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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爱 (第一,二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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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学历是什么?”淘气的手小心的在爱人不察觉的时候,滑到爱人的敏感带旁司机待动。
“大学硕士……”纪慕岚的声音不太确定。
“哦?”左竞伯低下头,恶劣的在爱人的耳边笑着,“当初你的教授交你的东西,你还记得多少?”
“我……不……太……记得……了……呃……”声音渐渐低落,难道是因为羞于学业疏松?可惜娇媚的柔声不小心泄露了被子下的春光泄动。
“那还真是很糟糕啊!”左竞伯的笑意盈满整张脸,感觉爱人在自己的爱抚下正神魂颠倒,恶僻不禁又在心底抬头。
“那我告诉你,你去交书只能用四个来形容……”灵巧的手指,熟练的握住爱人的要害,看着爱人眼中逐渐被情欲之火所占据时,充满笑意的话语在爱人的耳边响起。
“什么字?”虽然理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但心底依旧执着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左竞伯谈话中挖了好大的一个陷阱,只是蠢蠢的跟着问。
“误人子弟!”恶毒的评语带着浓浓的笑意。
“你……”仿佛从天堂掉下地狱,松散的理智瞬间回归本位,但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实际性的‘抗议’,自己柔软的唇已经被爱人放肆的蹂躏了起来……
“总裁,你真的觉得让慕岚去那个什么贵族学校比较好吗?”狄彦钦不确定的问着正在翻看资料的左竞伯。
在一边忙的焦头烂额的南华,听见狄彦钦的话,好奇的放下手中的急件:“狄大哥,你怎么知道纪大哥要去教书的?”他没看见谁告诉过狄大哥啊。
翻了翻白眼,“我当然知道啊,那份简历就是我寄的啊!”狄彦钦顺手把刚到的急件堆上了南华的写字台,笨小孩就要好好的‘锻炼’。
虽然心底大肆的哀鸣自己又无辜多出许多看不懂的东西,但南华依旧找死一般回头去看左竞伯,希望能得到某些答案。
可惜,左竞伯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屋子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二十度,顺便冻结了两个‘闲人’的目光和问话。
我怎么可能把答案告诉你们!左竞伯在心底暗笑,把暴龙和绵羊放在一起,绝对有精彩的发展可以期待。不过,谁是暴龙,谁是绵羊,就有待一说了……
“误人子弟吗?”纪慕岚苦笑着看着眼前高耸的建筑物。
“也许,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用上包里的辞呈吧。”带着难得的不确定,纪慕岚缓步踏进黑漆漆的大铁门,大门左边的围墙上‘青宇贵族学校’六个烫金的大字。
贵族学校,还真不是普通的贵族学校啊!
路旁栽种的树好象叫‘冬杉’吧,据说一棵树就要好几千,这里居然把这么贵的树当行道树;地上铺的好象都是高级大理石砖,而且是那种一块就几万的;一边的草地应该是进口的草皮吧;那边的花坛里种的好象是少有的绿色玫瑰吧,还有百合……
纪慕岚一路走来,犹如乡下人进城般,东张张、西望望,不时的发出几声惊叹。
虽然纪慕岚的父亲并不是一级贫户,纪慕岚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生平节俭的纪慕岚,从来不知道奢侈到底怎么写,即使有了左竞伯这样万贯家财的爱人。适度的花消,不浪费,是纪慕岚的一贯宗旨。不过看来这个贵族学院实在是有点太‘贵’了。
“啊……呃……”淫迷的欢爱声,从不远处的灌木丛后传了出来,声音的频率和发声的音调放肆的招告着声音的主人此刻在做什么。
纪慕岚抬起手表看了一下,早上九点,应该是普通学校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吧。确认了时间准确后,纪慕岚缓步走近灌木丛,然后看到非常刺激(或者称为糟糕)的一幕。
两具几尽赤裸的男性身体正躺在草地上,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让自己的身体,纵情性欲,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正悄悄的注视着他们。
纪慕岚打量着赤裸的两人。
裸露的肌肤非常健康,没有什么胎记、刺青之类的图案,晶莹的汗水在晨光下闪闪烁烁;两张年轻的脸庞虽然没有很特别的姿色,但还是可以归类与中等偏上的美少年之列;而难得两人的表情也非常的丰富,充分的体现了他们此刻欢爱的快感;至于那不时泄露的声音,则充满了浓郁的淫乱的喘息,诱人犯罪啊。
唯一不太合格的,就要算是姿势问题了。
被压在下面的小鬼,完事后八成会累的一天直不起腰来,而这个正在‘爽’的男孩恐怕三天都得‘乖乖’的不做‘坏’事了。
显然是两个偷尝禁果的小鬼!连最基本的姿势都没学好就急着上!真是急性子啊!
走味的‘红粉佳人’。纪慕岚对这场男欢男爱么评价——这也许是当酒保后的习惯吧。
看也看了,评也评了,纪慕岚也就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的离开。丝毫没有出声阻止或者教导的意思。悠闲的回到原本的大道上,打算继续前进。
眼光一瞟,却看到路边的一块小牌:自动洒水钮。
洒水器啊,早晨给草皮洒水是个非常好的养护方法。这好象是露华告诉自己的。
微笑的按动红色的按钮。
然后象是完成了什么伟大的事业似的,潇洒的继续前进,对身后传来的惊叫声充耳不闻。
说纪慕岚没有被左竞伯带坏,骗鬼去吧!
( 七 ) 不 悔
虽然没有经验的纪慕岚突然要面对十数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年,的确让他有些吃力。
而这个贵族学校内也的确有着太多让人伤脑筋的问题,但好在纪慕岚没有成为孔子2000版化身的意思,靠着明哲保身的至理名言,教了一个月后,一切总算渐渐上了轨道。
自己也许真的不是合教书吧。虽然不曾看见真正的所谓校园暴力,但教了一个月的书,那些流言或多或少的听到了许多。
因为没有看到,所以不去插手,反正与我无关。这样的想法虽然消极,但却符合着纪慕岚的性格。
不过,要是自己看到呢?
纪慕岚无法回答。
显然自己果真不适合当个教师。这恐怕就是唯一的不是答案的答案了……
“看来今天的麻烦不小啊!”靠著书房的门栏,左竞伯绕有兴趣的看着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爱人,“不过,用的着这样糟蹋我的书房吗?”
犀利的目光巡视着狼籍的宛如被十二级龙卷风刮过般的书房,左竞伯习惯的挑着眉,用温柔的语气说出阴损的问题。
“过来帮我一下拉,我在找以前读大学的讲义和笔记,但怎么都找不到,明天我急着要用。”对于左竞伯的言辞用句,纪慕岚早就养成了‘非需要用句,自动忽略’的好习惯。从一堆堆书籍中探出头,细洁的额头汗水遍布着,脸上泛着健康的红色。挥动着粘满灰尘的手臂请求爱人的帮助。
“是吗?”左竞伯不已为然的回答着,却连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前,用一副的深懊的表情看着纪慕岚继续在房间里‘奋斗’。
倒是跟在左竞伯身后的南华,已经卷起袖子,不言不语的开始帮忙收拾了。虽然南华不清楚为什么左竞伯会袖手旁观,但对南华而言,帮纪大哥做事总是最正确的。
“我说,岚啊!我记得上次收拾书房,整理那些杂书的是你吧?”左竞伯在心底窃笑着,但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呃……”纪慕岚一僵,上次中了左竞伯的诡计,自告奋勇的说要收拾书房,后来看到书房里那堆无法用千位数计算的的书籍后,纪慕岚就后悔了。
自己当时怎么做的?纪慕岚暗中吐了吐舌头,自己暗中买了整整四百只纸箱,乘着左竞伯出外开会的时候,随手乱装一通,然后把所有的箱子都丢到了书房下的小地窖里,然后粉饰太平。
“那天,我回家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英勇的把所有的书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了,以后我要找什么书,随时可以找到。”左竞伯的笑意在眼底传荡,纪慕岚那手粉饰太平的把戏,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这,是因为我忘记放在哪只箱子里了……”虽然知道这个没头脑的理由绝对会被耻笑,但总比让爱人继续揭露自己‘好吃懒做’的缺点来的好吧。
“哦,那还好,才四百只箱子,我想你慢慢找的话,到半夜里基本上就可以找晚了。”左竞伯的嘴角一挑,坏坏的恶魔笑容露了出来,“我和南华先到客厅里去办公,等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书之后,再来通知我们吧!”
过分啊!纪慕岚在心底哀叫着,眼瞅着这个性左的大恶魔拽着自己唯一的救援人员——南华,离开一片狼籍的书房。
真是太过分了……呜……
“当……”时钟敲过了十二点,纪慕岚终于从最后一只箱子里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但原本窗明几净的书房,已经在散乱的书堆中失去了应有的洁净。
纪慕岚抱着自己的‘战利品’艰难的爬出书海,打开门走了出去,‘溢满’的书籍立刻从门逢中掉了出去。纪慕岚用脚轻轻的把掉在门口的书推进门,然后迅速的关上桃木门,把所有的混乱卑鄙的关进房间里。
“这算不算毁尸灭迹啊?”左竞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纪慕岚的身后,调笑着。
“去你的,都不帮忙!”纪慕岚撇着嘴埋怨着,顺手把抱着的书籍丢给了左竞伯。
“给你个小教训,万一是我要找的话,凄惨的人就是我了。”左竞伯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好了,去洗个澡吧,虽然书香的味道挺不错的,但那些灰尘就实在让人不能恭维了。”
“哦!”又累又饿的纪慕岚实在不想和爱人继续抬杠,他只想快快的洗去一身的灰尘,然后好好的吃上一顿,再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还要继续应付那些难缠的小鬼呢。
打开浴室的玻璃门,不意外的看到已经放满热水的浴缸和放置在一边的换洗衣服,反正左竞伯总会代替神经大条的自己安排好容易疏忽的细节。
纪慕岚把疲惫的身体浸入温热的水中,充盈着身体的疲乏感在水中逐渐消失,按摩的震动波纹更是让酸软的肌肉感到放松。要不是左竞伯在门外催促着,纪慕岚真有在浴缸里泡上一夜的想法。
“要去哪里啊?”纪慕岚有些迷茫的看着穿戴整齐的左竞伯。
“去一个好地方。”左竞伯还是继续维持着他一贯的神秘主义,手脚利落的帮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纪慕岚换上衣服。
“去拿件外套,外面有点冷。我去车库开车,你到门口等我。”
“不要叫南华吗?”
“不用了,我亲爱的老师。”飞快的在爱人温热的唇上吻了一口,如同得到肥鱼的猫儿,左竞伯带着微笑走出客厅。
而纪慕岚自然是一头雾水了。
秋天的夜风里,总是有着淡淡的冷瑟,驾车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飞驰,让那风吹拂自己的脸庞,看着远处的霓虹不断的闪烁,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的朦胧起来。
虽然纪慕岚搞不懂左竞伯为什么会在半夜里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开着车满市跑的原因,但能看到如此美丽的夜景,其他已经不重要了。
“是不是很漂亮?”左竞伯突然问着。
“是啊,真的很漂亮。”纪慕岚回头看着左竞伯刚毅的侧脸,“你该不会带我出来只是为了看夜景,满足你的罗曼蒂克吧?我明天还有课……”
“我帮你向学校请假了。”轻描淡写的回答,略过了学校校长在电话的另一端打颤的恭维声。
“是威胁吧……”纪慕岚小声的嘀咕着。
用眼角瞟了一眼咕囔的爱人,左竞伯的嘴角悄悄露出淡淡的笑意,安排纪慕岚去教书,的确有着捉弄的意味,今天光是听下属报告纪慕岚的‘在校活动’,就让自己愉快到可以带着笑容开完年度报告会议。
但那也仅止于让纪慕岚打发时间和让自己有笑话可听,如果纪慕岚真的要好好的去教那群玩劣的小鬼,那绝对会影响他们两人的甜蜜时光。这就不是左竞伯的初衷了。
就算是自己自私吧,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不会让纪慕岚的目光移离自己,也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东西介入他和慕岚之间。
“我有个朋友在市郊开了一家海洋公园,明天就要对外开放了,我知道你最喜欢那些海洋里的东西,所以和朋友商量,把他的海洋公园借给我一晚上,让你先玩个痛快。”
省略了自己为了换得这样一个夜晚,赔进了多少金钱,也不曾提起自己为这样一个夜晚准备了多少时间,左竞伯喜欢以自己的方式去爱自己所爱的人,去宠自己所爱的人。
“真的?”纪慕岚漂亮的眼睛里闪现着惊喜的目光。
“没办法,谁让你不喜欢钻石、名车,偏偏只喜欢那些湿漉漉的家伙呢!”左竞伯故意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但宠溺的光彩却在眼底泄露了出来。
“谢谢你。”纪慕岚欢喜的笑颜在脸颊上展开时,左竞伯有了一瞬的失神,即使每天都看着这张让自己心醉的脸,但那纯真的笑容总是那么让左竞伯不能自持。
“喂……喂……我在开车啊,你就算想引诱我,也等我把车停下来啊,难道你不怕我看傻后,把车子往安全岛上撞啊!”左竞伯似真似假的开着玩笑。
“去你的,不正经的家伙。”纪慕岚伸手在左竞伯的腿上拧了一把,以示惩罚。
“好痛……真是的,连真话都不能说……”
“……”
甜蜜的话语在秋风中隐隐回荡,幸福的笑语在冷瑟中荡漾起来,今晚的夜色很美,因为它属于相爱的情人……
托左竞伯的福,纪慕岚休假了三天,这三天里,自然和他那个兼霸道和温柔为一体的爱人缠绵在一起,两个人都快缠绵成一个人了。
要不是狄彦钦狄大秘书三催四请,纪慕岚有可能会请上比一个月更夸张更漫长的假期。
今天早晨,左竞伯临走时,还一副‘我要去撤狄彦钦的职’的表情,相信忠心耿耿的狄大秘书今天有的苦头吃了。
走在‘阔别三日’的校园石街上,纪慕岚写意的伸了伸腰,虽然依旧不太喜欢那奢华的学校,但这用上千万的金钱铺筑修建的林间石道,却是纪慕岚最喜欢的地方。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树木花草所带来的自然之美,阳光透过树叶如丝如线般带着七彩的光泽照射在石道上,更给石道带来自然的美丽,走在石道上整个身心宛如被大地所抚慰着。
纪慕岚的唇角渐渐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这个纪慕岚应该不是坏人吧。张至龙不确定的这样问自己,这恐怕是他10年警察生涯中唯一的一次特殊的不确定。
有着‘警界奇兵’之称的张至龙会突然出现在‘青宇贵族学校’当然不是因为来做普法教育的,整日忙着抓捕罪犯的张至龙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其实非常的简单,因为他从线民那里得到消息,黑道第一军火商,准备出售一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给本地的地头蛇,一旦这笔交易成功,黑白两道的武力平衡就会被轻易打破,到时候又要上演血肉横飞的火拼大战了。
唯一能够阻止事态发展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场面的办法,只有先阻止那种杀伤力大的武器流入,而这就代表着张至龙必须面对——军火世界的帝王——左竞伯。
在警界这么多年,张至龙自然不会热血沸腾的冲到左竞伯的漂白公司里,指名道姓的威胁人家——张至龙的一个菜鸟下属的确也这么做了,最后被左竞伯的律师团以损毁他人名誉、越权渎职的罪名向法院起诉,至今还在局里埋头写检讨。
通过一些管道,张至龙查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左竞伯的‘合法妻子’是一个男性。而这个叫纪慕岚的男性似乎颇得左竞伯的宠爱。而这个纪慕岚就在‘青宇贵族学校’教书。
虽然不太相信这个消息,但张至龙考虑再三还是来了,一半是希望事实真的犹如自己所知的,那么一切多少就有了眉目,另一半,则是因为好奇,很想看看这个纪慕岚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竟然能让左竞伯合法的‘娶’他做老婆。
来‘青宇学校’的一路上,张至龙脑海中闪现着那些出入色情场所的男性公关,那些曾经在泰国见识过的人妖、还有那些穿着妖艳的男人……一种莫名的恶心感一阵阵的从胃部涌起。
捂着翻腾的胃袋,走进奢华的‘青宇’,还来不及寻找教员室,就听见走过自己身边的学生在宣传有人在石道看到那个叫纪慕岚的新老师在休假三天后重新回学校的消息。
张至龙悄悄的赶到石道,却意外的看见在朝阳里漫步的纪慕岚和那抹洋溢着幸福色泽的笑容。
对张至龙来说真的很难想象。
没有那种恶心的做作感,也没有那些女性化的小动作,张至龙可以非常肯定站在不远处的人的确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真的是那个给左竞伯‘上’的纪慕岚吗?怎么连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
更让张至龙不确定的是,纪慕岚这个‘嫁’给黑道军火商的男子,居然没有沾染上黑色的味道。虽然说起来有点玄,但游走在黑道的人,身上总会有一种危险的味道,一种类似于杀气的味道,而接近黑道人物的人,自然也会带上那种特殊的味道。
在警界10年,张至龙太容易就能分清楚哪个是黑道,哪个是普通人。
但这个纪慕岚显然推翻了这个结论。
会不会他不是纪慕岚?张至龙迟疑的开了口。
“请问,是纪慕岚先生吗?”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纪慕岚自然的转过身,看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
“是的,我是纪慕岚。请问你是哪位?”
果然是真人啊……张至龙在心底惊叹之余,突然多了一些失落的感觉。但张至龙迅速的摇去那种感觉。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
“你好,我是警察署刑事科的张至龙,有些事希望能和你单独谈一下。”张至龙拿出警证递到纪慕岚面前。
“那我们到前面的亭子里去谈吧。”没有碰警证,纪慕岚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凉亭,建立在树木相对稀少的绿地中间,稳重的大理石和漂亮的琉璃瓦简单而华贵的勾勒出这个宁静的休恬处。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张Sir”纪慕岚很好奇警察为什么会找到自己头上来。
“这个……”张至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稍稍顿了一下后,张至龙决定开门见山的把一切都告诉纪慕岚,对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张至龙实在没有心思绕弯子。
但私下里,张至龙也存心等待纪慕岚的反映。
纪慕岚至今没有沾染上黑道的味道,因该是左竞伯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吧,也许正因为纪慕岚不知道左竞伯的‘生意’是何等的可怕,所以才会嫁给左竞伯吧,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就此离开左竞伯呢……虽然张至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但高低起伏的话语还是忠实的诉说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知道左竞伯非常宠爱你,希望你能说服他,不要把那些武器卖出来。”张至龙在低沉中结束了自己的话语。
纪慕岚没有立刻回答,清澈的目光中依旧闪烁着平静和淡然,没有丝毫波动。
说吃惊,不如说是了然。
虽然纪慕岚从来不曾询问左竞伯的工作,也从来不干涉左竞伯的公事,但聪明如纪慕岚,多少已经猜到以左竞伯的性格和气势,绝对不是普通的跨国公司可以容纳的。只有充满危险的世界才适合左竞伯那种掠夺成性、霸气肆虐的人所拥有。
事实和猜测果然非常接近。
只是,这个一心为民的张至龙警官似乎误入了‘歧途’。
自己怎么可能去干涉左竞伯所做下的决定,太清楚左竞伯的性格,他不是那种可以被干涉的那种人,不管干涉者是谁,当然也包括自己——纪慕岚。
“张Sir,”纪慕岚恬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你想法的出发点真很好。但很抱歉,我不能帮你什么忙。”
“为什么?难道你不在乎有人因为左竞伯而死吗?”张至龙有些手足无措的面对纪慕岚的回答,心底想问的却是:你难道不在乎左竞伯是个杀人的恶魔吗?
“因为竞伯而死?”纪慕岚摇了摇头,“竞伯没有杀人不是吗?”
“那些人的死亡,是因为左竞伯的武器。”
“不是的,”纪慕岚的眼睛突然看向远处,“武器不可能是死亡的肇因,其实是人类欲望才是让人走进地狱的真正凶手。武器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但事实是,因为左竞伯卖武器……”张至龙胸中突然有了一股怒火。
“如果竞伯不卖,这些黑道帮派早晚也会打起来。”纪慕岚的话语依旧淡然,“竞伯只是为他们造就一个成就欲望的理由罢了。”
“他根本不该给他们理由……”张至龙控制不住的低吼。
纪慕岚看了看张至龙有些扭曲的脸,轻轻的叹息着:“也许是我们的想法不同吧,我不想改变你的想法,但我认为,你与其来找我或着竞伯,不如去和那些帮派的头头们谈谈,如果他们愿意放弃向竞伯购买武器的话,我想竞伯也不会强行卖给他们的。”
“你的意思是拒绝配合罗。”张至龙猛的站起来,带着一身的火气。
“不是不配合,而是我无能为力。”纪慕岚轻轻起步往亭外走,张至龙却一把抓住纪慕岚的手臂。
“你必须帮助我说服左竞伯,否则的话,一旦开战,连你也会成为刽子手的一员。”张至龙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在纪慕岚的耳边大叫着,固执的要求纪慕岚顺从自己的意愿,“你想和左竞伯一起下地狱吗!”
纪慕岚没有开口,只是沉默。被抓住的手臂穿来一阵阵的痛楚,纪慕岚暗中皱了皱眉,过会铁定会淤青了。但张至龙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回答我,难道是因为你和那个左竞伯上床怕他以后没有钱付给你吗!你这样和那些低溅的婊子有什么不同。你见死不救,比那些张开腿接客的娼妇更加下贱……”象是被纪慕岚的沉默所刺激,在心中沉寂了几天的焦躁和不安如同厥堤的河水蜂拥上心头,张至龙突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伤人的话语脱口而出,被愤怒也是被莫名的妒忌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看到纪慕岚受伤的样子。
纪慕岚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面目狰狞的张至龙,眼光中没有受伤的色泽,倒是怜悯的目光多了许多。
“…………”张至龙的语声逐渐低落,一阵冷瑟的晨风吹过,让着了火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看见纪慕岚眼中的怜悯,张至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失态。
“抱……歉……我,我……”放开纪慕岚的手臂,张至龙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但纪慕岚却展露了一抹了解的笑容,安慰着不知所措的张至龙:“没关系的,张Sir这些天一定为了竞伯的事情苦恼了许久吧,刚才是我拒绝的太直接了。张Sir不用太在意的。”
张至龙愣愣的看着纪慕岚,不懂为什么纪慕岚的反映如此与众不同。
“我还有课要上,先走一步了,关于Sir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的,但是光凭我,是绝对不行的,张Sir最好还是劝一下当事人吧,由他们 提出取消交易比较好。”纪慕岚带着笑容缓步走出凉亭。
张至龙什么都说不出,只能看着纪慕岚的背影发呆。
走出凉亭,纪慕岚突然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张Sir,我的母亲是信基督教的,而我也受过基督教的洗礼,在基督教的教义里,同性恋是一种非常可怕而不能容忍的行为,和男人有性行为的基督教徒是会下地狱的。”纪慕岚顿了顿,平静恬然的嗓音再度响起:“所以,如果有一天,左竞伯因为他的行为而必须下地狱时,我绝对会和他一起去的。”
纪慕岚的话语在风中浮荡着,张至龙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左竞伯会喜欢纪慕岚的原因了…………
( 八 ) 礼 物
虽然一个美好的早晨让情绪激动的警官打扰了好兴致,但警官的话,却没有带给纪慕岚任何的影响,也许对纪慕岚而言,哪怕有人告诉他左竞伯是地狱魔王的转世,纪慕岚也不会放在心理吧。
纪慕岚的课是上午的两节历史,虽然班级里的学生九成以上是在睡梦里度过,但纪慕岚也不在意,反正只要没有人到校长哪里申诉他上课无聊,其他什么都好办。
在学生不曾遮拦的呼噜声中结束自己今天的所有课程,纪慕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贵族学校就这点好,即使是最不受重视的课程,只要是老师,就可以拥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干净的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本水墨画台历放在桌上,台历上标示着十一月十三号的黑体字被用红笔钩画了出来。
推门而进的纪慕岚一眼就看到那显眼的标示。
“今天是十三号了啊,时间还真是快。”纪慕岚笑了笑,拿起台历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久。然后在门外的上课铃声响起后,纪慕岚对台历做了个鬼脸,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小心的避开在走廊里巡视的校工……翘班去也。
华服美钻,琳琅满目的高档商品放满了整个柜台,加上耀眼的装饰灯光,更是让人眩目不已。虽然不习惯在人头汲汲的闷气感,但纪慕岚还是游走在各个商厦里,寻觅着自己要找的东西。
“先生,买支花给你的女朋友吧。”一个男孩从纪慕岚身边冲冲走过,跟上前面的时髦情侣,展现着讨好的笑容,兜售着不怎么鲜光的玫瑰。
“走开,走开。”时髦男子一脸不耐的趋赶着男孩。
“先生,就买一支送给漂亮小姐吧。”男孩努力的说着自己可以想到的词语,因为奔走的缘故,额头上出现不少汗水。
“小要饭的,你看清楚了,我身上带的穿的可都是最好的名牌,没有一样是万位以下的,你这种垃圾花我怎么能要!”时髦女子在张口说话后,暴露了其爆发户的本色。
“求你,买一支吧,我们是为……”男孩的话没有说完,时髦男子起手在孩子的肩膀上推了过去,把男孩推倒在地上,装玫瑰的袋子散开,玫瑰撒了一地。
男孩慌忙的拾着散落的玫瑰。
“哼……这是给你的。”时髦男女得意的笑着,往地上扔了一张纸钞,在一边露出恶意看着男孩的举动。而路过的白领族们,也停下脚步,等着看热闹。
男孩的表情有着犹豫,但还是情不自禁的靠上前。
真的很过分,成年人居然欺负小孩子,还没有上前帮忙,现在的社会真是……
纪慕岚皱了皱眉,走上前,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下,阻止了男孩拾钱的举动。
“这些钱是假的,不应该拾,应该这样。”纪慕岚微笑着扶起男孩,然后一脚踩在一边的纸钞上。
“踩死害虫!踩死蟑螂!”纪慕岚的话语不但逗笑了男孩,也让周围围观的人群里发出阵阵笑声。而男孩也有学有样的踩上了纸钞,似乎想把积蓄的怒意全部发泄出来,小小的脚印在纸钞上印下不少痕迹,而薄薄的纸币经不起大力的摩擦很快就变成了废纸。
时髦男女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狠狠的瞪了纪慕岚一眼,没有继续停留匆匆离开。人群也逐渐散开。
纪慕岚和男孩相视一笑。
“为什么要买玫瑰?”纪慕岚边帮男孩收拾玫瑰,边问。
男孩的笑意淡了下来,“因为这个玫瑰是我们儿童院唯一可以卖钱的了。儿童院被一个大公司买走了,大家就要没有没有地方住了,我想挣钱去把儿童院买回来。”
“是嘛。”原来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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