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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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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会。”他又看了她一眼后。“再见。”
  “再见。
  秦珍婷看着他走得不见后,走向教室。一扫平日的懒散,不仅认真地听课,还抄起笔记,虽然有大半以上听不懂,她没气馁地举手发问;她不曾有过的正经态度,却引起台上目彦良的注意。
  那个破坏他教学的第一堂课的女学生,今天实在太反常了!是昨夜睡足了,不用再补眼?还是突然发现学问的重要?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很高兴她能改变学习态度。
  “秦同学。”吕彦良说:“我能在下一堂课见你时,仍如此有精神吗?”
  “当然。”
  秦珍婷声音响亮,她不能让她的朋友——孟天星,太丢脸不是吗?
  又是一天的结束。
  吕彦良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每上完一天的课,他总有种虚脱、失望感。
  实地执教鞭后,才发觉与他理想中的教学上有段差距。原以为可以一展抱负,谁知在那些半大不小的脑袋里,各有各的一套想法,要使他们每个人都能弄懂,简直比打场战还辛苦!
  他将摩托车牵出校外,在附近的糕饼店买了个蛋糕;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母亲在早上他出门时,特地交代早些回家,几个分住不同地方的哥哥,都会回家为父亲祝寿,这是难得的聚会。长大后,尤其在几个哥哥相继结婚,各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大家相聚的时间,除了特定的日子外,大家很难得有碰面的机会。
  前面有家玩具店,让他想起该为那些侄子挑选几样玩具,好打发待会儿叔叔长、叔叔短的几张小嘴。他催了下油门,正打算过去时,一个人影忽然快速地从旁边的小巷走出来,他虽紧急煞车,仍是来不及地撞上。
  “哎哟——”一声痛喊。
  惨了!他撞到人了,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吕彦良忙跳下车。
  “对不起,伤到哪里?”他慌张地说:“我送你去医院。”
  一头如黑缎般光亮秀发,遮挡住她的睑,她手抚着腿,模样相当痛苦。
  “我的脚好痛……”血从她腿上的丝袜渗透出来,他慌了手脚,全怪自己太心不在焉了。
  “你能动吗?我送你去医院。”
  她抬起头,他怔住了!好美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灵巧的扇子,围绕着那双秋水睦眸,这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
  她动了下脚,双眉立即皱了起来。“我的脚恐怕不能动了。”
  那怎么去医院?吕彦良手搔着头发,不知如何才好?
  “扶我啊!”她忍着痛,没好气地喊。
  “哦!好。”
  他恍然地过去扶着她的手,她一动,血立刻认伤口们泪地流出来,吕彦良看得几乎软了手脚,他最怕见血。
  “很……痛……对不对?”他结结巴巴地说。
  “废话!”
  宋雅绮眉头皱成一直线,怎么有这么愣头愣脑的男人?
  “你想去哪家医院?”他问。
  谁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医院?腿上的巨痛,直窜上她的脊椎,宋雅绮痛得掉下眼泪,偏偏让他碰上这个二愣子。
  “你可不可以好心地提供意见。”她咬着牙忍痛。“我快撑不住了。”
  “仁仁医院‘好吗?”他还在询问。
  “行啦!”她挥手。“只要有医生便行了。”
  “很近,就在下一个红绿灯口。”
  再近也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走过去吧?她现在连站的能力都没。
  “傻蛋!”她无法不骂。“你不会叫车子吗?”
  “好”
  他伸出手招车,她身子失去依靠险些摔倒,他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喔!”宋雅绮忍不住呻吟了声。
  “车子来了。”
  他打开车门,笨拙地搀扶着她坐上后座后,坐上司机旁的座位,车子一下即到了医院,他给了司机张钞票。
  “不用找了。”
  他下车为她开车门,宋雅绮艰难地走下车;车子开走后,当她看清楚招牌时,眼睛不由得瞪如铜铃般的大——仁仁内儿科,这小子是一点知识也没吗?
  “你带我来这家诊所?”她声音大了些。
  “不好吗?”他不明所以。“我曾在这儿看过感冒,医生很高明的。”
  看感冒?她不禁全身乏力,遇上他简直是她的不幸!
  “你究竟有没有常识?”她有气无力地。“难道不知道外伤要看外科?”
  “啊……对不起。”他局促地说。“我一时没想那么多。”
  他没想那么多,可就害惨了她;宋雅绮实在没力气骂他。
  “能不能请你再叫次车子,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好……好”
  这一回,总算没再出错。不过,伤口已痛得让她汗水直流,嘴唇快被咬得渗出血来;在割开丝袜后,腿上有好几处伤口,其中有一处须缝合,不晓得以后会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折腾了半天,让来雅绩感到气愤的是,那个二愣子,脸色竟然比她还苍白,看起来仿佛要昏厥似的。
  “我怕血。”他扶她走出医院时,心尚有余悸地说:“也许是小时候把哥哥推倒,使他流了不少血的关系,我只要一见到血,身体全都软了。”
  听他如此说,她只能自叹倒霉。
  “你还是学生?”
  “不,我是老师。”
  有这样呆愣的老师?
  “幼稚园老师?”她语含讽刺。
  “我教高中数学,今年刚毕业。”他听出她的不满。“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又加上见血,所以简直慌透了!连手脚该怎么摆都弄不清楚,害你多受了些罪,真是十分抱歉。”
  不知他在讲台上,是否也说得如此没头绪?
  “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她忽记起自己赶回家的原因。“现在几点了?”
  吕彦良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八点半。”
  来不及收看了,见她脸色晦黯,他抱歉地问:“有约会?”
  她轻点头,又摇头,那算是约会吗?
  “我送你过去。”
  “算了,太迟了。”这是她第一次错过观看。“留下你的住址,我会将账单寄给你。”
  “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他看着她包扎厚厚纱布的脚。“还是我送你。”
  “也好。
  她没坚持,脚踩在地上,仍让她痛得咬牙切齿,的确是须个人帮忙。
  他招来计程车,扶她坐上车,宋雅统说出了住址,有些心烦地看着车窗外;今天迟了点下班,为了赶时间,她走了快些,没想到却出了状况。唉!真是欲速则不达。车子抵达后——“我不请你过去坐了。”她说。
  “我姓吕,吕章良,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他再一次地道歉。
  “吕老师。”她口气甚是无奈。“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该责怪你?”
  “下次我会注意点。”他不好意思地微红着脸。“你是该怪我,我实在太疏忽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怪也无济于事。”她叹气。“我还是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放开扶着他的手,吃力地站着。
  “我送你进去。”不知何由,他渴望与她多相处一会儿。“
  “不用了,我可没心情请你喝茶。”她打开门。“何况,你还得赶着去买蛋糕。”
  “蛋糕?”
  她对他的健忘摇头。
  “我记得你的摩托车前挂了个蛋糕,想必已被撞得一塌糊涂,得再买一个。”
  经她这说起,他才想起父亲的生日,大伙儿可能正等着他回去开饭的事。
  “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
  “所以,你心急地想赶回家?”
  吕彦良点头。
  “难过关的是哥哥们的几个小家伙,我正准备替他们挑选礼物,心中想着事,所以没注意到你从巷子走出来。”
  “快回去吧!他们正等着你。”
  说完,她将门关上,吕老良对着关上的门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宋雅绮。”声音由里传出来。
  宋雅绮——他念了遍,很好听的名字,与她的外表很相衬。
  “叫王豪伟听电话!”
  “王先生不在。”一个甜美的声音答。
  “是不在,还是不接?”秦盈姿不高兴地说。
  “你认为呢?”
  不等她有所反应,对方断挂电话。
  竟然这么待她,秦盈姿对着嗡嗡作响的电话,不停地咒骂着,王豪伟实在可恶极了,竟让别人如此笑话她!她在房内暴怒地走来走去,他是她的丈夫,她却不知他人在何处?
  从结婚以来,他便未曾一天尽过丈夫应尽的责任与义务,特意地冷落她。
  她秦盈姿,一个男人争相取悦的女人,哪一点配不上他?
  “我不喜欢被设计。”新婚之夜他如此说。“如果你只想要个虚有的妻子名分,我会给你,但仅只于名分,其它的别妄想多取。”
  去他的名分!秦盈姿狂怒地将桌上的杯子扫落,她一直以为可以改变他,让他臣服于她;可是却不,他一天天地离她更远,先是晚归,后是接连几夜不回,最后干脆搬了出去。
  “见不到你的地方,我会过得愉快些。”搬离开前,他抛下这句话。
  “我才不让你快活。”她吼。
  竟然如此藐视她!他不想见她,她偏要见他!她已容忍他无视于她的存在太久了。
  从此刻起,她要他注意到她,牢记住她是他的妻子!
  秦盈姿在脸上费了番工夫,精细地画着妆;换上能显出她白皙肌肤的黑色衣服;最后在身上喷洒着香水,她要天天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即使有心忽视也办不到。
  她再次拿起电话——“找谁?”懒洋洋的声音。
  “找你。”她没有多余的赘言。“你能到我这里来吗?”
  “是你。”声音立即有了精神。“我马上过去,给我一分钟。”
  真的是一分钟,她的门铃响起,他定是放下电话即赶了来,秦盈姿心中有几分侧然,何以自己的丈夫,不能如此待她?她打开门,一身运动服装的周健宏站在门外。
  “没超过时间吧?”
  她对着他轻便的服装皱眉。
  他很能察言观色,没等她开口,马上说:“我回去换套服装。”
  当他再次出现时,秦盈姿眼睛不禁一亮。换上西装、打上领带,头发梳理得有条不紊的他,脱去了稚气,像极了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还可以吗?”周健宏问。
  她点头。“陪我出去一趟。”
  他没问去何处?
  “没问题。”
  她关上门,与他一同走出。
  “有车吗?”她问。
  “有”
  他们走向车库,几部车中,就以红色跑车最显眼,她颇为意外。
  “你的车?”
  他点头,没有炫耀的成分,作了个清的姿势。
  “恭请美丽的女土上座。”
  秦盈姿坐了进去:“电视台。”
  车子在电视台前停住。周健宏看着新颖的大楼,吹了声口哨。
  “进去吗?”
  她头微点了下。“我丈夫在里面工作。”
  “演员吗?”他深感兴趣地问。
  “王豪伟。”
  口哨声吹得更响。
  “我最欣赏他了,他是我的偶像,口才佳、台风稳健。”
  “我们进去吧!”
  但他们才一走入大厅,即被管理员拦住;秦盈姿虽说出身份,管理员仍不愿放行。
  “王先生特地交代过,不想让任何人影响他的工作情绪,尤其自称是他太太的人。”
  自称?秦盈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王豪伟竟防她至此地步!
  “我是他合法的妻子。”她冷冷地说:“不是自称。”
  年轻的管理员耸了下肩。“这我就不清楚了,王先生是这么说的。”
  “我不管他怎么说,让我进去见他。”
  “不行!”管理员摇头。“这里不能让闲杂人进出,我还不想丢掉饭碗。”
  “我不是闲杂人。”她大声地说。“我是王豪伟的妻子。”
  “别激动,我查问一下,看王先生怎么说?”管理员拿起电话。“新闻部吗?王豪伟先生的妻子想找他……什么!好……我知道了。”
  “怎么样?”她不耐烦地说:“我可以进去了吗?”
  管理员放下电话,用古怪的神色看她。
  “王先生说他没太太……”而后小心翼翼地问:“你真是个疯婆子?”
  “疯婆子!”他说她是疯婆子!?秦盈姿气得不顾管理员的阻拦,往里面冲——“警卫,拦住她!”管理员喊。
  两个身材孔武的壮汉,从旁边窜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女士,你不能进去。”
  “为何不能进去?”她发脾气。“我找我丈夫不行吗?”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两个壮汉,一式的冷漠面孔。
  “我今天非见到王豪伟不可!”
  秦盈姿横了心,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躲开她。她是他的妻子,一辈子跟定他了,他想甩也甩不掉。
  “不要让我们动粗。”壮汉之一说。
  “你们想怎样?”她没退缩。“没见到王豪伟的人,我是不会出去。”
  “女士,请你别闹好不好?”管理员走了过来,规劝地说:“大家若是伤了和气,你的面子也挂不住;对大家都不好。你想见王先生的话,何不在外面等?就我所知,他有个特别报导待会儿会出外景,你不需等太久,只是多等一会儿,这对大家都有益处。
  我们是领人家的薪水,必定得做分内的事,你认为呢?“
  要她认为,她现在就要见他,不想等,可是在瞥见前面像两座山挡着的两人,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我们在外面等。”周健宏适时地打圆场。“真不好意思。”
  他拉着她!她没动。
  他只好在她耳旁低声地说:“在公共场合出丑,对你、对王先生的名誉都不好。”
  她才不在乎名誉,不过,再衡量了下,她怒瞪了两个铁塔般的男人一眼后,还是听从地随周健宏走出去。
  “我要在这儿等他。”秦盈姿一走出大门,即挥开他的手,阴沉地说:“我要看他有什么话说。”
  “你们的婚姻状况很糟吗?”他探问。
  被踩到痛处,她不高兴地拉长脸。
  “与你无关的事,不要知道得太多。”
  “我是关心你,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他似乎被刺伤地转开头,她此刻才没心情理会他的情绪,只是用着双眼圆睁,几乎要跃出来的眼睛看着大门进出的人。王豪伟!她今天一定不放过他,非让他有个交代不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并没有像管理员所说的很快出来,秦盈姿的怒气愈聚愈盛,已经过了中午,仍未见他出来。
  “需要我去买便当吗?”周健宏淡淡地说,这是从刚才他缄默后的第一句话。
  从早上至今,她未吃任何东西,但愤怒使她不知饥饿。
  “我不饿,你去吃吧!”
  他没多说什么,独自地走进旁边的一家餐馆,想是仍在生她的气。
  她的久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她回瞪着看往她的好奇眼光。
  “疯婆子。”有个小声的声音,对着身旁的人说:“管理员说她可能精神方面有问题,要我们留意些。”
  观看她的视线,添加了几许惋惜。
  “长得挺不错的嘛!怎会精神出状况?”
  “听说她妄想自己是王豪伟的妻子。”
  “有这回事……”
  议论纷纷的声音,使她凝聚至顶点的怒意,要爆了开来。
  “王豪伟!”她石破天荒地大叫。
  路过的人全转身看她,随着一票人走出来的王豪伟,见到她时,脸立刻蒙上层冰地转开,不识她似的走开,她岂能容他如此待她后轻易地让他离去。
  “你给我站住!”
  她对着他喊,他没有听从,依然径自地向前走。该死的!她仍然是他妻子,他却视她为陌生人!秦盈姿怒跑过去,伸出双臂地挡住他。
  “站住!”
  “你是谁?”他冷冷地开口。“再不知趣地挡路,我要叫警卫赶人了。”
  哈!她是谁?秦盈姿脸都绿了。
  “我是谁?我是谁?”她大声地嚷嚷。“姓王的!你可真是好记性,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记得了?”
  “我不认识你,再攀亲附威地吵闹,我可要……”
  她抢下他的话。
  “你可要怎样?要那两个大块头对付我吗?你是个孬种,为什么不敢承认我是你老婆。”
  他眼睛冷冷地看她,冰得看不出一丝感情。
  “因为你不是。”
  “我不是?你说我不是?”她声音大得将一个路过的小孩吓哭。“你说我不是你太太?”
  “没错。”他很冷静。
  “我还没同意签字,你休想甩掉我!”她双手插腰,一副与他卯上的态度。“从现在起,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王豪伟双眉扬高,大伙儿人都在等他,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有麻烦吗?”
  “这个女人一直纠缠不清。”他冷漠地说,“你替我解决吧!”
  “交给我,这种事我最在行。”体格魁梧的工作人员,往秦盈姿面前一站。“小姐,请你别打扰王先生。”
  王豪伟双手插进裤袋,绝情地走了开,她见状想跟过去,但一个身躯拦截她。
  “不要你来管我们的家务事。”她怒吼。
  “我没空跟你过招——”工作人员对着大楼里头喊:“警卫!”
  两个壮汉闻声走了出来,看见她时,脸立刻现出不耐烦之色。
  “你怎还没走?”
  “我当然要走,是这个混球挡住我的路。”眼见王豪伟坐上车,便要离去,她暴躁不已。“走开!让我过去。”
  “她想找王先生的麻烦,你们看着她,别让她滋事。”工作人员说。
  两个大汉一起点头:“我们会处理。”
  而那边的人,已在催:“快上车!”
  “交给你们了。”
  工作人员说完后,跑过去坐上车,车子一下地驶离开,秦盈姿气得又叫又跳。
  两个大汉面无表情。“你要自己离开?还是报警处理?”
  “你们报警好了。”她歇斯底里地喊。“我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王豪伟是怎么对待他的太太。”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们尽管去。”
  管理员被她的大叫声引了出来,皱着脸。
  “还在闹啊!”
  “这位女士不肯走。”警卫之一说:“我们打算打电话报警。”
  “何必闹得那么难堪,王先生既然走了,便不用管她了。”
  管理员一手一个,推着两个警卫地走进去。
  每个人都将她当瘟神似,秦盈姿想大吼,却找不到发现的对象。
  “我们还是走吧!”
  周健宏站在一旁许久了,一直静静地观看;此时见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叹气地摇头。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身体软软地在石阶上坐下。
  “不要管心烦的事了,看!阳光这么娇艳,是个游玩的好日子。”他打气。“我们去好好玩它一场。”
  这种情况下,她哪有玩的雅兴,秦盈姿连摇头都显无力。
  “我不去。”
  “开心点。”周健宏舒展着身体。“我听见原野在呼唤着我们,等着我们去倘佯在它的怀抱,不去,岂不辜负了大好天气!”
  她兴致缺缺。
  “我的丈夫对我不理不睬,那么多人在笑话我,你说我还有什么心情玩?”
  “你的丈夫又不是天下惟一的男人,不要让他主宰你的生趣。”他漂亮的眼睛看着她。“今天将你的丈夫摆在次位,由我来带领你好吗?”
  他的魅力只能对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孩有效;对她则不起半点作用。
  “难道你没悟出,让自己保持愉快的状态,才能所向披靡的道理?”周健宏不由分说地拉起她。“走,愉快地享受人生去。”
  第三章
  打破鸭蛋了!
  秦珍婷走进福利社时,仍想着方才老师发下的考卷,不再没有数字;虽然距离理想还有一大段差距,但总是个好现象,她已经很久没拿过零字以外的数字了。以往她的考卷上除了秦珍婷三个字外,不是涂鸦、便是空白;现在除姓名之外,她已能稍为看得懂些简易的题目,这是一大进步不是吗?
  她好心情地微笑。
  “知道我要请你吃午餐?”一个声音在她前方开地响起。
  是他的声音,秦珍婷的心速跳了一下,她抬起头,孟天星手拿着两个饭盒及饮料,正笑吟吟地看她。
  “嗨!”见到他,她又是高兴又是局促。
  “一起吃午餐好吗?”
  当然好,她猛点了下头后,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迫切,尴尬地咬着唇。
  “我……我去买便当。
  “我买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饭盒,他为她买午餐,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敢让自己想得太多,以免会错意,果然他解释。
  “有位同学多买了个便当,正愁不知如何消化,刚巧瞧见你走进来,所以作了个顺水人情。”
  不是特意,她无法不升起一股失望感。
  “还是要谢谢你。”
  “别客气了,我们找地方坐。”
  餐厅内的桌椅都已坐满,他们走出餐厅,在操场的一棵树下坐下。便当的菜色很简单,一块炸鸡、一个卤蛋、两样炒得太烂的青菜,他们却吃得津津有味。
  “下课后,我们班上和三年丙班有场球赛,来看好吗?”他边啃着鸡块边问。
  “好啊!”
  就算他没邀请,知道有他在的地方,说什么她也不会缺席。
  “你球打得真好。”这不是奉承。
  “不要再重复这些话好吗?”他苦着脸。“你说我该谦虚好呢?还是志得意满?”
  他赞美的话听腻了,她却渴望地想听句都不能……不由地相当感叹。
  “有人就是被宠坏了。”
  他皱着鼻子。“你是说我吗?”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为什么你总喜欢地我的气?”盖天星哀声叹气地。
  “和其他的人不同。”
  忠言往往逆耳,朋友便是要随时提醒,不要被太多的赞美蒙蔽。她视察他:“你不会不要我这个朋友吧?”
  “不,当然不会。”他微笑。“我还得感谢你的忠谏。”
  秦珍停放松地吐了口气。
  “你不生气就好了。”
  “星期天有空吗?”他突然问。
  她疑问地点头。
  “我有两张电影招待券,一起去看好吗?”
  这是约会吗?她脸亮了起来。
  “有白看的电影不看,绝对是脑筋烧坏了!”
  “你同意了。”他高兴地说,“就这么说定了!”
  她点头。“就这么说走!”
  “星期天我去你家接你。”他说。
  去她家?秦珍婷脑中浮起那间漂亮洋房,与自己所住破旧房子间的巨大差距,踌躇了起来。
  “还是我去你家。”
  他误解她的迟疑。“怕家人见到?”
  她还有家人吗?她低着头,用吃完便当的竹筷子,在地上乱画着。
  “我的父母全过世了。”
  “对不起。”他立即道歉。“引起你的难过。”
  “不会有难过了。”是真话吗?“我已经将自己训练成刀枪不久的女战士。”
  孟天星只在她脸上看了几秒,没再多问。
  上课钟响起,时间过得真快,秦珍婷万分不舍地站起来。
  “真谢谢你的午餐。”
  “你谢得太多了。”
  她扮了个鬼脸。“礼多人不怪嘛!”
  “别忘了下课后来看我的球赛!”他走去教室前,又说了遍。
  “忘不了。”她挥了手。
  真的忘不了!整个中午,她一直企盼着下课的来临;上课时显得相当心不在焉。
  “秦珍婷。”吕彦良对着不断地看着表的她喊。
  “有。”她站起来。“什么事?老师。”
  “你的心好像没放在课堂上。”他提醒她。“待会儿有约会吗?”
  “对不起。”她收敛起往昔的桀骜不驯。“我会注意。”
  “很好。
  吕彦良欣慰地点头,不管她在学识上获得了多少;至少她已懂得待人处事。
  “各位同学,我们来做黑板上的题目……”
  秦珍婷不敢再心有旁骛,专心地听讲。吕老师是个好老师,是学校中惟一不将她视为无药可救,还肯关心她的老师。在这学校里,她已不再是孤立的一个人,她有不鄙视她的朋友、关怀她的老师,她有努力向上的理由。
  “铃……随着下课钟而来的是欢欣的叫声,这是最后一堂课,大家开心地走出教室,还有什么比从枯燥的书本中挣脱出来更高兴的事?
  秦珍婷一马当先地冲出教室,她要占个最佳的位子。到达操场时,两队的人尚未抵达,而到场观看的人倒已聚集了不少,她挤进人群,站在最前排。
  “孟天星——”女生的尖叫声。
  他来了。
  她回过头看,在一群走过来的人群里,他如鹤立鸡群般的让人一眼即能意识到他的存在,她很想和那些女生一样,将内心对他的喜欢呼喊出来,但她却极力压抑住。他走过来了,孟天星眼睛扫过聚集的人群,在她身上驻留住,他眼中绽放出愉快的神采,朝她微笑颔首后,穿过人群地走进场。
  他对她真的很特别,在众多的人群中,他只瞧她一人,秦珍婷嘴角抑不住喜悦地启开,人生真是太美好了!她想唱歌、想飞舞;她眼睛不曾须臾离开过他离瘦的身影,穿着运动服、流着汗水的他,实在帅得不得了,而他是她的朋友。
  “又得分了!”拍手声僻哩啪啦地响着。
  她手掌拍得都红了,他真是棒透了,他班级在他的带领冲锋下,不断地轻松得分,围看的人无不被他征服得如痴如醉,不时的掌声、狂叫声;身为他的朋友,秦珍婷深感光荣地站直身体,想起星期天的约会,她简直等不及了。
  她会欢迎他吗?
  吕彦良手提着水果篮,在朱色的木门前迟疑再三,她会拒绝他的探望吗?他的手放在电铃上,又觉不妥地放了下来,白白地撞倒她后,她美丽的倩影,总会不轻意地窜入他的脑中、扰乱他的思绪;考虑了两天,他还是禁不起被想再见她的意念所驱使……但是,来了他又感到胆怯,这是他初次对个女孩有好感。
  最后,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控电铃,但背后却传来“吕老师!”惊讶的声音。
  他转过身——秦珍婷,他印象最深刻的学生。他在讶异中,多了几分不自在。
  “你怎会在这儿?”她问。
  “我找人。”
  “找人?”
  “是”
  吕彦良简单地说,他希望她能快些走开,偏她却追根究底。
  “找这里面的人吗?”她疑问之色更浓,指着前面的门问。
  “对。”他赶她走。“我找朋友,你去办你的事吧!”
  “我正在办啊!”
  秦珍婷没有离去的意思,仍用狐疑的神色看他,他不禁有些发急。
  “拜托。”他无奈地喊。“能不能请你别这么好奇,快走吧!”
  她摊摊手。
  “不是我好奇,而是你站在我家门口,口口声声说要找朋友;屋里除了姐姐外,就只有我了。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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