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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聿案簿录06不明 作者:护玄[出书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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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地,有个黑色的人影蹲在纸门的另外那头。
****************
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嵌在门上的钥匙发出了几个喀喀的怪异声响,然后从反方向被扭开。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虞因立即扑上去抓住钥匙,硬是转回锁门的方向,而另外一端像是要和他对抗一样,力量出奇地大。
他可以感觉到钥匙被两股力量绷紧到几乎断裂的程度。
拉门剧烈地震动了几下,然后滑开了一小条缝,泛着青光的眼睛从缝里注视着光亮的这一边。
小聿直接冲过去将拉门给关上,然后紧抓着门边不让门再度打开。
「妈的!啥东西!」整片拉门开始发山震动,完全不晓得这房于有啥鬼的虞因连三字经都快蹦出来,抵抗他的力道一直都在,似乎不想让他把门给重新锁上。
门另一端的鬼影模糊得让人无法确认对方是否还在。
接着,震动停止了。
感觉到门上已经不再有对方力道的小聿稍稍松了一口气,看到蹲在地上的虞因还在继续在努力拔钥匙,「好像……」
话还没说完,纸糊的木窗突然被狠狠一撞,站在这端的小聿根本没看到是什么东西,只感觉到某种冷冷的东西碰到他的肩膀,回过神之后才看见染血的刀锋慢慢地从纸门上的破洞抽回,洞内某人的眼睛正狠狠地瞪着他们。
「他妈的你敢碰我弟!」想也没想就直接朝门后的眼睛插下去,抽回手之后虞因立刻感觉到钥匙上的力量一松,他马上鑜门将钥匙拔出来。
纸门后的骚动突然停止了。
黑影像是被蒸发般完全不见。
看着刚刚疑似插到眼球的手指,上面只有一坨令人想吐的腥臭黑色物体,虞因露出了恶心的表情,马上冲到厨房把手给洗干净。
跟在他后面的小聿盯着那扇纸门,不敢移开视线。
「这房子肯定有问题。」拿了台灯对着里面照了几次,都没照出人影,也没有什么东西再跑出来之后,虞因才稍微松了口气,接着抓住了小聿的肩膀,「我看看!」
皮肤上的确只有浅浅的刀伤,这让虞因稍放下担心,「不过那东西肯定很脏,先去医院再说。」
猛竾拉住了虞因,小聿被纸门边的银色物体吸引住,再三确认过门的那端没东西之后才去捡起那玩意。
仔灓看了看一小团扭曲的银色物体,虞因很快就认出来是折断的半截钥匙,「奇怪了,怎么会丢在这种地方?」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疑问。
「总之,先去趟医院再说。」
看了看破了个洞的纸门,虞因隐约知道事情不是想像中那么单纯,拉着人慢慢地退出了别墅的玄关。
就在他们踩到玄关的那秒,客厅里的灯啪的一声熄灭了。
彷佛原本很细小的声音在那瞬间被扩大一样,区隔楼层、设在楼梯中的拉门被某种力量重地甩上,砰砰砰的声音接连传下一楼,在巨大的空间内回荡。
「我们走吧。」缓缓地退出门外,虞因最后关起大门时,依稀还能听见地下水管传来老鼠跑动的声音。
整栋别墅重新回到黑暗之中。估计应该不会再有冲出什么东西的虞因反射性地发动了小绵羊,然后才想起刚刚怎么都发动不动机车的事情,「要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来接他们。
就在同时,小绵羊竟然复活了。
「真是见鬼了!」
第五话
夜半,医院急诊室里面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帮你打支破伤风,这几天伤口要保持干净、不要碰水。」值班的医生替小聿綘了几针之后这样说着:「多注意一点,不要去脏的地方。」
点点头,小聿看着自己的肩膀,然后动了动。
看样子似乎真的没什么大碍,虞因才松了口气,「对了,医生你原本就是这里的人吗?」看他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似乎不太像实习医生,虞因随口问道。
「对啊,土生土长的在地人,我医学院读完之后就回来这里了,毕竟还是南部好啊,离家近,东西也便宜。」医生边让护士收拾着用过的器材,边这样说着:「虽然最近怪事一连串啊,不过也算经验难得吧。」
「是啊……」随口应着,特意挑这间医院回来的虞因站起身。
正想用个什么藉口问问李临玥的状况时,不晓得从哪里猛地传来尖叫声,室内所有的人都被吓到了。
「医生,四0三的特别病患出状况了!」一名护士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这样喊着。
接下来是一小片的混乱,持续的尖叫声让医护人员连忙往病房方向跑去,也跟着跑过去的虞因和小聿在病房门口被挡了下来。
「家属不能进去。」不知道是哪来的护士搞错了他们的身分,将他们挡在外面。
接着病房传来几声大叫,然后是乒乒乓乓的丢掷声响,大概连椅子都被摔了,反正兵方马乱了几秒之后,病房门再度被打开。
虞因错愕地看着没想到会出现在面前的脸。
整个脸色苍白到像鬼的李临玥猛地窜了出来,平常光鲜亮丽的打扮完全不复见,连头发都是一片散乱,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可怕。
「快点拦住她!」两、三名护士追了出来,身上都还挂着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的东西,模样狼狈地喊着。
「滚开!」没有注意到面前的是谁,李临玥完全不客气地一巴掌扇了上去。
「喂喂!看清楚一点好不好!」连忙抓住她的手,虞因按着人,免得再被呼巴掌,「你同学兼朋友的我!」
错愕了两秒之后,李临玥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把人抓往前看,然后连忙抓住他的手,叫道:「快点!去找怡琳他们!」
才刚跨出了两步,她就因为一阵晕眩,跪倒地上激烈地喘着气。
阻止了要扑上来的护士,虞因在她身旁蹲下,「先休息一下。」他接过小聿递来的水,让李临玥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待她稍微平静之后,护士们协助虞因扶着人先进另外一个干净的空病房,然后让她在床边坐下。
「怡琳他们……」一回过神之后,李临玥又焦躁地想要站起来。
「你昏迷一段时间了,我是听到我二爸他们在说才偷偷跑下来的。」将女孩按回位置上,虞因拍拍她的脸颊,「长话短说,到底是……」
「不去不行。」反抓着虞因的肩膀,李临玥勾起了淡淡的微笑:「不去不行啊,你跟我一怡琳他们那边吧,阿因?他们还在那里,阿方、阿关他们也在,只差我们了……不对,其实小聿要一起去也是可以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眼神太过清醒,虞因真的会给她一巴掌看看她是不是睡晕了。
「去哪边?」他还真佩服自己可以那么镇定。
「哪,你进去过了不是?你知道要去哪边去找他们的……」猛然站起身,李临玥撞开了旁边想给她注射药剂的医生,像是没有自己意识般地转头看着窗外,「还有那个戴面具的人……杀死他……」
「病人神智不清!」
几个护士连忙上前抓住了李临玥,意外地她完全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药剂随着针筒注射到自己手臂当中,然后抬起头对虞因露出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淡然笑意:「我们都在那里等你。」
「在哪里?」怕着李临玥的脸颊,虞因急急地问着。
「那时候……为什么会是二十个人呢……?」
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话语停止后她闭上眼睛直接往后一倒,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陷入昏迷,其他人先出去!」
然后,他看见某人站在他面前。
「阿因,我不是叫你乖乖在家待着吗?」
充满青筋的微笑和拳头一起送上给他。
****************
他打开了手机,起码有十几通大爸的来电纪录。
撂下「你给我在这边等着」、「回来我就算帐」这样的话之后,虞夏就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警员(应该是南部警方人员吧)先去了解状况。
借用了二楼家属休息室,早就已经累得昏睡的小聿躺在旁边,他则坐在边上看着手机,床边放着罐装饮料。
「咦?」转到讯息最下方时,他看到严司发给他的信件,是不久之前发的。
打开信件的那瞬间,虞因差点整个笑出来,他连忙捂住嘴才没有吵醒其他正在休息的家属,然后用力深呼吸好几次之后,他才定睛细瞧了夹在里面的档案。
重看之后他还是超想大笑的。
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小聿,虞因抿着嘴走出门口,先窃笑了两声才打电话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不晓得为什么另端的背景声音听来似乎有点吵杂,而且还带着警笛声。
「嘿?被围殴的同学,你终于被抓包了吗?」那边的严司凉凉的声音传来,似乎为了避开声响而刻意地走远了些。
「你怎么知道我下南部?」勾着微笑,虞因看见走廊那端有个透明的男孩跑过去,然后又跑回来,接着一头撞进了墙壁里面。
「根据你的为人所做的猜测,我现在有点事情不方便跟你聊太久,我做人很够意思吧,回来时记得帮我带名产啊。」似乎真的没有时间多聊,严司匆匆地招呼了两句就挂断电话了。
「好。」
只来得及回答这句,下秒虞因就听见手机那端传来挂断的声响。
「你还有心情打电话啊?」冰冷声音像是从地付爬出来一样地自虞因身后传来。
他一回过头,果然看见虞夏黑着一张脸站在他后面几步远的地方,脸上很明白地写着这次要揍死你之类的字样。
「呃、打我之前,严大哥说我脑袋上的伤还没好不准揍我,不然他就要把这张相片贴在你们联络网上面给大家一起欣赏。」连忙将手机里收到的档案调出来,虞因转过手机给已经准备好拳头要呼他的人看。
看见手机萤幕的那瞬间,虞夏的脸有一秒呈现僵硬状态。
很少看到自家二爸吃瘪的样子,虞因偷偷地又在心里笑了几声。
「马上给我刚掉!」根本不知那张相片是什么时候被拍到的虞夏,马上扑过去掐住虞因的脖子,「删掉删掉!不然我就灭了你!」
「呃——会死啦!」
「先删再死!」
「你不放心我怎么删啦!」
松开手,全身开始散发黑气的虞夏叉着手,用一种可以把人杀死的凶狠目光瞪着自家儿子:「删!」
咳了几声顺过气,虞因嘿嘿笑了几声:「二爸,这该不会是你之前在办高中那件……」
直接一拳打掉他未竟的话,完伓不给人发问的虞夏指着手机:「不然我砸烂它。」
「……就算你砸烂,原档还是在严司大哥那边啊。」难怪后来他每次一问二爸高中案件时,虞夏的脸色总是很奇怪,而大爸则是一副很想笑的表情。
显示在手机画面上的是张虞夏的相片。
一看就知道是被偷拍的,但是拍得很清晰,连高中制服上绣的校名都清清楚楚,身旁还有人帮他抓头发和染发,正在乔装准备中的虞夏则是偏着头不知道在向别人说什么。
「其实二爸你还满适合的,比高中生还像高中生。」看着照片,几乎快要笑死的虞因还真狠不下心砍掉照片。
要知道他家二爸的相片少到可怜,他连出去玩都不喜欢照相,搞不好媒体拍到相片还比他们家庭照要多。
黑着脸劈手夺过手机,虞夏直接举高。
「呜啊!不要摔,很贵的啦!我马上砍就是了!」连忙抢回才刚换不久的手机,被拍要向恶势力低头的虞因含着眼泪把那张照片给砍了,「讲不讲理啊……」早知道就先发到自己的电子信箱备份了。
看着手机上的确出现了已删除的字样,虞夏才松了口气,也懒得再对虞因动手了。
「我不是叫伓乖乖待在家里吗,你还跟下来?你氜到这里有多久了?」刚刚就注意到小聿肩膀上有绷带的虞夏皱起眉,非常不高兴地质问着。
「欵……很刚巧啊,你跟大爸给我们的渡假券里随便抽就刚好抽到这里咩。」虞因打哈哈装傻过去。
三秒后被一拳掼掉。
「你以为这种话我会相信吗」冷瞪了眼前的人一眼,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扎藉口下来的虞夏这样说着:「如果你们真的来渡假的话,那告诉我小聿的伤是怎么回事?」
「呃、这是某种讲了无法列入正常逻辑的原因,总之就是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所以才会导致我们在这边奇妙地相还……别再打我的头了,真的会死人啦!」捂着脑袋,真的有点发痛的虞因连忙讨饶。
看他不像是装的,虞夏没好气地冷哼了声,「你们跑去别墅了吗?」
「嗯嗯,那间别墅有点怪怪的……」把遇到的事大玫上形容了一下,虞因怎样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别墅本身似乎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这我就不懂了,那玩意感觉不是什么善类,连人都砍的绝对是个凶鬼。」
重点是他还戳了对方的眼睛。
突然察觉到不妙的虞因看了看自己的手,想着该不会因为这样就被索命了吧?
「这一带也不曾发生过类似的案件。」稍微打听过的虞因这样告诉他,「现在重点是消失的十九个人,大部分你应该都认识,你想得到他们可能会去哪边吗?」
既然人都已经跟来了,虞夏也只好尽可能多问些线索,早日找到那些一夜失踪的小孩。
「欵……依照阿关那几个人的死德性,绕完市区之后大概会去另一边也逛逛吧?我听计程车司机说那边有百姓公庙,没什么可看性,他们应该会直接回别墅了,毕竟有准备烤肉用具,阿方应该不至于让一太在别墅里等太久。」
「有人打电话告诉民宿说他们会晚点回去,所以平常会在傍晚五点多准备好烤肉用具是在六点半,那时就发现出来签收的是那个叫作一太的学生,隔天民宿的人带早餐过去时是早上六点半,那时就发现门是打开的,李临玥那个女孩昏倒在地上。也就是说,案发时间太约是在这十二小时之间。烤肉用具完全没有动过,不过一太已经不见了,而李临玥在屋内,也表示说他们曾回来过但是还来不及动那些东西就出事了,那么时间点应该缩短到晚上六点半到十点之间。」盘算着意外发生的可能时间,虞夏边说边在随身的本子上记录着。
「嗯……依照常理,他们应该是一回来就拆东西准备烤肉了。」也很认同这个时间点的虞因同样陷入思考。
「重点是大九台脚踏车全不见了,刚刚那个女孩清醒时有跟你说什么?」转头看着旁边的虞因,刚刚询问过医生,不过那时李临玥音量不大,后面几句话恐怕只有眼前这家伙有听到。虽然感到不爽,但是虞夏还是必须问他。
把李临玥那些摸不着边际的话转述给虞夏听之后,虞因自己也有点疑惑。
为什么是二十个人?
****************
翌日,李临玥依旧没有清醒。
待小聿睡醒之后,虞因拉着他在附近吃过早餐。
因为是来这里协助调栢的身分,所以虞夏必须和当地的警局配合活动,离开时只警告他们两不要乱来,就匆匆跟着交班员警回去了。
他们当然不会乱来啊。
一定是慢慢来。
喝着米桨,虞因这样想着。
打着哈欠懒懒地把桌上的烧饼咬下肚,小聿看着坐在对面发呆的人,然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怎么了?」回过神,虞因就仯Ъ宰娜艘丫员ィ缓蠖⒆潘负趺慌龅脑绮停高溃浮!
快速解决掉食物之后,怹们先回旅馆大致梳洗整理一下,接着按着指引到了民宿。
到目前为止,他们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
还未踏入就已经先注意到依旧停在外面的警车,接着是站在柜台的虞夏和当地员警,一看到他们两个,虞夏寒着脸暗暗地对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抹了把冷汗,见自家二爸休没戳破他的意思,虞因咳了两声,就假装是最普通不过的游客,东张西望地打量着民宿的大厅。
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大厅整理得朿常干净,有两、三个服务员进进出出整理物品或是引导客人,在柜台的另外一边设有休息座位和饮料机、书柜等基本设施,尽头是一大幅画和楼梯,往旁一点则有台电梯。
在他们进来的同时就注意到他们的民宿老板娘向正在问话的员警们隌笑了一下,便转由老板招呼着,往他们走过来。
「不好意思,现在大点不太放便。」有点紧张地微笑,名为王瑜芬的老板娘这样低声地告诉他们,然后几个人移到比较旁边的休息座位去。
「喔,没关系,只是打个招呼说我们昨天去过别墅了,今天打算再去百姓公庙那边去一趟。」发现小聿走到那幅画前看来看去的,虞因有点漫不经人地这样告诉老板娘,「另外想请问一下,别墅之后有发生过什么事青吗?」
「咦?没有事……刚刚那几位警察先生也问了类以的事情,不过我们别墅以前从来没汲迥类似旳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说着有点忧心,王瑜芬了口气:「这要是传出去,生意都不用做了……最近还是旺季,有的佫人似乎已经听到风听,开始退房,如果再找不到那些学生,我们就糟糕了。」
听着琐碎的抱怨,虞因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因为还有警察在场,老板娘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自己在这边看看之后,就先回到柜台去继续招呼其他人与处理一些客务事项。
看着虞夏等人,大抵知道这时间点应该问不出什么之后,虞因就走到画前拍了还在看画的小聿,「干嘛!这幅画很值钱吗?」看他在这边监定半天,也不知道有没看出来这是啥高档货。
摇摇头,再度端详了画半晌之后,小聿才跟着他一起走出民宿。
过了早上,空气重新炽热了起来。
「哇塞……到底为什么一天票人都喜欢来言里渡假啊……」感受着热到不行的温度,虞因有种快死的感觉。
果然人在冷气房待久了就会变得更不耐热。
骑着小绵羊看到路边还可以穿着长袖巡田的阿伯,虞因感觉到自己虚了。
顺着道路过了别墅和小树林,果然他们片刻后就看见了一大片空地,外围全长满杂草,也被人扔了不少杂物,接着就是空地末端的百姓公庙以及一座莫名呈现黑色的土戏台了。
停下车后,没看见什么怪异事物的虞因张望了下,虽然百姓公庙四周被整理得颇为干净,但是却不见有什么人。
所以应该是附近的居民轮流打扫吗?
跳下机车,小聿把帽子戴上庶住了刺眼爬阳光,好奇地在黑閊土台旁走来走去。
「啊咧?你没看过这个东西吗?」看他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的表情,虞因靠了过去,「这是小泥戏台吧,听说早期没有这个,那时候的逆班都会自己载台尔来搭棚,这个好像是比较后期才做的,我们那附近的土地公庙也有,不过这里的怎么会是黑色的……?」没看过有人把土戏台做成黑的,他皱起眉思索着。用指毋刮着黑色的土台,小聿凑近看仯П蛔约汗蜗吕吹幕彝粒接菀蛎媲埃蝗豢谙嗟毙∩厮盗耍骸甘Щ穑弧 栈档暮奂!
「咦?」先是错愕于他突然开口,几秒后跟着靠过去看,虞毋才发现这个颜色真的是后来才出现,分布不怎样均匀的黑和一些斑剥的痕迹,显示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事故,但是就不晓得是怎样的状况下才会将整座土台给烧成这副德性。
靠近了才发现,虽然外面的太阳大到几乎咬人,但是土台里像是照不进阳光一样,狭小的空间几乎黑不见物,隐约只能注意到里面似乎堆了不才废弃杂物。
「娃娃。」拾起扔在地上的木偶,小聿转回去对他说着。
「这是布袋戏偶,你以前没见过吗?」看着摇头的男孩,虞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之前的家庭状况到底怎样,居然连这种东西都不晓得。
「……不同吗!」拿着东西出了土台,小聿对着阳光打量有点怪异旳损偶。
在接触到阳光的那瞬间,虞因似乎看见了某种怪异的黑色影子在阳光下消失,然后破损的戏偶发出了异样的声音,突然碎开了。
看着从手中破散掉落在地上的残片,小聿拍拍手掌,把残余的碎屑给拍干净。
「听说这个满阴的,不要再捡了。」抬起头时,虞因见到一个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土台下的黑色空间。
「嗯。」点点头,小聿拍了拍他的手臂,「这个。」
顺着指引往下看,虞因发现地面上有不少脚踏车的痕迹,「欸?看来阿关他们真的有来过这边。」痕迹看来应该是这几天留下来的,虽然大部分已经有点模糊,但是拜这个地方少有人来之赐,倒是多少能分辨得出来。
所以,能够确定那票人真的是不怕死地跑来这里玩一圈了。
「欸,多说几句?」推了推旁边的小聿,难得让他吐出话的虞因这样讲着。
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盯着那些痕迹,小聿再度沉默了。
****************
「这里以前发生过大火。」回过头时,虞因看见虞夏和一名当地员警站在稍后方的位置,「大约十五年前,这里有个布袋戏班受邀来演出三天,级果第二天发生了大火,烧死了二十一个人。」
「欸?二十一个人?”听到有点相近的敏感数字,虞因挑起眉。
「虞警官,这位是……」
「那两个都是我儿子,大的那个刚好是那票失踪学生的同学。」回答了员警的惑,虞夏瞪了还;是跑来凑热闹的那家伙一眼。
「原来如此,我还姿为是警官的兄弟,不过你怎么快比自己的儿子年轻了啊,刚来报到时我们还以为是新来警校实习生。」
虞因觉得那时候他二爸没有一拳打上,大概是因为对方笑得很亲切外加上不知者无罪吧。
似乎觉得都是自己人,那名亲切的陪同员警也没有什么避讳地告诉他们:「是啊,其实那时我也还是国中生,这件事情在我们这一带闹得不小,几乎大部分人都晓得。这座百姓公庙有一段时间其实满风光的,半夜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来这里求明牌,之后因为大家乐逐渐没落才荒废掉,不过后来又流行地下签牌,半夜多才还是有人会跑来。听说当时有人一口气中了不少钱,又曾经向百姓公允诺回报,所以请了逆班连续三天来搬逆,但是第二天晚上才演到一半时,不晓得为什么逆台突然烧起大火,火野迅速扩大,里面的人来不及逃生、加上另外拾起的棚子倒掉困住出路,所以整个戏班二十二个人只有一个人活着……当时他刚好跑腿去买饮料所以躲过一劫。」
顿了顿,穿着便服的警员环顾了四周,「这大片空地原本一大杽是有人要捐钱给百姓公庙加盖的,发生事情之后也不盖了,就变成你现在仯Ъ恼庋恕!
「你知道的真清楚。」看着暂时的搭档,虞夏所知倒是没这么深入,失火那一段是因为昨天听虞因说「二十个人」之后才借用地方警局调资料得知的。
露出有点羞报的笑容,警员抓抓头说:「没啦,其实那时我跟朋友偷偷摸来看夜戏……当时年轻也不忌讳,后来被大人骂得臭头。不过失火那时我也有帮忙救火,和我一起来的就是医院里那个夜班医生,以前都是邻居,那时候他也还不是医生。不过我印象中那时他子像还带了个朋友吧?因为不熟也忘了是哪位,总之就是大人发现时火势已经烧得很旺了。我在旁边看到他们一直把烧得焦黑的人给拖出来,有的身上还烧着火,发出……味道,也只记得这些,还有医生跟他朋友帮忙做急救的事情而已。」
看着黑閊的戏台,虞汏多少可乆想像当时的景象。
能够把戏台毁成这样的熊熊火势,想必那一夜就像地狱一样吧?
演戏的人下一秒在百姓公庙真正地演出了炼狱,那种画面是怎样都不想看见的。
「你说唯一活着的那个是……?」注意到有个活口,虞夏问道。
「喔,就是民宿的老板啊,叫作谢清海,他后娶了老里长伯的女儿,两个人拿了一大笔钱开了民宿,里长伯过身后遗产中还留着些田地,后来就盖成了别墅。」偏着头看看眼前父子三人,员警有点疑惑:「这跟失踪案有关系吗?」
「是没有关系,只是同样都是命案,职业病而已。」虞夏随口应着:「对了,你就当我好奇随便问问吧,你说失火那晚你跟另外两个人都去看了夜戏,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员警摇摇头,「大概就是那天我们不小心撞到发电机,被骂得很惨吧?」
「了解。」
点点头,虞夏转回过身,「还有,阿因你们两个不要再给我乱跑乱窜!回去旅馆渡你的假!再被我撞到一次我就修理你到死!」
「呃……」这有点难。
「欸,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在中间缓颊的员警递给虞因一张纸片,「目前我们着重寻找失踪的那十九个人,既然虞同学也认识他们,如果有什么消息也请立即通知我们。」
看着卡片上写着员警的名字和手机,虞因点点头,收下了。
招呼了句之后,似乎还急着要去别的地方的虞夏又恶狠狠地警告了他们几句不要乱跑,才跟着当地员警离开。
「看来这边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再去民宿那边看看吧。」发动了小绵羊,虞因最后一次回头看了土戏台一眼。
幽暗的空间里慢慢地伸出了一只焦黑的手,缓缓地对他们招了招。
决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的虞因催快小绵羊油门跑掉了。
在他们拷到身后的地方,那只手依旧慢慢地招着……
第六话
「火灾?」
在警察离开民宿之后,虞因两人再度前去时,老板与老板娘把事务交代了员工,领着他们在后面的餐厅坐了下来。
「嗯,刚刚听当地戈说的,听说十几年前百姓公庙发生火灾时,老板是团里唯一不在现场的人。」把玩着咖啡杯,虞因边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对画很有兴趣的小聿没加入话题,自个儿又回到前方大厅去看那幅大型图画。
其实虞因看不出那幅画哪里特别,和外面地摊常见的复制画差不多,只是尺寸大了点,不过难得小聿有兴趣就随便他了。他想说不定是因为小聿长期被关在家里很少和外界接触才会有那种反应吧?
两夫妻对看了一眼,老板才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没错。我是布袋戏班团主的侄子,父母死早,所以就跟在团主边学手艺,不过因为辈分钇得从杂务做起。那天就和平常一样跑腿去帮大家买饮料,没想到回来就已经失火了,根本来不及进去,团主他们全都没有逃出来,就这样活活被烧死在戏台里,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还真是刚好……」听不出哪里可疑的虞因再度问着:「所以老板娘也是团里的人?」
「不是,我是本地里长的女儿,以前在外地读书时就跟他认识,后来因为地方上有一些活动会邀请他们团来,所以才开始交往。」
听着已经知道的事情,虞因确定他们应该没有说谎。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没好气地粗着声音,显然对于这种问话有点不太高兴的老板看着他说:「你走在路上随便问在地人都晓得,有必要特别跑回来问我们吗?你是觉得失踪的那批学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是不是!」
对于老板突然暴怒,虞因虽然有点意外,不过连忙和声回应:「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今天去过庙之后,我想我那些同学应该也去过那边,所以才想问问那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和一些细节而已。」
「他们去过那边?」老板娘也意外了。
「……对。」依照那群人狗不改吃屎的本性,虞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定他们去过。
「那座百姓公庙一向很阴,不过很多人在那里求牌易中,所以赌最盛的时期还有不同戏班接场连续唱了半个多月的戏,连脱衣舞的都有。火灾之后就没了,也不太出明牌了,现在只有不怕死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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