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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绪]医生故事之青色魅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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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面无表情的夜叉说道:“有绿洲。” 
“可是,将军是要穿越沙漠,太危险了。” 
“他不是一向喜欢如此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黑鹰低下头,“可是,现在是十一月,月中,就是他的生日。他难道打算和林医生在不毛的沙漠里,度过自己二十八岁的生日?” 
夜叉咧嘴一笑,“将军表达浪漫的方式总是与众不同。月中同样是林医生的生日,在沙漠里一起庆祝,大概是不想外人打扰。” 
“天哪。” 
与此同时,亚洲,香岛,一生堂的亚洲总堂里。 
诸葛站在办公室的,仰着头,背着手,看着有一整面墙那样大的电子地图,吃吃的笑起来,“居然又到沙漠去了,亏他想的出来。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同一时间,大西洋上的亚西提岛。 
扑倒在卧室床上的双鱼宫将军易天翔,一只手握着通讯器,另一只手的指尖,绕着自己的一缕乌发,问着通讯器那一端的人:“已经回来了?”然后他点头,“嗯,那就回基地待命。” 
关掉通讯器,易天翔流露出为难的表情,抬手撑着下巴,自言自语,“哎呀,又往回跑了,这么耽误时间,难道打算在沙漠里过生日?我还以为。。。。。。“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狮子宫将军萨南沙探头进来,“咦,小易,你在。“看着易天翔扑在床上的样子,萨南沙走过来,伸手拉他起来,“你呀,真是,衣服都皱掉了。真麻烦,干什么天天穿着这么累赘的汉服,T恤不好吗?” 
易天翔把手中的通讯器放回床头柜上,站了起来,“我喜欢汉服。” 
“看着都麻烦。” 
拉着易天翔往外走,萨南沙问道:“小易,刚才跟谁通话呢?” 
“没有,我只是拿着通讯器看看罢了。”易天翔摇头。 
驾着车,顺着公路,占星师带着林子心和艾塔,离开了阿尤恩,向着西撒哈拉和阿尔及利亚的边境开去。 
占星师所驾驶的,是一辆改装过的中型厢式车,三排的后座,最后一排成为艾塔的小床,中间的坐椅也可以躺下来休息,整个空间算是比较舒服。 
车子带有电子导航系统和定位系统,可以清楚的知道方位,后厢里,装满了各种路上所需要的水、食物和燃料,知道了这些之后,林子心开始对于未来的行程有了一点信心。 
“你到底打算在非洲走到什么地方?”林子心问。 
占星师看着仪表板上的地图,“埃及的亚历山大港,如果确定没有追兵,我们就以那里作为目的地,然后我们坐船,穿过地中海,可以到达欧洲。” 
“一定要这样大费周张吗?”一想到要在沙漠里走那样远的路,几乎横穿整个非洲,林子心仍然试图再劝说占星师一下。 
“我觉得这样的线路比较好。没有人会想到我们会这样走,不是吗?” 
林子心无奈的苦笑,“那倒是。” 
“那就走吧。” 
顺着公路,占星师和林子心,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前进,一直向东。 
晚上,他们并没有住旅馆,而是睡在车里。 
占星师坚持自己开车,拒绝了林子心的要求。 
“你这样疲劳驾驶,太危险了。” 
“我每天都睡的很好,哪里疲劳了?如果我真的坚持不住,我会让你开车的。”占星师似乎并不在意这种驾驶的行程。 
当车子进入阿尔及利亚的廷杜夫,车上的给养已经快要用尽,占星师和林子心在这里,停留了两天,采购需要的物品,然后乘车,继续向东。 
已经感觉不到任何追兵的气息,可是林子心注意到,占星师仍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这令他放心之余,又不免担心。 
前路茫茫。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中,距离林子心离开香岛的时间,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 
林子心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打算送艾塔去爱尔兰,接受一家自己知道的专门的医院的检查与治疗,结果,却演变到今天的地步。 
林子心牵挂着自己在圣凯瑟琳医院的病人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病情有起色了吗?是否在按计划好的方式治疗?康复了吗? 
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林子心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的回到香岛市。 
那是一个和现在所处的地方,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城市。 
延着公路,占星师计划穿过西部大沙漠,到沙鲁因,在那里,有古拉拉绿洲,和阿塞姆特泉,从那里补充给养之后,再一直向东,直到乌哈奈特。 
听着占星师的计划,看着地图,林子心即担心,又无奈。 
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走进沙漠。 
进入沙漠地带之后,周围的景色变的越来越单调,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当中,点缀着少量的树木,有时候,要走很长的时间,才能看到一队牵着骆驼的阿拉伯人。 
沙的寂寞和火的灼热,是这里给人最强烈的感受。 
每一天都是露宿,即时有时,会经过公路旁的小小镇子,占星师也不肯在这里过夜,一定会开车继续向前。 
沙漠的白天,气温很高,烤的人心焦,到了晚上,温度又骤然下降,盖着厚毯子,仍然会觉得冷。 
日子就在一天一天的前进当中度过。 
让林子心感到高兴的是,每天,都可以欣赏到到沙漠里的日出。 
当太阳升起,沙漠的色彩变的富丽多姿。有如波涛一般,虽然是静止不动的黄沙,却仿佛在涌动起伏,沐浴着阳光的沙是金黄色的,背光的一面则是暗红,低洼处是黑色的。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之下,沙漠仿佛也有了生命。 
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目不转睛的看着旭日下的沙漠,林子心静静的伫立在车旁的黄沙之上。 
占星师走了过来,抬手搭在林子心的肩头,咪起眼睛,和他一起欣赏着眼前的景色。 
“美吗?” 
“很美。”林子心点头。 
“以前见过沙漠的日出吗?” 
“在蒙古,见过,只是,那里的沙漠,不如这里美。明明知道这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隐藏着死亡的威胁,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这沙漠似乎是在呼吸,似乎是有生命的,它给我一种不肯屈服的感觉。” 
占星师嘿的一笑,“你去蒙古干什么?” 
“去行医,随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一支医疗队。” 
“唉,你去是去一些古怪的地方。”占星师伸开手臂,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你呢,你还不是一样。” 
拉住林子心,示意他该上车了,占星师说道:“走吧。” 
遇到了一队牵着骆驼的阿拉伯人,占星师停下了车,去向他们打听着什么。 
戴上帽子,林子心也下了车。每天都坐在车里,有机会的话,自然想舒展一下筋骨。 
用一条薄毯盖住艾塔,林子心把她也抱下了车,数天来,这小女孩一直十分乖顺的睡在车后座上。她不会说话,不论感觉到渴或是热,都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正因为如此,林子心更加的关注她,希望在这一段长长的行程中,不要让羸弱的她受到太多的痛苦。 
抱着艾塔,林子心带她来看骆驼。这一队单峰驼,都是成年的骆驼,表情温顺的整齐站着,嘴里不停的嚼动着,像在说话的样子。 
看着骆驼温和的大眼睛,林子心的心里,涌起特别的感觉。 
不远处,占星师和领队的阿拉伯人,谈的好像十分融洽,不时发出笑声。 
对于占星师懂得阿拉伯语,林子心并不奇怪,他会的东西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重新上了车,林子心从倒后镜里,看着骆驼队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晚上,占星师把车停好,准备休息。 
沙漠的夜,月朗星稀,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大半个明亮的月亮,照亮大地,沙漠反射出有如金属质感般的光泽。 
没有风,但是已能感觉到寒意。 
取出一块毯子铺在沙地上,占星师示意林子心坐上去,“你不会急着想睡觉吧。” 
林子心披起一件厚外套,坐在毯子上,看着占星师取出一个小小的酒精炉,放入固体酒精,点燃,然后又拿了两罐啤酒出来,递给自己一罐。 
林子心摇头拒绝,占星师说道:“那我自己喝了。” 
凝视了一会酒精炉的蓝色火焰,林子心又转脸,看着周围,无边的沙漠。 
风,为沙漠勾勒出自然的曲线,像起伏的海浪,又像被吹皱的丝绸,像月牙,也像是动物的脊背,在月光下,仿佛在微微的起伏,呼吸似的。 
林子心又抬起头,看着天空,星光似乎格外的耀眼,大半个月亮,像是在微笑。 
想到此,林子心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自己,月亮没有脸,怎么可能看到它在微笑。不过,几乎已是满月了,这么算来,阴历的话,快到十五了,十五,十五。 
心念一动,林子心想到了什么。 
转脸看向占星师,林子心发现,他握着啤酒罐,凝视着炉火,沉默着。 
沙漠里,非常的安静,没有声息,这里,和喧闹的南美丛林不同,寂静,还是寂静。 
喝光了手里的啤酒,占星师捏扁了罐子,丢在脚下。 
炉火熄灭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在月光下静坐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眼看着月上中天,林子心一边想着是不是该提议去休息,说出来的话却是:“真安静。” 
占星师半低着头应道:“是,真安静。” 
“方圆若干平方公里之内,就只有你和我,还有艾塔。” 
“你寂寞吗?”占星师抬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子心,问道。 
林子心思考着,“你是问曾经、现在,还是以后?” 
“你会感觉到寂寞吗?” 
“我,应该不会。我,我有家人,有兄弟,有朋友和同事,我,应该不会有你所谓的那种寂寞。” 
占星师追问:“是吗?你没有过有心事却不知道要跟谁说的感觉?” 
林子心摸了摸脸,“我,我没有什么心事。” 
“你还真是简单。” 
林子心听了这带有嘲讽味道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点头承认,“是,我是比较简单,其实,除了医院里的事情,我对其他的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得,也并不太注意。” 
“你真的不寂寞?像是在这样的夜里,也不寂寞?”占星师似乎是不甘心的追问。 
“我没有感觉到寂寞。” 
“如果我不在呢?” 
看着夜色中,占星师咄咄逼人的眼神,林子心皱着眉,“嗯,不知道。你现在在。” 
占星师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的感情世界很丰富?” 
“大概是。” 
占星师一撇嘴,“少来。爱情呢?还有爱情,怎么不说?你还有一份感情,是家人、朋友、同事所不能给予你的。你还有一份情感没有寄托,为什么不说?” 
林子心闭紧了嘴,不肯再说下去。 
一阵夜风吹过,林子心裹紧了身上的外衣,“太晚了,我去休息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占星师伸手拦住他,“再等等。”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占星师看着身旁的林子心,笑着反问,“怎么,你没有话要说么?” 
有点不明所以的林子心只能垂下了眼帘。 
月色如水的凉夜,越来越冷。 
占星师靠到了林子心的身边。 
感觉到对方伸过来的手,林子心挡开他,“你干什么?冷就回去。” 
占星师没有说话,赌气似的不肯停手。 
被吻住之后,林子心没有过多的反抗。如此清冷寂静的沙漠之夜,前路漫漫,不知为什么,林子心突然觉得,对他或对自己来说,都不必如此,或者说,也许,不应该太冷漠。 
放任的后果,就是对方更加的肆无忌惮。 
吹在脸上的气息带来灼热的感觉,被解开的衣扣下,裸露在寒夜中的肌肤,让林子心警觉起来,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 
“放开,你不要太过分。”林子心一边试图推开将自己压在沙地上的人,一边说。 
“我爱你,我爱你。”反抗所换来的,是响在耳畔喘息中,夹着的低语。 
“不要,请你放开我。” 
占星师似乎已经停不下来,他的吻顺着林子心的腮,滑至锁骨,在那里,像是要咬破肌肤似的用力吸吮,给林子心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印痕。 
“放开我。” 
用力抓紧林子心的手腕,钉握在林子心的头两侧,占星师从上俯视着林子心的脸,月光中,林子心发现,不知何时,占星师取掉了改变他眼瞳色泽的的隐形眼镜,那双异色的眼眸,深邃,妖异诡谧。 
并没有开口,占星师只是看着林子心,金棕色、宛如蜜糖般的眼眸和湛蓝色、好像大蓝那样颜色的眼眸,被它们同时注视着,没有真正见到过的人,不会知道那有多么魅惑。 
另一双纯黑的眼眸,并不肯退步。 
突然,占星师低下头,用力一口咬在林子心的裸露出来的半边肩膀上,换来后者惊讶的痛呼。 
“你疯了。” 
“不,我没疯。我爱你。” 
扯开林子心衬衫的钮扣,占星师抱紧他,在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继续印留着属于自己的痕迹,他简直不是在吻,而是在咬。为了不让林子心反抗,占星师握紧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别转到身后。 
论力气,林子心斗不过占星师,似乎越来越无法反抗。 
感觉到占星师的手,抚过自己腰际的肌肤,再往下。。。。。。林子心猛的抬膝踢向占星师,趁后者避让的空档,用力推开了抱住自己的人。 
占星师马上又扑了过来,两个人在沙地上扭打了起来。 
林子心被逼急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占星师推的翻了一个跟头,滚倒是一旁的沙堆里。林子心低喝道:“放开我!你这混蛋!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还说会尊重我,你说你想要的是我的心,结果呢?说到底,你想的不就是那回事!” 
占星师蒙了一下,又跳起来,辩解着:“我没有!不是的!我对这份感情是很认真的!” 
“你胡说!”林子心瞪视着占星师,月色中,他的黑色眼眸闪闪发亮。 
就这么瞪着瞪着,林子心的眼眸中,泛起水光。 
伸手将衣领扯的更开,把整个肩膀都曝露出来,林子心来到占星师的身边,伸手抓住占星师的衣领,猛然的把他拉近,近到两个人的面孔相距不过几寸。林子心扬起了下巴,自上向下看着眨着眼睛,露出惶惑的占星师,表情愤怒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要,拿去吧!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来啊!不过你记住,我说过的,你只能得到一样。你还想要别的,不可能!” 
占星师急了,他一下子涨红了脸,甩开林子心的手,后退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以为你让我了解到的,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 
林子心挥起手臂,狠狠打开占星师伸过来的手,“你少装蒜。你不就是这点心思。这几年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没那回事。” 
“你少来了。敢做就敢当。想要就承认。” 
占星师愣住了,像是燃起火焰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不明白的人是你!你什么都不明白!” 
林子心握紧拳,一下砸在沙地上,“是,我不明白。我不懂。我不懂。你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 
占星师给他吼回去:“你也不懂!” 
被占星师吼出这一句之后,林子心沉默了。 
两个人坐在安静的、无边的沙漠中,对视着,虽然都气的直喘息,可是谁也没有再说话。 
“你也是男人,你怎么就不明白?爱一个人就会想要让他只属于自己,会想要完全的拥有他,这有什么好奇怪。”占星师别转脸,瞪着林子心,不满于对方的固执。 
林子心同样毫不示弱的瞪着占星师,“不要试图用这种方法得到我的心。” 
占星师鼓起脸,咬牙切齿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好一会,占星师这才慢慢挪到林子心身边,低下头说道:“算我错了还不行么?” 
“这根本就不是对与错的问题。” 
“我承认我是一时冲动。”占星师用讨饶的语气说道,看着林子心别转过去的脸,他不由的有几分不甘。这一生之中,自己从没对任何人低过头,不管对方是谁。当然,自己会避敌之锋芒,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可归根结底,自己从没对谁如此的低头伏小、如此的依顺过。眼看着对方那一副不肯领情也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心里直磨牙。 
问题是,就算再怎么磨牙,最终,还是要像只乖猫一样,蹭向对方的肩头,“啊,还生气?别生气了,最后我还不是什么都没做。” 
白了占星师一眼,林子说淡淡的说:“没有。”语气一如继往的平静。 
“那原谅我了?”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哦。”占星师点点头,他和林子心都清楚,以后不这样?不要说做到,就算是说,也说不到,所以,占星师也只是应一句“哦”了事。 
回到了车上,林子心准备要休息,临睡前,他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午夜。 
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十号。 
占星师的生日。 
看了看前座上,已经躺下了的那个人,林子心暗想,他是不是有打算把自己当作他的生日礼物。 
想的倒美。 
虽然心底里暗暗这样想,林子心还是悄悄在心里为占星师的生日而祝愿。

 

第9节 

今天是十一月十号。 
占星师的心情好的异乎寻常,始终面带微笑的在开车,车轮带起黄色的轻烟,消散在空气中。 
向前,一直向前,前方地平线处,仍然是漫漫黄沙,无边无际。 
不知为什么,占星师和林子心都并没有感觉到原本以为会有的寂寞与孤单,也许,是因为对方在自己身边的缘故。 
一整天的时间里,林子心感觉的到,占星师在期待着自己说点什么,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林子心有点不情愿开口,一直在躲藏对方的眼神。 
说还是要说,毕竟这是一年中,对他来说最特殊的日子,那么,林子心暗想,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好了。 
暮色降临,天际转为淡紫色,沙漠里的夕阳有一种绮丽的艳。 
三个人一起吃过简单的晚餐,林子心小心的照料艾塔睡好。 
“还要再往前吗?”林子心问占星师。 
“再开一段好了,我也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沙漠。” 
于是,汽车又在沙漠中的公路上行驶了起来。 
月亮升起来了。 
占星师一边开着车,一边吹起了口哨。 
林子心带着一点睡意,靠在椅背上听着。 
曲子的旋律有点熟悉,是什么歌?林子心在自己的记忆库中搜索。 
啊,知道了。 
奇怪,林子心暗想,他应该吹另一首曲子,那曲全世界的人都会唱的歌,他应该用那只曲子来引起自己的注意才对,怎么,却是另外一只歌。 
占星师越吹口哨,表情越轻快,最后,他甚至开口,小声的唱了起来。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I'm laughing at clouds 
So dark up above 
The sun's in my heart 
And I'm ready for love 
For love 
Let the stormy clouds chase 
Everyone from the place 
e on with the rain 
I've a smile on my face 
I'll walk down the lane 
With a happy refrain 
Singing; singing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La。。。” 
占星师唱的如此轻快活泼,甚至感染到了林子心,林子心歪着头,靠在椅背上,欣赏的聆听着。 
把这首歌唱过了好几遍之后,占星师问道:“知道我唱的是什么歌吗?” 
林子心点头,“知道。” 
“好听吗?” 
“你唱的不错。” 
“一起唱?” 
林子心连连摇头,“不,我不会。奇怪,又没有下雨,在沙漠里你唱这首歌?” 
“我喜欢。我才奇怪,为什么从来没有见你唱过歌?你又不是五音不全的人,你也不是不喜欢音乐,为什么不唱?” 
林子心深吸了一口气,沉吟起来,“我不知道,我,我不通音律。” 
占星师不解,“什么意思?” 
“我,我也说不清楚,我并不是不喜欢音乐,也懂得节奏,但是,就是对和音乐有关的事情特别的,特别的不通。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不会唱歌的,也不会跳舞,也不会,上台表演什么的。我想,我是永远坐观众席的那个人。” 
“怪不得。”占星师点头,“认识你这么久,我从没听你唱过歌,邀舞也都被拒。你是习惯成自然吗?” 
“我说不清楚,总之,教授说我是不通音律。并且,我也不能演戏。” 
握着方向盘,占星师笑了,“演戏?你?你不可能的,你是不可能会演戏的那种人,你永远只能扮演你自己,你永远只是你自己。” 
“所以,”占星师补充道:“我爱你。你永远不会在我面前演戏,你在我眼前所表露出来的一切永远是真实的,你不会骗我。” 
“如果,如果我骗你呢?”林子心好奇的问。 
占星师摇着头笑,“不可能,你这种男人是不可能会骗人的,你的潜意识会告诉你,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光明磊落就是专门用来形容你这种男人的。”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就是利用你的这种想法来骗你呢?”林子心又问。 
占星师很肯定的摇头,“不会,你,你不可能。” 
“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不,应该说,我很了解你,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 
“为什么?”林子心对于这个问题,一直很想知道,他自己的确也有感觉,占星师相当的了解他,可就算他花了大工夫下了大心力专门研究过自己,可是,林子心还是不相信,他怎么可能那么了解自己呢? 
占星师咧嘴一笑,“要了解你并不难,因为,我们是同一天出生的,了解了我自己,也就了解了你。” 
林子心暗笑,他果然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面上并未流露出什么,林子心只是否认,“不,我跟你不是同一天出生的。” 
“你不是十一月十七日,要知道,现在没有人知道你真实的出生时间,圣凯瑟琳那里登记的,只不过是他们认为的时间。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只不过,我出生在中午,而你是晚上。”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是占星师。” 
“那你凭什么判断我就是在晚上出生的?” 
“星座。”占星师回答的很简单。 
“真的吗?”对于这个问题,林子心一直是半信半疑,可是占星师的态度是那样强硬式的肯定。 
林子心知道,自己的生日,也就是登记在身份证件上的日期,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因为自己是孤儿,是弃婴。一直以来,林子心是以自己被医院收养并登记的那一天,作为生日。他知道,那一定不是自己的出生日期。 
想到这里,林子心突然有一点心酸,自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都不知道,然后他就微笑了,因为他想到了教授、娟姨,还有那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想你的家人了吗?”占星师问道。 
“嗯。” 
“不必为了这种问题而遗憾,有人爱你,不是吗?那就够了。” 
“这算是安慰吗?” 
“你需要这种安慰吗?” 
想了想,林子心摇头,“不,我并不觉得是种遗憾。生命中值得遗憾的事太多,如果每一种都要去遗憾一下,太浪费时间了。” 
占星师“嗯”了一声,摸了一下脸,然后停下了车子,“今天就到这里,不走了,休息吧。” 
“好,”林子心应着,“要怎么休息?在车里,还是睡帐篷?” 
“睡帐篷比较好。” 
旅行车上,带了帐篷和睡袋。车子的后排,可以睡人,但是毕竟地方有限,睡艾塔很合适,因为她小,要躺一个身高超过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人,不是不行,只是,躺的太累了。有时候,林子心和占星师会在车内休息,更多的时候,他们会支起带来的帐篷,睡在车旁的沙地上。 
支好帐篷,整理好用品,林子心轻手轻脚的走近汽车旁边,看了看艾塔,小女孩已经睡熟。 
回到帐篷旁,林子心看到占星师点起小小火炉,好像是要烧水的样子。 
“你现在不会睡吧?”占星师问。 
“嗯。”目光注视着蓝色的火苗,林子心应着。 
夜色中,月光下的沙漠,今夜没有风,异常的安静,静的让林子心觉得,可以听的到身边那个人的呼吸声。向四周望去,目力所及,是月光中安静的沙漠,再远的地方,就溶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仰起头看着月亮,还没有满月,不过快了,月亮上的宁静海,今夜似乎看的特别的分明。 
正在欣赏月色的林子心,耳畔听到一阵轻响,他转头一看,原来,是火炉上水壶里的水烧开了。 
灭掉了炉火,占星师把水倒进准备好的杯子里。 
一缕浓香飘散开来。 
林子心闻到了这个味道,很熟悉的味道。 
占星师把杯子递过来,“小心烫。” 
林子心接过杯子,不用问,他知道是什么,牛奶红茶。 
这是林子心的最爱。 
捧起杯子凑近嘴边,林子心小心的试探一下,然后轻轻啜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口感,这么多年来,自己最喜欢的,就是牛奶红茶,香醇中带一点苦涩,可以久久回味。 
握着杯子的把手,林子心看了占星师一眼,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不管如何隐藏,尽量不表露出来,他都会知道,比如紫玫瑰,比如牛奶红茶,比如维尼熊,比如蓝色,此外还有。 
林子心很想知道,占星师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物的,有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几乎从不在人前表现出来。甚至是家人,对于自己喜爱什么,可能知道的都没有占星师那样清楚。 
也许,我真的是和他同一天生日。林子心暗暗的想。 
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的林子心,感觉到身边沙地上坐着的那个人,如同以往一样,很自然的就靠了过来,靠在自己的肩头。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开始习惯于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林子心思索着,四年,相识的时间可以计算的清楚,但是,发生的事情太多,理不清。 
转过脸看看身边的占星师,林子心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于是向他举起手中的杯子示意:“生日快乐。 
占星师同样举杯示意,勾起的嘴角显露出在他脸上很少能够看的到的纯真微笑,“你也一样,生日快乐。” 
林子心笑着低下头。好吧,既然占星师这么肯定,那么就当自己和他是同一天生日好了。 
把头枕在林子心的肩膀上,占星师说道:“认识了这么久,我们还是第一次在一起过生日。“ 
“是啊。” 
“二十八岁,二十八岁了,林子心先生,有什么感想吗?” 
林子心轻笑,“我,我吗?过去的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不过,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会,忘掉所有不好的,记下所有美好的,更加努力。” 
占星师笑着摇晃着枕在林子心肩上的头,“喂,林医生,你在答记者问吗?”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阿林啊阿林,你实在是一个太正统的人了。” 
林子心捧着杯子,无声的笑,“你说对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一块砖头。” 
林子心把头向后仰去,“也许,是吧。” 
用肩膀碰了碰占星师,林子心问道:“你呢?你有什么感想?” 
占星师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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