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魂落西雷(凤于九天之一)-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原来是催情的花。
                    凤鸣明白过来,顿时脸色尴尬,他本来摘了一朵赏玩,听了容王的解释,立即将手里的三月春往容王怀里一扔,骂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绕路把我带到这里来!”
                    “是你先问我的,怎么又怪起我来?身为太子,处事不明,要重重责罚才好。来,我现在罚你把我们昨天没有完成的事在这里完成。”
                    凤鸣立即紧张起来。
                    容王却只是说笑,只拉着凤鸣在怀里亲了一亲,便携手一起朝前面去了。
                    凤鸣和容王一路说笑,很快到了王后所在的宫殿。站在门外,想起王后对自己态度不冷不热,不免心有疑虑,不肯进去。
                    容王明白他的心思,安慰道:“王后平日只呆在最里面的寝室里,并不出来。我们今天只去看看王,不用见王后。”
                    跟着容王从小门进去,在侧道走,一路上看见不少侍卫向他们行礼。
                    凤鸣在王后生辰那日进过这里,仪式后匆匆而去,根本没有机会好好了解这整个西雷王宫中第二大的建筑,所以不断好奇地张望。
                    渐渐深入宫殿,进了一条又长又宽的长廊,左转入一个小门,又在另一条长长的小走廊上走了好长时间。
                    这小走廊安静非常,似乎很少人进来,建筑设计也与其他宫廷走廊不同,竟然没有一个窗户透光,虽然是白天,也要靠两排挂在墙壁上的火把照明。
                    “这里是哪里?”凤鸣忽然觉得诡异非常,在容王身后问。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密封而狭长的走廊里,居然也传出微微的回响。
                    “不要吵,跟我来就好。”
                    两人不作声,一前一后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才停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是一道小门。看门上的金属色泽,似乎年月已久,一把黑黝黝的大锁挂在上面。凤鸣不禁联想起电视中经常出现的门派禁地,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西雷的王并不是因病昏迷不醒,而是被容王幽禁在此?
                    他和容王相处一段日子,对容王深有好感的同时,却也知道容王处事心狠手辣,并非仁慈之人,要做出这样犯上叛逆的事情也是可能的。
                    不由心儿狂跳。
                    在印象中,凡谋朝篡位的都是奸臣贼子,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糊里糊涂明到了容王的阵地里。一想到要被卷入这样的宫廷阴谋之中,顿时浑身发冷。
                    周围寂静一片,刚刚随处可见的守卫在这里没有踪迹。
                    容王脸色凝重,从怀里郑重地取出一道钥匙,将锁打开,把沉重的铁门一推,立即露出一道阴暗的阶梯。
                    冷风扑面而来,凤鸣即使穿着水貂披风,也可以感觉到门内的阴寒之气,打个哆嗦。
                    “手怎么这么冰?这密室在地下,藏了许多冰块,小心不要着凉。”容王转身,把凤鸣的手握在掌中,带他一步一步延着阶梯往下。
                    下到阶梯尽头,恍如到了水晶宫一样,到处是缥缈的寒气和半透明的大冰墙。
                    居然是一个偌大的藏冰室。
                    转过几块冰墙,迎面看见两排瓦罐,屹然是西雷放置死人遗物的器皿。一副玉石雕成的冰棺安放在正中央,一人安躺在内。
                    凤鸣仔细一看,棺中人相貌堂堂,身穿西雷王服,年纪并不大,仿佛三十上下。心道:难道这就是西雷的王?
                    果然,容王对玉棺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道:“他就是西雷王,你的父王。”
                    凤鸣对着面前冰冷的尸体,头皮发麻:“他不是昏迷不醒吗?怎么…。”
                    “那只是对外消息,王多年前已经不在了。”
                    “是谁干的?”凤鸣紧张地瞪着容王。
                    若此人谋杀西雷王,夺了政权,居然还敢把太子幽禁在宫中狎玩,也太恐怖了。
                    “不知道,王是暴毙。事前没有丝毫迹象,服侍的宫女清晨请王上朝,发现王呼吸已停。我们匆忙处死所有知道此消息的内侍,制造王身体有恙的消息,再发出王昏迷多日,朝中事务归容王裁决的王令。”容王见凤鸣脸色不对劲,奇道:“难道你以为是我?”他猜凤鸣的心事,倒真是一猜就中。
                    “王死了,不是更合你的心意?不如此,你怎么可以把持朝局?”
                    容王一怔,手臂一横,将凤鸣拦腰搂了过来。他力气颇大,凤鸣猝不及防,唬得不敢动弹,瞪大眼睛看着容王。
                    “呆子,我今天带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容王把唇凑到凤鸣嘴角边,深深吻了两下,轻轻道:“宫廷秘事,总是无穷无尽,我要告诉你的,是西雷王室中最大的秘密。多年前,西雷王暴毙,西雷大臣知道事有跷蹊,却不敢公布王的死讯,以借口掩饰。”
                    “为什么不能说?”
                    “太子年幼,以律法而言,太子没有到年龄继承王位而王驾崩,则王的兄弟也有继承王位的权利。王当时尚有一个弟弟在外野心勃勃,为了防止他带兵回朝与太子争位,只能隐瞒王的死讯。”
                    “这么大的事也可以瞒得住?”
                    容王轻轻一笑,低头望凤鸣,宠溺地说:“事在人为。”
                    凤鸣心道:凭你对太子的态度,真难想象你会这么为他着想。
                    不过现在身在可怕的藏冰室中,难得容王态度和蔼,还是不要惹恼他的好。
                    “太子当时身系西雷命运,身处危险,一连遭遇几次刺杀。为了让太子可以平安活到登基之日,王后和当时朝廷里最有实权的容王商议,将太子换出王宫养大。”
                    “啊?”凤鸣大震:“那安荷?那王宫中的太子…。。”
                    “对,是假的。”
                    “搞了半天,我还是个假的?”凤鸣激动起来:“那真的是谁?难道是你?”
                    容王点头:“对,是我。太子换出王宫,在容王府中被养大。我长大后,养父去世,我继承容王封号,掌管朝政。”
                    凤鸣眨了半天眼睛,才道:“说来说去,你不是曹操,是狸猫。”他摇头说:“怪不得王后对我冷冷淡淡,对你喜欢得不得了。”
                    “凤鸣,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你,是因为你现在非常危险。”
                    “不要又开始吓唬我!”凤鸣打个寒战,低吼道:“你想把太子的位置要回去尽管说,反正我也没有打算不还给你。可是不要在这么阴森森的地方吓唬我。”
                    容王的神情却一点也不象在说笑。
                    “我接到消息,王驾崩的消息已经外传。他们以前没有真凭实据,屡屡被我们驳斥回去,这次可是有了确切证据。”
                    “那又如何?”凤鸣转眼一想,灵光忽现:“哦,我知道了。消息外传,那王的弟弟就可以回来正式争取王位,西雷就会大乱。”
                    “对。”容王嘉许一笑,神色随即严肃:“此人名叫安巡,当年无法在王手中夺得王位,只好离开西雷,入赘繁佳王室。遇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
                    “就算他回来,这里所有一切都被你控制,也不用怕他。”
                    “安巡在这里布置许多眼线,已经被我铲除部分,但还有许多隐藏暗处不可察觉。凤鸣,你想想,要夺取王位,用什么方法最方便?”
                    “什么方法?”凤鸣挠头,猛然惊觉:“杀太子?”
                    “用你的话说,真是孺子可教。不错,杀了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王位,所有大臣甚至连王后都无话可说,因为安巡的身上,确实有王族的血统。”
                    “可是我不是太子,你才是太子。”
                    “以前的假太子我才不管他会不会被人害死,反正找他在王宫中锦衣玉食不过是为了当替罪羊。可是你…。”容王深吸一口气,将凤鸣搂得更紧:“你可知道,最近你的饮食中频频有人做手脚?”
                    “什么?我不知道。”
                    “早被我处理了,可是下毒的宫女已经自尽,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听见凤鸣心跳得飞快,容王又笑起来:“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人伤你分毫。但是目前情势危急,你一定要处处小心,象今天花园中那样的小错误,千万不要再犯,旁人送的食物衣裳,也不要随便使用。我最担心是你个性浮躁,好动单纯,容易让人有机可乘。”
                    凤鸣苦着脸道:“当太子怎么比007电影还恐怖?”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以后你乖乖听话,少到处跑就是。我们去骑马吧。”
                    “好!立即就去!”一听骑马,凤鸣勉强振作起来,他巴不得早早离开这个充满诡异的地方,拉着容王匆匆而去。
                    两人一骑奔出王宫。凤鸣顿时心怀开阔。所有让人寒战的争夺诡计,都被远远扔到脑后。
                    容王骑术精湛,一手拥着凤鸣,一手持缰,迎风而驰。
                    冷风迎面扑来,虽然冷冽,却也畅快。凤鸣一边把脑袋从被容王包得紧紧的披风里伸出来,一边放声欢呼。
                    “若是春天,这里会有草地连天,点缀不少红黄小花,美丽迷人。”容王勒马,将凤鸣小心抱下,指着面前一片开阔的平原。
                    “现在看起来光秃秃什么都没有。”凤鸣忽略眼底里枯黄的干草。
                    容王出了王宫,感慨之情大发:“不错,但只有冬天的冷清,才会令人感叹春天的繁荣。人间万物,不是应该循环衰盛么?”
                    “对啊,生命力都是动人的。”凤鸣暗自嘀咕是否要炫耀两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过那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盗窃可耻,还是算了。
                    白云甩着尾巴在一旁吃着枯草,走过来对容王磨磨蹭蹭,似乎在妒忌凤鸣占了它往日的位置。
                    但在凤鸣眼中,白云比容王的吸引力更大,不由伸手抓住那条在半空中飞扬的雪白尾巴。
                    白云是容王爱马,向来高傲,猛然一转身,尾巴啪一声往凤鸣脸上甩去。
                    “小心。”容王早料到凤鸣会招惹白云,呵呵一笑,顺手挡住白云的挑衅,将他们一人一马分开。
                    凤鸣抓不到白云尾巴,忿忿瞪着白云:“它看不起我!”
                    “谁叫你去惹它?马也是有脾气的,何况白云是最好的马。”
                    “被一匹马瞧不起,真气死我了。”凤鸣磨牙说:“我要骑白云,你说了今天可以让我骑它的。”
                    容王眼角微微一挑:“你昨夜那里都伤了,还可以骑马?”
                    想到自己身上那说不得的伤,凤鸣更气,拽住容王衣领威胁道:“我要骑马,今天不骑不罢休。”
                    容王被他纠缠不过,只好举手投降:“好好,我带着你骑一圈,就围着这山跑一圈如何?”
                    于是上马,将凤鸣带在胸前。
                    忌惮凤鸣身上的伤,容王不肯放马狂奔,只是让白云慢慢踱步。一路和凤鸣介绍西雷地理环境和风土人情。
                    “那是西雷河,乃西雷第一大河。西雷河两岸土地肥沃,农耕全靠河水。”
                    凤鸣远眺,果然看见一条大河,从城东蜿蜒而出,两边都是农田。虽是冬季,还有农民在田中劳作。他不懂农业,看了两眼没有兴趣,转眼看见农田尽头高山连绵,对容王道:“看,那么多的高山,多壮观。等春天到了,你要带我上山去玩。”
                    “整天想着玩。明年春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你可知道这意味什么?”
                    又提政事……凤鸣立即愁眉苦脸,转脸看着容王:“意味什么?”
                    “太子十八岁,可以登基。”
                    “我知道,那个时候把皇位还给你,对不对?”
                    容王被凤鸣可怜兮兮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爱抚着凤鸣的脊背:“凤鸣,明年就是西雷皇权尘埃落定之时。我们要从现在熬到明年三月,其实不容易。”
                    “拜托,不要说这么深沉的话。我们是出来玩的。只有工作之际不忘娱乐,哪有娱乐不忘工作的?”凤鸣抗议。
                    容王歉意地摸摸凤鸣脑袋。
                    这两人,其实年纪一般大小,却生来带了不同气度。什么时候看过来,都觉得容王老成持重,比凤鸣年长。
                    凤鸣看着容王,忽然想到:容王从小在宫廷斗争中长大,身上又藏着这个那个秘密,若论当代最不幸福的儿童,应该算他了。
                    不由同情地看了容王几眼,岔开话题:“刚刚说到哪里了?”
                    “你说春天要爬山。”
                    “对,这么多的山坡,到了春天一定美丽非凡。”凤鸣呵呵傻笑。
                    容王却叹:“这些山看起来固然舒服,可是却不讨人喜欢。西雷境内山地居多,耕地少。每年粮食都是仅够,遇到荒年,还要向他国重金购粮。”
                    凤鸣抬头看看远处,果然只有西雷河两边平地上有田,有的靠近西雷河岸的是山地,却只有枯草。
                    “虽然是山地,土地应该也算肥沃,为什么不加以利用?”
                    “山坡倾斜,如何可以种上粮食?耕种也不方便,再说,如何浇灌,那可比河岸要高出不少。”
                    凤鸣随口道:“可以改造山地啊,建梯田不就行了?”
                    “哦?”容王听出蹊跷,精神一振:“什么是梯田?”
                    凤鸣大呼西雷落后,当即唾沫横飞说起梯田的概念来。在马上不好解说,索性拉容王下马,蹲在草地上用小石画图。
                    他将从前所见过的梯田设计一一告诉容王,又催容王上马,策着白云继续前进。
                    “在这里停下。”上到一个小山坡,凤鸣要容王下马,以面前地势为例,详细解说梯田构造。
                    容王听得不断点头,奉送无数赞叹笑容。
                    似乎连白云也感觉出这小子正在炫耀本事,独自低头在一旁吃草,没有跑来和凤鸣抢容王身边的位置。
                    “何谓梯田,我现在已经知道大概,可是,关于灌溉…。”
                    “灌溉是农业大问题,我真笨,早就应该把这方面的东西贡献出来。”凤鸣受容王影响,现在说到正事,居然也一本正经:“据我所知,农业灌溉方法的发展里,有几样是很有代表性的,一个是水车,一个是灌溉渠。耕地在山坡上,我们可以用最简单的两种方法,第一,在山坡上建筑大水库,将雨水囤积起来浇灌;第二,也可以用水车或其他引水上山。”
                    容王抚掌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水车和灌溉渠是什么,不过在山上囤积雨水开垦耕地,确实可行。如此,西雷农业将大盛也。”
                    说罢,抓着凤鸣的手远望高山,叹道:“凤鸣,得你一言,将来这千万荒废的山坡地,都可以种出粮食来。你于天下国策,何等重要。”言词之中,大有感慨。
                    凤鸣不由骄傲起来:“当然,我可是能帮你成为千古传奇的人。”
                    容王见他刚刚显出点本事,立即又露出小孩般的神态,亲近之心顿起,双臂立即环了上去,搂着凤鸣轻道:“这里将成为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计策所处地,不若我们做点什么,以为留念?”
                    “做什么?”
                    “当然是风流之事…。。”容王呵呵一笑,已经倾身压了过来。
                    凤鸣被压在枯草之上,才知道容王要干什么,挣红脸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害羞。还有,我昨天才刚刚受伤……。。”
                    话说到一半,舌头已经被缠上。
                    湿漉温暖,在口中细细品尝。
                    容王带着笑慢慢引导,手也悄悄探入凤鸣衣襟,却不解开衣带,只是在里面缓缓揉着两点果实。
                    “嗯…。。”凤鸣胸前两点一入魔掌,立即忍不住呜咽一声。细长的颈侧开始泛红,居然一路蔓延到腮下。
                    真个活色生香。
                    容王只觉得下腹的火立即腾起来,熊熊烧着,知道对凤鸣不能急躁,只能用硬起来的下身隔着衣料摩挲凤鸣大腿,唇上加倍进攻,吻得凤鸣不知天上人间。
                    被容王此等高手挑逗,凤鸣不过一刻便告失守,完全没了半点反抗迹象,浑然忘记自己“昨天才受伤”。
                    容王这才施施然解了身上披风,平铺在地上。正要把已经全身没有力气的凤鸣抱到上面,一阵马蹄声忽然传来。
                    由远而近,居然是直奔着他们来的。
                    容王不由皱眉。
                    他带凤鸣出宫,虽说是两人游玩,半里后实际上跟了两队亲卫。过来的马匹既然可以通过亲卫前来,想必是宫中有国务需要紧急处理。
                    身在高位,居然连偷得半日闲的权利都没有。
                    容王望情动的凤鸣一眼,大叹时机不对,只好将凤鸣重新抱起,替他系好衣裳披风。
                    凤鸣也听见马蹄声,知道好事告吹,脸色郁闷。
                    两人一起上了白云。
                    那快马已经赶到,果然是宫中的传报小吏。
                    小吏勒住马匹,下马请安道:“参见太子,参见容王。”
                    容王悻悻道:“有什么事,说吧。”
                    “是!宫中得报,王之亲弟、繁佳王夫安巡,亲赴西雷,已经快入京城。”
                    凤鸣一听,心道:乖乖,今早才听说,下午就出现了,安巡是繁佳的驸马,不知道有没有把公主也带过来。
                    “知道了,安巡王夫代表繁佳而来,我和太子立即回宫迎接。”
                    今天的出游计划至此夭折。容王带着凤鸣返回王宫。
                                                                         
                    繁佳王夫忽然来访,凤鸣和容王回到宫中匆匆更换朝服,安巡已经入了京城。
                    “大开城门!”
                    宫廷欢迎的钟鼓声中,凤鸣率领全臣站在王宫大殿门前迎接远客。
                    到来的客人身穿繁佳服侍,用了传统的黑色披风。当中一人走在最前,头戴金冠,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个提及多次的安巡。
                    “安巡见过安荷太子。”安巡缓缓行至凤鸣身前,稍一躬身,极有风度。
                    “安荷见过王叔。”凤鸣忙回礼。安巡虽然已经入赘繁佳,身份却是拥有继承权的王叔。
                    在凤鸣想象中,此人应该尖嘴猴腮,一脸奸诈,不料安巡样貌俊美,与容王有几分神似,而肌肤白皙,居然是个非常中性的美男子。
                    “王叔远道而来,安荷未能远迎,实在怠慢。”对凤鸣而言,要背这些生涩的文字,实在头疼。
                    安巡微微打量凤鸣,嘴角带笑,轻道:“多年不见,太子已经长大成人,王叔心里实在宽慰。王叔远在繁佳,未能与你父王相见,时有挂念。近日听闻传言,说王兄病情加重,巡忐忑不安,立即日夜兼程赶来。”
                    一抬手,身后侍从立即双手奉上一个锦盒。
                    安巡亲手打开锦盒。里面一层一层包裹着锦绣,显然盒中东西珍贵异常。
                    “此为千年灵蛇胆,乃繁佳王室秘藏圣药,有回天效用。王叔亲带此物至西雷,希望可以对你父王的病有所帮助。太子,请立即领路,带我前往王兄榻前。”
                    见安巡一投足一抬手,无不令人赞叹,凤鸣对他好感顿生,哪里能说出谎?可是西雷王早断了气,如何带安巡去见。
                    凤鸣眼睛一闪缩,容王立即开口道:“繁佳王夫远道而来,不知走的是何路径?为何将入京城,我们才得到消息?”
                    安巡在繁佳十余年,虽然从未回来,却一直注意西雷动向。此刻见一人气宇轩昂站在太子身边,言词凛然,知道这就是把持朝政的新任容王。
                    居然比前任容王更有将相气度,高深莫测。
                    “安巡此来,身携珍贵蛇胆。行程仓促,所带人马不多。为防中途变故,一行人隐迹而来。直到靠近京城,才展露繁佳王旗。”安巡对容王轻轻一瞅,朝凤鸣拱手道:“没有事先通传,请太子见谅。”
                    “哪里哪里?王叔不要客气……”
                    “你我骨肉至亲,何必如此客套?王兄重病在身,还是先去探望为好。”安巡不徐不疾,又提出要见西雷王。
                    凤鸣想起安巡已经有确实证据知道西雷王已死,所以一到即先发制人,不由暗暗叫苦。
                    正要把目光移向容王求救。
                    容王已经答复:“王正在宫中静养,本不见外人。不过繁佳王夫乃王的亲兄弟,又带来圣药,当然不能一概而论。请繁佳王夫随我等前去。”
                    “好。”安巡求之不得,将放了蛇胆的锦盒亲自端在手上,就欲动身。
                    容王转头看看安巡身后众多跟随的侍卫:“王静养中,恐怕不能受惊扰。”
                    “这个当然。”安巡知道容王的意思,回身吩咐道:“你们都回别馆等候,只留巡天一人就好。”
                    凤鸣不知道容王打算如何。这个时候带安巡去见王的尸体?
                    他紧张地偷偷拉了容王衣袖一下,用目光询问。
                    容王只管微笑。
                    一行人入了王宫,朝王后所在寝宫走去。
                    凤鸣知道王的尸体就藏在王后寝宫地下,安巡带着一个侍卫跟随在后,容王陪同在旁,眼看即将靠近寝宫门口,保留了多年的秘密忽然要揭开,不由忐忑不安。
                    “王就在王后寝宫中静养。”到了寝宫门外,容王对宫内一指。
                    “终于可以见到王兄,不知王兄模样有没有变。”安巡感叹一声。
                    四人入了寝宫大门,因王后平日爱静,没有多少侍卫,只有几个正在打扫灌溉花木的侍女朝四人默默行礼。
                    走过中间宽敞大道,眼看要进入正殿。那就是当日王后大寿接受群臣参拜的地方。
                    凤鸣只觉得象入了一场奇怪的戏中,戏里人物真实,道具真实,现在剧情正朝紧张关头发展。
                    平日看电视,总在心脏跳得最快的时候来个插播广告放松放松,现在却是一气演下去,没有停顿。
                    一旦拐过正殿,就会到达那连通地下室的狭长走廊,难道容王真要把安巡引到哪里去?或者,把他们诱骗过去,关上门,让他们活活冻死在冰室里?
                    凤鸣左想右想,一路心不在焉。
                    果然拐过正殿,容王就朝走廊的方向领路。
                    四人来到走廊入口,却同时一震。
                    “啊?”
                    “啊!”
                     只见走廊入口处,一人素服跪在地上,面向走廊深处敛眉垂头,静默不言。走廊两壁上的火把全部点燃,熊熊火光印在此人侧脸,雍容淡雅。
                    居然是一向藏于深宫不轻易出现的王后。
                    四人惊呼一声,都及时收了声息,相互交换眼神。
                    容王悄悄上前,跪在王后身后,轻声道:“王后,繁佳王夫安巡亲自带圣药探望王。”
                    此处人迹稀少,空间狭长。容王话音虽轻,也能听见微微回音从远处荡回来,烛火摇曳,分外阴森。
                    王后并不答话,低眉甚久,才似乎反应过来,毫不露丝毫表情道:“知道了。”一句话后,又继续沉默不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