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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7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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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因为是副职,没有独立权,办起事情来就束手束脚,处处受制,现今成了品都市委书记,是真正的一市一把手,就拥有了一言而定的独立大权。
  再加上李丁山并不将品都一任当成可以迈入正部的跳板,他只凭良心做事,只按照原则出手,不会顾忌得罪哪一方势力,也不会看中央哪个领导的脸色行事,应该说,李丁山担任品都市委书记,对品都人民,对省委甚至对中央来说,都是一步好棋。
  话又说回来,对李荣升来说,暂时在副省长的位置上缓冲一下,作为今后前进一步的跳板,也是一步妙招。因此,不管是谁将李丁山和李荣升互换了位置,都是一出精心设计的妙局。
  李丁山的重拳出击,在省委引发了不小的动荡,不少人议论纷纷,都在分析李丁山此举的背后是在继续抹黑李荣升,还是另有政治目的。
  就连邱仁礼也坐不住了,叫过夏想,问了几句李丁山的动作背后的用意,在听到夏想的答复之后,邱仁礼算是放心了。
  “最后一道考验了,夏想,不能掉以轻心,等政府班子平稳换届之后,齐省才能算是春天,现在,是春天来临之前最寒冷的一段时期了。”邱仁礼微微皱眉,语重心长。
  夏想很清楚齐省政府班子的平稳换届对邱仁礼也是意义重大,毕竟邱仁礼兼任了省人大主任,选举之中出现任何不和谐的音符,都将被中央视为是邱仁礼的过失,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他的入局大事。
  夏想点头:“请邱书记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可能保证齐省的局势顺利过渡。”
  邱仁礼起身来到夏想面前,手放在了夏想的肩膀之上:“夏想,你是我一步步看着成长起来的,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家人看待,始终觉得你和绪峰就如兄弟一样,齐省一任,可能是我在地方上的最后一任了,许多事情我不方便直接出面,希望你能为了齐省的明天,多尽一份心多出一份力。”
  夏想感受到了邱仁礼浓浓的亲情和殷切的希望,也知道邱仁礼在语重心长的背后,也确实是对他寄予了厚望,而他于公于私都应该站在邱仁礼的立场之上,为齐省的安定团结大计,出计出力。
  回到办公室后,正式上班之后的第二个消息就及时传来,着实让夏想微微恼火。
  吴天笑悄声汇报:“夏书记,叶天南刚刚来到鲁市,住在了鲁能酒店。”
  叶天南值此非常时期,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鲁市,他肯定是没打好主意。再加上他没住在省委招待所,而是住在了较为偏僻并且肃静的鲁能酒店,其用心就可想而知了。
  夏想越来越不喜欢叶天南了,因为叶天南总是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不合适的地方,并且肩负了不切实际的使命,做着与他身份不符的坏事,也确实是一个坏得彻底坏得有个性的另类……什么时候叶天南能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才好。
  夏想甚至不用猜测叶天南的来意就已经得出了结论,叶天南此来,是为了帮秦侃解决眼前的难题,是为了助秦侃一臂之力,更是为了齐省最后的搅局能够搅得更彻底更暴力。
  见夏想沉默而脸色微有不快,吴天笑立刻心领神会,知道夏书记心中不喜了,就试探地请示:“领导,要不要想要办法让叶天南住得更舒坦一些?”
  夏想漫不经心看了吴天笑一眼,没接话,反问了一句:“萧伍还没有来鲁市,你打个电话问问。还有,达才集团的项目进展怎么样了,也过问一下。”
  先提萧伍,又提达才集团的项目,吴天笑再不领会领导的意图,他就白跟了夏想这么长时间了,立刻应声点头,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出去办事了。
  吴天笑出去之后,夏想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传来,颇有几分悠远的味道:“夏书记,京城一别,又在鲁市重逢,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
  是刘一琳。
  对刘一琳,夏想的感觉非常复杂,在他眼中,刘一琳始终就如一团迷雾一样,时远时近,时而是可以合作的盟友,时而她似乎又站在了对立面,让人很是摸不清方向,好在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刘一琳深度携手,对她不抱太大希望,就不会有深深的失望。
  “还真没有时间。”夏想的态度不远不近,说道,“不好意思,有安排了。”
  “没关系,我就是试一试运气,事实证明,我的运气不太好。”刘一琳很是轻松地说道,“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情想向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情?”夏想的回答有点漫不经心,因为他的心思不在刘一琳身上,而是在叶天南身上,直觉告诉夏想,叶天南此来鲁市,必定没有好事。
  却没想到,突破口却就在刘一琳将要汇报的事情上面。
  第1758章 原因应该只有一个
  深秋的鲁市,天气又有些阴沉,秋风一吹,就多了些许寒意。
  夜色凉如水,站在秋风阵阵的夜晚的鲁市街头,还真有几分凉意,夏想穿了一件深灰色风衣,竖起了衣领。
  倒不是他故意耍酷,而是此地人来人往,他不想别人认出他是谁。因为就在刚才,他的眼睛的余光一扫,赫然发现有几个熟人有说有笑地从不远处路过,进了酒楼。
  夏想所在的酒楼名叫醉仙居,虽说名字有点俗气,但装修风格和整体设计,也颇有几分仙气。当然,尘俗中人,在五欲红尘之中打滚,纸醉金迷,一身俗气,和仙气是半点也不沾边。叫醉仙居,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还好,至少还有人愿意附庸风雅,总比一些喜欢去花街柳巷和天上人间谈论正事的高官权贵强上许多了,因此,在夏想眼中,叶天南至少有一样好,就是不怎么好色。
  对了,非要再放大叶天南的优点的话,在夏想所认识的人中,将附庸风雅之事做得不着痕迹并且浑然天成者,仅叶天南一人而已。
  如果叶天南知道夏想对他评价如此之高,也当欣慰矣,至少能缓解他心中的郁闷和晦气。
  没错,夏想在醉仙居门口等人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叶天南也来此用餐。
  如果仅仅是叶天南一人也就算了,偏偏叶天南身边还有几人,不但有秦侃和程在顺,还有衙内。
  对,正是衙内。
  正是因为夏想无意中的一瞥,不想今天有如此惊人的发现,就让他觉得今天放弃休息而答应和刘一琳会面,没有白来。
  孙习民和周鸿基如果知道了衙内会和程在顺在一起,应该还好接受一些。但如果进一步知道了还有秦侃,恐怕就难以理解了。再如果得知衙内居然会和叶天南坐在一起,孙习民和周鸿基作何感情,夏想不好猜测,但肯定会脸色铁青,怒气冲冲。
  是呀,秦侃和程在顺是孙习民和周鸿基现阶段最大的敌人和最不可调和的对手,身为自己阵营的太子爷的衙内,竟然会和对手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关键问题是,还不能问个清楚,想必孙习民和周鸿基心中的郁闷就可想而知了。
  夏想揉了揉被风吹得有点发干的脸,无声地笑了,今天之所以答应和刘一琳的会面,也是因为刘一琳提到了衙内,她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汇报,就是涉及到了衙内,才引起了夏想莫大的兴趣。
  夏想眼尖,刚才虽然只扫了一眼,但依然看清了叶天南强颜欢笑的笑容之中的愤怒,还有眼角无法掩饰的淤青。
  天地良心,夏想偷偷地坏笑,叶天南不幸的遭遇,和他真没有一毛钱关系,当然,是不是和吴天笑有关系,他就真的不清楚了。
  只是匆匆一扫,夏想也看不分明叶天南同志到底怎样深刻地体会了鲁市人民的热情,相信吃一堑长一智,叶天南也会想到他小心或不小心摔跤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警告意味。如果他识趣的话,收回伸得过长的双手,或许还能落一个清静。
  若是非要执迷不悟的话,吴天笑发坏起来,也真不是省油的车,也能请叶天南好好喝一壶。
  夏想是好人,但好人也有坏脾气的时候,他真的想好好请叶天南喝一壶了,如果叶天南还要搅局,还要在鲁市闹腾个没完,他也不会客气,会将他连同衙内在内,一起收拾了。
  正想事情时,刘一琳来到了。
  也穿了一身风衣的刘一琳,淡蓝色的收腰风衣,正好衬托出她还算有致的身材,在萧瑟秋风之中,也多了几分暖色调的风韵。她急步来到夏想面前,一脸歉意:“真是抱歉,路上车坏了,耽误了时间,让你久等了。”
  又见夏想竖起了衣领,以为他冷,就又说:“怎么不在房间中等?非要等在门口,太隆重了吧?夏书记,你可要折煞我了。”
  夏想等在门口,其实是想吹吹秋风,体味一下世间百态,也正是因此,才让他无意中发现了叶天南和衙内之间的猫腻,算是意外之中的收获,哪里还会在意刘一琳的迟到。
  刘一琳所订的房间名叫三重天,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所居住的一层天,里面的设施还算入眼,有假山,有云雾,还有一副副曼妙多姿的飞天仙女图。
  只不过俗世终究只是俗世,轻柔的电子合作的音乐再美妙,终究也是电子味道,不是原汁原味的雍容。
  好在温度调得很是宜人,夏想脱了风衣,笑道:“你猜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了谁?”
  “难道是衙内?”刘一琳也脱了风衣,里面是紧身的薄毛衫。
  夏想笑了:“一语中的。”
  刘一琳讶然:“真的呀?你没有过去寒喧一下?”
  夏想摆手:“不方便,再说,也没有必要。”
  “是没有必要。”刘一琳俏皮地一笑,“因为今天我们是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要是让他知道了告诉委员长,委员长非得骂我不可。”
  “衙内为什么要从达才撤资?”夏想一边替刘一琳倒茶,一边直截了当说到了今天会面的主题,“你又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刘一琳打来电话请夏想吃饭,理由就是衙内要从达才集团撤资,消息很是突兀,也很惊人,就让夏想大感好奇并且十分不解,才欣然应允前来赴约。
  “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我和你谈到正事大事的时候,你才会和我见面?”刘一琳不回答问题,反问了夏想一句。
  夏想无语,说实话,他并不关心刘一琳工作和职务之外的问题,甚至对刘一琳和委员长之间的关系也不想多问,不是他故作清高,而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和刘一琳走得过近。
  平心而论,他并不喜欢刘一琳的神秘。
  见夏想不说话,刘一琳浅笑盈盈,为夏想倒了一杯茶,双手捧上:“请夏书记用茶。”
  夏想接茶在手,不客气地喝了一口:“衙内撤资的事情,可是你最先提起的……一琳,我觉得你能主动对我提到衙内的事情,就证明了你和委员长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和委员长的关系……不说也罢。”刘一琳神色之间有点落寞,摇了摇头,似乎是自嘲,又似是无奈,“其实我今天是借衙内的事情请你来,是想请你为我拿拿主意,我遇到麻烦了……”
  夏想见刘一琳俏丽的脸上微显愁容,神色之间也流露出疲惫之态,也就不好再过多地追问衙内撤资一事,尽管其实对他而言,他前来和刘一琳会面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清楚衙内撤资一事,是真是假。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
  现在衙内和肖佳在京城的经济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肖佳示弱,步步后退,但资金却没有衰减的迹象,在后退的同时,还保持着资金流的涌入,退也要退得气定神闲。在不让衙内好受的同时,又让衙内觉得有机可乘,并且有望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肖佳具体动用了多少资金和衙内周旋,夏想并没有过问具体数字,但据夏想估计,怎么着也有3亿以上了。
  如果说衙内从达才集团撤资的原因是为了集中火力对付肖佳,理由也说得过去,但似乎站不住脚,以衙内的实力,才和肖佳交手几个回合并且资金还没有到十亿以上的规模就吃不消了,不太符合常规,衙内也不可能就这么丁点儿实力。
  那么原因应该只有一个,就是衙内注意到了达才集团的资金链断裂的危机依然存在,想要以借撤资为由,实施吞并达才集团的第一步战略了。
  先前元明亮要向达才集团注资30亿的决定,在初步和达才集团接触之后,达成了意向,但暂时还没有落实。如果元明亮的资金到位的话,衙内或许也不会选择在此时摊牌。
  衙内真要两线作战了?看来,委员长明年到任之后退下的现实,为衙内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迫使衙内加紧了收网,从而也间接说明了一点,可能反对一系在换届之中的人事安排上,未能全盘如意,否则,衙内的心情也不会如此迫切。
  经济行为从来都是政治较量的延伸,衙内的手段越激烈,动作越迫切,就越表明在换届之后,不利于衙内的因素越多,所以现在抢占有利地形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动作。由此也可以推断衙内和程在顺走近,和秦侃、叶天南坐在一起,背后恐怕也是政治因素和经济利益的驱使。
  现实往往是,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夏想也不可能只问衙内的动机,而不关心刘一琳的麻烦,他就关切地问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全看怎么处理了。”刘一琳面有忧色,“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才想向你请教,因为你在处理麻烦上面,很有经验。”
  “到底是什么麻烦?”夏想也不谦虚了,就想尽早替刘一琳解决问题,因为就他猜测,她的麻烦不外乎是鲁市内部的权力斗争,比如李童对她的排挤或是常务副市长不配合工作了,如是等等。
  不想,他还真想岔了……
  第1759章 悄然发生的变化
  衙内、叶天南和秦侃、程在顺,还有程一阳,一行五人,在醉仙居的七仙女包间落座。
  至于为什么包间叫七仙女,也无人解释,房间之中也没见到任何和仙女有关的摆设,或许只是墙壁之上几幅字画有七仙女形象,反正不管怎样,在座几人都无意追究七仙女的由来。
  连带对长得确实像仙女一样的女服务员也兴趣不大,主要也是几人都心事重重,就连最喜欢在女人腰间流连目光的衙内,也只是在几名服务员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目光,就又将目光落到了叶天南的右眼之上。
  叶天南同志的右眼之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面积不大,形状挺奇怪,和一只拳头的大小极为类似。十个人见了,会有九个人认为是一只拳头和叶天南同志的右眼在完成了一次高速的亲密接触之后,才会造成现在的脸谱。
  叶天南被衙内的目光盯得心烦,也不好说衙内什么,只好勉强一笑:“走路时不了心碰了一下,有棵树长得太矮了。”
  衙内摇摇头:“老叶,你说实话,是不是被人打的?没关系,我在鲁市也挨过几次打了,还差点丢了小命。你说实话,我替你还回来。”
  叶天南哪里肯说,依然摇头:“确实是碰到了树上,是我自己晦气,不怪别人。”
  “我是奇怪是谁对你下手?”衙内才不信叶天南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弄清楚了谁是下黑手的人,才好看清齐省现在的形势。”
  别说,衙内虽不是官场中人,但他的话十分在理。只有知己知彼,才能胜利的可能。
  叶天南微一沉吟,似乎是真要说出想法,不料片刻之后还是微一摇头,摆手笑道:“确实是我不小心碰了一下,不关别人的事情。谢谢宗高的关心,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原因的。摔就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跟一棵树过不去,是不是?”
  衙内见叶天南死要面子,只好嘿嘿一笑:“要是我,非得把树砍了不可。”
  叶天南只是一笑,并未接话,心中却很不以为然,腹诽衙内的无聊和假装。衙内在鲁市挨打两次,又差点儿连命都丢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吃了哑巴亏。而且衙内也明明清楚事件的背后有秦侃的影子,现在不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秦侃坐在一起?
  政治人物的原则,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时不值分文。
  叶天南不但暗中嘲讽衙内的伪装,也对衙内提出的合作条件,缺乏足够的信任基础。他不相信衙内,打见面的第一眼起就不相信。他也算是老官场了,不应该意气用事,更不应该以貌取人,但不知何故,就是对衙内一点儿也信任不起来。
  相反,对于在酒店之中的遭遇,他一点儿也不怀疑是夏想的手笔,因为他相信夏想不是背后打黑拳的人,再说,只不过是一次意外冲突,犯不着多想,或许对方就是流氓混混也未可知。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叶天南尽管怒火中烧,却依然头脑清醒,对衙内明显想要混淆视听的做法嗤之以鼻,很明显,衙内是想让他怀疑事件的背后是夏想的黑手。
  当时他从房间出来,在楼道中正常走路,也不知怎么就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对方似乎喝多了,二话不说拎起拳头就冲他一拳打来,正中右眼,当时就让他眼冒金星银星和满天繁星。
  怎么鲁市人的脾气都这么暴躁?叶天南捂住眼睛,蹲在地上,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还很文明,他明明走路很正常,既没走中间,又没扶墙……当然,他叶天南是何许人也,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就想再理论两句,不料不等他开口,对方就口出威胁之言。
  “姓叶的,人闲心不闲不是坏事,要发挥余热也可以理解,不过你来错地方了。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就会带来错误的后果。刚才的一拳,只是第一个警告。如果你还不回头,再后悔就晚了”
  叶天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不是对方直接点明了拳意,刚才一拳,他还真以为只是一次意外冲突。现在知道了,是有人嫌弃他在鲁市过于活跃了。
  叶天南不是没想过背后是夏想的所为,只不过念头刚起,就被自己否定了,主要是夏想留给他的印象太好了,印象中,夏想行事从来都极有分寸,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但黑拳的背后,又是谁的主使?叶天南猜了不少人,孙习民、周鸿基等等,都大有可能,甚至连秦侃、李丁山都被他算计到了,独独没有一丝怀疑夏想。
  今天刚一见面,就被衙内再三追问,叶天南在厌烦之余,又将嫌疑的对象扩大到了衙内的身上。对了,说不准还真是衙内下的黑手,要的就是给他一个正面警告,吓他一吓,让他好将怨气撤到夏想身上,从而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是,叶天南也承认他和衙内会面,所图的也是借刀杀人的效果,只不过他不想当刀,而想当握刀的手。显然,衙内也不想当刀,也想当手。
  今天会面的发起,既不是他叶天南,也不是衙内,更不是秦侃——秦侃从不喜欢抛头露面,他只想躲在背后密谋和策划,也对和衙内一方的合作兴趣不大——而是程在顺。
  程在顺现象,放到其他省份,绝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怪现象,一个退居二线的人大副主任,一个被省委书记兼人大主任死死压制的老同志,本来就是发挥一下余热,听从一下党的指挥,带领一群老干部老同志,开开会,表表态,举举手,然后就顺利地回家安享晚年了。
  没想到,程在顺同志还真是老牛自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能将夕阳的余热超常发挥出中午十二点的太阳一般强烈的光辉,程在顺当为叶天南视线之内第一人。
  程主任不但和秦侃关系密切,携手共进,还在京城借程一阳和衙内之间的同学关系,成功地和委员长搭上了线。而委员长也十分大度,竟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和程在顺见了一面。
  虽然不是特意安排成只为接见程在顺一人的见面,但据说当时委员长和程在顺握手,足足说了几分钟的话,就大有深意了。
  而程在顺自从京城回到鲁市之后,就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完全就是旧貌换新颜了,论活跃,论精神,论精力,就和还有无限前景的中青年干部一样,完全不是退居二线的老同志的气象,不但龙腾虎跃,还居中撮合成功了一次盛会——就是今天的盛大会面。
  叶天南清楚,今天的会面是基于对齐省前景的暂时的共同利益而走到了一起,合作的基础很不牢靠,用同床异梦形容再恰当不过,但能坐在一起就是莫大的成功,就是奇迹,就相当于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
  而且他也收到了消息,有迹象表明,夏想正在居中联络李荣升、冯仁龙,也想打造一个宽泛的联盟,针对齐省即将迎来的省政府换届,已经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当然,如果让叶天南知道,夏想现在所做的不仅仅是迎战,而是主动出战,他内心的忧虑,恐怕还会上升好几个百分点。
  话又说回来,叶天南也不傻,也清楚秦侃绯闻事件的背后,有可能有夏想的手笔,但最大可能也许是孙习民或周鸿基的出手,不管是谁,现在齐省的力量的对比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孙习民和周鸿基之间的隔阂消失了,二人要携手了。
  夏想和孙习民、周鸿基之间,也建立了一定的信任基础,再加上有邱仁礼的支持,要出重拳将秦侃打得七零八落了。
  表面上看,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出发,夏想一方,有省委书记和省长联手,再加上有政法委书记和纪委书记的配合,要将一个常务副省长和人大副主任压制,应该绰绰有余,甚至不夸张地说,有可能一个回合就能将秦侃和程在顺打落马下。
  政治之上讲究一个平衡,不会让一方坐大,也正是基于以上的认知,再加上叶天南就算佩服夏想的为人,也不想看到夏想的胜利,所以在他的说服下,秦侃也欣然赴宴了。
  秦侃并不想和衙内坐在一起,尽管他和程在顺之间的关系也说得过去,但他对衙内就是看不顺眼,没办法,人和人之间也讲究一个眼缘。不过为了共同的利益,哪怕只是暂时的眼前的利益,也必须妥协。
  今天的会面,虽然由程在顺发起,由衙内作陪,但秦侃在级别上讲,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最后在排座的时候,程在顺却众望所归被推为上首。
  程在顺推让两句,还是安稳地坐在了首位,论年龄,他也是众人之中的第一人。
  虽然今天的会面人心各异,甚至可以用古怪来形容,但凡事存在即合理,能坐到一起,就证明有可以谈下去的共同诉求,因此,程在顺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咱们闲话少提,只说正事。今天的会面就只有一件事情可谈,就是怎样合作才能保证我们在齐省的利益最大化。”
  “我说一句大实话,我们所有人的拦路虎、绊脚石都是同一个人——夏想”
  第1760章 无法掩饰的分岐
  被程在顺称为拦路虎和绊脚石的夏想夏大书记,丝毫没有自己是拦路虎的觉悟,相反,他还愈加认为自己的重要性不可替代。
  不仅仅是在齐省居中策应的重要性,还有可以成为别人的心理辅导师的重要性。
  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是,刘一琳打着衙内的幌子请他赴约,只简单一提衙内的撤资事宜之后,就将话题的重点落到了她个人的烦恼事情之上。
  而且还是夏想最不想介入不想表态的家庭问题。
  刘一琳的丈夫是一名成功的商人,经常在京城和新西兰两地奔波,是典型的空中飞人。夫妻二人聚少离多,时间一长,感情就冷淡了。
  说来孩子是夫妻之间最好的粘合剂,再恩爱的夫妻,相处的时间一长,感情也会淡薄了许多,有情深时就有情淡时,万事万物逃不过法则。孩子的出世,可以很好地将夫妻之间的感情转化为亲情,从而可以继续维系在一起,让夫妻之路走得更长久。
  问题就在于,刘一琳没有孩子。
  问题出在谁的身上,就不好猜测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夏想再自认是清官,也不想断别人的家务事,更不想插手刘一琳的家务事,何况,刘一琳找他,明显有倾诉心事的意思。
  当一个女人向你倾诉心事时,就证明了她和你之间的关系有了突破性进展,再加上如果她向你倾诉的对象是她的那一位,那么恭喜你,你危险了。
  夏想现在的感觉确实就和身处危险之中没有两样,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置身于程在顺一群人当中,他还可以面无惧色地应付自如,却不愿意回答刘一琳的难题。
  偏偏刘一琳非要让他回答不可。
  “他提出了离婚,我也想离,可是又怕离了会影响前途,不离,两个人强扭在一起,都心烦。你帮我出出主意,拿拿办法。”刘一琳眼巴巴地看着夏想,别说没有一市之长的姿态了,活脱脱一个无助的小女人形象。
  “嗯……”夏想拉长了声音,似乎是沉吟,其实是拖延,因为他实在没有劝别人是和是离的经验,目光落在香气弥漫的茶水之上,又看了看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心想今天的饭,算是吃亏了,“俗话说,劝和不劝离,但又有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风格,遮遮掩掩不是你的脾气,有话直说,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好。”刘一琳将了夏想一军。
  夏想心想,问题是你的事情和我不搭界,我也不想对你的家事发表意见,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到这个程度……但这些话只能在肚子里转一转,不能说出口。
  一抬头,看到刘一琳似笑非笑的目光,夏想不由打了个激灵,气氛太暧昧了,有点让人迷离的味道,不好,不太好,他忙咳嗽一声,借以掩饰刘一琳对他带来的压迫。
  “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真不好多嘴。”夏想还是不想发表倾向性明显的说法,尽管从本心来讲,他并不认为离婚会对刘一琳的仕途有多大的影响。
  国内政治环境对男性官员的约束较多,对女性官员的约束较少,尤其是在婚姻之上,高级别高官离婚,如果是男性,确实会严重地影响升迁之路。
  刘一琳虽然升迁之路异常顺利,年纪不大就已经是副省级高官,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女性高官,但夏想并不十分看好刘一琳以后的前景。
  就连梅晓琳以后的道路,也会漫长而无限延伸了,女性官员到了厅级和副省之后,再前进一步,就难如登天了。或许刘一琳和梅晓琳终有一日会迈进正部的序列,但能否担任地方正职,就很难说了。毕竟算起来,国内并没有几个女省长,女省委书记,更是少又之少了。
  如果非要在梅晓琳和刘一琳之间做个对比的话,夏想更相信梅晓琳的从政之路会更远一些,倒不是因为梅晓琳出身梅家的缘故,而是因为梅晓琳比刘一琳更能控制女性负面情绪的一面。
  女人在官场之上,处在绝对弱势的地位,性别上的差异先不论,单是女人在情绪上的控制能力,以及很容易被个人判断力左右了正常的分析能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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