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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问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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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麽事了吗?为什麽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黑衣男子看著天辰的动作,似有一根针扎在心上──隐隐作痛。
展令凡也正为离轩的伤势担心,索性由著天辰蹲在墙边。
当时,到处都是流矢,离轩中了当胸一箭,展令凡救他冲出客栈的时候,他满身是血,好不容易躲过追杀的人,回到纳府。幸好事先为以防万一,派人到夕寰请来了妙手神医凤羽,否则,离轩就真的性命堪忧了。
“小羽儿,离轩他怎麽样?”展令凡看见妙手神医出来,不等他开口,就迎上前询问。
蹲在一边的天辰见神医出来,也聚精会神地听他谈论离轩的伤势。
“纳大哥没事了,你们放心,他明天就会醒,修养个十天半月的就没有大碍了。”凤羽云淡风轻地说完,就离开了纳府。
妙手神医也来了,有人受伤?黑衣男子眼睁睁看著凤羽离开。
“离轩──”天辰踉跄著站起,冲进内室。
展令凡也正想进去看看老二,不料被人叫住。
“展少爷。”老管家也在神医离开後不久,带著东方明和天均回到了纳府。
“林管家,小羽儿刚走,他说离轩没事了。”展令凡向管家报平安。
“天辰呢?”明不见天辰,焦急地问到。
“在里面。”展令凡看了眼内室,“让他看著离轩吧,否则,他会自责死的。”
明点头默许,和展令凡等人离开了纳离轩的房间,朝大厅走去,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疑问,是要弄个清楚的时候了。
哈哈……还真是热闹,连大内侍卫总管东方明都来了!黑衣人见人都散去,从树上下来,慢慢踱进内室……
“离轩,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天辰跪在床边,对著昏迷不醒的离轩自言自语,“离轩,你快点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答应你离开水月阁、离开金陵,老老实实和明他们回尚京,以後你说什麽我就听什麽,再也不任性,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求你,醒过来……”
“他会死吗?”黑衣男子忽然出声,若换了别人,定会惊得大叫,无奈,他碰上了天辰──一个旁若无人外加反应迟钝的天朝皇孙。
“少胡说,离轩不会有事的!”天辰生气地回答,当他意识到,身後站的是个陌生人的时候,依旧没有多大动作,只是淡淡的问,“你是谁?”
“不记得我了吗?”黑衣男子霸道地扭过天辰的头,逼他直视自己……半晌,天辰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你……是树林里那个……”
“陌生人。”黑衣男子接著天辰的话说,“真亏你还记得。”
“伤……好了吗?”天辰向黑衣男子的左肩瞄去。
“你认为有两年都好不了的外伤吗?”黑衣男子觉得好笑,这个小家夥还真是可爱,居然问这种问题。
“对哦。”天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还没说你是谁?”
“你没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作为惩罚,下次见面再告诉你我是谁。”说罢,黑衣男子就像风一般的消失在窗口。
“说过的话?哼,借口,明明就是不想说!每次都像幽灵一样出现,又像鬼魂一样消失,讨厌的家夥。”天辰小声埋怨,忽然,好像想到些什麽似的猛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他说过的话──不要轻信陌生人。”片刻,愁容又占据了天辰的俊脸,“他认为我我在陌生人眼前暴露了什麽吗?他认为自己对於我来说应该是陌生人?”
窗外,还未离去的黑衣男子看著天辰有趣的反应,忍不住微笑:果然是个好玩的家夥。
大厅:
“展门主,在下想知道,你们和天辰,究竟还有什麽事瞒著我们?”东方明开门见山地对展令凡提问。
展令凡起身,先对明深深地施了一礼,“首先,我要道歉。”
“道什麽歉?”天均奇怪地问。
“把天辰带离尚京,是我们的过失。之前,我们并没有想到这个计划会持续两年之久。”
“计划?什麽计划?”天均又好奇地打断了展令凡,惹来明的斥责,“你闭嘴,让展门主把话说完。”
天均理亏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展令凡见解释的障碍全部扫清,也就悉心讲起了他们孕育了两年之久的计划,“起先,天辰让我们帮他查谁是他的杀父仇人,并说南衡国君最有可疑,後来,我的门人查到,事发当时,南衡国君确实不在本国。而後,又有消息说,南衡国君迷上了中原的美酒佳肴,尤其对江南的美少年颇感兴趣,自来到中原後就再没有回国,朝政都是由太子代理。於是,天辰就潜藏在水月阁打探南衡国君的下落,直到两个月前……他终於在一富商口中得知,南衡国的商队下个月要到金陵,当时我们就推测,商队可能是南衡国君的伪装,又派人详细地查实,结果确定商队的主人正是我们找寻多时的敌人,我们就拟订了今晚的刺杀行动。”
“离轩又是怎麽受伤的?”明虽然气他打了天辰,但毕竟是天辰关心的人,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看天辰今天的表现,似乎也要呕死的。
“唉──”展令凡不甘心地捶了下桌子,“都是我太大意,中了南衡老儿的圈套,才害老二受伤。”
“早就有传闻,南衡国君虽荒淫无道,但却老谋深算,不然,也不可能稳稳地坐上国君之位。看来,你们是著了他的道了。”明仔细地分析,“你们大概是中了他的‘引蛇出洞’之计,想来那个富商也大有可疑。”
“那……天辰不是很危险?”天均就爱一惊一乍地瞎咋呼。
“放心,柳飞是个很可靠的朋友。”展令凡担保。
“天辰暂时没有危险,但南衡国君已经发现有人想杀他,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明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有什麽办法吗?”展令凡早有耳闻,禁宫侍卫总管东方明行事干练、头脑清晰,在离轩这个军师不醒人事的情况下,要出主意,只好求助於他了。
“天辰,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他呆在这里太危险了。”明皱了皱眉头,“至於离轩……我们也顺脚带走,毕竟尚京是我们的地盘,谅他是南衡国君也不敢妄动。”我什麽时候这麽大方了,按理说,纳离轩应该是我的……情敌吧?明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宽容。
“展门主,你也先回苦乐门,叫手下多留意南衡国君的动向,随时和我们联系,到时我们再商量对策。”明说的条条是道,听得展令凡连连点头。
忽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展令凡大喝,“什麽人?”
明和天均不等回答,追了出去,却见一黑衣男子傲然立於院中,背对他们,月华之下,有如修罗般诡异。
“你是谁?”明先开口,这时,展令凡也出了大厅。
黑衣男子缓缓转身,棱角分明的脸向世人揭示了“完美”一词的定义,粗重的剑眉、微眯的凤目,高挑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瓣……只是,他没露出杀气的话,可能会更好。
男子手中闪闪银光,让展令凡忽然敞开了记忆的大门,满脸惊讶地伸手指著黑衣人,“你……你是……”
第六章 黑衣男子,懵懂情怀
“你是……”展令凡大惊:他怎麽会在这儿?
“你认识他?”明看见展令凡额角渗出了冷汗:那个黑衣人,究竟什麽来头?竟能让饱经江湖历练的苦乐门门主惊恐至此,看来不容轻视。
“你以为大半夜穿一身黑衣很酷是不是?”天均不满黑衣男子不回话的作风,其实,是有那麽一点点嫉妒啦:他干嘛长那麽好看?
黑衣男子不说话,周身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好重的杀气!明心中暗惊:这个人果然不一般,武功说不定在我和展令凡之上。
“展老大,他到底是什麽人?”天均习惯性地随了天辰的叫法。
“一线天。”展令凡的冷汗已经滴到了地上。
“什麽?”明惊讶於展令凡的回答,“他就是杀手界赫赫有名的‘一线天’?”
“哈哈……”此刻,黑衣男子爽朗的笑声透著一丝阴翳,“不愧是苦乐门门主,在下正是成燃。”
“成燃?一线天?”不经世事的天均哪里知道,眼前的黑衣男子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你是杀手?”磁性的嗓音从身後传来,成燃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天辰,快点离开!”明紧张地冲成燃身後大叫,在知道了黑衣男子就是“一线天”之後,他不认为自己或是与展令凡联手能够胜过眼前的冷血男人,自然也就更无暇顾及天辰的安全。
成燃显然对天辰更感兴趣一些,他微笑著回过头,“这麽快,又见面了。”
“你的承诺。”天辰无所畏惧地迎上成燃的目光。
好清澈的眼神!成燃不禁疑惑,这属於人间吗?但他还是记得答应天辰的话──下次见面就告诉你我是谁。於是,他微笑著回答,“成燃。”
“你知道我是谁吗?”天辰问成燃,就算他再迟钝也能猜到,大半夜的,一个杀手跑到纳府来做什麽,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成燃摇头。
“龙天辰。”
“你的名字?”成燃饶有兴趣地看著天辰。
“大胆!”天均冲成燃怒吼,“见了太子还敢如此放肆!”
“太子?”成燃这下到真的惊了,他怎麽也想不到,两年前在树林里初次见面却嚷著要救自己的少年,竟然是太子,或许,那时他还不是……
“对,我是。”天辰自若地走到成燃跟前,“你来杀谁?”
“纳离轩。”成燃的吃惊,不过是转瞬即逝,毕竟,他是个训练有速的杀手。
“天辰,离开那儿!”明焦急得不知所措。
不理会明的劝阻,天辰皱起眉头,“不行!”
有那麽一刹那,成燃愣住了,因为天辰眼中的坚持。
“为什麽?”成燃冷冰冰的声音回响在院子里,好像空气都冻结了。
“他是我的朋友。”
“可他也是我的目标。”
“一定要杀他吗?”
“不一定。”成燃诡秘地一笑,“可以用一个人代替。”
“谁?”
“你。”
“我?”
“对,就是你。”
在後面越听越不是味儿的东方明,豁出一死跳到天辰面前,冷冷的瞪著成燃,“谁都别想动他!”
“你自认能赢得了我吗?”成燃不屑地看了明一眼,又转向天辰,“你有选择权,我可以继续去杀纳离轩。”
被成燃轻蔑的语气气得七窍生烟的明,忍不住地出手,“可恶,竟敢威胁天辰,拿命来!”
成燃不以为意避过攻击,左手一甩,索魂鞭出手,直取明的脖子……
“小心!”一旁的展令凡惊得大呼。
索魂鞭是精钢所制,韧性齐佳,一旦被它锁住,就是大罗神仙也奈何不得。
明费力地躲过一击,不料,成燃右手一挥,一把银针撒出,明接连向後翻了三个跟头才堪堪躲开。
“唔……”一声细微的呻吟传入耳中,明惊觉不好。
“天辰!”天均最先跑了过去,接著,展令凡和明也丢下成燃跑到天辰身边。
“天辰,你……还好吧?”展老大忧虑的神情毫无遮掩。
“他怎麽可能没事!”明的理智,在发现天辰受伤的一刻起,已经彻底消失殆尽了,“天辰,伤到哪里?”
成燃撇撇嘴,不理会众人,独自向离轩的房间走去……
“等一下。”天辰虚弱的声音传入成燃耳中。
成燃停下了脚步,却依旧背对著四人。
“我……来……代替……离轩。”细碎的音节却被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成燃玩味地回头,“说真的?”
已经无力再说话的天辰,微微颌首。
“天辰,你在说什麽?”明不安地大叫,“不准胡闹!”然後又忏悔似地低下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干嘛那麽冲动地出手,完全没有顾及到当时在场的你,竟忘了你不会武功,我真该死!”
天辰是在混乱中,被成燃抛出的银针射中,由於成燃在针上运了内力,所以这些针穿身而过,致使毫无内力的天辰重伤。
天辰吃力地用手抚上明的脸,似安慰地笑笑。
“明,你不要那麽紧张啦,天辰不会有事的!”天均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胡乱地安慰两句,毕竟,连平日里以冷静著称的明都崩溃了,他就更加没了主意。
成燃不是个感情主义者,所以他也就没有耐心看完这场任谁都会感动的离别戏。最能证明这一点的,就是他的行动。
成燃一声不吭地走近天辰,楞是硬生生地从明的怀里把人抢了过来,又随手封了三人的穴道,抱起天辰,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天辰──”明绝望地对著天空大叫,明明已经找到的天辰,居然又被他三弄两弄给弄丢了,而且,这一丢及有可能将会成为永别,得而复失的绝望又有谁能体会?
恍惚中,天辰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颠颠的,好像是在马车里。
费力地睁开眼睛,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我……还活著?”
“我没说过要杀你,对不对?”成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天辰想笑,无奈一身伤痛,他也只能逞强地咧咧嘴。
“什麽?你们把人丢了?”柳飞看著颓然的东方明和龙天均,也不好意思再大吼大叫,遂又轻声安慰道,“太子殿下吉人天象,不会有事的。”
“可他是受了重伤啊,又没有太医疗伤,又没有亲人跟著,他……”天均慌乱无章地大嚷,引来明的抱怨,“都怪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本应该找到他的时候就带他回去的,为什麽那麽心软,就由著他留下呢,都是我害了他。”
“你们别……”柳飞确实是个粗人,也不懂得安慰人,又很没耐心,急了,干脆开骂,“你们在这左一个担心,右一个後悔的有什麽用,他要是命大,就算栽到成燃手里也能平安无事,他要是没那个福分,就是死了,你们在这儿干著急也於事无补!”
“你少胡说!”天均冲到柳飞面前,揪住他的衣襟,“天辰不会有事的!”
“知道他不会有事就别胡思乱想!”柳飞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我……”天均哑口无言。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那边柳飞和天均吵得热火朝天,这边东方明却像没听见似的喃喃自语。
柳飞看看明,又看看天辰,示意他先放开自己。
天均自知理亏,也就松了手,回到明身边,“明哥,天辰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再自责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明对於天均的话置若罔闻,继续沈浸在自我责备的世界里。
“明哥,你不要这样子。”一夜之间,经历了太多变故,天均都快急哭了,“天辰不在,你别也吓我啊?”
倏然听到天辰的名字,东方明这才如梦初醒,“天均?”
“明,别吓我。”天均一把抱住明,寻求安慰似的不肯放手。
“对不起,吓到你了。”明拍拍天均的脊背,“天辰会没事的。”
纳府:
妙手神医不愧妙手回春之名,早上的时候,离轩已经清醒了。
“展老大,怎麽只有你?”离轩一睁眼就在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天辰呢?”
“呃……他……”展令凡在想编一个什麽样的谎话比较容易骗过机智过人离轩,“他昨天晚上来过……”实话到此打住,接下来是展令凡不怎麽高明的骗术,“守了你一夜,被明他们带回去休息了。”
再笨的人也会想到,此计只能瞒的了一时,如不出意外,中午就会被揭穿,怎奈这已经是展令凡全部的功力了,毕竟他不像离轩和明,有著过人的头脑。
怎奈我们的纳公子身上受伤,脑子也跟著不怎麽灵光了,於是乎,暂时被展老大给唬住了。
离轩听说天辰守了他一夜,心里甜滋滋的,心想这伤受的也算值了。
通往夕寰的林荫路上,一辆马车正在急驰。
车厢内坐了两个人,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绝美的白衣少年坐在俊美的黑衣男子怀里。
少年询问的目光递给黑衣男子,男子了然地回答,“我们去夕寰。”
去夕寰做什麽?天辰想问,可浑身好痛,痛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对了,自己受了伤。良久,天辰才回忆起那晚……当时,好混乱,明和黑衣人在打架,天均和展老大都很担心,我站在一边,然後……看不清,有好多针飞过来,想躲开,可是来不及了,针穿过了身体,好痛……
“是不是很痛?”成燃见怀里的可人儿打了个激灵,不禁收紧了手臂,“乖,就到夕寰了,到了那儿,我再找个安静的地方替你疗伤。”
去,什麽嘛!等到了夕寰才给人家治伤,那不是还要痛很久?我怕痛啦!天辰抱怨地瞪了成燃一眼,却不经意瞥见他眉宇间的一丝焦虑。
是我的错觉吗?天辰自问,他总觉得成燃好像是在担心。
东方一块神秘的大陆上,有一个强大的王朝──鲲鹏王朝,它的四方,分别有北越、南衡、夕寰和东岭四个属国。北越是寒地,居住的大多是游牧民族,盛产良驹;南衡临海,商埠林立,盛产丝绸;夕寰多高山峻岭,却是个藏龙卧虎之地,许多世外高人都在此隐居;东岭是最接近於鲲鹏王朝的一个国家,风土人情也与王朝没有多大差异。一直以来,四国皆受王朝恩泽,拜鲲鹏王朝为天朝。
“辰儿,累麽?”见天辰一愣,成燃笑笑,“我可以叫你辰儿吗?”
天辰点头应允。
天辰想透过车窗看看外面的景色,不想成燃把他抱得死紧。
呼……放手啦,你想让我憋死啊!天辰一百二十万分的不满,无奈,虚弱的身体让他一个字也吐不出。
成燃看到天辰气得铁青的俊脸,疑惑著松了松手,“你怎麽了?”
呼……空气,我爱死你啦!天辰贪婪地大口吸气,全然不顾成燃诧异的表情。
不多时,马车就进入了夕寰境内,一个偏远的小城。
成燃带天辰找了家客栈投宿,“小二,一间上房。”
为什麽要一间?我讨厌和别人挤著睡啦。小时候迫於无奈才和天均挤一张床的,说什麽我不会武功,他要保护我之类的废话,只会扯我的被子,还总是喜欢摸摸,说什麽抱著我会比较暖和,鬼才相信哩,一定是他想要把我的被子抢过去!可怜的小天辰,哪里知道,天均想要的不是他的被子,而是他的人。
满腹的牢骚,当天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他也只好咽回了肚中。毕竟,被人像女人一样抱在怀里的他,没什麽说话的立场。
第七章 西域巫师,青龙降世
“天辰被成燃劫走了?”果不其然,展某人的谎言在过了午饭之後,被离轩识破,道出实情,又换来了离轩的怒喝,“你怎麽能让他得手,他会杀了天辰的!”
“我也不想,可……”解释被迫中断,原因是某个重伤病号挣扎著要下床,“离轩,你……干什麽?”
“看不到吗?我去找天辰回来。”离轩怄气的吼回去。开玩笑,弄丢了他最重要的天辰,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结义大哥,杀他的心都有。
“你不能下床!”展令凡也一改往日的温柔,大声吼了离轩。
纳大公子被定格在床边,展老大……他第一次冲我大声说话。
展令凡见离轩直直地盯著自己,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别过脸,尽量保持平日的语气,“你也有伤在身,好好休息,找天辰的事,我们会办。”说完,就逃似地跑出了房间,只留离轩一个人坐在床边发愣:展老大这是怎麽了?
“再吃一口。”宠腻的声音。
“不要。”任性的回答。
“吃啦。”温柔的轻哄。
“不要。”再次任性地拒绝。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任性?”好脾气也是有极限的。
“有啊。”坦白的回答。
“谁?”成燃放下手里的碗,聚精会神地盯著天辰,“你不是太子吗?谁有那麽大的胆子?”
“我母妃,她总说我长不大。”天辰忆及亲人,眼眶染上了水色,“好想母妃呀,还有天心、天星。”
“你和亲人的感情很好?”成燃别有深味地看著天辰,似乎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对啊。”天辰不假思索地回答,却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呢?”
“我是孤儿。”成燃事不关己地四个字,好像在说别人。
天辰心中一痛,他虽不了解成燃自幼无依无靠的心情,但他也失去过,两年前,他的父亲──前太子被害了,他清楚那种钻心刻骨地痛。於是,不自觉地抱了下成燃,“从今以後,我来做你的亲人。”
成燃的身体一僵,他是杀手,杀手是没有感情的,所以,从小就是孤儿的他很快地适应了这一职业,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温情,而如今,听到天辰的话,他还能保持那种冷漠吗?还能做以前的“一线天”吗?成燃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心中,似有什麽东西融化了……
“你……说真的?”成燃不可置信地看著仙人般的白衣少年。
天辰顽皮地冲他一笑,“当然!”
看著他倾城的容颜,成燃再也不做他想,倏然抱住天辰。管他什麽杀手身份,管他什麽太子,他都不在乎了,他要的,只是怀里的可人儿。
“咳……咳……放……放开啦,你想……勒死我啊?”天辰不顾满身的伤痛,拼命地挣扎起来。
“辰儿?”成燃发现不对,赶忙松手看著天辰,却发现一张憋红的小脸,正痛苦地瞪著自己。
“咳……你……你想谋杀啊!”才刚一恢复,天辰就不满地大叫。
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成燃玩味十足地看著天辰,心满意足地笑了……今生有你相伴,应该不会无聊了!
一晃,十数日已过,金陵,离轩的伤势已无大碍,可苦乐门却连成燃的影子都没找到。
“还没有天辰的消息吗?”离轩虽然焦急,但在展令凡的看护下,他还是乖乖喝药、乖乖休息,这才恢复得略见起色。
展令凡苦闷地摇了摇头。
“怎麽办?明哥,我们通知皇爷爷吧!”天均这些日子以来是日日等消息,早坐不住的他提议出动朝廷的力量。
“不行。”明当即否决,终究,他还是那个头脑清晰的东方明,“出动羽林军的话,成燃一定会杀天辰泄愤的。”
“可……可根本就没人知道,天辰他是不是还活著!”天均也快发疯了,静默的等待,对於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天均,天辰他……一定会没事的!”明坚定不移地眼神让天均为之一颤。
“再等等吧。”离轩凝望著窗外,“天辰要是没事,他一定会想办法联系我们的!”
“木头……”天辰用手指捅捅身边的成燃,又指指成燃的身後,“那边那个人,好像一直在看我们?”
对於天辰的“爱称”,成燃早就习以为常了,当时,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子说什麽总穿一身黑衣服,表情不是呆呆的傻笑就是冷冷的要冻死人,不叫木头太可惜了,於是就张口一个“木头”、闭口一个“木头”的叫上了嘴。他哪里知道,成燃穿黑衣是因为他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傻笑是因为看他直到发呆,冷著脸是因为有人快死了──成燃是杀手啊!
“别去理他。”
看吧,都说是木头了,不,更像冰块。天辰琢磨著要不要改变对成燃的称呼,却看见一直盯著他们看的男人神秘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茶馆。
“木头,那个怪人走了。”
“我知道。”
什麽叫你知道?分明就是什麽都没看到,要不是我告诉你,你怎麽知道?天辰不服气地撇了下嘴。
临桌坐著一个女人,一个全身通红的女人,一袭火红的劲装,头带红巾,桌边还立了把红鞘的宝剑,剑穗也是红色。天辰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女子背对著他们,却能从其装束上看出女子的与众不同。
“夕寰果然是块宝地,居然连‘一线天’都来了。”女子这一开口,茶馆里的其他客人都木然地僵在原地。
“‘玉雪仙子’还是那麽爱捉弄人。”成燃露出淡淡的一笑。
这下,四周再也没人僵硬了──众食客全体逃出了茶馆。
为什麽大家都走了?因为木头和那个红衣姑娘吗?天辰见茶馆里只剩下成燃和自己,还有临桌的女子,包括店小二在内的所有人都好像蒸发了一样,瞬间就没了踪迹。
“那个……”天辰刚想插话,却见成燃已经腾空而起,红衣女子也已离开了地面。怎麽现在的人都喜欢飞吗?
“成燃,两年不见,你的身手还是那麽好!”红衣女子一边和成燃交手,一边不忘赞美自己的对手。
“无情,你也不差。”成燃原本好意的褒赞,却迎来了红衣女子致命的攻击,“我好像说过,不要叫我的名字!”
看著上空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天辰居然悠闲地喝起茶来。
“现在还有心情喝茶吗?”身後传来的声音让天辰一惊,待他转过头来,却见来人正是刚刚离去的“怪人”。
“是你?”天辰恢复了镇静。
“是我!”怪人点点头。
“你是谁?”天辰作了个请的手势。
怪人在天辰对面坐下,“很重要吗?”
“那你为什麽总盯著我们?”天辰见得不到答案,索性换了个问题。
“你错了,我不是盯著你们。”怪人的答案也怪的出奇,这是天辰做出的结论。
“而是……你。”怪人就是怪人,话都要分成两半来说。
“我?”天辰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用手指著自己,“为什麽?”
“身份。”
这个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怪!天辰不高兴地扫了对方一眼,“什麽身份?”
“你的身份。”
“吧嗒”一声,天辰手里的茶杯掉在桌上。看著溅了一襟茶渍的白袍,天辰苦笑著摇摇头:手滑了?还真是时候,这下不用再发愁白色过於单调了!
“你不是普通人。”
天辰一愣:他……知道我?
“你怎麽知道?”天辰也学会了成燃的冷漠,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没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怪人依旧平静。
“你到底是谁?”天辰凭直觉认定这个人不简单。
“凰翎。”
“好奇怪的名字。”天辰第一次听说有人姓这个姓氏,大概他不是鲲鹏王朝的子民吧?
“别人更习惯叫我巫师。”
“巫师?难道……你就是那个有名的西域巫师?”天辰惊讶地大叫。
凰翎微微点了点头。
“你什麽都可以算到吗?”对於西域巫师的大名,多年前在尚京就已有耳闻,天辰崇拜地看著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他就是西域巫师哦,好厉害,我原本还以为会是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公公或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居然会是这麽年轻的……哥哥。
凰翎又微笑著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算到自己会被我抓回去呢?”红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凰翎身後。
凰翎不语,脸色却越来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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