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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情留 by 离尘一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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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晚餐
  望月诡异地望望左边,再望望右边,有些食不下咽,他以为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很强了,可是看到自己前世的父母和今生的父亲同时坐在一起吃饭,还是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了,“就差今世的母亲了。”他心里想,才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见过今世的母亲,回去见见吧,不知她是个怎么样的人,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换来换去了……
  “在想什么,月儿,这些菜不合胃口?”皇帝陛下俨然一副主人的面孔。
  “没,没有。”望月满脸黑线地看着不知不觉堆满碗里的菜,再看看仍在热呵呵地往自己碗里堆菜的三人,他是很想感动啦,毕竟谁能像他一样有两辈子的父母疼爱着,可是看着他们好像熟识很久一点芥蒂都没有的样子,望月还是觉得别扭,认命地把脸埋在碗里,听着自己前世的父母向今世的父亲讲着自己的笑话,传授着照顾自己的经验,直到看到今世的父亲,伟大的皇帝陛下,居然开口感谢前世的父母,普通的平民夫妻俩,对自己十几年含辛茹苦的照顾时,前世父母那受宠若惊(对高位者的表扬)、如释重负(对接位者的承认),望月终于受不了了,“啪”的一声放心碗筷,对着齐刷刷看过来的视线,硬着头皮说道:“爸、妈,我吃完了,难得九日来一趟,我想带他出去走走。”
  “你这孩子,急什么,”母亲抱怨道,“九日今天才来,哪能跟着你乱跑,天色也不早了,你若闲着就把碗洗了,然后给九日收拾间客房……”
  “不用,我和月儿同房便可。”
  皇帝陛下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小老百姓心脏停跳了一秒,直到望月结结巴巴地解围道:“爸,妈,那个,九日认生,一个人睡不习惯,我在房间里再铺个地席一样的,”见皇帝还想说什么,望月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然后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急忙逃避现实,“就是这样,我先去洗碗。”然后火急火燎地冲向厨房,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冷静自己的头脑。
  天啊,他居然大不敬地用那种眼光去瞪一个皇帝,而且他还是自己的父亲,望月一愣,使劲地往脸上扑了几把水,为什么自己再瞪完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瞪了一个皇帝,而不是对父亲的不敬呢?对于有两世记忆的自己而言,九日首先是父亲,然后才是皇帝不是吗?
  看着从发上垂落的水珠,望月发现自己很难把九日当成一个父亲,或者说,很难把对九日的感觉中的第一感觉确定为父亲,尤其是在前世父母的面前,那就像一个鲜明的对比,前世的父母对自己是满满的亲情呵护,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血缘关系,可是在更深的灵魂中,他们却是百分比的父母、亲人。
  而九日呢?在一开始,自己就把他当成了知己、前辈,当知道他是自己的父皇时,血缘上的关系让自己很容易地就把对前辈的敬仰转换成对父亲的仰慕,这其中又掺杂了对前世父亲的想念。
  可是,九日的频频亲密,梦中与前世父母的重逢相聚,又让那种对父亲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淡去,以至于自己刚才甚至无意识地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现在回想九日的拥抱,九日的亲吻,九日的……告白?回想起,他说,他要等自己长大,望月将脸埋入满是水的脸盆,就是这样也冷却不了脸上的温度,冷却不了发胀的头脑,心脏“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天啊,他居然被一个男人告白了,他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告白了,他居然被一个为了得到自己布局十几年的男人,自己的父亲告白了,而他,居然现在才有真实感,而且居然是这种反应……简直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可是对象可不是清纯小女生啊,望月苦笑,他很不幸的发现,在这个男人的努力下,他居然真的无法把他当成父亲,甚至,对他的亲密不觉得厌恶,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真是,真是,太丢人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望月下意识地走到厨房门口偷看正在讨论着自己的三人,看到那人若有所觉地望向这里,望月忙把头缩回来,做贼心虚地回到水池边准备洗碗,却发现,水池里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 
                  转机
  看着小家伙落荒而逃的身影,司马翼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有进步,居然敢瞪他了,看着满桌子的碗筷,他可以想象冷静下来的小家伙会有多么的懊恼和沮丧,这般不理智的行为是在现世中所看不到的,可见,小家伙前世的父母对他的影响有多深,至少,在这里,小家伙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真是,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这么粗心马虎。”月母笑骂着为望月解围,月父则呵呵不语。
  “九日,我们不在阿月身边的时候,就麻烦你多担待他一些了。”
  “嗯。”
  “唉,你说这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休学呢,劝都劝不听。”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希望如此吧。”月母叹气,从儿子病好后,他们就明白地发现儿子变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想休学,说是要和眼前这人去旅行,想要逛遍全世界,这话一听就是借口,自己的儿子自己会不懂吗,有时就连在家里,阿月的举止都会有些格格不入,在学校恐怕更甚吧,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好友,给人的感觉和阿月一样,甚至已经反过来影响周围的环境了,刚才一顿饭,光看他吃的话,还以为自己在吃宫廷盛宴呢,和他在一起,平白的觉得自己矮人一节,那种感觉,用年轻人的话来说,真是不爽啊。
  “九日是哪里人啊,怎么和我们家阿月认识的啊?”感慨完的月母,开始关心起自己宝贝儿子的交友情况了,还是不放心啊,尤其是看到刚才他对自己儿子尤甚自己的了解时,更是担心自己的儿子误交朋友。
  听到“我们家”三个字时,我们的皇帝陛下龙心大大的不悦,可是他却不能说那是“他家”的月儿,至少现在不能说,声音不由的下压,给人带来莫名的压力,“青龙,七年前。”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听的老两口雾煞煞的,青龙,什么玩意儿,神话吗,七年前?唔,阿月十三岁,才初一啊,怎么认识的啊,难道是同学?看着外表才二十出头的某人,老两口就这几个字展开了合理的联想,没办法啊,在明显的低气压下,他们想问也问不出口,真不明白,刚才吃饭时还和乐融融的人,怎么一下就变了这么多呢。
  司马翼不愿多说,他不屑说谎,而自己的国家他们肯定不曾听过,自己与月儿的相识,却是他心里不愿与人分享的回忆,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司马翼若有所觉地看过去,满意地看到一个躲闪不及的影子,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老两口看着气压莫名的回升,面面相觑,心里忍不住忧虑,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人,阿月跟在他身边真的好吗。
  司马翼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不管是以他的身份而言,还是以他的脾性而言,他都不会,也不必去在乎别人的想法,即使这两人和他一样,都是望月的父母。虽然这一事实让他恼怒非常,尤其在知道这两人在望月心中地位时,他甚至想过灭了他们,但是望月需要他们,他也需要,只有他们两个成了望月对父母的感情寄托,他才能从父亲的这个角色挣脱出来,成为他的情人,即使他贪心的希望,自己是他唯一的亲人与情人。
  司马翼不再搭理两夫妻,该知道的刚才吃饭时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他现在只想紧紧地拥着小家伙,稍稍填补他等待的空虚,看着站在水池前看到自己尴尬的面红耳赤、目光飘移的修长身影,他的目光不由的更加深邃,年龄的巨大差距,让他不由的忘了,虽然仍是小家伙,眼前的人儿,在梦中,已经满20了,在这个世界里,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月儿……”司马翼向他伸出了手。
  望月尴尬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司马翼,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不行,他无法保持冷静,不管怎么告诫自己,可是完全做不到,就想之前完全不受控制的冷静一样,现在的他也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失态过,听到他用带着沙哑的声音叫着亲密的昵称,向自己伸出了手,望月在心跳加快,但一想到他是个男人,想到自己居然对个男人的声音心跳加快,望月只觉得鸡皮疙瘩乱起,果然,以前太冷静了,冷静的不正常,不,应该是冷静而混乱的头脑把所有不正常的,不该是父子之间的亲密举动都当成了正常,所以对他的亲密没什么感觉,而现在,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受不了,望月尝试着伸出自己的手,却发现,不行,他受不了了,光是想到等下要被一个男人紧紧抱住,他就受不了了。
  虽然他不排斥父皇的亲密,可那个前提是他在他心里并不存在性别之分,只存在一个或者更多的身份,例如,父亲,长辈,知己!可是当他打破这层隔膜,当他被冷静抛弃,意识到和自己亲密的是一个男人时,他反而无法平静地接受了,“对,对不起!”
  望月大喊一声,突然消失在司马翼面前,司马翼一愣,没有想到小家伙会拒绝自己的接近,心思百转,募地大笑了起来,跟着渐渐消失的身影浑身颤抖起来,终于,终于,让他等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成了父亲到男人的转变,摸汗,不容易啊,现在,只要皇帝陛下把直的掰弯就行了,哈哈哈哈(翘起尾指,我得意地笑啊) 
                  一个喷嚏
  司马翼睁开双眼时,小家伙早已不见,虽在预料之中,却仍有些不悦,他不希望小家伙怕他,任何理由都不行。
  “皇上,您该早朝了。”林在床边躬身提醒着。
  司马翼点点头,任由侍女们服侍他更衣,问道:“皇儿人呢?”
  “回皇上,五皇子早您一刻钟离开了天元宫,说是想四处看看。”
  “他一个人?”
  “不是,奴才让景荣在后头跟着,店大人也在。”
  “店小二回来了?”司马翼微挑眉,向宫外走去。
  “是的皇上,店大人昨日领完罚回来后就一直在宫外候着。”林快步跟在皇帝身后边回答,想到店小二愁眉苦脸地在宫外打了一晚的呵欠,今早看到五皇子那副遇见再生父母时的表情,恭谨的声音里忍不住掺入丝丝笑意。
  司马翼大概也能想象其中的场景,也罢,有他在月儿应该不会无聊,“以后就让他跟着皇儿吧。”
  “是,奴才待会儿就去转告店‘侍卫’。”
  “哈欠!”店小二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昨夜受冻了?
  望月转头有趣地看着身后睡眼朦胧的某人:“怎么,小二哥,是谁想你了?”
  店小二连忙振作起精神答道:“属下失礼了,应该是昨晚上受寒了,可否让属下先行告退,以免传染给小主子了?”
  “哦?可是我听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你了,打两个是有人骂你了,打了三个才是受风寒了,小二哥的功力应该满深厚的,怎么可能是受风寒呢,不过,”望月语气一转,“要是有人想你的话,你要先行离去也不是不行。”说完,便紧紧盯着店小二那张变幻莫测的脸。
  今早惊慌失措的他才跑出宫殿,便看到跪在宫外的店小二,向林公公打听后才知道他是领完罚回来复命的,虽然他们都没说为什么店小二会受罚,但他多少也猜的出来,心里愧疚之下便唤起了他,打算替他担下剩下的责罚,但这个小二好像一点都不领情似的,一直想找借口离去,让他更想好好戏弄他一下。
  店小二也是有苦难言,好不容易领完罚,以为再被主子训斥一顿,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便可以结束这件事,偏偏在这时遇到这个爱作弄自己的小主子,谁不知道他是主子的心头肉,虽然小主子说要替自己向主子求情,自己是很感动啦,但是他却承受不起啊,世上有几个人值得小主子代为求情的?他店小二肯定是没有资格的,所以绝对不能妄想,及时有可能也要杜绝,否则……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没来由地又打了个喷嚏,就这样又给了小主子捉弄自己的机会,不过……真的有人在想自己吗?
  “难道是暗一?”店小二忍不住小声嘟囔。
  “暗一?男的?”充满兴味的声音有些变调。
  “是啊……”店小二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受罚这些时日,暗卫的工作全由暗一一人完成,想来这时会念叨自己的也只有他了,可是,看小主子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吗?
  “……不,我只是以为想你的应该是你的女朋友,没想到是男朋,恩,不是,是我大惊小怪了,在这儿男男是很正常的,难不成不正常的是我?”
  看着小主子越讲越小声,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店小二也倍受打击,小主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喷嚏所代表的“想”不单纯是“想”?女朋友?男朋友?暗一……难道……想想两人多年来共事的点点滴滴,难怪他总是单身一人,原来是在等我啊,那自己呢,似乎也不讨厌他,那应该就是喜欢了吧?
  恍恍惚惚似乎听到小主子让他退下,店小二不再多想,快速飞奔到暗一面前,一句:“我知道你在等我,我接受你,我们结婚吧!”让他彻底昏迷了一个月,可怜的孩子,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本来他也不至于这么不济的,可问题是,为了“方便”他受罚,他的功力早被封了起来,身上的伤加上多日未睡,再在某人毫不放水的愤怒下,终于让他华丽丽地倒下了,当然,当他醒来后,倒霉的是他还是暗一就很难说了,哈哈。
  此时的望月并不知道自己的一时之言竟然造就了一对欢喜冤家,回过神来的他此时正站在一座佛堂前,听景荣说,他的生母,此刻就在里头带发修行……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们久等了,离尘这里赔罪了,哈哈,听说,留言必须满五个字以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愿意留个爪印的大大们,记得多盖几个梅花啊,哈哈 
                  舒妃
  望月听说过很多关于生母舒妃的事,总的说来,她应该是一个高贵而矜持的人,对原来的五皇子虽然不亲近,却也看得出很是疼爱。如果没有这么一出狸猫换太子,凭她的身世和父皇对他的疼爱,绝对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而如今,一夜而已,她的世界却整个发生了变化,原本疼爱的儿子到头来却是假的,亲生儿子却不能得见,所有知情人全部处死,只有她因为是自己的生母而被软禁中。
  望月的心里有些复杂,他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愧疚,深深的愧疚,自己是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好儿子了,而父皇在一开始就已经舍弃了她,如今甚至爱上了自己,这对她而言是一种致命的残忍,或许……自己不应该来见她?
  望月定了定神,转身便要离去,佛堂里却传出幽幽的叹息,“皇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呢?母妃是无法出迎的……”
  永远不能离开佛堂一步,这对拥有漫长生命的他们而言,应该是比死亡更加残忍的事情吧?父皇,因为我的一句话,因为您的欲望,您对谁都是如此的残忍,背上早已愈全鞭伤似乎在隐隐作痛,这样的爱令他感到恐惧,如果他最终还是无法接受父皇的话……
  “殿下,您没事吧?”看着望月略显苍白的脸,景荣担忧地问道,“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下吧?”
  “不用了。”望月摇摇头,率先迈步走进佛堂,就见一女子背对着他,满头青丝随意扎着,身着朴素青衣正跪在佛像前,殷诚地祈祷着什么,半响,才恭敬地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
  看着慢慢转身的女子,望月竟然有些紧张,她和自己听说的实在差太多了,而且从背影看,似乎很年轻,她真的是自己这辈子的生母吗?
  满腔的疑惑在她转过身的刹那消散,外表可以骗人,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一双隐藏了太多太多的悲伤,最后都化成了眼底的无奈,一个眨眼,再睁开时,在她眼中只有看破世事的淡然。
  “你叫望月?我可以叫你月儿吗?”
  望月皱眉,她为何自称是“我”?司马翼在他面前自称是“我”,是为了表明他和他是同一地位,不承认和他的君臣关系,而眼前这个女人,即使她吃斋礼佛,她仍是皇帝的女人,他的母妃,如何能自称是“我”?
  “您还是称儿臣为‘阿月’吧。”望月行了一礼,若让那个男人知道,除了他以外还有人如此亲密的唤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尤其自己未经他允许私自跑来见这个女人。
  “啊,是吗,”舒妃皱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叹气,“对不起,阿月,我无法做你的母亲。”
  眼前这孩子太早熟,太沉稳了,虽然知道他才是自己的骨肉,可是却无法对他产生怜惜之情,她其实是见过这孩子的,在那夜之后的几天,当她知道自己哺育多年的孩子是假的之后,瞬间的冲击让她几欲晕厥,所有的皇子在出生后都会被带离母亲另外抚养,原本以为老天垂怜,让她得以抚养自己的孩子,即使他只是交易的产物,却不想老天给了她更残酷的真相!
  当她急着想见自己孩子一面时,却被告知那孩子住在天元宫内,任何人不得打扰。天元宫,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除了皇帝和他的伴侣,任何人未得允许不得入内的地方,更遑论住在里头!
  皇上虽然妻妾成群,却没有一人算的上是他伴侣,即使她们这些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也只是和他交易的对象,其他人,更只是摆设而已!
  这个皇宫内的规则,却是皇宫外的秘密,没有人能将这个秘密活着带出宫外,所以宫外的人整日做着入宫的美梦,宫内的人,却日日祈祷出宫的机会。
  与其在宫内享尽荣华富贵,却虚度一生,她选择了和皇帝的交易,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后悔,因为即使无缘见面,她的孩子仍是尊贵的皇子,一生无忧,因为这个世界的皇子之间是不允许私斗的,当她以为自己可以破例抚养自己的孩子长大时,她更是相信自己的选择,甚至认为自己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成为皇帝的那一天。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尤其在她看到,那个向来缺乏感情波动的男人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一遍一遍地叫着“月儿”,素来平静的眼里,首次出现了名为欲望的波涛。
  怎么可以!那是他的孩子啊!即使不是他与她交合而来,却实实在在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存在,他,怎么可以!
  再之后,自己就被软禁在了这里,那一幕是他故意让自己看到的吧,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如他所愿,自己的确无法把这孩子当孩子看,即使没有看到那一幕,这孩子,太清澈,将什么都印在心底,却意外的心软,不像是他们一族的血统啊,而自己注定要愧对这孩子一辈子了。
  看着眼前略带担忧和后悔的女子吐出看似无情的话语,望月反而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态度不像久别重逢的母亲,自己却能感受到她话语背后的无奈和愧疚,其实真正该道歉的是他,还有父皇,在整个计划中,所有人都是被牵扯的无辜者,不论是她还是秋禾和她的孩子,甚至自己都只是某些人眼中的戏子。
  这样也好,不管是什么原因,眼前的女子若能看淡一切,便能从中脱离出来,望月真诚地对舒妃微微一笑:“没关系,即使你什么也不做,你仍是我的母亲。我会和父皇说,放你自由。”
  舒妃闻言,有些狼狈地转过头去,明明她是这么的自私,那个男人也是不择手段的主,为何会生出如此善解人意,温润若斯的孩子,其实,老天还是善待她的吧,眨去眼底泪水,舒妃转过头来,说道:“不用了阿月,我早该走了,只是想见你一面才留到现在,你知道吗,我是这个宫里的最后一个妃子,而且从此以后……”
  “你该走了。”淡淡的嗓音打断了舒妃的话语,蔓延的压力让她不得不跪下颤抖。
  “父皇,她是我的母妃。”同样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压力徒然消失。
  司马翼将怀着的孩子转向面对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有些事,我希望亲口告诉你,你明白?”
  男人身上仍穿着正式的着装,很明显是刚下朝便赶过来了,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望月脸上染上一抹红晕,他当然明白,男人从来不隐瞒自己他的所作所为,处处宣示着他即使是伤害自己也要达到的目的,只是这件事真的太大了,整个后宫居然一个妃子也没有,这和他不告诉自己的秘密有关吗?如果不是母妃起头,他又要推到什么时候再说?
  艰难地将视线移开,轻点下头,却看见女子一个转身,已经是一身淡雅长裙,却毫不损她的气质,高贵而矜持,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交易达成,我,赫连舒梅,选择,离开!”随着舒妃坚定清晰的话语,一个散着朦胧白光的圆圈出现在她的头顶上,舒妃的身影越来越淡,快消失的时候,舒妃突然开口:“阿月,我的孩子,虽然我现在仍然后悔生了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不管娘在什么地方,一定会为你祈福的,如果……你一定要来找娘,娘一定会知道的……”
  她刚才说什么?交易?望月隐约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听到女子后面不详不实的话,望月一愣,她知道了?即使如此,她仍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担心着自己被伤害,说什么当不了自己的母亲,她仍是不自觉地做着母亲的事。
  望月微微一笑,真是个不错的女人,他希望,她也能幸福。感受到身后平静的气息,望月觉得有些诡异,舒妃直到消失的时候才开口,就是怕身后这人生气,而现在,他的气息却如此平静,平静的叫人心里发麻,舒妃“如果”之后的内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怎么办?
  “你不生气?”望月有些不自在地挣扎了下,他熟悉父皇的拥抱,可是一想到这也是个男人的拥抱,他就忍不住浑身僵硬,即使他已经努力控制了,现在整个佛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得让他心跳有些紊乱,他已分不清是怕的还是什么。
  “不,我很高兴,”司马翼勒紧手臂,直到怀里人有些喘不过气地停止挣扎,他虽然不愿有个人来分散月儿的注意力,却不介意多个人疼爱月儿,在他红扑扑的小脸上轻轻一啄,忽视他瞬间的僵硬,问道:“吃过早膳没?”
  在理所当然的摇头中,皇帝陛下淡淡地说道:“那我们先用膳吧,其余的以后再说可好?”
  望月只能点头,可是,这个以后会是什么时候?看来还是得等其他皇叔们从国外回来了,不过国外……是哪里?算了,不重要(不重要吗?)反正他也不出国,还是先吃饭吧。
   四兄弟+1   
望月静静地看着那个认真批改奏折的身影,现在的他与自己相交多年的那个九日比起来,少了股嫡仙的悠闲,却多了份从灵魂里透出的尊贵与威严。自己也曾在镜子前照了许久,说实话,愣是没看出自己与他哪儿像的了,有时候,自己都会开玩笑地想,自己,真的是他的孩子吗,还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场梦?一场接连不断没有结束的梦?
  摇头失笑,自己真是太无聊了,若是让那人知道了,一定又会说自己庸人自扰了,伤春悲秋了,看看那人似无所觉,望月决定出去透透气,一定是因为和某人独处才让自己老是胡思乱想。
  司马翼看着自家儿子一下皱眉一下摇头,一下又叹气的样子,心里浮起淡淡笑意,看来是把他闷坏了,也许真的该给他一些空间……
  望月随意走在御花园中,思讨着什么时候出宫玩玩吧,这里实在是太静了,望月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耐让一国皇帝早早地散尽后宫,舒妃所说的交易是什么,为什么在宫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皇宫看上去和前世似乎差不多,可细细想来,却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皇帝三兄弟的阴谋,不,与其说是阴谋,不如说是他们的游戏,为了各自想要的奖品而展开的游戏,再比如说,对皇子的态度,首先,为什么只有皇子,似乎在历史上就没听说过有公主的存在,其次,每代的皇子在出生的那一刻便与母妃分离,有的甚至一生都没有再见过自己母妃一眼,就因为那个交易,似乎和舒妃相同选择的大有人在,这些都是林公公说给他听的,父皇似乎并不介意他知道,难道是想让他自己找到答案?最后,虽然律法规定所有皇子不得私斗,但从来没有自相残杀的惨剧发生,望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能明的动手,为什么也没有人暗中动手的呢?真是,到处是秘密啊……
  望月忍不住感叹,晃了晃因为想太多而有些昏沉的脑袋,看着似乎软绵绵的草地,眼皮越来越沉,算了,就在这儿睡一觉吧。说做就做的望月不顾景荣的阻止,兀自躺下,不到三秒就进入了睡眠,可似乎睡的并不安好,眉头轻皱,眼角甚至留下了一点清泪。手足无措的小太监团团转了好一会,看到眼泪终于吓得跑去禀告皇帝陛下。 
  望月知道自己又做梦了,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身体一阵阵发热,呼吸间的空气仿佛要将他焚化,脑袋晕晕乎乎一片糨糊,就像那次高烧一样,无法思考,无法呼救,只能感觉生机在一点点逝去,感觉死神在一步步接近……
  他其实就是梦到了那次高烧吧,那个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
  好难受,好难受,无法动弹,谁来,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不,让我死了吧,谁来,谁来,让我解脱……
  !!!
  是的,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为什么他会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一瞬间的脆弱,忍受不了死亡的威胁,他自己放弃了生的希望!
  望月紧闭的双眼满是泪水,感受着布满全身的柔和光芒,他记得,这感觉,这种灵魂仿佛被洗涤的感觉,是自己经不住这种诱惑答应了它,舍弃了父母给的肉体,随着它的指引来到了这个世界。
  望月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的梦又带他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在这里他可以看到它——那个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存在,即使从没见过,他也知道,那个存在一定不会是人类,因为这种温暖内心,安抚灵魂的温暖不会是一个人类可以拥有的。
  别怕,我的孩子,很高兴能够这么快就看到你。
  望月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高耸入云大树,点点光芒纷纷扬扬,不断飘落,望月拭去泪水,一个念头便迎空站立在繁茂枝叶之中,点点光芒是飘落的树叶,不断的飘落不断的生长,整棵树以令人咂舌的速度生长的,望月讶异于自己的平静,仿佛这一切是再自然不过了,迎上前去,紧紧拥抱着这棵大树,他知道,这就是当初吸引自己的所在……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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