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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太坏,谁之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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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的是。是在下太过心急而已。”白子渊手握一把水墨画折扇,颇有几分斯文的与先生周旋。“竟如此,先生今日休息一日,明日再来教学可好?”
“好。”先生淡淡一笑,拾起书案上的包袱便走出了庭院,“在下告辞。”
“心心,走吧!”白子渊拉起坐在凳子上的白水心,满脸笑容,手中的折扇收起,装模作样的握住手心里。
“三哥,去哪?”白水心跟着白子渊的步子,心里自是开心。
“到了就知道。”白子渊冲着白水心神秘的眨了眨眼道。
原来白子渊要带她去市井看人斗蛐蛐及斗鸡,白水心紧跟其身侧,倒是有几分好奇。虽然以前在电视上也见过,觉得甚是无聊的游戏。
但当自己身临其中之时,又觉得激动万分。
白子渊从怀中掏出个蛐蛐罐,从里面取出一只纯黑色头大、腿大、触须直的蛐蛐,放在了斗盆之中。“谁来?”
“啧,这蛐蛐看起来不错。让我来试试。”围观的人群中挤进一位身着青色绸缎的小公子,年纪莫约六岁左右,看起来同白子渊差不多高。
白水心循声看去,只见那小公子面若傅粉,面带微笑,视线从白子渊放在斗盆中的黑色大头蛐蛐身上移向白子渊,再看了看白子渊身旁的白水心,星眸里的笑意加深,“没想到公子小小年纪便有红颜知己相伴,还真是风流得很。”
闻言白子渊摇了摇手中的小折扇,将白水心往身边揽了揽,面若春风般的笑道,“过奖,过奖。”
白水心暗中翻了个白眼,三哥也太随意了吧?人家都叫上门了,他还能面若桃花似的笑,佩服至极。
青衣公子明显一愣,随即又笑着自怀中蛐蛐罐中取出一只青金色的蛐蛐放入斗盆中,稍显得意的道,“请赐教!”
那青金色的蟋蟀刚一放下斗盆就竖翅鸣叫,开始向白子渊的黑色大头蛐蛐示威,气势上就压下白子渊的蛐蛐一大截。白子渊的大头蛐蛐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几步。
白水心心里腹诽,还真有几分主人模样。
“不敢。请!”白子渊轻描淡写的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握着白水心的手却是紧了紧。
白水心反握住白子渊的手,暗自替他打气。那青衣小公子出语轻佻,早就得罪了她,奈何她只不过是个三岁丫头,还是少说话为宜。她可不想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只见白子渊拿着斗草挑了下黑色蛐蛐的尾部,刚刚还弱青金色蛐蛐一大截的黑色蛐蛐也竖翅鸣叫起来,前面的爪子扫了扫,与那青金色蛐蛐碰头。
青金色蟋蟀蛐蛐防备不及,往后退了一步。青衣小公子哪里肯,拿着斗草也往青金色蛐蛐的尾巴出挑了一下,青金色蛐蛐立即昂头迎上,两只蛐蛐都不示弱的开始战斗。
“小黑,加油!”白水心看得激动,放开白子渊的手,站在一旁鼓掌,给黑色大头蛐蛐加油。
白子渊见白水心玩得开心,嘴角微微上扬,“你倒好,连名字都给它取上了?”
“小黑不好听吗?”白水心一弯水月里满是笑意,天真的道。
“心心取的名字自然好听。”白子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溺爱的道。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亲热回家去。”青衣小公子不满的挑了下青金色蛐蛐的尾巴,看了看白子渊放在白水心头上的手,没好气的道。
“就亲热,关你什么事?你要是怕输了丢脸,早点认输也可以!”白水心挖了青衣小公子一眼,小鸟依人般的往白子渊怀中靠了靠。
“不知羞耻!”青衣小公子垂下星眸,继续挑逗斗盆中的蛐蛐,不再看白水心一眼。
“你……”啥?不知羞耻?她哪里不知羞耻了?白水心第一次被人如此激怒,瞪眼看着青衣小公子,骂也不能,打也不能,只能对他干瞪眼。
“心心,别气。待三哥赢了他,替你出这口恶气可好?”白子渊俯首在白水心的耳边低声安慰,逗弄蛐蛐的动作又认真了几分。
“嗯。”白水心依旧瞪着青衣小公子,似要在他身上瞪出几个窟窿她才甘心般。
市井墙角阴暗处,几个人嘴里叼着稻草,围拢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头儿,看见了吧?那小公子身边的小丫头长得粉嫩粉嫩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要不要动手?”市井一角,几个人围拢在一起,眼神不时瞟向白子渊身边的白水心。
“我看不行。你看那小公子身上穿的衣裳便够我们花销一年了,若是得罪了当官的,我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市井之地,龙蛇混杂。又有谁知道是我们做的?再说,把人弄得远远的卖掉不就好了?头儿,你说呢?”
“等那小子玩得尽兴之时,咋们再动手不迟。”围墙处被围在中间的中年男子起身,眼神里闪烁着精光。
第七章 被捉住了
围拢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都没想到这两位小公子竟是斗蛐蛐的能手,那黑色大头蛐蛐分明就不及青金色蛐蛐,两个品种就不是一个等级。但那身着浅青色缎子的小公子却能都挑逗蛐蛐迎战,并有反败为胜之势。
大伙儿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一时间人群分为两边,为各自看中的蛐蛐加油打气。
白子渊一时认真入神,根本没有察觉越靠越近的危险。
白水心正看得认真,却不料一方黑乎乎的方帕捂住她的嘴,动作极快的将她带离了人群。
“唔。”白水心睁大眼,正要呼喊白子渊,小手不停的挣扎,却一瞬间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走!”四五个人纷纷掩护抱着白水心的人,眨眼间便消失在一条小巷尾里。
这边白子渊终于赢了青衣小公子的青金色蛐蛐,松了口气,笑着看向身旁的小丫头,“心心?”
白子渊心一慌,推开人群四处寻找。“心心!”
青衣小公子见状,也推开人群跟了出来。他输在技不如人,并不是他的蛐蛐不好,所以他心服口服。抬头正要认输之时,却见白子渊冷静的眼神一瞬间慌了,四处张望。
“凌风,可有看见他身旁的小丫头去哪了?”青衣小公子跟着白子渊挤出了人群,冷静的朝身旁的大约十岁左右的随从问道。
“回主子,属下刚刚一心看您与那公子斗蛐蛐,并未注意到那丫头什么时候离去。”凌风自知失职,垂眸不敢看青衣少年。
“下不为例。”青衣少年星眸一寒,一手放在身后跟上了白子渊的身影。
“心心!”白子渊大声的叫喊着,四处寻人。那小丫头第一次出门,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他的身边,难道?!
白子渊吓得满面苍白,双拳紧握,看着四处人来人往,早已没了白水心的身影。心心若真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犹如晴天霹雳般,白子渊大脑一片空白,怔愣的站在一处摊位旁。都怪他,他不该一时心软带心心出来玩,不该太入迷于斗蛐蛐而忘了心心的存在,不然--
青衣小公子见白子渊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若不是他有意挑衅他,他也不至于入迷丢了那小丫头。“这位公子,在下宗政明涧。有什么可以帮到公子的地方吗?”
宗政明涧?七皇子?白子渊错愕的看了眼跟前的人,大脑恢复神智,“在下白子渊。”
白子渊?白家三公子?宗政明涧一愣,没想到他竟在市井结交了白家之人。看这白子渊与他同岁,面相不凡,倒是值得结交之人。“原来是白家三公子。三公子可有需要在下帮忙之处?”
“七皇子无需客气。在下还有事要处理,就此别过。”白子渊别过宗政明涧,快步跑回了白府。爹娘不在家,家里的一切事都交给管家白絮在打理,他得赶紧将此事告诉他,快些将心心寻回。
宗政明涧则回身对身后的随从道,“凌风,着人去城门看看有无可疑人之人出城。”
“是。”凌风闪身,消失在人群里。
这边白子渊刚至家门便见白絮正要出府办事,着急的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袖口道,“絮叔,你可有看见心心?她是不是自己回府了?”
白絮一听,怔愣的看着白子渊,半响似缓过神似的道,“少爷,小姐不曾回府。她不是同您在一起吗?”声音里有着轻微的颤抖,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白子渊身上……
只见白子渊苍白着脸,声音低低的道,“她不见了--”
“什么!”白絮性格向来温和,却第一次大声的吼了白子渊。但眼下也不是责怪人的时候,又立即恢复了冷静,问道,“在哪丢的?什么时候?”
白子渊一五一十的回答,强忍着眼中的湿润。
“您先回自己的房间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白絮快速的转身进了白府。
“絮叔,心心她……”白子渊声音嘶哑着喊住了白絮,一副仅担心又害怕的模样。
白絮脚步不停,转身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道,“您放心,有絮叔在,她不会那么容易丢的。您就乖乖的回房间吧!别再四处乱走给絮叔添乱就成。”
白子渊明白白絮话里的意思,是叫他不要四处瞎找心心。他懂事的点了点头,犹豫的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心里充满自责。
“随风可在?”白絮见白子渊听话的回了院子,便回了白孟浩的书房。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便出现在书房里。“总管有何吩咐?”
“立即出动白府暗卫,将小姐寻回。”白絮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毛笔在一张白纸上描摹出白水心的模样,递到了随风手中。“小姐失踪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事情。你派人四处打探。市井之地龙蛇混杂,不排除小姐被人贩子捉走的可能。若真是这样,你且派些人去各个城门口及港口,一定要把小姐寻回来!”
“是!”随风看了眼手中的画像,将其折好收入怀中,退出了房间。
黑衣人刚退下,白絮也跟着出了房间,快速的出了府门,朝三教九流混居之地岳街走去。
夜幕渐渐降临,一间破旧的庙宇里,几个男人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靠墙边的草堆里,藏着几个孩子,孩子们仍在昏迷之中,昏睡不醒。
“头儿,城门口忽然多了很多询问的人,似乎被我们抓来的小丫头来头不简单。”一个男人低声的说着,身子微微发抖,害怕得很。
“头儿,不如我们把那小丫头放了吧……”其中一个男人话还未说完便被头儿一掌劈下,打在他头上。
“放个屁啊!现在放了,外面那些人便能放过我们吗?”头儿愤恨的道。
“反正是死,就死个痛快!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另一个站在一旁很久没出声的出声道。
“是!”刚刚害怕的两个人连声附和。“头儿,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做?”
第八章 救星出现
这是哪里?白水心睁开眼逐渐适应四周的黑暗。她的嘴里塞着异物无法出声,手脚都被捆绑住,根本无法动弹。
因是大白天,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自己被人困在了黑色的大木箱子里,里面还不止她一个孩子。大概四个小丫头,年纪同她差不多大小。
白水心感觉箱子被人抬起,紧接着一阵悲凉的哭喊声传来。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醒来的地方,耳朵紧贴着木箱壁,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难道自己被困在棺木之中?白水心嘴角抽了抽,亏这些人也想得出来。
白家的人应该都在四处找她,而人贩子知道城中不能久呆,便想尽办法出城。用棺材装着孩子运出城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风险也很大。
“站在。”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大人,有何吩咐?”被叫住的人满脸憔悴,脸上泪痕依旧清晰可见。
“里面躺着的是你什么人?”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大人,是小人一个村的。前些日子不小心染上了天花,不治身亡……”
守城官兵一听见天花,个个脸色都变了。“快走!晦气得很。”
“哦,天花?”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不太相信刚刚那人的话。
白水心感觉到那人靠近了棺材几分,心下一动,想要使劲撞击棺材一侧,让他注意到她。可她动作还未开始,那人便沉思道,“走吧!”然后便听见他远走的脚步声,似乎很急的样子。
不是吧?白水心小身子挨着棺材无力的坐下。看样子,这些人是顺利的出了城了。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人高兴的道,“头儿,还是你聪明,叫老三使了调虎离山之计,刚刚那人一脸肃杀的靠近棺材,我真怕他把棺材盖给掀了。吓得一颗心脏差点就跳出了胸口。”
“瞧你那点出息。头儿若没点头脑能做我们这么多年的头吗?”靠近棺材一侧的一人出声道。
“好了。你们二人就别斗嘴了。刚出城门不远,不能放松警惕。”这声音大概就是他们所谓的头儿。
白水心额头上微微冒出细汗,在往前走便出了圣沄皇城的地界,到时候白家想要找到她只怕更难。
她小小的眉头纠缠在一起,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头儿,你看,前面马车……”
“低头。走自己的路。尽量装出悲伤的情绪。”
马车!?白水心一喜,老天可真是眷顾她,无论如何要赌一把。
白水心用力撞着棺材壁,抬着棺材的四个人步子一个趔趄,差点将棺材给摔了下来。
“头儿,不好。里面的小丫头可能醒了。”
“不是叫你多下点药量的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听声音有些惊讶及担忧,因为白水心听见不远处的马车越靠越近。
她不停的在棺材里乱撞,试图让马车上的主人注意到这个棺材。虽然她不敢打包票马车上的人一定会救她,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马车渐渐靠近人贩子抬着的棺材,只见抬棺材的人步履不齐,摇晃着前行,好似抬花轿般。
“世子,属下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抬棺材的。”中年男子约莫三十五岁左右,说话中气十足,声音洪亮,说着竟哈哈大笑起来。
马车里的人并未出声,车帘也并未抬起,看来那中年男子口中的世子并不想管此闲事。
人贩子立即松了口气,抬着棺材快速的向前走着。
白水心气急,努力的爬了起来,用力的在棺材中跳了跳,头顶猛的撞上了棺材盖,疼得她眼泪直流。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她身上已经大汗淋漓,一股幽香从她的身上飘散了出来。
“停。陈伯,去看看。”马车里传来清淡疏离的声音。
“是,世子。”驾着马车的陈伯忽然间从座位上飞身而起,人未到,手中的宝剑便已经出鞘,挑开了那棺材盖子。
第九章 伪善
光线猛地灌入棺材内,白水心不太适应忽然的转换,抬头半眯着眼看向陈伯。只见来人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将四个人贩子击落在地,双手托住棺材底部,轻轻的放在地面上。
“头儿,怎么办?”倒地的四人显得非常不知所措,齐齐将目光看向站在一旁打颤的头儿。
“逃啊!”头儿声音颤抖地道。
“休走!”只听陈伯沉声道。人影闪过几个人贩子之间,纷纷点住了他们的穴位,动弹不得。
陈伯看了眼棺材中唯一清醒着的白水心,心里不仅暗叹好一个聪明的小女孩。不过才三岁便有如此机智,今后可想而知。
只是微微怔愣片刻,他便上前替白水心解开了捆绑之物及口中的异物,紧接着也替其他几个孩子松绑,并一一做了检查,见无大碍,才起身退至马车一旁。
白水心看出陈伯眼中流露出的赞叹之色,她也不掩饰,翻身爬出棺材,走近马车朝陈伯拘礼道,“小女姓白,名水心。多谢大伯出手相救。”
姓白?皇城姓白的人家不多。这小女孩虽然满面污迹,但面相清秀,眼睛清澈明润,身上穿的粉色丝质绸缎,莫非这小女孩是白家小小姐?难怪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不亏是天下第一首富白孟浩的女儿。
白水心看着陈伯眼中变化的色彩,心下暗喜,果然那大伯将她的机智归功于她爹的遗传,她更是避免了不少麻烦。看来她爹的名头还挺好用的。
“小姑娘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听了我家世子的吩咐而已。”陈伯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不远处停着的马车。
只见马车里静悄悄的,若不是陈伯一直说世子,和她刚才听见的清冷之声,她还以为陈伯驾着空车而行呢。
“那么小女子在此谢过世子大人了。”白水心朝着马车拘了一礼,声音里透着轻微的不悦。明明刚刚还黑心的想要一走了之,却又忽然调转头,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竟然是白家小姐,便上车吧。”马车帘子未掀,只听里面传来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很轻,很低。若不仔细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水心此时就以为自己听错了。听那世子说话的声音及语调可以判断出他为人冷漠,且不喜生人。如此相邀,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只有我一人?”白水心有些疑惑的问,因为她确实听见只要她一人上车。那躺在棺材里的四个小妹妹要怎么办?
“嗯。”清淡的声音再次从马车里传来,似透过千年的冰山,带着丝丝彻骨的凉气。
“世子若真有善心,何不将这四个小姑娘一起带回皇城圣沄?”白水心一语双关的问。
车帘后面不再传出任何声音,好似在认真考虑白水心的话。
“陈伯,竟然白家小姐不愿意被我这种假善心的人相助,我们便走吧!免得污了白家小姐的玉瞳。”良久之后,车帘后面传出一句比之前更显清冷的话语。
够黑心!不过也够坦诚。竟然别人不喜,她也不会强人所难。“世子如此诚心相邀,我又怎会拒绝。”
白水心靠近马车,在陈伯的搀扶下爬上了马车,只见马车里端坐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身着冰蓝色绸缎,发髻未挽,任由青丝自然垂落在双肩之上,鼻若悬胆,薄唇低低的抿着,透着丝丝冷意,一双眼睛紧闭着,长而翘的睫毛犹如蝴蝶般停落在他洁白的面颊上。
原来世间竟有比她三个哥哥还要好看得男子!
第十章 豁出去了
白水心的眸子里闪现出丝丝涟漪,瞬间又恢复平静。
听闻圣朝先帝有一爱子宗政子乾,生得丰神俊逸,不仅才貌双全,更善于用兵。先帝有意将皇位禅让于他,奈何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先帝一怒之下将他发配苦寒之地,誓死守卫边疆,永世不相见。
如今先帝驾崩,宗政子乾必会返朝尽孝。这个冰山美人去往圣沄,莫非是宗政子乾的儿子宗政季云?
也不是不可能。如今皇子,世子都聚集在圣沄给先帝守孝,这冰山美人却正往圣沄而去,看样子八九不离十。
“哇……我要娘……娘,你在哪?”棺材内的四个小丫头陆续醒来,其中一个哭喊着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因为哭泣加之陌生的环境里又害怕,她的小肩膀被带动着一抽一抽的。看着甚是可怜。
一个哭也就算了。其余几个闻声似乎从刚才的诧异中醒悟过来,也开始哭喊着要找娘。
看那四个丫头身着麻布布衣,应是出身贫寒之家,可能不全是被人贩子拐了,也有可能是被父母出卖了。
白水心心里一酸,眼睛里盈满泪水。哎!她这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就好了。
“漂亮哥哥,你就好心将她们带回圣沄吧!”白水心抬着帘子的手不放,声音放柔了不少,夹杂着少许鼻音。略听之下,有撒娇之嫌。
端坐在车厢里的人不动,亦没有出声,眉头微微触动了下,似在思考白水心的提议。
四个小女孩纷纷将目光投向马车,眼睛里滚动着晶莹的泪珠子,看着好不可怜。
“世子,不如您……”陈伯话还未完全出口,便被一双冷漠的眼睛给逼退了回去。
那是一对好看的杏眸,明亮而清澈,只是那眸子里犹如天然镶了一道冰障,看向谁都透着冷气。
白水心见他又闭上眼,唇瓣微微张合,冷清地道。“我没有必要非要载你一程。你若再多话,便下车!”
白水心一听,一股无名的小火就窜上了小心口,她在怀中摸了摸,本来向摸着什么值钱的东西砸向那冰山美人,灭一灭他的威风,没见过这么冷血且傲娇的人。
谁知道怀中什么都没有。只掏出一方白色丝绢,因为小手上满是污迹,很快白色丝绢上便印上了她的小手指印。
“诺,这个丝绢可是我的心爱之物,你若同意将那四个小丫头一起载回圣沄皇城,他日你拿着这方丝绢到白家找我,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白水心将那方丝绢扔进了冰山美人的怀中,颇有几分豪情的道。
只见冰山美人睁开眼看了看怀中的丝绢,眉头再次触起,半响才缓缓的道,“当真?”
白水心不由对他翻了个白眼,她看起来是那么不可靠的人吗?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她刚才说过的话的可信度。
那冰山美人正要拾起怀中的丝绢之时,白水心忽然被人抱进了怀中,“丫头,这小子黑着呢?你就不怕你今后后悔?”
白水心被忽然挤进马车的男子抱在怀中,端坐在冰山美人一侧,他的手中正抓着那方丝绢。
她抬头,只见男子不过二十八岁左右,眼睛里洋溢着笑意,给人狂傲不羁却又不使人反感的感觉,容貌甚是清俊。
第十一章 收她为徒
“看你骨骼惊奇且长得讨喜,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当徒弟吧!”男子眼里依旧带着笑意。
白水心错愕的看着男子,他刚刚是在说要收她为徒吗?说她骨骼惊奇也就算了,这算是在夸她。长得讨喜又是怎么回事?她可不是瓷娃娃!收她做徒弟,难道是为了摆设不成?
“丫头!被惊呆了吗?你没有听错,我要收你为徒!”男子以为白水心高兴得傻眼了,低头又在她的耳边重复了一遍。
“我拒绝!”白水心偏了偏头,躲开了男子的靠近,随即挣扎着从男子的怀抱里爬了出来。谁知道她一个不小心踩到裙角,朝冰山美人扑了过去。
白水心低呼一声,心想这下完了。按照冰山美人那么冷血的思维,她这一扑,不被他扫出马车才怪。
腰间忽然一紧,她被男子拎小鸡似的拽回了怀中,“丫头,别人可做梦都想做我徒儿,你真的要拒绝?”
白水心瞄了眼对面的冰山美人,只见他冷着一张脸,静静的看着她二人一唱一和,并没有要赶这陌生男子下车的意思。莫非这陌生男子本就和他认识?对了,她怎么忘记了。刚才这男子还说冰山美人黑着呢,说明二人不止认识那么简单,应该是熟悉之人。
“丫头……”男子见白水心走神,有些不悦的喊道。
“依然拒绝!”和冰山美人熟悉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心的,她可不想有个总是算计她的师傅,应付起来多累啊!
男子默默的注视着白水心片刻,大笑道,“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我凤君然今日还非收你为徒不可!”
凤君然?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对了,爹之前曾提议三哥要拜师之人。没想到竟是他,天下第一宫宫主。
不是说不待见生人吗?这么主动的贴着她做什么?虽然她不否认她也是个美人,但她只有三岁,还没长开呢?莫非二哥说的性情古怪是指他有恋童癖?
白水心想着一阵恶寒,立即打开凤君然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利索的爬出了他的怀抱。这次稍微注意了下脚下,没有再被裙角绊倒。
“丫头,你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凤君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自觉没什么不妥,又对着她露出一个美美的笑脸。
白水心立即退后两步,在冰山美人的另一侧坐下,见自己的丝绢还在凤君然手中,她眉头紧了紧,不悦的道,“喂,我说不做你徒弟,你强求也没有用。将丝绢还给我?”
凤君然瞄了眼白水心伸出来的小手,半眯着眼看了看手中的丝绢,眼里的笑意收了一半,明显不悦的道,“丫头,你刚刚不是说只要谁帮你把外面的四个小丫头带回圣沄,你就答应他做任何事吗?”
白水心的心不由的咯噔一声,睁大眼看着凤君然。糟糕,看来这幅小身子经不起这连续上的折腾,体力透支,有些晕晕然了。
“好!我带这四个小丫头回圣沄,你答应做我徒弟。”凤君然半眯着的眼睛睁开,认真的道。
“她刚刚那翻话可是对我说的,同理,她开出的条件也只有我能兑现,对他人无效。”冰山美人缓缓的开口,冰冷的声音依旧。说话间只见他手指微动,一根纤细如丝的透明丝线伸向凤君然,眨眼间便将他手中的丝绢挑起,送入自己手中。
“宗政季云,你这坏小子难道想要和我抢徒弟不成?”凤君然眸子半眯,很是不满的看着冰山美人将丝绢收入袖口之中。
看来她没有猜错,冰山美人真是宗政子乾的儿子宗政季云。白水心会心一笑,脑袋一偏便晕了过去,小脑袋刚好落进宗政季云的怀中。
第十二章 抢人
宗政季云伸手接住白水心的小脑袋,眉头微微上扬,却没有推开的意思,冷眼看着凤君然道,“你要收她做徒弟是你和她之间的事,与我何干?我竟然收了她的丝绢,就会将那四个小丫头带回圣沄,你若没什么事,可以下车了!”
“把白家丫头交给我,我就下车!”凤君然笑意不明的看了眼宗政季云怀中的白水心,伸手便要夺了去。
宗政季云似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快速的出手挡住了凤君然的手,连续与凤君然过了几招,身子依旧端坐在位置上未曾挪动分毫,可见他虽年幼,但武功修为却不低。
凤君然虽然与宗政季云动手,但都未使出全力,应该说用的都是些招数,并未带上内力,看来是不想伤了宗政季云。
眼见凤君然寻到宗政季云一处破绽,手已经拽到了白水心的衣领,宗政季云却忽然收了手,任由他将怀中的白水心抱走。
“我忽然想起前几日师姐来信提起你,你说我是不是该告诉她你的行踪呢?”宗政季云依旧端坐在位置上,看着凤君然抱着白水心要离去的身影明显一顿,接着愤恨的转身,怒视着他。
“你敢!”凤君然道。
“你可以带走她试一试。”宗政季云冷冷的迎上凤君然的怒目,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凤君然挑开车帘的动作有些犹豫,最终似下定决心似的,飞身下了马车。
马车里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凤君然走了几步,又转回身上了马车,将白水心放在了宗政季云的怀中,“这小丫头的体温很不正常,你快看看。”
宗政季云将手放在了白水心的脉搏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冷清的嗓音依旧,“大概之前那些贼人将她放置在阴凉的地面上受了凉气,如今身子忽冷忽热起来。我现在可以替她施针,压下她的高热。但是,必须赶紧将她送回白家,好好照顾才行。”
凤君然起身,“外面的四个小丫头我会带回圣沄,你好好照顾我徒儿,将她送回白家。”
见凤君然下了马车,宗政季云对着帘子道,“陈伯,立即赶回圣沄。”
“是。”
马车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刚好遇见白絮领着一队人朝城外赶去,陈伯朝马车里的宗政季云道,“世子,刚才出城的好似是白家大管家白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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