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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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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认真做事,想让他特别注意我,让他记得我这一个人,可是,换来的都是一些物质上的奖赏,给我财物要做什么呢,我要的,是他多看我一眼,纵使只是对我微笑一下也好,那一个微笑只为了我一人而绽放,那个笑容一定很温柔……
纵使我的能力受到大家肯定,可还是一样,他还是一样平淡的待我,在他心里,没有一隅是专属于我……我想在他的心上占领一个区域,只有我存在的领域……,可是,我这个人就好像不曾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下属,跟每个人都一样……
后来,我赌气,我知道我是赌气才做这种事,在我知道他有未婚妻的那一天……我故意说出我不堪的过去……
我想看他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如果他有任何情绪都表示他重视我,他是重视我的!如果他没有反应……我就知道了……
我故意想要把这段感情作个了断,只要他有情绪波动,我就知道我对他来说有意义,就算只是他随口问问我这段过去也好,我也能告诉自己:他关心我……,不然,就是死心……
可他给我的反应是只是看了我一眼……不!根本不算是一眼!他只是从我身旁走过而已,那一眼,他根本是为了避免撞到我而已!
……一巴掌……彷佛是他甩了我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痛的,是我的心……
那时,我以为我死心了,但是隔天,我站在冷楼大门前,我决定要永远离开这里了,可我的脚……踏不出去……我知道……我根本没有死心……我舍不得离去……
远远地站在他的房门前,我想着当年温暖的少爷去哪了?是被世界磨练的无情了吧,就像我也是,但我至少会对一个人有情……只有他而已……
既然我又回来了,我就要争取他,我想,一定是我以前的方式不对,所以我曾坐在他回房必经的路上等他,有时我也会喝个微醺装做不小心露了肩膀,或是故作媚态想勾引他,可他……只对我皱眉,人就回房了……,小时候学的东西对他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我不放弃,至少现在这种追求方式我有时候还能偷摸到他的人……
我不怕人家说我狐媚或嘲笑我的过去,我只怕他……不爱我……
※ ※ ※ ※ ※ ※ ※ ※
看着眼前集秀气、妖艳于一身的男人,照理说应该让人感到阴柔的男人却还是有明显的英气存在,风情除了对他的这种况状感到奇特之外,更对他这样了解冷楼感到可怕,这不是一个堂主会了解的状况,虽说在她来到冷楼也听过神无月似乎对靳非炎有好感的传言,不过没看到神无月本人之前她并不这样认为,当她跟着她学习冷楼事务时,她认为传言是真,神无月对冷楼大小事务皆熟的程度,根本就好像是一个当家主母才会熟练的程度。
不过,她不担心神无月对靳非炎有意之事,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凭她女人的直觉所担心的事。
靳非炎口头上说对男人没兴趣,据她的观察,目前看来确实是如此,她担心靳非炎对神无月的纵容,照理说以神无月这样常对靳非炎放肆无礼,应该早被惩处过千百次了,可他还是安然无恙,她担心的就是靳非炎纵容神无月背后的意义!
难道靳非炎对神无月有某种程度的关心?只是他自己不自知而已?
铜板没有两个掷不响,神无月明显对靳非炎有意,如果让靳非炎也心动,这可就不太好了!到时候冷楼的名誉尽毁,自己的夫君也因此蒙羞,风情为了防止名誉可能受损,她在心中已经暗暗把神无月视为必须小心提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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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月除了讨厌自己必须天天面对风情,也感谢风情,因为他必须定期向靳非炎报告风情的熟练状况,这让他相当高兴,靳非炎虽然说必须确定他可以听命之后才要让他复职,可是靳非炎根本没有在管他,放着他无所事事到处飘,既然没事情他就进不了议事堂的大门,更看不了靳非炎,所以他至少在这一方感谢风情提供他见到靳非炎机会。
平常神无月对他动手动脚时,靳非炎顶多把他挡开,不要有身体上的接触就好,可是最近靳非炎烦心事上心头后,对于神无月就没有那样好脸色,除了隔开他外还会附赠冷冽的眼神,这让神无月开始紧张。
神无月认为靳非炎的改变是因为风情、是因为婚礼即将到来,其实是神无月没有察觉自己内心的焦虑,他比任何人还要害怕婚礼举行,因为他没有自己说的那样有信心可以得到靳非炎,毕竟靳非炎对自己的冷淡是事实,可以用假像来欺骗自己,但事实就是事实,骗不了自己的心。
让非炎感到心烦的事情只有一件,并非十月的婚礼,而是冷楼、血阁、无尽天涯在内的北武林三大组织最近有了异动。
无尽天涯以前都只守成,最近却对北武林其它组织频频出招,并吞帮派的速度就好像埋在沙堆里蛰伏的蜘蛛,身影一闪,猎物入口,这是相当异常且可怕的事情!
这种措手不及的情势变化让靳非炎心烦,因为无尽天涯里的探子没回报任何异常,造成他以为只有血阁跟他争夺北武林,因此错过防止无尽天涯坐大的机会,现在它已经是三者之中最大的组织了!
原先势力均衡的局面一破,争雄夺霸是接下来唯一的路,想来血阁也一定没有预料到这种局势,因此靳非炎对目前的局势感到危机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只有自己出了纰漏,但心烦却是不争的事实。
神无月虽然担心失去靳非炎,可是目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赶走风情,除非……暗杀……,可是不到最后关头,他不做这种事情,因此他就在担忧彷徨之中,继续在靳非炎眼前维持平日的自己、一贯地卖弄风骚,只有自己知道,他在害怕。
※ ※ ※ ※ ※ ※ ※ ※
风情从七月底时来到冷楼,一个月后开始半正式介入冷楼内务管理,她相当聪明伶俐,下人常看到她秉烛夜读、忙碌管理事务,每个人都对她称赞有佳,神无月对他自己调掉出来的弟子倒不觉得怎样,他只认为如果是他来做,一定会做的比她更好!
风情忙碌、认真钻研不是没有成果的,九月中旬,她查出了苏庆城挪用公款之事。
第六章
苏庆成的事情一被风情揭发,想当然马上就交付刑堂负责调查真相,虽然靳非炎知道有人挪用公款的时候只轻描淡写的说送交刑堂清查真相,可是神无月清楚,如果苏庆成所犯属实时,他的命运会相当悲惨,任何对冷楼不利的行为都会被视为叛徒,会盗钱就有可能会盗走机密、出卖冷楼。
武林本来就是残酷之处,冷楼的惩罚手段也跟其它组织一样残忍,唯一比较好的就是靳非炎很舍得给下属奖赏及高额薪水,但同样的他对待叛徒也很无情,就苏庆成的状况来说,如果是单纯盗用公款的话,会被剁去双手、挖去双眼、割去舌头,并且逐出冷楼,这是为了避免不忠诚者离开冷楼后会将组织秘密泄漏而做出的刑罚,虽然还剩下一条命但也不能养家餬口了,若是真的出卖冷楼,不用说,小命铁定会不见。
身为武林人,杀人如同家常便饭,神无月也用过很残酷的手段对待敌人,或许是一种移情作用吧,第一次,他对苏庆成感到怜悯。
※ ※ ※ ※ ※ ※ ※ ※
「你想要复职?」靳非炎放下手上来自全国各地的账本,原本看着神无月而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得出现些许的惊讶。
「楼主,属下当然想要复职,离开权力太久我可是会不习惯的,而且每天都看到您英俊的脸庞,这对我是很大的刺激呢~」神无月露出妩媚的笑容,可惜这句暗示超级明显的话一点作用都没有产生。
「月堂主,你不会不知道你这样屡次抢走我交代他人的工作是在挑战我的权威,这次暂时免职只是个警告,我不需要一个不听命令的下属,你听清楚了吗?」
靳非炎不响应神无月的暗示话语,反而表情冷漠地看着他,从靳非炎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双眼的凛烈,悄然无声地逼神无月点头回应。
他说他不要一个不会听话的下属……他要赶我走了吗……我只是想帮他而已……为什么要赶我走……
「要让你复职是可以,不过……,我看你带风情熟悉冷楼运作做的相当好,让风情很快就能进入状况还发现帐目有问题,我想,你跟风情这段期间的相处会让你比较能跟她沟通,因此我要你另外拨时间参予傅总管正在筹划的婚礼。」
参予婚礼筹划!?为什么是我去!要我看着你娶别人我已经……你还要我亲手奉送!你到底想要怎样……要我活活的痛死吗?
你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要的是你吗……你是怕我不会死心所以才要我筹划婚礼吗?告诉你!我不会放弃!决不!只要你没爱上风情,就算你成婚、就算必须用抢的,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是,属下遵命。」不卑不亢地语调,合乎礼仪的躬身、步出议事堂,完美的举止让人以为神无月对靳非炎的要求毫无异议,但过度挺直的腰杆泄漏他心里的不甘……
※ ※ ※ ※ ※ ※ ※ ※
他没想到自己才离开议事堂不到半天,他会马上又杀回到那个地方。
神无月一复职,连等靳非炎的命令传达到刑堂都不想等就马上赶到刑堂的囚牢去,可他还是晚了一步,苏庆成已经招供了,他招出自己挪动公款、神无月帮他补齐缺额的事情。
神无月根本不怨恨苏庆成把自己都招供出来,他答应协助苏庆成时就有觉悟,如果出问题的话他势必会被牵连,毕竟他不奢望一个平民老百姓在面对武林人的刑求手段时可以不漏一丝口风或是义气相挺,当他听到此事时,内心根本没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刑罚,只有内心的讶异其气愤。
他讶异风情竟然参予此事的调查,他气愤风情给林鸣虎建议的逼供手段…拿苏庆成的小孩来威胁他。
神无月急急忙忙地赶到议事堂,或许是一个多月来面临所爱之人要另娶他人的不安,或许是忌妒心使然,或许是他觉得风情配不上靳非炎,也或许已经无法隐忍靳非炎对自己的漠视,或许……他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做这种明显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可他就是无法忍耐、无法不出声。
「不要娶风情!她是个阴险的女人!」神无月两手撑在桌上,低头俯视刚刚似乎正在沉思的靳非炎。
冷漠,双眼迸射出无情的眼光直盯着神无月,「神无月,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平静无波的语调,可神无月知道靳非炎已经感到不悦了。
炎是个冷情的人,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对他来说都是很稀奇的事情,而且他从没有对我动怒过,可他竟然连名带姓的叫我,为了我要求他不要娶风情……难道我错估风情在他心中的地位……难道他真的爱上风情了!?不……不可能的!
「她是个阴险的女人!她配不上你!你知道她竟然参予刑堂逼供犯人吗?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有,她竟然要林鸣虎用小孩来威胁苏庆成!她竟然用小孩子来逼迫苏庆成招供!她太阴险了!」
「是吗?神无月,你自己杀人的时候也是使用了手段,今天指责风情……你不觉得可笑吗?冷楼做事本来就不讲究过程只要结果,风情这样做反而是提升办事效率,有何不可?她这种聪明灵活的个性是我想要的贤内助,而且,以你的身分……你有权力异论未来的当家主母的行事风格、决定身为楼主的我将要迎娶的对象吗?只是下属而已……」
是下属又怎样?我不能爱你吗?我不能不要把你让给别人吗……你为什么这样维护她……难道我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吗?
「…你…爱上风情了吗?」
「月堂主,注意你的用词,身为下属竟然称我为“你”。」明明是生气的字句,可听起来语气平缓,加上他不再直呼神无月的名字,看起来他的怒气只持续短短几秒就立刻恢复平日的冷情个性。
「……楼主,属下一时失察,请原谅……」
似乎靳非炎的提醒让他的神智冷静了下来,但真正的原因是他知道风情竟然在靳非炎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而且是他目前无法撼动的地位。
之前,他一直以为靳非炎只是没有感情地娶一个女人为妻而已,这个女人在靳非炎心中是跟下属一样的地位,跟他神无月是一样的地位……,可是当他一开口阻止靳非炎迎娶风情,换来的是靳非炎动怒、直呼他的名字甚至嘲弄他也是同样会使用手段的人时,他的内心就有不祥的感觉,加上靳非炎说风情是他的理想贤内助时,他的心就像掉落谷底一般的沉重……
害怕的他诘问靳非炎是否爱上风情,得到的答案却是提醒自己的身分,神无月本来以为他跟风情的起跑点是一样的世界崩毁了,他很明显是被排在风情之后……
当苏庆成的事情发生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会受到怎样的连带处罚,想到的也不是苏庆成会受到怎样的处置,他想到的是不能让靳非炎迎娶一个阴险的女人,她会设计别人也有可能会设计靳非炎,他不要靳非炎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没想到是自己先被伤害……
神无月害怕,如果再争论下去他自己会向靳非炎倾诉内心的苦恋,告白的结果若被拒绝的话,他不是跟靳非炎的距离更远就是被赶出冷楼;神无月还不想这样就放弃他、还不想让那一天这么早到来,默默地,他收敛自己的情绪,正打算要开口禀报要离去时却被靳非炎的话阻止了。
「苏庆成……身为职掌调查、刑罚的堂主竟然私自接受请托放过组织内犯罪之人,私心凌驾你的职责之上,明显可以看出你已经不适合担任刑堂堂主,看在你过去的功绩,我留下你的命,只免去你堂主职位,降为冷楼最基层的下仆,还有,你不准参予风情婚礼筹备事务,听清楚了吗?」
降为下仆?我可没想到自己会摔的如此惨!
我知道答应私自放过苏庆成是很危险的事情,我没办法确实遵守我的职责,哪一天我也可能会在任务执行时一时心软放过敌人,小小一件事情却可以让人质疑我对冷楼的忠诚,是一时的同情心作祟造成我今日的下场……仆人,我要多久才能再回到炎的身旁?
你是怕我对风情不利所以让我没有削去我在冷楼的权力地位吗?
你是怕我破坏婚礼所以不让我插手吗?
她才来短短一个月半就占据你的心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眼前那么多年,你连看我一眼都不看!下仆……天天在你眼前就没办法得到你,更何况当下仆呢……
「神无月,回答我。」看着脸色发白的神无月,靳非炎只想要听到他的回应而已。
「……是。」半天前才复职,现在就沦落到成为下仆……神无月,你真是可笑……
还有一个月多的时间,除非我百分百确定你真的爱上风情,你是为了爱她而娶她,到时我……我要放弃吗……要放弃吗……
神无月内心害怕婚礼的发生却又一边鼓励自己仍然是有希望,但他真的不知道如果靳非炎爱上别人时,自己会做什么事情,但看起来绝不会是选择放弃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真要放弃,他就不会坚持这么多年了。
「明天开始,你当我的贴身下仆。」靳非言丢下一个炸弹后人立即冷冷的离去,神无月内心却因此而波动起伏。
贴身下仆!我可以天天看着他!我反而更靠近他了!
是不是他对我已经有点在意了,所以他要让我在他身旁呢?
一丝丝的雀跃,一丝丝的希望,神无月兴奋地把之前难过的情绪抛弃,他认为靳非言这样的举动可能是对他有所好感,不然从未有过贴身仆人的靳非炎竟然要他来担任此职务,这让他信心大增,殊不知这是靳非言对他不信任所致。
神无月脸上难得绽放出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那微笑灿烂到让他的脸颊飞上两抹红云,增添娇颜的妩媚,轻巧的步伐如同林间鸟儿般轻盈,不过他没因此就忘记了苏庆成的事情。
当晚深夜,刑堂牢房发生劫狱,苏庆成凭空消失,他的两个小孩也跟着不见了,就算冷楼的探子在外搜查也找不到他们一家子,他们就好像在这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七章
路上有一颗小石头,不偏不倚,就在路的正中央,一般人常不在意地跨越它,然后继续他的路程,有一部分比较小心翼翼的人,面对小石头的存在,他会绕道而行,而我,面对它,不跨越,不绕道,击破!灰飞烟灭,如同尘埃飘落,与尘泥化为一体,没人察觉,这世界上曾经有一颗小石头,存在。
因为……纵然只是一颗小石头,它还是有可能会绊倒……我……
※ ※ ※ ※ ※ ※ ※ ※
神无月被降职为仆人时,欣喜的人多过悲伤的人,林鸣虎对于自己得来全不费工夫地升上刑堂堂主虽说不上窃喜但却也是高兴的心情,仆人们则是庆幸自己多了一个美女级工作同伴可以养眼,甚至可以同住一屋,光想晚上一起就寝…哇~~说不定还有好东西可以看呢!
因为神无月男色馆的特殊出身及轻挑的行事风格,想当然也有一部分的人幸灾乐祸,不断地讥笑神无月平日高傲、放浪,现下却也跟他们一样,不过是当个仆人而已!看来神无月落难大概全世界的人都在高兴吧!若要说悲伤的人大概只有白露一个吧,他实在不能接受神无月要去当下人,但连神无月本身都是高高兴兴地要去仆人,他说什么话也无所帮助。
除了欣喜与悲伤之外,还有一个人的情绪跟别人不同,风情,她大概是心里带着些许忧虑看着神无月成为靳非炎贴身仆人的人吧,她隐约觉得神无月是她的敌手,是横亘在她跟靳非炎之间的阻碍。
虽然靳非炎表态不爱男人,可是神无月的纠缠不清让她很担心,加上他又成为靳非炎的贴身仆人,这种长时间的相处反到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忧虑,况且靳非炎对神无月的处置让她感到不安,似乎靳非炎不爱男人的立场有所松动。
对于神无月的处分,风情没有意见,让她想不透的是为什么要调他做贴身仆人,虽然同样做跟仆人一样的事情,住跟所有下人一样的佣人房,既然要让神无月做下等事情、居住简陋环境,那让他去当任何一个地方的下仆都好,为什么靳非炎要让他待在自己身旁?这是风情想不透的地方。
虽说她跟靳非炎是未婚夫妻,但是她却不敢开口问自己的未婚夫为何做下如此决定,除了她受制于以夫为天的观念外,最大的因素是她并不想开口询问,一旦开口问了此事,就间接地承认她对神无月的担心是确有其事,加上靳非炎对待自己一切发乎情、止于礼,且靳非炎个性冷然内敛,不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或许是她自己女子的矜持之故,她到目前为止仍觉得两人之间好像还有一段距离,并不像即将要成为夫妻的两人般亲密。
※ ※ ※ ※ ※ ※ ※ ※
大清早,浓雾弥漫,一个人影捧着一盆水站在冷居前面,水气蒸腾,看得出他端的是一盆热水,而且这种天未亮就已经准备工作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自己要服伺的对象相当用心。
北方的八月天里并不算很寒冷,但是清晨的风还是带丝丝寒气,站岗的侍卫们都不由地缩了缩身子,可这一个端水的人却是精神抖擞地站在屋前,脸上还挂着欣喜的微笑,随着浓雾逐渐散去,笑容越显灿烂,彷佛他即将见到自己等待之人似的,可惜,曙光乍现,金屋露脸,门,犹仍紧闭。
担心不能给对方最好服务的他,看了自己手上的热水逐渐散去热度,迟疑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想离去更换热水又怕会错过对方呼唤他的时刻,牙一咬,不想让对方有任何不好的印象,他就着盆体、运起内力,持续地给冷水加温,等到热气再度冒出来时他才放心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续盯着大门注视,期盼对方开门呼唤他,但手上仍不忘运用内力帮水维持热度。
天亮,打扫的仆人扫过冷居前的庭院,瞄了瞄这一位白衣人,闷纳他为何在冷居前罚站,因为一向早起的楼主到这时候还没有出声呼唤屋外的奴仆,白衣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楼主蓄意罚在冷居前空等,但没有楼主的召唤任何人都不能进屋内,搔搔头,扫地仆人想不透到底白衣人做了什么事情,能让楼主发这种会整人的脾气,但白衣人的美貌又让他多看了几眼,瞧够了后复又往其它院落忙碌去。
端早膳的俾女经过冷居前、一一送达其它院落的早点,但就是没有人送到冷居里面,对着所有经过的人投过来的眼光,白衣人神色自若,继续在门前高兴地端着水,对于等门,他一点不悦都没有,不过等久了也会等到人,只是等到他不喜欢的人而已。
略显高大的身材踏着略微轻浮的步伐,方头大脸外加一副老实人的模样,至少在众人面前是老实人的模样,但在神无月的眼里,这个人是披着人皮的老虎,杀伤力挺强的,只是还没强过他自己而已。
「我说月堂主,今天好雅兴,练功吗,这种端水盆神功要不要教我一下呢?」来人话一说完,还故意撞一下神无月,只是被神无月机伶地巧妙闪过。
「林堂主,在下是楼主的贴身仆人,只是伺候楼主盥洗而已,请勿误会,林堂主昨天刚上任刑堂堂主,想必诸事烦身,请勿因为在下而耽误堂主脚步。」
「呦~赶人啦!月堂主,难得看到你这样正经八百,要不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可能没机会看到你如此美丽的风貌~~~美人脸色冷然,真美,平日风情万种,一敛眉,又是另一种绝色,真可惜,楼主并不喜欢你啊!」
神无月脸色一沉,当着面听到楼主不喜欢自己,他故作平静的脸色马上出现了裂缝,面对常年追求自己的林鸣虎,神无月根本不想理睬他,要不是现在人再冷居面前,要不是目前身分是仆人,不能弒主,他铁定跟以前一样马上出手 “招呼”他!
神无月狠狠地瞪了林鸣虎一眼,转身,继续面对大门,当做林鸣虎根本不存在,执行他的等门动作。
「我说,无月,你一定要执着楼主吗,他不爱你,可我爱,你……确定不给我回应吗,等待,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乐趣,我在等,等有机会夺得你。」厚实的大手撩起神无月的青丝,亲吻,在发丝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等你哪天有本事打赢我再说!去旁边死!
神无月一见到林鸣虎吻了自己的头发,怒火狂燃,一转身,水盆平稳地往远处梁柱飞去,同时,白光一闪,一绺青丝落地!再回身,反弹而回的水盆回到神无月手上,滴水未失!
一样冷然的脸庞,一样高挑的白色身影,伫立冷居大门前,一切,彷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只有神无月右脸颊旁一绺不规则的断发及随风飘散的乌黑。
见到神无月决裂的态度,林鸣虎收回僵硬的手,敛起只在神无月面前出现的个性,改以正经的神色说到:「神无月,你不需要等楼主了,因为昨夜风情小姐的娘家—铁堡遇袭,堡主风铁三失踪,一些干部都被杀害,钱财被洗劫,楼主深夜就陪风情小姐回去处理此事。」
「楼主……陪她去……深夜就陪她出门!?」
他陪她去……为什么陪她去,大半夜里就出门,反正都已经出事了,早点去有什么用吗?她这么重要吗?值得他冒着寒夜露水出门吗?……在意……他果真在意她……,他越来越在意她了……哪我呢?我是不是越来越不重要了……
框啷,冒着热气的水盆从惊讶而颤抖不已的双手滑落,弄得他下半身湿透,烫伤处处,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楚,只有惨白的脸色及僵硬原处的双手;虚软的双脚想踏出步伐,可是脚步却是那样无力!
「无月!你烫伤了!我抱你去给大夫看!」林鸣虎一弯腰,正要抱起神无月却被他神无月挥手挡掉好意,「……我没事,你忙你的。」被林鸣虎一搅和,神无月略为平复心境,祥装平稳的口气阻挡林鸣虎的示好,本欲转身回到下人房的神无月以为自己可以离去了,却被林鸣虎再度阻挡。
「无月,你不想接受我的好意那就算了,我来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昨夜,苏庆成脱逃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因为整个冷楼只有你为他抗争过,而且冷楼刑堂大牢机关重重,除非熟析内部的人否则无法不惊动狱卒而救走人,加上风…有人说她那一晚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我想……只是给你个提醒,希望你没有参予这一件事情,回去吧,我让大夫给你送药。」林鸣虎沉重地看了神无月一眼,无奈地转身离去。
哼!白色人影!?有人劫囚会在晚上穿白衣吗!你当贼都是笨蛋啊!……你刚刚话说到一半就改口,是故意给我暗示吧,风…冷楼里面根本没人姓风,你是故意告诉我是风情告密的,对吧?
妳这么快就出手啦!没有武功的女人你敢对我下战帖!呵,我不会被妳击倒的!光听你的密告内容就很好笑!
你不可能不知道没有人会在晚上穿白衣劫囚的,撒这种三岁小孩都骗不过的谎言,你想要做什么呢?故意犯下这种错误,不像妳,不像一个精明的女人会做的事情……我会小心,每一步我都会很小心,你没机会夺走他,不可能让妳夺走的!
铁堡……遇袭啊!看来你的婚期要延后了,呵,连上天都要帮助我,我怎能辜负上天要把靳非炎送到我手上的美意呢!风情,你等着,你连踏进冷居的几会都没有!只有我,只有我有资格成为他的另一半!
愉悦清丽的笑声从泛着胭脂艳红色泽的双唇溢出,轻风吹过,青丝飘逸,美人巧笑兮颜,化成风与绝色佳人的共舞美景,可惜本是人神共赏的美景却有一丝瑕疵,右侧半绺的断发,飞散成舞,一丝一丝的断发,与清丽的笑声映衬,映出诡谲气氛,彷佛平静中有潜伏的蛟龙即将破浪而出,掀起连天烽火!
第八章
偏僻的冷楼一隅,遍植梅花,可惜,寒冬未至,每一株梅树都是光秃秃的,如同枯死的老木一般,其中还有一株梅树倾斜生长,长到墙外去了!看得出这一片林园是放任自然生长、不加以人工雕饰的默林。
出墙梅树下,一抹白影蹲踞。
松土,小心翼翼地将埋在梅树下的陶瓷坛挖出,拨去上面的泥块,神无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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