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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马记 (十二生肖系列之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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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别多想了。睡吧,睡吧。”轻轻吻着逾辉的额头,敖修满眼的心疼和不舍逾辉并没有看见。
很快,已经累到虚脱逾辉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梦中还在哭泣,紧紧地贴着敖修的胸膛,似乎怎么都无法舍弃这片温暖。
敖修轻轻地抚过逾辉的头发,把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别在耳后。这张在哭泣之后显得楚楚动人的脸,让他有深深的,想要去怜惜的感觉。
逾辉,一世比一世美丽,一世比一世坚强,也许自己终将难以下手。敖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轮回不止的游戏究竟要多久才是一个尽头呢?
10、
逾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绘满绿色开花植物的天花板。从被子里伸了手出去,床的另一边果然是冰冰冷冷的。什么时候被送回家里来的,他竟然不知道。好在清醒后的感觉处并不如第一次那么糟,敖修绝对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控制的人,这个他早就知道。
“你醒啦?”齐岳好走进来,看逾辉睁开眼睛马上扑了过去,眼镜后面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极了一条忠犬,“感觉还好么?”
逾辉忍着浑身的酸痛,挣扎着坐起来。想起昨天晚上那场激烈的性爱,逾辉很庆幸自己还看得见今天的太阳,已经回忆不起整个过程,那种血管即将爆裂的感觉似乎却还留在身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齐岳赶紧问,“冷?”
逾辉白了他一眼,起身去浴室,齐岳跟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丝毫没留意逾辉已经停下了脚步,一头撞进人家的胸膛里。“你要跟进来?”
齐岳嘿嘿地笑,一脸的揶揄,“我是怕您的身体受不了。”
原以为能看到逾辉难得一见的害羞表情,可是齐岳还是失望了。逾辉的招牌表情万年不变,似笑非笑,“你知道的很多嘛。”
“小人知道的不多,绝对不多。”开玩笑,瞧逾辉那一副准备杀人灭口的表情,他怎么敢逆了龙鳞。
逾辉不理他,迈步进浴室,齐岳忍不住开口,“你都不问啊?”
逾辉又退回来,靠在门边等齐岳自己解释。其实还用问什么么,如果说齐岳没有和敖修串通,杀了他都不会相信。
齐岳堆起一脸讨好的笑容,战战兢兢,“老大,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叫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当然,我不是信任他,我也一直在很努力地调查他的资料。但是您……您……那个,哈哈,所以我就只好……嗯,你知道了吧。”
逾辉冷笑,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齐岳脸上的笑容凝在脸上。切,关他什么事啊。明明是小两口吵架,非要连累到他这种平头小老百姓身上。昨天半夜一个电话把自己招来,吩咐照顾他自己就走了,他是什么人啊居然也可以这么支使自己?偏偏自己见鬼了似的言听计从,那个敖修八成是会法术的。
对一个精神持续高度紧张的人来说,一场完美的性爱的确效果非凡。一个热水澡洗去身体的疲倦,顿时神轻气爽起来。逾辉刮掉长得乱起八糟的胡子,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脸——还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哥一名。只是长时间哭泣之后的红肿眼睛稍微有点影响形象,逾辉考虑一会儿出去了,是不是要像敖修一样戴副墨镜遮掩一下。摸了摸自己肿肿的眼睛,逾辉轻笑了一下,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让他想想,是十五年还是二十年?原来自己都有那么久的历史可以追溯了,而且,他昨天居然在敖修的怀里哭泣得像一个孩子。那种感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希望自己在疲倦的时候有人可以依靠,逾辉第一次同意了这句话。难得敖修那样的人,居然也有这样一份缜密的心思。只是……那个白痴居然会先给自己弄一个床伴来,真是……头脑好的值得佩服!
精神抖擞地走出浴室,齐岳已经准备好了一堆文件等候他了。逾辉挑眉,“什么意思?”
“今天工作不多,我们采取的措施初显其效,敖修说在家里办公就好了,省得你那双兔子眼出去吓人。”
逾辉瞪了齐岳半天,恨不能上去一把掐死他。他怎么养出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谁是你老板?”
眼见着老板要发飙,齐岳赶忙上去转移话题,“你今天精神看起来是不好,就多休息一下吧。下午敖修回来陪你吃晚饭。他说最近很忙,有些事情需要关注一下,还说让你提防着你二叔。”
逾辉的心猛的沉了一下,伸手拿过文件,一言不发向书房走去。齐岳搞不清楚自家老板怎么这么又快情转多云。“逾辉……怎么啦?”一边自我鄙视一边继续当罗嗦的老大娘,“其实敖修这个人还不错。虽然我对他一直有意见,但是他真的很关心你。他脸上那俩熊猫眼是你揍的吧?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几天他不敢见你一直在我这里打听你来着。”
逾辉停下脚步,齐岳又一头撞上,只能摸着鼻子苦笑他今天真的很不长眼。
“收拾东西,我要去日本。”
“什么?!”齐岳的声音高了何止八度。
逾辉掉了头去收拾东西,齐岳继续跟在身后嚷嚷,“喂喂,你做事情不要用这种跳跃式好不好,我跟不上。你现在去日本干什么?”
“泡温泉,吃料理。”逾辉不以为然。
相信他才有鬼!齐岳沉默了片刻,摸出手机。逾辉一眼狠狠地扫过来,“再卖我你就跟他混好了。”
齐岳愤愤地在身后嘀咕,逾辉你都没有发觉自从遇到敖修你就变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还学会像女人一样撒娇啦。哈,我等着你披婚纱嫁出去算了。絮絮叨叨滔滔不绝。
逾辉只当没听见,有人心疼才有撒娇的权利,他还不知道能拥有这样的温柔几天,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这个时候的日本,正是吃海鲜的好时节。金黄的鱼子,粉红色的刺身。吃过一顿丰盛的料理,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就有温柔的女服务生送来浴袍。半跪着身子行礼,露出一大片曲线优美的颈项来,逾辉小口地抿着清酒,觉得自己来日本果然是来对了的。
他来日本一向只选择这家宾馆,理由不过是从机场到这里有车辆直达,而他是个标准的路痴。后来才知道这里的浴汤大名鼎鼎,全日本数得着得几家温泉旅馆,他排名第一。逾辉也曾经尝试过在自家修建一个这样的大泡池,只可惜一来香港的水土不对,二来气候也不适宜,所以只能一年多往日本跑两趟。
这里服务还是日本的旧式传统,穿着美丽和服的年轻少女一天到晚跪在地上的时间比站着的时间多,特别是负责按摩的服务生很有一手,这里自制的香料设计的SPA更是让人心情舒畅。逾辉不能否认这里是男人的享乐的天堂,同时也能治疗一下自己有点受挫的男性自尊。
放松心情舒服地泡了会儿,逾辉就巴巴地跑上来享受按摩。带着熏衣草香气的精油点点滴滴揉进肌肤里,恰到好处的力道,每个毛孔都像吃了人身果,酥软的感觉延伸到四肢百骸,懒洋洋地让人想就此睡去。
只是突然肩头一疼,逾辉忍不住痛呼出声,立刻感觉到身后的女性柔软的小手变成了一双粗糙而有力的大手。
“你还知道疼啊。”
“你来啦。”逾辉冲身后得人轻轻地笑,其实他的力道并不是太大,而且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沿着脊椎向下把身体里最后的一点酸痛都挤了出去。
“你到在这里享受,我这么忙得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还要跑过来看着你。”敖修似乎在生气,可是语气又不像,仍是控制着手下的力道轻柔地给逾辉按摩。
“这里温泉不错,海鲜也不错。请你来吃啊。”逾辉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披上浴衣。都不知道敖修还有这么好的技术。敖修递过一支香烟,“我专门买了你平常抽的牌子,果然贵得离谱。”
“你还会嫌贵?”逾辉似是无意。敖修也呵呵地笑起来,“你要给我涨薪水的话,自然没有问题——你事情都办完了?前两天忙得跟什么一样。”
“没有,来日本,一半是公事。”
敖修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半天,“那你还一个人什么都不带就这么跑来?”
“你不是会来么。”
敖修半天没有出声,“我懂什么。”
“真假。”逾辉突然坐在敖修的腿上,点了点他的鼻子,“敖修,你要的是我的产业,还是我的人?”
11、
敖修愣了好半天,看向逾辉的眼,几分揶揄几分自嘲,还有浓浓的不安深深地掩藏在下面。并不是只有血肉横飞才叫战争,他和逾辉这样的关系,也是。
掸掉快要燃到手指的烟灰,敖修轻笑,“你果然像他们说的一样,聪明过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以为还要再多几个月才会问这件事情。”
“我喜欢速战速决,难道真要等到被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何况你也根本没怎么掩饰,不是么?”
他说的……是实话,敖修苦笑。不仅仅是因为逾辉记忆没有恢复自己的掉以轻心,还有一种刻骨的厌倦,很多世了,为什么还看不到尽头?
“我要说哪一种才会让你比较不你那么伤心?”
逾辉大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般浮云苍狗,人心背向,怨不得世态炎凉!”
然后敖修很快地说,“我要李氏。”
逾辉沉默了起来,敖修有点不敢看逾辉的脸。事情似乎比他预计地更快地走到了选择的路口,他记得每一世逾辉悲伤的脸。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刻满了绝望。
事情似明非明之际最为磨人,现在就已经是极致了,也不可能更坏。逾辉反倒安心下来,“如果你肯做点牺牲,我到是无所谓。”
“什……什么?”敖修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弄不清楚逾辉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你们的计划,是不是备着两套?”逾辉站起身来,背着手悠闲地踱到池边,“一套,和我父亲商量好了的,以联姻的方式共同垄断香港的物流业,这是明里,第二套,就是你。到我身边来卧底,不知不觉拿走李氏的股权,这就是暗里。”
敖修哑然,逾辉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除了一点。
逾辉叹了一口气,咬着牙干脆把话说清楚,“我可以把李氏给你,但是,我要你。”明知到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逾辉仍是忍不住再多解释两句,“你们敖家应该已经有嫁一个女儿过来的打算吧。如果他们肯多破费一点,让你过来……”逾辉嘿嘿的笑起来,做出一副狡诈的表情,可惜到底难掩面容底下的慌张。
敖修此刻的的感觉怎一个震惊可以形容。他一向知道逾辉是勇敢的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是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还是没有想到,更何况是这种孤注一掷全然的放弃与信任。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敖修开口,猛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燥到阵阵发疼,“你知道,我可以趁机霸占了李氏然后再把你扫地出门。”
“这个情况我也是想过的。”逾辉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如果真的是那样,只要我不死,我就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逾辉眼神闪亮,自信满满地微仰着头。他李逾辉有何畏惧!这份李氏的产业,他本来就不屑一顾,如果不是为了母亲的遗愿,他根本不会回香港,凭借自己的力量,他一样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帝国。
这么耀眼的光芒,让敖修移不开眼,一如多少世前看到他的第一眼。像闪电一般从自己的身旁一闪而过,远远地仰天嘶鸣。逾辉啊逾辉,你总是让敖修心甘情愿为你沦陷。情不自禁地把那具并不柔软的身躯搂在自己的怀里,温情只有一瞬,敖修紧紧地抱住逾辉,心底却一点一点冷静了起来。每一世的命运都无可改变,逾辉是天庭的罪人,而他,则是他每一世执行惩罚使命的刽子手,又何必有这些无所谓的怜惜呢。
“我答应你。”敖修灰色眼眸里的温柔入了眼却没有入心。
他说的是——我答应你……逾辉的眼睛黯了黯,笑容同样映在脸上没有印在心里。
李氏物流业务和敖氏合并的消息像一颗炸弹震得香港商界摇摆不定。自从敖氏改组之后,大家就知道李氏和敖氏在物流上的竞争不可避免,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出现了这样一个结局。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预兆,原本誓不两立的两家迅速结成了同盟。然而,明眼的人看的都明白。不管是从分配方式还是未来业务的拓展方面,李氏都遭受了重大的损失,敖氏的合股资金绝对不足以弥补失去物流部门对自身其他部门的损害。一时间李氏的总裁李逾辉成了不动大脑卖了祖产的二世祖代表,李老太爷从南亚匆匆赶回,在董事会大发脾气,一群原本相信李逾辉的老头们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纷纷改变先前的态度。李逾辉立刻失去了前后所有的依靠。与此同时,众人所不知道的是——李逾辉正式和敖修住到了一起。
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细如牛毛无孔不入,让人心烦意乱。
电铃响了三声,敖修打开门,居然看见一个人戴着古怪的假发和造型夸张的墨镜站在自己家门口,身后一个不大的旅行箱,逃难一样。
“怎么,不认识我了?”那人摘掉眼镜,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孔来,只可惜此刻脸色苍白,更映得脸上那个巴掌印颜色鲜亮,每一根指印都看得清清楚楚。
“逾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慌忙把逾辉拉进屋,外面的雨这么小,逾辉的肩头却已经全湿了,都不知道他在雨里淋了多久。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若不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敖修真的要再把他教训一顿,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先换衣服!”敖修绷着一张脸下命令,逾辉也难得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句废话没有,乖乖地拿了干毛巾擦干身体,换上敖修的睡衣。
敖修冲了滚热的咖啡过来,递给逾辉,还没凑到嘴边就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忙对敖修露了一个还有些虚弱的微笑,“啊,抱歉。”
想骂的话全忘到了一边,湿漉漉的头发,苍白的面孔,那双拼命装得若无其事的眼睛,敖修一把夺过咖啡杯放到一边,抱住逾辉的颈项就是一个深深的吻。
激情突如其来,没有预想之中的抵抗,逾辉柔顺得出乎意料,完全放任敖修对自己的为所欲为,紧紧地攀附住敖修的身体,仿佛是生命中支持自己的最后依靠。
等敖修松开了手,才发现咖啡早就凉了,一边道着歉,一边手忙脚乱地去重冲,惹得逾辉轻笑出声,“不用了,已经不冷了。”说着,身体却颇不给面子地又打了一个喷嚏。
敖修顺便把感冒药也带了过来,“两种选择,吃药还是喝姜汤?”
“我还是吃药吧。”赶忙把药抓到自己的手上,小时候没少被母亲灌姜汤,那种味道他这辈子都不要再尝到。
吃了药,喝了点咖啡,敖修坐到他的身边,抓住两只冰冷的手轻轻地搓揉着。“到底怎么了?”
逾辉左看看右看看,想转移话题,敖修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少废话,脸上这是谁打的?”
“说了你能帮我报仇么?”逾辉眼睛一眨一眨的。敖修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却还是很有义气的回答,“这个自然。”
“你爹。”
敖修一愣,逾辉大笑着解释,“是我家老太爷,现在也算你的老太爷了吧。”
敖修哭笑不得,伸手给了逾辉一个爆栗。逾辉装出受了重伤的模样窝在沙发上打滚,“好痛好痛,敖修你这个混蛋!”
敖修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下手重了,忙抓开他的双手去看,“别闹别闹,让我看看!”逾辉趁他不注意给他一个头锤,看敖修龇牙咧嘴捂着头弯下腰去,逾辉像小孩子一样笑起来,敖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者,再打他一次屁股?
“我们做吧。”
“啊?”老是这种跳跃式的思维,他实在是跟得痛苦啊。
逾辉解下自己的浴衣,里面是未着寸缕的莹白身子。“不至于这么快就厌倦了吧。”逾辉像树熊一样攀上敖修这棵尤加利树。
“我其实是觉得你应该不会太习惯总在下面的。”如果不想说,就不问好了。敖修小心地把逾辉放趟在沙发上。
“我食髓知味不行么?”下巴一挑,哪里有半点“为人身下”的样子。既然如此,敖修自然要费力气让逾辉满意了才好。
“先说好,火是你挑起来的,不许半路逃,你要负责满足他。”
逾辉的眼睛亮得像猫,“期待啊。”
12、
像逾辉这种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人,最容易让人产生压倒的欲望。敖修煞费苦心地压抑着自身的欲望,把星星之火在逾辉的身体上燎原。
染成漂亮粉红色的躯体,在沙发上激烈的起伏着,却始终达不到最后的高潮。“敖……敖修……”干渴的嘴随着身子一起颤抖着,敖修坐在沙发上,让逾辉跪在自己的身前。一只大手钳住逾辉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则在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不断地挑逗着。逾辉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要躲开还是想迎上去。那份刺激浅尝辄止,只能让身体里累积的欲火越来越旺。
“我……我想……”
“想什么?”敖修有些邪恶地笑起来,最喜欢看逾辉在欲望里挣扎的表情,比什么都真实。“付出才有回报,满足了我,你才有性福哦。”
“变态。”一双眼睛被深沉的欲望激起炽热的火焰。
“还说我,你不也是。喂,要不要做?”
逾辉看了看敖修身下的巨大,又看了看敖修,“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SM的东西。”
“只要你肯全然的相信我,我自然……”话没说话,突然起来的强烈快感让后面的话变成了呻吟。这个李逾辉,果然是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没有过多的技巧,唇舌算得上有些笨拙地舔舐着敖修的巨大。本来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却在下体被敖修用膝盖挑逗的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节奏。双腿一软整个人几乎都伏在了敖修的身上。来不及抬头瞪他一眼,敖修已经微微倾身在这张嘴里冲刺,一次次将自己的挺直送到对方喉咙的深处。尽管痛苦得满眼生泪,喘不过气来,仍然尽力地配合着敖修的动作。自己无助弱小的感觉给予自己全然的快感,脑子里仿佛只有了取悦眼前这个人这一个念头的存在。那些纷争那些骄傲仿佛全然离自己远去,消失在那不知名的远方。
敖修抽了出来硕大,看向逾辉很茫然的脸。伸手把他抱了起来丢在沙发上。“我想看你自己做!”
一片空白的头脑好容易才反应过来,一张脸气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来嘛来嘛,我想看。”深情到不像开玩笑的眼神,又是一张满写着捉弄的脸,敖修犹豫了片刻,困住很久的手沿着自己的身体滑下去,轻轻地触碰自己的欲望,一边轻摇着腰部一边发出满足的呻吟。修长的颈项抽搐着向后仰去,很快就释放了自己。
高潮的余韵还让整个身躯轻轻地发抖,逾辉无力地靠着敖修,突然觉得肩膀一痛,敖修已经又把他按在了身下,腰部一挺送进自己的利刃。完全虚弱着的身体骤然接受这样的巨大,逾辉尖叫着喊出声,撕裂般的疼痛从上到下几乎让自己一分为二。身下的抽送越来越快,逾辉挥舞着双手接近所能地想要抓住可以依附地东西,最后却只能抓住敖修的肩膀。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起来,仿佛黑夜里美丽的霓虹灯,旋转着飞舞着,肉体交合的痛苦,灵魂脱离了出去一路向上,终于不知道跌落在了何处。
逾辉真的很累了,帮他清理身体,也只是发出几声含义不明的呻吟,又深深地睡了过去。敖修把他放在床上,盖好毯子,想着,也许家里该添置一些东西了。
轻轻抚摸着逾辉还有些红肿的脸颊,敖修点了一根烟靠在床头,开始回想自己刚才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逾辉是百无禁忌的人,他也是,所以一定要预防两个人太HIGH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其实也不能怪自己,敖修掐了掐逾辉的脸蛋,反正他现在不知道。逾辉是个天生的妖精,他若要缠人那真是一点办法没有。毕竟人家是骄傲的女王,自己也只有听命的份。想到这里,敖修脸上绽出一抹自己都毫无觉察的宠溺笑容。
“你啊……”戳戳逾辉很有弹性的脸蛋,又觉得兴致未尽,上了瘾一样一戳再戳。想着,这个家伙总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郁闷,是折磨自己的一种方式也说不定,心里顿时柔软了起来。
小心地钻进毯子里,把这句修长的身体搂在自己的怀里。还是喜欢他的,敖修在心底暗暗的想,不是为了在日后方便给予更深刻的伤害,只是单纯的喜欢。在前几世,逾辉一早就知道自己是谁,完全不曾对自己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依赖。伤害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让他觉得,似乎有一些……于心不忍。
更紧地环住身边温暖的躯体,敖修吻了吻逾辉的额头,也很快地跌进入了梦想。
敖修反映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恢复了在天庭时的打扮。显然是有人通过梦境寻找自己,敖修索性在心底默念,让周围这片漆黑的环境变成之前在天庭别院的模样,也方便自己坐下休息。
沏了一壶茶,慢慢地品着。果然只过了一会儿,一位仙人踏着五彩祥云飘然而落,脸上笑意融融。“敖大人,好兴致啊。”
“星君,好久不见。”也不抬头,只有嘴角略微的弧度算是见面的表示。
太上老君早以习惯了敖修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接过茶壶自己动手沏了一杯,以解旅途的焦渴。
“这一世还没有结束,星君这么匆忙的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放下茶杯,太上老君仔细地观察着敖修的神色,似乎还若以往冷血无情。“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昨日观星相,发现敖修大人红鸾劫动。”
敖修手中的茶盏只微微的一动,却逃不过太上老君的眼睛,心里已经了然。
“这一世,他为什么没有恢复记忆?”
“这个,我们也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只是暂时的,恢复前世的记忆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样对敖大人来讲不是更为有利么?”
“只是觉得胜之不伍而已。”敖修抿了一口茶,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太上老君呵呵的笑起来,“敖大人不要有妇人之仁!逾辉触犯天条,盗仙丹又私自下界,这五世轮回的惩罚是他应得的。何况,这不是敖大人亲自申请的任务么?”
敖修的茶盏重重地落在石板桌上。太上老君不为所动,“敖大人,只要敖完了此世,逾辉便可经地狱七七四十九刑毁去凡身,重返天庭修行。修炼不易你也是知道的,等逾辉重返天庭怕是还要感激你呢。”
那时,他怎又记得我是谁!袍袖里的手掌几乎被自己的指甲掐出血来,人间五世,都是身体和感情上的双重惩罚,还有之后的地狱之行……第一次,敖修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纠结在一起,然后丝丝的抽痛绵延不绝,这莫非,就是所谓的心痛?
“这些事情,我自是知道。”敖修一挥袍袖,起身离开。
太上老君急走两步叫住他,“敖修,不要枉费了自己千年的修行!那可是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啊。”
敖修的身子一僵,并没有转身,“多谢星君提醒。”
太上老君看着敖修傲然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敖修至此,都还不知道逾辉叛离天庭的原因。只是……天意难为啊……
13、
从睡梦中醒来,敖修看见纠缠了几世的那个人就靠在自己的胸口,往事突然如古旧的电影胶片,一帧一帧在脑海里闪现。那一世,他职掌兵权战功赫赫,是他,折断了他的双翼拴住了他的脚步,那一世,他是倾国的名伶,是他摘取了最甜美的果实,又将他弃于水火,那一世,他是卓然而立的隐士,是他允诺了他天长地久却独留他于红尘乱世……每一世,他都忘却前世的伤痛,带着天庭时对自己的畏惧和信任,挣扎着靠近却被刺得伤痕累累,在孤独中郁郁死去,踏入轮回。
而此刻,夕阳的逾辉照在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温暖地,让他几乎无法忍受昔日那双终究会变得黯淡的眸子。究竟,是过去的迷惘让他失去了本来可以拥有的幸福,还是,现在的虚幻的幸福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欺骗?
敖修轻轻地吻着逾辉的唇,睁开眼睛却看见逾辉正默默地看着自己。眼光纠缠,没有人忍心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床上的人,犹豫着,却又坚定无比地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地回吻。感受着那个人还有些冰凉的唇,感受着那个人紧绷着的身体,不由得整颗心都酸楚了起来。
小心地捧着逾辉的后脑,敖修反过来主导这个吻,加深了吻的浓度,眷恋着,疼惜着,轻柔的爱抚,紧密的拥抱。盈满心中的,是满满的疼惜及不舍,以及无比的爱怜。仅仅是一个拥抱,无关情欲,无关那千百年来的爱恨情愁,只是此时此刻对一个和与弱者完全扯不上关系的爱人的爱怜。因为他不知道……他一直除可坦然的面对命运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从那个下着蒙蒙细雨的下午开始,逾辉正式进驻了敖修的家里。大少爷出身的一个人,自然是什么都不会的,又倔强的不肯让敖修插手,在报废了无数的盘碗之后好歹能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后来又学会了用洗衣机,吸尘器,房间里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样子。
每天早上,敖修开车先绕一趟李氏,隔着一条街把逾辉放下来,自己才回敖氏。逾辉一直没有说自己那天的失态到底是为何,敖修也不愿意追问,同理,敖修同样没有解释自己在敖氏的身份,花开花落岁月流去,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尴尬,也就那么让它自己随风匆匆过去。只不过在某一天的报纸上,香港风头最劲的两家企业同时被人报道,一个是李逾辉的父亲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另外一个则是敖氏背后有幕后黑手的猜测。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仿佛彼此了解又仿佛对对方一无所知,但这些似乎并不能阻碍他们相亲相爱的幸福生活。
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香港的冬天阴阴冷冷,逾辉庆幸自己敖了过去。李氏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自己也没有因此而被踢了出去,连着三个月公司业绩大幅度的上升,勉强封住了一群董事的嘴。也好在敖氏比较给面子,合作的事情上照顾颇多,也打破了等着看好戏的一众人等的期待。最重要的是他李逾辉潇洒依旧,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的封面,他一身灰色的西装,修长的双腿斜斜交叉,嘴角似笑非笑,招牌的表情不必说话就已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该杂志在香港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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