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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 下部 ★伪兄弟★by 末回(apple000777)-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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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工作的关系,卫舒是经常会到邮局的,只是我没想到我们会这麽巧,我会亲自到邮局取东西是一时兴起而已。 
 
 
  见到我,卫舒显然很高兴,怎麽说我们也曾经是同事,并且称得上是“患难之交”。 
 
 
  因为是休息时间,卫舒并不急著回公司,他帮著我杠行李,我们一块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聊天。 
 
 
  坐下来,我们各自点了些冷饮,便聊了起来。 
 
 
  卫舒问我这些天都做什麽了,我回答他我回了趟老家。 
 
 
  卫舒感兴趣的继续问我老家是什麽样的。 
 
 
  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公司里跟他们说过的关於逐野成长的事情,当初跟他们说逐野是在乡下长大的他们还一脸不信呢。 
 
 
  这次,我把原话又复述了一次。 
 
 
  卫舒听得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不吃过苦哪会有这种成就。 
 
 
  我白了他一眼,当初说不信的人中他也在里面呢! 
 
 
  然後卫舒继续说:“你弟弟可真算是鱼跃龙门了,董事长这麽常识他,不但破例让年纪轻轻的他坐上总经理的宝座,还撮合他与自己的宝贝孙女成为一对呢!” 
 
 
  我拿著杯子的手一颤,震惊地道:“你说什麽?!” 
 
 
  “你不知道这件事?”卫舒狐疑地望著我,随後一脸恍然的道,“对了,那个时候你在老家里,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是什麽事?!”我急切地追问。 
 
 
  卫舒搔搔头,有些不确定的回答:“我也只是听公司里的女同事八卦时听到的,他们说,你弟弟这次到国外看似是为公司办事,其实是跟‘浩天’的千金小姐谢笑然订婚的。” 
 
 
  啪地一声,我手中的杯子倒在桌上,杯里的液体顿时泼洒在桌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到家的,当关门的声音呯地响起时,我吓了一跳。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 
 
 
  没有心思去整理被我丢在玄关上的行李,我茫然的走到沙发前坐下,也不知道我发呆了多久,我倏地拿起电话拨打了逐野的手机。 
 
 
  拨打过去时他的手机占线,我才郁闷的放下电话,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急切的找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逐野打来的,没有多想,我连忙接听。 
 
 
  “逐野……” 
 
 
  “云,你在哪里?”逐野平静沈稳的声音传来,仿佛好几个岁月不曾听到的声音让我鼻头一酸,差点流下眼泪。 
 
 
  好不容易咽下喉头的酸涩,我回道:“我在家……” 
 
 
  “哦,我以为你在外面,所以打了你的手机。对了,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到下飞机了,待会还要去公司一趟,接著才会回家。” 
 
 
  “逐野……”我嗫嚅著想问他一些事情,他没有听到的继续对我说,“云,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哦,想不想我啊?” 
 
 
  “想……” 
 
 
  “我也想你。”逐野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沈,仿佛他就在我耳边轻轻低语,“我接下来有几天的休息时间,我们要好好的聚聚才行……” 
 
 
  他暧昧的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令我面红耳赤,现在我的脑海已经是一团乱絮,错乱不堪。 
 
 
  “逐野……” 
 
 
  “云,我会赶回去的,你要在家等我。我会买一大堆好吃的回去的,做一整桌好吃的让你吃个够!” 
 
 
  “逐野……” 
 
 
  “有事?” 
 
 
  “……没。”我终於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辗转许久,我对他说,“只是想让你早点回来。” 
 
 
  “放心,我一定会尽早赶回去了。那没事,挂了哦?” 
 
 
  “好。”我轻轻回答,然後慢慢放下了电话,卡的一声,挂上了。 
 
 
  16 
 
 
  放下电话,我茫然的坐在沙发上发著呆。 
 
 
  我知道我应该相信逐野,但心里那强烈的不安是什麽? 
 
 
  越想心越乱,最後我再也坐不下去,拿起钥匙出了门。 
 
 
  我要去找他,已经不想坐在家里等他了,不能送他接他,至少能跟他一起回家。 
 
 
  坐计程车赶往“浩天”的同时,我向逐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正去找他。 
 
 
  但他把手机关了。 
 
 
  逐野,还在忙吗?盯著我手中的手机,我愣愣地想著。脑海突然闪过我只见过两次的副董事长的女儿谢笑然的样子── 
 
 
  我死命摇头,把这个念头甩掉。 
 
 
  到了“浩天”的楼下时,我站在高耸入云的大楼下仰望,内心一阵凄凉,不久之前我还在里面上班的…… 
 
 
  已经来到“浩天”的楼下,我才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毕竟当初那种方式离开,虽然不知道同事们心中是怎麽想的,但我又怎能毫不介意的进去。 
 
 
  踌躇许久,我决定再打一个电话给逐野,如果他已经开机,就告诉他我在楼下等他。 
 
 
  但我才按好号码未来得拨打时,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陈助理。 
 
 
  见到身为逐野助理的他,我难掩惊喜,小跑到正从计程车下来向“浩天”走来的他面前。 
 
 
  “丰先生,你在这里干嘛?” 
 
 
  可能是过於紧张,我的话说得有些结巴:“哦、哦,我是来──接逐野的──”我向他身後望著,看到已经开走的计程车却没看到逐野时,我问:“逐野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眼镜下滑了,两只手都提著行李的陈助理有些艰难地抬起提著行李的右手,伸出食指抬了抬眼镜。 
 
 
  见状,我忙帮他拿住一边的行李,他轻轻对我说了声谢谢後才回答我:“谢小姐说是去买东西送礼让总经理陪她一块去,他们让便我先拿行李回公司,等一会他们才回来。” 
 
 
  “谢小姐?”我一听,胸口突然一沈,闷疼闷疼的。 
 
 
  以为我不知道“谢小姐”是谁的陈助理解释:“就是董事长的孙女,副董事长的女儿谢笑然谢小姐,这次她也跟我们一块去国外出差。” 
 
 
  “哦。”我能说什麽,只能垂下目光,苦涩的一笑代过。 
 
 
  “丰先生,既然你是来总经理的,那你就到他的办公室去等他吧。” 
 
 
  “也好,也可以随便帮你提一些行李。”我轻轻点头。 
 
 
  我正愁不知道找什麽借口进去,现在到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那走吧。”一向不怎麽爱说话的陈助理听到我这麽说,立刻动身向“浩天”走去。我一见,赶紧追了上去。 
 
 
  走进电梯前,我的眼睛一直盯住陈助理看起来有些瘦削的背景,一堵气就卡在我的喉尖,难受的让我想当场吐出来,但仍是生生的忍住了。 
 
 
  直至我们走进电梯,等待上楼的途中,我再也忍不住,涩涩地问:“我听说──啊,是听我在‘浩天’工作时的那些同事说的,他们说,说,逐野这次去国外是跟谢小姐订婚的──” 
 
 
  陈助理愣了一下,随後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你是听谁说的?!哪有可能!这次总经理跟谢小姐是去跟那些个国外的客商交流洽谈生意的,忙得有时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那个闲工夫去做其他事啊!” 
 
 
  “这样啊……”听到他这麽说,我心一宽,不自觉弯起嘴巴笑了起来。 
 
 
  似乎有些奇怪我的反应,陈助理疑惑的看著我。 
 
 
  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我在心里吐吐舌头,脸一抬,看到一盏盏移动的显示灯时,我突然忆起了一件事。 
 
 
  那时,我也跟陈助理一块呆在电梯里,不过那次我是来“浩天”工作的…… 
 
 
  我低下头,看著身边默默无声的人,问:“我还记当初我来工作时,向你保证过一定好好工作……没想到,最後我还是惹出了那麽大的祸,不但连累了逐野,自己还被辞退了……” 
 
 
  目光一直盯著紧闭的电梯门的陈助理转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我,回头後才淡淡地道:“这两年你做得不错……虽然和总经理还是有差距的,不过,没有谁是完全能够一样的,就算是兄弟也不可能……你已经努力了,大家都看到了。” 
 
 
  听到他这麽说,我心中沈重的包袱卸下了不少。 
 
 
  “不过,说是连累也不怎麽像,倒觉得总经理是因祸得福……” 
 
 
  “什麽?”他喃喃的细语我听不清楚。 
 
 
  “没。”摇摇头,他没再说下去。 
 
 
  见他这样,我只能耸耸肩,也不再问他,我自我感觉,陈助理是个不怎麽喜欢说话的人。 
 
 
  总算来到逐野的办公室,陈助理因为还有其他事,便给我泡了一杯茶让我在办公室里等逐野後,便出去了。 
 
 
  喝了一口茶,我开始在逐野明亮宽敞的办公室里闲逛起来。 
 
 
  来到逐野经常坐著办公的椅子前时,我兴致勃勃的坐上去,用力弹了几下软硬适中的椅子,学逐野工作时的样子,再让高靠背黑皮的转椅载著我转了好几圈…… 
 
 
  越玩越尽兴,最後我一跳踢上桌子,让装有滚轴的椅子刷的一声往後滑── 
 
 
  “!当!”一声,我知道我撞翻东西了,知道闯祸了的我乍了乍舌。 
 
 
  虽然之前我有掂量力道,但我估算不到这个椅子的质量居然这麽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仿佛没有阻力的在我一踢下,没有照我预计的中途停下,一直到撞上了东西才被迫停止。 
 
 
  从椅子里探头向後一看,我才知道我撞翻的是放在墙边的一个小工作柜,放在小工作柜上的碎纸机已经翻躺在地上,里面切割过的纸条散了一地。 
 
 
  见状,我赶紧离开椅子,打算在有人进来前把“案发现场”处理个干净利落! 
 
 
  我虽然爱玩,但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一个大人了还爱玩成这样……这算是一个大人的悲哀吧。 
 
 
  先把小工作柜扶正,然後我拉出碎纸机里装碎纸的盒子,再找一本看起来不怎麽重要的商业杂志,打算用杂志当扫帚,把碎纸片扫到盒子里,再装好散架的碎纸机,放好,就万事OK了。 
 
 
  拿著杂志蹲下来正打算先把碎纸扫作一堆的我,突然被地上的几条棕白相间的碎纸条吸引住了目光。 
 
 
  出现这样的纸条并不奇怪,这分明是文件袋的那种牛皮纸信封,白色的当然是挂号信件的编码条。我以前有送信,我知道一天下来逐野收到的这种挂号信都有三封以上,在他的碎纸机里出现这些东西是很平常的,已经作废的东西就毁了,天经地义。 
 
 
  但,在白色的纸色突兀的出现的,已经被截了一部分的黑色的条码令我惊心。 
 
 
  我忘不了,当初我因为是代卫舒去取信的,邮政局的工作人员让我签名的同时把每一封挂号信的编码也签上去,这样就知道我取走了哪些信。之後文件不见时,卫舒打电话向邮政局确认信的编码时,证实了我取走的信中的确有那份不见的文件。至此,那个编码便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 
 
 
  我的手颤巍巍的在那地上洒了一地的碎纸片中翻找,然後一张一张的拼上,当那原本只剩一截的条码被我逐渐拼成原状时,我软倒的一屁股坐到冷冰冰的地面上。 
 
 
  17 
 
 
  我快速整理好地上的东西,把碎纸机按原位放好後,我冲出逐野的办公室。 
 
 
  至此,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不相信逐野会做这种事──把文件偷偷拿走并销毁,对他根本没有好处啊,并且,他应该知道他这麽做後对我造成的伤害── 
 
 
  快步走到转角,突然从墙的另一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令我脚步一顿──是逐野?! 
 
 
  正想加快脚步走过去,我便听到了紧接著传来的女声,我一愣,下意识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我躲在放著盆栽的角落,才站稳,从另一边走来的人便出现在了前方。 
 
 
  提著几件东西的逐野走在前头,尾随出现在躲在一边的我眼前的便是今天困扰了我一天的人物,副董事长的女儿谢笑然。 
 
 
  “逐野。”谢笑然加紧脚步向逐野靠去,“重不重,我帮你提一些吧?” 
 
 
  柔柔的声音轻轻的诉说,令我意外的感到竟然如此亲和。跟前两次我见到她时气势凌人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现在的她,完全是一副陷入恋爱中的小女人的样子…… 
 
 
  逐野停下脚步,对她露出浅浅一笑,也是轻声说道:“没事,几样东西而已。再说,我怎麽能让女士帮我提东西呢!” 
 
 
  “哦。”见到逐野超尘脱俗的笑,谢笑然脸色微红,垂下了目光。 
 
 
  再看了一眼低下头的谢笑然,逐野转过身,顺便说道:“那快些吧,我们担误了些时间,董事长还在等我们呢。” 
 
 
  谢笑然一听,赶紧追了上去。 
 
 
  她跑到逐野身边时,因为已经走了段距离,我只能模糊的听到她说:“还叫董事长呢,该改口了,我们再过一个月就要订婚了……” 
 
 
  我顿时如跌入了冰窖,全身冷得整个僵硬。 
 
 
  我记得我一直跑,一直跑,穿过了好几条马路,跑过了无数条街道,累到再也跑不动时,我倒在一座小公园里的草地上。 
 
 
  夏日下午的阳光依旧耀眼,躺在地上,我的眼睛被阳光刺痛的流下眼泪。 
 
 
  我用手臂盖住眼睛,一条温暖的液体顺著脸颊滑落。 
 
 
  我记起了我去取信时,我把信放在逐野的车里离开过一会儿,那时,逐野说,他口渴要喝水,但身上没零钱…… 
 
 
  离开的十几分锺,完全可以让逐野把信藏起来了。 
 
 
  更何况他经常收取这样的信件,当然知道哪份是比较很重要的…… 
 
 
  在他的办公室看到那些碎了的纸条时,我还可以欺骗自己逐野没有理由这麽做,他不可能会这麽做──但,看到他与谢笑然的那一幕,听到谢笑然最後的一句话後,我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骗我自己了。 
 
 
  我应该承认,文件的确是逐野拿的,他要让我被迫离开公司,如果无故让我离开一定会让我产生怀疑。 
 
 
  我的心仿佛被撕裂,痛不欲生。 
 
 
  他已经不需要我了,因为,他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不要我了…… 
 
 
  躺在草地上,我的泪没有止尽的一滴一滴落下。 
 
 
  关了手机,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一直呆到深夜。 
 
 
  一阵清!的夜风吹过,我有些冷的抱住了身体──有些可笑的生理机能,现在这种心情,我居然还觉得肚子好饿。 
 
 
  抬头望著漆黑的夜空,城市的夜晚霓虹灯到处闪烁固然华丽,但是家乡夜晚的天空,星星满天的景致才迷人啊。 
 
 
  煞风景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苦笑了下,我翻找自己的衣袋,才知道当时自己迷迷糊糊的出门,所以并没有带上多少钱。 
 
 
  不过,零零散散的一些钱还是可以让我吃一顿晚餐的,但,今晚上我要睡哪? 
 
 
  我不想回去,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面对所有我不愿面对的事情,但就今天,我不想面对,只想逃。 
 
 
  只能找谁投靠了?我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不久後,我发觉,我根本找不到几个可以投靠的朋友。两年来我的生活一直围绕著逐野打转,下班後直接回家,听逐野的话从不跟同事们外出游玩过。 
 
 
  逐野、逐野──我之前的生活只有逐野,只想逐野──不知何时,匮乏到,只剩逐野。 
 
 
  终於到了今天,没了逐野後,我什麽都没有了。 
 
 
  可笑啊,真可笑! 
 
 
  更可笑的是,今晚,我可能要露宿街头。 
 
 
  正不知道该怎麽办时,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卫舒。 
 
 
  在“浩天”时我跟卫舒的交情一向不错,并且我记得离开前,他还叫我经常找他聚聚的。 
 
 
  这麽一想後,我找到公用电话亭,打了卫舒的电话。 
 
 
  不久,他便接了手机:“喂,哪位?” 
 
 
  “卫舒,是我,丰逐云。” 
 
 
  “哦哦,小丰啊,真意外啊,你会打电话过来。对了,有什麽事?” 
 
 
  “我……” 
 
 
  “有事你尽管说,能够上忙的我一定会尽量帮你的!” 
 
 
  “……卫舒,你现在是在家里?” 
 
 
  “对啊。” 
 
 
  “我……我今晚可不可以住你那,就一个晚上。” 
 
 
  “当然可以!我家虽然不大,但正好有间空房,不止一个晚上,你想住多久都没事。” 
 
 
  “卫舒,谢谢你!” 
 
 
  “客气什麽!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在家哪吧,你说个地方我去接你吧。” 
 
 
  “我在市中心的商业街街口那等你。” 
 
 
  “好。我这就出去接你,很快就到了。” 
 
 
  “嗯。” 
 
 
  交代完後,我挂上了电话。 
 
 
  至此,我的心口莫名的一阵酸涩,差点又想落泪。 
 
 
  没了逐野,我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离开电话亭向街头走去,我让自己没入层层人海之中。 
 
 
  我到我跟卫舒相约的地方不久,卫舒便开著车赶到了。 
 
 
  在去他家的路上,他有问为什麽我要跑出来,我笑笑,说逐野有事不在家,我没钥匙,又不想让逐野知道令他担心的不能安心工作,便想借住他家一晚上。 
 
 
  他一脸明白的模样,便不再追问。 
 
 
  他又问我吃东西了没,我还未回答,我的肚子便急著表明我的现状了。 
 
 
  卫舒明了的一笑,转了车头载著我往餐馆的方向开去。 
 
 
  我请你吃顿好的吧!开著车的他转头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18 
 
 
  在卫舒家睡的那一晚上,我一夜辗转难眠。 
 
 
  可能是不习惯,可能是认床,可能是枕头太高了,可能是床太硬了,可能是房间的味道不对,可能是──因为逐野── 
 
 
  我第一次一夜不归,他的反应是什麽,会生气会著急会担心会胡思乱想──那次他一夜不归时,我就这样。 
 
 
  他应该不会吧,因为现在,他不需要我了,不要我了。 
 
 
  他已经在用办法赶我走了,先是文件事件,接著是夜不归宿,毕竟我们还有兄弟关系,他不敢明著跟我谈分手,於是想办法让我自动离开。 
 
 
  其实,不管怎样,只要他真的的不需要我了,我不会死缠住他的。 
 
 
  我还有尊严,笑著说离开的尊严──更何况,我在与逐野成为情人前就已经有准备了不是吗?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准备。 
 
 
  只是,为什麽我越这麽想,心就越酸楚,越痛苦。 
 
 
  把头埋入枕头,我的泪水涌了出来。 
 
 
  话说得好听,但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这样,不想离开逐野,不想保留什麽尊严,我甚至还想像电视里被男人抛弃的女人一样跪下来求他不要离开我…… 
 
 
  我的心好痛,好痛……我到底该怎麽办? 
 
 
  第二天清早,我顶著一双红肿的眼睛出现在卫舒眼前时,他吓了一跳,连连问怎麽了。 
 
 
  我已经笑不出来,连动一下脸皮都觉得困难,用力张嘴,我告诉他,我晚上只是睡不好。 
 
 
  认床了吧?卫舒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肿起的眼睛看。 
 
 
  我点点头,可能吧。 
 
 
  吃卫舒到街上买回来的早餐时,卫舒问我接下来该怎麽办? 
 
 
  我告诉他,等会就回去看看逐野回来了没。 
 
 
  哦。他点头,那吃过早餐我去上班时顺道送你回去吧。 
 
 
  我摇头,不用了,我坐公车就行了。 
 
 
  他又哦了一声,随後,我们不再交谈,安静的吃著早餐。 
 
 
  跟著卫舒一道出门,在路口处我们分开,望著他的车子远离我的视线,我转过身,慢悠悠的踱著步。 
 
 
  我估算逐野差不多也该上班时,才坐上了回去的公车。 
 
 
  到小区附近时,我看了下公车上显示的时间,十点四十九分。 
 
 
  逐野早该上班了。 
 
 
  我一边这麽想一边往家里走去。 
 
 
  想了一晚上,我已经想好了,这次回去後就收拾行李离开我跟逐野同住了两年的屋子,然後坐上南下的火车,至於是哪个城市,我没想好,我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总之是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远可以让我慢慢忘了发生在这个城市的所有事情。 
 
 
  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前时,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正打算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门口突然开了。 
 
 
  我一愣,还未看清开门的人是谁,随即被人拖进屋里,再用力丢到沙发上。 
 
 
  “你一个晚上去哪了?!” 
 
 
  面朝下被扔在沙发上的我吃力的从柔软的沙发上撑起前身,还未转过来,我的身後便传来了逐野隐藏怒火的深沈声音。 
 
 
  我呆了一下,慢慢转过身,看到了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盯著我的逐野。 
 
 
  他的样子显得散乱,脸色也不怎麽好,有点像加班加到深夜回来时我见到的那副样子。 
 
 
  “回答我,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问题得不到回应,第二次问时,他的脸色更沈,语气也开始凶狠起来。 
 
 
  我垂下眼睛,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 
 
 
  “丰逐云!”他气极败坏地冲到我面前,伸出双手撑在沙发上,把我拦在其中。 
 
 
  知道他已经怒火中烧,我却连头都不抬一下,只能感觉他的视线狠狠地盯住我的头顶,仿佛要把它瞪穿出一个洞来。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最後,他妥协了般,软下了态度,伸手抬起我的脸,轻声问:“云,你知道我担心了一个晚上吗?你一个晚上不回来,我差点急疯了!” 
 
 
  尽管他放软了态度,但我只看一眼,就从他眼中看到了他特意隐藏的愤怒。我把目光移向另一边,就是不看他。 
 
 
  空气倏然诡异的寂静起来,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流才从我的脚底窜上,逐野蓦地我把拖了起来。 
 
 
  “你干嘛!” 
 
 
  我尖叫,惊恐的看著逐野铁青的脸色,下意识的抓住我能抓到的东西,不让他把我拖走。 
 
 
  我所有竭尽全力的挣扎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摆脱,拉拉扯扯地,我还是被他拖到了卧室,再被狠狠抛到床上。 
 
 
  还未能从床上坐起来,逐野便压到了我身上。 
 
 
  “既然你不回答我,那我只有问你的身体了!”他暴戾的盯著我,双手猛地抓住我的衣襟,唰的一声用力扯开。 
 
 
  身体突然一!,我缩著身子叫了起来:“逐野,不要!” 
 
 
  扯著我衣服的动作一停,逐野慢慢俯下身子,伸手来到我面前,我想躲,还是被拦住了。 
 
 
  我感到他的麽指在我的眼底抹了一下,稍稍抬起时,我看到了他的麽指沾上了水渍。 
 
 
  我呆了,我哭了?! 
 
 
  逐野轻轻地把我抱了起来,让我的脸贴到他的胸前。我听到,他的心跳得好快── 
 
 
  “对不起……”把我紧紧抱住,他愧疚地向我道歉,“可你知道,昨天晚上我真的急疯了。小陈说你来找过我,可我在办公室见不到你,回到家里还是不见你,打你的手机又关机,到了深夜你还不回来,我开著车几乎找遍了这个城市。” 
 
 
  “一个晚上,我不停的胡思乱想,以前在新闻报纸上看到的那些凶杀新闻一个个不断出现在我的脑中,很可笑对不对,但我想到最後,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我想,只要今天你再不回来我就报警……还好,你回来了,你终於回来了……” 
 
 
  他轻轻捧起我的脸,软声地问我:“云,你不会离开了对不对?” 
 
 
  看著他深情的目光,我同时想起了在“浩天”见到他与谢笑然在一起时的那和谐的一幕,我骗不了自己的用力闭上双眼── 
 
 
  “为什麽,你到底怎麽了?!”他愤怒的吼著,用力的摇晃我的身体,“一个晚上你到底去哪了,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告诉我,到底怎麽了?!” 
 
 
  我慢慢张开眼睛,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我平静的对他说:“昨天,我睡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睡在他的床上,跟在他在一起……” 
 
 
  我看到,他那双清澈深湛的眼睛因我的话慢慢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胡说!”他叫著。 
 
 
  “我没有。”我冷静的告诉他。 
 
 
  “不可能,你是我的!” 
 
 
  “我谁的也不是,我是我自己的!”我也冲他大声吼道。 
 
 
  他急遽的喘著气,深色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方才还有勇气与他对抗的我不自觉地往後挪去。 
 
 
  他蓦地拉住我的脚,把我拉了回去,我反抗的手脚被他压住,无意中对上他的眼睛,他眼里的凶残令我背脊发寒。 
 
 
  我放开了身体,不再挣扎,任由他在我的身上为何欲为。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这件事,抬起头来看著我,他从我眼中看到了什麽?眼睛闪过一丝悲伤── 
 
 
  “可恶!”他恨恨地一拳打在我的脸侧,“到底哪里出错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痛苦的模样,要是平时,我一定妥协了。但现在,我分不清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告诉我,云,到底怎麽了?到底哪里出错了?” 
 
 
  他用悲伤的眼睛看著我,他成功的挑起了我对他怜爱,但这股自然产生的情感令我心痛的缩起身子,不看他,不敢看他,逃避。 
 
 
  19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突然响起,总之我没有动,一直缩在床上。 
 
 
  逐野也没有动,一直静静的呆著。但是手机铃声不肯停止的持续响著。 
 
 
  先受不了的是逐野,他冲下床,找到了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我透过眼角的余光看去,看到逐野拿起那台手机听也不听,直接往墙角砸去。 
 
 
  啪啦一声,他那台昂贵的手机就成了碎片。 
 
 
  手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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