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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飞雪-殇夏之祭 (太经典了,不看后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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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英二最近的一名考生低声嘱咐道。














“啊~~~~~~~~~~~~~~我受不了了!就算是考题的话也真刀真枪的来啊,被太阳烤死算哪门子英雄?就算不被烤死,也迟早被无聊死!”














从十人中又传来这样一声抱怨,不过比起英二的怨天尤人似的“哀怨”,这话可说的精气十足,想来说话的人定有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英二刚想伸长脖子去看看是哪个家伙和自己一样见地,却发现那人早一步跳出了考生队列,往众人面前只那么随便一站,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十分,登时耀眼得难以直视。他开门见山地道:“我是宝林文安人,姓桃城,单名一个武字。我可不愿在此傻子似的再等下去,好歹甚样事体,也说与我们知道才是。我这便要去找着管事的分辩明白,谁愿与我同去?”














这十名考生乃是从全国选来的,又经历初试复试如此折腾,哪个不晓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当下许多都只是微微冷笑,暗道从来没有听说殿试只把考生晾在一边的,定是其中有些什么门道,若是学这家伙这么傻头傻脑地冲了出去,倘若问个不敬罪,那还得了!因此都仿佛脚底生了根,动也不动。只有英二欢天喜地地走出来道:“算我一个!早在这里受够了太阳火气,不知道何处发泄呢!”














桃城见英二走出来,也喜道:“难得有人跟我想法相同。敢问兄台怎样称呼?”英二摆手道:“听你前几句还像人话,怎么到这里也‘兄台’起来,圪得我好生难受。我不是什么兄台,景明崎光菊丸英二,叫我英二就好。”














“呵呵,也算我一个好了。英二,你想丢下我先落跑么?”这回说话的却是不二,只见他缓步从考生中走出,衣袂微举,脸上完全没有汗水洒落的模样,真难相信他也一样在太阳下暴晒了两个时辰。他举手对桃城略揖道:“云台起凤不二周助,幸会。”桃城笑道:“只你不需报这名字,我也一样晓得的。初考文武两试头筹,复试亦是头筹,若此次殿试再被选入三甲,便真是当之无愧的今科头名状元了。”














三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朝宣德殿后走去,一路竟也无人阻隔。原来大凡干事的太监仆婢,此时都在拙政殿上伺候大小官员,其余的也在忙碌皇上回宫后的事宜,不在此处闲走;而那些不管事的,朝野上下百来号官员,哪能一一认全?见他三人气宇轩昂,英姿飒爽,不似寻常人物,又身着朝服,哪里还敢来问。因此三人就这么胡乱顺着那曲折路径,弯弯绕绕地走了好久。














“真是奇了,我本以为不二你会阻拦我,结果你却一起跟来了,不怕闹出个罪名么?”英二问。














“怎么会。哪有人会当真把在太阳底下站上两个时辰作为殿试题目的?那怎决得出胜负?”不二笑道。














“切!就算题目果真如此,比起那些只晓得给太阳晒的蠢货,也该选咱们这些敢闯一闯的家伙吧?”桃城则自信满满地道。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细微的枝叶碰触摩擦的声响,三人都立即警觉起来。














“什么人?!”桃城喝道,回答他的,却是一声细软的“喵~~~”音。














“……猫?”三人都不禁失笑,低头看时,果然一只身躯肥胖的长毛花猫挤开层叠枝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点也不怕生地蹭着桃城的膝腿。














“哈!好可爱的猫!原来皇宫里也是有猫的吗?”桃城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子,那猫便一个跃身窜上了他的肩头。














“咦,圆圆的盘子脸尖尖的耳朵,还灰不溜秋的,身上的毛却又白又长,尾巴又是和脸上的毛一样的灰棕色了……这猫长的真奇怪啊~”英二仔仔细细地围着这猫咪转了三圈,“我们这里真有这种品种么?”














“这里是皇宫啊,有别国进贡来的品种也不定。”不二道。














“还管他什么品种……你饿了吗?可我们没有东西给你吃啊,小家伙!”桃城仿佛很喜欢这只猫,竟任它咬着自己的手指,半开玩笑地道。














“加鲁比——!你在哪里啊?”














突然从那花丛树海的深处隐约传来这样一声呼喊,清亮的声线让人耳膜有轻微战栗的感觉。桃城怀中的猫立即扬起脑袋竖起耳朵,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加鲁比!——”














“加鲁比!”














声音和脚步声都越来越近了,桃城看着怀里的猫笑道:“原来你叫做加鲁比,是你主人来接你了吗?”那猫仿佛听懂人话一般,立即跳出桃城怀抱,向着那人所来之处奔过去。














“总算找到你了,你这只笨猫!可费了我好大工夫啊——”














转过树丛,先映入桃城眼帘的是一张少年的脸。清秀细致的五官衬着稚气尚未尽脱的脸庞,一双如同猫一般的瞳眸在阳光映射下隐隐泛出金色的光华,令人过目难忘。他抱住加鲁比,点点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他随手擦去,脸上露出大功告成而安心得意的微笑。那表情是那么生动而完美,让桃城一瞬间做声不得。














然而少年很快就发现了桃城一行的存在,那脸上原本那么欢欣的表情立即凌厉起来。他那泛着金色的双瞳映出他们三人的身影,透着桀骜冷彻的情绪。














“谁?”














桃城听到他这么问话心里着实不满了一下。什么嘛,这小家伙。他强压下心头火气,问道:“这是你的猫吗?”














龙马仿佛悲悯似的望了他一眼,冷声道:“是我先问你话。”














桃城被他顶得火起,刚想与他计较,却被不二一把摁了下来。只见不二急步趋至龙马面前,跪拜行礼:“殿试考生不二周助,参见三皇子。还望皇子恕我等不知不敬之罪。”














龙马愣了一下。他今日并未穿朝服,只着了寻常锦缎,看来不过普通贵族弟子。他后退一步,皱眉问道:“你怎的得知我便是?”不二笑道:“在这宫宥之中,年岁仿佛您这般的,只有三皇子殿下了;况且您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别的人又怎配有?”














这话绕着圈子尽是颂褒之词,偏偏又相当于什么也没说,正是官场里最常见的龙套。龙马刚才听了半晌拥护皇姊皇兄的两派人马明枪暗箭,正对这类言语厌恶的紧,见不二也比自己大不几岁,不过是个来参加殿试的考生,这类话语竟也说得如此顺口,不由得心中不喜,冷笑道:“那还真该赞你聪慧无双喽?”转身拂袖便走。不二也并不挽留,只是不卑不亢地道:“学生不敢。”他晓得三皇子龙马在朝野上下并无实权,年岁又轻,因而虽听出他言语间讥讽之情,却也并不在意。














“等等……那个,且慢……不对,请留步啦!”














叫出声的却是桃城,他粗枝大叶的性子,应付官员还过的去,真见了皇亲国戚,一边思量着要用敬语一边又想把人留住,情急之下便说出了这样话来,一只手没理会便上得前去,扯住了龙马的襟袍。














龙马贵胄子弟,就算不能权倾朝野,却也是皇族血脉,平日里就连一个眼色也能吓得人俯首叩罪,哪曾有人胆敢扯他衣裳?当下祭起脸色来怒道:“你做什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啊……这个,……我不是……只是……”桃城见龙马那双金瞳就这么不留情面地狠狠瞪过来,一时间口齿都不伶俐了,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不二狠掐了他一下,他才猛省过来,赶紧叩首道:“学生一时卤莽,死罪,死罪!……学生只是想向殿下问过,今日的殿试为何到现在仍然没个说法?”














“殿试?”龙马想起适才父皇与皇兄的对话,一时明了,冷哼一声道,“那些大臣们正在拙政殿上为立储之事吵个不休呢,殿试的事情恐怕他们早抛了九霄云外去。你们今天还是别指望考了!”














此话一出,桃城英二不二都一时哑然。桃城赶紧道:“我等已经在宣德殿外从卯时等到现在……且不说这个,国学殿试乃国之重事,年年此时、祭天大典之后紧着便要发表三甲,这样事体怎能推延?若是迟误,真是青国开国数百年间从未有过之事!还望殿下从中帮掣则个!”














“帮掣?我不过十六岁,什么政事都一窍不通,能帮掣什么?!如此大事,我哪敢帮掣!!”龙马本先还强自抑制语气,到句末却已隐隐有不平之音。不二心中通透,知道他也是皇室正统继承人,又已是十六岁,多少名帝在此年岁已然是大权在握,而眼下立储之事他却分毫无份不说,恐怕朝野上下轻他之人也为数不少,想他也定是有些抱负,自然心头愤愤不已。














“殿下何出此言……”桃城与英二自然还没绕过这个弯儿来,这时脸上还露出困惑之色。不二正在心中暗笑,却突然听得正东方向不知为何隐隐嘈杂,其中还夹杂着兵刃交加之声。刚想叫“不好”就见一名卫兵背后中了一刀,踉跄着奔来,见到龙马和不二等人,急道:“三殿下和几位大人,这里不是处了,快些望里面安全处走罢!”龙马还未及开口,桃城便急急地抢过话头:“怎么了?东边打起来了?”那卫兵忍着伤痛道:“大人赶紧报教二殿下、大公主他们知道!有伙蒙面人,身份不明,武功恁是高强,从东西南北各方同时闯入内苑,卫兵们正在奋力擒拿,可是仍是不能全数拦住……”龙马急道:“那父皇那里呢?赶紧多派人手去,我们这边不打紧!”那卫兵道:“殿下不用忧心,陛下那里的有最好的大内高手守着,倒是您和二殿下、大公主这边比较——”话音未落,只见天空中一胖一瘦两个黑影一窜而过,看那身家就知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在空中移步轻身,竟仿佛如履平地。英二是个直性子的人,当下没打二话,叫声“哪里走!”腾地翻起身子,步掠飞檐,直追那个胖子过去。不二也飞身而起,在桃城肩上按得一按,道:“保护好三殿下!”身子已如飞燕展翅,轻盈纵出数丈,就朝另一个瘦子追去。众位看官,你道是桃城火暴性子,如何不先行追去?原来他本与不二同时起身腾空,谁料不二先一步看窥了他心思,于是在他肩头借力一按这才腾越而出,那一按里暗含巧劲,竟将桃城压回了原地。那桃城失得这一手,只得骂骂咧咧,看了龙马一眼,一把拉过他道:“没办法,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跟我走!”龙马大为不满,叫道:“才不要你多事,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还不放手!”桃城吼道:“你可知你这宫中恐怕要出大事?莫再胡闹,乖乖跟我走!”说罢将龙马反手剪起,也不管他挣扎如何,就朝林木深处拖将过去。












































不二一路追寻而去,他轻功本已是远高过人,此时又心无杂念,只是要追上那黑衣人,哪里还有追不上的道理?没多久便越过那人头顶,就在不知哪一座宫殿的琉璃瓦上堪堪阻住去路。那黑衣人显然没想过竟有人能在轻功上如此轻易地胜过他,不由得噫了一声,摸过腰间弯月短刀,摆开架势。














不二心中正暗暗盘算。来参加殿试会审,这兵器什么的自是一概被收走了,连衣襟里也怕你夹带暗器,一发都换了朝服,这才进得内苑。如今手无寸铁,与敌对阵自是得处处小心。当下掣开双掌,紧守门户,不露一丝破绽,心道就算与你在此处耗死,也亦不妨事,各路官员定在紧急调军,不消一刻便教你插翅也飞不出去。哪晓得对方不过轻哼一声,刀尖外撇,直冲过来,竟是只攻不守的路数。不二心里紧得一紧,暗道失策,对方竟有胆量前来皇宫行刺,怎又能按常理来判断考较。当下单掌相错,一招“千里孤鸿”生生撇开了那直指胸口的刀尖,那边单腿蹬他下盘。谁料那人竟也不是省油的灯,刀尖虽被撇开,手腕一抖,挽个花儿又再夹上来,刀尖走势斜曲,难以预测;见不二单腿攻他下盘,竟也不躲,双膝一送,反守为攻,步法精湛,逼得不二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被逼到屋檐边沿。不二心中一急,暗道决不能在这里输了去,功亏一篑,当下更不细想,脚踏北斗方位,身子一斜一倾,竟仿佛游鱼也似从对手刀光中闪了开去,一双手似虚还实只那么一抹,那黑衣人觉得握着兵刃的双手一阵彻骨冰寒,仿佛坠入三九冰天一般,寒气顺着手臂上劳宫、大陵、曲泽、天泉诸穴直涌心脉,不禁大骇,赶紧运起真气抵御,却觉得对方真气源源不绝,连自己的内力都仿佛要被冻成冰柱,赶紧往后便跃,想摆脱这寒气钳制,却没料到正趁了不二心意。只见他淡淡一笑,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在刀柄上一磕,同时猛地收了内力。那黑衣人体内正全力阻挡不二阴寒内力,哪料到他竟能收发自如到如此地步?当下自身内力无处宣泄,激荡开来,化作好大一股力道,反噬其身。这种状况自身尚且难保,哪还抵得住不二在刀柄上那四两拨千斤的一磕?登即如同受了重掌,猛地被掀开老远。好在那黑衣人本身武功底子也是一流,在这种状态下强自稳住身形,可饶是如此,也仍被弹出十丈开外,哇地一声,黑色面纱上透出了暗红的印记。














不二抱着胳膊站在屋檐飞角上,看那黑衣人眼中流露出疑惑不定的神情。时间拖得差不多了,若是能捉得活口回去……不二苦笑一声,下定决心后向那黑衣人欺近,却没防备他突然扯下脸上面罩与头套,任一头金黄色的长发飘荡在风中,其间隐约俊美而玩世不恭的容颜。














“好一招‘蜉蝣笼罩’!逃无可逃,挡无法挡,因此输得不亏。”那黑衣人单膝点地,笑着轻声道,“参见不二庄主。请恕凛适才无礼了,实在是没想到您会在这里。若不是刚才那样一招别人决无法摹仿的绝技,在下还真以为只是容貌相近的人。”














不二脸色唰地惨白,他低声问:“你是……凛?平古场凛?!那四面攻入皇城的原来是你们比嘉……!!”














平古场低笑道:“庄主您都能在这里,我们来也没什么好吃惊的了。”














此时两人相距仍有七八丈之遥,又是低声说话,只有内力极其精湛才能听的分明。但不二仍不放心,用眼角余光四下扫视了一圈,确定没人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之后,仍是微微甩了甩袍袖,低声道:“免礼了,快起来罢。若给别人发现,便谁也走不脱。”














平古场一听,赶紧站起,暗喜道:“庄主有心通融我么?”














不二冷冷回道:“我能不通融么?难道任你把我身份张扬出去?我放你可以,可也要你配合作戏才成。”














平古场道:“庄主放心,我理会得。”说罢竟一刀搠过来,不二也与他见招拆招,直拆了二三十招,堪堪平手。不二瞅个空儿贴近他道:“时机差不多了。”左肩一撤,让了好大一个破绽出来。平古场会意,低声道:“得罪!日后庄主也砍回凛一条胳膊就是了。”手起刀落,竟丝毫不含糊地朝不二左肩剁来,刀刃贴骨而下,直痛得不二从牙缝中冷嘶一声,倒滚下屋檐。这时追兵却也赶到了,各个手持弓箭,见这番情景,一齐朝平古场射来。那平古场怎会被这些雕虫小技难过,嗤笑一声,纵身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不二强自稳定心神,咬碎牙关,这才勉强施展轻功落下地面,没遭个被摔死的厄运。士兵们见他穿着朝服,当下不敢怠慢,立即送去太医府着人救治。不二只觉得左肩痛彻心扉,额头上豆大汗珠如瀑淋下,神志几乎在崩溃边缘,心里不知为何这时候却腾地冒出个人来。不二想,对了,当初见他时,就是我的缘故,害他左臂被砍了一刀,如今也真是因果还报,这一刀到底招呼到自己身上来了。呵,原来竟是这般痛楚的吗?转念又想,既是一刀的恩怨都会还报,那若他知晓了我的身份、我的作为,这一切最后是否又都会也如同这一刀一般全招呼到自己身上?那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而我又会遭受怎样的苦楚?……














这样想着,竟忘却了肩上的疼痛,只觉得肠中如置冰炭,说不出的痛苦煎熬。一股酸楚的情感直在胸腔中搅和,然后猛地冲向喉头,只觉得口中一腥,“哇”地一声,竟吐出好大一口血来。眼前早不能视物,只听得旁边有个苍老的声音道:“怎地吐血了?……那可能不止这肩头创伤,大概心脉也被震伤了,待我再开一剂……”心道你这庸医胡扯些什么,我分明没被震伤经脉,就凭凛的本领怎可能震伤我的经脉?……可是,若没有伤到经脉的话,这五脏六腑肝肠寸断的感觉,又到底……?












































英二追那黑衣胖子,本以为对方体胖自然行动较为迟缓,而自己向来对轻功颇有心得,暗道还不早截了你去。谁料那胖子虽然肥硕,却行动灵敏非常,英二脚力竟还输他一筹,只得仗着身轻眼疾,紧随其后。眼见着远处一座大殿,殿上金色牌匾上书“拙政殿”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想起适才龙马所说,不由心中暗暗叫苦。殿前侍卫见一前一后两个影子窜将过来,赶紧上前阻挡,谁料那胖黑衣人天生神力,竟一手一个抓将过来,扔到旁边,重者脑浆迸裂,轻者也折臂断腿,哀号不已。见拦不住他,侍卫们一着急,也不管跟在他后面急追而至的英二是敌是友,一发胡乱打过来。英二既不好伤了他们,又被他们纠缠着,看那胖子就这么冲进拙政殿里而毫无办法,只得大叫着道:“我是国学考生啦考生,自己人,不是敌人!快快放开我,那胖子冲进拙政殿里了!得去拦他!”众人手中兵刃闻言迟得数分,英二早一个跃身脱出重围,随手抽出一名侍卫身上所配的长剑,也追入拙政殿里。














殿中大臣一听闻刺客来袭,登时脸上变色,人人乱成一团,有的叫“护驾!护驾!”有的喊:“御林军何在?”有的急道:“赶紧护送大公主殿下二皇子殿下离开!”龙雅怒道:“又不是大军压境,亦非放火烧城,你们慌成这个样子做什么?难道我皇家养这么多侍卫是吃白饭的?”兀自在朝堂上端坐不动。众大臣面面相觑,也不敢走。菜菜子冷声道:“哪里来的大胆贼人,竟敢擅闯王宫?我们不能此时自乱,给别人小窥了去。本宫不信,谁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闯入这金銮殿来!”话音未落,只听的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大公主好骄横的口气!若是比嘉的‘刺客’亲临呢?公主还如此不放在眼里吗?”那声音仿佛蛇毒,啮肉噬骨,让人不寒而栗。众人都急抬头看时,哪里有人的影子?声音显然是从远处用精湛内力传音而来,心下更是惊惶十分。却又听得殿前乒乓哀号不止,一黑衣人体态肥硕,动作却迅疾如风,如同一个巨大的肉弹滚了进来,所到处人皆伤筋断骨。却巧此次议事官员均是当朝文官,没几个会武的;就算有佩带配剑,也在进入内苑之时交与太监了,当下连个挡手的都没有,只得发一声喊,不住后退避让。那胖子也不笨,眼睛一斜便瞅见了坐于殿上的菜菜子与龙雅,竟不管众人,腾身而起,拔出背上狼牙棒就向菜菜子心口搠来。














此时大石亦在官员之中。他本是不爱这些争储事宜,可禁不过菜菜子再三着人前来游说,只得权且站在她这一方,但也亦不躬言上书,更不参与口舌之争。菜菜子知他性子,只要他不成为龙雅帐下棋子已是最好,因而倒也不横加约束。此时菜菜子性命悬于一线,他正直君子,耿耿忠臣,哪及细想,仗着自己曾是武官,武功又不曾偏废,当下跃出人群,拦在菜菜子面前,喝道:“大胆反贼!竟敢闯入这宫闱重地,还妄想行刺公主?!究竟知不知罪!”那胖黑衣人冷笑一声,更不打话,先把那狼牙棒向大石劈来,出手又狠又准,若不是大石及时退后,恐怕脑袋都要落下半个。可本先菜菜子与那胖黑衣人间距离就短,大石横插在其中,这一后退,登时背贴在了菜菜子的身上。他平素脸皮就薄,现在竟与未婚女子、而且是当朝公主贴在一起,当下脸红到了耳根,赶紧站直身子,口齿不清地道:“公主恕罪……下官……实在是……”却见那胖黑衣人又一棒劈来,背后是公主,躲无可躲,只得一横心,咬牙愣是空手扛住那人持狼牙棒的手腕,却没料到那胖黑衣人力大无穷,手腕猛挥,当下虎口被震得鲜血直流。若是空旷平坦之地,大石与这等人比拼,尚可以自身灵活寻求胜机,然而此刻地势狭小,情势紧急,又要护着公主,自然处处掣肘,眼见就要抵挡不住。却听得一声呼喝,一柄长剑堪堪从中插出,格过那胖黑衣人的狼牙棒,竟是英二。他笑道:“你有兵器,仗着力大,耀武扬威,逞甚本事?我追了你半晌,你也好歹回应一声!”使个巧劲,卸开他的狼牙棒,刷刷刷连着三剑,将那胖黑衣人逼到殿中。大石见是英二相救,一时做声不得,想说个谢字,却怕英二再发怒起来,呐了半晌,直又吞回肚里。














英二仿佛没看见大石一般头也不回,全神只放在他眼前的强敌身上。右手送柄,剑尖轻颤,真气灌注,登时吐出一寸多长的剑芒。那剑芒耀眼缤纷,乱迷人眼,似虚还实,直罩着对手全身大穴。当下殿中多是文官,看不分明,但大石与那黑衣人却俱是一惊。大石脱口道:“‘缤纷剑’起手式‘星河灿烂’!”知是幸村的招数,心头不禁酸痛难当。那胖黑衣人也骇道:“你是风云盟的人?”英二冷笑道:“是便怎样,不是又怎样?赢了我再来问话!”仗剑直取左路。胖黑衣人不敢怠慢,严守门路,稳扎稳打,哪晓得英二一招“长河落日”尚未用老,便跟着一招“孤星望月”,真个是剑若流星,芒若日华,直绕得人眼也睁不开,气也喘不暇,待看的分明时,那胖黑衣人衣襟上早是血痕点点,踉跄数步,靠狼牙棒勉强支撑站立。














“如此水准竟还敢侵入皇宫,欺我青国无人么?!丢下兵刃,我便饶你一命,如何?”英二侧着身子,手臂半垂,剑尖指着前方石板,只要对方一个动静,便一招“星陨九天”了结他的性命。正在此时,却听得屋檐上又传来几声惨然的笑声,一人声线阴骘,喈喈笑道:“一开始还被你这毛头骗过了。就你这几手,到‘绝代英华’还早的很,竟也敢拿来现眼。我等有本事来宫里,自然是计划周密的了,又岂是你这小毛头拦得住的?”英二怒道:“什么人不能现身讲话,却要在梁上装神弄鬼?!”那声音又尖利地笑了几声,道:“凭你还不足以教我现身。田仁志,莫要在下面继续丢人,上来罢。”后面半句,却是对那胖黑衣人说的。大石一听这姓氏心头一紧,刚想说什么,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耳边传来大公主菜菜子的声音:“这不是中原姓氏,本宫揣测约莫是比嘉那边的。莫要声张,恐惹事端。”大石心下一凛,正色低声应道:“是。”却与菜菜子贴的正近,感觉到她吐气如兰还带着淡淡馨香,再怎样正人君子也不由得心旌一荡,当即整张脸涨得通红。菜菜子斜窥他一眼,见他站得僵直,目不斜视,脸若烫芋,心下暗暗发笑,觉得这人着实可爱。














那田仁志垂首不言,英二恼道:“怎么了?想逃走么?莫小瞧了我!”却忽听得田仁志大吼一声,竟如同铁皮炮弹一般原地拔起身子直向屋顶冲去,跃上横梁,拿狼牙棒象挥铁锤搬死命砸向屋顶。英二怒极,也纵身欲飞上屋顶,却见眼前银色光华一闪,暗叫不好赶紧回跃,饶是这样脸上也被划开寸许伤口。一个头发若稻草般向两边乱飞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拦在他面前,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道:“若要追去无妨,先问过我手中长剑。”














英二心下大骇,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之前藏身在何处自己都完全没有发觉,刚才若不是感觉到剑风,说不定早已身首异处了。这时田仁志已在屋顶上凿出缝隙,然后猛地一跃撞去,堂堂拙政殿的屋顶竟被撞出好大一个洞。一人年纪不过三十上下,面容清冷,一袭紧身黑衣,站在屋檐上面无表情地从那撞开的洞里睨着殿中众人,开口道:“我乃比嘉‘刺客’木手永四郎。受我主之托,特带书信一封,亲呈青国大公主、二皇子足下。”那声音分明就是之前数度发话的阴鸷怪声,若非亲眼所见,怎样也想不出竟是这样容貌清雅的男子所发出的。他手一招,将一封书信从那屋顶的窟窿里扔下,然后对拦着英二的那人道:“书已送到,我们也该走了,甲斐。”甲斐恭敬地应道:“是。”然后以手撮唇,长啸一声,英二还未及反应过来,他脚下生风,身影倏忽几变,竟即刻去得远了。














拙政殿里人人面如死灰,偌大一个厅堂竟无一人言语,只能隐隐听见间或有之的叹息声。殿外喊杀声起,却总不见有人来报捷,就这么坐了一个时辰,有个都尉终于灰头土脸地来报说,给他们逃了。














“逃了??!!给我追!给我查去!!刑部兵部都做什么吃的?!你们让这大内皇苑如同街坊马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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