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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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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紫月也收起了一脸的嬉笑:“你还在想着小侯爷吗?听说小侯爷自你被劫走后,也是四处寻找你呢!这楚小侯爷也是个长情的人呢。有朝一日莫家沉冤得雪,一边是楚小侯爷,一边是智公子。我看你挑哪个!”

这些事不提还好,一提起莫非就觉得烦。楚润枫启动了金井,对于帝位是势在必得了。如果他真的当了皇帝,莫家倒有一线生机。但眼下,莫老爷在牢中音信全无,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数。这样紧急的关头,智海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她觉得好无助。也许,只有夜郎那一条路可以走了。

田紫月见莫非沉默不语,以为她是累了。安慰几句后,便走了。

这几个月来,莫非随着智海风餐露宿,大多数时候都睡在山中。有智海相伴,她睡得极为安稳。眼下高床软枕,她倒反而有些不适应了。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莫非暗骂自己是贱骨头。百无聊奈中,她披衣起身来到院子里想透透气。

田紫月在院子里藏了莫非,就把原来看护院子的小厮使女都支使开了。只留两个守门的婆子。两个婆子年迈了,耳不聪目不明,也不至让她们发现院中藏着的莫非。

莫非住的是小院的偏房,离田紫月夫妇住的主屋只有三四十步的距离。莫非见主屋里还亮着灯,也不愿太过靠近,生怕打扰了田紫月夫妻二人。

夜色寒凉,莫非隐隐听到有争执声从主屋里传来。难道是因为她?莫非敏感地悄悄走近。窃听,是一件极不光明正大的事。但事情若是关乎自己,她也顾不得道德与否了。

“……听我的,明日便把她送走……”刘子玉的声音!莫非心中一凉,她倒底还是给田紫月惹麻烦了。刘子玉虽忠厚老实,但也是个平常人,他有避祸之心情有可原。莫非不自觉地再走近几步。

“你让她一个人去别院?我如今身子重又不能守着她,万一她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我如何放心?”田紫月强行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莫非眼角湿润了,这样的朋友太可贵了!

“月月,你听我说。你让她住在这里难保不会有丫头婆子嚼舌根子。如果让她听到点风声,她还不得急死?”刘子玉耐着性子安慰焦急的妻子。

风声?什么风声会让她急死?莫非屏住了呼吸。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田紫月忿忿地说:“都怪靖安侯那老东西!莫家待他不薄啊!莫老爷当初还把非非许给了楚小侯爷。若不出那桩事,莫家的财产早就落入靖安侯手里了。如今他倒好,莫家一失势,皇上叫人缉拿非非,他却扇风点火,说莫家没有藏宝。不然,皇上怎会下令处斩莫老爷呢?三日后就行刑了!我是急得不行啊,又生怕非非听了会受不了……”

莫非只听得头脑中“嗡”的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她软软地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不住地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三天,只有三天!她该找谁去救爹呢?

莫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头脑中飞速地列举出种种营救的方案和帮得上忙的人。智海是她最先想到的人,也是被她最先否定的人。如果智海还在她身边的话,他一点不会推诿的,但是让她现在去哪里找他呢?莫非再一次恨死了这个该死的时代————没有手机,没有QQ,连电子邮件也没有。

楚润枫是最能帮上忙的,既然靖安侯能进言让皇上杀了她爹,就可以想办法将刑期延缓。保住了命,再慢慢想办法。可是,楚润枫好像也让他那个没人性的爹给控制住了。别说找他帮忙,就是见他一面,她都有被靖安侯那老狐狸杀死的危险。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招也行不通。

余下的就只有夜郎了。他是东篱国的九皇子。虽然坊间传言九皇子深居简出,从不过问朝中大事,极为低调。但是,莫非知道他不是低调的人。他一直在暗中活动,有着极强的暗势力。也许,他能帮上她!

莫非打定主意后,对着主屋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回到偏房,她略一沉思,找了张素帛,用描眉的青黛写上“月月,我随智海走了。勿念!”。

翻围墙对吃过几个月苦头的莫非来说并非难事。幸而田紫月刻意地调开了院子里的看护。莫非轻而易举地出了院子。

刘府没有莫府的一半大,莫非寻了不多时,便找到一处有假山依傍的围墙,翻过墙去。

(袖袖给大家拜年了!祝看过本书的亲们新年好运!)

第62章 香姨娘

望京作为东篱的京城自然有着别样的繁华。虽然已快深夜了,天也异常寒冷,但街道上仍有三三五五人的在走动。多数是寻欢醉酒的纨绔子弟,或是夜里收摊回家的小吃摊贩。

莫非尽可能地低有头敛脸,不让人正视自己。走上熟悉的街道,莫非却不记得哪里有“鱼”记钱庄。她一条街一条街地寻找着。她坚信,望京再大也会让她找到的。

身后似乎有人跟上了她!莫非不敢回头,只能加快步子。谁知身后的那人像块粘人的口香糖。莫非走得快,他也跟着快起来。身后粗重的喘息和刺鼻的酒味让莫非更加不安了。他离她越来越近了,而且是个醉汉!

一只手重重地拍上了莫非的肩头,莫非本能地使出智海教她的招式。那人却虽然醉了反应却也敏捷,身形一晃,避过莫非的掌风转到了她对面!

“呃,我说这么像嘛,原来……真的是你呢!”醉汉竟是个女子,话语因醉酒而含糊不清,但莫非还是认出了她————明晓晶!

情况十分不妙。莫非转过身扒腿就跑。明晓晶如魅影般跟了上来,一个趔趄扑倒在莫非身上死死地抱住了她。“别走……陪陪我好不好?我和你一样的……可怜了!表哥他没有娶成你……也没有娶我!他要娶他的师妹了……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表哥……。还纳了妾,我也愿意做他的妾啊!他还是不肯娶我……”

莫非只顾挣脱明晓晶的钳制,也没注意听她乱七八糟地说了什么。

突然,明晓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莫非惊恐地抬头一看,香曼正站在她面前,横在空中的掌还未收起。香曼竟然打昏了明晓晶!香曼竟然会武功!

莫非懵了!再见香曼的喜悦被突如其来的惊异所取代,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香曼果断地说:“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请跟奴婢先避一避!”

不容莫非有所表示。香曼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嘴里吹出两声尖利的哨音后,拉起莫非奔向不远处的马车。车帘拉上的一瞬间,莫非看到几个靖安侯府家丁打扮的人奔向了躺在地上的明晓晶。

“香曼,见到你太好了!我以为莫家被抄,你会被卖掉。对了,你还会武功呢……还有,你要带我去哪里?”莫非一时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

香曼面带愧色,低声说:“小姐,现在望京城里到处都是侯爷的眼睛。等奴婢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再细细说与你听可好?”

莫非点点头,忽然又急道:“快放我下车!我有要事,我要去救我爹!他们三天后便会杀害我爹了!”

“小姐别叫!”香曼捂住了莫非的嘴,“这样会引来侯府的人的!你放心,老爷很安全。皇上并不会真的杀了老爷的。这是靖安侯爷使的一个计。他猜到小姐身上可能才真正藏有莫家财产的线索,就向皇上进言,佯装要斩老爷,引你上钩!只要你一天不被靖安侯抓住,老爷就是安全的!”

莫非吓出一身冷汗!冲动是魔鬼啊!她险些害死了爹!也差点害了自己。

马车来到城门口,香曼向莫非使了个眼色下车了。

守城门的士兵见了香曼出示的令牌,恭敬地放行了。

香曼再次上车时,莫非已是满腹狐疑。香曼也不敢再直视莫非一眼,垂着坐在一角。

过了很久,马车仍不见停下,反而越走越快。强烈的颠簸让莫非意识到她们已经进山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该不会你也惦记着莫家的钱财吧?或者,我应该问你,你真正的主子倒底是谁!”莫非冷冷地说。

马车内一片死寂。车轮碾着山路的“骨碌”声如一把重锤敲打着二人的心房。车顶上那盏昏暗的马灯随着车身晃动而摇摆不定。微弱的光透过轻薄的琉璃照得车内一片朦胧。莫非冷冷地逼视着香曼。

香曼软软地跪倒在莫非面前。“小姐,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从来没有做过有负莫家的事!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我不是你的小姐,你也不必跪我!”莫非冷冷地说,“你的主子倒底是谁?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香曼扑到莫非膝上,失声痛哭起来:“我……我是小侯爷安在你身边的人。我一直都与小侯爷有联系。小侯爷要我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如实通传给他……”

莫非哆嗦了一下,怕冷地抱住双臂:“你,入莫府几年了?”

“七年。”香曼怯怯地说:“自从小侯爷向老爷提亲后,就安排我潜入莫府的。”

莫非脱力地靠在车背上,任马车颠簸把脑袋磕得生痛。什么一见钟情,什么非她不娶,全是鬼话。七年前,楚润枫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就已经在窥探着莫家的财产了!六年的守候,莫府前以靖安小侯爷之尊跪拜一介商贾,明知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的隐忍,闹得轰动望京城的负荆请罪……全都是假的!难怪她第一次去靖安侯府里他的房里会一片大红。难怪他的书房里全是她的画像!有了香曼这双无所不知的眼睛,她在他面前还有何秘密可言?

莫非笑了,笑得凄婉悲凉。这样也好,她再也不用对他有所愧疚了。如果说当初杀死魏期时收到那张纸条她只是怀疑,只是失望,现在有了香曼的证实,让她觉得心痛了。原来,那些一往情深的话语都是浮云,那些宠溺温存都是流沙!她曾经以为,他和她做不成爱人,也算一对朋友。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楚润枫对她,除了利用,还是利用。

莫非暗暗凝力,又快又狠地劈向香曼的后颈。香曼果然被击中,软软地歪倒在车座上。偷袭是极可耻的行为,但面对武功比自己好得多的对手时,她只有卑鄙一回了。当她扒下香曼头上的金钗对准香曼的脖子时,却没有了杀魏期时的果决。她,毕竟跟了她好几个月。撇开楚润枫耳目的身份不说,她的确是个忠心的丫环。

莫非挫败地把金钗插回了香曼头上。正欲想办法下车,后背一麻,她被人给点了穴道了。

“幸而莫小姐手下留情,没有对香姨娘下手。不然就得委屈莫小姐吃些苦头了!”不觉中马车已停下,车夫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边把香曼小心地扶起,一边说:“我家主子虽然心系莫小姐,但莫小姐也不能仗着主子的宠爱而伤了香姨娘!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主子第一个孩子!”

“你家主子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莫非尽管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想证实一下。

车夫奇怪地看了莫非一眼,说:“当然是小侯爷了。莫小姐刚才不是已从香姨娘口中知道了吗?你大可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带你去见主子罢了。小的叫魏宇,是主子的暗卫。除了给你解开穴道,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小的去做。”

莫非心中一动,忙问:“魏期是你什么人?”

“莫小姐见过家兄?”魏宇疑惑道。

莫非不再说话。魏宇从车座上拿出一条薄被给香曼盖上,又去赶车去了。

(谢谢反求诸己亲的评价票和打赏!袖袖也谢过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

第63章 落魄

车轮在山路上碾压的“骨碌”声在深夜里显得十分空寂。莫非心急如焚去毫无应对的办法。

过了许久,香曼醒了。她揉着生痛的后颈苦笑道:“奴婢竟不知小姐武功也见长了。只要能让小姐消气,香曼任由小姐处置。”

莫非冷笑道:“只怕小侯爷舍不得呢。香姨娘如今身子金贵,又怀了小侯爷的子嗣。我一个阶下囚哪敢再碰香姨娘一个手指头?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香曼瞬间面如死灰,悻悻地为莫非解了穴道。“小姐就别挖苦奴婢了。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小姐见了主子,并会明白了。”

马车停下了,香曼对莫非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只听得外面有人盘问:“魏宇,马车上是什么人?怎么深夜了还来别院?”

“当然是香姨娘了!”魏宇濑洋洋地说,“都是香姨娘害喜害得厉害,吵着要见主子呢!要不然,这大冷的天,你魏二爷还不在被窝里舒坦,巴巴地跑来受这分罪?”

香曼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少给老子说废话,别以为在小侯爷面前混了几日便人五人六地端起爷的架子了。若不是你哥哥外出办事没有回来,哪轮得到你在小侯爷面前露脸?侯爷吩咐过了,凡是进别院的人都得严加盘查!就算是只苍蝇,也得分清了公母才能放进去!”守门的侍卫显然并不买魏宇的帐。

香曼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急急地把头伸出车外狂吐一通手,喘息着说:“魏宇……还不快把车赶进去?我……呕……”

那护卫见状也慌了神,侯爷是吩咐过要小心盘查进出别院的人。但这位香姨娘自从怀了小侯爷子嗣后,便已是靖安侯府的红人了。她可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哟,小的这眼神真不济,竟然没有看出是香姨娘的马车。快,魏宇,还不把车赶进去!”

下车后,莫非借着微弱的灯光一打量。香曼和魏宇竟把她带到了楚润枫的娘亲居住的别院。

香曼默默地在前面带着路。莫非拿不准她是真的怀孕了,还是有什么隐情。只是觉得她的脚步有些虚浮。本想伸手扶她一把,但抬起的手僵在了空中。她看到了楚润枫!

晦涩的灯光下,莫非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子就是记忆中那个风流倜傥、鲜衣怒马的靖安小侯爷!一身白衣空荡荡地挂在瘦削的身体上。头发凌乱,憔悴不堪的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眼睛仍如以前一般清澈如水,但目光呆滞无神,腮边生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主子……”香曼低声呼唤着。

楚润枫仿佛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主子……”香曼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哀怨。

楚润枫仿佛被人打扰了好事一般,不耐烦地挥挥手。“小点儿声,娘亲睡着了呢。只有她睡着了,才不会骂我是孽种!”

香曼忍不住哭出声来:“主子,你好好看看我,我是香曼啊!”

楚润枫不悦地转过着,看了香曼一眼:“是你?你怎么来了?不在府中好好安胎半夜三更到这里来做什么?快回去!”

香曼已是泣不成声。放好马车赶来的魏宇忙说:“主子,香姨娘是……”

“谁告诉你们她是姨娘了?”楚润枫勃然大怒,“都给我滚!滚啊!!”

香曼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莫非大惊,上前扶住了她。她忍不住破口大骂:“楚润枫,你个王八蛋!你骗我,念在你并没有直接做出对莫家不利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香曼怀着你的孩子!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楚润枫呆呆地看着莫非,突然大笑起来:“又做梦了,我又梦见非儿了!”

莫非对着魏宇大吼道:“还不快去找大夫!你想看她的孩子出问题吗?”她又是惊恐又是内疚。如果不是刚才在马车上打了香曼一掌,香曼也不会有这种反应吧。可她哪里知道,真正让香曼伤到的是楚润枫的无情。

魏宇听后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从莫非手里接过香曼向内室奔去。

莫非起身就要追上去,楚润枫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别走,就算是做梦,也别这么快让我醒来!”

剌鼻的酒味扑面而来,莫非才知道楚润枫喝了很多酒。莫非本能地推了他一把,哪知楚润枫一个趔趄软软地坐倒在地上。

莫非大惊!难道是她武功又进步了?之前在马车上就打晕了香曼,现在又轻易把楚润枫这个高手给推倒了。

“非儿,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楚润枫如一个无助的婴孩般痴痴地望着莫非。“父亲给我喂了软筋散把我困在这里,娘亲也不理我。连你也不理我了吗?”

过往种种如电影镜头一般浮现在莫非面前。明明知道他是在骗她,但她还是有一丝心软。谁会与一个醉酒的人计较呢?何况这人还有一双婴孩一般明净如水的眸子。

莫非蹲下身子,平视着他:“好,我不走。你现在醉了,需要回房休息!”

楚润枫迟疑地看着她:“你真的不走?”

“嗯,我不走!”莫非心酸地点点头。

楚润枫死死地攥着莫非的手,在她的搀扶下进了内室。

屋里除了一床一桌,地上堆满了酒子,空的、满的、打碎的,杂乱无序。莫非扶着楚润枫踢翻了好几个坛子才走到床前。

楚润枫拉着莫非的手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嘴角不时上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腮上青色的胡茬让他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苍桑。

莫非几次挣脱,他都恐慌地惊醒。莫非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就像一个守着哭闹不休的孩子入睡的母亲。

幸而魏宇安顿好香曼后回来了。他三两下把屋子里的酒坛堆好,辟出一条路来。

“怎么堂堂靖安小侯爷身边连个侍候的丫环都没有吗?”莫非皱了皱眉头。

“主子从来纳了香姨娘后就不再让仍何丫环侍候了!”魏宇伸手点了楚润枫的睡穴,“主子好久都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过一觉了。每次都是喝酒醉得不省人事,念叨着莫小姐的名字不肯入睡。需要有人点了他的睡穴他才能消停会儿。莫小姐,主子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

“不要说了!”莫非厉声说,“我累了,你们准备安排我在哪儿住下?”

魏宇悻悻地带着莫非去了客房。

第64章 理不清的纠结

莫非是被饭菜的香味给逗醒过来的。昨夜她听香曼说只要她不被抓住,

莫老爷就是安全的。等到回房后,仔细一思索,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皇上和靖安侯各怀祸心,都紧盯着莫家的财产那么久了,怎么回就这样放手了呢。心中无事,便睡得特别香甜。

楚润枫坐在床沿上,一身白衣,俨然恢复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见莫非醒来,忙说:“非儿,你可是饿了?想吃些什么?我准备了清粥和薏米粥,你吃哪种?加糖吗?”

莫非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嘴角抽动一下:“民女还没有给小侯爷请安呢!”

“哦,对了,这粥已经放了很久了呢。可能凉了吧?让我端下去找他们热热。”楚润枫慌张地去端桌上的饭菜。

莫非心酸地摇摇头:“小侯爷还是不要忙活了。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回去呢?”

楚润枫颓然地放下饭菜。“非儿,我知道你怨我。我没有及时去牢里救你。我没有保住莫家。可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害莫家。”

莫非苦笑道:“包括把你的姨娘安插在我身边六年吗?”

楚润枫面色苍白:“非儿,你,你全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非也着实饿了。她本是个不拘泥小节的人,三两下便穿好了衣服。洗漱用品早已被楚润枫细心地备在面前。莫非毫不客气地洗漱起来。

在莫非看来并没有什么,但在楚润枫眼里,这就是莫非对他的亲近,对他的不设防。他忐忑不安的心又多了几分希望。“非儿,承认我之前的确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我的本意不是想害你,何况,有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莫非大方在坐在桌子前:“你要不要吃点?嗯,饭菜蛮丰盛的嘛!我这阶下囚做得挺有身份的呢!”

楚润枫听得且喜且忧,坐下陪着莫非吃饭。“非儿,我不是想要把你关在这里。外面不安全。靖安侯府的人和朝廷的人都在到处找你。我也被父亲关在这里了。你在这里稍住些日子,我定会想法把你送出去的。”

房门被推开,香曼怯生生地站在外面。看她的样子,已无大碍。莫非觉得有些尴尬,毕竟香曼与楚润枫已是夫妻,而她只是个局外人。一时让香曼看到他二人同桌进食,竟有点捉奸当场的意味。

“香曼啊,你来得正好!可曾用过早膳?我和小侯爷也吃不了这许多。不如坐下来吃点?”莫非热络地招呼着,试图打消尴尬的气氛。“怀孕的人就要多吃些,看你瘦的。”

香曼面上一喜,直直地盯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口口水。最后还是艰难地说:“不了,奴婢已经吃过了!”

对于香曼,莫非说不上有多恨。她不过是人家手中的棋子而已。“吃过了也可以再吃些呢。这饭菜倒也可口。”莫非哪里看不出香曼一脸的谗相。起身便要去拉香曼。

楚润枫寒声说:“非儿叫你坐下便坐下,难不成要她亲自侍候你不成?”

香曼半喜半忧地坐下了。任莫非把粥碗塞到她手里,却迟迟不见动箸。

“吃啊!可香呢!”莫非为香曼夹了一箸清炒花椰。

香曼迟疑地吃了一口,大颗大颗的泪珠如拧开了阀门的水龙头般直滚到粥碗里。楚润枫的脸色越发阴沉。

莫非不明就里,关切道:“怎么了?不合胃口?怀孕的人最是口刁,想吃什么便叫人去寻,可别委屈了自己。你我主仆一场,撇开过往种种不愉快的不说,我们也算情同姐妹了。如今你肚子里的孩子虽没有父亲痛爱,我这个做姑姑的来痛爱便是!”说完凉凉地剜了楚润枫一眼。

香曼抽泣着说:“奴婢是觉得这粥太好吃了。能吃到主子亲手做的粥菜,奴婢已是心满意足了。至于孩子,主子定是疼爱的……”

“你回去吧,这里苦寒,不能精心照料你养胎。”楚润枫看也不看香曼一眼,淡淡地说。

前一秒莫非还在为楚润枫亲手做饭而感动,后一秒她便为楚润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所激怒了。“小侯爷真是体贴入微啊!这么急着赶香姨娘回去干嘛?你既已纳了她做你的妾室,连孩子都有了,就应该尽好做丈夫的本份。怀孕的人除了饭食上要精细,更重要的是要心情愉悦,生下的孩子才会聪明健康。如何让你的姨娘心情愉悦,不用我这个局外人来教小侯爷吧?”

楚润枫神色大变,厌恶地看着香曼说:“我的妾室?非儿不防问问她是如何成为我的妾室的!”

“啪”的一声,粥碗从香曼手中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香曼颤抖着跪在地上,哀哀地说:“主子,香曼不求能做什么姨娘。只求还如以往一般能随侍主子左右!当日之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的确是采菲小姐给主子下的媚药。采菲小姐那晚本欲趁主子药发失去心智时与主子生米做成熟饭的。谁料到半路杀出个表小姐,使计将采菲小姐调开了。奴婢当时也是鬼迷心窍,见主子把奴婢当成了小姐,也没有挣脱……是奴婢厚颜无耻,硬爬上了主子的床……”

“够了!”楚润枫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采菲心地良善,纯洁无垢,岂是你说的那般不堪?滚,你给我滚回侯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香曼悲痛欲绝,哭泣着跑了出去。

莫非怒火中烧:“你就这么信得过你的小师妹?她心地良善,纯洁无垢!难道香曼就是大奸大恶之徒?她好歹也跟了你这许多年,为你在莫府探得的消息用处不小吧?如若不出那件变故,莫家的财产如今已是小侯爷的囊中之物了呢!”

一提到莫家,楚润枫便气短了几分。“非儿,是我对不起你!一开始,我对你的确只是算计。我甚至答应了师妹,等我谋得莫家财产后,便娶她过门立她为正室……”

“顺便还把我这个用过的棋子给休了吧?”莫非不无讽刺地说,“谁知天不隧人愿。小侯爷计划落空了,如今又在我面前做出那温情脉脉的痴情样了。恐怕小侯爷要失望了,莫家财产已被皇上查抄了。小侯爷与其在这里和我这个再无半用处的人浪费时间,不如再去寻寻,望京城中除了莫家,有权有势又仰慕小侯爷的小姐大有人在。虽比不上莫家有钱,倒也能助小侯爷成大事呢!”

“如果说,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呢?”楚润枫捂着胸口,一脸痛色,“我骗天骗地骗尽天下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当初是我鬼迷心窍,听了父亲的话,一心想成大事,谋天下。以为坐上了帝位,但可以接走母亲,让她安享晚年。断没想到楚家的计划早就在皇上的算计当中。是靖安侯府连累了莫家!想到差点让我失去你,我便心痛如绞!”

莫非轻佻地挑起楚润枫俊美的下巴:“小侯爷如此深情,倒让我有些无法抗拒呢。七年前,我说过要你随我回家做我的小相公,便是一眼相中了你这副颠倒众生的容颜。如今,我却不能许你个小相公的名份了。当个小侍倒还可以!”

楚润枫不理会莫非话中的轻薄,一把抓住下巴上的手,“非儿,是智海救你出狱的,对不对?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

智海?莫非生生一顿,面部柔和了几分。不知他现在去了哪里,可有曾想起过她。

见莫非这样,楚润枫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非儿,你怎么可以爱上他呢?他有可能就是……。罢了,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等我日后找到证据,你就会明白,这天上,你最不能家的便是他!”

莫非抽回自己的手,冷冷一笑:“有何不可?我逃亡这些时日,若不是他护着,我不知死过多少回了!对了,你还记得魏期吗?就是你那个心地良善,纯洁与垢的小师妹派来捉我的杀手。很不幸,他已经死了!”

“魏期死了?是智海杀了他吗?”楚润枫目露凶光。

“不是他,是我!”莫非冷笑道,“小侯爷看不出来吧?是我亲自杀死的他!如果我不杀他,他便会捉走我。你亲爱的小师妹只交待他带回我,要求是只留活口呢。本姑娘怕受苦,所幸又学了几招不入流的功夫,才杀了他得以活命呢!”

第65章 受伤

“主子!”魏宇从屋外冲了进来,面带戚色地跪在地上:“请主子为哥哥报仇!”

莫非惊出一身冷汗,一时口快,没料到门外还有个侍候着的魏宇。不待她反应过来,脖子已被魏宇捏在手中了。

“快放开她!”楚润枫急急地冲了过来。但他脚步虚浮,哪里够得着身手灵活的魏宇。

魏宇钳制着莫非左躲右闪,不多时,楚润枫便追得气喘吁吁。“魏宇,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楚润枫厉声喝道。

“主子,请恕魏宇难以从命!我杀了她之后,必定以死谢罪!”魏宇轻巧地躲闪着。

楚润枫已是汗如雨下:“如今我被制住已是废人一个。连你都可以骑到我头上了。罢了,你杀了她吧!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你也自杀。大家都死了才干净!省得天下让靖安侯府搞得乌烟瘴气!”

“主子!”魏宇大吼一声,重重地向莫非胸前击了一掌后,向门外飞奔而去。

莫非只觉得胸口如被利器剌入一般,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听到楚润枫癫狂地大叫:“不————”

莫非软软地倒在楚润枫怀里,嘴角溢出一股红得剌目的血迹。

“非儿,不要吓我!你醒醒啊!”楚润枫肝胆俱裂。

去而复返的魏宇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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