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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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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好。

夕阳渐渐的落下,夏日的星空倒映入海,一海子的清凌凌,江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这一片静谧的美丽,这星辰映海的空旷,只有两人彼此相依。

楚遇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将她笼着,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一头乌缎似的发垂在胸前,江蓠眼睛看向他,只看到他的侧脸,仿佛镶刻在玉璧上,被鬼斧神工的雕刻,她忍不住一叹,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吗?

时有男子。

楚遇偏头过来对着她一笑:“醒了。”

江蓠点了点头,然后拉下他的衣服,然后披到他的身上:“你也别冷着了。”

楚遇顺手拉住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道:“嗯。”

江蓠的眼飞快的往四周一看,看到这沙滩上根本没有任何人了之后,方才转过自己的脸。

楚遇知晓她的那些小心思,微微一笑,却并不说话,道:“你的发乱了。”

他说着捞起江蓠的发,江蓠的身子也跟着背对着他,楚遇轻柔而缓慢的用手帮她梳理,江蓠只觉得他的手指微凉的抚摸过自己的脖子,但是这冷意却似乎也带着温暖的。

楚遇将她的发用布带扎好,然后站了起来,道:“回去了。今晚应该是煎鱼,还有豆腐。”

江蓠问道:“你怎么知道?”

楚遇笑道:“闻着味儿了。”

江蓠也笑了起来,然后手支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刚刚一用力就软了下去。

江蓠抬起头看着楚遇,道:“等一会儿吧,我腿坐麻了。”

楚遇弯下腰看着她,道:“我背你。”

江蓠微微犹豫,然而楚遇却已经转身蹲了下来。

星光浮起又落下,江蓠靠在他的肩上,就像靠在那片星海里,轻柔而广阔的,此刻,他不是那个谋略千里的祈王,只是一个普通人,以最普通的方式爱着她。

脚印在沙滩上留下一串串,痕迹宛然,照着这归家的路,温暖无尽。

这一生的相逢,不许你江山万里,只共你韶光一寸,温暖相拥。

------题外话------

温暖的感情戏~希望不是在凑字数~晚安

章节、第四十章:狼盗包围

对于楚遇来说,一旦江蓠放心了,便开始着手准备回西塞的事。

尽管容城那边已经让这边的城池完全的封锁,但是却并非真正的没有空子可钻。因为从容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并没有说明这是因为什么事情来追捕楚遇他们二人,而且现在他们恐怕站在容月面前,她也认不出来。

而这西塞和南国的边疆之地,楚遇一向派人多有打理,而且这里的城主也并非是个善茬,极其重利,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他们对南国皇权倒不怎么在意。

所以第二日的时候,楚遇便让楼西月去找他在这里的人。

来的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胖男人,看着实在是老实,脸上带着憨憨的笑,手心里全是厚厚的茧,像是农民,或者街边上卖面的,根本让人无法和“奸商”两个字联系起来。

但是真正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几乎垄断了边疆这一带所有的生意,到底身价几许,恐怕也没有人清楚。但是这是楚遇的人,西塞那边要真正的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没有钱财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在几国间买卖东西夺去其中的豪利就在所难免。而这个男人,就是楚遇从他的手下里找出来的,真正的奸商永远看着像是老实人,他会让人降低警惕性。

当那个“老实人”站在楚遇的面前的时候,却没有别人看着的那种手足无措和憨厚的笑,而是肃着一张脸站在他的面前,微微的拘谨,这世上能让他这么拘谨的恐怕就只有楚遇一人而已。楚遇曾经对他有大恩,对于他来说,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容冒犯的。

而楚遇却只给了他一句话:“今日之内,我们要出城。”

那个“老实人”点了点头。

于是傍晚的时候,楚遇和江蓠一行人就扮作了倒卖的商人前往西塞,商队里有海盐还有茶叶,这些东西一旦运往西塞,价钱就会比黄金还昂贵。

夕阳漫漫,江蓠窝在马车内,捞起帘子看着马车外辽阔的天地。

楚遇道:“现在还只是前路,大概还要走上一天,才能见到真正的塞外风光。还有,别吹着风了。”

江蓠点了点头,放下了帘子,伸手触上自己的脸,叹息道:“真不知道这时节怎么生了疹子。”

按理说这不是春秋季节,自己也从来没有对花粉什么过敏的经历,但是却不料吹了晚海风,到起了点点的红点,脸上还好些,虽不过几个,但是身上从脖子下就多了,稍微一点风都见不得,见着风便长,倒像是离离原上草似的。于是现在的她,全身上下蒙得跟个什么似的,连手上也戴了一双薄薄的手套,这天气热得紧,一路上楚遇握着她,将自己的体温降低,方才让她不那么难过些。

夕阳渐渐的落下去,一行人也渐渐的远离,而这个时候,路边出现了一个茶水棚,棚子的外面坐着一个看起来拉杂的老头,露着胸膛拿着蒲扇,坐在一个摆满了浑浊黄水的架子外面,眯起眼睛看着他们的队伍。

老实人下了马,然后走到那拉杂老头的面前,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锭银子,然后放到那架子上,从架子上拿起了五碗水。

结果他刚刚将碗拿起来,那个拉杂老人冷哼一声,道:“你的钱只能买一碗水。”

老实人笑道:“黄翁,不过半月而已,这价涨得是不是太快了。”

?这厢他们两人在谈论,而楚遇却在马车内对着解释:“这是塞外的规矩,这个老人被称为守路人,一般来往的商旅会在他那儿买水,这你这队伍有多少人,就会买多少碗水,倒不是说要喝,就是向这守路人要买卖,他会告诉你今晚狼盗的路途,就会大大的减少商队的损失。”江蓠点了点头,这意思他倒是明白,不管是谁,到了这地方都要遵守一定的规矩,这守路人获取狼盗的消息,自然有一定的生命危险,而往来的商旅无论是谁“孝敬”一些都是没什么错的。这塞外,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存法则,如非必要,是没有人愿意去打破的。

而外边,拉杂老头听了老实人的话,不由冷冷的抬了他那白眼,道:“最近西塞这边的狼盗实在厉害,冬天的时候他们都要搂着女人去滚被窝,自然要趁着这个时机好好的捞一把。所以这西塞方圆千余里,连着大遒鞑靼,少说也有四五十队狼盗,现在,他们就是这草原沙漠上的王者,横行无忌,而我们打探消息也更加的困难,还要担着生命危险,这,不亏。”

老实人道:“黄翁,虽说这狼盗确实猖獗,但是这西塞那边的哥舒候那边也不是吃素的,自从三年前订立条约之后,狼盗也不太好动手。”

拉杂老头抬眼看了他一眼,道:“话虽这么说,但是这一年哥舒候那边没什么动静,他们已经在一月前暗自有了协定,至于这协定是什么,想来你我都心知肚明。所以,这回,看在老顾客的面子上,对你说一声,做了这单生意就暂且歇手吧,也不知道要乱多久。”

老实人看了看那浑浊的水,最后回头看了那马车一眼。

楼西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高深莫测,楚遇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黄翁也不容易,郑彦你便依照黄翁所说的话吧。”

“是。”郑彦恭敬的答道,即使楚遇的在马车内,但是那礼节慎重到宛如君王驾临。

黄翁的目光微微一眯,突然笑道:“老郑,我倒是没想到,你上头还有人。”

郑彦也不说话,只是笑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送了过去,拿了五碗水,那黄翁将金子在自己的手中掂掂,道:“规矩你也明白,我只能提供我最大的消息,但是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郑彦道:“这我自然晓得。”

看着那队人马慢慢的消失在暮色中,黄翁的眉头少见的皱了起来,这声音听着太过年轻,倒像是贵介公子的声音,看样子是中原的人,中原的贵公子也敢闯塞外,倒是真的让人想要看一看他到底能够支撑到几时。

此时他还在这里漫无边际的猜测着,如果他知道这马车里还有一个女子,那么他恐怕就要重新估计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金子,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套圈,然后走到茶水棚后面,提起一个笼子,将里面的鸽子捉出来,将套圈套在那鸽子的脚上,然后将它放飞了出去。

马车在慢慢的前行,踏雪和无痕两匹马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毛上涂抹的黑色东西也开始渐渐的冲刷出来,半黑半百成了杂毛,两匹绝世的良驹,现在倒成了这般落魄的样子。

苏柳骑着马跟在最后面,和楼西月隔得远远地,楼西月放慢了马,然后随到了苏柳的身边,但是苏柳一提缰绳,然后从旁边转到了上面。

苏柳刚刚上前,楚遇的手便从里面伸了出来,道:“以免被人打扰,将这个东西挂在马车上吧。”

苏柳看了,只见是一个银铃铛,上面刻了一个“风”字,她没在西塞呆过,自然不知道这个铃铛有什么名堂,她接过,将铃铛挂在了马车上,于是,清脆的银铃声细碎的响起来,在安静空旷的草原里扩散开来。

江蓠的手挑起一点帘子,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草原,一望无垠的芳草离离,她躲开风,星辰一直延伸过来,倒是美得紧。如果这个时候骑着马走,那会是怎般滋味。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的脸倒是无法见风,最快也要等今晚之后,才能不惧怕风。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清歌和明月彩云什么时候才能到?”

楚遇修长的手指卷着她的发,道:“嗯,说不定我们到了之后他们也就到了。”

江蓠点了点头,目光看见凑向苏柳的楼西月,笑道:“他们两个人倒是一桩情趣。”

楚遇顺手将帘子拉了下来,道:“各自有各自的缘法,风月里的情趣,说起来也无章法。”

江蓠笑了一下,看着旁边的人,一时之间虽然没什么话想说,却只觉得安宁,她握了楚遇的手,闭上了眼。

入夜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停下行程,骆驼驼着东西慢悠悠跟在后面。

江蓠只觉得一件披风笼过她,一只温润的手指将挨着她的脖子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然后将软软的绒毛垫在她的身边,她闻着那散碎的梅香,还有那渺远的铃声,迷迷蒙蒙的,仿佛要睡着了一样。

然而却最终没有睡着。

因为马车停了。

楼西月的声音冷冷嗤笑了起来:“挂了铃铛还敢来找死,当真是胆子大啊。”

楚遇从旁边拿出圈了一层的帷帽,道:“戴好些,看来麻烦倒是躲不过了。”

而车外,马蹄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一会儿,只见将近三十道身影在前方站定,穿着狼皮,露出黑黢黢的胸膛,提着大刀向他们围来。

楼西月不耐烦的将自己的手指在刀鞘上敲,看着那些冲上来的人就像是冲上来的送死鬼。

江蓠捞起帘子,就看到一双蓝眼睛的虬髯大汉在他们前方十米左右停下。

狼盗是什么?沙漠中的狼,冷血无情至极,一旦遇上,就像遇上了死神一样,他们不仅仅是劫财那么简单,他们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有什么背景,他们信奉的是屠戮,用最残忍的方法所有人送到地狱,然后将所有的钱财洗劫一空。这样该得到的也就能得到,他们知道中原人都是内心狡诈之辈,多说一句话就意味着自己又丢失所有的危险。

这么多年也不乏中原各国的使臣前往塞外他国的,但是有着珍贵宝贝的东西往往被狼盗盯上,然后他们的尸体被大卸成一块一块的,甚至砍成肉泥被送到大遒和鞑靼人的面前,两国都曾出兵绞杀,但是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所以,遇见狼盗就意味着死亡。

江蓠看着那为首的狼盗,蓝色的眼睛带着杀戮的血腥,江蓠看了楚遇一眼,问道:“麻烦吗?”

楚遇含笑道:“还好。”

那个蓝眼狼盗讲着僵硬的中原话:“将所有的东西拿出来。”

楼西月笑了一下,道:“西塞十三地,你是哪里的?就三十个人,这队伍也太小了吧。”

这简直救赎藐视啊,楼西月这话也太挑衅了。

楼西月的话还没有落下,突然蹄声奔涌,有一卷黑云袭来。

楼西月“嗯”了一下,笑道:“第二支,这支有五十人,嗯,看来比你们有实力多了。啧啧啧,真没想到咱们竟然成了香饽饽。”

可是他的话一落,突然又有一队人马从旁边冲了过来,楼西月干脆抄了手,慢慢的等着这些人。

于是半个时辰,竟然断断续续来了九支狼盗的队伍,多得有近百人,少点的也有十几个人。狼盗的原则是见者有份,虽然这回他们带着的东西不少,但是若真的分下来,他们也得不了太多东西。要么就是这些狼盗已经“饿”到家了,要么就是有人要切断他们前进的路,但是无论哪一种,对于楼西月来说,这些人都蠢到家了。

啧啧,还真是不知道他们是谁啊。

楼西月懒洋洋的问道:“还有吗?就这么点人啊。要出来的快点给爷出来,爷过时不侯。”

那些狼盗颇为慎重的看了楼西月一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于是各个队伍里走出一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些什么,楼西月他们是什么耳力,将他们的话听得七七八八,呵,这倒好,还没想着怎么杀他们,就在想着怎么分赃了。

哎,也不知道待会儿他们跪下来求爹爹告奶奶的时候,自己会不会让他们死得干脆利落点。

楼西月想着摸摸下巴,而这个时候,草原上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的马车上的银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而随着那铃声清脆的声音跳跃起来,场上的人都呆了一呆,但是其中一个声音迅速的打破了沉寂:“这东西三年都没出现过了,那些人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大家不要犹豫,一刀干了他们拿下开门红!”

章节、第四十一章:西塞之王

开门红?!

楼西月觉得大概是自己耳朵不太清楚,感情这些狼盗都还是个雏啊?难道这个时节这塞上的百姓都扔了帐篷牛羊,转头来当了强盗?

楼西月觉得这是个问题。

而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那边的狼盗已经拿起大刀向他们杀了过来!

打头的是那个泛着红的蓝眼睛,那模样倒像是杀了许多人的,但着实不像是狼盗的作风,或者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狼盗,楼西月和他们打过交道,如果是真的狼盗,那么他们肯定冲上来就宰人了,而不是现在这样扭扭捏捏。

楼西月看着冲上来的人,微微挑了挑眉,对着冲上来的人一刀提起。

这一刀横风而起,顿时将冲上来的那数十人给挡了回去,然后一刀横开,“刷”的一声倒劈过去!

一刀将为首的蓝眼睛的肩膀卸了下来,鲜血*辣滚出来,这一下震住了所有人,身后那些冲上来的人瞬间的动作便凝结住了。

楚遇拿起放在马车内的一把扇子,轻轻的挑起帘子,只有一只手在黑暗中宛如一阕玉。

楼西月能察觉出问题的,楚遇自然也是知道的,他道:“你们是哪里的人?”

那个蓝眼睛听到这话,怔了一下,楼西月一把将自己的大刀放到他的脖子上,问道:“问你话呢?没嘴吗?”

若是真正的狼盗,别说楼西月拿一把刀抵到他的脖子上,便是一刀刀的剐了他们,他们也绝不会说出什么话,但是现在这些人,显然不能说是真正的狼盗,那个蓝眼睛颤了颤,道:“西沙河那边的。”

楚遇的声音一字字清阙如玉击,缓缓的道:“西沙河那边水草肥沃,逐水草而居,一向便是整个十三地最适合居住的地方。看来最近鞑靼和和大遒两国发动了战争,大遒从那边包抄肯定让那里变成了人间炼狱,但是即便如此,你们也可以完全迁到龙盐城那边,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却一字字钻入所有人的耳朵里,那声音太过平淡,有种别样的从容,让人竟然不敢稍有异动,而那些人正在犹豫着怎么回答的时候,一阵极大的声音从草原那边传来。

众人的目光透过那边看来,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上扬,不一会儿,一个有着数百人的队伍像这边奔跑来。

楼西月微微眯了眯眼,江蓠微微一瞥,道:“这是……”

楚遇拿着扇子的手微微一转,道:“三大狼盗之首,紫铭王的。”

说话间,那些人马已经风卷残云一般的到了眼前,他们全部赤着胸膛,头上带着头巾,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奔跑间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马身上一蹦一跳,到了近处,才发现那些一蹦一跳的,却全部都是人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许多人的脸色还留在临死那惊恐的一幕,满脸的血污,看着甚是恐怖。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冲得人鼻子都闻不到任何的气味。

看到真正的狼盗,那些刚上手的“狼盗”全部呆在了原地,而他们靠近的时候,一把挥起了自己手中的大刀,“刷”的一声,将挡在他们面前的人削了半边身体下来。然后就像是看不到所有人一样,直直的往后面的骆驼奔去,然后迅速的将骆驼上的东西悉数搬了下来,甩到自己的马上,再一把将骆驼给砍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迅速极快,才一一眨眼,就将所有的东西洗劫一空。

楼西月抱手看着他们。

那些狼盗收拾好这些东西之后,才停在他们面前,一点也没有管楚遇他们,而是对着那个蓝眼睛的人抬了抬头:“你们要吗?”

楼那个蓝眼睛急忙摇了摇头。

为首的那个狼盗只有一只眼睛,露出的身体满是刀痕,遒劲的肌肉鼓起来,带着狰狞的模样,如果单凭身体,那完全是碾压楼西月的模样。

那个狼盗昂起了头,然后转头看着楼西月,目光慢慢的落到苏柳的身上,最后看向马车,问道:“马车内的什么人?!出来!”

楼西月摸了摸下巴,道:“就凭你?叫你家紫铭王出来跪着吧,看他能够磕多少个头?如果咱家的主子心情好,说不定会让你们这个狼盗留下来,否则……呵呵。”

那个狼盗冷眼一眯,道:“好大的口气?你们算什么东西?”

楼西月笑道:“真是,哥舒那小子竟然还没将你们调教好吗?果然,老子一走他就只晓得醉倒在娘们的怀里了!”

这样大言不惭的语气,让那个狼盗微微震惊,他道:“你们是谁?!”

楼西月笑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问我们是谁?”

他悉数将刚才那个人的话送还回去,然后将自己的大刀一抽,一把插在了地上,眉眼瞬间凌厉了起来:“紫铭那小子难道没有教过你们怎样用狗眼去看人?!他当真是越活越回去!”

紫铭王恐怕有四五十岁,这般被楼西月在嘴里叫“小子”,那模样实在不是一般人,而且竟然叫“哥舒候”是“哥舒那小子”,这个人的身份自然要值得商榷。

而此时,马车上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那个狼盗顿时面色惨白起来:“你们,你们,是他的手下?!”

说到“他”那个字的时候,他的嘴唇都在颤抖,楼西月冷笑道:“什么手下?”

这句话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惊诧的看着那马车,但是那车帘垂下,却看不清楚那马车内有任何的人影。

他只觉得这晚风吹来,让自己的脑袋都是晕乎乎的,那些放到马匹上的财物也像是要将他给压弯了一样。

大晚上的,他头上的冷汗“簌簌”的落了下来,整个身体都像是要随时栽倒一样。

而几百人,也齐齐的在马上僵住了身子,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那人徒手单挑所有狼盗首领的事还是一个传奇,而更让人惊惧的是这人的手段,三年前,千里西塞上的狼盗,多多少少加起来恐怕有十几万,但是那人一下子便派人将几乎十万的狼盗给灭了,整整十万人马,不管年龄大小,尸体从西沙河两岸的胡杨林一直延伸到西北部的绿洲,鲜血染红了整条西沙河,河水整整一个月都是血红的。而那时候,凡是狼盗队伍中前十位的首领类人物,都被他们全部割了头颅剥了皮掉到无名城外的杨林上,那几乎可算是惨无人道的屠杀,但是却让整个西塞震惊。

他们信奉的是什么?是武力,是强弱,只有最强的人才能站到最高处。

而那个人,无异就是整个西塞最强大的人,鞑靼和大遒不止一次派出大规模的军队对狼盗进行绞杀,但是往往死伤惨重并且没有得到丝毫的便宜,但是那个人,仅仅带着近万人,就将他们这些狼盗清除的一干二净,那段时间,几乎让所有的狼盗走投无路。

但是之后,他却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与他们定了一定的规矩,他们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获取东西,但是每年必须将获得的财富的半数交给无名城,一旦有违此规矩,就会遭受灭顶之灾,这确实是一个霸王条款,几乎榨干他们的血肉,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得不答应。

而现在,他这算什么运气?!竟然碰到了传说中的人物!别说是他,就是他家老大紫铭王在这里,恐怕也要真的跪求生存。

自己这是什么运气啊?!

他的脑袋里一团乱麻,而身后的一人还算镇定,戳了戳他,道:“二哥,不要被他们唬住了。风王一年都没有消息了,而现在,这些人看起来一个个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风王?”

楼西月听了,突然将自己插在地上的刀一挥,一把将他的身体给破开,道:“你知道老子当年是怎么对付鬼妖那个小子吗?当时我将他掉到了刑架上,下面熬了一锅油,然后将他的身体慢慢的一点点往下浸,于是,他的身体就在他的面前慢慢的变熟,泛着香气,人肉的香气。所以,他就看着自己一寸寸死去。”

楼西月说得满不在乎,而苏柳却微微侧目,而江蓠在马车内也坐直了身子,看向楚遇,道:“我们要到哪儿?”

江蓠的声音虽然轻,但还是透过车帘传了出去,那些个狼盗听了,顿时全身一凛!

女的!呵呵,风王怎么可能是女的!

那个狼盗顿时一声吼:“你他妈骗老子!”

话一说完,他将手中的刀直接劈了过来!

但是那把刀刚刚劈下来,车帘被一只手掀开,然而,那扇子从楚遇的手里直接甩了出去,“咻”的一声轻响,这扇子打飞了那刀,但是那扇子却依然未停,看似轻飘飘的一转,却瞬间带着凛冽的气势一路而去。

扇子终于落下,那些人全部的头发全部齐齐一落。

然后听到那马车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去无名城,过了沙漠就是绿洲,绿洲内就是那无名城。”

这话显然是对刚才的那个女声说的,等到回答了那个女子之后,马车内的人才慢慢的道:“楼西月,让他们先回去吧。告诉紫铭王,要他告诉其他的狼盗队伍首领,七天后,到无名城来见我。如果少了一支队伍的头领,就提着他的脑袋来吧。”

“是。”楼西月应了声,然后看向那些人,道:“听明白没有?”

“听,听明白了。”这下他们就只剩下点头如捣蒜了。

楚遇道:“忘了一件事。我的骆驼没了,你们留下些人帮我将这些东西运到无名城。”

这般的要求实在是平易近人,那些狼盗一想到他们竟然将马车内的人的骆驼给宰了,瞬间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于是,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狼盗扛着那些东西骑在马上,苦哈哈的当起了搬运工,他们不敢将那些东西放在马上,因为楼西月说了,他们的马上有血,不要染在了上面,一旦沾染了那些东西,就用他们的鲜血一点点的给洗得干干净净。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不管是过草原,还是戈壁,甚至是沙漠,他们都把那些东西当成宝贝一样的扛着。

江蓠刚开始还以为楼西月故意折腾他们,但是到了最后,才发现楚遇让他们跟着实在是明智之举。因为一路上,她都发现有人来查探,但是一看到紫铭王的队伍在老老实实的扛着东西后,果断的灰溜溜的溜走了,给他们减轻了不少的麻烦。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沙漠的时候,天气却突然陡变,明明大亮的天瞬间乌云笼罩,黯淡下来,风瞬间刮了起来,甚至连马车都要给吹了起来,而众人更是举步维艰。‘

楼西月道:“殿下,是否快有暴雨了?”

沙漠上大暴雨,遇上的几率实在是少,但是竟然也让他们给遇上了,也不得不说运气好。

楚遇挑起帘子看了一下,道:“赶路。”

“是。”楼西月应了一声。

马车的速度瞬间加快了起来,江蓠的脸也能见风了,但是还有疹子的印记,车帘被卷起来,漫漫的黄沙被瞬间刮了进来,楚遇急忙用袖子挡在她面前,道:“别怕。”

江蓠微微一笑,道:“我不怕。”

她看着楚遇,道:“马车行不快,在沙漠上很容易陷下去。而且这风越吹越大,一旦沙暴来临,我们面临的危险就大得多,我们可以都乘马,那样会加快脚程。”

楚遇看着她,点了点头,对着外面伸了伸手,于是整个车队便停了下来。

跟了这么久,那些人还没有见过楚遇的模样,这下见马车停了下来,纷纷忍不住拿眼睛去看,想去看一看这个嗜杀成性让鞑靼和大遒并所有狼盗都敬而远之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样。

但是下来的不过是穿着一件白衣的男子,戴着半张银色的面具,颀长的身子,有些偏瘦。这漫天黄沙,所有人都是一身狼藉,唯有他洁白如雪,仿佛与整个人世格格不入。

他下了马车,转身伸出手去握马车内伸出的另一只手,那是女子的手。

他温柔的带下她,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握着她的手,然后带着她走到马上,仿佛询问了些什么,那女子顿了一下,然后向他们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那男子的眼里带过一丝笑意,然后扶着她上了马,便自己上了马,然后对着楼西月点了点头。

这两人仿佛尘埃里捻出的一朵花,根本不带半分的杀气。

那些狼盗全部都一头雾水,他们看着马车,却发现那马车确实是没有人再出来了,但是就这么看起来一个男的,竟然就是传说中徒手杀了几千人的风王?

可哪里有半分戾气?

楼西月将自己的刀一横,道:“还傻看着看什么?快点走!”

这下那些人方才急急忙忙的回过神来,迎着大风往前面行走。

这真是举步维艰,黑暗瞬间笼罩下来,飞沙走石,楚遇将一件大氅盖在江蓠的身上,道:“你不愿与我共骑,那么便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受了冷气,待会儿就要下暴雨。”

江蓠“嗯”了声,共骑这件事江蓠是不会答应的,这个场面她能自己应对,可不想事事去依赖他,虽然大风几乎快要将她给得偏了下去,她拽着缰绳的手也被拉扯的生疼,但是这狂风中向前,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一行人迎着狂风前行沙粒喷了上来,呼啸的声音让整个世界都输嘈杂的,然而这嘈杂还没来得及变换,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道闪电“咔嚓”一声横贯天空,断裂开来,然后暴雨瞬间落了下来,无声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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