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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聿案簿录06不明 作者:护玄[出书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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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勾起淡淡的笑意,黎子泓不反对也不同意,只是继续翻着页面。
「不过虞老大最近也真难做人,外面的批评声浪大,里面的高层也一样,我记得以前我阿母那辈的人都很怕警察啊,所以犯罪的人不多,现在的人好像都把警察当屁吧,反正出痱了靠关系找人来施压很快就会没事,真不知道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只要有关系的话,就算杀死人也可以交保。」看着台上的尸体,严司啜了口已经有点凉掉的咖啡,「有时候想想,人命也真不值得,不能用法律给予惩罚时只能等他像这样自我毁灭,但是在他毁灭之前已不知道害惨了多少家庭。」
「我们只能生活在这种地方。」看着档案,黎子泓这样告诉他。
「价值观扭曲啊……」两个朋友对看了一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让人灰心的话题。
有时候就是会这样,明明知道什么却不能对外人说,只能看他们继续重复下去。
「啊啊,真让人不爽啊,我们等等下班后去吃点好料吧,最近附近新开一家不错的店啊……」
「不去。」直接截断了某家伙的话,黎子泓切换了画面,看着昨天才刚收到的交件。
「为啥?」严司哇哇叫了起来。
「你去的店都很贵。」睨了眼旁边每次都去中高消费地方的家伙,黎子泓很不想拿自己的薪水来开玩笑。
「哪里贵!」
「全部。」想到自己午餐都叫五十元便当而隔壁这位都叫几百元的还要加点饮料,黎子泓就有深深的感触。
当初为了让严司把早餐从精致餐点改成有氧早餐好像也花了不少时间?之后自己就放弃叫对方随便买买这样的事情了。
「赚钱本来就是要吃饭买房子、车子,所以当冈要吃自己喜欢的不是吗?」完全不觉得吃东西要省钱的严司这样反驳着,「你如果把电玩的钱拿来吃饮还不是可以吃比较好的,柜子打开全都是光碟、光碟机、电玩卡带,最近还有Wii的人没资格说话。」更可怕的是他都面无表情地打,根本不知道那游戏到底能不能玩。
「你敢说你没玩过?」吃饱饭来他家消遣的不知道是谁!
「所以我才常常请你吃饭啊,走吧这位老兄,今天我请客。」搭着削室友的肩膀,严司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基于餐点免费的前提下,黎子泓还是点头了。
「对了,现在还没有新的消息吗?」盯着页面上所有大学生的资料,严司认出其中有几个似乎是上次大学生疑似斗殴事件的关系人。
「没有。」虽然不是他所负责区域发生的事件,但黎子泓还是从其他朋友那边陆续问得了状况。
那些寄宿的大学生在一夜间全部消失了。
唯一留下的李姓女大学生是在隔天早上发现的,送早餐过去的人看见她躺在玄关,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这才知道出事了。
根据初步调查,事发当天傍晚六点多时民宿方面还送了晚餐和烤肉用具过去,但是只遇到一个男学生待在屋里,对方告诉服务人员其他人都外出了,晚点才会回来,所以他们照例将东西放好就离开。
但是第二天他们发现女学生的时候,烤肉用具和晚餐完全没有动过的,也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总之,那名唯一没有消失的女学生在醒了短短十分钟之后,因为惊吓过度什么话都没说又厥了过去,到现在还未清醒。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觉还真像外星人事件。」说出了自己的感言,其实严司更想说满像那种几乎等于芭乐剧的鬼片情节,总是会有人消失之类的。
「这个世界只有真实。」黎子泓不轻不重地反驳了友人的妄想,「总是会找到。」
「唉唉,很多奇怪的事情无法解释吧,你看那个被围殴的同学就知道了,也不能说他眼花对吧。而且你不是也相信他讲的话吗?」耸耸肩,严司嫌恶地看了一眼完全冷掉走味的咖啡,「硬要我说嘛,人体自燃的真相大概也就是喝酒喝太多天气又太热的缘故了。」
偏过头,黎子泓用一脸疑惑的表情看向他。
「就……酒喝太多、酗酒不是体内酒精浓度会异常飙高吗?这时候又到了非常焱热的地方,然后体内的水分逐渐被蒸发之后,酒精自然就会挥发,接着就引发人体自我着火了,不就是这么回事嘛。」一脸「就是这样」的严司环着手说道。
黎子泓马上就转回自己的公文上,觉得刚刚那几秒认真地听解释真是浪费时间。
「听你鬼扯。」
****************
热浪直接扑面而来。
一下火车就只有这种感觉的虞因立即想缩回凉凉的车厢。
「我突然觉得台中是个好地方……」至少不会热死。看着头顶上那颗几乎可以热死人的太阳,虞因有点晕眩了。
站在后面的小聿推了他几下,然后为了不挡到路人干脆继续推着人推出车站,就在车站前的花台旁边坐下,无视于计程车司机的叫喊。
「啊,我放着有冷气的地方不去,来热死干什么呢?」边哀怨地翻着手上的导览看着上面的民宿介绍,在虞夏踏出门之后他也马上联络旅馆订房、打工请假,后脚跟着踏上南部的土地了。
看了他一眼,小聿毫无表情地喝着手上的矿泉水。
说得上路人甲的应该是他才对,他大可以窝在图书馆或严司家渡过漫长的炎热夏天,但是因为旁边那个唉热的家伙要到南部找同学,莫名地他就得奉陪过来,跟着一起被烤。
瞄瞄外面已经有点扭曲的空气热浪,小聿默默地左右张望了下,决定买顶草帽什么的来遮阳。
大约十五分钟后,顶着大大草帽跑回来的小聿刚好看见了虞因正在和一个计程车司机聊天,而且聊得相当热络,好像他们已经拜把好几年。
「欸,你是跑去哪里弄这个的啊!」注意力被草帽分散,虞因只看到他家阿弟小个子戴着不合比例的大帽子,让人看了不知道应该说好玩还是好笑。
「在这附近买会被坑啦,下次要买东西可以先跟我讲,在地人知道比较便宜的地方啦!」大约三十多岁的计程车司机有着南部人的热情,操着带腔调的台湾国语,豪迈地拍了拍虞因的肩膀,「阿这样人都到了吼?你们要去的那家旅馆有点远程,要不要附近再找找看有没有要一道过去的会卡省钱一点?」
「不用啦,我们有点赶,回程叫你车时算我们便宜一点就好了。」虞因很快就和司机逹成了共识,也很阿莎力的司机各给他们一张名片,就招呼两人上车了。
「是说你要去的这家旅馆我也知道,是我小舅子开的,我叫他给你们特别招待,有空要常下来玩咧。」
看着司机的名片,虞因制止了对方打开广播的动作,「听说这家旅馆附近不是有间民宿吗……好像前两天有十几个大学生突然不见了?」
微微愣了下,司机从后照镜看着他问:「奇悝咧,新闻不是播吗,你怎么会知道?」
「喔,听同学说的,好像去玩的人里有他们认识的,说本来也在那一带要碰头,可是突然就找不到人了。」拿出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虞因这样打探着。
司机点了一下头,「所以我说嘛,那些警察一直怕人家知道会怎样怎样,结果还不是都会被知道。」转动着方向盘,像是也被告知过不能多嘴的司机马上像是找到了聊天对象,滔滔不绝地说了:「你说的那家民宿其实就在我小舅子旅馆附近,以前竞争凶咧,那家民宿的尪仔某大概是十几年前突然跳出来做的,嘛不知道钱是哪来的,砸了一大笔钱买了田地起了厝,开很便宜的价位做民宿,差点摃死附近这些做旅馆的,幸好后来价钱有公道了。」
「别墅也是吗?」
「嘿啊,不过别墅比较晚,大概是快十年前盖的吧?也没啥印象了,好像本来是要自己住的,但是不知道为啥一直没住进去,后来这几年好像流行整栋租,就又改成在这个样子了,前后也租过不少次,还上过啥啥推荐网咧。」
所以别墅跟民宿本身应该是没问题的吗?
思考着司机的话,虞因只觉得脑袋有点闷痛,暂时先将话记下来打算以后再细想,他转头看了一下旁边小聿,在车内拿下大草帽的人一直盯着外面的田野,好像不曾看过这种景色,看得相当入迷。
看来应该早点带他出来比较好?
这样想着,虞因打算如果事情早点结束,再来一次真正的出游吧。
「对了,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啊?」翻着导览手册,其实这次来得相当匆促的虞因根本没有好好将内容完整读过。
而且他还把手机关机了,就怕被二爸找到他在哪边,直接冲过来拧死他。
虽然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他还真希望能晚一天被发现就晚一天……最好在他们回去前都不要被发现啦,但是好像不太可能。
「观光夜市吧?外地人很爱去啊,还有夜游啥的,旅馆那里有脚踏车可以借,现在很多都市人都喜欢脚车到处看,说是啥健康活动的。」司机其实也不觉得有哪个地方特别好玩,但还是念出了一串导览手册上有介绍的地名,末了还补上其实没什么东西之类的话,「喔,对了,旅馆附近有片林子,再过去有百姓公庙,没事不要骑到那里去。」
「有啥问题吗?」漫不经心地问着,虞因看着手册,思考那几个失踪的家伙会去什么地方。
「卡早之前死过人,所以那边佷阴,在地人都没啥咧去的,只有头壳坏去的少年仔才会跑去那边夜游,每次都不听警告,是没出过啥事啦,不过麦去比较好。」好心地劝说着,在最后一个转弯看到旅馆屋顶之后,司机开始慢下车速,「右边就是你刚刚在问的那间民宿啦。」
就着司机指引的方向,虞因果然看见了不算小的民宿,在外边停着两台警车。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射性就是一缩,怕被员警看到,不过在缩完之后才想起二爸现在应该还在派出所交办手续,没这么快到这里才对。
他真的都快躲出反射性了……
就在收回视线的那一瞬间,他从眼角似乎瞄到了民宿那边有人在对他招手。
猛地转过头,却又什么都没看见。
眼花吗?
带着疑惑,计程车停了下来,同时也宣告他们抵达了今晚的落脚处。
「名片拿给老板,有特别服务的啦。」
热情的计程车司机在离别之前依然一派爽朗地这样告诉他们。
看着大亮的天空,小聿再度把草帽戴在头上。
于是,属于他们的特别假期也开始了。
「先去找那女人吧。」
虞因这样说着。
 
第四话

「现在除了家属之外禁止探视喔。」
放下行李、在附近车行租借了机车之后,虞因就直接先去打听出来的医院,果然就得到他预料的答案。
用怀疑目光看着他的护士小姐说:「如果你是李小姐的朋友,可能要等几天病人清醒后状况良好再过来探视。」
「好吧。」
因为人生地不熟,也没办法靠关系硬闯的虞因离开了护理站,坐在走廊上的小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大半的脸几乎都被草帽遮住了,但是这种打扮在医院里反而更显眼,路过的人都不自觉地回头看着他们这怪异的组合。
无视于路人甲乙丙丁好奇的视线,虞因买了饮料后一屁股在小聿旁边坐下,顺便递给在等他的人,「真是的,虽然这样跑下来,也不知道从哪边找起比较好……别墅那边肯定有警察,也不能进去,本来想说最快的方法就是问那女人,不过看起来她现在也很糟糕。」
他完全不晓得她遇上了什么事情。
听二爸说是陷入极度的惊恐而昏迷。
但是他跟那女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能让那个女人变脸的事情不多,虽然她满花的,交往过的男人随便捶都会捶死一大把,但是因为她的交际手腕变态好,能将这些事情完全处理妥当,所以也不曾惹出什么会被车撞、泼硫酸毁容的事情。
从某种角度来说,李临玥这个女人并不如外表是个单纯的花瓶。
她只是在玩而已。
从以前到现在,虞因很少见到她害怕或是强烈的情绪表现,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她惧怕成这样?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揣测和想像。
正在思考的时候,旁边的小聿旁然站垉身,左右张望着。
「你被啥碰到吗?」跟着看过去,啥也没看见的虞因问道。
偏头想了一下,小聿点点头,指向左侧的方向。
站起身,虞因半眯起眼睛望向那边。那儿是医院的逃生梯,他一时依稀看到几个影子在那一带走动着,但是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不到。」揉了揉眼睛,虞因发现自己第一次想要看却看不到。
就在他想着自己的跳针眼该不会真的被打掉的时候,走廊的另外一边传来了很一板一演的交谈声,他一听到便马上拖着小聿往逃生梯那边窜。果然不用多久,几个员警一边走一边讨论地踏上他们刚刚逗留的地方,其中一个还是他最不想撞到的人。
「要死,我就知道二爸动作很快。」小心地拉着小聿,在虞夏察觉异状之前他们快速地从逃生门接着医院后门离开。
跑到一半时,小聿停下脚步。
转头刚好看见草帽掉在路上,虞因啧了声走回去捡,起身的同时却见医院出口处站了一对中年男女,身上同样穿着不知道是从哪家民宿的制服,两人看起来都约莫三、四十岁左右,脸上的神情带着些许紧张。
仔细一听,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怎么办……为什么会在那里出事…」
 「拜托人向医生打听目看看……」
注意到虞因正盯着他们看时,交谈突然停止。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这附近民宿的人吗?」先行释出善意,虞因指啫他们衣服上印着的店名,「前几天我朋友说要来这边玩,因为我有事情所以才晚了几天。」
外面看起来很普通,男性偏瘦但还算高,女性则显得有点瘦小,不晓得为什么男人看起来似点有神经质,不时四处张望着。
女性的民宿人员先对他点了点头,语气相当客气:「很抱歉,因为暑假是旺季,这边一天到晚都有客人,你朋友可能不是住在我们这边,还是他有留店名吗?」
虞因指了他们身上印有的店名,「其中一个叫作李临玥,被送到医院来。」
一提到那个名字,两人的神色明显变了。
「你们是他们的同学吗?」拉着虞因两人到后门较为偏僻的地方,那两名民宿人员马上开始追问着。
「同班。」出示了自己的学生证,虞因面不改色地扯着谎:「说好要去东部集合的,不过一直打不通手机,所以我才来这里找,刚刚我在附近的旅馆租了房间,大概会住两、三天吧……你们可以跟我说一下我同学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个……」两人互看了一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们不会跟别人说。」虞因这样告诉他们,不过两人还是犹豫着。
旁边的小聿突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上头写字,在虞因诧异之下转给那两个人看:「叔叔和阿姨,你们是老板,民宿是自己的,不想告诉警察,我们可以自己找我们的朋友。」
不知道小聿是从哪边看出这两个人是老板的,虞因虽然有点错愕,但也没打断他。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老板?」显然休对这点感到疑惑,男人这样问着。
小聿默默指着他手上的婚戒,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本旅游导览手册,和虞因手上那本一样,翻到百大民宿介绍的某一页上,彩色印刷的页面上出现了眼前的女人和民宿的合影,标题打着「老板娘苦心经营」之类的字样,同样的戒指正巧地就戴在女性的手上。
看着他精准无误地将导览手册记得一清二楚,先前时间快把手册翻烂的虞因有点汗颜。
「就像我弟说的,我们只是想找同学而已,虽然现在放暑假,不过我们也不想搞到被学校记警告,所以不会和别人说,你们可以放心。」拍着小聿的肩膀,虞因这样告诉两人:「我只想打听一下我同学住的地方和去看一下而已,不会给你们找麻烦,说不定他们只是绕去别的地方,和他们比较熟的我或许可以找得到;你们不用马上回答我们,如果可以告诉我们的话只要在我们住的旅馆留个言就好 了,我叫虞因。」
简短打过招呼之后,虞因就拉着小聿离开了。
他很确定,事情很夬就会有开头了。
三个小时后的当晚,如他们所料,民宿主人在柜台寄放了备份钥匙和别墅住址以及一份指名给他们的包裹。
上面写着两人的名字:谢清海、王瑜芬。
****************
当天晚上十点半。
「嗯?被围殴的同学和小聿没有来找我喔。」
对着手机那端招呼几声之后,正在停红绿灯的严司切断了手机,旁边原本在假寐的友人半睁开了眼睛,「虞警官?」他似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耳熟的声音。
有点着急,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句。
转过头看着打着哈久的黎子泓,严司点点头,「对,虞佟,好像他家那两个小孩留简讯说要去渡假,就跑出去玩了,没告诉他地址,手机也打不通,小聿的也是转接语音信箱,所以当阿爸的在担心了。」
瞄了一边窃笑一边按着手机传档案的严司,其实大概知道两人下落的黎子泓起身坐正,「去了南部吧。」
这其实很好推测,因为那个虞因太多管闲事了,只要扯上认识的人,十之八九会像蚂蚁闻到蜂蜜一样靠过去。
「对啊,去南部了,夏老大肯定会剥了他的皮。」很欢乐地把档案传出去之后,严司在组绿灯转换的同时把手机放到一旁。
「那你在笑什么?」黎子泓皱起眉,总觉得驾驶座上的人笑得太欠扁,同时也想告诉他开车时讲手机违反了交通规则。
「我传了可以让被围殴的同学躲过追杀的东西给他,不过他关机,看老天帮不帮他了。」还是在偷笑的严司说了句让身旁朋友一头雾水的话后,为了避免被追问或是被抢走手机,他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要求我重新相验四楼的尸体啊,比对过后还是一样,他们身上的特征和小聿父母部分相同,虽然被水泡烂了,不过一些尚未损毁的部分大抵可以比对……几乎确定是同种东西没错了。」
「卖的人不同,东西相同。」从推测阶段到完全肯定,黎子泓再度闭上眼睛。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是不管是四楼那件还是小聿那件,案子追到后来都不会有结果的。」盯着前方,严司淡淡地说话:「卖药的人只是供给药,却没有要求收药者杀人,使用药之后的幻觉以及人格改变杀害自己的家人……到最后要说谁是凶手?要追求什么结果?这些真的很难……就算抓到了最终事件主嫌,他们也不用为这些向案付出什么,顶多只是被判个贩卖毒品的罪名,结果到最后抓这些人又能给被杀害者什么交待呢?」
这是灰色地带。
不会有什么完美结局。
最后卖药的人也不会被冠上杀人者的罪名,只是一如往常地家罪、移送法办,然后在刑满之后离开监狱。
但是被挘返娜艘丫淮嬖诹恕
微微地睁开眼睛,黎子泓看着他,「你已经听说朋那个卖药的能够交保的事情了吗?」
「是啊。」因为证据不全,勉强起诉,但是最后还是判出交保的定论。
虽然他承认曾卖药给四楼那户人定,不过罪刑却可以易科罚金后离开。
「根据他的证词,他那天的确是要到四楼去收帐,因为那户人家欠他香钱很久了,但是一打开门他只看见男主人正在挥刀,喷溅出的血也是那时候被杀伤的,后来他自行到无照医生那里诊治,所以没有留下纪录。」淡淡地说着,对于判决虽然不服,但是也只能选择继续上诉的黎子泓环起手:「流入校园的药物他一概否认,虽然和车后的药物检测吻合,但是只要他不承认,也无直接证据,只是……」
红灯再度亮起。
严司转开音乐冲淡了车内的严肃气氛。
大约两秒之后,隔壁车道下了一辆看起来相当昂贵的跑车,然后对方摇下了车窗。
夜晚的黑色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闪光。
严司还未意识到那代青什么意思的时候,身旁的黎子泓突然按下了他坐椅的调整钮,将他整个人向后座扑倒。
几个声响打在窗户上、车壳外。
「该死!」完全清醒过来的黎子泓撑起身,在灯号换成绿色的那一秒,他只看见隔壁那台车副驾驶座上的人歪着头对他伸出了舌头和中指,接着跑车倏地呼啸而去。
「痛痛痛……啥鬼啊……」完全没心理准备就被撞下去的严司按着腰,然后松开了安全带爬起来。
后面的车子开始按喇叭,接着因为不耐等,陆续地从他们车边窜过。
「被开枪了,你没事吧?」记下刚刚那辆车的车号和正副驾驶的模样,黎子泓才想到刚刚第一枪没躲过,要叫救护车的事。
「闪到腰。」捂着发的腰,严司看着出现裂痕的玻璃,然后曲起手指敲了两下,「还好上次朋友建议我换防弹玻璃时我有换。」但是车壳可能要换了。
是有什么状况让人会建议他要换防弹玻璃?
黎子泓很想拿这问题问他,不过忍了下来。「是那个人。」他拨了通电话到局里,然后将事青经过大致描述了下,顺便要警方第一时间拦对方车辆。
在看见那轮车的瞬间,他认出来开车的是才刚交保的卖药者。
「居然追着我的车来,看来你应该是被他们盯上了。」一直等到现在才开枪,看来对方大概跟了他们一整个晚上。
「……」
严司拍拍他的肩膀,「太好了,那家伙真是自找死路,这是新罪啊!」交保后跑来攻击下班的法医和检察官是吧,这可不是对方轻轻松松就可以开脱的罪名了。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先去看跌打损伤。」他的腰啊,刚刚猝不及防被撞倒,「在车上闪到腰好像不怎么好听,传出去都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想歪啊……」如果是警花还是尸花就算了,为什么偏偏什么花都不是咧?
「麻烦你闭嘴。」
不用多久,警车停在他们四周,警方拉起了封锁线,认识的、陌生的面孔在车外对他敲了敲车窗,示意外面现在穴全了。
于是,漫长的黑夜这才刚开始。
****************
看着手表时间,十点半。
虞因转头看看不知道正在翻什么书的小聿,「我要过去那间别墅,你要一起去吗?」俗话说得好,要找好兄弟要在半夜找,他唯一的特长就是偶尔会看到好兄弟,也只好先从这边开始。另一方面,这个时间别墅里应该不会有人了,警方蒐证大多在白天进行,这时间应该先去休息或是回去整理资料了。
他翻着柜台给他们的东西,里面也有民宿的员工服装,看来民宿那两个人想得比他们还要周到。
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吗……?来路不明的人也可以相信到这种地步,可见他们真的很急。
点点头,小聿拿起自己的包包跟了上去。
和旅馆人员打过招呼之后,虞因两人依照纸张上的地址往不远处的别墅前进。
因为是民宿区,所以夜晚并不怎么安静,在田野路上骑着机车的时候多才也会偶遇一些同样在这边渡假的人,大多都是满年轻的,看起栈应该是学生,还有几对情侣和一、两个提早来放假的小家庭等等。
「你觉得那对老板夫妻给人印象如何?」迎着夜风,虞因这样随口问着。
后面没有传来声音,似乎也没有特别意见。
感觉就像普通人一样,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想到这里,虞因猛地看到狭窄的路中央出现了个人面对着他,完全被吓了一大跳的虞因连忙偏开车头按了煞车。
整轮小绵羊瞬间打滑了几十公分,停在暗沟旁边,后面的小聿也被吓得不轻,整个人拽住他的背。
「靠!你是……」本能地抬头就想给对方一顿好骂,但是再仔细一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虞因自动噤声了。
好吧,他想他应该是又恢复跳针了。
看着漆黑空荡荡的道路,虞因默默地把车给扶好。
指着田野另外一端,小聿拉了拉阿因的衣服。
顺着方向看过去,没有打开任何灯光的别墅不知何时已出现在空荡荡的田野上,远远看起来像个巨大的异空间似的,给人一种说不出所以然的突兀。
幸好路边还有路灯,不然真的完全像鬼屋了。
重新发动车子两、三次,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冲击还怎样,小绵羊一时之间发不太动,发出了让人有点希望的声音后立刻又让人绝望地熄掉。「要死了,不会把车子弄坏了吧?」瞪着还是坚持罢工的机车,虞因有种无力感。
蹲在旁边看着,小聿想了一下,然后来回看着别墅和他们的距离。
「没关系,还满近的,我看把车子一起推过去好了。」抓抓头巾,刚刚在路边还可以遇到人,现在却只狗都没看见,大概因为这里已经满偏僻了吧。
点点头,小聿站起身跟上了他的脚步。

其实说近也不太近,外加上一台发不动的机车,到别墅前已经走了差不多十分钟,虞因觉得有点吃力,整个脑袋也开始隐约生着闷痛。
望望别墅大门,紧闭的色房子里完全没有透出任何微光。
庭院草坪上有车输压过的痕迹,也有人踏过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早些时候从这边离开的员警所留下的。
看来他们选这个时间来还不算太差,只是有点可怕而已。
黑黑的房子里似乎还会传来某种声音——某种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活动所造成的声响。
停好车,虞因拿着民宿老板给的钥匙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大门,接着是玄关的电灯,跟在后面的小聿也快步跑进去将大厅的灯全部打开,漆黑的诡异感立即被灯光驱逐,看起来又和一般的房子差不多了。
大厅里还有着几样遗留下的物件、背包以及丢在一边的外套,看起来就像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人随时会回来一样。
光是这样看完全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在几层楼来回走了一下,虞因还是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是他们出去玩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吗?
伫在大厅思考着,记得民宿老板曾说过他们租借了脚踏车,但是脚踏车和人一样完全不见了,所以他们应该是出去了,但是没有回来。
根据员工表示,送来烤肉用具时这里还有一个男孩子,不过最后被找到的却是李临玥,根据形容,阿因猜想留下来的那个人应该是一太。
但是他们去哪里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虞因坐在沙发边后,注意到旁边的小房间。
通常这种房间是准备给不方便爬楼梯的人使用的,他拿钥匙打开了和室,里面如他所料只是个非常普通的房间,完全没有特别的地方。
小聿站在他旁边,也听见了下方有碎碎的声音,然后反射情地倒退了下。
「喔,这附近都是田,大概有老鼠跑到水管里吧。」没有太在意,看不到东西的虞因把门关了起来,然后蹲在地上锁纸门,「咦?」
转了两、三圈,钥匙不知道为什么卡住了。
「奇怪,这锁也太烂了。」试着抽了两下,还是拿不出钥匙的虞因皱起眉。
站在旁边的小聿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紧张地拽着他往后退。
「啥?」被抓得一头雾水的虞因转过头看他。
不知道怎样表达的小聿连忙摇着头,一直拉着纸门。
眯起眼睛,藉着大厅的灯光,在门后的那片黑中,虞因看见了他所说的东西。
隐隐约约地,有个黑色的人影蹲在纸门的另外那头。
****************
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嵌在门上的钥匙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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