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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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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从北都带来一万人马来救我,你们图兰朝中几无人反对吗?”有意无意的,烈炎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你平安就好。”苏伊微微笑道:“幸亏你没事了。”

烈炎心中一阵感动,搂紧了这个看似高高在上的图兰小王子。

“嘭!”突然的一声门响,打破了屋里的平静。

“殿……殿下,”来人喘着粗气,几乎语不成声。

“怎么了,阿格里大叔,发生了什么事?”

“从北都……来了……陛下的信使,已经……到了大厅了。”

屋中两人心中一惊,迅速对视一眼,都暗自心道:“来了!”

大厅里,一个信使趾高气扬的宣读着图兰国主的圣旨:“着苏伊纳王子立即返回北都,并将大烈世子烈炎压至都城!”

图兰北都城。

与显得有大烈建筑风格的南都不同,图兰过的北都城因地处北方,远离大烈,更加保存了图兰原始的雄浑的大气的建筑风格,少了南都的金碧辉煌,秀丽雅致,北都里时刻充满的都是浓浓的草原上民族特有的豪放剽悍。

连风都是劲的,吹得王宫上方的旗帜猎猎作响。

王宫中,庄严肃穆的“议事厅”是图兰国君日常朝会的地方。说是“厅”,其实比“厅”不知大了多少倍,想是当年为之取名的图兰国君为了附庸风雅而取的,在后人看来虽有点不伦不类,但因一直以来都叫习惯了,也就没有再改。

高高的屋顶上装饰着异国风味的上等壁毡,支撑整个大厅的四根柱子上又画着充满草原风情的任务,风景画,周围的墙上随处都能看见挂着的“刀”“剑”“弓” “矛”“盾牌”“长枪”……等等兵器,以兵器做装饰,可以轻易的看出这个国家尚武的习性,这样一座雄伟的大厅里此刻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在大厅坐北朝南的正前方,是图兰国君金色的宝座,而在此刻,宝座上正坐着一个满脸阴沉,饱含怒意的魁梧的中年男子。

大厅里一片死寂,压得站在底下臣子门额头冷汗直流的死寂。

“你说苏伊纳身受重伤?”男人刻意放缓了语气,一字一句的问,却更显得寒意逼人。

“是……殿下他……受了重伤……”跪在大厅中央,低头答话的大臣,上下牙齿已经是忍不住的打起了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不过,不顾现在殿下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

“你说他是被大烈的人所伤?”

“是,是的”

“一派胡言!!!”图兰的国主突然发怒了,“他给寡人的留函里说他是去救于他有救命之恩的大烈世子,大烈的人岂会害他?”

“陛……陛下明鉴……这个……”那个臣子的苦胆几乎都给吓破,结结巴巴的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当时在场的……所有将士都亲眼目睹……”

“那么,苏伊纳和他救来的大烈世子现在何处?”图兰国主面色稍霁,问道。

“殿下和那大烈来的世子……在宫外等着觐见。”那大臣听见他问起别的,偷偷的喘了口气,暗想今天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谁不知道这个图兰国君最宠爱的就是那个长相娇美秀丽的苏伊纳小王子,型号王子已经平安无事,否则今天难保他也不会陪着掉脑袋。

“传他们前来见我。”

“是!陛下!”

至此,所有的人都缓缓的舒了口气,只要苏伊纳殿下一来,陛下所有的怒气都能平复了吧,只是,舒心的同时又忍不住为这位小王子捏了把冷汗。

私自领兵出战,怎么说都是死罪,就算是陛下最宠爱的小王子,恐怕也不得不受到极重的处罚,只看陛下怎么处理了。

“儿臣苏伊纳见过父王。”

“大烈摄政王大世子烈炎见过呼格陛下。”两道极是好听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两个少年跪在图兰国君的前方。

“平身。”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素一那确实无碍,呼格心里略感放心,“你就是大烈送来的质子,烈炎?”他不再看苏伊纳反而看向烈炎,草原上的民族一贯讲究 “父严母爱”就算心中对孩子极其宠爱,脸上也只是淡淡的,这个大烈来的少年到底有什么特别,竟惹得自己最宠爱的孩子亲自去救?

当烈炎抬起头的那一刻,呼格只觉得眼前一两,好一个丰神如玉的俊美少年,自己活了几十年,还从未见得如此俊朗超群又英挺不凡的人物。

苏伊纳虽然也是十分的漂亮,甚至可以说是草原上最美丽的人,可是,他的美,美得前夕,美得柔弱,象极了他的母后,而眼前这个少年,明亮逼人的眼睛里射出的神光却可以让天上的星星都为之失色,英气勃勃的脸上所有的自信足以傲视天下众人……旁人见了他这个一脸怒容的图兰王国的国君不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就是强做镇定,而这个少年,不卑不亢的立着。

傲视!呼格心里猛的警钟大响,他可不会因为对方长得如何出众就忘记了对方是哪里的人,恨只恨这样的人物为何生在大烈。

“是的,陛下。”烈炎朗声答道。看见呼格危险的眯上眼,似乎不满意自己对他没有害怕,烈炎不禁暗笑:笑话,比起你这个看似危险的图兰国君来说,那个人的危险程度比你大一百倍,他又岂会因为这点威胁而感到害怕呢?

“苏伊纳就是为了你才领兵前往南都的?”呼格猛然一喝,危险的实现里明明白白的表示着:你有何德何能?

“禀陛下,苏伊纳王子领兵前往南都并非为了烈炎一人,烈炎何德何能,敢劳王子亲自来救?苏伊纳殿下领兵前往南都,是为了救整个图兰。”

“整个图兰?”

“是的,整个图兰。”

这一下,别说呼格不懂,就连苏伊纳自己都不明白烈炎为什么会这样讲,不过,他也知道烈炎是在为他开脱,只得楞楞的看着他接着该怎么说。

呼格眼皮一挑,冷冷的看着烈炎,示意他往下说,但看那神情大有一副说不清楚我就将你凌迟处死的架势。

烈炎环顾四周,自信的一笑,扬声倒:“请问陛下,图兰国力如何?”

呼格没想到他会反问图兰国力,骄傲的一抬头,对左边一排的一个大臣道:“左相国,告诉他。”

“我图兰兵强马壮,牛羊成群,国力昌盛。”一个白发老者站出来说道。

“是吗?那请问图兰与大烈开战数年之久,图兰损伤讲师多少?”

“这个……”老相国面有难色的看向呼格。

呼格心中一凛,知道这个烈炎不简单,“图兰与大烈大小战事百余场,我图兰折损三员大将,东路兵在三月前的一次战事中几乎……”他虽然没有说下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后面的话是:“全军覆没。”

“但是,我图兰中路和西路都取得了大胜。”呼格又提高声量道:“与大烈开展,我图兰可说是胜多败少。”

烈炎不屑的一笑,又问道:“那么请问,如今已经是八月,再有两个月就是寒冷的冬季,再战下去,粮草可能供应?”

此话一出,呼格立刻就知道烈炎的意思了,图兰过开战以来用区国库粮仓中的大部分存粮,积蓄已是不多,因为是冬天,无法在民间征集,再战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烈炎又是一笑,自顾自的说道:“图兰近几年来的确强盛,但强大的是兵马,而非国力。图兰跟大烈这样强大的对手开战,大的其实并非兵力而是国中的财力。”看着在场的众人均已在微微颔首。

烈炎接着道:“而反观大烈,建国上百年来一直无大的战事,国力雄厚,粮仓充足,若真的再与图兰开战,最后结果定会胜出。”

“那为什么前面一连串的战事中,大烈会屡战屡败呢?”一个一身戎装的将领一脸不信的质问。

“保存实力。”烈炎淡然笑道:“纵观大烈自摄政王执掌朝政以来,摄政王为巩固地位也为清除前朝旧症整顿朝纲,进而开罪了大烈国内不少属地的首领,国内大小战事不断,无暇北顾,否则,试问将军,图兰能够打胜这么多场战事吗?”

“而且,自我从大烈出发来到图兰,两国之间没有再战,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对大烈来说已经够了,大烈皇朝已经足以在这三个月内扫清国内的一切障碍,若再与图兰开战,大烈再无牵制,图兰的胜算能有几分?”烈炎一口气说完,直直的逼视着高高在上的图兰国主。

天才,眼前这个少年定然是个天才,呼格震惊的凝视着立于朝堂上的烈炎,心中猛的冒出此等感慨,想当年他的父亲烈元典十五岁时名扬天下,而他如今比起烈元典,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可惜啊……竟是大烈之人。

“那……就算如此,和苏伊纳领兵去南都救你有什么关系?”立于右边首位的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冷不防的开口厉声道:“就算你百般狡辩,也洗脱不了苏伊纳私自领兵的罪名。”

“别急,苏沙坦大殿下,我正要说到此处,”看这个男子身上与苏伊纳相似的衣着和气急败坏的模样,列样不难猜出眼前这位就是图兰国的另一个王子,大王子苏沙坦。

“哼,苏伊纳为了你这个大烈人质私自前往南都,怎么说都是死罪,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沙坦殿下,你就这么希望你的弟弟死吗?”烈炎看着这个莽撞的男子,轻蔑的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

“啊,不,当然不……希望。”被烈炎强硬的目光看得心中发虚,苏沙坦慌忙摆手道,连带还心中不安的往那王座上看了看,确认王座上的男人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才偷偷的松了口气。

“那就请殿下耐心的听我说完。”烈炎心中大笑这个苏沙坦无能,看了看他身旁秀美的苏伊纳,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相必各位都知道苏伊纳殿下代陛下巡查南方各部时遭到追杀的事吧?”

见所有人都点头,烈炎又道:“而烈炎恰巧在来到贵国的路途与王子相识。”大家都知道是他在沙漠中救了苏伊纳,而他没有说自己的举动,反而越发使人觉得这个烈炎不居功自傲,不觉对他心生好感。

“本以为殿下到了南都便可以安全,不想南都的守军借与大烈开战为由拦截殿下,更诬陷殿下为奸细,欲意加害殿下。”他几句话说得清爽,听的人却只觉心中一惊,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曲直。

“是这样的么?苏伊纳?”呼格忧心的向自己爱子问道。

“当日情形确实如此。”苏伊纳也不是笨人,知道烈炎有意将当日凶险重现在他父亲面前好博得他父亲的同情,道:“当日情形实在是凶险至极,幸亏炎……烈炎世子全力相救。”

“烈炎救了你?”呼格眉头一皱,烈炎只带了区区几百人马,怎么救的了苏伊纳?

“是的,父王,当时儿臣将烈炎和他的人马引到儿臣小时侯经常玩的一处断崖夹壁,死守住了壁口,后来那些守城的家伙又被闻风而来的羌狄族故扎扎赫里所杀,扎赫里以儿臣性命要挟烈炎,要是他不出夹壁,就将儿臣等都困死在壁内。”

“好个扎赫里,竟敢要挟王子?”呼格猛的一击桌子,雷霆大怒,特别是这个他自己都宠爱的不得了的苏伊纳?

“是呀,父王您想,炎哥哥为了儿臣被扎赫里捉了,儿臣又怎能知恩不报呢?”苏伊纳一见呼格已然动容,乘机对他撒起娇来,“而且,要是儿臣不带人马过去,谁会知道那南都里还会不会有人意图对儿臣不利,那扎赫里也不会轻易的放了炎哥哥的。”

他口重已经称烈炎为炎哥哥,可见对烈炎交情非凡,呼格听他说的有理,却又不想这么轻易的放烈炎过关,心里有意为难烈炎道:“可世子说你是为了整个图兰才会去救他的,这又是何故?”

苏伊纳心中一惊,情知自己把话说的太满,当下一楞,只好求助似的向烈炎看去。

烈炎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说道:“当然是为了图兰,不管我来图兰是否是做质子,首先我仍然是大烈的世子,若我在图兰的国土上出了差池,大烈那边就有了借口向图兰宣战,而这恰恰会对图兰很不利,请问陛下,殿下这么做是不是为了整个图兰?”

一席话说得呼格哈哈大笑,虽知他的话中有太多设想的东西,但为了不难为了苏伊纳,也只好点头称是了。

不料,烈炎看着一脸开心的呼格突然沉下了面,郑重其事的跪下道:“呼格陛下,请你清查是谁打算谋害苏伊纳殿下,以保殿下安全。”

“这事不用你提,我也会去查的。”呼格正色道:“右相国,不负责撤查此事,要快!”

“父王!”大王子苏沙坦急忙道:“这件事……就交由儿臣去办好了,右相国事务繁忙,这件小事就不必烦劳他了。”

“苏沙坦殿下认为谋害王子的事是小事?”烈炎双目如电,逼视着苏沙坦。

“不,当然不是,谋害王子当然是诛连九族的大罪。我只是想……查清真相。”苏沙坦战战兢兢的说道,烈炎有意无意的朝呼格看了一眼,如愿以偿的看到这个还算精明的国主对苏沙坦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好,寡人心意已决,就由右相国清查。”

“陛下在清查此事的时候,须得防着大烈。”烈炎看着呼格,一字一句的说出他心中真正所想。

呼格心中一紧,立刻知道烈炎指的什么,若现在情况真如烈炎口中所塑,那么大烈那么难保不会想方设法的重新挑起两国之战一雪前耻,如此说来,在苏伊纳去南都救人时,乘机刺杀他倒真的是大烈的人了,只是大烈的人质烈炎不是还在图兰么?难道大烈竟然会全然不顾这个世子的安全了?

呼格打量着烈炎,目中流出狐疑的目光,见烈炎一直毫无惧色,目中一派清明的与之对视,也不得不对他的话有了几分承认,“那你大烈难道不顾虑你的安慰?”

“若会顾虑到我的安慰,还会让我来么?”烈炎苦苦一笑,目中不觉的飘过一丝阴翳。

“那你为什么会为图兰说出这等惊世之语?”

烈炎毫不畏惧,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的母亲是图兰人!”从烈炎到这里开始,直到此刻众人才想起这个大烈世子乃是图兰云贞公主的儿子。

“好!”呼格大声道:“果然与我所想一样。苏伊纳,你与大烈世子交好,就命你为特使,烈炎世子为副使一同与你前往边关与大烈摄政王和谈,并签定和平协约。”

“是,父王!”苏伊纳心中一喜,兴奋的答道。

烈炎脑中轰的一响,呆了一样猛的楞在当场,签和约,那么……我又要见到他了!!!





第十三章

大烈,昌庆七年,春。万物复苏,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折射出绝美又诡异的七彩之色,晴朗的蓝天,只有雄鹰在苍天上盘旋,雪山上投下黑色的阴影。

雄鹰若要翱翔于九天,必定会在大地上投下巨大的黑暗。

暖洋洋的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天地间吹起,象一只温情的手,拂去昨夜帐篷上冰冷的夜霜,也仿佛拂去了烈元典心中的冰冷。

站在帐篷外,看着远处的雪山,雪山是属于图兰的,雪山下面就是图兰国的北都,似有似无的,想到了那个北方的城市,又是春天,又是暖阳,那个城市必然也繁荣起来……那么,他也会前往北都吧?

一年了,没有看到他俊美的容颜,不愿意承认的时候,心就茫然,茫然的看着北方。

不久,就会前往边境,和那里的王子签约,他……如此一来,在图兰,应该生活得好一些吧?

越接近图兰,就越会想起他,念他。

呵呵,忍不住自嘲的笑,明知这样的会议绝不会有他,图兰王座上的家伙岂会放这么有利的筹码来边境。

“王爷,时辰到了。”烈忠走到主子身后,必恭必敬的说道。

“备马,走。”

图兰边境不远处。

“炎哥哥,真的要这样?”苏伊纳不解的看着烈炎一身随从的打扮,不解道。

“是的。”烈炎站在巨大的铜镜前,小心的整理自己的装束,最后再从怀里取出一张精致的皮面具,仔细的贴在脸上。

苏伊奇怪的看着烈炎的举动,心里实在搞不明白,不觉不满道:“不就是去签约吗?有必要这样藏头藏脚的吗?”在他心中烈炎一直是个敢做敢为之人,如今却见到他心目中的大丈夫在见故国人时,藏头藏尾,是以心中不满。

烈炎转过身来,注视着苏伊纳,轻轻笑道:“苏伊,你错了,我决不是不敢面对大烈的人,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原因,相信我,好么?”

“那……好吧。”

“走吧,到边境去。”烈炎拍了拍发呆的苏伊纳,给了他一个微笑。

大烈,图兰边界上,据双方所扎营地不到十里的地方,临时搭起一排华丽宽大的帐篷,帐篷的四周写着大烈与图兰字样的几面大棋迎风猎猎作响,外三层里三层的站立着紧张的士兵。

远远的,就看到了骑马奔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人,只一眼,就看到他邪魅的眼睛,仍然会社出如严霜般冷意的眼睛。立刻,脑子就象中了迷药似的,昏昏的全是他。

“摄政王殿下,苏伊纳王子,请入场。”烈炎惶惶忽忽听得有人在和么说,木纳的跟着苏伊纳走进一座大帐篷。

只要一见到那个人,烈炎的心就开始止不住的狂跳,一年没见过的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次次强行加强的心防也抵不住如潮水猛然涌出的思念。

他的脸依然艳丽无双,优美的嘴唇吐出的话语仍然这么的咄咄逼人,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好想,好想,如果可以,如果不是脑中仍然保持着一丝丝的理智,好象就地把他掳走,忘记所有的恩怨。

猛的一惊,被自己自私的念头猛的吓到,忘记???不可能的,怎么能忘记,怎么可以忘记,就算……就算……忘得了他骗自己16年,就算……忘得了他对自己的种种羞辱,甚至……忘了他逼着自己杀了哪个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不,不能忘,都不能忘,怎么能忘?不能忘,都不能忘,特别是,不能忘了他竟然利用救他的机会伤害苏伊纳,绝对不能忘,其实在烈炎的心目中,因为从小就不认识的关系,父母只是两个跟自己很疏远的人,但是苏伊纳,比起他的父母,他反而更加的重视这个和他相识不到一年的朋友,可是,就算不愿意承认,内心一角却在悄悄的崩溃。

“贵国若能与我国签定和约,定会是天下之福,苍生之幸!”烈炎定了定心神,就听见苏伊纳用着王族特有的外交辞令说着得体的话。

“那是自然,只是不知贵国国住对与我大烈的和谈能拿出几分的诚意?”比起苏伊纳的温文尔雅,烈元典的话就显得锐利了许多。

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以雷霆般的气势先压抑住对方,然后再迫使对方折服,烈炎不禁在心中冷笑,他这一招也许用在别人身上有用,但却没办法对他起作用,没有人会不他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

果然,在烈元典危险的视线下,苏伊纳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慌,好邪魅的人,在第一眼见到这个摄政王的时候,几乎被这个男人邪异的眼眸吸去了灵魂。如果,不是每天对着俊美英气的烈炎,苏伊纳很难相信天下竟会有如此绝美的男人,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竟会带着深深的仇视?仇视?苏伊纳心慌的皱起了眉头,除开烈元典派人刺杀他的事不算,他和这位摄政王并无过节,为什么他会如此的仇视自己,而且那次刺杀,被刺伤的也是自己啊,要仇视也该是自己才对吧?

站在苏伊纳身后的烈炎看出苏伊纳的不适应,偷偷的跨上一步握住了苏伊纳满是汗水的手。

这个动作瞬间化解了苏伊纳的紧张,苏伊纳用力的回握了一下烈炎的手,对烈元典道:“我父王命我来此与王爷谈签约之事,王爷认为我国会开这么大的玩笑吗?”

好,漂亮的回击,烈炎在心中为苏伊纳喝彩,并满意的看到烈元典脸上开始露出重视的神态。

怎样,你的对手并不是如你想象中那样只是个娇生惯养的王子吧,在烈炎花了半年时间着意的灌输下,苏伊纳对烈元典的性格也掌握了个大概。

“那是自然,看来是元典多虑了,只是不知道贵国为何会想到与我大烈休战?”烈元典又轻松的丢出一个令人着恼的问题。他这么问无疑是在向图兰表示:我已经知道你们图兰陷入困境,别想大烈就这么轻易的与你们签下和约。

苏伊纳面容一僵,心中明白形势确实如烈炎所描述,大烈会想方设法的挑起与图兰的战争。他不得不说道:“王爷难道愿意让我们两国重启战火?这样一来,两国的百姓都会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相信这并不是王爷所愿意见到的吧?”

苏伊纳此时只能用这样空洞的大道理来搪塞烈元典,说完之后,他心里也不免担忧,烈元典是何等样人,岂会轻易被他几句话就打动?

烈元典闻言,微微一愣,紧紧的逼视着苏伊纳,沉吟半响,就在苏伊纳以为他又要出什么难题时,他竟突然道:“好,为了两国百姓,和约我签了。”

苏伊纳一听此言,心中顿觉猛的松了口气后又突然觉得不对劲,照炎哥哥所说烈元典应该是个无比自私的人,应该趁胜追击才对,怎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签约?苏伊纳虽然不明白烈炎为什么会如此形容自己的父亲,但为人儿子的烈炎都这么说,那这个烈元典就定然不会这么大度。

果然,烈元典紧接着说:“不过……,我希望贵国能答应元典一个请求!”

请求?只怕是要求,是胁迫吧?苏伊纳一听他说请求,不免心下惴惴道:“那要看王爷是什么请求了。”

“我希望贵国能让我的世子烈炎归国。”烈元典封藏起所有的情绪,一字一句的说道。

归国???!!!烈炎猛的一震,震惊的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烈元典。

烈元典也恰好看到苏伊纳身后这个貌不惊人的随从,对方那双又惊又疑明亮得如天上明星似是眼睛,正用一种见到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的神色看着自己。

“不,这个要求我无法同意!”苏伊纳心中也是一惊,激动的汗道眼中难掩愤怒之色,要炎哥哥回去,不可能,他本就爱恋烈炎,若要烈炎走,他当然不乐意,而且,他还为烈炎不值,就算你是炎哥哥的父亲,也不能对炎哥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最重要的,还是苏伊纳的不舍。

烈元典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回答得如此的坚决,心中还道图兰定是担心放了人质回来怕自己毁约,想罢冷冷一笑,道:“殿下何必把话说得太绝,再说了,若大烈图兰两国永远友好相处,这个质子要来又有何用?”

苏伊纳一怔,知道烈元典以为图兰扣留烈炎是为了威胁大烈,而且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但心中终于不舍得与烈炎分开,顺着他的话道:“王爷不必担心,我图兰是有名的好客之民族,炎哥哥是远方来的贵客,在没有好好的接受我邦的款待前,我父王是不会让他回去的。”

烈元典心中一惊,还以为苏伊纳说的是威胁之语,那么…炎儿定是在图兰吃了不少的苦头,要是强要炎儿回来,那图兰难免不会狗急跳墙。

苏伊纳见他沉默不语,暗自焦急,他既然送炎哥哥到图兰,自是将炎哥哥视做棋子,根本不会重视炎哥哥的性命,不会有顾及,如今要他回去,不过是为了他大烈皇族的面子,既然为了什么皇族的尊严,那么定然不会妥协,他越想越是心惊,手中又密密的冒出一层冷汗,要是这么僵持下去,难保不会再掀起战争。

烈元典沉默了半天,眼中倏的一抹奇异的神色,竟突然道:“既是如此,就让炎儿留在图兰便是。”

闻得此言,烈炎与苏伊纳均是一楞,搞不清楚为何烈元典会在这占尽上风之时放弃,难道他还有什么顾及不成?只是很快,这种想法便在烈炎心中自动剔除,明明当日为了杀苏伊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此时他又岂会有什么顾及?想罢,他又在心里狠狠的踹了自己一脚,别再糊涂了,难道还想相信这个无情之人,再让他伤一次心?

苏伊纳虽也不相信烈元典的话,但又不能白白放弃这个机会,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再好不过,请……”

“好,请……”

“笔墨伺候”

……

入夜,突明突暗的烛光不停的摇曳,映照在帐篷里,帐篷华丽的挂毯上,映出了两个漆黑的人影。

“炎哥哥,我有些担心。”依偎在烈炎怀里,苏伊纳不安道:“今天的情形太诡异了。”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答应签约。”春天的夜间依然寒冷,虽然在图兰最南端的边境上,寒意仍然逼人,烈炎抱着苏伊纳,做在火塘边的毛毯上,捅了捅塘里的篝火,道:“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明日我们一早就起程回去,他既然已经签约,想来不会在短时期内对图兰有所行动,只要这段时期图兰作好准备,大烈也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了。”

“那好吧,不过我觉得……他好象不是另有阴谋,他是还在顾着你,不敢和图兰闹僵。”苏伊纳忧郁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感觉,而这也是他最担心的,毕竟烈炎与烈元典是父子,若炎哥哥要回去,自己也没有立场来反对。

“顾着我?哈哈……”烈炎一听,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甚至眼里还笑出了泪,“顾着我,顾着我?哈哈哈哈…相比他顾着的不是我而是他所谓的尊严罢了。”再不会相信,再也不会相信了。

“炎哥哥?”苏伊纳还从未见过象现在这样失态的烈炎,不觉惊疑的喊道。

“我没事。”擦了一把眼泪,烈炎放开了苏伊纳,“回你的大帐去吧,夜深了,早点睡。”

“那……炎哥哥。”

“放心,我没事“

“好吧。”苏伊纳不舍的点点头,飞快的在烈炎的唇上啜了一下,象只偷腥得逞的小猫,带着一丝笑容跳着溜出了帐外。

烈炎怔了一下,见苏伊纳已经跑了出去,只得苦笑着低叹一声。纵使那人再怎么无情,他都无法坦然的接受苏伊纳的感情。

“没想到炎儿的魅力竟会这么大,连图兰的王子也被你收服。”冰冷无情的声音猛然从黑暗中响起,帐突然被掀开,一个美得如幻似梦邪魅无双的人踩着稳健的步伐缓缓入内。

“炎儿,好久不见。”

烈炎倏的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走到自己眼前的男人。

“炎儿,好久不见。”

烈炎倏的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走到自己眼前的男人。

“怎么,见到了我,高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吗?”烈元典恶意的笑笑,走到烈炎的身前,摸着他的头,轻轻的摩擦,半晌竟忽然道:“你长高了。”

热气瞬间从心中涌来烈炎咬了咬下唇,却止不住已经发热的眼眶。

感受到掌下身体轻微的颤抖,烈元典抬起他的脸,看着烈炎发红的双眼,缓缓低下头,触碰上那张红润饱满的唇,仿佛描摹绘画一般,细细的碾过唇上的每一个棱角。“别咬,”低低的呢喃道,伸出舌头,轻舔他被牙齿咬住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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