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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风云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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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亲密。肯定天天在一起。
乌重笑了起来,“你是说我家的那个凉浮以啊。”
浮凉?宝鼎的脑出一丝温馨的暖意,“浮浮浮浮
注释不计字数:
积著之理:
越王勾践采用计然关于经商富国的理论。
《史记?货殖列传》:“积著之理,务完物,无息币。以物相贸,易**而食之货勿留,无敢居贵。论其有余不足,则知贵贱。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财币欲其行如流水。”积著,就是积微成著。原指细微的事物积多之后,便成显著。计然的意思是要保证商品的流通,不使停滞。时鲜的货物不能保存,不能抬高价格,要利用因供求关系的变化而引起的物价涨落、不失时机地进行贱买贵卖,使商品和货币保持正常的运转,以获取厚利。
计然的十八策:
一、生意要勤快,切勿懒惰,懒惰则百事废;
二、价格要标明,切勿含糊。含糊则争执多;
三、用度要节俭,切勿奢华,奢华则钱财竭;
四、除欠要认人,切勿滥出,滥出则血本亏;
五、货物需面验,切勿滥入,滥入则货价减; 六、出纳入帐要谨慎,切勿潦草,潦草则错误多;
七、用人要公正,切勿至斜,至斜则托付难;
八、优劣要细分,切勿混淆,混淆则耗用大;
九、货物要修正。切勿散漫,散漫则查点难;
十、期限要限定,切勿马虎,马虎则失信用;
十一、买卖要快捷,切勿拖延,拖延则失良机;
十二、钱财要谨慎,切勿糊涂,糊涂则弊窦生;
十三、账目要稽查,切勿懈怠。懈怠则资本滞;
十四、接纳要谦和,切勿暴躁,暴躁则交易少;
十五、主心要安静,切勿妄动,妄动则误事多;
十六、临事要尽责,切勿妄托,妄托则受害大;
十七、工作要精细,切勿粗糙,粗糙则成差劣;
十八、说话要规矩,切勿浮躁,浮躁则失事多。
第106章 又见黑鹰
宝鼎从乌氏走出来不足半年。巳经名显天下。爵十册狱。官至大员。今大王又将其财产归还,并予以厚赐,田地财物都有了,但身边的人却廖廖无几。没有一大帮忠诚可靠的人围绕身边,如果事必躬亲,什么事都要自己身体力行。那能做成什么事?
当夜唐仰来了,宝鼎与他通宵达旦审阅案卷。天亮后,两个人精疲力竭。宝鼎这才意识到直到如今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赤手空拳跑到咸阳,估计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对手一口吞下去了。
唐仰也意识到了这叮,问题。但宝鼎若想公开招募部属,恐怕应募者寥寥。宝鼎虽然归为公子,其背后的三姓五氏也曾辉煌于大秦。但他们都已成为历史,时过境迁了。在普通人看来,这三大显赫家族已经败落调零,而且背负着严重的罪名,公子宝鼎即使返回了咸阳,其未来也是一片黯淡。试想他的父亲公子弘犯下了谋反大罪,做为公子弘的儿子,公子宝鼎至死都要背着这个污点。可以想像,他就是穷其一生之力也休想混出个人模人样。普通人以这样的眼光看待公子宝鼎,当然不会追随于后。
唐仰于是提了咋,建议,说自己有不少朋友同窗如今混得不如意。他可以向公子举荐一些,不过这些人都在咸阳和巴蜀,短期内来不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宝鼎有些郁闷。他知道这个年代的官制中有个明显区别于后世的地方,那就是从属操吏都由官长将率自行招募,自行供养。从中枢到地方,从相国到乡里,从上将军到屯长,都是如此。这种制度来源于世卿世禄制,一直延续到门阀横行的两晋南北朝时代,直到隋唐以科举取士,进一步加强了中央集权之后小这种制度才渐渐被历史所淘汰。所以在这个时代,当官一般也只有豪门子弟,一则文化知识掌握在他们手中,二则社会财富掌握在他手中。至于寒门子弟,若要出人头地。则必须攀附于豪门以寄生,一旦有了机遇,风云化龙,从此也就跨进了豪门行列。
战国中后期,各国纷纷变革,其中以秦魏最为成功,以楚最为失败。变革中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取士制度的改变,取士以贤,于是寒门中的杰出者纷纷登上了历史舞台。自此获得了一个进入豪门的捷径,但这种杰出才俊太少了,贤明的君主就更少,至于像宣太后、昭襄王这样母子贤明,权威鼎盛,而其执政时间又长达五十年以上者,历史罕见,由此才造就了一个政治清明、政权稳定。政策延续时间长的特殊时代,替秦国统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如果没有宣太后、昭襄王母子。没有张仪、魏冉、范睢、司马错、白起这些文武天才,也就不会有中国历史上第一介,一统华夏的中央集权大帝国。
宝鼎感慨了一番,却无益于解决问题。他急需人手,先不说忠诚不忠诚了,就这个时代而言,利益第一,忠诚第二,你不给人家好处,不把人家一家老小养活了,谁会对你忠诚?当人家是白痴啊?所以先不要谈忠诚了,对宝鼎来说,现在谈忠诚是一件奢侈的事,当务之急是先凑一帮人把架子搭起来,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了
但这个时代人才太少,因为有钱读书的人太少,寒门读书子弟也不是一抓一大把,相对数量还是太少,而且大多集中在京师,因为那里权贵多,机会多,没有人愿意待在晋阳这种边荒之地寻找机会,这里的机会比上天的星星还难找。因此在晋阳肯定找不到人,唯有一个办法。向白氏、司马氏借人。白氏与司马氏目前与宝鼎利益一致,应该不会背叛。至于其他家族,宝鼎不好开口,即便开口了人家也未必答应。毕竟人心难测,他们也无法保证自己的手下绝对忠诚,一旦出了事,他们必定要受到连累,轻则与宝鼎的关系破裂,重则反目成仇,所以宝鼎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一打算。何必让人为难呢?
宝鼎替人家着想,老秦人却也在为他谋划。宝鼎现在说来好听。手控风暴,但他控制的才多大一个风暴?就秦国眼前这个大风暴来说,宝鼎正好处于这介,大风暴的风眼,稍有意外安鼎就会粉身碎骨。而老秦人也必然受其连累,遭遇重创,因此老秦人不惜代价,也要保住他。
这天上午。王贲来了,带来五个属吏。
王贲明确告诉宝鼎,这五个属吏的人品学识、忠诚都没有问题,你放心大胆地用,以后这五个人就是你的人了,生杀予夺由你决定。
宝鼎大为感动。这段时间频阳王氏坚决支持自己,给了自己以强有力的支撑,所以才有了自己的今天,如今他们又雪中送炭,这份恩情太深厚了,将来难以报答啊。
中午,滕公也来了。镇公这次回咸阳就是养老了,他家中的后辈正在军中积累战功,将来要出人头地不容易,但如果老秦人再度崛起,那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席公把自己的十名亲信举荐给了宝鼎。滕公说。“他们年轻。有才华,品性端正,老夫一直很器重他们,如今老夫要回家了,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所以今天带着他们来找你,厚着脸皮恳请公子给他们一个为国效命的机会。”
这话说得多好,听得人心里暖乎乎的,比王贲那纠纠武夫的凛凛杀气不知高明多少,姜还是老的辣啊。宝鼎一边感叹,一边连连道谢。
有了这十五位熟悉军政事务的操属,宝鼎这个公子总算有了点底气。黑鹰锐士和虎烈卫只能保护他的生命,为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而唐仰和这十五位操属则可以帮助他处理军政事务,为他出谋划策,一文一武携手齐心,才能务实宝鼎的基础,构成宝鼎真正的实力。
人多力量大,在众人的努力下,几天之后,宝鼎基本掌握了私盐大案目前的主要案情及其所有证据。以现有证据来推断,案情下一步要向咸阳、内史和其他地区发展,牵连会越来越大,而首要目标便是云集咸阳的六国巨贾,楚国的
这两大巨贾都是以盐为回易的主要支柱。盐是他们财富的主要来源。他们的名字出现在私盐大案中不以为奇。待顿氏和田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这些年又因为吕不韦推行“以商富国”之策,打开了通往关东的大门,把他们请进了关西。这两大家族随即凭借本身的强大实力,迅速在咸阳站住了脚,与咸阳权贵们建立了深厚的关系。若想动他们,难度非常大,另外就如大匠琴唐所说,一旦打击面扩大了商贾,必将造成大秦商税的减少,损害到大秦的国力。 随着这两家巨商浮出水面。魏国白氏、赵国郭氏、韩国张氏和巴蜀琴氏也一一出现在了名单之上。
私盐大案的两个主要当事人出现了,一个是以魏缚为首的军政两届的官吏。一咋,是以楚国绮顿氏为首的六国巨商,两者狼狈为奸,疯狂贩运私盐,严重侵害了大秦国的利益,但这仅仅是冰山一角,如此猖檄的私盐贩运竟然在关西持续了十几年,可见背后黑幕之深,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利益势力一直在暗中袒护他们,甚至支持和操控他们。
宝鼎了解得越多,越是心惊胆战,自己这捅的何止是一个马蜂窝,根本就是狼窝嘛,如果继续追查下去,惹恼了狼窝里的老狼中狼和小狼。成百上千地一起冲过来。自己必定尸骨无存啦。
这天晚上,大匠琴唐来了。带给宝鼎一个木函。木函里有一根泥封铜管。一块金牌,霍然就是宝鼎当然交给院藏的那块金质黑鹰令牌。
宝鼎拿起黑鹰令牌,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黑冰台的秘兵。而且还是一介,拥有十二等左更爵的秘兵。凭借这块令牌,凭借自己的爵位,凭借大案主审大员的特殊身份,调查秩俸二千石以下的官员绝对没问题,谁敢对抗,拿起镇秦王剑砍了他。
“我还以为是镇秦王剑呢?”宝鼎一边把黑鹰令牌放到案几上。一边笑着对琴唐说道。
“镇秦王剑尊崇无比,耍么由大王亲自赐予,要么由使者代替大王授予,哪有用驿马传递的道理?”琴唐抚须而笑,“公子有了黑冰的身份,胆气是不是更壮了?”
宝鼎笑笑,问道:“这块金牌在咸阳出现的事,没有其它人知道吧?”
“这块黑鹰金牌是机密中的机密,当然不会泄露分毫。”
“为什么现在还给我?”宝鼎又问道。
“这块金牌的使命其实早就完成了,不过正当院氏大兄准备还给你的时候。大王忽然给了他一个暗示。”琴唐说道。
“什么暗示?”宝鼎顿时来了兴趣。看得出来,大王铁了心要重创楚系。所以明里暗里一直在竭尽全力,打算利用私盐大案打个翻身仗,而自己充当了他的马前卒,做了他的手中利剑,如今在形势的推动下,处于大风暴的风眼之中,若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往无前杀到底。稍一挫顿,必定被风暴绞成碎片。命苦啊,我这命真的太苦了,原以为穿越做个宗室公子,可以坐享其成,享尽荣华富贵,现在看来还不如在北疆做叮,流配刑徒,看看星星遛遛马。何其快活?
琴唐指指木函中的铜管,“我也不知道。公子还是亲自看看吧。”
宝鼎从木函中拿出铜管,剔开泥封,抽出羊皮卷,展开细读。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学习,读书写字基本上不成问题,但要独自写篇文章却是千难万难。宝鼎看至中途,脸上的笑容就没了,神色越来越凝重,目光中更是露出重重难色。
宝鼎看了两遍,然后站起来走到铜灯之前,把羊皮卷烧成了灰烬。
秦王政给了院再一个暗示。叫陀氏利用这面金牌,暗中调查私盐内幕吧蜀的盐除了自产一部分外,不足部分都是由琴氏从关西、关东等地购买,然后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运回巴蜀。所以琴氏也参与了私盐贩卖,知道的内幕比较多,但他们知道的内幕远远不足以揭开这个惊天大案,故此秦王政暗示院氏可以利用这面金牌的力量展开秘密调查。
私盐大案牵扯太大,内幕重重,一旦被揭开,后果不堪设想。蜀系自然知道厉害,秦王政足够疯狂,但他们不敢随之疯狂,所以魄氏稍作调查后,马上发现自己不能再查了,再查下去一旦被对手发现。蜀系肯定要倒霉,因此毫不犹豫,果断中止,把金牌火速送还了公子宝鼎。
琴唐不敢问羊皮卷上的内容。从宝鼎的神情就能看得出来,院氏大兄肯定告诉了他一个可怕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极有可能把风暴无限制扩大。
琴唐的眼里露出了担忧之色。这样一个单薄的少年能够承担如此重任吗?咸阳宫里的大王似乎太过残忍,竟然让一个命运乖赛的少年公子为他冲锋陷阵,难道就没有想过此事一旦失败,这位少年公子和他背后的势力将遭到多么恐怖的打击?到了那个时候,大王会不会出手相救?估计不会吧,这种关键时刻大王都不露头。更不要说失败之后的大王了。
“咸阳一催在催,我很快就要去咸阳了。”宝鼎坐回席上,神色恢复正常。笑着问道,“先生是否随我同回咸阳?”
琴唐想了一下,摇摇头,“我马上就走。我留在晋阳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先行返回咸阳为好。”
“也好。”宝鼎说道。“先生到了咸阳。能否帮我一件事?”
“公子客气了。
”琴唐笑道,“能为公子效力,是我的荣幸啦。”
宝鼎急忙感谢,“大王把我家的府邸庄园都还给我了。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估计早已面目全非。母亲回家看到这一切必定伤心,所以我想,”
“公子打算修缮一下,恢复昔日的原貌?”琴唐心领神会。
宝鼎点点头,拱手说道:“请先生务必费心。母亲受了太多的苦,我不想看到她站在庭院里黯然垂泪。”
“公子放心,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了。”琴唐说道,“公子懈花,庄园原本是兴国君的居处,所外位胃非常好,在咸”咒,名的大府了。你父亲流配边疆后,财产尽数充公,府邸庄园都赏赐给了其它的宗室王孙,这些年不但没有破败,反而愈显豪华了。你家的那座大府我不但进去过,还认识它现在的主人。”
“现在谁住在哪里?”宝鼎问道。
“大王的十四叔,公子襄。”琴唐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略略皱了一下眉头,欲言又止。
“有麻烦?”宝鼎马上问道。
琴唐犹豫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恐怕有些麻烦。”
“他不想还了?”
琴唐苦笑摇头,“公子,以我看,还是等你返回咸阳再说吧。”
公子襄?他还敢霸着我的大府不给?宝鼎暗自冷笑,好,到了咸阳再说。他敢不给,老子就把他打出去。
送走琴唐,宝鼎在大帐里想了很久,然后把着仰找了过来,“给咸阳写封急奏。”
“所奏何事?”
“柜龋巾的事。”宝鼎面无表情地说道。“自从我们给狂腑澄清了冤情之后,咸阳至今没有给予任何答复。既不说桓龋蒙受了不白之冤,让他官复原职,也不说将其押解回京继续审讯。我们马上就要动身返京了。咸阳必须就桓龋的事给个明白的说法,否则我们怎么处置?”
唐仰疑惑地望着他。这事还要问?狂腑的冤情不是已经澄清了吗?咸阳的目的是把祖龋赶出军队,现在目的达到了,咸阳当然不会没事找事。理所当然要拖下去。时间拖长了。大家不再关注,南部军的将率们也接受了现实,然后再等到私盐大案结束,下封诏书说明一下,证明一下桓龋的清白,这事就算完了。
对狂龋的处理,从咸阳到晋阳,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你没事找事翻这叮,结干什么?难道非要让晋阳掀起一场暴乱你才高兴?
“公子,此事 ”唐仰稍加迟疑,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公子,狂腑被免职了,目前情况下官复原职绝无可能,他只有返回咸阳,一边上奏申诉,一边等待私盐大案的结果。以我看,他和庸公一样。从此回家养老了。虽然他是楚系的人,楚系会不遗余力地帮他。但他毕竟太老了,河北大战无功而返的罪责不能让席公一个人承担,他肯定也要承担一部分,所以最后楚系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哦 ”宝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还是楚系的人?”
唐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不会吧?你会不知道他是楚系的人?开什么玩笑。唐仰对桓龋被逼出走的事一无所知。他当然不知道晋阳风暴的背后隐藏着一系列的秘密,他眼里看到的风暴和真正的风暴完全两回事。
“上奏大王,魏缚是祖酶的帐下抬重将军,现在魏缚贩卖私盐。做为北方军统率,桓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种种证据表明,桓腑肯定知道魏缚和一帮军吏秘密贩运私盐,但他有意纵容、袒护,为什么?是不是狂酶收受了他们的贿赔?狂酶是不是与私盐大案也有牵连?故臣请奏,以现有罪责严惩桓酶,夺其爵,削其禄。禁锢于京城,如若发现其与私盐大案牵连甚深,则予以羁押,并案审理。”
唐仰骇然心惊。脸色当即就变了,“公子。咸阳不会答应。此事一定会传回晋阳,南部军的那些将率们一旦知道你在背后捅刀子。后果不堪设想。”
宝鼎不屑地挥挥手,淡然说道:“叫你写就写,愣嗦什么?”
唐仰无语,一颗心“砰砰”乱跳,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公子要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宝鼎连夜派人送走奏章,然后匆匆赶去中军大帐。
王剪、公孙豹、滕公三人正在品茗聊天,神态悠闲。
“深夜跑来干啥?有事?”公孙豹问道。
宝鼎从怀里掏出黑鹰令牌。
“魂氏送回来了?”王剪立即察觉到异常,马上问道,“巴蜀人有什么消息?”
“安邑。”宝鼎说道,“安邑盐池。”
王剪脸色微变。滕公和公孙豹则同时皱起了眉头。
“这是巴蜀人的意思?”席公问道。
宝鼎摇摇头,“咸阳宫。”
三位老将互相看看,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一股凉意。大王好厉害的手段,竟然一拳打向安邑盐池。这一拳如果打中,必定可以拿到大量有关私盐贩卖的确凿证据。这将给楚系以致命一击,但是,它所带来的后果非常严重,即使是老秦人,也未免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太难了。”滕公说道,“你凭这块金牌虽然可以进安邑,但绝对拿不到证据。”
“你是不是昏头了?”公孙豹毫不客气地骂道,“你知道安邑是什么地方?以你现在的实力,你也敢去闯安邑?你是不是找死啊?”
安邑是什么地方?大秦盐池小这个盐池关系到大秦安危,大秦国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对于咸阳宫来说。它的重要性远远不止于此,它直接关系到了大王和宗室的财富。
大秦的中央财政机构有两个系统,有“大内”和“少内”之分。“大内”就是治粟内史,主要征收田地租税。用于中央和地方府署的开支包括支付给官员的俸禄。“少内”就是“少府”征收人口税和工商税。所谓工商税就是“山泽之税盐铁之利”和“市税”少府就是君王的小金库,其收入主要供君王和宗室享用。
安邑盐池的所有收入归入“少府”
贩卖私盐等同于与君王逐利小而安邑盐池假若贩卖私盐,那就等同于从君王的腰包里偷钱,这个性质之严重。足以夷灭九族了。
“你有证据证明安邑盐池贩卖私盐?”王剪皱眉问道。
宝鼎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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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再起波澜
一 二剪从宝鼎的表情卜看得出鼎也是点怎不安,知暖姚,面所蕴含的风险太大,一旦失手,万劫不复。
“你如果没有绝对把握,就不要去安邑。
”王剪考虑良久,郑重说道。
“蜀系自己就牵扯在私盐大案里,院氏在你进京之前,突然出这么个主意,显然居心叵测。”公孙豹冷笑道,“如果安邑是个陷阱,你就完了,我们也跟着完了。”
“自你到了晋阳一拳打出个私盐大案,把深埋在咸阳十几年的暗瘤揭开之后,楚系就处处被动,但楚系实力之强非你我所能想像,难道他们就一直被动?就没有反击之策?”瘾公神情严肃,直接否决了此议,“以我看,安邑就是个陷阱小你不要去,不要上当。”
宝鼎笑笑,“我有个万全之策。”
王剪、公孙豹和旗公互相看看,目露赞赏之色,此子越来越厉害了。好像天生就是个搞阴谋诡计的天才,好像就是为咸阳而生的,如果这次的私盐大案给他最终胜出,那他不但可以在毒阳牢牢站住脚,还能赢得大王的赏识和器重,极有可能以弱冠之龄进入中枢,创造一个奇迹。老秦人现在需要奇迹,迫切需要,第一步已经走了出去,既然走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所以老秦人现在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宝鼎身上,如果宝鼎要疯狂,那他们也只有随之疯狂了。
“我已经急奏大王,让大王找个借口削了祖腑的爵,将其禁锢于京耸。”
宝鼎刚刚说到这里,公孙豹就忍不住打断了他,“你已经设计让大王禁锢了桓腑的宗族家人,狂腑不会再逃了,并且站到了我们这一边,桓腑的事已经结束了,你怎么出尔反尔,又要在背后捅他一刀?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你想让晋阳血流成河啊?”
“谁知道祖腑站在我们这一边?谁知道桓腑已经被楚系抛弃并逼迫他孤身逃亡?谁知道桓蚜在无奈之下只有放弃一切,一个人承担起贩卖私盐和宜安战败的两个罪责?谁知道楚系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非常残忍地牺牲一位功勋显赫的老将军?”宝鼎质问道,“没有人知道,除了我们这些人,没有人知道祖腑被楚系抛弃了,没有人知道楚系卑鄙无耻的嘴脸,所以我们要找个机会揭露这一切,让楚系将率看清楚系的嘴脸。让他们和桓腑一起彻底与楚系反目。迫使他们最后不愕不站在我们这一边,与我们携击楚系,而不是携手抗衡大王。”
三位老将连连点头。的确,如果把这事一直隐瞒下去,白白便宜了楚系。大秦人都以为晋阳军方是在向咸阳“宣战”这是一种误解,大王或许也有同样的误解,这种误解显然对老秦人不利,所以的确应该找个机会澄清事实,让大秦人看清楚系无耻的嘴脸,让大王知道老秦人的目标是楚系,老秦人的真正目的是捍卫大秦国,捍卫大王。
“还有一个目的是什么?”废公笑道,“一起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你小子不会打算再在晋阳挑起一场风暴,以吸引咸阳的注意力吧?”公孙豹隐约猜到了宝鼎的意图。 “晋阳再起风暴,不但咸阳的法意力被我们吸引了,就连安邑也是一样。”宝鼎笑道,“乘着大家都在关注晋阳的时候,我突然冲进盐池。乘着盐署措手不及之际,控制盐署,将盐署官长、属吏全部抓起来。将盐署的卷宗、帐目全部封存。”宝鼎用力挥动了一下手臂,“我想我肯定能查到证据。”
帐内一片安静,三位老将凝神沉思。
“你要清楚,此举的后果,要远远大于你当日冲击抬重大营。”公孙豹警告道,“一旦你没有找到证据;必死无疑,就算大王想救你都救不了。”
“晋阳私盐一案前前后后有两三个月了,在这么长时间里,楚系肯定做好了万全准备,安邑未必有我们需要的证据。”庸公还是不赞成。因为私盐大案牵连甚广,不管是华阳太后还是大王,都不会彻查,那对大秦国的伤害太大了,最后肯定会控制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解决。以确保大秦的稳定,所以从这个角度考虑,宝鼎没有必要冒险,稳扎稳打最为妥当。宝鼎不过是大王用来打击楚系的工具,真正的博弈在咸阳宫,宝鼎的作用其实非常有限,完全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此次我们要利用私盐大案实现一系列的目的,首先要确保白氏和司马氏解禁,其次我要设法上位做君侯。这两个目标都太大,任何一个实现了都足以震撼咸阳,惊动大秦国,所以如果不把楚系打得吐血,他们肯定会竭力阻挠,而我们若想把楚系打得吐血,这趟安邑之行我就必须去。我们的目标能否实现,全靠这雷霆一击。”
“如果楚系已经把所有的不利证据销毁了,转移了,你白跑一趟怎么办?”鹿公担心地说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楚系怎会不做预防?”
“安邑就是一个取之不竭的金库。这个金库皂的金子太诱人了,楚系官吏心公。六国商贾也罢,谁能抵挡金钱的诱惑。,尝鼎非常自愕绷…盅,“或许咸阳的熊启小熊炽、熊震的确没有我们想像的那样贪婪,他们早早未雨绸缪,要求安邑做好预防准备,但安邑呢?安邑是不是一定听他们的?以我看,咸阳楚系的那几位外戚倒不一定看得上安邑这点小小钱。或者他们也未必会想到自己的手下如今已经无法无天到了极致,所以百密自有一疏。安邑自以为是、妄自尊大的结果,就是给楚系带来了重重一击。”
一番商讨之后,宝鼎说服了三位老将,随即拟定了一个详细的实施
。
“河东郡守苏湛是华阳大姐的儿子,安邑盐官熊璞是阳泉君熊客的儿子,这两个人都是华阳太后的侄子。其背景太过强大,非你所能撼动王剪正色说道,“以你的实力。即使偷袭盐池也是力有不逮,所以,你仅仅带着虎烈卫远远不够。”
“你太轻视安邑了。”公孙豹摇头道,“院氏不敢深查,为什么?他惹不起啊。大王自己搞不动,于是就让你去。你要去我也不阻止 但既然去了,就要手到擒来,不容有失,因此,你必须带一支军队过去。否则你就不要去
带一支军队?宝鼎吃了一惊。不会吧?有这么夸张?
“军队怎么调得过击?。宝鼎苦笑道,“没有大王的命令,怎么调得动军队?”
“简单,让晋阳的风暴来得再大一点,再猛一点,军队就可以调动了王剪手捻长须,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两个啊蔑公手指王剪和公孙豹,无奈摇头,“唯恐天下不乱啊。”
毒二天,王的把枝颍请到大帐,密议此事。
扫腑没想到此事再起波折,尤其当他听说要动用军队包围盐池的时候。立即察觉到了此事背后所蕴含的巨大风险。公子宝鼎疯狂了,而这帮老秦人也随之疯狂,楚系在一帮大小疯子的攻击下,势必难以招架。
扫频犹豫了,他必须顾及到自己宗族家人的安全,顾及到自己部下的利益。
“此趟回咸阳,你和你家人宗族的实全并没有任何保障。”王剪直言不讳,“楚系的手段你知道,一计不成必有二计。你背叛了他们。导致他们极度被动,利益上的损失非常惊人,即使他们现在不杀你。将来还是会找个机会杀了你。以此来警告其他人不要背叛他们。”
王剪的意思简单明了,你要背叛,就干脆公开,把自己的部下和自己捆在一起,旗帜鲜明地背叛,这样你手里还有实力,你也能得到老秦人的帮助,否则老秦人没办法公开帮助你。没有老秦人的公开支持 你势单力薄”必死无疑啊。退一步说,就算楚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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