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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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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梅树下,一抹白影蹲踞。
松土,小心翼翼地将埋在梅树下的陶瓷坛挖出,拨去上面的泥块,神无月开心地打开坛盖,顿时,高雅的冷梅清香飘出,空气间立刻充满冷冽梅香,从瞬间飘散的香味就能知道此坛不是密封已久就是制作相当繁复用心才有此成就。
「每次闻都是那样香,让人好温暖……」那一年,好像那一年的梅树花开又再度重现,透过香气,眼前的梅树就跟当年的那棵梅树一样,树下有我,我眼前有他……好暖……
我爱的人……我知道林鸣虎喜欢我,可是我已经先遇上炎,心里已经满满装着炎了……没有地方再放第二个人了;时机,决定了我爱上炎,在我痛苦的时候只有他出现,他给我温暖呢,当初他给我的银子,明明是在寒冬里冰冷刺骨的银子,却让我捧在手心也感到温暖,虽然我来到冷楼时,那位当初给我银子的老爷爷已经死了,让我没有机会当面感谢他,不过,我就是知道当初是炎要老爷爷来帮我的,所以我的心里面早早就装着他了!
一想到自己喜爱的人还有当初痛苦时的感受到的温暖,一抹花样的微笑顿时绽放在神无月脸上,化解了神无月美丽却令人感到冰冷的气息。
他说,他喜欢梅花呢,我请书生帮我解释过炎那时候的话,他怜惜梅花的颜色会消失,所以我要帮他留起来!
这可是我研究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办法呢,我调配出当时梅花的艳红,并且加上亲手酿制的梅花蜜,我的胭脂始终飘散的梅花的香气、泛着梅花的艳丽,是他喜爱的梅花色泽呢!
心情愉悦的神无月舀起一杓浓郁的梅花蜜装到自己专门的胭脂盒里,打算回房后好好调配自己当初为了为靳非炎一句话感叹梅花颜色易逝所特别制造的胭脂,可是才将一切恢复原状后,正打算要回下人房的他马上察觉异样,熟悉的气息出现。
是白露。
神无月对于他的出现略感惊讶,因为自己并没有事先约见他,因此,一定有事发生。
「……堂主,您居住下人房……这……」白露不知道要如何贴切表达自己的意思,神无月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主子,他会跟自己说说笑笑,但他很清楚自己不会因此而踰越主仆界线,也清楚知道自己效忠的是组织、不是神无月这一个人,但他还是不由地对神无月从尊贵的身分降为奴仆一事有所不满,因此在知悉靳非炎不在冷楼后特别跑来,想要给神无月一些建议,可是他一看到神无月脸上的欢喜及温柔后,他觉得这不像是一个自尊被践踏后的人所有的表情,因此,他不知道要如何问下去。
「你怕我吃苦?我从不觉得苦,现在这样我反而很快乐,倒是你,跑来做什么呢?你是刑堂堂主的侍卫,放着林堂主不管你跑来这里?」
「……林堂主不需要我保护也能活着,属下来是听到林堂主提及您似乎被烫伤所以。。。。。。」
「白露,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一切……顺利吗?」神无月话锋一转,白露一见到神无月的脸色转变就知道他在问什么。
「回堂主,一切顺利。」
「有人有意见吗?」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而已,毕竟安于现状太久,对于突然改变似乎有微词,但是只敢私下说而已,经过整治已经众人一心了。。。。。。可是。。。。。。」
「嗯?」神无月眉一挑,他不认为有人会反抗,因此对白露的最后的话意略感到惊讶。
「众人想见见影主子。。。。。。」
想见我口中的影主子。。。。。。
「。。。。。。为什么突然想见他?」
「火长老认为影主子一直处于幕后,所以。。。。。。」
哼!火焰,你这个刚当上四长老之一的小毛头,你专门要跟我作对的吗!「我不是说过影主子一直潜伏在某处伺机而动的吗?告诉火焰,所有人当中只有他有异议,如果他敢对影主子有异心的话,杀!」神无月脸色冷冽的程度让白露全身寒毛直竖!
「。。。堂。。。堂主,根据属下的看法,火长老没有叛变之意,他只是好奇想看看影主子,毕竟从知道有影主子存在开始我们都没见过他。。。所以。。。」神无月异常的过度反应让杀人无数的白露也感惊恐,说话也不由地变得吞吞吐吐,这是他首次见到神无月如此保护一个人,保护一个大家只听过没看过的幕后掌权者。
「哼!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伤害影主子的人!把我的警告告诉他们,要他们专心的做事,不要被这种无聊的事情影响,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神无月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可是全身的肃杀之气仍不断飘散而出,让白露畏惧到不敢再替火焰多说辩解的话,他强撑着按下内心的惧怕感、微抖着身子行礼后,一溜烟地马上消失在神无月的视线里。
原来的好心情都被打散了,一堆稻草里面只要有一根着火,马上就会狂燃肆虐!照今天我的表情。。。。。。白露转达后,稻草会连起火前的烟都没有开始就熄灭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他。,一个都不行!
※ ※ ※ ※ ※ ※ ※ ※
靳非炎冷冷地看着手上的密函,一松手,深夜里摇曳的火光吞噬信件上的秘密。
转身,双手交握于背后,伟岸的身影第一次出现冷冽的笑容。
。。。。。。无尽天涯。。。。。。真是不可以小看的组织,这么快就吃下半片北武林了,连这一些小组织组成的联盟也被你轻易击败。
使毒、暗杀、分化、正面围剿。。。。。。想不到你的手段真多,可是你的策略明显有问题,如此迅速的扩张势力、剿灭敌人,本身恢复的时间一定不够,为什么要选择这种不成功就是毁了自己的方式?
要说你很有自信倒不如说你愚蠢!
收拾这些小组织可是要花你很多兵力,等你面对我跟血盟的时候,你还有余力吗?还是,你希望我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呢?
我确实不介意当黄雀,就算你先对我下手,我还是有自信我会是那只黄雀,一只轻易地吃下你跟血阁的黄雀!
。。。。。。除非。。。。。。无尽天涯的还有许多隐藏的兵力。。。。。。因为你到现在都还是一个迷雾垄罩的组织。。。。。。
无尽天涯、血阁,你们想要多大的版图这可是要看你们的实力,我只要北武林即可,要记住,贪图无餍永远会提早踏上末路!若要天下。。。。。。我会先吃下北武林后再思图谋!
。。。。。。我等你找上我,无尽天涯的主事者,王者与王者的对决。。。。。。
看着垄罩在夜色里的铁堡,靳非炎心念一转,似乎未来进在掌握一样,已经开始盘算着眼前的事务。
我知道陪同风情回来就是会被人质疑我倒底以何种身分介入铁堡事务,只是想不到有人竟然以捍卫风情的态度出来质询我,怕我把铁堡据为自有,但是,现在铁堡不属于我,以后也是会变成我的囊中物,这也是当初风铁三要跟冷楼指腹为婚所打的算盘,他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另一半,但现实就是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才会看上冷楼,借着他与娘亲的亲戚关系促成了这一段婚姻,想确保就算冷楼占据了铁堡,风氏一族也能受到很好的待遇。
我不介意这样的事情,反正我迟早要娶一个女人为妻,而我认为风情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因此娶她我不会有怨言,但是要我因此留在铁堡、弃冷楼不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我一来到铁堡就让铁堡的人害怕我欺负风情,应该对风情的忠诚度没问题,而且那一晚的夜袭确定是外人所为,不过,还是让冷允留下来保护风情,让他们找回风铁三再说,这样的安排应该是不会有大问题,不过那一晚的袭击很奇怪,所有的干部都死了,为什么独独是风铁三活着被抓走呢?。。。。。。算了,这让风情跟铁堡的人去处理,现在的局势不比平常,明天,我明天就回冷楼,等着无尽天涯的下一步。
※ ※ ※ ※ ※ ※ ※ ※
他要回来了!他离开我的身边已经四天了!终于,终于他要回来了!
神无月笑呵呵地在大门口等待靳非炎回来,虽然自己已经远离权力核心,可是这种楼主要回来的消息怎么不会让楼主自己的贴身仆人知道呢,因此神无月从深夜接到通知后,他的心情随着旭日东升而越来越亢奋,虽然他知道要从铁堡回来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不由地从浓雾笼罩的清晨等到日落黄昏,等到门前尘土飞扬,等到,他,回来。
第九章
神无月苦等多时的靳非炎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虽然长途跋涉但靳非炎却是跟楼内所有堂主秘谈后才回房进膳、沐浴,而身为贴身仆人的神无月不能接近密谈之处,加上冷居一向是没有靳非炎命定是不得进入,因此神无月只能在冷居前傻等,按耐不住的兴奋之情让他一直在冷居前面打转。
但纵使空着肚子在寒夜里傻等,神无月也等的很开心,他雀跃自己即将有机会服伺内心爱慕之人,而且一想到等靳非炎回来后自己可以贴身的靠近他,他就在心里骂自己是笨蛋,竟然努力争取堂主一职想藉此靠近靳非炎,却没想到贴身仆人会更容易靠近他呢,不过这种懊悔只出现了一下下而已,他又开始在冷居前面高兴的跳来跳去。
神无月这种因为喜悦而在冷居前现像个小孩跑跑跳跳的表达方式让守在冷居两侧的护卫傻眼,侍卫们还不断揉眼想要确定是不是眼花、看错人了,这跟他们认识平日喜爱勾引男人却又冷傲不可碰触的神无月截然不同,可是揉眼揉到肿起来,眼前还是有一个纯深洁白的人影在哪里雀跃地跑跳,一定是眼花了,对,一定是眼花了,今天的月亮太亮了所以眼睛被月光炫目所以产生幻觉。。。。。。
※ ※ ※ ※ ※ ※ ※ ※
伟岸的身影端坐桌前,锐利但冷漠的双眼正看着各地传回来的文书内容,专注到丝毫不介意在寒夜里只披着一袭蓝色的外衣,更不介意一头发丝未干地披散背后,从上述状况就知道靳非炎是刚沐浴没多久,正在利用时间批阅冷楼一些事务。
紊乱、不平整的黑发看得出靳非炎已经自己想办法略为擦干过,可是免不了会因此造成些许发思纠结,这也是神无月兴奋到拿着梳子却双手颤抖的原因,靳非炎从不让他碰到自己的身体一丝一毫,想不到今天竟然可以拜头发梳洗后的纠结之赐,竟然可以摸到靳非炎!
兴奋、紧张,所有的情绪混杂但又如同猛兽般奔放,连双脚要举步向前都会兴奋地腿软,神无月看着身前自己向往已久的身影,持着木梳的右手就不由地颤抖了起来,因为自己即将要用右手摸到靳非炎,但越是如此想,手就抖得更惨,抖到神无月一发现梳子快要落地时马上用左手紧紧握住右手,就怕真的抖到梳子落地,破坏了靳非炎对自己的印象,更怕因此失去接近靳非炎的机会,但是尽管双手握梳还是无法制止抖动,而且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地越来越大声,不知道会不会从胸膛里跳出来!
恍惚间,神无月脑海一片空白,全身飘然、晕眩,耳边只听到自己怦然心跳声,其余,什么都听不到、入不了眼,只有眼前自己恋慕的人宽厚的背影刻画在他的心上,他只意识到眼前是他渴望碰触已久的人,不由地,如同着魔一般,他伸出了手,等他回神过来,只觉得手上一阵厚实的温暖传到心窝。
「嗯?神无月,你要开始梳头发了吗?我的头发不好梳开,你可能要注意一下。」靳非炎专注看着公文却突然感到有一个温热、微颤的掌心靠上了自己的背部,他以为是神无月要动手梳头了,因此特别出声提醒第一次当仆人的神无月。
「啊!」神无月被靳非炎的一句话惊醒因此发出了惊讶声,却被靳非炎当成神无月的答应,因此复又低头沉思档内容。
。。。。。。我。。。。。。我竟然已经摸到了他!我摸到了我爱的人了!一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缓缓绽放在神无月的脸上,瞬间,散发着梅香的红唇减去妖艳、媚人之感,添上一股温柔娴静的纯然美丽。
微颤的手摸上靳非炎的发梢,眷恋地抚摸总把自己被拒于千里之外的人,自己要是在他面前勾引他,每每都对方拒绝,只有现在,我当上了他的贴身仆人,他终于愿意让我碰他了,一股情绪涌上心头,好像自己已经苦尽甘来一般,眼眶,不由地盈满泪水。
神无月痴迷地看着靳非炎背影,正感动自己与他有了肢体上的接触,可是眼前自己眷恋的背影突然瞬间变的模糊,似乎自己与他之间隔着一层雨雾,而他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惊慌的神无月以为靳非炎要消失了,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痴念所形成的梦境,他害怕地不断眨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突然,一股湿冷在脸上划过痕迹,落地,在地面形成放射状的美丽花纹,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泪眼迷蒙,为了自己多年来的痴念有所进展而感动落泪。
他含着幸福的泪水,双手缓缓拨弄起靳非炎的发丝,纵使颤抖不已,但他仍记得靳非炎的提醒,轻轻地,如同珍宝一般地梳理靳非炎的头发。
好软,好软,呵,好开心呢!
炎虽然不需要别人帮忙他沐浴,可是他需要有人帮忙弄头发,这是我第一次能摸到他呢!好开心!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这么开心的感觉!
从神无月的反应来看,他大概是史上第一个被降级为仆人后却反而异常高兴的人吧!
随着反复着梳理的动作,神无月越来越顺手,双手的抖动也逐渐平稳,安静无声的屋内,一人端坐低头,专注地批阅公文,一人立于身后轻柔地帮着对方梳理发丝,烛火下,晕黄朦胧、宁静,辉映一位疲累但仍然努力工作的丈夫与他正替丈夫梳发、分忧解劳的温柔妻子,形成一幅彷佛结缡多年的恩爱夫妻景象,妻子的每一个梳发动作无不透露内心的爱慕之情,简单的画面却透露一股温馨,细微但却温暖人心。
短暂的时间却让神无月觉得好像经历了永恒的幸福,可惜好梦由来易醒,靳非炎的一句话打断了神无月的美梦。
「你等一下去叫傅总管把有关婚礼的细节资料拿来给我看一下。」
婚礼!?婚礼。。。。。。不是会因为风铁三的失纵而延迟了吗!?婚礼。。。。。。婚礼。。。。。。为什么这么坚持要娶风情?难道我怕的事情。。。。。。成真了。。。。。。
咚!惊愕的神无月手一软,木梳落地,这一声异响让靳非言回头查看异状何来,一入眼帘的却是神无月苍白无神的脸庞,第一次,靳非言觉得神无月的唇艳丽的如同火焰,在一张精致但如同白玉般的脸上。
「神无月,你对我的命令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没有,只是。。。。。。风堡不是最近才出事情吗?况且风情小姐不是没有跟楼主回来吗。。。。。。要不要延迟比较好?」
延迟!延迟我才有机会继续争取你!不要让我觉得你越来越重视风情!不要!!神无月的内心不断吶喊,可是换来的是靳非炎的挑眉跟冷漠的眼神,直盯着神无月的眼光好像要看透什么似的,「你现在是个下人,下人该做什么、能问什么,你不清楚吗?去找傅恒来。」无异平常的口吻,却让神无月从脚底往上一路发冷。
看着靳非炎转头回到自己的工作上,丝毫没有再度理睬自己的意思,神无月只能紧闭着双唇,强忍着自己可能在极端之下说出的话语,蹲下身,用着颤抖的手捡起了梳子,他没有办法开口向靳非炎说自己要去离去,他怕,怕一开口就忍不住会对炎倾诉爱意,忍不住会想要抱住他,因此,他只能低着头,默默地退出屋子。
※ ※ ※ ※ ※ ※ ※ ※
站在屋外,神无月看着自己持着木梳的手,抖动,手还在颤抖。
我为了要帮炎梳头,我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楠木的木梳,我怕伤到炎的头皮,我怕让他有一丝丝的不舒适,所以我特别想办法找到了楠木木梳,可是,我的手执着木梳,享受幸福的幸福却如同萤火般短暂。。。。。。却只有双手颤抖的份。。。。。。
可笑!同样是颤抖,可是前一刻是兴奋我能摸到炎,下一刻是因为我即将要失去炎,同样是泪水,前一刻是多年宿愿得偿,下一个却是我确认炎爱上了她,他爱上了她!不然不会这样的!他不会这么坚持要娶她的!!
冷允没有回来,从炎出生就跟在炎身旁的冷允没有回来!!他竟然让冷允留下来了!!他爱上她了!爱上了。。。。。。爱上了。。。。。。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 ※ ※ ※ ※ ※ ※ ※
一条雪白的身影在深夜离开冷居,在接近下人房时,白影一闪,消失在暗无路灯的小径上。
阴暗的一角传来细微的声音,若不是习武之人更难听的清楚,「。。。。。。这件事情让火焰去做。」
「主人,火长老刚上任就让他去。。。。。。好像不好,而且对方又是冷允。。。。。。」
「我知道能跟冷允对上几招的人不多,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亲自出马吗?」冰冷的语气划破黑暗却没有抹去黑暗的寒冷,反而带来寒冬的飘雪冰冷,冻的另一方恐惧不已。
「不。。。。。不敢,属下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属下马上告知火长老。」才想退去的身影又被下一句冻住身影。
「告诉火焰,如果任务失败,我会亲自摘下他的脑袋,去吧。」平稳、不带任何情绪的话,可是就是让人不由地开始全身发冷。
听命的一方简洁地点头称是后立即消失在黑夜中,须臾,白影注视着遥远的西方后,好像已经透过层迭的楼房到自己思慕之人,不由地,微笑,身影亦消失在黑夜里,只留下随风沙沙作响的竹叶在风里叹息,情为何物。。。磨人如斯。。。
第十章
他要娶她,他还是要娶她,会这么顺利吗?想要结婚就会这么顺利吗?呵呵,这是连老天爷都没有办法决定的事情,一切都在我的手里运转,一切,都在我的手里。。。。。。
※ ※ ※ ※ ※ ※ ※ ※
在众人的眼里,神无月即使当了下人还是没有什么改变,纵使居住之处简陋、每天跟五六个大男人同住一房也不改平日习惯:依旧喜欢调戏男人,但大家畏惧于神无月的武功都不敢真的对他下手,因此一切都跟他当堂主时一模一样,不论性情、行事上他都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他的眼里充满幸福与惊慌不安的矛盾。
大概只有神无月知道自己为什么眼里有这种矛盾的情绪存在,或许是高兴自己接近靳非炎而感到幸福,或许是因为十月婚礼的逼近而惊慌,或许是靳非炎似有若无的试探也不无可能。
木梳落地的当晚,自己站在屋外待命,明明知道不要故意去听屋内靳非炎与傅恒讨论婚礼细节的事情,可是习武的他就是关不上自己的耳朵,减弱不了自己敏锐的听力,他听到靳非炎交代傅恒要邀请北武林的大小门派参予婚礼,要准备南方无葴坊最好的蚕丝嫁衣,要用神酒门珍藏的红妆酒宴请宾客,新嫁娘要走过的地上必须铺满宝石。。。。。,靳非炎越是想尽办法要让风情有一个风光的婚礼,神无月的心就越痛。
每次看着靳非炎都是先感到幸福涌上心头,下一刻就会想到他即将迎娶别人,那时,幸福就会化作泡影,变成腐蚀心头的一股痛意,不断地往心底最深处钻入,一天比一天更深、更痛,有时更会痛到无法呼吸,可是他不想放弃,因为自己受的苦也不差这一点,对于靳非炎他就是执着,傻傻地执着。
从靳非炎回来之后,他并不会特别故意加重神无月的工作,他把神无月就当成一般的下人使唤,只是这样反而让神无月略感不安,好似自己并没有特殊意义地存在靳非炎身旁,而且他看着神无月的眼神就跟看着其它人是一样的,这让他更明白自己到现在还是没有进驻靳非炎的心房;他不安,到底还要花上多久的时间才能得到他的心,尤其现在有一个风情存在,他也不安靳非炎若有似无的试探。
靳非炎试探过神无月有关苏庆成的事情,也探过他对风情的看法,甚至也问过要如何防范无尽天涯,可是都被神无月以自己身为下人不可评论冷楼事务而拒绝回答,纵使靳非炎准他不必回避这种身分隔阂,神无月至始至终都以身分为挡箭牌,避不回答,这么坚持的原因有一部份是为了避免暴露真相,另一部份就是赌气,故意用靳非炎之前责备没有遵守下人身分一事来堵靳非炎的嘴,这是神无月个性中的一部分:爱记恨又小孩子气。
几次的问话后,靳非炎好像知道真得问不出所以然来却还是喜欢问他,好像是故意逗弄他一样,这让神无月不安,因为这种反复询问的动作很反常,他担心靳非颜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却发自内心不愿意去正面思索此事,反而故意忽略心里的不详感,他不断地催眠自己,一切都会顺利,依照着自己的计划所有的一切都会顺利的。
※ ※ ※ ※ ※ ※ ※ ※
深夜,众人入睡,冷居只有案牍劳形的靳非炎跟不时端茶水、磨墨的神无月两人,负责守护冷居的侍卫近日因为无尽天涯积极谋夺天下一事而加强巡逻,但过度的劳累之下还是会出现疲态,在靳非炎蓄意嘲笑冷居内有冷楼两大高手驻守,谁敢来袭击楼主之后,法堂堂主看出靳非炎有意让侍卫们休息一下,因此就放过这些侍卫们一次,让他们得以准时休息,谁知这是当夜见血的开端。
秋风微凉,卷起落叶几许,一阵一阵沁凉寒意随夜风由不明之处风飘至冷居,穿过窗棂,飘散,屋内。
凉风一至,靳非炎突然停笔,神无月眼神瞬间一闪,烛光熄灭,屋内陷入如同末世来临时的黑暗。
一道白光划破黑暗,心念一动,神无月已经解下腰上的软剑冲到靳非炎前方,挡下攻势的同时也出手反击,对方见状立即身形向后以避过迎面而来的凶狠剑气,同时,神无月顺势逼着对方退出冷居,而靳非炎挡住来自右方的攻击后,马上跟着神无月破屋而出,把杀手全部引到月光之下,赫然发现来者共有三人,分别持着刀、剑及铁鞭为武器。
黑衣人不给任何可以引来帮手的机会,一到了屋外立即同时围攻靳非炎,似乎志在冷楼搂主身上,神无月见到心上人身陷险境,他立刻加入战场,但这三人的武功并非泛泛之辈,就见神无月等人不但一时无法击败对方,双方身上都有几处轻微的刀剑伤口,这五人的缠斗不但激起刀剑碰撞的火花也似乎引来助手了。
黑衣人一听到远处传来的吆喝声心知不妙,三人短暂地眼神交会后,使铁鞭的黑衣人马上缠斗神无月,强迫性地将他引离战圈,剩下的两位黑衣人以持刀者前、持剑者后的方式猛攻靳非炎,才以夹攻的方式战斗没多久,前方的持刀黑衣人突然手腕一转,森冷的刀体霎时反射洁白月光直射靳非炎双眼,靳非炎纵使马上转头也来不及逃避眼前的一片亮白,刺眼的光线让他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而这瞬间失去视线就让对方有迹可趁!
散发森冷刀光的刀锋直向靳非炎心窝而来!
神无月在一听到靳非炎发出惊呼声时立即回头,他一见到靳非炎性命受威胁,想都没想地转身背对正与自己缠斗的铁鞭者,立即持剑向靳非炎的方向冲去,根本不管背后漏了空门、铁鞭正直朝着自己而来!
所有的发生都在短短地一瞬间!
持刀的黑衣人从靳非炎后方的同伴脸上察觉似乎自己身后有异状,身体立刻往右侧一跃,神无月因此只划过他的肩头,但是靳非炎并没有因此减弱危险,他身后的持剑黑衣人一看到神无月冲过来,马上也提起剑来,打算刺穿靳非炎,神无月马上把靳非炎往左侧一推,铁鞭涮地一声划过神无月的背,带起诡异的艳红落花,神无月想要用剑挡住持剑黑衣人的攻势也因为剧痛而分神,一瞬间的失误,肩膀立即被长剑穿过!
黑衣人们见援手到达,立即集体撤退。
靳非炎只感到瞬间的刺眼白光,接着就是眼前短暂失明、被推倒在地,却没想到视线恢复的同时,他见到长剑抽离神无月的肩膀,不但带出如同涌泉的血瀑,还有缓缓倒地的雪白人儿,落地,白衣翻飘,着上点点朱红,如同雪夜里因风而起的红梅,飘落雪地,无声无息。
他以为自己喊出神无月的名字时是一种自然的惊讶反应,但听在林鸣虎的耳里却似乎与一般的惊讶声有所不同,他以为心脏的狂乱跳动只是战斗后的现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上会有好像破了一个大洞的感觉,是因为救命恩人倒地而心有愧咎之故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上悄然落脚。。。。。。
第十一章
平日没有靳非炎命令不得进入的冷居今夜异常热络,一些进进出出的人莫约在清晨时才随着朝雾的飘散而离去,连带着冷居陷入安静,异于平日的安静。
床上左侧躺的人影正吃力且短浅地呼吸着,玉梅簪被取下后一席黑发披散在洁白床铺之上,如同黑珍珠落入雪地般对比分明,憔悴的脸上尽失血色,脆弱地犹如弱小的孤雏。
唇上的胭脂在匆忙中被人遗忘,没人注意到要抹去他,因此,雪白的脸上有着艳丽的一抹鲜红,靳非炎第一次觉得他唇上的胭脂红的诡异,尤其在苍白脸庞上更显得不祥,似乎暗示神无月的未来堪虑,不过若观看神无月的伤势后,靳非炎的担心的确是有根据的。
背部的鞭痕一路从左肩斜划至右腰,因为使鞭时是抛物的动线,所以铁鞭首先与皮肤接触的上半段鞭痕深刻近骨,下半段因为力量减弱而略微表浅些,但仍然无法避免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疤痕,同时也因为背部受伤及右肩膀的伤势,神无月逼不得已必须采用左侧睡,背后用棉被小心地避开伤口、支撑着他,但背部的鞭痕如果跟肩膀的洞比起来,对神无月的影响度算是小巫见大巫的了。
右肩颊骨的伤势是整个被长剑穿骨而过,除了必须耗费长时间休养以帮助骨头生长之外,事后也要一段时间的复建,对身为背负恩怨情仇的神无月而言,这段不能动武的时间将充满危机,因此靳非炎不知道是过于冷漠还是有其它缘故,在众人忙碌救治神无月时,他选择离开神无月身旁,独自来到形堂,下了一道史无前例的命令,他破例要专门保护堂主的白露来保护下人身份的神无月,同时派人追查杀手来源,也要求傅恒派人专门照料神无月,没人知道他为什么选在此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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