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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6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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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想和高晋周不用太多寒喧,他和高晋周之间的关系,在公在私都很复杂,对于高晋周亲自来接,只是简单地表示了感谢,更多的是坦然。
  倒不是他拿大,而是以他和高晋周之间的交情,客套过多反而虚假了。
  张晓和一干士兵先去了燕省军区进行必要的交接,他在燕省军区也有朋友,夏想就随高晋周到了省委。
  夏想一路上的惊险,高晋周略有耳闻,所知并不详细,燕省省委,知道事情真相的也并不多,夏想此来,也以进京公干路过为由,只见了几名私交不错的省委领导,然后稍作休息,就准备启程进京。
  还没动身,高晋周接到紧急通知,总理已经下了高速,正前往佳家超市视察。
  总理来访,怎么没有事先通知?高晋周十分震惊,忙和范睿恒通了电话,又和国务院办公厅的工作人员联系之后,他就和范睿恒一起,火速前去接应总理。
  总理意外来访,刚才夏想听到国务院办公厅的说法是因为最近物价上涨过快,总理要来邻近京城最近的省会燕市,实地走访一下,关心一下市民的菜篮子,深入了解物价情况……
  夏想对总理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对于总理总是会出现在百姓中间,亲切地嘘寒问暖,或是出现在田间地头,和老农交谈,他已经习惯了总理的亲民形象。
  平心而论,一位总理能做到亲民爱民并且穿着十分朴实,确实不易。不管总理政治立场如何,或是他支持叶天南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在夏想的心目中,他仍然不失为人民的好总理。
  对于总理,夏想始终有感恩之心在内。
  总理来燕市关心国计民生,和他并无关系,他就和张晓约好,准备动身前往京城。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不夸张地说,通往京城的大门,他已经迈进了一半。
  刚要动身,意外就接到了高晋周的电话。
  “夏想,总理吩咐,要和你见一面。你直接在高速公路口等候总理,他有话要和说你。”高晋周只负责传达总理的指示精神,心中十分不解,总理想见夏想,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不解,也不问,只能闷在心里。
  夏想也闷,总理知道他恰好在燕市,不足为奇,但却选择在高速公路口和他见面,有什么暗示不成?又一想,不由心中一跳,难道是……
  果然,当夏想在高速公路口等候了半个小时后,突击视察燕市超市的总理只在燕市呆了一个小时,就匆匆踏上了归程,在高速公路入站口,总理的车队停下了。
  早有国务院办公厅副主任引领夏想来到总理的车前,总理却没有下车,在车内冲夏想笑着一招手:“夏想,来,坐我的车,正好路上说几句话。”
  夏想微一迟疑,还是受宠若惊地上了总理的车,心中却是明白,和总理一路同行,怕是有许多话要说,但同时,怕是有许多话又很难说出口。
  一上车,汽车就缓慢地发动,上了高速,一路向京城方向疾驶。总理沉默了小半会儿,才轻声地说了一句:“听说你和天南同志有些不太同步?夏想同志,天南同志的出发点是好的,他也是一个好同志,可能是工作方法有些不符合你的观念,但都是为了工作,求同存异才是发展的主流。”
  夏想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然他也知道,总理也没有要他表态。
  总理就又说:“有些事情你也许误会了天南同志,误会不要紧,可以坐下一起谈,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有什么误会不能消除?是不是?”又一停顿,他直视夏想的眼睛,“我也是为了湘省省委的工作可以顺利开展,更是为了你好,夏想,你是一名优秀的干部,我希望你心胸宽阔,以后走向更重要的工作岗位。”
  “是,谢谢总理的教诲,我一定牢牢记在心里。”夏想只有老实地说是,他不可能解释,更不可能反驳。
  “呵呵……”总理似乎很满意夏想的态度,才又笑了,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政治局讨论递补委员的扩大会议,马上就要召开了……”
  领导说话,有时需要你回答,有时只需要你聆听,总理最后一句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告诉夏想一个即将到来的重大决战。
  一路辛苦一路尘烟滚滚的夏想,前脚迈进京城,后脚就亲眼目睹了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一次决定历史的重大时刻,而与此同时,他也收到了郑盛在常委会上大获全胜的消息,他就知道,一个人的开始,就意味着另一个人的结束。
  新的局面,即将到来,不仅仅是湘省,是京城,还有他一路扬起的尘烟,也要尘埃落定,是该有人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时候了……
  第1405章 真要出事了
  晨东会战和怀阳大捷,让郑盛的名声如日中天,国内各大媒体连篇累牍地报道湘省的反腐,让郑盛头上的光环一时风头无两。
  甚至超过当年轰动一时的轰轰烈烈的打黑行动。
  两个城市,自上而下全盘换血,力度之大,在国内不能说绝无仅有,也是极其罕见。湘省,成为全国瞩目的焦点。
  当然,背后议论的声音也不少……
  就湘省来说,真正赞成晨东和怀阳两市反腐的人,其实为数不多,一部分持观望态度,一部分在背后冷嘲热讽,还有一部分是坚决反对,只不过级别不够,反对的声音微弱,根本抵挡不了郑盛和夏想联手的滚滚洪流。
  因为晨东和怀阳两市反腐,还是间接地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两市在湘省并非孤立的存在,和其他地市或多或少有方方面面的联系,甚至还有利益纠葛,而且因为反腐力度太大,不但震慑了贪官,也震慑了许多行贿的人,也导致一些宁死也贪的贪官无钱可贪,他们就十分痛恨夏想和郑盛。
  只是权力毕竟掌握在夏想和郑盛手中,一大批官员的落马,一大批贪官的肃清,一大笔贪污收贿的不义之财回归国库,整个湘省的官场风气为之一振。
  对外公布的数字是为国家挽回损失20亿,实际上,为了怕引起公愤,对外公布的数字只是真实数字的十分之一。
  200多亿的赃款回归国库,即使平均到两个地市,也相当于每市增加了100多亿的财政收入,要多少招商引资,要多少百姓的税收才能有100亿之多?
  怪不得当年有和坤跌倒,嘉庆吃饱一说,圈养贪官然后等其养肥之后再杀之取财,也不失为增加税收的一条捷径……
  不管如何,两市的反腐风暴,不但让郑盛威望大涨,政绩大放光芒,也让一直不温不火的湘省反腐工作,一跃成为全国各省份的首位。
  晨东和怀阳两市的百姓就有人私下议论,反腐风暴,郑盛吃饱。
  郑盛其实是吃饱了,但是不少人都忽略了一个在此次反腐风暴中最得实际利益的人——夏想。
  政绩如何归郑盛,湘省如何引人注目,都是对外的宣传,都是政治的需要,但真正的官场中人却清楚,一直在反腐工作上面没有起色的湘省,在夏想担任了省纪委书记之后,才突然雷厉风行地一举拿下了十几个副厅以上级别的贪官,归根结底,都是夏想的功劳。
  百姓是否认识到是夏想之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有人认识到夏想的能力和坚守的原则就行。
  在省委常委会上叶天南大败的一幕之后,湘省的局势在经历了湘省道桥的风波、晨东会战的激荡、怀阳反腐的风暴之后,终于缓缓回归了平静。叶天南的影响力大为降低,在省委的威望一落千丈,郑盛地位日益稳固,付先锋也坐实了湘省第二位的位置。
  各有所得,只有曾经的湘省四人同盟,在继林华建落马之后,走到了濒临瓦解的边缘。
  湘省的力量对比,将会重写。
  如果说叶天南在常委会上的落败只是让人感到震惊的话,那么就在常委会之后不久,叶天南一系的人马,纷纷向付先锋表示了靠拢,而付先锋不出意料地来者不拒,大有全盘接收叶天南的势力的意图,胃口很大,吃相很不雅。
  雅或不雅不要紧,要紧的是得了实惠和利益就行,付先锋从来不是一个顾及所谓的清名而放手好处的人,他是真小人,连伪君子都懒得装一装。
  甚至包括杨恒易、胡定和付先锋的来往也频繁起来,就让更多的人既感叹叶天南失势之快,墙倒众人推,又佩服付先锋的为人,脸皮够厚心够黑,左右逢源,不管谁倒,他都能吃饱,真是一个奇人。
  都在想,曾经威风八面的叶副书记,眼见现在即将成为孤家寡人,又该做何感想,又将何去何从?
  其实叶天南在常委会上落败的一瞬间,就有一种在湘省大势已去的不祥之感。
  常委会上的落败和在省委的失势,还不是让叶天南最沮丧和最难以接受的现实,因为他坚定地认为,他最终会北上燕省,因此湘省的失势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后果。
  甚至他还不无得意地想,付先锋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捡了他的残茶剩饭,说白了,是他不要的破烂被付先锋当了宝贝。如果他愿意,只要一转身,胡定和杨恒易就会再乖乖地倒向他。
  他有把握将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然,以上只是叶天南一厢情愿不愿认输的赌气想法,真实情况如何,他没有尝试,自然不得而知,而他也并没有将心思真正用在胡定和杨恒易向付先锋靠拢的问题之上,有太多困扰他的难题,等着他一一化解。
  最让叶天南难以接受的一件事情是,夏想竟然平安抵达到了京城。
  不但平安抵达,而且还是和总理同行——总理意外而及时地视察燕市,和夏想不期而遇,他宁愿相信是巧合而不是人为安排——但随后总理主动提出和夏想一同进京,此举,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叶天南很了解总理,总理的一举一动,都大有深意,并且考虑长远,既注重个人形象,又计较政治得失,可谓事事周全。就拿此时突然视察燕市的超市来说,既显示出亲民的一面,又表明了国务院稳定物价的决心,向外界表明了政府打击哄抬物价的不法行为的坚强手腕。
  如果没有和夏想同行的话,叶天南不会想到总理此举会有更深用意的一面,而夏想在完全躲过追杀之后,总理和他不期而遇,又同乘一车进京,如果说其中只是巧合和偶遇,不止是他,恐怕全国人民都不相信。
  当然,总理和夏想同行,不会见诸于新闻报道,甚至知道的人也不会多,仅限于高层和部分关键人物,他也是从国务院办公厅的一个关系之处才得知了此事,否则,他也可能被蒙在鼓里。
  想都不用想,从燕市到京城,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总理不一定会和夏想说很多话,甚至会谈到他,联想到总理一直对夏想有赏识之意,叶天南甚至担心,万一总理改变了主意,放弃了他而转向支持夏想,他将何去何从?
  他在湘省的根基正要垮塌,如果北上燕省的努力最终落空,还在湘省原地未动,将会是真的无地自容了。
  不过,叶天南也只是念头一闪而过,他也知道他的提名,总理在幕后运作了许久,不可能临时换人,也是他担心由此引发的严重后果,是让他几乎无法承受的难堪,才难免胡思乱想。
  但又不得不想,总理和夏想一路同行,到底谈了些什么?
  仅仅是总理的意外之举一个事件的话,还不足以让叶天南心思恍惚,心神大乱,而是因为他很清楚胡定和杨恒易的临阵反戈,并不是因为和他赌气或被夏想成功策反,而是因为有重大的利益,大到足够和他翻脸的程度。
  他和胡定、杨恒易认识多年,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了,私交也非常不错,却事先没有通气而和他公然在常委会上唱反调,就说明了一点,有些事情触及到了胡定和杨恒易的底线。
  再深入一想,除了胡均由和杨遥儿的事情之外,没有其他事情能让二人不顾一切地和他背道而驰。
  而胡均由和杨遥儿与叶地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二人如果被策反,叶地北在劫难逃。
  叶地北是他最大的软肋,他最担心的就是叶地北事发,从而让他也被连累而跌落尘埃。
  一想到叶地北,叶天南就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他才想起,有一天多没有和叶地北联系了……不对,不是一天多,应该是两天多了,从他飞赴京城之后,就没有再和叶地北通过话。
  然后就是……他从京城回来,还没有喘一口气,就又召开了省委常委会,然后就又听到夏想顺利抵达京城的消息,还有总理的意外之举,再加上常委会上的意外打击的话,让他目不暇接,应接不暇,都顾不上和叶地北打一个电话。
  叶地北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主动打个电话过来,问候一下?
  叶天南心中再次升起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急忙打了叶地北的电话——关机又想了一想,分别打了杨遥儿和胡均由的电话,都是关机。
  叶天南的一颗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也顾不上胡定和杨恒易刚刚落了他的面子,又给二人的办公室打去了电话。
  胡定接了电话,说是胡均由有事出国了,没在国内,他不清楚叶地北在哪里。
  杨恒易没在办公室,没有联系上。
  真是出事了?叶天南几乎要跳脚了,夏想人不在湘江,还有谁会对叶地北不利?
  叶天南当然不会想到,对叶地北不利的人多了,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叶地北不但出事了,而且还出了大事。
  更让叶天南惊恐的是,夏想在京城,又做出一件对他极其不利的事情……
  第1406章 真是一个大坑
  夏想进京之后,就和总理分开了,他先直接去了吴家。
  吴老爷子正在午后的阳光之下,赏花品茶,十分悠闲,夏想进门的时候,老人家放下手中的《道德经》,呵呵一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小夏,你来说,什么是自然?”
  好一个出人意料的开头,夏想也笑了,老爷子也有意思,上来不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追究他戏弄老人家的过错,却和他讨论《道德经》之中的名句,是考他还是拿他?
  “大地厚德载物,天空无所不容,大道日月穿行,自然无为而无所不为……”夏想呵呵一笑,“不知道我的回答,是不是让老爷子满意?”
  “我是不是满意不要紧,要紧的是,老古头是不是满意。”吴老爷子自得地一笑,目光向院子的角落望去。
  夏想才注意到,老古在院子的一角,很没形象地蹲在地上,正津津有味地欣赏一株盆栽。
  说是盆栽不太准确,确切地讲,应该叫盆景,有山有水有树有亭,亭中还有人物,远远望去,山高水深,具体而微,十分精致而生动,就如将大好河山缩小在方寸之间,让人一看之下就爱不释手。
  正是吴老爷子最喜爱的山水图,本是总理无意中得之,听说吴老爷子最爱盆景,特意当成寿礼送他。
  老古也听到了夏想的声音,却故意不理夏想,只是出神地欣赏山水图,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要是你能说服老吴头将山水图送我,我就饶你一次。”老古也不回头,第一句话就扔给夏想一个不小的难题,“别扯什么地法天,天法道一类的高深莫测的话题,我的问题简单得很,你想个办法把山水图搬到我外面的车上,我就帮你解决遗留问题。否则,免开尊口。”
  夏想哭笑不得,真是人心不古,他难得耍赖一次,好嘛,连一向耿直的老古也如法炮制学会耍赖了,真让他无语。
  老古应该有几十年没有来过吴家了,两位老人家为了他的事情,虽然还有芥蒂,虽然不可能尽释前嫌,但至少让老古破例现身吴家,也是了不起的一步。
  老古虽然不说,虽然给他一个看似冷冰冰的后背,但夏想依然体会到了老人家殷殷的关切之意,心中十分感动。
  夏想也不答话,转身又来到吴老爷子面前,笑问:“老爷子,最近在研读《道德经》,有没有什么深刻的体会?”
  “体会有一些,但深刻不深刻,就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怎么,你也熟读了《道德经》?”
  “读是读了一些,但有些道理总是看不明白,请老爷子帮我解答一下。”
  “说来听听。”老爷子刚才并没有听到夏想和老古的对话,就一脸笑意地看着夏想,“事情再多,静心下来多读读书,也是好事。”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难道是说,花花世界和靡靡之音,会让人眼瞎耳聋?”夏想一本正经地问道,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人老了,就喜欢琢磨大道理,参悟人生,就最喜欢虚心请教的年轻人,夏想的态度很端正,就让老爷子很高兴,微一沉吟,为夏想讲解:“意思是,不要过分执著世界的五颜六色和缤纷的声音,世间万事万物,都要遵循一个过犹不及的道理,如果落实到人生的大道理上讲,就是不要为人世间的种种表像,形形色色的诱惑所迷失方向,要坚持自己的理想不动摇,方为明智之举……”
  “听老爷子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夏想就立刻免费奉送了一记并不太高明的马屁,不等老爷子再说什么,他立刻顺势说道,“为了不让您老过分执著世间美景,您的山水图送我好了,相信您老境界已经达到了视世间万物如无物的境界,不会在乎一盆小小的盆景……”
  吴老爷子顿时愣住了……
  本想在夏想来后,借几句高深莫测的道家之说震住他,也好让他知道收敛几分,别在老人家面前耍心眼,老人家都见多识广,都高深莫测,不是你一个小人家能摆弄得了,不想,绕了半天,又把自己绕了进去,夏想……还真是一个天下难寻地下难找的小滑头。
  吴老爷子反而气笑了。
  笑过之后,也没有多想,虽然他很喜爱山水图盆景,但既然被小家伙绕了进来,他又难得开口向他索求什么,就故作大方地大手一挥:“搬走就是了。”
  结果让老爷子啼笑皆非气得郁闷得不行的是,夏想喜滋滋地让人将盆景搬到了老古的车上,直把老古震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又愿赌服输地低声答应了夏想什么。
  至此,吴老爷子才算完全明白了,他不但没有震住夏想,反而被夏想再次摆弄一次,骗走了他的盆景,借花献佛,又让老古上了套……吴老爷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古也是被一盆盆景左右了判断,结果就让小家伙吃了上家吃下家。
  老爷子许久没有开怀大笑了,今天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声在吴家的院落中回响,是吴家久违的快乐。
  老古兴冲冲地将盆景放到车上,安置妥当之后,听到吴老爷子的笑声,又见夏想在一旁忍住笑的古怪模样,就明白了什么。随后得知两个老人家只一照面,又被小人家给耍了一道之后,他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两位老人家开朗的笑声中,夏想第一次委婉而坚定地提到了叶天南、叶地北,以及叶地北和军方走私石油的幕后种种,还有叶天南作为湘省道桥背后最大的推手,不但在湘省做出了许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而且此次他一路被军方追杀,叶天南作为一只隐性的幕后黑手,在其中也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吴老爷子皱眉不语,老古手中不停地把玩着两个玉球,似乎不动声色,实际上,玉球转动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
  “老吴头,你怎么说?”老古先问了一句。
  吴老爷子叹息一声:“和军方走私石油没有什么,弄一个湘省道桥赚钱,也没有什么,就算他把湘省弄得乌烟瘴气,天怒人怨,也不关我什么事,可是他的主意打到了夏想身上,手就伸得太长了……”
  “砍了手剁了脚,够不够出气?”老古很干脆,将玉球往桌子上一放,“那个叫叶天南的,让我很生气。你和部队上的勾结赚钱就算了,还想利用军队的力量,影响地方事务,就得教训教训了。尤其是这一路闹腾的,不死不休的,真以为我们两个老家伙已经死了?”
  吴老爷子摆手笑道:“叶天南不过是想学夏想当支点,但他忘了一点,当支点,自身也要足够硬才行,还要足够聪明……”
  夏想就非常及时地插了一句:“不但要自身硬,够聪明,还要有两个老人家爱护。”
  吴老爷子笑骂了一句:“得瑟”
  然后又说:“其实夏想一路上不但摆布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一道,也把叶天南一些人摆弄得五迷三道,要不他一路上走走停停,总故意被人追上,真当成了一次旅游了,就要看看我们两个老家伙是不是真心爱护他,用多大的力量来维护他。也是不停地抛出诱饵,让后面的鱼儿上钩,所以说,老古头,你现在对叶天南有气,也是夏想又挖坑坑你。”
  “坑就坑,我消气了再说。”和吴老爷子的爱护也要表现出他的睿智不同的是,老古宁愿糊涂地被夏想摆布,也要顺气,“羊城军区和湘省军区,我准备动一动,老吴头,我一个人折腾有点吃力,你得搭把手。”
  “鲁市军区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夏想可是借邱仁礼之手,把球踢了过去。”吴老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掂量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还问我,你不是早就心里有数了?不止是你,小家伙也早有计谋了,就是要送一份大礼给总书记。”老古也眯起了眼睛,不过他是眯着眼睛笑,“总书记随着夏想看了一路的风景的,也该表示表示了。”
  “照我说,这样办……”吴老爷子一下又睁开了眼睛,眼睛开合之间,虽然不是帝王般人头落地无数,怕是有不少人官帽难保了,“湘省军区和羊城军区方面,我搭一把手。豫省军区和鲁市军区,就由总书记自己调理。”
  “也行。”老古一点头,忽然又想起到了什么,大摇其头,“不对,不对,老吴头,你光搭手了,还是不够下力气,你的正面战场在哪里?没诚意,小家伙不会满意,他就白受欺负了?”
  “军方的事务,我能躲在背后帮你一把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我们动的可是那个人的蛋糕再说,我哪里不在正面战争下力气了,怕是比你还要费劲。”
  老古一怔之后,才又明白了吴老爷子所指的是什么,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手狠一点儿,别留情面,心慈面软的时候要想起夏想差点被人杀害,你就心肠硬了。”
  吴老爷子哈哈一笑:“老古头,你认识我几十年了,什么时候见我心肠软过?”
  ……一辈子几乎斗个不停的两个老人家,第一次携手,也不知道能闹腾出多大的动静……
  第1407章 曙光就在眼前
  京城两位老人的对话,肯定传不到中南海,更传不到湘江。湘江之水依然日夜不停地流淌,从不停歇,也永不疲倦。
  每一朵浪花都是一个故事,每一次浪涛都是人间的一次悲欢离合。
  如果以严小时的角度来说,湘江水虽然是家乡水,还是没有燕市的下马河更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对一个城市有了感情,是因为对一个城市的人有了感情,具体而言,是对某一个人有了感情。
  夏想一路北上的日子,所有女人都忙成一团,就她相对轻闲一些——人不能闲,一闲就容易想入非非——她就无时无刻不担心夏想的安危,尽管她也知道,夏想机智多端,肯定平安无事。
  连若菡分配给她的具体任务是在南宫协调众女的工作,同时协助李沁的工作。
  李沁的工作很重要,也很繁忙,她几乎是最忙的一个,半天在外面奔波,半天在办公室紧盯着电脑,忙得团团转。
  其余几女,古玉也是几乎不见人影,和军方接触打听夏想消息,又出面继续软硬兼施,策反胡均由。
  付先先和卫辛正在和杨遥儿接触,试图说服或蒙骗杨遥儿下水。
  最为用心的是连若菡,她几乎天天和李沁、梅晓琳碰头,目的就是一举将叶地北打翻,让叶地北永世不得翻身。
  而曹殊黧在家中坐镇,是众女的主心骨,因为她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夏想消息的女人。她虽然没有分派具体工作,但在夏想不在的时候,她就是夏想的化身,引领众女齐心协力,为了夏想而倾力一战。
  严小时就悲哀地发现,甚至就连卫辛也比她忙碌,只有她几乎成了无所事事的一个人,除了呆在家里等候之外,几乎一无是处,就让她郁闷和沮丧,难道她真的无用?
  众女一心想在湘江闹出风浪,其实针对的就是叶天南,就是想借将杨遥儿策反,将胡均由拉下水,从而达到打翻叶地北的目的——叶地北和叶天南一样狡猾多端,许多事情都隐藏得极深,还真是很难查到他的手脚——所以,连若菡动用了不少力量,就是要查到叶地北的秘密帐户,以及他搜刮百姓血汗钱的证据,据说,初步获得了一定的进展。
  从侧面突破肯定困难,如果杨遥儿或胡均由有一人开口,就容易多了。当然,二人谁也不会轻易透露,因为他们和叶地北是一条船上的人,叶地北翻船,他们也会落水。
  夏想一路北上风尘仆仆之时,众女在湘江也正在努力破局。
  曙光就在眼前,却偏偏只差一线。
  因此严小时心急如焚,很想出去帮忙,却又不得听从连若菡的吩咐,老老实实在家中坐等,因为连若菡说了,谁不听从吩咐,就将谁逐出南宫。
  现在连若菡已经奠定了在众女心目中除了曹殊黧之外第一人的位置,但曹殊黧虽然正牌,却性子淡薄,不多管事,基本上连若菡就坐实了实际第一人的宝座,众女莫不敢从。而且连若菡为人公正,虽然有时蛮横,但又不失于开朗和开明,再加上她无人可比的出身,以及为了夏想一掷亿金的豪气,也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众女都将可以住在南宫当成被连若菡认可的象征,而连若菡的认可,就相当于曹殊黧的认可,相当于夏想的认可,所以,无人敢不服从连若菡的命令,就连曹殊黧也默认连若菡的指挥,古玉也听从,甚至湘江市长梅晓琳也没有二话,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时也不敢置疑连若菡的权威,只是她一直焦躁不安,有多少年没有为一个人如此牵肠挂肚了,不,应该说,有多少次一直为一个人这样牵肠挂肚了,这一次,尤甚。
  多少次都想下定决心离开夏想,不再对他心存奢望,却总是难以下定决心。夏想似乎就有魔力一样,始终牢牢地将她困住,让她画地为牢无法遁逃。将近10年的青春,期间她也遇到过让她稍有心动的男人,但最终都让她拒之门外,只因她心中始终放不下那个坏人。
  夏想就是一个坏人,明明知道摘走了她的心,却一直假装不知,还要让她主动,还要等她不顾女子的矜持次次找他,真是让人无语让人气愤难平。
  只是世间有许多事情说不通,她再气他再恨他,却每每总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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