凝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妾身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花瓶,没得半点用处,哪像安安妹子,挺着个大肚子还在为夫君的大事忙碌着。”
龙辰轻叹一声,道:“确实是苦了她了。”
……
年仅七岁的龙轩跟着方仲当差三个月,前两个月就像个小斯一样,做着一些端茶递水伺候人的活计,不过龙轩丝毫没有王爷公子的架子,这些杂碎的事情都做到尽善尽美,并且脸上也没有丝毫愠色。
这份养气的功夫和城府让方仲很是满意,两个月的考察结束后,方仲就开始让龙轩慢慢参与自己的工作,不过都做得是一些文吏的事情,细锁而杂乱,并且工作量很大,饶是这样,龙轩依旧像个大人一样完全沉浸于自己的工作之中。
“大人,这是直属军这个月的粮草消耗细表,已经校勘完毕。”龙轩将一叠账簿呈给了方仲。
“确认无误了?”
“确认无误。”龙轩回答得很快很干脆,显示出他对自己工作严谨的极度自信。
方仲微微一笑,将账簿放在一旁,对龙轩道:“知道为何让你做这些事情么?”
“不知何为下,岂知何为上。”
“你能自己想明白很好,正好,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我可以给你说道说道。”方仲说着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站起身来。
知道方仲这是要给自己讲课,七岁的龙轩很安静地直起身子,准备听讲。
“大明之基业,是谁定下的?”方仲问道。
“明太祖。”
“明太祖早年流浪民间,是从底层一步一步走到了天子之位,这就让他多了一种经历,一种自下而上的经历。比如一座高楼,有的人是从最底层慢慢爬上去,有的人是生来就在最高层。生来就在最高层,固然能够轻易一览壮丽风景,却绝不会看见底层的腐朽和摇摇欲坠。”方仲以高楼作比喻,向龙轩阐述为上者不知下为何物的弊端。
“轩儿受教。”龙轩向方仲半身一拜。
“再言之,明太祖所立之法度,虽说确实有很多确实不合时宜,但大明能够延续传承两百多年国祚,明太祖所立的法度确实功不可没。但你可知,为何自明太祖以后历代大明君王,都知道自家法度上有缺陷,却没一个能够在真正意义上把它给修缮么?”
“他们不敢,而且他们也不会改。”龙轩答道。
“确实,他们就是那一群生来就在顶楼的人,即使已经感觉到了这座高楼已经出问题了,却不能在根子上明白这个问题究竟在哪里。因为他们没有爬过。”
“轩儿谨记宰辅大人教诲。”龙轩向方仲半身一拜。
方仲看着自己这个未来准女婿,心里头着实高兴得很,世间又有多少丈人有着教导自己女婿的机会?
“前些日子,王爷问了我一件事,应该选谁当接班人。”
方仲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龙轩的神色变化,见这小子居然依旧面不改色,心里不禁暗赞一声:如此年轻就有如此的定力城府,当真是奇了怪了。
只有龙轩自己知道,当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几分,只是他依旧沉默不语。
方仲见他不言,又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回答什么?”
龙轩正声应道:“因为轩儿知道,宰辅大人您不会回答什么。”
“为何?”
“轩儿曾看过父王自聚风寨走到今日的一些事情记录,大小会议之中,虽说父王会参考诸位叔叔们的意见,但在父王心中,其实他早就有了计较。最后无论如何,这些事都会按照父王的意志去执行,鲜有人能够将其改变。轩儿都能从这些记录中看出父王的性格,所以轩儿相信,跟着父王一同打下这片基业的宰辅大人您,定然也能看出来。”
“是啊,你父王心中若是有了计较,我说与不说,其实都没什么影响,就是不知道你父王会选谁了。”方仲呵呵一笑,将龙轩扶起来。
“考虑这些事情,其实还早,轩儿还小,大哥还小,就连远在江南的二娘腹中,说不定还有一个弟弟呢。”
“俗话说三岁看老,而且这些事情都是要早些准备才好,你大哥和你都是人中龙凤,此事不早些确立,我怕日后等你们羽翼丰满起来事儿就大了。”
“长幼有序。”
“这是扯淡,好了,你下去吧。”方仲对龙轩笑骂一声。
第十二章 团结就是力量
数名鄂伦春族勇士在山林里奔逃着,并且时不时转头向后张望,神情显得十分慌张。
果不其然,一会儿功夫后,他们身后就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以及骑士的吆喝声,并且愈来愈近。
晓得自己行踪暴露后,几名鄂伦春族勇士干脆提着刀,转身主动迎了上去。
与其在逃跑时被敌人轻松屠戮,倒不如勇敢地和敌人拼一把,这是鄂伦春人的信条,也是野兽般的孤注一掷。
一队镶黄旗骑士张弓搭箭,一轮箭矢下来,两名鄂伦春勇士中箭身亡,还剩下两人由于躲避及时,躲过了箭矢,并且嗷嗷叫地继续冲来。
一名镶黄旗骑士马刀斜劈,在鄂伦春勇士的刀碰到自己前就将对方一刀斩下,完成地潇潇洒洒。另一名镶黄旗骑士狞笑着提起战马缰绳,战马前立,马蹄蹬起,踢到了鄂伦春勇士的胸口,马蹄力道十分恐怖,对方直接倒飞出去,落地后挣扎着起不了身,并且大口吐血,其中还夹杂着心脏碎块。
将四个鄂伦春人的首级割下来挂在了战马上,这五名镶黄旗骑士就准备回去交差了。
这阵子由于豪格亲领镶黄旗坐镇黑龙江下游,专门负责肃清那些小部落,并且开始一片区域一片彻底进行屠杀肃清,现在看来效果很是明显。
五名镶黄旗骑士一边哼着老调,一边纵马回奔,神情极为恣意。
在女真兵士眼中,这些黑龙江下游的诸族诸部落都是没开化的野蛮人,全是乌合之众,除了兵器好一些外根本就不是八旗勇士一合之敌。
忽然,山道两旁抛出五个圈绳,套得级准,分别套在了五名镶黄旗骑士身上,随后五名镶黄旗骑士全都被拉下来战马。
一众矫健如猿猴般的兵士迅速冲过来,在镶黄旗骑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前就一刀扎进他们的心窝,同时还使劲握刀转动,瞬间将对方胸腔搅烂。
战斗瞬间开始,又瞬间地结束,地上只留下五名全身赤裸的镶黄旗兵士的无头尸。
而这样的一幕,今日上演了五十多次,鲜有失手,也就是说今日之间就有将近三百多名镶黄旗兵士身死。
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中,堆积着小山似的女真鞑子头颅,显得有些阴森可怖,但是这个山洞中的气氛却很是热烈。
“唉,如果我们能够早点联合起来,由我温布扎来统一指挥,又岂会在前些时日被那帮金国人打得这么惨?白白死了这么多族人!”温布扎咬下一口肉,愤愤地说道。
在他身旁坐着一批部族头人,此刻的他们脸上都一些讪讪。
其中一名头人起身,向温布扎恭身道:“温布扎,以前是我们不知道金国人均让如此凶残,并且我们不懂得团结,这才吃了大亏,日后我们诸部落都会听从你的派遣,一同打金国人!”
“对,我们以后都听你的!”
“嗯,温布扎,我们听你的!”
温布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叹道:“这三百五十一个金国人头颅,可以向商队换不少粮食和食盐,够我们熬过这个冬季了,但是我不知足,这帮金国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绝不能善罢甘休。今夜,我温布扎要你们召唤来你们族里的所有勇士,去袭击他金国人的大营!这一仗下来,赚取的头颅差不多就够我们富裕得过完这个冬季了。”
数十个头人一同起身,猛击自己的胸脯。
……
“这是怎么回事!”豪格大吼着一脚踹翻了自己的帅案。
在豪格脚下,跪着一批镶黄旗的固山额真和牛录额真。
“贝勒爷,奴才们该死!”
面对豪格的怒火,这帮固山额真们也只能回应这句话。
“混账奴才!”豪格好生无语,虽说真的怒气冲天,但他总不能真的把自己麾下这帮将领全部杀了吧。在如今正黄旗已经有些和自己离心离德,若是自己还不能抓住镶黄旗,那自己的地位就真的堪忧了。
“都起来吧。”豪格舒了一口气,挥挥手,命手下将领起身。
“谢贝勒爷。”几名固山额真先起身,身后的一批牛录额真也跟着起来。
“索尼,替本贝勒起个折子,我要向汗王请罪。”
索尼一听,却没有立刻写折子,而是向豪格道:
“贝勒爷,咱们又没有打败仗,为何请罪?”
如今的大金汗王是爱新觉罗·福临,是豪格的弟弟,豪格和这个弟弟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但真正摄政的却是多尔衮,豪格的请罪折子虽说是呈给福临看,其实是呈给多尔衮看。
“哼。”豪格轻哼一声,道:“一天之内,三百多个镶黄旗勇士成了无头尸体,这不是本贝勒的过错么!”
索尼又道:“贝勒爷,如果这也要请罪的话,那也应该是他多尔衮去请罪,他多尔衮都领着数个旗在蒙古草原打了这么久了,死了数千族人,却依旧没打出个名堂。”
“多尔衮的对手虽说是那个乳臭未干的林丹汗之子额哲,但是护龙军却亲自插手了。而本贝勒面对的是一群野蛮人,这能比么。”
索尼叹了一口气,准备写折子。
正在这时,大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嘶吼声,随后便是兵器间的铿锵碰撞。
豪格忙拔出了佩刀,旁边的一杆固山额真牛录额真也都拔出兵刃。
“贝勒爷,外面好多蛮子杀来了,估计有数千之众!”一名戈是哈冲进帐中向豪格禀报。
“什么,这帮蛮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豪格大吃一惊。
其实,黑龙江下游的诸多部族人数加起来其实也不少,但是在和八旗军的交锋中,一直各自为战,一个大一点的部族也就一两千人的规模,其中勇士也就七八百人的样子,这就给了八旗军轻松屠灭他们的契机。
而现在,数十个部落联合起来,加起来有七八千勇士,直接冲击他豪格的大营。
豪格的镶黄旗大部分都分散在外面执行分区清剿的策略,留在大营中的镶黄旗兵士不到一千人,根本就无法抵抗得了在人数上第一次占据着绝对优势的诸部联军。
“贝勒爷,突围吧!”索尼一把拉住准备冲杀出去的豪格。
“贝勒爷,我们保着您突出去!”豪格的戈是哈们也一同劝阻着豪格。
豪格强忍着收起了自己心中戾气,点头道:“大家先冲出去,等调集我镶黄旗大军再杀回来!”
温布扎站在山头上看着下面拼杀的情形,第一次指挥这么多勇士作战的他显得很是兴奋。不过,身旁一个沙哑的声音却说道:
“围困得太松散,对方可以轻松突围。”
温布扎本想发怒,但一想到自己身旁这个人的身份以及他身后所代表的那个巨大势力,只能将怒气压下去。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说道:“不过,你毕竟是第一次指挥这么多人,等日后多指挥几次,也是会进步的。接下来的,就看我们的了。”
温布扎只能低声应了一声,甚至神情中还略带讨好。
豪格等数十人骑轻松地冲破了诸部联军的围困,正准备遁入山林时,忽然冲出来数十名手持火枪的兵士,他们甲胄精良,浑身散发着摄人的黑芒。
“预备!”一名百户下令。
数十名火枪兵举枪准备。
“不好,是护龙军!该死,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豪格怒骂道。
只是为时已晚,护龙军百户吼道:“放!”
数十支火枪喷射,大部分都瞄准了甲胄最为鲜明高贵的豪格。
…………暗示罪恶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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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豪格死,代善亡
这个时期,火铳的破甲能力并不是很强,但是像燧发枪这种比火铳高出一个级别的火器来言,破甲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但也必须是近距离。
豪格身为女真贝勒爷,他身上的甲胄自然是极为精良并且也是防护极佳的,故而护龙军火枪对打出的铅弹并没有多少真的穿透豪格的甲胄进入豪格的身体中。不过,饶是铅弹射不穿甲胄,但是其强大的冲击力依旧足以让人送命。豪格就像是一下子被一个巨汉对着自己胸口狂捶了数十下,内脏几乎都被震碎了,径直摔下了战马。
“贝勒爷!”
两名戈是哈当即下马去查看豪格的情况。
之前的一轮发射,除却豪格被重点照顾外,其他女真鞑子也死伤不少,不过这时候正是生死博弈的时刻,只要还能够拿得起兵器的都挣扎着站了起来,向这数十名护龙军冲杀过来,其中还有不下十名骑兵。
“换枪!”百户面部表情地下令。
数十名护龙火枪兵将自己手中的火枪迅速放下,将背上事先装填好了的火枪取下,同时开始了瞄准。
火枪装填弹药需要时间,在火枪兵人少的情况下,为了保持短时间内的持续火力,可以让一名火枪兵背上两支甚至更多的火枪。
女真骑兵近在眼前,但这数十名火枪兵没有一个提前发射,都在等待着百户官的命令。
当战马吞吐出来的白气和女真骑士的面容都清晰可见时,百户官终于下令:
“放!”
又是一轮齐射,十名骑士全部中枪下马,这么近的距离,即使他们身上穿着甲胄,铅弹依旧可以破开。
“上刺刀!”
数十名护龙军火枪兵“唰唰”迅速地上好了刺刀,而后以一种整齐的步伐挺着刺刀前进。
还剩下十几名步战的女真兵士,但是饶是他们个人武勇再强,依旧一个个葬身在配合默契的刺刀阵列之下。
最后一名豪格的戈是哈也被刺刀刺死,百户官走到倒地的豪格身边,抽出短刀,将豪格的首级割了下来。
“豪格已死,撤!”
……
在山坡上看到这一幕的温布扎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有些垂涎地问道:
“这个武器,能给我们吗?”
沙哑的声音轻笑了一声,说道:“可以,只要你们能打到盛京底下,日后我就给你提供火枪!”
温布扎忙点头保证道:“等我们将这里的金国镶黄旗清理干净了,即刻向金国的盛京进发!不过还请你们不要忘记这个承诺。”
沙哑的声音略有些不屑道:“和你们兑换了这么多次头颅了,还信不过我们么?”
温布扎“嘿嘿”笑了两声,似乎在憧憬着在自己有了火枪之后称霸黑龙江下游的情景。
沙哑声音者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且不说这等蛮荒之地和这些蛮荒之族根本就没有那种工业本事去维持火枪的消耗,就说光自家护龙军中,这种火枪兵也都是宝贝疙瘩一般的存在,训练成本大得吓人。就是送你几百把火枪,你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
诸部联军成功袭击了镶黄旗的大营,女真贝勒豪格也身死其中,极大的震动了在这个区域的镶黄旗其余诸路兵马,并且这诸路镶黄旗兵马瞬间进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温布扎指挥者诸部联军趁机得以对对方进行各个击破,最终,镶黄旗残余兵马不得不退出了这一地带,据统计,因为诸部联军的组成,导致了镶黄旗大军在这里损失了三千多勇士的性命,镶黄旗实力下降了一大半。
尝到了甜头的诸部联军毫不知足,在温布扎的带领下七千人马径直杀入大金国境内。
此时多尔衮正带着正白旗、镶白旗、镶蓝旗和正蓝旗在蒙古草原上作战,而正黄旗又在边境上隐隐约约防备着义州的祖大寿,真正留守在盛京大后方的也就是两红旗。
而且由于朝鲜会战的原因,两红旗几乎全军覆没,新建的两红旗中新兵占大多数,战力实在堪忧。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爱新觉罗氏依旧不容小觑!
独臂的岳托单骑去收拢溃散归来的镶黄旗,整顿军心,大贝勒代善重新披甲上阵,领着总计加起来不到五千人的新建两红旗在野外和诸部联军狠狠地打了两仗,硬是将诸部联军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了下去。
相传,每次大战时大贝勒代善都身先士卒,冲阵在前,直接鼓舞了两红旗的斗志。
在关键时刻,独臂岳托领着两千不到的镶黄旗残部也向诸部联军发起了攻击,诸部联军是来占便宜的,不是来打消耗战的,故而在一帮头人的劝说下,温布扎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诸部联军退回了黑龙江下游流域,大金国险而又险地避免了被来自背后的尖刀刺杀致死的危局。
然而,在收到诸部联军退走的消息后,大贝勒代善在战马上闭上了眼睛。
一生充满传奇的代善,身亡,真正的马革裹尸。
这一日,四岁的大金汗王福临亲自为代善披麻戴孝,大金国举国缟素!
正在征战蒙古的多尔衮领大军迅速回归,没了八旗军的帮助,冉义帮着额哲将亲近大金的蒙古部落联军一举击败,并且屠戮了好几个部落。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除了少数蒙古部落依旧坚持站在金国那一边,其它的部落都开始逐一向额哲臣服。
额哲本想着继续进军,把整个内蒙都夺下来,可是这时候冉义却带着护龙军撤出了蒙古草原。
本来仗着护龙军这一助力,额哲才有嚣张的本钱,护龙军这么一走,不光没有臣服的蒙古部落开始准备重新备战,就连那些已经表示了臣服的蒙古部落也都开始蠢蠢欲动。
国与国,民族与民族之间,本身就不存在永恒的友谊这种东西。护龙军绝不会帮着额哲把整个内蒙统一,一个松散不团结的蒙古才是对护龙军最有利的。
在冉义大军撤出蒙古草原的同时,护龙军的使者开始轮番对蒙古部落进行游说,前有护龙军强大的战力威慑,后有护龙军帮着额哲夺地盘的表现,这样的老大才叫真的老大。
不少蒙古部落开始转而向护龙军表示臣服,并且请求辽王龙辰对他们的族长进行册封。
然而护龙军虽然已经健全了一套行政班子体系,只是最上方的龙辰并没有称帝,这些册封事宜只能暂且搁置下来。不过护龙军开始对臣服的蒙古部落进行承认,而且要求他们提交本部落牛羊牲畜和人口的册簿,一切由护龙军派人去统计。
并且护龙军采取了一套神似大金国蒙八旗这类的方式,向蒙古部落诸族进行募兵。
向护龙军提供兵员越多的蒙古部落将享受护龙军更妥善的庇护,凡是向护龙军提供的兵员数目和素质达到要求的,任何敢于对该部落进行挑衅的举动都将视为对护龙军的挑衅,护龙军将会亲自出兵讨伐之。
而达到上面两点要求的蒙古部落将享受“互市”等优惠政策。
本就是护龙军在蒙古的傀儡额哲即刻向护龙军提供了五千察哈尔部勇士,并且要求护龙军派人对他的部落进行统计,接下来又有一些蒙古部落跟风而上。
一手拿大棒,一手拿甜枣,这才是最为强有效的制服方式。
数百年后的历史界有个公论:当护龙军在蒙古实行登记造册的统治之后,蒙古草原才真的被中原王朝彻底驯服。从此,逐渐融入了中原王朝之中,不再成为中原王朝的敌人。
第十四章 辽王哭
辽王出猎,那些该有的排场和气度是必须的,虽然说“旌旗蔽空”是有点夸张了,但是有将近一千多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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