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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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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我已经是靖安侯府不要的女子了。我做得再淑女,照样也没有要我了!索性我行我素,反倒畅快些。”
智海让她一席话给咽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说:“施主不必心恢意冷,小侯爷没能娶得施主是他的损失。将来,施主定能觅得好夫婿的。”
莫非毫无形象地把果核弹了出去,“呵呵,我现在是朝庭钦犯,世间男子避我还来不及。谁敢娶我?大师莫不是想娶我?”她只图口快,话一说完,自己倒先脸红了。
智海狼狈地干咳两声,抓起一个果子,背对着莫非吃起来。莫非心情大好。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救了她,护送她。她都应该对他心存感激才是。也不知这里离那个孚郡还有多远。有了智海一路为伴,时不时捉弄一下他,路上也不会太过无聊。
再次上路时,智海仍要求背着莫非上路。莫非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病后,身体还有些乏力,但还是可以自己走的。再加上她看智海如水的眸子中已布满红丝,料想他昨夜为了照顾自己一夜未睡。于是说:“昨日我是因为脚伤了,大师背我。如今,我已好了,大师还执意要背我。莫不是真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智海百思不得其解,幸而他与莫非接触甚多,对她一些怪异的言论已见识过不少了。但他还是顺着她的话问道:“小僧食素,从不吃蟹。不知施主所指何事?”
莫非得意地一笑:“相传几千年前,江湖河泊里有一种双螯八足,形状凶恶的甲壳虫。不仅偷吃稻谷,还会用螯伤人,故称之为‘夹人虫’。后来,大禹到江南治水,派壮士巴解督工,夹人虫的侵扰,严重妨碍着工程。巴解想出一法,在城边掘条围沟,围沟里灌进沸水。夹人虫过来,就此纷纷跌入沟里烫死。烫死的夹人虫浑身通红,发出一股引人的鲜美香味。巴解好奇地把甲壳掰开来,一闻香味更浓。便大着胆子咬一口,谁知味道鲜透,比什么东西都好吃,于是被人畏的害虫一下成了家喻户晓的美食。大家为了感激敢为天下先的巴解,用解字下面加个虫字,称夹人虫为‘蟹’,意思是巴解征服夹人虫,是天下第一食蟹人。如今,我已不再是东篱首富莫家的大小姐。而且是在逃的要犯,正如蟹一样容易给人带来灾祸。大师,是不是会巴解的勇气呢?”
智海当下明白了莫非所指,有些难堪。这女子说话也太过大胆泼辣了。但他面上仍是波澜不惊:“施主才学渊博,小僧受教了!”
第47章 吃的问题
一路走走停停。全都是在莽莽大山中穿行。莫非毅力有余,而体力不足。两天下来,脚上已起了十几个水泡,一着地便痛得专心。但她硬是咬牙跟上智海,她明白,现在他们不是在郊游,而是在逃命。走得越远,就越安全。每到吃饭的时间,智海便会去采些野果。幸而是在夏季,林中野果虽未熟透,但也足以充饥。
智海见莫非越走越慢,知道她已是尽了全力了。想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她能撑过两日,已让他叹服了。他故意放慢了脚步,以便她能跟得上。
莫非每一次脚底着地,都会皱一下眉头。太痛了!智海看在眼里,几次都想背起她,这样她不再受苦,二人也会走得更快。但想到她说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身后这只楚楚可怜的小螃蟹,真不是他敢吃的!
终于又到了吃饭的时间,这对莫非来说,绝对是个节日!趁着智海去摘果子的当口,她小心地脱下鞋子,水泡已被磨破,溢出的清水将鞋底湿透了。莫非尖起手指轻轻地拣沾在伤口的细小草屑。“嘶————”她痛得眼泪直流。
“别乱动!”智海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莫非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地上,是滚了一地的野果。智海情急之下已顾不得礼数,抓住了莫非的小脚。这是怎样的一双脚下啊!白嫩的脚背已让鞋面磨得几处破皮。而脚底,一个个磨破的水泡让人触目惊心。智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坚韧的女子。如果说之前他只觉得莫家大小姐娇蛮任性,有时又大大咧咧,泼辣率真。现在,他从心里对她生也一股敬意,这样的女子,世间并不多见。
智海提起一口气,运功为她稍缓疼痛。然后,细心在为她挑去水泡上粘着的杂物。他采来药草,用石头萃取汁液给莫非涂上。
他认真地做着,神态安然。倒是莫非看他像捧着珍宝一样捧着自己的脚,有点不好意思了。害羞地抽回了自己的脚。
二人吃过野果后,又该上路了。智海一把按住莫非,轻柔地为她穿上鞋子。莫非想起前世朋友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你穿鞋,那么,他是值得你去爱的。智海真的值得自己爱吗?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如田紫月所说的,智海就是天边的浮云,纯净,但悠远。他是不会为谁而驻足的。
愣神间,智海已把莫非背到了背上。莫非大叫道:“你干嘛?快把我放下来!你的伤好了吗?”说完又为自己情急之下流露出来的担心而难为情。她故意坏坏地一笑,轻佻地说:“看来大师真想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念在你生得风流标致的份上,我就勉强收了你吧!嗯?”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挑逗意味十足。
有了先前的那句话,智海哪里看不明白她那点小心思?他抿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小僧从来食素!”四平八稳地背着她上路了。
逃难当中,衣食住行一切从简。唯一让莫非受不了的是吃。最初,智海采来不同的野果时,她还欢呼雀跃。要知道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呢。可是再绿色,也架不住天天吃,顿顿吃啊。几天过去了,每顿都是青青的果子,莫非吃得胃里直泛酸。反观智海,吃得津津有味。吃相从容优雅,莫非觉得,就算是参加皇宫中的御宴,他也不过这个表情了。自己不劳而获,每天还要让智海背着她翻山越岭。她有再多的难受也只能隐忍。心里能忍,但身体的本能反应不能忍。当她强忍着胃口泛起的酸水把一口果子咽下后,脆弱的胃神经抽搐起来。她华丽丽地吐了,吐得天昏地暗。胃里早就空空如也,吐出的不过一些酸水。
智海警觉地皱起了眉头,迅速搭上了她的脉门。当他如释重负地放下莫非的手腕时,莫非也猜到了一点。她恼火地说:“你不会又以为我怀孕了吧?”
智海摇摇头:“施主身体除了有些虚弱,并无异相。”
莫非不无讽刺地说:“大师可是医中圣手,区区脉理,哪有诊不清的呢?”
智海当然知道她是在说先前她离奇怀孕,又莫名流产的事。他脸色一片清明,并不与她计较,把一个洗净的果子递给她:“吃点,不然你的身子受不了。”
莫非不看还好,一看那青青的果子又狂呕起来。智海心中暗急,却并无他法。他估摸着,照这样的速度,他们至少还要走三天才能走出大山,到最近的城镇。
莫非除了喝了些清水,什么也吃不进了。当智海再一次把她放到一条小溪边去寻吃食去了。莫非休养了几日,脚上的水泡有智海天天上药,也不再那么痛了。她踮着脚来到溪边洗了把脸。这回她可不敢再轻易洗头了。溪水清澈见底,几尾半尺来长的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自得其乐。莫非灵机一动,如果能抓两条鱼上来,让智海生火烤着吃那该是多美的事啊!想到鲜味可口的鱼肉,莫非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尺。说动就动,她脱下鞋子、绾起裤管,“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莫非笨手笨脚地在水里折腾了十多分钟,除了把一汪清冽的溪水搅浑了,连鱼鳞都没有抓到一片。多日不曾好好吃过一餐饱饭,莫非在水里上演人鱼大战,几个回合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莫非!”智海拿着好不容易找来的食物回来,却看到莫非在水里蹦跶着。他忍不住暴吼一声,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莫非给吓了一大跳。继而大笑起来:“智海,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呢!和你一起久了,我都快以为自己姓施名主了呢!”
智海铁青着脸把莫非从水里拖起来:“你又下水,记不记得前几天你差点死掉啊?”
莫非眼巴巴地望着那池浑水,她的鱼啊!而智海拎着她的衣领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这家伙武功真不是盖的。武功?莫非大喜:“智海,快,帮我去抓两条鱼上来!”
智海看她一脸谗相,双手合十,道了声“罪过”,沉默不语。莫非气得要死,这家伙真是个榆木脑袋,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记得佛家的这诫那诫的。忍不住气鼓鼓地说:“喂,你今天又找了什么果子啊?反正我是不吃的。饿死我好了,大师是出家人,慈悲为怀。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花季少女死在你面前,你一定会好好掩埋我的。对于我爹托付你的事,你也不算失信于人了。是我自己没那命撑到孚郡。”
智海听她一番冷嘲热讽也不理会她,从地上拾起找来的食物递给她:“饿不死你的!”
那是一根六七寸长,黑乎乎的块茎状东西。莫非嫌恶地皱起了眉头:“这东西,你确定能吃?”
智海刮掉块茎上的黑皮,露出白嫩的肉来,乳白的浆汁顺着智海修长白皙的手指流下来。莫非看得眼谗,抢了过来大大地咬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甜味充盈着口腔。莫非太喜欢这种味道了。十多天了,她终于可以吃点非野果类的东西了。她一口气吃掉了智海为她刮净皮的那一根,又眼巴巴地看着智海。智海早已刮好了另一根递给她。
等她吃完后,却发现智海捧着一个野果有条不紊地吃着。“你,怎么不吃那个?对了,那是什么东西?”
“锁阳。你吃就好。”智海仿佛不想谈太多关于锁阳的事。
莫非明白了,一定他只采到了两根锁阳。全给她吃了。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内疚。
一路上,莫非伏在智海背上都在打量着地上,希望能发现一些锁阳。最好能够她和智海吃。
第48章 锁阳之祸
再次到吃饭时间,智海照例给莫非找来两根锁阳。自己则吃野果。莫非一路上趴在智海背上观望了许久,硬是没有发现哪里有锁阳的影子。于是心里认定这锁阳必是极难寻得的。她看着智海每餐都是吃野果充饥,心里不免内疚不已。
她的脚已能下地走路了,但智海仍是执意背她上路。智海纵是功夫了得,毕竟受过重伤,也不知他伤好了没有。再加上一路上饭食粗陋,休息得不好。白皙清俊的脸越发瘦了几分。莫非除了心里纠结,一点办法也没有。
智海把莫非放在一旁,照例又出去寻食去了。莫非四下走动,不死心地在地下寻找着。她来到一处较为开阔的空地上。赤黄的沙土上长着稀稀拉拉的几颗小草。原来他们经过这二十多天的跋涉,已到了东蓠国的西部。山间树木渐少,裸露的沙石越来越多。莫非让沙土中冒出一点尖的黑乎乎的东西给吸引住了。她奔过去,扒看沙土一看,不由得大笑起来。锁阳!真让她找到了!白嫩的小手在沙土中翻刨着,不多时,她就挖出了一根极粗壮的锁阳。四下打量,这里、仿佛是个宝窟!沙土里密密实实地藏着好多锁阳呢。她像一个饿汉看到了热气腾腾的食物一样,拼命地挖着。不多时就挖了好大一堆。
莫非用衣服兜着她的战利品兴冲冲地到了智海放下她的地方。这下可好了,智海也可以不用吃野果了。
智海今日迟迟未归,只怕是在苦心为她寻找锁阳呢。莫非肚子饿得“咕咕”响。口水吞了一口又一口。她终于忍不住了,反正锁阳极多,不如她先吃一根。留下的智海也是吃不完的。莫非用泥乎乎的小手刮开一根,白色的浆汁带着淡淡的甜味入口后,她觉得这世上没有比锁阳更美味的食物了。
一根下肚,她还觉得不过瘾。看着一大堆锁阳,她想,智海哪里吃得完这么多。于是又吃了一根。这样下去,一根接一根,不知不觉,她已吃下了五六根了。肚子里二十多天没有这样饱过!太惬意了。
当智海捧着好不容易寻来的野果和锁阳时,看到地上一大堆的锁阳和一地的黑皮,什么都明白了。他几步急走过去,厉声说:“你,你吃了多少?”
莫非见智海回来了,高兴地拿起一根锁阳急急地刮净了,递给智海:“来,我挖了很多,你也吃点!以后,你就不用吃野果了!”
智海原本很生气,但看到莫非脏兮兮的小脸上全是关切之意,泥乎乎的小手因为在沙土地里挖锁阳而磨破了指尖。他心一软,“不用了,最迟今晚我们就能到最近的城镇了。”
莫非既开心又失望。开心的是,终于可以不过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了。失望的是,她好不容易寻到这么多锁阳,智海一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沉着一张脸。她不死心地说:“现在不是还没到吗?不如,你先吃点。这个可比野果好吃多了。”
智海叹了口气,摇摇头,仍捡起地上的野果有滋有味地吃起来。莫非像是一个献宝的孩子,这样被无视了,心里忿忿的:“我说,你一直都给我吃锁阳。自己却不吃,难道是因为锁阳有毒?你这和尚也太不厚道了!”
智海只有苦笑的份:“锁阳无毒,但食得太多,也会有不良反应。”
莫非吓了一大跳:“你这个死和尚,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说啊?完了,完了,我刚才吃了五根,还是六根?喂,不算多吧?”
智海暗暗好笑,面上仍是波澜不惊:“一人一次最多能食二根。你吃得不多,只多了四根而已。”
莫非欲哭无泪:“那有什么不良反应啊?”是不是出红疹,拉肚子之类的反应啊?真是命苦得紧呢,好不容易吃顿饱的,还要受这份罪。
智海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绯色:“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了等于没说,莫非更是焦急不已。但智海就像给一把生了锈的锁,无论莫非怎么逼问,他就是不再透露半分。
莫非忐忑不安地等着不良反应地到来。过了很久,除了太阳太毒辣,烤得她有点头晕外,什么反应也没有。她不禁有些怀疑了,智海一定是吓她的!
“喂!我说大和尚,你别仗着有几分医术就吓唬人!你说吃了锁阳有不良反应,为什么我现在还好好的?你知不知道庸医是会吓死人的?”莫非趴在智海背上不满地说。
智海默默地走着,并不理会她。莫非见智海不说话,越发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智海粉色的耳垂就在她面前,她顽心大起,轻轻地对着那团粉嫩哈了口气:“不说是吧?看我如何收拾你!”
智海一懔,这些天一直背着她,他都快忽突她是女子这一事实了。凉凉的一口气拂过耳垂,他反倒感到更热了。这天实在太热了。他额头上一直没有干过的汗珠淌都更厉害了。
莫非见智海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很是挫败。越是挑起了她逼供的决心。她一不二不休,索性伸长脖子,含住了那团粉红的嫩肉。
智海的步子生生顿了一下,再走下去脚步有些虚浮了。背上娇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耳垂上的酥麻感迅速传遍全身,智海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火炉中,而热源就是背上那个软软的身子。他从五岁入回音寺出家为僧,一直就在师父和住持方丈的教诲下深谙佛理。女色,乃僧人一大戒。但他倒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些时,纵是他反复在念着佛谒也无济于事。高高在上的佛祖并不能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莫非算不得情场高手,但对于智海的反应还是知道原因的。她本是想捉弄一下智海。没想到这轻轻地一啄,让他全身都烫了起来。强烈的男子气息让她有点头晕了。她含着他的耳垂竟忘了松开。智海粗重的呼吸声声声入耳,她也跟着心烦意乱起来。
突然,两股温热的液体从莫非的鼻孔里喷涌而出。她吓了一大跳,伸手一摸,顿时给雷住了!她竟然流鼻血了!太丢人了!人们都说饱暖才思那个啥的。如今她这副小身板已让连日的劳顿折磨得不成形了,美色当前,还是经不住诱惑,华丽丽地流鼻血了。
智海感觉到莫非松开了自己的耳垂,恢复了几分清明。他突然觉得肩头一湿,殷红的血液已流向他的前襟。他迅速把莫非放下来,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血给止住了。
莫非闹了个大红脸,自己先去招惹他的,反倒把持不住,流了鼻血。她掩示地用袖子擦擦鼻子:“那个,天气太热了啊。嗯,一定是天气太热了!”
智海摇摇头:“这就是你要的反应了。”
莫非以为他是在笑话她,忿忿地说:“没见过啊?这叫正常的生理反应,你懂不?你刚才也不是身子烫得像着了火?大和尚,别给我说只是因为天气热啊。我不过是想证明一下你的定力,别多想啊!”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有些此地无银的意味了。她越发难堪了。
智海难得地笑了:“施主误会了,小僧是说食用锁阳过多的反应。施主难道另有所指?”
莫非看他笑得一脸的纯洁,越发显得自己想歪了。她气得不行,大叫道:“智海!”
“小僧在!”智海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莫非深呼吸两口,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动怒。她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你给我说说锁阳的药性。我虽不通药理,但也明白百草皆有药性,不知锁阳性属什么?”
“锁阳性甘、温、无毒。大补阴气,益精血。润燥养筋,治痿弱。”智海一板一眼地说着,仿佛在讲佛理一般。
莫非只觉得眼前一黑。天,这家伙给她吃的都是什么东东啊!大补就算了吧,她现在的身子的确需要补补。至于益精血,治痿弱……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啊?痿弱!难怪他自己不食用呢,难怪她吃了五六根就流鼻血呢!若说美男,她来这个世界见到的楚润枫和夜郎哪个不是美男呢?偏偏在他面前就流鼻血了!原来,不是自己定力不够,而是锁阳之过呢!莫非越想越生气,大骂道:“死和尚,这种东西也是能给人乱吃的吗?你怎么自己不吃吃?佛祖和训诫你都忘了吗?明明是给男子吃的东西,还拿来给我乱补。害人之心不可有!”
智海捻花微笑:“施主此言差矣。女子也可食用锁阳,滋阴补血。只是不宜过量而已。”
莫非无语凝咽。说来说去,罪过都在自己。
第49章 化缘
终于走出了莽莽大山。前前后后不过二十多天,加上在天牢的日子,也有一个多月了。莫非像一个孩子一样看到哪里都觉得稀奇。当然,别人看到她的样子就更稀奇了。一个容颜绝美的少女,偏穿得脏兮兮的。同行的是一个俊朗的男子。那男子虽然衣衫褴褛,但神色之中自有一股温和纯良之气。更绝的是那男子头发不过寸余,腮上留着黑黑的胡茬,似僧非僧。
莫非之前还怕这里有通辑她的文书,但智海让她放心,她也不再问理由,对于他的话,她很多时候都是相信的。
智海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径直把她带到了小镇西边的一座寺庙旁。莫非被留在了寺外,智海只身入寺了。莫非四处打量着这里,一座不大的寺庙,来往的香客也不是很多。也有良善之人见莫非孤身一人又是个弱质女流,主动过来想对她施以援手,她都婉拒了。她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一旦很什么人有了接触,保不准金鸾殿上坐着的那位会查到她的行踪,给别人带来麻烦。
智海在寺里呆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他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僧袍,头发胡子也经过了修剪。他步态平缓地从庙宇里走出来,洁白的衣衫在七月的夕阳下灼灼生辉。莫非有一瞬间的恍神,觉得他还是那个在回音寺里开坛讲法,颠倒众生的美和尚,她仍是那个无所事事的莫家大小姐。直到智海走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回不去了,她回不去了,他也回不去了!那天听他和夜郎的对话,回音寺似乎给灭寺了。她不知道夜郎,也许现在得叫九皇子,倒底和智海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仅要追杀他,还要灭了整个回音寺。
“寺里不容女客更衣,我们找个地方,你把衣服换掉吧!”智海把一套衣服递给莫非。
莫非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套小沙弥穿的僧袍。心里有些别扭,但出门在外,也没有其他办法。她身上原本有些首饰的,但当日出城时在夜郎的马车内换衣服,她嫌累赘已经扔掉了。不知智海身上可有钱,现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去找个饭店大吃一顿。“你有钱吗?”
“钱财乃身外之物,出家人身上是不带钱的!”智海说得理直气壮,让莫非很是失望。
她不死心地问:“那你平时云游在外也是不花钱的吗?”
智海淡淡一笑,“方外之人,自有我佛眷顾。一切用度皆是化缘而来。怎会带钱财这些俗物?”
莫非恨得直咬牙:“我知道大师佛心空旷,那就有劳大师再进寺里化些吃的来。我饿了!”
智海一个穿上僧袍就很配套地摆出了平日里得道高僧的模样,宝相庄严地说:“明隐寺住持方丈昨日圆寂,寺中僧侣斋戒三日,乃清戒,没有斋食可化。”
莫非绝望了:“智海,你不是还想让我吃野果或是锁阳吧?我莫非发誓,就是饿死也再不吃那些鬼东西了!”
智海捻花微笑,径直向前面走去。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林子,智海把风,莫非换好了衣服。莫非正担心自己这身僧袍穿着不伦不类,会太过招摇。智海递过来一方素白的头巾。莫非把一头秀发裹起来后,俨然一名清秀的小沙弥了。宽大的僧袍恰到好处地掩示了她身材和曲线。莫非对这套装备很满意。
智海带着莫非来到一家小客栈,莫非心里打起了小鼓,这厮不是要领着她吃霸王餐吧?莫非故意和他落下一段距离,想看看他如何应对。如果情况不对,在智海把食物骗到手后,她好转身就溜,不拖他的后腿。
智海慈眉善目,笑容如春风拂面。他对掌柜的说了几句什么,那个满脸势利的掌柜马上变得谦恭有礼起来。他客气在把智海让到了桌旁坐下,又高声吩咐小二尽快给二位大师炒几个素菜。智海却极有礼貌地回绝了:“施主布施几个馒头加一壶清水即可。出家人,那能讲究这些口腹之欲?”
掌柜更是对智海敬佩就五体投地,连连称是。莫非可苦了,等掌柜一离开,她就小声地报怨:“你喜欢是馒头那是你的是,你不讲口腹之欲那也只是你的事。我不是出家人,我就想吃炒菜!人家都答应给了,你还替人家省什么省?”
智海淡淡一笑:“你现在也是出家人。”
莫非看自己一身打扮,也不好反驳。在心里却把智海骂了百八十遍。
馒头就清水,比起这些日子在山上吃的东西的确是很上档次的了。莫非也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是,最难以忍受的是,周围的食客们要么大鱼大肉,要么清爽小炒。诱人的饭菜香味像是要和她作对一样,专门往她鼻孔里钻。她吃起馒头来也不是滋味了。反观智海,优雅地小口小口地吃着,仿佛在享用无上的美味。她越是肯定智海是故意整她的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莫非一路的衣食住行还要仰仗智海打点,她很识时务的没有找智海的麻烦,只是可怜巴巴地说:“师兄,不如你去向掌柜的化些辣椒酱,葱什么的。加在馒头里也好啊。”
智海顿了一下,这小女子倒还很会顺杆直上的,师兄叫得水到渠成。他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一派严肃:“出家人要素食。怎能出口化荤?”
莫非懵了:“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是想要些辣椒酱、葱,这也叫荤?我说大和尚,你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荤菜是什么都搞不懂了?想在这里唬我小老百姓?”
智海停箸端坐,宝相玲珑。“师弟,出家人讲究素食。是指戒‘荤’和‘腥’。‘荤’是指有恶臭和异味的蔬菜,如大蒜、大葱、韭菜等。荤菜生食生嗔,熟食助淫。所以佛教要求禁食。所谓‘腥’是指肉食,即是各种动物的肉,甚至蛋。师弟难不成想破戒?”
莫非见他一口一个师弟,分明就是在指责她先叫他“师兄”,后来又称他为“大和尚”。而他一板一眼,讲得严肃认真的样子,更是在大堂中出尽了风头。不远处的掌柜见状,巴巴地跑过来:“大师真是得道高僧。不知二位云游在此地会停留几日?若二位不嫌弃,就在小店住下吧。老夫这就为二位备下一间上房。”
智海慈悲悯人地一笑:“如此小僧师兄弟二人就谢过掌柜了。掌柜宅心仁厚,行善积德,必有福报。”
莫非在心里暗暗称奇,智海这厮就是魅力无边啊,男女通杀。这不,连住处都送上门了。她正愁这些时日没有好好洗个澡,如今让智海三言两语就给搞定了。只是人家只说备一间上房,难道要让她和他共居一室?这也太那个了吧?莫非的小脸一下子红透了。她刚想开口再问掌柜要间房,智海适时飞过来一记眼刀,吓得她马上闭上了嘴。
第50章 同室而浴
饭后已是掌灯时分。小二热情地把莫非和智海迎进了一间小巧但干净整洁的客房。莫非撇撇嘴,这也叫上房啊?仅仅一间房而已,连个屏风都没有。不过,能有栖身之地已是不易了。
傍晚,异常闷热。莫非直觉,快下雨了。她很庆幸,在他们流落山间之时没有下雨。老天也是庇佑他们的,等他们找到住处了再下雨。如果在山间,此时定是一片清凉。而此时,他们被关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莫非汗如雨下。幸而小二不多时便抬来一只大浴桶:“二位大师,我们家掌柜说二位是方外之人,不便与俗客同挤澡堂。嘱咐小的打水来房中侍候二位沐浴。”
莫非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谢。智海只是淡淡一揖。
热水打来后,莫非直想扑通一下跳进桶里。但她表面上还是假客气了一下:“师兄请!”
“不必了,你先洗吧!”智海回绝。
莫非假惺惺地笑着:“长幼有序,还是师兄先!”
智海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你何时变得这般懂规矩了?”
莫非被咽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才气忿忿地说:“那个,师兄,你刚吃完饭,是不是该出去溜达一下,消消食?”说白了,她就是想清场。智海虽然是个真和尚,但倒底是个雄性物种。这样同处一室,叫她如何洗得畅快?
智海哪有不明白她心里的不九九,一语中的:“师兄眼里红颜如枯骨。何况你只是师弟呢?”说罢,端坐于小榻上闭目打坐起来。
莫非再说下去的话,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智海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了。
久违的热水浴啊!莫非舒服得直想哼哼。最先,她还碍于房中多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洗着。后来,她多次打量智海。发现他静静地坐着,仿佛是块石头。她也渐渐放开了,边洗边唱着不成调儿的歌。“我是一只小鸭子呀,伊呀伊呀哟……白白的身子扁扁的嘴呀,伊呀伊呀哟……”
她这厢闹腾得欢实,房中的另一个人可有得受的了。智海表面一片澄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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