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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问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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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僵持了数秒,龙翔安率先狂笑出声,“哈哈……真是想不到啊,哈……天下竟有如此相象之人,哈……李恒,放开他!”
“可是……”李恒仍不放心地以询问的眼神递向世子。
“你家主人都叫你放手了,你还可是什麽?”箬竹冲李恒大喊,“放开啦!”可恶,弄得人家好痛!
李恒见龙翔安笑著冲他点头,也就放开了抓住箬竹的手。
早在一旁看不下去的陆成发插话,“你们刚才在干什麽?”
“世子的事,也是你问的?”李恒把一肚子怨气都发在陆成发身上,谁让他自己说话也不挑时间的!
成发无奈地噤声,却也满目不甘地瞪著李恒。
“我再问你一次。”龙翔安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你真的不是龙天辰?”
箬竹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向这位世子爷,良久,他扭头冲楼上,“柳飞──”
这下,换成龙翔安奇怪了,他没事叫人做什麽?
柳飞还以为出了什麽事,要是箬竹出了事,自己可是没法向纳公子交代啊!於是,三步并做两步,从楼上狂奔下来,“出什麽事了?”又笑脸盈盈地问龙翔安,“世子,箬竹他没伺候好您吗?”
龙翔安不语,毕竟,这个叫柳飞的不是他召下楼的。
“柳飞,我问你。”箬竹拉过柳飞,很认真地对他说,“我们水月阁有姓龙的吗?”
“你胡说什麽?”柳飞恨瞪了箬竹一眼,“龙姓是皇姓,我这是水月阁,不是皇宫,怎麽可能有姓龙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後不准再说!”
“还有以後吗?”李恒冷冷地说,那个箬竹,要真是天辰,让他知道我们在金陵寻欢作乐,一状告到皇上那里,我们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若他不是,那……也留不得,迟早是个祸害。
李恒抽出佩剑,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将剑刃驾在箬竹颈上。
“哎呀,这位爷,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我……我这就让他给您赔礼。”柳飞一看,势头不好,马上向李恒求饶,他紧张地对箬竹说,“笨蛋,还不快认错,想死啊!”
箬竹全然不把李恒放在眼里,只是一本正经地对龙翔安说,“柳飞的话你都听到了,我们这儿没有你要找的……龙天辰。”
“啊?”龙翔安这才明白,他叫柳飞出来的目的,忍不住爆笑,“哈哈……果然有趣!哈哈……”
“世子!”李恒请命下手,却见龙翔安乐得前仰後合,哪有半点杀人灭口的意思。
“李恒,把剑收了!”龙翔安示意李恒退下。
李恒无奈地收剑回鞘,退在一边。
“既然箬竹不是世子要找的人,那麽箬竹告退了。”说罢,不等众人反应,箬竹的背影就消失在门口。
“呃……哈哈,那个……”看著呆立当场的三人,柳飞浑身犯寒,箬竹这个死小孩,把人都得罪光了,然後自己甩手走人,把这麽个烂摊子丢给我,可恶……希望世子不要生气才好,呜……柳飞当下,可真谓是“无语问苍天”了,他心里这个苦啊。
“遇强则刚,遇弱则柔……哈哈,好个箬竹!”龙翔安全然没有怒气,举杯畅饮,“这碧水青竹,本世子要定了!”
再说箬竹,赌气出了水月阁,也没想过会给柳飞添麻烦,现在走在大街上,平心静气地想来,还真有些後悔自己的卤莽,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害了柳飞?
“柳飞,柳飞,你若化了厉鬼,可千万别来找我,最多……我去观音庙为你多上柱香,求菩萨她老人家度你早日成仙。”箬竹自言自语地朝观音庙的方向走去。
箬竹走在路上,看见一帮人如潮水般涌向他要去的方向,“听说柳依依要到观音庙去上香。”原来……金陵第一美女也去上香啊?难怪,会招来这麽多“苍蝇”。
观音庙是建在秦淮河边上的,柳依依此次又是乘画舫出游,所以,岸上、庙门前都“堆”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看来,没有几个是来上香的。箬竹看了眼抻长脖子沿河张望的众人,苦笑著摇摇头,“菩萨,若您老人家得悉,自己的魅力竟不如一界风尘女子,您会嫉妒吗?”
“快看,是云梦轩的花船!”岸上,不知什麽人大喊了一声,人群随即躁动起来,人们都向岸边涌去,都想要一睹金陵花魁的芳容。
箬竹见世人疯狂至此,无奈地扭身进庙──拜菩萨去了。
“菩萨菩萨,今日之事,箬竹并非有意,若柳飞因此横死,还望菩萨您老人家大慈大悲,保佑他早日超脱……”又胡言乱语地嘀咕了半天,箬竹这才起身,把手中的香插在香炉中,不忘又念叨了两句,“柳飞,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来找我,菩萨保佑!”
拜完了菩萨,箬竹如释重负地走出了观音庙……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支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河心画舫传来的天籁之音很成功地摄尽了众人的心神。
听到这曲《醉花阴》,箬竹也不由得驻足,心中惊叹:不愧是柳依依,竟有如此琴艺!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一个青楼女子竟也能来这等佛门清净之地,罪过呀!”一个摇头苦叹的青年书生吸引了箬竹的注意,好奇的本性促使他上前问个究竟,“何以见得?”
书生一见箬竹,便三魂不见俩半似的呆立当场,刚才的激昂气节哪还有踪影。
“喂!你倒是说话呀?”箬竹奇怪的看著书生,随即恍然大悟,糟糕,离轩说过,出门要带面纱的,我一急倒给忘了。
还是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赶快溜吧,否则又要惹麻烦了。箬竹这次倒是很识相地选择离开,可画舫上的可人儿早已锁定了目标,他又怎麽可能轻易逃掉呢?
正当箬竹欲钻出人群,回水月阁的时候,忽然,身後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著青衫的公子,请留步。”
糟了,这下完了。箬竹绝望地想,因为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画舫转移到他的身上,有惊的、有愤恨的、有迷茫的、也有同情的……
箬竹很不情愿地回头,目光正对上从画舫上下来的柳依依,貌若桃花,眼似晨星,眉如柳叶,唇赛红樱……“金陵第一”之名,她当之无愧。
“公子,可否请船上一聚?”柳依依发出邀约。
“在下还有事在身,恐怕不能陪姑娘……”箬竹还未说完,就被柳依依打断,“依依见公子甚为投缘,只想抚琴一曲赠与公子,难道是公子嫌依依琴技拙略……怕污了公子双耳?”瞧瞧,这下还变成你的不是了,箬竹啊箬竹,看来,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
见无法拒绝,箬竹只好认命地点头答应,“我随姑娘上船。”於是,在众人目视之下,箬竹随柳依依回到了云梦轩画舫之上。
进了船舱,柳依依不语,径直走到琴案前坐下。
“柳姑娘刚才的一曲《醉花阴》委婉缠绵,确有名动四方的本钱。”箬竹打破了无语的僵局,“只是少了分悲切,想来是姑娘尚无思念之人。”
柳依依露出惊诧的神色,“怎麽,公子也懂词?”
有必要那麽大惊小怪吗?好歹我也是水月阁的人!箬竹微笑著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柳依依。
柳依依面带喜色,想不到,在此地竟能遇到知音,“见公子面生,依依虽是一界歌妓,金陵城中的大小人物却也是见过的,公子相貌出众,依依却是初次得见,不知公子是否初到金陵?”
就怕说出来你也不信,好歹我箬竹也是水月阁的摇钱树,不对,是柳飞的摇钱树!不过,以你我的身份,要见面也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算是赶巧了。箬竹又选择了点头应承柳依依。
“哈……我说嘛。”柳依依笑颜盈盈地看著箬竹,媚由骨中生,直叫箬竹惊:看来,“奇竹媚柳”不是夸夸其谈,世人送我一个“奇”字,或有过赞之嫌,但这“媚”字,柳依依却是当之无愧。
“请教公子大名。”柳依依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名字?总不能大刺刺地告诉她我叫箬竹吧?对了,龙……哈哈,世子,你可不要怪我!箬竹狡黠地一笑,“在下龙翔安。”
“原来是龙公子,依依给公子见礼。”说著,柳依依起身向箬竹施了一礼,“刚才多有怠慢,还请龙公子勿怪。”他姓龙?想不到,竟是个皇室。
看著柳依依瞬间恭敬起来的言行,箬竹面上没说什麽,心里却感叹起来:这世界就是这麽不公平,身份对於世人,永远是有差别的。不过,还真没想到,龙翔安那个混蛋的名字居然这麽好用。要不要考虑看看,做点坏事让他来背黑锅呢?
想归想,箬竹终究没有做什麽。已经够引人注目了,除非不想活著回去,否则,还是安分点好。
见箬竹没有什麽反应,柳依依坐回琴案,一曲《声声慢》吟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箬竹,你跑哪儿去了?害柳飞担心死了,他正在房里发脾气呢。”刚一进门,流云就拉住箬竹。
“柳飞说,你一回来,就叫你去见他。”不由分说,箬竹被拖到了柳飞的门外。
“流云,我看……今天还是算了吧?”箬竹转身想跑,开玩笑,柳飞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进去还不是送死?
“箬竹──你给我进来!”柳飞爆怒的声音从门後传来,再看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流云早就溜的没影了。
无奈,箬竹硬著头皮推开了柳飞的房门,眼睛看著自己的脚尖,等待将至的狂风暴雨……
“天辰,真的是你!”不及反应,一个结实的身体撞了过来,箬竹差点跌倒──背後一双大手接住了他。
“天均,看你,差点把天辰撞倒。”身後的声音好熟悉,怎麽好像是……明?!想到此,箬竹猛地抬头,却见眼前撞到他的少年,不正是表弟天均。
“天辰,我们好想你,你这两年多在做什麽?”天均激动地抱著箬竹,弄得他不知所措,他回过头想求助,却见东方明以同样责备的目光看著他,害他一个字也没敢说出口。
当箬竹看向屋里的时候,发现除了柳飞,桌边还坐了一人,一个……他再也熟悉不过的人,“纳离轩,是你做的,对不对?”疑问的话,用的却是质问的口气,箬竹气的不轻。
离轩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走到箬竹身边,“天辰,是时候该告诉他们了。”说完和柳飞一起开门离去,房内,只剩下他和天均、明三人。
“你欠我们一个交代。”明严肃地看向箬竹,箬竹心虚地咽了口口水,明的眼神好吓人哦。
第四章 红杏出墙,功亏一篑
柳飞房中,天辰坐在背对著门口的位子上,明和天均坐在他对面。
“天辰,两年前,你怎麽就不辞而别了?”天均虽说是玄宫二皇叔的儿子,只比天辰小三个月的他,却是天辰最要好的兄弟。
明眼中也满是疑问,天辰是他看著长大的,虽说他是舅舅的儿子,自己的堂弟,而对他,始终不能像对天均、天星他们那样释怀,总是想要多照顾他一点。以前他认为,这是因为四个堂弟中只有天辰不会武功,所以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保护他,而两年前,天辰忽然不辞而别,生活中没有了天辰的吵闹、任性、率真、好奇,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只是拿天辰当弟弟……
天辰看著久未见面的兄弟,再也忍不住,眼泪劈里啪啦地掉下来,他要卸下两年来的一切伪装,他要任性地大哭一场。
“天辰?”明紧张地走到天辰身後,痛惜地将天辰揽入怀中,“别哭,慢慢说,说出来我帮你分担。”
“还有我!”天均也不甘示弱地发言。
天辰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泪水,抽噎了半晌,才把两年前离京的原因娓娓道来……
两年前,天辰偶然听到皇上和元将军、东方驸马谈论太子遇刺之事,便下定决心要为父报仇,无奈皇上不肯拒实相告,只瞒他说太子是因病驾薨。
於是,在太子葬礼过後,天辰找了结义大哥展令凡和二哥纳离轩,请他们帮助查询南衡国君的下落。
展令凡是苦乐门门主,而苦乐门又是江湖上有名的情报组织兼杀手集团,纳离轩虽不涉足江湖,却也有一身好功夫,并且宝隆号钱庄遍布各地,易於打探消息。天辰更在离轩的安排下,来到金陵,隐身水月阁伺机报仇。
“为什麽要自己报仇?请皇爷爷帮忙不是更好吗?”听完了故事,天均就把想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没用的,没有半点证据证明那件事和南衡国君有关。”天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即使是皇爷爷,也不能师出无名。”语毕,又把头靠回明的怀里,明的怀抱好温暖,也好安全,就这样靠著,天辰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那……南衡国君又为什麽要杀伯父呢?”天均仍有疑问,南衡是鲲鹏王朝的属国,又是边陲小国,怎麽会和天朝太子有过节?按说,两人应该没有任何交集的呀。
“南衡国君早就觊觎我天朝领土,曾上书一封给皇爷爷,却被父亲阻拦下来,并予以否决……”早已颤抖不已的天辰在得到明安慰的轻抚後,又继续说道,“早就听闻南衡国君为人狭隘,想必是因此事怀恨在心,於是……”
“可恶!”一向疾恶如仇的天均怎麽能容忍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被害人还是他的亲伯父,天辰的父亲。单就他此举带给天辰的伤害,就算让他死上一万次也不足惜!
“什麽?箬竹是皇长孙?太子?”另一个房间里,离轩向柳飞解释天辰的身份,惊得柳飞差点把眼珠掉到地上。
离轩点了点头。
“那……”柳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却又不敢开口。
“什麽?”离轩不解地看著柳飞,为什麽有话不把它说完呢?
“你……和箬竹……不,是太子,你们……有没有……”柳飞好奇地看著离轩,希望能看出点名堂……结果,他失望了──离轩依旧淡然的表情,从未出现任何波澜。
“你认为呢?”离轩不答反问,倒让柳飞哑口无言,“……”
“哈哈……”离轩轻笑,“我是知道他身份的人,你认为我可能对他做那种事吗?”
柳飞觉悟地一笑,“哈……这到是。”都说知足者常乐,可惜,柳飞并不是这种人。末了,他又不怕死地追问了一句,“那你有没有想过?”
离轩先是一怔,随後道出了出人意料的答案,“有。”
“啊?你……你,你竟然……”柳飞指著离轩,片刻,疑惑代替了惊讶,“为什麽?”
“我爱他!”离轩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柳飞这下彻底没话说了,人家连喜欢,不对,是爱,这麽重要的字眼都说出来了,还有必要再刨根问底吗?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均就跑到箬竹房门外砸门。
“天辰,天辰,起床了,我们去逛庙会好不好?”
尚未清醒的天辰闻声,倏地睁开双眼,顾不得披上外衣,直跑到门口,打开门,一把把天均拽进屋,捂住他的嘴,探头环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地进屋,重新把门掩好。
刚一扭身,就见天均望著自己直吞口水,这才想起刚才起的匆忙,身上只穿了件单衣,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袒露在外的肌肤无疑成了天均目光的目的地。
天辰见天均不再吵闹,又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好,这才开口,“拜托,我还想在水月阁混下去,你以後不要这麽大声嚷嚷好吗?”
“我……做错什麽了吗?”天均委屈地看向天辰,呜……天辰骂我。
看天均的表情,天辰又软下心来,本来想好好骂骂他的木鱼脑袋的,可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说什麽也骂不出来了,反而柔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水月阁的头牌箬竹,别那麽大声叫我的名字,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下落,我还有事没办完,所以无论如何,我的身份也不能暴露,你明白吗?”
天均认真地点点头。
“唉──”天辰叹了口气,“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那个……”天均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去逛庙会好不好?”
庙会?庙会!天,还庙会那,昨天就是庙会才害我成了全金陵城男人的公敌。原因?还不都是拜柳依依小姐所赐,当众邀我上船,还为我抚琴……“打死也不去!”天辰随著想法脱口而出。
“没人要打你啊?”天均奇怪。
“不去,总之说什麽也不去!”天辰任性地说,还去庙会,谁知道今天会碰上谁,要是再……呼,想都不敢想,怕怕。
天均见说不动他,只好作罢,“可是……我也好困。”却又忍不住对天辰撒娇,“你的床借我睡一下好不好?”
天辰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只借你半张,那半张我还要睡!”
天辰由於躺在床上,而且背对著天均,所以错过了表弟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好啊!”天均欣然地答应。
天辰向里挪了挪身子,“先说好,不准挤我哦!”你要是敢挤我,我就把你丢出去!
“好!”天均兴奋地爬上天辰的床,同样面朝里躺定,感觉好像天辰被他抱在怀里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辰……太好了,又能像小时侯一样,同睡一张床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天均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却见天辰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居然真的睡著了,连天辰什麽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天均失落地起身,沈重地走到门口,开门,出门,关门,离开。
不巧,他从天辰房间出来的一目正被碧落看个满眼,好个箬竹,什麽讲好被纳公子包下,不接外客,竟敢在这明目张胆地偷人,哼,看你这次还不死!
下午,天辰正无聊地把玩离轩送的小佩饰,门被“咚”的一声踹开。
天辰抬头,见一袭碧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阁下找箬竹有什麽事吗?”
“哼,别跟我装蒜,我可是什麽都看见了!”碧落上来就出言不逊,“你做的好事!”
“哦?箬竹做了什麽罪大恶极的事,惹碧落公子这般生气?”天辰索性放下手中的玩物,走到碧落跟前。
“哈哈……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能气定神闲地装做没有事发生吗?箬竹,你还真是厉害呢!”碧落不屑地冷嘲热讽。
“碧落,我都不知道你这麽恨我哦,居然气疯了跑到我这里来发疯,这样可是很失礼的哦?”天辰毫不客气地讽刺回去。
“箬竹?”正在这时,纳离轩出现在门口。
“哈……纳公子来得正好,今天,我就把箬竹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说出来,也让纳公子看清他的本来面目!”碧落恨恨地说,自从箬竹来到水月阁,他就一直很没地位,原本水月阁头牌是他的,凭什麽让一个比他还老的箬竹夺了去?两年来的不甘心,今天终於得以发泄了。
“你要对我说什麽?”离轩不解地看著满脸写著“诡计”二字的碧落。
“箬竹,他对纳公子不忠!”哼,感嘲讽我,那我就要你死的难看!
天辰和纳离轩同时一怔,他在说什麽?
“他和西厢的客人……”碧落故意顿了顿,“今天上午,那个客人从他的房里出来,是我亲眼看到的!”像纳离轩这麽骄傲的男人,一定无法忍受情人的背叛吧,而且,偷情的人还是自己带来的朋友,哈哈……箬竹,看这次还有谁来帮你收尸!
切,我还以为是什麽,无聊!天辰一脸的不以为然。
西厢的客人?是天辰的堂哥、表弟吧?!离轩心中已经有数。
既然碧落好心制造了这个机会,那我就好好利用一下好了!
“箬竹,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离轩寒著脸逼近了天辰,害得天辰本能地向後退了两步。他干什麽?明和天均不是他从尚京找来的吗?
“咦?”当天辰看到离轩满是怀疑的目光时,真是把他的肺都气炸了,於是,他索性一扬头,坚定地看著对方,大声说,“他说的没错!”
“啪!”,不等天辰察觉,离轩重重的一巴掌把他甩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天辰愣愣地看著离轩,离轩有些後悔地想上前扶起他时,却被他一手挥开,“别碰我!”
纳公子起身,抖了抖衣裳,头也不回地离去。
“哈哈……哈哈……箬竹,是不是很痛?”碧落幸灾乐祸地用手指著天辰的胸口,“还是这里痛多一点吧?”
“被心爱的男人打,滋味不好受吧?”碧落露出恶毒的目光,“纳离轩他不要你了,再也不会看你了,哈哈……”
看著碧落狂笑著离开,天辰凄然一笑,该死,纳离轩那个混蛋,干嘛打得那麽用力,疼死了。
当天夜里,金陵城内一家客栈:
几道黑影在房檐上跳下,其中一人轻巧地用刀挑开天字一号房的门闩,黑影一股涌入客房……
“有刺客,抓住他们──”房内有人大叫,瞬间,客栈亮如白昼,一队持刀的武士聚集在门外、院内。
“糟糕,我们中埋伏了,撤!”为首的黑衣人下令撤退。
“一个也别让他们给我跑了──”从隔壁房里缓缓走出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人,他一声喝令,“放箭!”
早已准备在各处的弓箭手纷纷射出利箭,黑衣人拼命的抵挡,仍有人中箭受伤……
“老二──”为首的黑衣人大喝一声,抱起受伤的另一个黑衣人跳出重围,消失在夜色当中。
“追──把他们统统杀死!”中年人凶狠地下著命令,“杀,杀,给我杀!”
“离轩他打了你?为什麽?”天均一边帮天辰上药,一边询问原因。
“你不要那麽大声啦,耳朵都聋了!”天辰抗议,惨了,这下可以几天都不用出门了,水月阁头牌被人破相,哈哈……
看天辰傻笑,天均摇摇头,完了,一定是被打傻了。
东方明也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来,“出什麽事?离轩会打你?他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吗?”
看著关心自己的亲人,天辰但笑不语。
可恶……那两个男人居然一起跑到他的房里!隐在暗处的碧落看到天均和东方明一先一後进了箬竹的房间,简直都要被气死了。没想到,那两个男人居然对他这麽关心,原本以为他们不过是玩玩的,可是……
第五章 命悬一线,故人重逢
约莫过了子夜时分,天辰看了看依旧赖在自己房里的明和天均,“你们不困吗,为什麽不回去睡觉?”
“你到底怎麽了?纳离轩又是怎麽回事?”明急著想要知道答案,无奈到之前为止,天辰一直不肯说话,“明明是他派人到尚京把你的消息告诉我们,却又含糊其辞地不肯把话说清楚,还有,你上次的解释,似乎也并不完整,你们是不是有事瞒著我们?”
“其实……”天辰瞟了眼明,低声说,“离轩是打了我没错,不过……那不是他的错,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怪他。”
明只觉心中一痛,天均不满地大叫,“你傻了?他打了你,你还帮他说话?”
“可那的确不是他的错啊!”天辰不怕死地继续说,他都没有发现明和天均眼中的杀气,纳离轩,居然敢打天辰,最可恶的,天辰的心竟然还向著他!
“哎呀,总之,我们是在做戏啦!”天辰怕麻烦地摊牌。
“做戏?”明和天均同时瞪大了眼睛。
“我们故意让人以为我们闹翻。”说明理由的空当,天辰还不忘好心地免费赠送一个大大的白眼。有没有搞错?明可是禁宫第一智将,居然和天均那个白痴说一样的话,肯定被他传染了什麽不良病症!
“为什麽?”又是明和天均异口同声。
“因为有行动。”天辰已经彻底放弃了。明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什麽行动?”这次被明抢先了,天均只好无奈地撇撇嘴。
“刺杀南衡国君!”摆脱,等下你们千万不要异口同声了。
“什麽?”天均惊呼,“他……你……你们……”
明似乎听出些端倪,“他今晚去刺杀南衡国君?”
天辰点头,顺便松了口气。呼……幸好,这次只有天均一人惊呼。
“南衡国君好歹也是一国之主,他身边的守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就凭纳离轩?”天均的表情越来越夸张。
“有展老大和苦乐门的人帮他。”看来我高兴得太早了,那个……明的反应比天均还慢。
“胡闹!”隐忍了半天的东方明终於忍不住怒喝,“你以为,他们真能杀的了那南衡国君吗?且不说那只老狐狸如何狡诈,单就他的南衡王宫也是机关重重,不是一般人能闯进去的!”
“南衡国君在金陵。”明他的手下是干什麽吃的,居然不知道属国国君已经到了王朝国境?
天辰一语,明和天均相视无言。
“不好了,不好了──”纳府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到水月阁,“箬竹公子,公子出事了!”
“呦──这不是纳府的林管家吗?”碧落上前打趣,“怎麽,纳公子出事了?”而後又挑衅地看看正下楼的天辰,“该不会让某些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吧?”
天辰径直走到林管家面前,无暇顾及碧落的冷嘲热讽,“出了什麽事?”
“少爷……受伤了。”林管家焦急的神色,让天辰顿时脸色煞白,心也漏跳了一拍:离轩……计划失败了?
天辰不再多想,飞似的离开了水月阁,直奔纳府。
“哼!”见箬竹与纳离轩还恩情不减,碧落的挫败感让他恼怒地攥紧了双拳,直到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感将他唤醒:箬竹,我早晚叫你好看。
跟出来的明和天均,不放心天辰,也在管家的带领下赶往纳府。
离轩,离轩,千万别有事,离轩,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要报仇,如果不是我要你去杀他,你根本就不会有事,明他们已经来了,我不该再让你去涉险的,离轩,不要有事,不要吓我……天辰边跑边哭,莹莹的泪光在夜中闪闪发亮。
金陵有名的醉仙楼上,窗边一个黑衣男子正在独酌,不经意地向外一瞥,正巧看见在街上奔跑的天辰,“是他?”跑这麽急,要去哪儿呢?
黑衣男子好奇心起,掏出一锭银子付了酒钱,匆匆追了出去。
黑衣男子看著天辰进了纳府,一个鹞子翻身,跃上围墙,找了个隐蔽的树枝,站在上面,看著纳离轩房里的一举一动。
“到底出了什麽事?离轩为什麽会受伤?你没有保护他吗?”一进门,天辰就发疯般揪住展令凡的衣襟,厉声质问。
苦乐门门主?黑衣男子在外面看得真切:想不到,他竟认识展令凡。
“天辰,你先冷静点。”展老大安抚天辰,“我请了妙手神医来为老二疗伤,他不会有事的。”
“你叫我怎麽冷静?他是为我才受伤的!”天辰懊恼地抱著头倚墙滑下。
出什麽事了吗?为什麽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黑衣男子看著天辰的动作,似有一根针扎在心上──隐隐作痛。
展令凡也正为离轩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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