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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缺 by:该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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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想深爱一个人,很深很深地爱一个人,在我贫乏的生活中,没有一个东西是需要我的守护,也值得我舍命守护的。
当我见到他的瞬间,我就明白,我已经找到我要一生守护的东西了。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斯文有礼,名列前茅,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可是他并不满足,我知道的,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眼中充满了饥渴,一种无法形容的欲求不满。
我深深地著迷了,为了他那淡漠眼中的一丝疯狂。
我,陷入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始终若即若离,我并不想介入他的的生活圈,他也不想为我改变他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只能努力地在仅存的夹缝中,拼命跟他在一起。
他不善於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习惯性地去压抑,因为他很聪明,非常了解有时顺从这个世界的「法则」,是最轻松的生活方式。
就像他明明一闻烟味喉咙就会不舒服,还是默默吸著他父亲的二手烟,连他的家人都没发现,其实他有点轻微的气喘倾向,所以他对空气的飞尘十分敏感,即使如此,他还是执意要考上台北的第一学府的第一科系,只为了他骨子里鲜少示人的傲气。
但是,他还是不满,灵魂中依然满溢著饥渴。
高二那年,我妈因为药物中毒而死在床上,我是一直到隔天早上发现不对劲,才叫了救护车过来,那时她早已经断气多时了。
望著她微微扭曲的脸庞,陌生的彷佛我从未见过似的,我随便地任医院处理她的尸体,反正我也没钱埋她,索性就让医院去解决了。
失去经济来源的我,又不想去法院替我找的监护人那儿,就很乾脆地辍学逃跑,断了我与他的唯一联系。
原以为这辈子都会这麽度过了,但不知是天可怜见,还是命中注定,我们在台北相逢了。
当我在街上晃时,一眼在人群中认出他时,我几乎兴奋的无法呼吸。
「卫风!」
他有些狐疑地回头,比高中时长一些的头发,覆盖在他奶油色的细致额头上,漠然的薄唇依旧微微抿著,有著淡淡褐色的瞳子在看见我时闪动著波光潋滟的星芒。
「好久不见了!」他微微笑著,应酬似的,「最近过的怎麽样?」
他还是一样的压抑,心中的空洞似乎越来越深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感叹时间在他身上所施下的魔法。
他变的更美了。
「还好啦!」我疯狂感谢著诸神对我的恩赐,「倒是你,一定是考上第一志愿了吧!」
他果然是依照著自己的计画而走著。
我不求了,什麽都不求了!我不会奢望他能回应我的心意,只要让我像这样待在他的身边就好,当他痛苦的时候有人能依靠,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人能懂他的,而他并不孤独。
我还以为,我们会一直维持著朋友的关系,直到那一天,我们终於越过了那条禁断的界线。
第一次拥抱他,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当他在我眼前崩溃似的痛哭时,我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激情。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他嘴里吐出一句句绝决的话语,趴在地上疯狂地嘶吼著,「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我讨厌你!」
我忍不住上前狠狠地搂住他,而他就像是绝望的溺者一般,修长的手指将我抓的死紧。
「对不起……是我太迟钝了…对不起………」望著他朦胧的双眸,我又再度迷失了。
「我喜欢你………」我低头轻轻地吻住他,虔诚地献上了我的心。
这一夜,我们上床了。
他在我身下因兴奋而扭动著,用他颤抖激昂的嗓音,唱出最美丽的欲情,舞动著他细娆的腰,无言地泣诉他不为人知的渴望。
「我爱你………」当我们一起冲上高峰时,我在耳边低声说著。
他盈眶的泪水,那这一瞬间落下,而我也因他这刹那间难以言喻的凄绝,而痛彻心扉。
仔细地替他洗净了疲惫的身子,我温柔地将他安顿在已经整理好的舒适床上之後,就转身准备离去。
「路祈……」他欲言又止地叫住了我。
我慢慢地回头,他从不知道,他唤我名字的方式,悠扬的有如莺啼,总让我不由自主一再深陷。
「怎麽了,还很痛吗?」
他瞬时涨红了整张脸,还来不及欣赏他难得的娇态,一串钥匙就这麽狠狠砸上我的脸。
我连忙闪身接过,认出了那是他家的备份钥匙。
这种几乎要捏碎心脏的感觉,就是爱吗?
我眼眶一阵湿热,强笑道:
「谢啦!」
他也慢慢地对我露出淡淡的笑容,「快滚啦!明天不是还要去打工?」
「那我走了。」
一走出他的公寓,我不禁全身瘫软地坐倒在地。
缓缓张开紧握著钥匙的手掌,我终於全身颤抖地流下眼泪。
神哪!我感谢你!我真的真的好感谢你!
I could stay awake just to hear you breathing
Watch you smile while you are sleeping
While you’re far away and dreaming
I could spend my life in this sweet surrender
I could stay lost in this moment forever
Every moment spent with you is a moment I treasure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在他温和的外表之下,有著一个激狂却也脆弱的灵魂,他从不曾说过爱我,但是他却默默承受了我情不自禁的吻,回应了我放肆的爱抚,在无数的疯狂做爱的夜晚,他用凝著泪珠的眸子望著我,无言地轻启薄唇,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明白的,我真的明白,在我们最激情的瞬间,我知道他无声蠕动的唇所呐喊的是什麽。
「我爱你。」我对他轻轻低语著。
他用一种极为悲伤痛苦的眼神望著我,泫然欲泣。
别说,真的别说!不要勉强自己,我都明白的,真的。
我已经很幸福了,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知道你不想要束缚,所以不愿说爱,不想陷入一段无望的感情,而毁了自己以及其他人。
我明白的,因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看见了你亟欲展翅高飞的羽翼,你有很多很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虽然我们之间或许连爱情都及不上。
但是我爱你,真的爱你,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那怕我所拥有的只有你生命的一小块截角,我都愿意。
我爱你,用我的生命爱著你。
所以当你决定出国念书时,我毫无异议地替你高兴,看著你努力忍住情绪的模样,我笑得更灿烂了。
因为,我知道你在哭,在你心里的最深处哭著。
因此我要笑著送你离去,让你永远记得我的笑容,让你能够…记得我。
你知道吗?在你出国前夕,我在西门町买了一对戒指,当然只是路边摊的便宜货,我要老板帮我在戒指的内侧刻上我们两个的名字。
我原本想在机场拿给你的,就算时间空间的阻隔,我还是希望能在你的心中留下小小的痕迹,那怕只是你整理杂物时的瞬间,我好希望能有个东西能让你记住我,而戒指又是代表著承诺,我能奢求你给我一丝丝虚伪的温柔,让我偷偷作一个幸福的美梦吗?
所有的心情在看见你因壮志得酬而神采飞扬的神情时,我终於找回了理智。
我说过我会等你,永远也不会去逼迫你的。
我紧紧捏著口袋中的戒指,却始终没有勇气拿出来。
最後,班机要起飞了。
你心不在焉地望著时钟,我知道分别的时刻终於来临了。
我缓缓松开手中的戒指,张开双臂紧紧地将他抱进怀中。
「我爱你。」我轻轻吻了他的发梢与脸颊,闭上眼睛眨去不该有的泪水。
「再见了。」他没有回抱我,只是淡淡地说著。
我笑了笑,放开了他,「嗯嗯,再见了,卫风。」
「再见了,路祈。」
这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
Laying close to you
Feeling your heart beating
And I’m wondering what you’re dreaming
Wondering if it’s me you’re seeing
Then I kiss your eyes
And thank God we’re together
I just want to stay with you in this moment forever
Forever and ever
我霍地坐起身子,急促的呼吸几乎快让我的肺爆裂,我连忙冲进浴室,拿出气管舒张剂往口中喷去。
过了快半个小时,我总算慢慢回复了正常的呼吸。
已经有五年没发作的气喘,为什麽今天会突然复发?
想起了刚刚的梦,我不禁全身瘫软地坐在地板上,下午哭的红肿的眼睛又再度泛出泪水。
真的不该去见那个医生的,为什麽事隔一个多月,他才来告诉我路祈当时的「遗言」呢?
「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路先生只剩下些微的意识了,在往医院的途中,他突然问了一句话………
『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们当然赶紧安慰他,可是路先生只是笑了笑说了句:
『真可惜,原本我还想趁机敲他一笔竹杠呢!』
之後没多久,他就陷入昏迷,再也没有醒来了。」
想也知道,路祈口中的冤大头当然就是我了。
「路祈…………」
我趴在浴缸前痛哭著,我好恨自己为什麽就这麽错失了他,明明这麽爱他,却始终连一句话都没说。
「我爱你…我爱你……路祈…你听见了没有!我说我爱你了!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勉强撑起无力的四肢,回到卧房的床上。
这时一直播放著广播的音响,忽然传出了一阵揪心的歌声。
Don’t wanna close my eyes
Don’t wanna fall asleep
’Coz I’d miss you baby
And I don’t wanna miss a thing
’Coz even when I dream of you
The sweetest dream would never do
I’d still miss you baby
And I don’t wanna miss a thing
我静静地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白兰地慢慢啜饮著。
「你幸福吗,路祈?」我闭上眼,一泓银丝应声滑落。
「爱上我,你真的幸福吗?」
这个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因为他已经永远不在了。
为什麽人不能永远得到,却必须永远失去呢?
在主唱的嘶喊中,我彷佛看见了路祈最後的笑容,温柔地说著:
『我很幸福,卫风,我真的很幸福。』
I don’t wanna miss one smile
I don’t wanna miss one kiss
I just wanna be with you
Right here with you just like this
I just wanna hold you close
Feel your heart so close to mine
And just stay here in this moment for all the rest of time
Baby;baby
『我爱你,卫风。』
「我也爱你,路祈。」
缺·爱之上
更新时间: 09/06 2002
缺·爱
人类,真的是一种非常具有韧性的生物啊!
卫风躺在商务舱的舒适座椅上,轻轻地感叹著。
三年了,即使他当初还以为自己熬不过来,却也平静地度过了三年,所谓生死相许的爱,不就是那群靠笔赚钱的家伙,写来骗骗一些幼稚笨蛋的把戏而已。
三年了啊!
卫风缓缓伸出了左手,仔细端详著自己无名指上的戒子。
因为只是粗陋的便宜货,原本的颜色早已不复见,银色的漆斑斑驳驳,露出了廉价金属的暗灰色,彷佛是那已经褪色的记忆,依然紧紧地束缚著他的心。
卫风握指成拳,那深刻的力道似乎是想紧抓住什麽似的。
路祈………………
他沈默地呼唤著那永远不会有人回应他的名字。
身边,依然无声;心,依然痛彻。
每到这个时节,卫风总是习惯跟事务所请上一个半月的长假,千里迢迢地飞到洛杉矶,美其名是度假,其实是疗伤。
一年当中,只有这个时刻,卫风会放任自己去思念路祈,因为,他的生日……跟忌日都在这一个半月之中。
卫风不明白,自己跟路祈真正在一起的时间绝不超过三年,中间甚至有八年的时间不曾见面,果然,生离…跟死别还是不同的呀!
在八年的分离时间里,自己想到路祈的时候是少之又少,可一旦听闻他的死讯,自己却像是心被挖去一般的痛苦,奇异的是,这时,自己对路祈的记忆却越发鲜明了起来,他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地镂刻在自己的灵魂深处,而他临别的笑容,更是温柔的让他心碎。
这一生,自己是不会再爱人了吧!就让自己所有的幸福,都随著路祈而永远死去吧!
走进一年未至的公寓中,在佣人定期打扫下,环境并不显得脏乱,他随意地丢下行李,坐倒在沙发上。
卫风闭上眼,静静地秉住呼吸,全身放松地躺在沙发上。
在一片黑暗的眼前,世界寂静的彷佛没有任何生气似的,渐渐地,他体内的氧气逐步用罄,肺也开始努力挤压出所剩不多的空气,心跳的声音蓦地清晰了起来,好像隔著胸膛,也能感受到它奋力搏动的能量。
渐渐地……脑中开始模糊………像是无意翻落的水彩,扭曲出无数诡异的色块………渐渐地……身体像沸腾似地叫嚣著,求生的本能不断地发出警告的讯号………整个人似乎就只剩下那一团萎缩渴望空气的肺……只剩下…虚无……。。
终於,卫风睁开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大口久违的新鲜空气。
他还活著!
他还活著。
即使灵魂已经残缺,心已经破碎,他还是活著。
行尸走肉地活著。
已经流不出泪了……已经不会再爱人了……
那他为什麽…还活著呢?
不知道何时染上这种习惯,他总是在独处的时候秉住呼吸,或是在洗澡的时候沈入水中,有一次甚至差点拿刀………
他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是活著的,唯有一再确定自己不是「死的」,才能证明这个仍在呼吸、走动的躯体,还是「活著」的。
因为时差的关系,卫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有点蓄意逃避的心理,他放纵自己睡著……一直睡著。
直到隔天的傍晚,他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为止。
是门铃?
在洛杉矶他并没有朋友,怎麽会有人来找他呢?
卫风蹒跚地走到门前,看见了一个陌生的俊伟男子。
犹豫了一会儿,他没把门鍊卸下,只开了一条小缝,说道:
「有事吗?」
只见那个男子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带著一丝尴尬地说:
「嗯嗯……我是你隔壁的邻居,你不常住在这里所以大概也不认识我吧!」他爽朗地耸耸肩,「我叫菲力克斯·华特森,你好!」
卫风皱了皱眉,只是礼貌性地回答,并没有握住他伸出来的手。
「我叫卫风。」他顿了顿,「请问华特森先生有什麽事情吗?」
「喔!对了!」华特森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呃……是有卫先生的东西不小心弄错丢到我的信箱来了。」
卫风听了,更是怀疑了。「什麽东西?」
只见华特森手中拿了一个没有署名的牛皮纸袋,神色怪异地递给了卫风。
「你怎麽确定东西是我的?」既没有署名,又是丢到他的信箱,没有道理会这麽肯定那是自己的东西,而且,卫风很清楚,绝对不会有人寄东西到洛杉矶来给他的。
华特森支唔了半天,才慢条斯理地说:
「呃……因为这里面是一卷录影带。」
卫风有点不耐烦了,「然後呢?」
「刚刚我不小心就把它放出来看……」
卫风讶异地扬起眉,「里面有我?」
「呃…是!没错!」华特森像是如获大赦一般地猛点头,一副恨不得马上把袋子里的烫手山芋丢还卫风似的。
「里面是什麽东西!?」卫风身为律师的危机意识渐渐发觉不对。
华特森像是瞬间被定住了一般,完全说不出话来。
「呃…这…讲出来不太好吧?」
「到底是什麽东西!?」受不了这个婆婆妈妈的邻居,卫风索性把大门打开,一脸不悦地瞪著他。
「你…你还是自己看好了!虽然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偏见,但是…但是……算了!东西是你的!我已经送达就好了!」说完,就这麽「落荒而逃」了。
卫风不禁好气又好笑,不过是一卷录影带,有必要这麽紧张吗?
可是,当卫风把带子放进录影机中播出来後,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画面上有四个赤裸的男人正不断地纠缠著,各种淫秽下流的姿态以及话语都毫不修饰地呈现出来,而其中担任被凌虐蹂躏角色的脸,赫然竟是自己!
卫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是谁会开这种无聊玩笑?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铃又再度响了起来。
又是那个「邻居」。
「呃…对不起,里面还有一张纸条,我不小心遗漏了,真的很抱歉!」见他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卫风忍不住笑了。
「你不用紧张,那录影带里的人,并不是我。」
「不是你?」华特森惊讶地低喊,「那会是谁?」
卫风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合成的吧!」
华特森沈吟了半晌,忽然说道:
「你最好小心一点比较好。」
卫风淡淡地扬起眉,「哦,是吗?」
「可能是因为职业病的关系吧!我总觉得这种事不太寻常。」华特森不在意卫风的冷漠,微微地笑著。
卫风伸手接过华特森递来的纸条。
'亲爱的,不久之後你将重回我的怀抱!'
面无表情地蹙眉深思,卫风这下真的确定,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回到自己的公寓,菲力克斯·华特森像是刚枪战完归来似的疲惫。
虽然做了整整三年的「邻居」,但是自己还是第一次从近处看见他的脸。
他叫做「卫风」啊!不知道中文里这个名字有什麽意义,改天去问问杰斯好了,这家伙曾经在香港…还是那个小岛上待了几年,不但中文能读能写,还拐了一个美丽的中国情人呢!
说起美丽,刚刚那家伙应该也算的上是「极品」了吧!
快要过腰的长发凌乱地披散著,不像一般黄种人黯淡的肤质,他的肌肤有如刚刚发酵完的起司,呈现充满光泽的奶油色,大大的眼睛总是闪烁著高深莫测的星芒,那修长健美的身子,一定有著像水蛇般的纤腰。
他绝对是圈内人!
打从菲力克斯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能下意识地察觉到。
只要他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录影带上的情节。
淫声浪叫的呻吟,刻意扭动求欢的身躯,不!他的身体应该是更结实有力,而不是这种病态的苍白,他应该会紧皱著他雅致的眉,楚楚可怜地娇喊著………
低头望著自己已然鼓起的反应,菲力克斯不禁苦笑。
唉唉!这个冰山美人可不好搞呀!
以後可要伤脑筋了哪!
不过,谁叫他是个死心眼的人呢!
「中午一起吃饭吧!算是当了三年邻居的见面礼。」菲力克斯与采买回来的卫风在电梯里「巧遇」,殷勤地提出邀请。
「不必了,我已经买东西回家准备自己煮了。」要搭讪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没看见他手上拿了两大袋食物吗?
「我有荣幸嚐嚐你的手艺吗?」菲力克斯仍不死心地说,「还是你想试试我做的牛排,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呢!」
好不容易走到自家门前,卫风正要不理会他,迳自回家的时候,却冷不防瞥见菲力克斯充满希冀的眼神,冷硬的心蓦地一软。
「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他低著头,以从未有过的温和说著,「虽然我是同性恋,但是我现在并不想要有任何固定的关系,也没有心情玩一段假日恋情,所以你………」
「对不起!」菲力克斯忍不住截断他的话,「我不能否认我的确有所企图,但是我对你是认真的,从你一搬来我就一直注意你了。」
「我已经说过我不想要这种关系。」卫风像是急著要撢开苍蝇似的抢道。
认真!?他已经不想再对任何人认真了!
一瞬间,菲力克斯似乎心口一揪,差点无法呼吸。
「如果对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但是…我还是很难压抑想认识你、了解你的欲望,等了三年…才有跟你讲话的机会,或许我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吧!真的很抱歉………」
卫风咬紧了嘴唇,努力告诉自己这些话都是他以退为进的手段,可是天性中的直觉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拿这种温柔坦率的人没辄。
过了半晌,卫风终於深深叹了一口气。
算了,他认哉!
「我今天要做义大利面,想吃的话就自己滚进来!」
没想到情势顿时回转,不敢置信的菲力克斯只能一脸傻笑地跟进了卫风的公寓。
卫风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麽变成这样子的,请他吃了一餐义大利面,菲力克斯就说要回请他亲手做的牛排。
到他家吃顿大餐之後,一时不察地说出自己有点想念中国菜,竟然就这麽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跟他去中国城吃饭的邀约。
当卫风惊觉了之後,才发现自己已经跟菲力克斯耗了快一个星期了。
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明明心中还在为路祈淌血,却还是无法拒绝这种纯粹的温暖;虽然已经习惯了孤寂,却还是无法放弃有人陪伴的诱惑。
人类,真的很脆弱呀!
拒绝了菲力克斯晚上的音乐会,卫风像个无主游魂似地在洛杉矶街头漫步。
自己,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了。试问,一个可悲的木偶该如何去追求幸福呢?因为对他而言,就连驱使四肢来「活著」,都是一件痛苦至极的例行公事呀!
不知不觉,卫风走进了一条阴暗的巷子,对环境不熟的他,下意识地想赶快离开,却在下一瞬间,恶魔的利爪毫不留情地攫住了他,将他拖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就算是化为厉鬼也绝对要杀了你!』
碎心欲狂的少年宛如诅咒地哭喊著。
『来吧!我随时候教。』
那个时候,无所畏惧的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的他。
是这样对那少年说的。
触目所及只有一片黑暗。
冷酷的手毫不留情地用耳光让他清醒。
「还记得我吗?卫风。」
睁开了双眼,卫风面无表情地将口中的血沫吐去。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夜之帝王死了之後,竟然还能远渡重洋到洛杉矶来开分店啊!」
时间,并没有让少年的憎恨抹灭,反而让他更为扭曲了。
回应卫风嘲讽的,是另一个更用力的巴掌。
「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四肢被紧紧地困绑著,漆黑的环境刹时大亮,刺眼的聚光灯照出了少年狰狞的面容。
「五年了……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杀了你,杀了朔夜的,没有道理在我活得像垃圾一般悲惨的时候,你们还能过得如此风光惬意的生活!」
五年了吗?这些日子以来,没想到连时间的意识都化为模糊,这样子的自己…跟死尸有何两样?
「看来台湾的环保果然做的很差,差到连巨型垃圾都能飘洋过海来丢人现眼。」冷笑著,自己还是跟当初一样,没有什麽东西可以失去,还是一样的…毫无弱点。
「呲啦!」的一声,嵌著倒刺的细鞭狠狠地扫上了他敞开的胸膛。
「唔!」卫风闷哼了一声,低垂的眼中有著显而易见的鄙视。
「就让你那群『朋友』们,好好欣赏你死前的淫荡模样吧!」少年宛如恶鬼般的笑著。
听见了机器运转的声音,以及男人们粗鲁不文的窃窃私语,卫风仍是不改倔强地冷嗤。
「没想到还是要用这种毫无创意的作法……,你是江郎才尽、变不出其他把戏了吗?」
被激怒的少年脸色一沈,挥手就是一阵毒打,几十鞭打下来,卫风早已是鲜血淋漓。
呵呵…这样子应该会死的比较快吧………
彷佛事不关己地想著,卫风突然对这个处在如此情况之下,还能冷静面对的自己,感到一丝敬佩…以及恐惧。
自己…怕已经不是『常人』了吧!
「哼!你们可以开始了。」发泄完的少年,气喘吁吁地命令身後一群大汉动作,让原本嘈杂的室内更加鼓噪了起来。
卫风望著那群西方人的魁伟身材,以及毫不避讳露出的巨大分身,心知少年是打定主意要让他被轮奸至死。
「啧!跟这种人上床,还真是违背了我高级的品味呢!」故意用英文挑衅地说著,让那些肌肉纠结的男人更是不悦了。
直到这一瞬间,卫风才真正的发觉,原来自己早在知道路祈死後,就再也不想活下去了。
活著,是不想违背他的诺言,是不想让他伤心,当然也是因为…自己没有勇气。
没有跟随路祈一起死的勇气。
从没想过失去了那个人的世界,竟变的连呼吸也感到痛苦啊………………
正当卫风恍惚的时候,少年拿著针筒熟练地将约有30CC的液体,注入了他的体内。
「我还真的很好心,花钱让你享受一下无比的快乐,你实在应该要好好地感谢我啊,卫风!」
那种剂量,恐怕不只是要让他上瘾,可能还要置他於死地吧!
卫风依然无动於衷地分析著,丝毫没有任何挣扎的念头。
药效很快,不到几秒钟,卫风的头脑就开始昏沈了起来,在模糊的视线之中,那群恍如恶狼般扑上来的男人,看来竟有几分像是路祈的模样。
「呃啊!」只涂上少许润滑剂的粗大男根,就这麽毫无爱抚地插了进来。
卫风闷哼出声,微启的嘴也同时被另一个恶心的热块所填满,即使身体正被粗暴地蹂躏著,卫风却静静地闭上了眼,描绘著心中已渐渐消逝的身影。
路祈……这样子的我,你还愿意拥抱吗?
因为兴奋剂的关系,三年来未经欲望洗礼的後穴,终於渐渐有了松动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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