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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张狂:冷清神医惹不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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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无意外的看到宫沧漓那似危险似幽暗的目光,沐锦夕感觉仿佛置身与某个深潭,那种冰凉那种窒息让她差点挂不住脸上的淡定。

“在紧张?”

宫沧漓眯起了他的双眸,深黑色的瞳孔随着他的动作而变成了一条线,此刻他的语气似带着一些危险。

她在紧张什么?恍然间清醒过来,沐锦夕对上那不变的眸子,目光深了深。

“不打扰两位谈事了!”没有回答,沐锦夕看了两人一眼,拾起被放在一边的黑袍,丢下一句话便出了帐篷。

前脚刚走出了帐篷,手指便被人紧紧抓住,沐锦夕扭头看向身后冷澈的身影,眉头皱的高高的,她抬起的目光正对着他的双眼。

宫沧漓脸色有些阴沉,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透露出一种冰冷的气息,终于他低下头,目光看向了沐锦夕手里的黑袍,略易皱眉,下一刻则是伸手很不留情的打掉了它。

许是宫沧漓的动作太过莫名其妙,又或许被他一脸阴沉的模样看的有些奇怪,沐锦夕竟是没有躲过,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同时被碰到而有些发红的手,柳眉开始慢慢的翘起。

“不准用别人的东西!”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里面含了一些压抑的情绪,让沐锦夕暂时忘却了怒意,她疑惑的抬起头,却发现面前一黑,衣衫飘动的声音过后,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

☆、所谓瘟疫(十一)

不知何时沐锦夕才发现宫沧漓一直罩在外面的衣衫似乎不见了,她下意识的低下头,却见他修长的手指正在自己的胸前,把身上同样黑色的外套两边的绳索打着结。

高大的身姿在她面前有些仰视因为不得不弯曲着着身子,他的面容依旧冷硬,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十分专注,不由的沐锦夕看着靠着自己这么近的脸,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别让别人看到你的脸!”绳索在宫沧漓的手指下变成了一个很大的蝴蝶结,沐锦夕冰冷的脸看着这明显童趣的形状,隐隐有抽搐的迹象。

“还有,要注意……”宫沧漓冷声的想交待什么,却在抬头看到面前的人儿脸上浮现一种不知是错愕还是其他的表情,这一刻他本是不悦的心情,在看到如此灵动的表情时,眼角开始软化,一丝浅浅的笑意在眼中弥散开来。

“你的脸……“不过看到那没有因为这一身不相符的打扮,而掩藏半分的容貌,宫沧漓凝视了半响,最终还是淡淡的的吐出几个字,“遮住它!”

说罢他已是捡起那被他丢掉的袍子,撕下了一块,递了过来。

早被宫沧漓莫名其妙的反映弄得有些反映不过来,此刻看到他递过来的黑布,完全有些莫不情绪的接了过来。

直到宫沧漓冷澈的身影离开,沐锦夕才彷如回过神来,手指紧抓着身上柔软的衣料,她看向那走进帐篷的身影目光有些涣散。

……

“孟飞?”

灰白色的帐篷外,一个挺拔的身子站在帐篷之外,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里面,此刻听到沐锦夕的声音这才缓缓看来。

“莫姑娘出事了!”直到沐锦夕靠近,孟飞的声音这才响起。

没有情绪的声音看似不带感情,但是沐锦夕却觉察出其中的担心,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向面前灰白色的帘子,抬手的动作顿了顿,下一刻却是径直走了进去。

屋内另一个执行者正站在旁边,看到沐锦夕自动让出位置。

帐篷虽大,但是一切可以说算得上一览无余,所以此刻沐锦夕可以清楚的看到,莫晴白皙的皮肤上那些明显的红印。

“刚刚不是还很好吗?”停在床边,沐锦夕语气很淡。

“莫姑娘刚刚走到门外,突然晕倒,属下怀疑可能是……”孟飞快速的看了沐锦夕一眼,下面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沐锦夕淡淡的斜了他一眼,继而拢了拢自己脸上的面巾,“我看看!”说着便伸出了手。

“不要!”所有人都以为睡着了的人,突然睁开双眼,并缩回了手,对上沐锦夕质疑的目光,莫晴摇了摇头,“公子不要冒险,莫晴也是懂医的,不会有事的!”

“既然懂医,就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沐锦夕冷冷的目光看着她,这个先前还健康的女子,只是一眨眼便变得如此狼狈,这个中情由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沐锦夕双眼仿佛带着知悉一切的光芒,如此强烈的视线不禁让莫晴愧疚的别过脸,或许她这个动作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于有所猜想的沐锦夕来说,却是有大大的意义。

☆、所谓瘟疫(十二)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半响,冰冷的话从沐锦夕口中溢出,她如此冷绝的口气让身后的两人注目,只是他们不知道原因,但是处于她正前方的莫晴却是僵了下身子。

“公子我……”莫晴还想说什么,却在沐锦夕冰冷的目光下噤了声。

此刻没有人再开口,沐锦夕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莫晴的脸上,因为全身都遮住了,她无法排除除了脸部莫晴其它的部位是不是也出现了这种红斑,不过当详细的看了下那斑痕的颜色后,她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五千年之后的华夏,算得上一个技术高端的地方,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看起来和平的地方,背后不知隐藏了多少黑暗的事情。

曾经为习得医术她曾进去过一处地下实验室,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许多资深医者不惜放弃一切,他们接近疯狂的研究的一种能摧毁人的物品,她有幸见到过,也不得不惊讶那东西的恐怖。

只是如今……看着莫晴盯着她的目光,想起那让她至今无法忘却的一幕,眼中浮现一抹忧心。

“莫姑娘她是不是也染上了瘟疫!”

孟飞看到了沐锦夕眼里的忧虑,心中不由确定了这个事实,想到瘟疫,这个一向淡定的五尺男儿也不禁抖了抖手。

……那可是传说中的瘟疫,只消短暂的时间便让数百人死亡的疾病,查不到原来,寻不到方法,更不用说能活下来。

此刻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们看向莫晴的眼中充满了同情!

倒是沐锦夕,在想明白某些事情之后,先前的那抹忧虑在不知觉中隐退了下去,她的眼中剩下的只有一派的平静。

扫向那低垂着额头的女子,不知是不是错觉,距离刚刚不过短暂的时间,那狰狞的红印似乎更多了,它比先前的还要红,更要艳。

“你们两个看着她,我回来之前不准靠近!”

丢下一句话,刚刚才回来的沐锦夕又走了出去,只是这次她的步伐不再缓慢,甚至有些急促。

“把你知道关于瘟疫的所有情况告诉我,还有你所谓的控制药方,这一切我都要马上知道!”

帐篷内,沈清游刚刚坐下缓了口气,抬头便见门口站了一个身影,听着她极快语素的话,沈清游先是一愣,等反映过来眼中不由浮起一丝欣喜。

“锦改变注意了吗?”

“不要废话,说!”沐锦夕的语气有些恶劣,她冷冷的目光看着沈清游,直到后者觉得全身发冷,这才收了回来。

“先坐吧!”能与梦修魂相交的人如何也不是胆小之辈,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沈清游仍是含着温润的笑容招呼着,直到感觉面前的人儿快要发怒,他这才介绍起来,“说起瘟疫出现的时间,那要从十几天前说起,当时……”

沈清游是一个资深医者,一番介绍之下,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所出现的症状与反映,几乎描绘的清清楚楚,甚至前期后期的不同他都没有漏掉,其中更是把自己开的药方念给了沐锦夕听,似乎就差写出来了。

☆、所谓瘟疫(十三)

“……现在让我也很为难,瘟疫的速度太快了,恐怕这次阳汤的人都逃不过了!”

沈清游似感叹的把最后一句话说完,沐锦夕却抓住了某个重要的信息,她看向沈清游,后者目光中浮起一丝哀戚甚至还有一些无奈。

“你还是一如当初那般……滥情!”沐锦夕面表情的说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一出口对方马上就变得委屈的模样。

不过此刻沐锦夕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回想起刚刚记下的症状,眼角一挑问道,“所以说工轻霖确实去找药材,只是那药效果如何,你还不确定?”

沐锦夕的话很平淡,但是沈清游却是从里面听到一丝调侃的语气,不由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之色,“并不是所有人撒谎都是做坏事!”

“是嘛?”沐锦夕讥诮的掀起唇角,“不过我倒是想试试你说的那草药!”

“我知道时间紧迫,但是平王还未……”

“沈神医,平王回来了!”帐篷外士兵老远便喊了起来,声音传到帐篷内,沈清游止住了话语,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沐锦夕,终是点了点头,“锦可以试了!”

沐锦夕没有理他,而是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沈神……”士兵早就在外面等着而来,听到声音连忙递过草药,却发现面前的人不是神医,便是看着沐锦夕愣住了。

沐锦夕从出来目光便放在士兵手里的草药上,此刻也不管士兵表情如何,直接上前拿了过来。

士兵似乎想要阻止,却看到门口那冲着他使眼色的身影,示意他不要阻止的正是沈神医后,狐疑的看了面前打扮奇怪的人,终是开口,“平王说路上遇到的土匪,随从都丧命了,所以药草只有这些,不过……王爷似乎受伤了,还请神医稍后去看看!”

“平王受伤了?”沈清游微微一愣后,便对着士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锦,这药□□觉得……”

“借我一半,剩下的还你!”

手里措不及防的被扔来几十颗药草,沈清游手忙脚乱的接了过来,抬头却发现沐锦夕已经离开,不由的看着药草,未说完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间。

……短短半天的时间过后,瘟疫以所有人惊讶的速度蔓延到了这个建立了没有继天的驻扎地,从发现瘟疫到处理,半天的时间几乎打半的人都被传染,这一夜,很静!

第二天,天还是昏暗的时候,议事的帐篷已经站满了人,凝重的气氛在每个人的头顶上回旋,他们面带沧桑,脸上透露着疲惫,这一刻没有人再说话。

“王爷,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做为第一批与宫轻霖同来的为谋略向导的徐大人开口了,他是见证了疫情由轻到重整个过程,同样也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手下一个个丧命的‘老人’,就在十几人天他们还大言不惭的甩下豪言,会然一切灾难立刻终止,可是结果……

☆、所谓瘟疫(十四)

可是结果,他们非但没能阻止,甚至亲眼看到疫情加重而无能为力,当一个个熟知的人就在面前快速的死去,他们怕了。

所以此刻徐大人的话一说,帐篷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徐大人!”宫轻霖依旧穿着那身铠甲,只是脸色有些不好,他目光带火的看着身下站的这些人,冷哼道:“无法避免的天灾让百姓受苦,他们已经家破人亡了,他们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好不容易才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难道你觉得这个时候我们该放弃?”

因为质问宫轻霖身上发出了浓烈的煞气,他的双眼依旧凛凛,脸上的正气也同样存在,只是身体却因为愤怒而有些抖动。

“臣知道王爷心存百姓,可是疫情蔓延,若是王爷不狠下心,那么不光是阳汤,就连麟国都可能就此殃及,王爷难道要因小失大吗?”

“彭!”宫轻霖突然站了起来,并大力的打翻了身侧一个案桌,这突然的声响不禁让这些人俱是一抖。

“不到最后一刻,本王不会放弃!”

“王爷……”有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宫轻霖打断,他的眼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这些话我不希望再听到,去请沈神医过来,本王要与他商量瘟疫的事情!”

“唉……”叹息在这群人中某处传来,一行人缓缓的退下,而不多时沈清游已经被人请了过来。

“王爷的伤还没好,不该劳累这些!”想起昨夜处理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沈清游觉得该提醒下一个太过正气的王爷。

“本王无碍!,只是昨日的药草,有结果了吗?”宫轻霖眉头紧锁。

“这个……”

见沈清游目光犹豫,宫轻霖自然是猜出了什么,不过即使知道有些事不大可能,他还是问道,“难道真的没办法了?”

想着阳汤数千条的性命,宫轻霖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王爷不要太担心……”沈清游终是有些不忍,虽然他被一直说成‘滥情’但是面对眼前的这个麟国王爷,却觉得有些渺小,救死扶伤是他的本分,但是做为一个尊贵的人,心怀百姓,可就让人惊讶了。

“神医有办法了?”抓住沈清游话中的提示,宫轻霖目光微动。

“这个……不确定,但是说不定可以……”想起那冷漠的身影,沈清游神情复杂,不过看着面前的人有所希翼的眼神,他没有开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的感觉,只因为他感觉她可以,但是结果如何他也不知道。

此刻,因为瘟疫而烦恼的人并非只有一个,就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帐篷之处,在外面守了一夜的孟飞两人有些着急,因为从听了沐锦夕的吩咐不能靠近之后,他们就真的没有进入帐篷一步,但是一夜都过去了,转眼间天都快亮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再看到过沐锦夕一次。

这一刻,一股与瘟疫同生的焦躁在这个地方也同样蔓延开来。

……

☆、所谓瘟疫(十五)

“弄好了?”

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在帐篷内响起,正在忙碌中的某人,终于得空抬起头看着从昨夜便一直盯着自己的某人一眼,只是不发一词。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安静,如果不是这里有她需要的东西,如果不是……她也不会在这里忙碌了接近一天的时间。

又声音从外面传来,显得有些嘲杂,沐锦夕扭头看去,透着门口的帐帘,隐约可以见到外面的天色,虽然依旧昏暗,相信不用多久便要天亮了。

因为水潭的意外,她带来的珍贵药丸可以说是一个不剩,所以这次的配药如果不是宫沧漓的帮忙,像这些珍贵的药材,除了抢她根本弄不来。

想到这里,沐锦夕看着面前混杂的草药与粉末,终于松了口气,这么久时间的专注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不过想到这期间他的帮助,不由看了过去,嗓音松软,“谢谢你的药材!”

不知是一夜未眠的原因,还是这话的原因,此刻宫沧漓眯起了他深邃的双眼,这样客气的对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吧!

不由的,他唇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我的就是你的!”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他能行驶的一切权利,她也可以,哪怕是这个时候最珍贵的东西。

“真的吗?”沐锦夕学着他的模样也眯起了眼睛,只是不同的是她的双眸此刻正浮着一层亮晶晶的东西,那仿佛带着什么算计的目光不禁让宫沧漓下意识的收起笑容,继而挑眉。

“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所以这些东西你帮我处理下吧!”她纤细的手指扶着身侧的桌子,带着一丝狡黠的视线正看着桌子上的一切。

理所当然驱使人的语气让宫沧漓随之看去,只见两米多宽的漆木桌上,纵横交错的摆放着各种的药草与瓷碗,甚至上面还残留了一些发黄的泥土。

终于,在沐锦夕等待的目光下,那双眸子的主人笑了,他笑的很轻,但却让人觉察到了他的愉悦。

沐锦夕不禁挑眉,整理东西而已,需要这么开心?

“去做你想做的吧……”宫沧漓收敛了笑意,他的双眸含着盈盈的光芒,此刻他冰冷的寒光中似乎燃烧出了一抹柔和,越开下去便越是让人沉醉。

差点沦陷在他的目光下,沐锦夕悻悻的收回视线,她把脸上的面布往上提了提,纤细的柳眉动了动,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瓷瓶,也就是自己一夜的心血,转身离开。

身后,宫沧漓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也不曾动过,仿若他的眼中只有那定格的一面……

远处,一直注视着周遭的孟飞两人,终于看到沐锦夕的身影时,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或许在他们的脑海中有着和沈清游一样的认知,那就是什么事情他们都感觉她都会有办法。

“帮我护法!”沐锦夕在门口站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对两人交代了一句,捏了捏手里的瓶子,最终步伐有些沉重的走了进去。

☆、所谓瘟疫(十六)

沐锦夕不是没有看到孟飞他们眼中希望,更不是没有考虑过沈清游的话,只是她喜欢量力而为。

对于瘟疫,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情况下,她不希望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只是……如今受伤的莫晴,这个心直口快,对所有人都可以狠却对她保留衷心的人,她想在这百分之五十上试上一试,至于结果,自是由天而定!

进入帐篷后沐锦夕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从带来的行李中找了一件衣服换上,顺便把自己的脸给易了容。

“公子……”

身后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般让沐锦夕转过头去。

仅仅只是一夜的时间过去了,□□的人儿竟是被折磨的如即将凋谢的花蕾,似乎这一声呼唤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淡淡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担心之色,不由的人便会被她的语气所影响而定下心,而莫晴亦是如此。她疲惫的点了点头,满脸的红斑遮住了她脸上的复杂表情,终于她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女子娇俏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有些丑陋,但沐锦夕似乎察觉不到,她的视线定定的看在莫晴的脸上,直到好久,一声叹息才从她口中传出。

“孟飞,准备一些热水、纱布……”

“是!”外面听到吩咐的孟飞,迅速的离开了。

确定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沐锦夕将屋里一张齐膝的矮桌搬了过来,同时将身上的银针与准备好的瓷瓶放在上面。

乘着东西还没有送来,沐锦夕解开了莫晴的外衣,直到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内衣,如此既不是碍事又不会走光。

“东□□了!”孟飞刚放下东西,抬头才发现面前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想到出来之前莫大人对她隐瞒的一些身份的介绍,再看沐锦夕时,那目光似乎更加崇敬了。

“去吧,不要让人打扰我!”沐锦夕淡淡回答吩咐了一句,继而目光放在身侧的热水之上。

孟飞退下了,帐篷陷入一片安静,床…上莫晴已经熟睡过去,沐锦夕拿着匕首,眉头仿佛聚集了一片乌云。

“锦在里面吗?”

帐篷外两个身影立在门口,沈清游似乎故意将声音放大,所以他的一句‘锦在里面吗?’几乎传了几百米远。

孟飞看着面前不认识的两人,眉头一皱,伸手便拦了下来,他的语气冰冷,“对不起,没有主子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去!”

“锦在休息?”似乎没有看到孟飞冷硬的态度,沈清游依旧问道,只是这次声音小了不少。在他身边宫轻麟不发一言的站到一边,看着面前这些冷漠致人于千里的人,脸色沉凝。

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人,孟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刚要开口,却听到帐篷内传来了一道声音。

“让他进来!”淡淡的声音似带着一些不耐烦,这是沐锦夕微怒的迹象。

沈清游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略带歉意的看了孟飞一眼,继而看着身侧的宫轻麟,而后者点了点头便是先一步走了进去。

☆、所谓瘟疫(十七)

房间的安静让人不敢打扰,不由的刚进去的两人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沈清游看着坐在床…边的浅色身影,单薄仍旧含着一种让人难以忘却的气质,不由的他对着身侧的宫轻麟点头示意着,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

对于神医口中可能让瘟疫解除的人竟然是面前这个看起来矮小的人,宫轻麟怀疑的同时,也走上前去,“请问你就……瘟疫!”

早就想好了开场版,并打算用着最具有诚意的声音说话的宫轻麟,在无意中撇到床…上之人的面容时,语气一滞,面色一紧的惊呼起来。

不小的声音让床…上的人儿眉头动了动,却是没有醒过来,但沐锦夕却是冷冷的转过了头。

其貌不惊的脸没有情绪,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带着冰冷,诧然看到这陌生的面容,沈清游微微一愣却是马上反应过来,感觉到此刻不一样的气氛,他上前走到了宫轻麟身前,语气淡淡,“锦,这位姑娘也染上了瘟疫?”

柔和的语气带着些许关心,也让沐锦夕脸色松软了些,斜了宫轻麟一眼,她点了点头。

“我的人!”她补充道。

沈清游似乎找就猜测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倒是宫轻麟在听到这话后,再次站了出来。

“公子担心家人的心情本王能够理解,但是瘟疫不是儿戏,在没有药物能止住的情况下,本王还希望公子把这位姑娘送到外面!”知道刚刚自己声音大了点,这次宫轻麟很注意的压低了声音。

不同于那些谈病色变的人,宫轻麟严肃的脸上没有半点嫌弃,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同情。

沐锦夕从开始就认出这人是自己先前救得那个,不过因为他的失礼而懒得搭理,如今听到他这番话,对他的印象算是好了那么一点点。

有人说从一个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满脸正气的宫轻麟出现,再结合先前面对流民之时他的所作所为,沐锦夕已然猜到两人来到的目的,不由的她看了沈清游一眼。

明明是淡淡的眼神,没有表明任何的情绪,沈清游却是感觉到了里面的警告,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沐锦夕的性格,所以此刻也是明白是自己擅自做了决定,于是只得讪讪一笑。

“沈神医说……”

“有什么事晚些说!”沐锦夕冷漠的打断了宫轻麟的话,她重新将目光放在面前脸色越发潮红的人身上,又补充了一句,“留在这里就闭上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最后,她一个冷冽的眼神看了过来,那里面确确实实含着的杀意即使是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锦,我有一句话!”即使害怕,沈清游仍是开口了。

“说!”

“我想知道你看出了什么?”

沈清游说完见沐锦夕没有回答,以为自己说的不够清晰,于是补充道,“瘟疫无法根治是因为不知这病的来源,锦似乎知道什么!”

☆、所谓瘟疫(十八)

“没有!”沐锦夕淡淡的看了沈清游一眼,目光中平静如波,没有一点像是说谎话的迹象。

听到这话,宫轻麟下意识的看向沈清游,疑惑的目光似乎在问他,这就是能解决瘟疫的人?

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赌,所以此刻沈清游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情绪,只是他看向宫轻麟的目光却带着安抚之意,示意他不要说话,看下去。

没有心思注意两人的眼神交流,沐锦夕将手伸到变得温热的水中,先前的凝重在此刻恢复了淡然。

她不可能告诉两人,如今这瘟疫的症状像及了她曾经在那个地下研究所看到的细菌病毒。

当初因为看到了它的可怕,所以也曾注意过一段时间,大概清楚它是由一种名叫NIF的菌虫经过多次注射催化药剂而繁殖出的变异细菌。

菌虫并非是虫,而是一种破坏能力与虫一样的细菌,它对人体有极大的损害能力,可以通过皮肤进行传播,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以让人惊秫的速度,吞噬人体内所有的血细胞,从而让人从内部腐蚀而死。

就像是如今的莫晴,短短的时间内异变的红斑已经长满了全身,如果不是她先前的药,恐怕此刻也会随着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归于黄土。

散发着幽黑之色的匕首,锐利的划破皮肤传出‘兹兹’的声音,在利刃之下血液像是凝固成了球体,在表皮破裂的时候一颗一颗的挤了了出来。

“是黑色的……”谁也没有想到红色的表皮下的血液竟然变成了黑色,沈清游惊讶的低喃道。下意识的他看向沐锦夕,却发现她淡然的脸始终没有一丝波动,似乎早已知道一般。

沐锦夕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她将用过的匕首丢进了热水盆中,继而打开了被白布包裹的银针。

白布之上几十根透着如玉般光着的银针躺在那里,见她扯开莫晴的衣领身后的两人同时扭过头去,也因此他们没有看到沐锦夕快速的动作。

透明的银针在她手上旋转着优美的弧度,刺入皮肤,似乎就在银针接触到皮肤之时,黑色的血丝在银针上一闪而过,而这一切除了沐锦夕没人看到。

两人扭过头时,看到的就是所有医者都会做的事情,把脉、看伤……明明是最先要做的,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特殊,都下针了才会注意这些。

银针没有这么快就拔出来,想到房间的两人,沐锦夕扫了他们一眼,“接下来我要给她擦药,你们还要看下去?”

沐锦夕别有含义的目光很是明白的在提醒两人,沈清游是医者,自然不怎么注意这些,倒是宫轻麟在听到这话之后,坚硬的面孔浮起了尴尬之色。

他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人,宫轻麟似下了决心般开口,“我们出去可以,只是本王想知道公子能不能救治那些百姓,他们每日被病痛折磨,已……”

“我知道了!”沐锦夕淡然的目光扫过,伸手打断了宫轻麟的话。

☆、所谓瘟疫(十九)

“我只说我的看法……”沐锦夕看向沈清游,后者在听到这话脸上明显带起一抹欣喜,他拂去笑意,目光专注的看着面前平淡的脸。

“这是一种皮肤病,通过空气传播而传染的疾病,根治的办法我没有,但是沈神医可以先对外面的人进行隔离,随后就用昨天的那种草药合着黄灵草、朱门、培红之根研磨外敷,再接下来除了去毒便没有什么办法,至于结果一切只能看他们的造化!”

“就这样?”让他烦恼了十几天的瘟疫的处理方法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这样简洁的几句,倒是让沈清游有些狐疑,黄灵草之类的草药他也用过,不过这几种药草配着昨日拿回的草药就可以了?

沐锦夕斜了他一眼,“强调一遍,我说的是我的看法,至于能不能控制瘟疫,恕我无能为力!”沐锦夕这番话说的极为绝情。

不止一次听到这样冷清的话,沈清游早已接受,不过宫轻麟却是沉了脸,“既为大夫,救死扶伤乃为本分,公子对待百姓如此绝情,本王当真是见识了!”

房间里的人都不笨,都听得出这句话里面多多少少含了一些讽刺在里面。

作为有些了解沐锦夕的沈清游不禁心口一跳,暗叫一声‘糟糕’,他看向沐锦夕,果真后者因为这话已再一次冷了脸。

“呵,绝情?”沐锦夕口中发出一声冷笑,她缓缓站起身,踱步走到宫轻麟面前看着他,那仿若俯视一切的目光看了过来,一贯沉稳的宫轻麟此刻觉得有些压抑。

不等他说什么,沐锦夕冷幽幽的话再次响起,“别人无法掌握我的命,我也不屑掌握他人的命,作为陌生人,我不觉得自己的作法有什么,我不是什么大义善良之人,至于这拯救苍生的重担,还是王爷自己背负吧!”

说罢,她冷冷的转过身,只余一道坚毅的背影对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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