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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相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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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翔舞觉得一股温热濡湿的感觉从唇边蜿蜒而下,她倏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惨白的面容,唇角竟溢出一道殷红……
是血!
她双目瞠大,惊慌失措地推开他。
“翔舞,你看,你的唇都被我染红了,红艳艳的好美!”惨白的脸上还有一抹气若游丝的笑意,她却看得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手足无措,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吗?心神俱焚的下场便是如此?!
她心跳如鼓,无端地恐惧起来。
“没事,不就是流点血,我的血多著呢……”慕笑尘的话还未说完,便无法抑制的喷出一口血,随即只见他揪紧胸前的衣服,面容因为剧痛而扭曲。
“慕笑尘!你别吓我!”她慌忙地半拖半扶著他进屋,手忍不住直抖。“你别吓我,我是被你吓大的,现在不怕了,你别吓我……”她无意识地重复呢喃。“我去叫大夫,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将他安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叶翔舞转身欲走。
“等等……翔舞,你信我了吗?”他拽著她的衣袖,有气无力地问。
“信,我信了!你别再说话了。”她不是不信他,早在他说时她便信了,会避开他,也是不想他有个三长两短。
叶翔舞振作起精神,拉下他的手,下意识地离他远远的。
她不想强求什么,即使有缘无分,但只要他活得好好的就够了。
慕笑尘察觉到她的动作,唇边泛起一抹自嘲又无奈的笑。
他究竟是什么命格?打小被父母丢弃,难道上天不该怜悯他吗?为什么还要给他这样的命?
“我去叫大夫。”叶翔舞说完飞快离开,仿佛怕多待一刻就会危及他的性命。
慕笑尘叹笑暗忖:大夫,可以妙手回春到转变命格吗?
既非身体上的根由,自然再好的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他恢复得极快,须臾便瞧不出异样,如同他说的:没事,不就是流点血,血多著呢!
她很想像他那样一笑置之,但事关他的生命,她怎么可能置之度外!
“你们尽快离开我家吧!”叶翔舞突然溢出一句话,让还坐在床边的他怔住。
“二皇子跟公主之间的纠葛,还牵扯到你和我,才会有今日的局面。”她垂下眼,盯著脚下的地板。“‘天藏宝图’的消息是我放的,纯粹子虚乌有。但凭著和公主的交情,叶家不会归顺二皇子,所以烦请转告二皇子,趁早死了这条心。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也不会再涉足皇族纷争,所以你跟二皇子,可以离开叶府了。“之后,她做她的叶府当家,他为他的第一谋臣,互不相干。
“翔舞,你再说一次?”
声音离她极近,叶翔舞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走到自己跟前。
她定了定心神,抬起头,用沉静又坚决的目光看著他,不见一丝心慌和妥协。
“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离开了,你回你的皇宫,做你该做的事……”
“你觉得我该做的事是什么?”一道低沉又阴凉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随便做什么都好,总之不要留在这里。”她挥袖而起,面露不耐之色。
慕笑尘凝视她许久,仿佛想找出她口是心非的蛛丝马迹,可即使不看,他也知道她心里的打算。
她或许不是口是心非,只怕她恨不得立刻将他赶出叶府,将两个人隔成天涯海角,他就不会有事。
“翔舞,或许有办法……”
“我不想冒任何险。”命定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办法?师父都这么说了,便是不可能改变的。
她不知道自己对慕笑尘有多深厚的感情,他恐怕也不明白何以两人会如此纠缠不清。他们之间夹杂著年少的喜爱和愉悦,包含了对彼此的仰慕和信赖,种种不同的情感越积越深,已无法分辨两人间究竟是什么感情。
“四年前你也曾离开过,就像上回那样走就好了,这回我不会怪你,你本就该四处翱翔。四年前我阻止过你,今后再也不会了。”叶翔舞淡笑,将他的错愕尽收眼底。“其实,你开心的话,我跟师父也会很开心的,师兄。”
仿佛被她这声称呼惊醒,他身子一震,眉心紧蹙,忽地伸手握住她的肩。“我们回天灵山,和从前那般一起生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要喜欢少一点,心动少一点,抑制住情感,他们仍旧可以在一起。
“话已说破,就回不到从前的心境。更何况今日你我身上已有不同的责任。”叶翔舞轻吁一口气。“就当是年少梦一场,谁让你是这种命格呢?”
她说得轻松,好似真的一切都无所谓。可他听得出在这玩笑中,有著无法言语的苦涩和自欺欺人。
“翔舞……”他以指抚过她的芙蓉面,只见她蹙紧眉心。“何必勉强自己说这些违心之论呢?”
瞧见他在淡笑中看透了自己,叶翔舞顿时泪眼婆娑。
“是,我是说著违心话,打从上天灵山遇著你,你欺我逗我,我无话可说,注定裁在你手上。你生个什么命不好,偏生这种绝情命,既然知道自己是这种命,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啊!”叶翔舞狠狠地拭去眼角的泪。
“我甚至想如果只喜欢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奸了,要不我喜欢你就好了,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动情,就像最初那样在一起就行了,可是……”叶翔舞用泪眼瞪著他一脸的笑意。“为什么偏要如此?难道要一辈子冷情冷心、相看相望却无法亲近才行吗?”
“佛祖说不定就是这个意思啊!”他笑著将她揽进怀中。
“你说,你这人明明嬉皮笑脸,却偏生个悲凄命格,要怎么办才好?你那天下第一聪明的脑袋,难道就想不出法子吗?”
他摇了摇头,笑道:“想不出。我寻了四年也没寻得转命的办法,所以才会抱著大不了一死的想法来见你了。”
“乱来,你太任意妄为了!”她轻骂,引得他发笑。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忽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散了宁静的气氛,叶翔舞离开他的怀抱,整了整装容,慕笑尘则前去开门。
待看清门外的人时,慕笑尘不禁一愣。
“你怎么回来了?”眼前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尉迟,先前被二皇子遣回皇宫打点,如此看来,一定是宫中出了差错。
“先生,请借一步说话。”尉迟察觉屋里的气氛诡异,但形势紧迫,他也顾不得太多。
慕笑尘回头看了看叶翔舞,还没开口便见她轻挥手道:“你去吧!”
再见他眼一眯,似有疑虑,她缓了一口气道:“放心,我暂时不会做决定。”
闻言,慕笑尘这才离开,岂料他前脚刚走,惊澜公主的人后脚即到。
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吧?她差点忘了,家中的两尊大神,待在这儿可不是游山玩水、让她和慕笑尘谈儿女私情的。
“皇帝派东宫太子清查西宫?是因为之前收买禁军千侯下属的事被捅出来,还是关于左丞司……”
“都有。”二皇子晋千岁淡言。
“这次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惊澜公王的南岭宫也不太平静,清查不过是个幌子,东宫是想拿了令箭一举灭了两宫。”
“灭了西宫和南岭宫?”慕笑尘轻笑出声。“太子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他略一思索,又道:“我不明白的是,皇帝怎么就答应……”
“父皇的心思,谁也不明白。”晋千岁的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慕笑尘看在眼里,不由暗叹这皇族间,真是勾心斗角,没个清静。
“禁军千侯跟左丞司的犯行是罪证确凿,就算清查又何妨?”罪证还是他亲自去搜集的,错不了。
“千侯的势力本来就不大,但此刻他却跟左丞司搅在一块,你可知道左丞司虽罪大恶极,但至今仍可耀武扬威、一手遮天,实是因为他的势力大到连父皇也不得不给几分面子,况且他还是拥护太子的重臣……”晋千岁抚了抚下巴。
“因此,就算有证据,这证据也没法规规矩矩的拿出来。”慕笑尘聪明地接著他的话头继续说。“二皇子不是还有安插暗线在左丞司及太子身边吗?那人厉害,必定握有众多把柄,二皇子无须烦恼。”不过最狡猾的人,还是眼前这位看似好脾气的二皇子。
“左丞司的事可暂缓,目前要先解决太子清查一事,看来是该回宫了。”
晋千岁的话教慕笑尘一愣,他异常的反应自然落入二皇子里眼。
“怎么?不想走?”
“若是不想走,二皇子会如何?”他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你知道尉迟的厉害吧?”晋千岁瞥了他一眼,淡笑道:“他一掌不知你受不受得了,若是打晕了扛回去,倒真有些不好看。”
“知道、知道。”闻言,慕笑尘猛点头,他早知二皇子心黑。
“这次,惊澜势必会让叶翔舞跟著进宫,或许一时,或许长久。你与她,暂时还会有所牵连。”
翔舞进宫?她怎会答应进那黄金笼子,就算是惊澜公主……慕笑尘脸一沉,忽然正色道:“二皇子,有一件事想请您答应。”
“什么事?”晋千岁扬眉,这小子竟会这么严肃,就算天大的事也不曾见他这么认真过。
“这次的事情一结东,我想离开皇宫。”
“离开皇宫?”晋千岁瞥了他一眼。“你出皇宫,不也是常有的事。”
“不是。”他摇头道:“这一次出了皇宫便断绝一切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晋千岁如剑般凌厉的眸光射向他,他却毫无畏惧的笑著。
“你以为皇宫是想进就进,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吗?你在宫中多年,应该明白不是随便就能脱身的。”
“二皇子啊……”慕笑尘倏地夸张的冒出哭腔。“您就大慈大悲,放我一条生路吧……”
“哼!”晋千岁冷笑,瞧著他作戏。
忽地,慕笑尘表情一敛,又饶富兴味的笑起来。
“其实凭二皇子跟惊澜公主的聪明才智,要成就霸业没有我们也无大碍,留著我们是掩人耳目?还是别有他意?”
晋千岁心一惊,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你可是为了叶家小姐?”
“为她,也为自己。”他也不隐瞒。“所以还请二皇子高抬贵手。”
“不高抬贵手又如何?”晋千岁冶冶地瞅了他一眼。
“自然,还是要走的。”他笑得风轻云淡,无半点惶恐。“多谢二皇子这些年来供我吃、供我住!”
晋千岁眼一眯,挥挥手。“你想走,办完宫中这件事再说。”
第八章
叶翔舞的大哥叶翔天,在家中初见拥有凤舞之姿的惊澜公主,即一见钟情,更屡次展开攻势表白情意,痴缠数日,让惊澜公主十分恼怒,不耐之下竟赐婚,将花舫第一美人水沐铃许配给他,瞬时可谓怨声载道。
叶翔舞恨不得把叶翔天发配边疆,任他自生自灭,这桩婚事如果成真……
花舫的花娘进叶家当媳妇?她这个家还要不要当?叶家的颜面何存?
并非她看轻烟花女子,而是水沐铃既然是公主的人,断然不会单纯到哪里去,她可不想找个心机深沉的大嫂来跟她勾心斗角。
公主的心思,既任性妄为也高深得让人摸不著底,纵使自己与她相交数年,平日放恣也是有底线的,她大哥还这般不识趣,简直是自寻死路!
方才在厅堂,公主忽然宣达这个命令,杀得她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而依公主的性子看来,不合时宜的多言只是雪上加霜,但叶翔天毕竟是她大哥,她不能不管。
“唷!叶小姐愁眉苦脸啰!”一道熟悉且轻快的揶揄传进耳中,教她没来由松了一口气。
慕笑尘双手负在背后,大摇大摆地晃了过来,畅快惬意的姿态,教她一怔,忍不住暗自笑开。
前一刻自己还愁云惨雾,只差没肝肠寸断,但只要他一出现,就维持不了凄凉的气氛。
“叶兄还真是大胆,居然敢打惊澜公主的主意,姑且不说公主本人的想法,她身边还有个二皇子,啧啧啧……”他摇头晃脑地叹气。“不过,话说回来,水姑娘可是第一美人呐,能娶个美人,你哥运气也真是好……哟!哟!痛呀!”
他说得异常开心,丝毫不察一只小手已经爬上自己的耳朵,细白的指尖轻轻一掐,再轻轻一旋……
“你很羡慕、很心痒是不是?看你乐的跟天上掉下银子似的,这第一美人很希罕吧?看著就心儿怦怦跳是吧?那你去娶啊!”
“那有、那有,我是替你哥乐的。”慕笑尘被她揪著耳朵,依然一副开心的样子,眼里闪著精亮的光芒。“翔舞,我俩这样不也挺好吗?”
无预警地天外飞来一句,教叶翔舞手指一松,愣住了。
“那些不痛快、不高兴的事,挥一挥衣袖就烟消云散,我可不愿瞧你整日苦著一张脸,今生你只有我一个师兄,我也只有你一个师妹,这便是唯一的事实。”
维系好两人间的“唯一”,就算不能动情、无法动心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人在身边就好了。
叶翔舞面色阴晴不定,眼中流转著错综复杂的神色,心里更是波涛汹涌,静不下来。
这是最好的打算吗?结不了姻缘,成不了亲人,却是心中的唯一,无论人在哪里,心中都住著一个人。
这是他希望的,可是她呢?真的如此就足够了吗?
如果身在四海,无法常伴左右,心中是否有唯一,谁又能确定?
“哎哟!乖翔舞,怎么傻了?”慕笑尘一声叫喊,唤回她远飏的心神,又见他伸出魔掌摸上自己的脸颊,使劲搓揉起来。
“你才傻呢!”用力拉下他的手,叶翔舞瞪著他。“就因为你捣乱,害我跟杜家的生意谈不成。”
慕笑尘露出怪异的眼神,似是惊诧又似老神在在地打量她,手覆在她的头顶揉了揉,以长者口吻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果然是长大了,想要嫁人了,唉……”
他以为他是她爹吗?叶翔舞挥开他的手。
“嫁你个头!”她难得骂道。
“不嫁杜老头的孙子就只想学人家的家传技艺,翔舞,你是在异想天开呀!”慕笑尘好整以暇的笑著。
“我想学杜家刺绣技艺的事,连我爹都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叶翔舞斜睨他。这小子不知暗地里打探了多少事!
慕笑尘一愣,暗叫不妙,一时嘴快竟说溜了嘴。
“这事随便一想就知道了。”他打马虎眼的带过敏感话题。“何况杜老头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那个孙子杜仲,如果是寻常女子,恐怕很难会喜欢上他,不过若是慧眼独具者,倒也还有希望。
“叶家以供应材料为主,部分货源还需常年在外奔波寻觅,遇上短缺就更加麻烦,所以我想如果能自行加工,或许是长久之计。”叶翔舞边说边看他的反应。
“我懂你的意思,所以你到杜家去偷师学艺?但杜老头不是省油的灯,先把自家孙子推给你,成了一家人才不说两家话。”
“你那天没事出来搅什么局啊!”叶翔舞回想起那日情景就忍不住瞪他,就算亲事谈不成,也不会闹个不欢而散。
“难道你真想嫁了?”慕笑尘目光灼灼地回瞪她。
“生意不成人情在,往后还得做生意,你一搅和让大家都下不了台。”
“行!”他笑逐颜开。“既然是我的错,师兄就为你想个法子,这桩亲事无论如何是落不到你头上,但我们可以费点心思为他孙子牵红线,算是你的赔罪。”
“我才不做这种事,况且他孙子那副模样,谁家闺女会愿意?”叶翔舞嘴角微抿。那狡猾的杜老头,竟然算计到她头上。
“你不喜欢,但说不定就是会有人看上他。”姻缘天注定嘛!
“你说得也对。”叶翔舞垂首沉思,再抬头时脸上扬起狡黠的笑容。“更何况他最后还出了个糗,杜怀山想必也清楚在我这里成不了事。他挖了个坑让我跳,知道我看得一清二楚,如果照你说的办成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她说得眉开眼笑,瞅著他的眼神很开心,慕笑尘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吧!反正是你闹的,就由你来解决吧!”
“你真狡猾!”慕笑尘状似惊恐,两只眼珠子却骨碌骨碌地转。
不理会他的作戏,她迳自开口道:“事若能成,想必他也不会为难我,只是话说回来,可惜了我的盘算……”
“有心想开绣坊,也不见得一定得搭杜家这条线。杜家的精绣坊如日中天,你就算学成十分,也不一定能拼过本家。所谓物以稀为贵,倒不如另辟蹊径……”
他这一番话让她茅塞顿开,叶翔舞不禁面露喜色。
“是不是很崇拜我?觉得我很聪明啊?”慕笑尘又开玩笑地装出害羞。“别这样看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又开始耍宝了!叶翔舞心里轻哼一声,收敛笑意。
“不过是些小聪明。”她才不会承认这小聪明的确绝妙。“你是不是要留在我这里做事,以弥补自己的过错?”她试探地问道,口气看似轻松,心里却揪得紧。
“好啊!”慕笑尘笑道。“如今叶家你当家做主,我在这里可混吃混喝、作威作福,岂不是悠哉?乖翔舞,不枉师兄我那么疼爱你。”
他又想伸手揉她的颊,可这次叶翔舞闪得快,眼中漾著色彩斑斓的眸光。
“当真?那二皇子那边怎么办?”他真的会留下来?
“唷,又想来套我的话了?差点忘了,我们各为其主呢……”他抚著下巴,似乎在思索。
叶翔舞轻叹口气,谈到这件事他又虚应起来。罢了,这事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结果。
她转身想往前走,衣袖却被拉住,回头一瞧,只见他轻扯著自己的袖口,阻止了她的动作。
“公主和二皇子再斗也不过就是家务事,你我操这么多心干嘛?我留在他身边也不过是图个好玩,等这次的事结束,也就是离开之日了。”
“走得了?”叶翔舞眉心微蹙,轻问。
他说得轻松,可他毕竟身在皇权中心。他为二皇子谋事多年,深知诸多利害关系,二皇子会轻易放他走?
“事在人为。”慕笑尘放开她的衣袖,笑得轻松惬意。
“如果你离开皇宫,就会留在这里?”叶翔舞接著追问。
仿佛感觉到她内心的期盼,慕笑尘偏头看她,面容平静,嘴角淡笑,眼中有著她能读懂的温情脉脉。
“留在这里瞧著你也是好的。”
叶翔舞心弦一震,唇角微扬出喜悦,但她立即强压了下去,可不能让他瞧出自己的高兴。
“待一阵子享福……”他又喃喃自语。
“一阵子?”叶翔舞立刻揪住他话中的重点,脸色倏地下沉。也就是说,他最终还是要离开?
“你要忙著叶家的生意,待久了我岂不是无聊?”慕笑尘的表情看不出异样。“不如翔舞跟著我云游四海吧!一定很有趣。”他突然兴高采烈的提议,叶翔舞却怔住。
跟他云游四海?怎么行呢……
“你不是也说了,我还要忙叶家的生意,怎能跟你云游四海?”
为什么就是无法两全呢?她垂首闷想。
“也是……”慕笑尘瞥了她一眼,笑了笑,目光望向远处。
傍晚叶翔舞来到惊澜公主的房前,本是想替自家大哥求情,岂料忽然窜出几名黑衣人行刺公主!
天啊!她长这么大还没瞧过行剌是啥回事,更没瞧过刺客翻进自己家来。
惊澜公主都能临危不惧,她当然也是挺起腰板陪著,若是能给公主陪葬,听起来倒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呵……近来似乎被慕笑尘的性子影响了。
好在公主的贴身侍卫即刻赶到,而后又有二皇子,她这条小命算是保住……
叶翔舞在庆幸的同时,却发现二皇子身边竟不见慕笑尘的身影,心中没来由一紧。冒著被刀剑砍上身的危险冲到二皇子跟前,更是引来公主一阵厉声。
“胡闹!”刀剑无眼,这小妮子竟还敢乱窜!
叶翔舞吐了吐舌,急忙询问晋千岁。“慕笑尘呢?他有没有事?为什么没见到他的人?”
既然有人想行刺公主,难保不会对付二皇子,而此时二皇子无事站在这里,那他人呢?
二皇子扬了扬眉,笑得意味深长,叶大小姐心里惦念的,果然还是他最得力的谋臣呀。
“他在他该待的地方。”
这是什么废话?叶翔舞拧了拧眉。他该待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难不成他名义上的主子没事在此逍遥,他却要在后方拼杀?
思及此她神色一凝,转身便疾步离去。
二皇子闲凉的笑著,那小子一点武功都不会,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让他留在原地稳住人心罢了。
还真是……一不小心就探出了人心呢!
叶翔舞先是赶到慕笑尘的住处,只见房门大开,却没瞧著半点人影,房门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响,她不由得心里忐忑,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忽闻前院传来嘈杂的声音,她不假思索又冲了出去,嘴唇紧抿,神情严峻,眼中光采灿亮。
祸害遗千年,他不会出事的,如果有什么……叶翔舞摇了摇头,甩掉这个让人不快的念头。
这世上,应该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呀……心中浮出的这个想法,使得叶翔舞脚下一顿,仿佛如梦初醒,更加快脚步。
原来她一直是这么认定的,无论他人在哪里,不管他消失多久,而自己有多惦念他,却始终认为他就是世间上最聪明的人,已经无事可以难倒他。
他说得没错,原来她真的……不愿承认的崇拜著他。
打从在天灵山朝夕相处开始、在他欺负自己的同时又教导她一切、从她讨厌他笑闹人生的态度,却又迷惑他时而不同的面貌、在明知道他走了自己才和乐,却不明所以要求他留下、更在欣喜自己可以反击而想要与他较量,却怨他不辞而别时,便根深蒂固地将他搁在心上。
他消失时她怨过,他不见时她想念过,潜移默化之中她崇拜著他,再见他时自己欣喜著,明白彼此的心意悲过、恋过、喜过……
他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话,让人看不清、摸不明。
如果他不说,她恐怕今生都无法明白他对自己的喜爱?因为他那般胡闹、不认真的脾性,教人如何能明白?
既知自己是绝情命,仍然回来见她,慕笑尘到底爱她有多深?深到她该用多少的感情来回报?
叶翔舞的眸子一亮,映入眼帘的是他坐在假山前,好整以暇地瞧著眼前混乱的的情景。
依然嬉笑无常,悠闲自得,似是置身事外、漠不关心,刹那间,叶翔舞的心中怦然激动,仿佛有什么念头想冲破层层迷障而出!
慕笑尘不经意地偏头瞧见她,立即三、两下跑到她跟前。
“乖翔舞,你怎么会到这里?公主那边没事吧?”
她却不回答,只是一双翦水秋眸,晶灿地直盯著他瞧,慕笑尘不由诧异。“怎么了?”
叶翔舞轻叹口气,眼睑微垂,静下心来。再抬首时,脸上带著笑意,眼中有著坚定。“你等我几年吧!”她一开口,很满意见到他惊讶的表情。
“嗯?。”
“我没办法立即丢下家里的事务就走,叶家的产业就算有人接手也需要时间,况且我也得观察一段时日,不然爹爹饶不了我。”
慕笑尘目瞪口呆地盯著她,她就近在咫尺,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却有些糊涂。他破天荒的傻愣模样,教她看得开心。
“你这个人,嘴上虽是胡闹,心却比天高,以后你想云游四海,我会陪你。如果你害怕了,便不要再喜爱我,我喜欢你就够了。”
是啊,如果想要有所牵扯、不想放掉,就总得有一个人妥协、一个人放弃。
慕笑尘的眼睛瞪得老大,倏地又眯起,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落在她脸上的眸光闪过一抹欣喜,很快又平静下来,眼中夹杂著些许无奈和……小心。
“翔舞,我怕……总有一天你会恨我的。”陪在他身边能干什么?他无法给她什么,更无法承诺什么。
她是叶家大小姐,聪慧伶俐、心思玲珑巧妙,肩负家族重任,能跟著他游山玩水吗?
她不该只是如此,叶家在她当家下,会逐渐扩张版图,这才是她该待的地方。可是,听到她这番话,他还是忍不住心潮翻涌,欣喜极了,原来他还是有所期望。
心口那抹熟悉的痛楚涌了上来,慕笑尘却一脸笑意,这是痛死也快乐的事,为什么不笑?
“这个‘总有一天’早来过了,我怨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叶翔舞仿佛察觉到什么,稍稍后退,让两人之间的情潮荡漾归于平和。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陪著你不会只是游山玩水,四年前的帐我会一笔笔的跟你算清楚。”她瞥了他一眼,笑得有些狡黠。“那时你如何待我的,就等著亲身体会一下吧!”
似是忆起往日嬉笑的时光,胸口的疼痛随著心境平息而减弱。今生若是能如此常相左右,不问前程后路,不也是一大乐事?
“叶小姐、慕先生!”忽然,惊澜公主的贴身侍女慎儿如鬼魅般现身,吓了两人一跳。“二皇子受伤了!”
二皇子是为了英雄救美才会受伤,伤虽不及要害,可偏偏利器上抹了毒,这下子小事变大事。
惊澜公王一怒之下,宣布立刻回宫,这下子造福了叶翔天,他那桩乌龙婚事一时半刻没人惦念,因此搁置。
可叶翔舞没想到楣运会落到自己头上,公主竟要她一同进宫!这一进宫到底是待几日?还是几月?或是……更长?
盛怒中的公主她可不敢惹,只得跟爹爹交代清楚后,便跟著进了宫,之后再从长计议了。
叶翔舞被安置在南岭宫的别院,她虽是以公主之友的名义进宫,但在这诡谲皇宫中也不可随意引人注意。
惊澜公主难道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慕笑尘吗?若是如此,她该如何脱身?
叶翔舞独坐花园一隅,忽然眼尖瞧见公主的贴身侍女慎儿,眼珠子一转,当下晃到慎儿面前。“等一等。”
“叶小姐?”慎儿诧异的看著她。
“我是想问问,二皇子那边情况如何?”其实谁没事去关心二皇子,她不过想打听慕笑尘的下落。
“太子殿下在二皇子回宫的当下便前往西宫,好在没看出异样,现在算是平静了,就是毒伤……不过听说慕先生已经出宫去寻找解药了。”
出宫寻找解药?
叶翔舞眉心微微一动,而后笑道:“好了,不打扰你了,你去忙吧!”
慎儿惊讶地看她,这叶大小姐何时变得这么有礼貌?她向来是得理不饶人,个性无法无天的啊!
慎儿前脚才离开,叶翔舞后脚就前往南岭宫见惊澜公主,一见她张口便道:“我要出宫。”
“本宫还等著你出谋划策呢!”公主轻瞄了她一眼。
等她出谋划策?叶翔舞暗笑,公主实在是抬举她,也不想想若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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