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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张狂:冷清神医惹不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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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王殿下劳累几人正在休息,沈神医应该也恭候左右,我带公子去吧!”
能单身来这危险的地方,沐锦夕被自然而然的当成了男子,不过她并不在意,只是跟着他向那白色的帐篷靠近。
一路走来,短短的路程却让沐锦夕对眼前这个简略的驻扎地看了个清楚。看似一体的地方,却分割为二,那些疲惫饥饿的流民老老实实的蹲在仅有一张遮阳的布子下,十分的安静,而在此相隔几十米的地方,十几个完成的帐篷干干净净的立在一边,有士兵在门口守着,看起来很是严谨。
带着沐锦夕前来的男子似乎也是守卫的身份,只见他跑到正中间的帐篷处问着站在那里的人,“这位是沈神医的朋友,王爷可在?”
“刚刚发生了□□,王爷和神医去了前方的阳汤内!”
宫沧漓去了阳汤?听到这个答案,沐锦夕心中有了一丝动容,想了想她走上前问道:“不知各位知不知道今日有没有五人来这里?”
☆、所谓瘟疫(二)
“是不是四男一女?”
听到沐锦这样问,那守卫的立刻就说道,然后不等沐锦夕多问,就径直指向这连体帐篷最侧方的地方,“轻王殿下把人安排在那边的几个帐篷中休息!”
沐锦夕愣愣的看着士兵指着那连体帐篷,心中有些诧异,在这里弄帐篷,里面居住的定时有一定份量的人,只是她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安排自己的人进去住,而且还大方的给了几个,想到一切的可能,沐锦夕淡淡的对着面前的人道了谢,便走了过去。
阳汤县的瘟疫似乎十几日前,主城便已得知,这么长的时间想必传播的距离也不远了,只是宫沧漓可不像是把自己至于危险的人,那么他为何还在进阳汤?
“真是混蛋,蠢蛋……”
正前方,灰白的帐篷被突然被大力掀开,一个嫩黄色身影从中走了出来,脚步似故意的弄出不轻的响声,同一时间口中也是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什么,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好。
女子无意中抬头,刚好就看到面前那一身黑色的身影,微微一愣,试探开口,“公子?”
“嗯!”沐锦夕应了声,同时掀开了罩在头上的黑袍,顷刻间打散的发丝也随之溢了出来,衬托着她脸色更加的白皙,微一抬头看向莫晴因为愤怒而有些微红的脸蛋,似乎猜到什么,她淡淡一笑,却是问道:“你们到了很久了?”
“有个累赘,我们只是早公子一步而已!”莫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帐篷,继而嘟着嘴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们都没事吧?”沐锦夕神色有些担心,苏煜毕竟是没出过家门,她虽是故意带他出来,却没想过让他有什么损伤。
“公子不用担心,苏公子刚刚歇下了,只是有点累了没有大碍,至于其他人……死不了!”最后一句,莫晴的语气似乎十分的快,而那语气中的不悦也是体现的清清楚楚。
“这样最好,我离开下,莫晴就下去休息吧!”目光看向远处,沐锦夕摆手。
“公子你要去阳汤内?”看到沐锦夕转身便要走,莫晴紧张的问道,随即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些逾越,又解释起来,“公子虽然厉害,但是瘟疫不可小觑,不如就让孟飞同你一起吧!”
看到莫晴眼中的担心,沐锦夕犹豫了一下,却是点了点头,“也好!”有孟飞在,说不定能帮上忙。
孟飞的动作很快,几乎莫晴进去,他便出来,当看到沐锦夕的时候,拱了拱手,似乎又不知喊什么,一时间在原地有些局促。
沐锦夕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点了点头便朝着正前方唯一的一条路走去,当然她没有忘记把自己藏在黑袍之下。
“孟飞,打探到了什么?”沐锦夕在前,孟飞在后,看着周围的流民,声音微低道。
“……阳汤洪灾之后,便一直由平王处理,先前也是设置了一个驻扎地,只是瘟疫泛滥,死了不少人,最后又往后迁移了好几次,而这里的帐篷都是轻王命人准备的。”
☆、所谓瘟疫(三)
先前说的是驻扎地在距离阳汤五里处的地方,如今迁移了许多次,怕是不是离阳汤有多远了。
“为什么没看到平王?”沐锦夕状似无意问道。
“听说沈清游最近写了一个配方,似乎可以控制瘟疫,但是阳汤历来药材贫乏,平王亲自带军队去临镇寻找,听说已经出发三天了!”
三天?沐锦夕可以确定先前救下的人就是宫轻霖,只是她可是记得的很清楚,那里除了他根本没有什么军队。联想起那些伪装的流民,有什么信息从脑中一闪而过,让沐锦夕有所敛眉。
“此去阳汤距离不近,属下去借两匹马来!”
孟飞对着沐锦夕拱了拱手,便直接去了靠近的一个简易的马匹走去。
差不多十几匹的马,看起来高大精壮,上面还有没有去除的马鞍,甚至马厩还有专门喂食的士兵。
沐锦夕只看到孟飞与那饲养马匹的人说了什么,对方看过来一眼,便连忙点头,当看到对方大大方方选出了两匹最为高大的马。
“借军马他们竟也同意?”轻松的便借来了两匹马,而此刻就停在面前,不由的沐锦夕问像孟飞,而后者却是神色异常的看过来一眼,直到跳上马之后才淡淡的来了一句,“他们说轻王交代过!”
不得不说当听到‘轻王有交代’这句话,沐锦夕心里很不是滋味,从特殊对待自己的人,再到如今的特权,不管是不是他无意之举,沐锦夕都觉得心中很不舒服,但是那种感觉又算不上讨厌。
“驾!”两人一声喝下,马腿高起,蹄声响亮,两匹战马撒开了蹄子跑了起来,不愧是战马,眨眼间的时间过后,此地再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马儿跑得很快,周围的景物可以说一闪而过,而就在两人快到阳汤的时候,景物却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知是洪灾还是人为,这个季节本该被翠绿覆盖的大地,竟然显现昏黄之色,偶尔有成片的小草,也是枝叶发黄,就连这成片的土地,都仿佛散发着病态般的气息。
“前面不对劲!”走在前面的孟飞,突然拉住了缰绳,并策马来到沐锦夕身边,严肃的面孔皱在一起,目光看着正前方似乎发现了什么。
沐锦夕闻言看去,茫茫大路起来很是平静,但是就在短暂的时间过后,了无人烟之地突然扬起一层灰蒙蒙的尘土,同一时间还伴随着尖叫声与怒吼声。
“……求求你们让我过去,我没有染上瘟疫,我没有!”
女子三十左右,脸上沾满灰尘,一身衣服也是布上了不少泥土,此刻她正对着驾着她两只胳膊的士兵苦苦哀求着,泪水滑过在她脏污的脸上留下一条纹路,只是没有引来任何一人的动容。
“不…不,我不要回去!”
本来没有再挣扎的女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她大力的摇着头,瞳孔因为恐惧而张的很大,终于乘着两个士兵没注意快速的咬了他们一口,继而朝着沐锦夕两人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所谓瘟疫(四)
女子仿佛拿出了她生平最快的速度跑来,她的眼中流露一抹希翼,仿佛在她的前方就是天堂。甚至,越来越近的距离似乎沐锦夕能看到她脏污的脸上纯粹的笑容。
“噗……”
女子奔跑的动作,因为胸前贯穿的利箭而僵在了脸上,她不可置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眼中的希翼没来得及褪去,便泛起了白色,重重的一声响后,女子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就在女子身后,士兵还保持了拉箭的姿势站在原地,他的表情并不怎么轻松,至少沐锦夕看到了他握弓的手在微微抖动着。
孟飞似乎嗅到一丝不同,气息一变下意识便要挡在前面,却因为沐锦夕抬起的手而停止了动作。
远处的士兵似乎也看到了两人,狐疑的目光扫了过来,手里的弓似乎也开始渐渐移动着,而对于这一切沐锦夕似乎全然没有看到,她驱动着马儿,慢慢靠近。
“□□了吗?”
由于靠近,沐锦夕可以将远处的一切全部都收入眼中,与猜测中无异的画面,让她不知何时皱起的眉头慢慢伸展,她清冷的眸子转向那个情绪仍然没有平静的士兵,眼神询问着。
士兵虽然没有回答,但那看过来的眼中闪过的惊疑却说明了一切。
“要去看吗?”孟飞策马在旁,他同样看到了远处的情况,虽然询问,但是目光却含着一些担心。
前方,近距离两人几百米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人四散排列,不过具体可以分为两类人,一类是逃窜的人,而另一类则是……截杀的人!
士兵不停的呵斥流民停下,但是却没人听从,他们不停的跑着,就像刚刚那个女子一样,眼中有所希翼,只是这一切注定是只有一个结局。
眼前的就像是异常屠杀,对一群不听话的人屠杀,他们是可以活命的,只是瘟疫带来的恐惧让他们不敢相信,所以他们拼死一搏。
“呃……”
就在沐锦夕看向前方的一切时,一抹视线穿透了几百米看了过来。人群中所有人都是渺小的,但是那抹冷酷傲然的身影却是如此的出众。
即使隔了几百米,沐锦夕仍能感觉到此刻宫沧漓正紧紧的盯着她,他漆黑的双眼穿透了层层阻碍,紧抿的双唇淡薄而清冷,而此刻却缓缓的弯起。
混杂的人群,突然传来一声马的嘶叫,骏马奔腾,宫沧漓突然转过马头策马而来,随起的风带起他宽大的衣襟,一眨眼他已来到了面前。
“你来了!”
目光从孟飞身上扫过,宫沧漓注视着面前几乎被不合身的黑袍遮住全部的身影,微微皱眉,而下一刻则是伸手挑起她头上的袍子。
宫沧漓的手指无意中中碰到了沐锦夕的侧脸,他的手指有些冰冷,冰凉的感觉划过皮肤竟是让她忍不住有些颤栗。
白皙的脸蛋并未做上任何掩饰,此刻展露了它全部的风华,宫沧漓看着面前的容颜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起来,不过短暂的时间过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手指一顿,却是又重新拾起了袍子,并且将挡着头的那部分裹得更加严实。
☆、所谓瘟疫(五)
这袍子本来就够大了,罩在头上也几乎遮住了整张脸,而如今被宫沧漓这么一弄,沐锦夕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唇角隐隐抽搐,沐锦夕面无表情的将帽檐往上抬了抬,继而斜看向他。此刻的他唇角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幽深的目光正漫不经心的看着她,被那目光看的一愣,沐锦夕故意撇开视线看向远处,“□□了吗?”
“嗯!”面前的人儿眼中闪过的局促没有逃过宫沧漓的双眼,略一浅笑他仿若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但手中的缰绳却是扯了扯。
虽然他只是微动了缰绳,但马儿却是一直走到沐锦夕身下的马儿正面才停下,两匹马儿一见面,碰了碰头,而后竟是耳鬓厮磨起来。
沐锦夕被晃动着脑袋的马儿带的身体猛然一动,听着两匹马细腻的温热语句,神情登时变得不自然起来!
“离开这里吧!”宫沧漓突然开口,他的目光幽幽看向远处。……仍在疾跑的流民,不停倒下的身影,即使隔得远,那艳红的鲜血都清晰的映在眼前,看到这一切他眉宇一皱,眼中带起一片让人看不懂的神色,继而只听到他呢喃般的声音,“早晚会解决的……”
解决吗……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沐锦夕恍然想起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这一刻一些她一直有些疑惑的事情,在对上他迷蒙之色的双眸,豁然明白!
沐锦夕纹丝不动,良久她神色浮上一层清冷之色,对着身边道:“孟飞,你先走吧!”
孟飞一直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如今听到沐锦这样一说,犹豫了一下,却是立刻策马离开。
远处的杀戮仍在继续,沐锦夕淡淡的收回目光,翻身跳下了马,而一边的宫沧漓看到她的动作,不置一词也同样从马上跳了下来。
“是什么什么话要说吗?”宫沧漓径直走到她的面前,手习惯性的抬起,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被沐锦夕不留情的挡了下来。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假装没有看他眼里的调侃,沐锦夕扯开话题,“听说知道控制瘟疫的药方了?”
宫沧漓伸手抚摸着自己被打的发红的手背,眼中噙着一丝浅到几乎看不到的笑意,“夕儿觉得呢?”
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亲密的叫了出来,沐锦夕大脑有些充水,不过马上她便是注意到他语气中隐藏的深意。
冷眸微敛,沐锦夕仰头看向这个隐藏颇深之人,试探道:“这次你是来当侩子手的?”
许是沐锦夕的目光中的悉知太过明显,宫沧漓抬了抬他坚毅的下巴,“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或许护不了所有人,但是护一个人还是足够的!”说道最后他的目光正紧紧的放在沐锦夕的身上,他所有的意思已经在他脸上很好的表达了出来。
沐锦夕足足看了他十秒,对上他眼中的幽深,最终淡淡道:“我不需要!”
是的,她不需要别人来保护,自己的命只有自己掌握才是最安全的,而她早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她的眼中快速的闪过冷漠与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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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瘟疫(六)
女子淡薄的身姿因为黑袍的原因看起来更是瘦弱,宫沧漓走上前去,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瘦弱的肩上,他的神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以往的冷酷。
他冷硬的菱角含了一层淡淡的怒气,直到沐锦夕抬头看去,他低沉而压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女人不该在男人面前逞强!”
“我没有!”沐锦夕面无表情的接道。
“没有?”宫沧漓似乎对这话很怀疑,他眯起了那双狭长而危险的双眼,也是同一时间沐锦夕感觉到肩上的双手有些用力,就在她皱眉打算挣脱之时,鼻翼间传来了漫天属于他的味道,而同一时刻铁质的兵器在成功的回挡之后落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宫沧漓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两人之间仅仅只是隔了各字的衣料,这一刻沐锦夕可以清楚的听到,耳边清晰的心跳。
这次,没等她挣扎,宫沧漓已先一步放开了她,看着他转身的一瞬间身上散发的杀气,沐锦夕拧了拧眉同样看了过去。
就在两人的正前方,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流民,他们褴褛的衣衫沾了不少鲜血,上面黑色和红色混在一起,告知了所有人他们先前的遭遇。
流民的身后有几个追过来的士兵,但是一个个似负了伤,如今跑来姿势东倒西歪,倒是显得滑稽可笑。
“强盗,你们这些强盗!”流民之中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男人,两手拿着从士兵手里抢过来的大刀,用着充满仇恨的目光看向沐锦夕两人,而在他的身后几个人虽然没有吭声,但是眼中的情绪却和男人一样。
“说什么皇上派来的人,原来就是来杀我们的,你们这些小人,你们怕死所以才杀了我的妻儿!”流民中的其中一个,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目光带着愤恨。
“先前平王明明答应过我们会让人治好我们,难道都是骗人的吗?”一个人怒吼道。
“你们这些骗子,麟国皇帝是担心我们把瘟疫传给他吧,所以就让你们来杀我们”一个男人红着眼睛,语气带着嘲讽,“所以主城的人根本不是来救我们的,就连什么药方肯定也都是骗人的……”
许是宫沧漓的冷酷让他们有所害怕,几人没有上前,但是却不停地痛斥着,他们的目光有些发红有些狰狞,似乎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将两人杀死。
沐锦夕站在宫沧漓身后,这些难听的话语似乎并没有让他有什么动容,至少在她看来,面前的身影除了散发着冷酷的气息,不再有其它。
没过多久,士兵已经从后面追赶了过来,几人似乎被逼急了,就势便往前冲,宫沧漓似乎不打算与他们动手,在流民靠近的时候直接后退,拉着一边的沐锦夕快速的闪到一边,而接下来无意外看到的只有一片血腥。
“走!”这一次宫沧漓没有征得她的同意,便拉着她上了同一匹马,他微凉的指尖透过衣物传入身上,一时间合着身后的惨叫她竟是觉得有些冰冷。
PS:亲们凑合着先看,最近的速度的确无语,飞凡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谓瘟疫(七)
颠簸的马背上沐锦夕尽量让自己背脊挺直,但是仍是不可避免的触碰宫沧漓如墙般坚硬的身体,他绵延的呼气从头顶传来,带着属于沉稳的气息,虽然稀薄但沐锦夕觉得比扑面而来的冷风更厚实。
深浅的人儿身上散发的异样让宫沧漓低下了头,她纤细的背影在他的目光下似乎又挺直了,看到这一幕宫沧漓淡漠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两人回到驻扎营地的时候,一切似乎没有当初那么平静了,恍然间他们发现流民的眼中开始出现了恐慌,甚至那些沉默的人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怎么回事?”
宫沧漓威严的声音让前面围观的人纷纷散开,看到这个男人一身的冷酷,议论声开始压了下来,但是那一双双恐惧的眼睛却平静不下来。
沐锦夕并没有上去,而是目光一转,在人群中收索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公子”莫晴显然也是看到了沐锦夕,从人群出来,直接走了过来。此刻莫晴脸上已经不再含有怒气,来到沐锦夕面前的时候,她仍是转头看向那围绕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眼中透露出一抹忧心。
“这个地方……可能留不得了!”莫晴抬头看向沐锦夕,这一刻她又恢复到了那个衷心不二的执行者,“驻扎营中发现有人得了瘟疫,而且不止一个,所以莫晴希望公子能马上离开这里!”
“莫晴想要留下吗?”沐锦夕并不在乎,只是状似无意的问道。
“公子这次来阳汤是有事情要做的对吗?”莫晴没有回答,却是抬起她专注的目光定定的看来,“所以不惜带上毒门的人……”
沐锦夕沉默,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果真停顿少许,莫晴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却带上了不少愧疚的情绪,“莫晴对不起公子,如果不是我大意,他也逃不走,都是我的错,公子就责罚我吧!不,就杀了我,也没关系……”
莫晴愧疚的低下头,手指狠狠的搅在一起,毒门与风行的关系一直不好,公子既然戴了毒门的人,肯定有所用处,只是她却……
“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面前几乎快要把头低到地上的女子,沐锦夕吸了一口起,淡淡道。
“……刚刚公子离开之后,他说难受,然后我看他脸色不好,便打算给他把脉,却没有想到,他……暗算我!”
“嗯,知道了,先下去吧!”沐锦夕淡淡的挥了挥手,看着远处的背影,走了过去。
聚集的人群此刻打开一道口子,也让人看到了那围着的只是一个躺在地上的老人。
老人脸色有些发白,皮肤发红,一双眼睛仿佛没了焦距一般散发出灰色的光,在他的旁边一个白色身影正半蹲一旁,他两指放在老人的脉搏上,出尘的脸上浮现一丝的忧虑。
“可以确定了!”沈清游放下老人的手,看向宫沧漓的目光有些凝重。
“带下去!”宫沧漓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继而两个士兵围着口鼻用着包裹的严实的手将老人带了下去。
☆、第339 所谓瘟疫(八)
围看的流民眼睁睁的看着老人被待下去,他们眼中似乎也有什么正在一点点的脱落,只是这一刻他们却集体的保持了沉静。
“带沈先生下去休息!”
听见宫沧漓的吩咐,随行的士兵接过沈清游的药箱,而后者则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无意中看到沐锦夕的方向,那熟悉的身影让他有些疑惑,当细致的打量之后沈清游目光变得惊讶。
“锦?”沈清游试探道,到底他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修魂找了这么久的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梦修魂喊得难受了,如今听到沈清游嘴里蹦出的着一个字,沐锦夕不由的抖了抖手,不过看到那期待的目光,倒是点了点头。
在谷中的五年,除了第一次的见面,与沈清游他们总共就见过三次,但每次的话题却是除了医术还是医术,在沐锦夕的印象中,这个人除了话多了点,到还是个不错的人。
“修魂一直在找你,我听……”
“我们到那里说!”沐锦夕徒然提高音调压下他即将脱口的话,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帐篷,并先一步走了过去,而沈清游刚准备走,却在感觉到身上锐利的视线时,转头看向宫沧漓轻笑着点了点头。
围观的人还未散去,零零散散的聚在一起,他们的身上散发这悲情的气氛,比起这低沉的气息宫沧漓淡漠的身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他的目光紧盯着离开的两人,身上的气息似乎更加沉闷了。
……修魂?这一刻某个嚣张的身影从脑海中窜了出来,而一贯淡定如斯的宫沧漓,双眼泛起了浓烈的怒气。
诺大的帐篷内,人声被阻绝在外,沐锦夕打量着眼前这个干净的地方,点了点头,伸手取了身上这有些碍事的黑袍。
“锦是女子还是女装好看!”沈清游静静的站在一边,从刚刚一直便沉默的他,在看到面前只穿了一件白色内衣的女子,波澜不惊的开口。
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更多的是遮住了她眉眼上的冰冷,沐锦夕疏离衣衫的手指一动,美目看了过去,“早就知道了吗?”
此刻她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个女人,只是沈清游眼中却没有任何惊讶,想到许多年没有见过,沐锦夕有些惊讶他竟然早就知道。
对上沐锦夕质问的目光,沈清游出尘的面容不伤一丝温润的浅笑,“锦别忘了,大夫总会比别人敏锐一些,只是别告诉修魂就行,否则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这个儒雅的男人,难的的露出一丝狡黠来,沐锦夕即使再冰冷,也不禁软了脸上的弧度。不过沈清游知道他的性别,并且还瞒了所有人,真的让她很惊讶。
“我不是男人的事,他早已知道了!”沐锦夕随意道。
“见到了?”沈清游似乎有些不相信,以修魂的个性,找了五年的人应该见到了就不会放过才是!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沐锦夕自嘲的弯起唇角,“五年过去了,现在我是我,他是他,没人能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所谓瘟疫(九)
谷中的五年,梦修魂对沐锦夕所做的一切沈清游也是清楚,甚至有时候回想起那一切他还会觉得很惊奇,他仍是无法忘怀当年那个三岁的孩子如大人般的模样,在面对了那些非人的对待后所表现的坚强。
想到那些连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事情,沈清游心中暗叹,是呀!那样的生活没有谁会喜欢的!
“锦很讨厌修魂?”沈清游皱着眉头突然问道。
“讨厌?”沐锦夕没有想到沈清游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她真的讨厌梦修魂吗?
五年的相处,五年的对待,她不可能说望就忘得,梦修魂所对她做过的一切几乎让她永远都不能忘怀,而她所承受的痛苦,更是记忆犹新,犹如今日所受。
……他们之间应该算不上只是讨厌,因为这两个字太轻了!
“你似乎想替他说话?”沐锦夕没有忽略沈清游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有吗?”沈清游有些怔忡的笑了笑,只是那眼下敛去的忧虑却无人看到,“那么锦觉得以后会如何?”
“我和他……”沐锦夕微微沉下了眼,“沈神医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锦会杀了修魂?”沈清游快速的接过了话,此刻他的眉头皱的很高。
杀了他?
沐锦夕突然沉默了,想起那个变态人,她眼中波涛汹涌,她是想杀了他,只是他会这么容易就被她杀了吗?
“沈先生想到了除去瘟疫的办法了吗?”就在帐篷中气息有些沉闷时,门口帘子一动,宫沧漓淡薄的身姿走了进来。
沐锦夕随之抬头,某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汹涌的怒气,只是当她再看的时候,他的眼里一如既往的平静。
宫沧漓的出现让沈清游收敛起了先前的情绪,他带着他一贯的温润语气,轻轻摇了摇头,“这瘟疫与我以往遇见的都不同,虽然研究了这么久,却还是没办法!”
说道这里沈清游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沐锦夕。
“锦,你从小便聪明过人,医术也是不输于我,说不定这瘟疫你能找到办法”从很久之前,沈清游对这个对他一直冷淡的小家伙觉得很信任,想到这次的瘟疫他更是认为沐锦夕能够解决,毕竟她让他惊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似乎我没有必须要医治他们的责任!”
很不巧,沈清游眼中的期许还没有停留多久,就因这冰冷的话而凝固在了眼中。面前的少女一双水眸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依旧是以往的清淡,但是此刻却含了一些嘲讽。
“沈神医都束手无策的瘟疫我一个后辈如何能解决,况且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治别人,那种事似乎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女子掀起冷漠的唇角,一字一顿的说着,她的表情如她此刻的神色一般,冷漠无情。
沈清游惊讶的目光持续了短暂时间,便迅速敛了下去,甚至下一刻其中便带着一些了然,“很久不见,差点忘了锦的习惯……”
☆、所谓瘟疫(十)
两人目光交流,像是深交了许久的朋友,仅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宫沧漓至始至终都看着两人,他漠然的看着两人之间弥漫的那种无声的气息,那是一种他看不懂也猜不明白的气息,这种仿佛将他隔绝出来的感觉让他心中有些烦闷。
“沈先生很早便认识夕儿了吗?”
‘夕儿’两个字被他故意咬重,暗藏着某种意思的语气让沈清游目光从两人身上划过,眼中闪现狐疑,“是锦的新名字吗?”
不知为什么,谷中的五年,梦修魂从来都没有把沐锦夕的名字告诉过别人,而沈清游也只是随着谷中的那一声‘锦公子’结合梦修魂的习惯也随之叫的,所以沐锦夕这个名字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不过也是他这无意的话,听到耳中的宫沧漓则不自觉的多想了。
“夕儿有很多名字?她不是从小就住在山庄,那么沈先生是和夕儿的义父相识?”
宫沧漓的话让沐锦夕警觉般的抬起头,对上他带有寒芒的双眼,明白他的目的,心中不由暗叫不好。
“山庄?是五年前离开修魂之后住的地方?”沐锦夕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清游的话便已经出来了,甚至他全然不知自己掉入某人的陷进,并且还开始自言自语,“怪不得修魂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原来锦是住进了那个山庄啊!”
这个笨蛋!沐锦夕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暗骂一声。
被梦修魂拘禁的五年是所有人能看到她软弱的五年,下意识的她不希望任何一人能从她原来的处境探究到她的内心,她不难想象,宫沧漓这个危险的人不会凭着这些蛛丝马迹而看出什么。
抬起头无意外的看到宫沧漓那似危险似幽暗的目光,沐锦夕感觉仿佛置身与某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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