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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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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躯干,找分工作并不困难!在出门前她对自己说。
但在连着两处均以“不适合”为由,婉拒她后,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仅剩最后一处,她将手中的地址操弃,算了,去也没用,只不过多跑一趟罢了!可是不试又怎知道自己不行?她不信自己真的被淘汰了,她性格里执拗的一面说。
秦盈姿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纸,将它摊平,就再去试一试何妨?
当她照着上面的地址前去,望着比前两家规模都来得大的公司外观时;她将头一标,既然来了,不能没试就认栽,那不是她的作风。
秦盈姿让自己看起来充满自信地走在光洁的地板上,问明应征处后,她走至另一旁的小厅里。天啊!几排长椅上,坐满了应征的人,放眼看过去,想找个位子坐,连个空隙也没。
还好,面试进行得很快,一个个被叫进里面的房间,只见原是一张张自信的脸孔,出来时却全垮了。
“秦盈姿!”轮到她了。
她要自己轻松以对,在人生的棋局上,她已输惨了,有没有得到这个工作,差别也不大……这是她吗?秦盈姿皱起眉,什么时候已变得如此悲观?
她走进去,随手关上门后,环眼了下四周。这是间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宽大的桌子后,坐了个男人——“你是秦盈姿。”他没抬头,看着她的履历。“这是一份需要经验的工作,而你几乎是没有工作经验。”
接下来不外乎是——抱歉、你不适合我们的需要、请别择其它的工作……她已听熟了前两家的说辞。
“这不是做逻辑题,没有工作经验,并不表示就无法胜任。”她冷冷地说,没有应征者该有的恭顺。“经验代表什么?有人做了几十年,成绩并未及得上新手,有信心才最重要,我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
他诧异地抬起头,是张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脸孔,两人看见对方时,都怔了下,秦盈姿觉得他很眼熟,似乎曾在何处见过,他似乎也有相同之感,眯起了眼睛回想,而后两人同时“啊”了声。
“是你!”
他们俩同声地说。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记起她后,他严肃的眼睛柔和了下来。“还喜欢夜游吗?
看星星的小姐。“
有道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可真一点也不假。秦盈姿有些傻眼,怎会是他?那个某晚与她一样不愿回家,在路旁打发时间的男人!
“看来我说错了。”她淡淡地说,“你不是个时间多得不知如何过,会坐在路边发愁的人。”
“事实上,那一天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度过。”他眼底蒙上层阴郁。“那天是我办理离婚的日子。”
这是个相当隐私性的问题,他可以不对她说的;或许没有婚姻拘绊的男人,快乐的成分多过于悲痛。
“那晚倒很适合伤心人的日子。”没有同情。“不,也许应该换个说法,很适合重新呼吸自由空气的好气候。”
他望着她,似乎想看穿她。“曾有人过分伤害过你?”
她脸上没有丝紊乱。
“有人告诉过你,你有颗爱胡思乱想、不适合你年龄该有的脑子吗?”
他没有生气。是我胡思乱想,还是你害怕承认?“
秦盈姿拿回履历。
“我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还有很多人等着你的接见。”
她走向门口。
“你不想要这份工作吗?”他的声音从她身后而来。
她站住。“什么意思?”
“你录取了!”
要说是高兴,不如说是意外,她看着他问:“为什么?”
“这不是一位应征者该问的问题。”他微笑。“你愿意来上班吗?”
“为什么?”她又问了次。“你说过我没有经验,不适合这个工作。”
“我被你说服了。”他说得很中肯。“我喜欢有自信的人。你既然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我没有不聘用的理由,如此的解释你满意吗?”
她似乎易客为主了,秦盈姿点头,他拿起电话。
“江小姐,请你转告等候面试的人,公司已经找到人选了,请他们回去。”放下电话后,他问:“明天可以上班吗?”
她有些犹豫。
“有困难?”
“不。”她不想再一次翻开报纸找工作。“就明天。”
“上班时,你直接找江小姐报到,她会教导你如何做。”
言毕,他低下头工作,没再看她一眼。
七月分的大学联考,终于来临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秦珍婷不断地吸着气,但还是不行,她心跳快得有如搭乘云霄飞车似。
是不是发烧了?她觉得头在发烫、手脚冰冷,真的不行,她要晕了!
“老师,我的头缺氧,肚子也在痛。”她蹲下身体。“我撑不下去了!”
“振作点!”吕章良拿了瓶薄荷油给她。“努力了那么久,不能前功尽弃。”
秦珍婷也清楚不能在最后关头弃守;可是身体硬是不听命指挥,紧张得要命,连提笔的力气都没。
“我怕死了!”完全失去平日的嘻笑,她脸色发青。“万一考不上,我就完蛋了!”
宋雅绮用毛巾擦拭她冒汗的脸,十分不忍。
“不要记挂着结果,我们都见到你努力过,很值得骄傲了。”
考场里,大部分是一张张双眼布上红丝,脸颊苍白的脸孔。
只剩下十分钟了,秦珍婷翻著书本的手,怎么也无法镇静下来。她必须要考上!否则,没上榜,她的人生便跟着完了!耶稣基督!观世音菩萨!老天啊!上帝啊!只要能让她考上,必将每天上香、外加祷告。千万、千万一定要让她考上个学校才行!
钟声响了——“哇!”她猛喘息。“这是希望的钟声,还是幻灭的?”
若非亲眼目睹,吕彦良很难以相信,在学校吊儿啷当,从不将考试当回事的学生,会在面对联考时冒冷汗,仿佛随时会休克似。
“摒除杂念看清楚题目,其它什么也别想。”考生鱼贯地走进考区,他将她轻轻推往门口。“去吧!你绝对可以应付得来。”
“我真的行吗?”她丧失信心。
“当然!”他很肯定。
秦珍婷深吸了口气后,走进考场。
“她没问题吧!”宋雅绮担心地问。
“不须替她操心。”他微笑。“不管成绩如何,她绝对已经尽力了。”
“珍婷对这次的考试很重视。”她无法展眉。“我怕她无法承受失败。”
陪考人的心情也不轻松。吕彦良斜脱了她一眼,觉得不够他又看了眼,她实在很耐看。
“现在谈论成败太早了些,别把自己也卷进这场考试里。”
她也意识到此时的烦恼,确实早了些,不由莞尔地道谢。
“非常感谢老师今天能来,这对珍婷有很大的助益。”
“她是一个值得鼓励的学生。”这是真话吗?还是想见身旁的佳人?
宋雅绮视线一再地看向安静的考区。“不知她的情形如何?”她太紧张了。
“这里的气氛很沉闷,容易使人产生焦躁,我们出去透透气好吗?”
她想了下。“也好。”
他们才走出几步,即听到有人喊:“有电视台来采访。”
“你们快看,是王豪伟。”
王豪伟?
吕彦良没看往前面的一群人,迅速地看向她,只见她怔忡地看着前方,身子停了下来。从她目不转睛的表情上看,很显见地,她对王豪伟的情意仍深。他想带着她离去,远离影响她的男人,但他知道那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他是怎么也无法取代此刻正以昂然姿态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
四周无数双的眼睛,从王豪伟的眼中除去,他笔直地走向她。
“你怎会在这儿?”言中有着惊喜。
“我陪珍婷考试。”见到他,宋雅绮整个人全轻盈了起来。
他执起她的手。“我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对方,所有的人似乎从他们的眼中消失。
他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放。“我们找个地方谈去。”
“好”
还有他,吕彦良的话卡在嘴里,但她已忘了他的在场,与王豪伟相偕地走开。
不止他一双眼光追随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众多双的眼睛亦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我知道那个女人,报上说她是王豪伟的新恋人,他们看起来很好的模样。”
王豪伟的新恋人?目彦良呆立着,直到有只手在他身后拍了下。
“老师,你在发什么呆?”秦珍婷已经考完试地走出来。
他调整了下表情,但还是未见得开朗。“考得如何?”
“别问我。”秦珍婷双手急急摇摆。“我怕影响下一堂考试的心情。”
“想喝点什么吗?”
天气太热了,不止身体热,心也燥闷不已,他用手帕擦拭着汗水。
“我要一大杯冰可乐。”她比着头,“将这儿弄清醒些。”
“我去买。”
“妹姐呢?”她这才查觉少了个人。
“她与王豪伟离开了。”他声音中不无涩味。
“他也来?”
吕章良只是点头。
“你会难过吗?”秦珍婷性格中的好事,又被挑了起来。
“我也要喝杯又冰又凉的可乐。”
他走了开去。
已经工作一个星期了,还是无法操作这个鬼东西,秦盈姿沮丧地敲着电脑的键盘。
难道她的头脑、双手真的全停摆?
这是一家大公司,业务扩及国外几个国家,在这儿工作的每个人,全像有好几只手般,动作快速地让她目不暇给,这不是有信心就行了、还要有实力。她实在不该冒然地投入这么一家繁忙事务的公司,才几天的时间,她即感到心脏超过负荷,喘不过气来。
好几次下了班,她的桌前仍堆积着如一座山高的文件,而同事一个个开心地走了,惟独留下她一个人犹在奋斗时,她好想对着厚厚的文件大喊——不干了。可是又倔强地不想太早竖白旗投降,不愿相信自己真的跟不上别人的脚步。
但今天她再也熬不住了,即使彻夜不睡,以她的工作效率,也无法将每天的工作量达成;而每天无法如期完成的结果,一个星期下来,已累积相当可观。文件将她的桌子占满,再也无一丝细缝,再不承认不行,只怕明天连椅子都得用上。
就这么决定——不做了,另找家小公司窝着。心中的决定一旦落实,她顿感心跳恢复正常,肌肉不再僵硬。
“秦小姐,经理请你过去。”一直对她颇有耐性的江小姐,走过来说。
正好可以利用这时提出辞呈,秦盈姿走向经理室。
一个星期来,她不曾见姜相维。
她敲着门。
“进来。”
姜相维坐在一张足足比她的桌面大上两倍的办公桌后的位子,这一次他是看着她走进来。
“你找我?”她没冠上他职位的称呼,已经打算不待了,就没必要讲究礼貌。
“工作还习惯吗?”
她不信他不知她的工作能力。
“没人告诉你,我的效率排行第一,只不过是由后算起的吗?”
“所以你便不想做了是不月他对她倒挺了解。”你的信心被‘灰心’吞没了,想夹着尾巴一走了之,对不对?我没说错吧?“
被他料中,秦盈姿反而无法开口提出离开的话,她曾夸口能胜任工作,结果却捱不了几天,她不愿让他取笑她弃械得太早。
“谁说我不做了?”她嘴硬。“不过,要是你觉得薪水付得不值,可以炒我鱿鱼。”
他嘴角泛着丝笑意。“最近我不在公司,不了解你的工作情形。但据江小姐说,你很认真,常留下来加班,像这么一位勤奋的员工,我很乐意多给你些时间,期许你能尽快进入工作状况。”
“我很迟钝,你还敢用我吗?”她不领情,一想起那些尚待处理的工作,她即提不起精神。
“不试了?”他激她。“你对自我的信心,原来只是说大话!”
“我从不说大话!”她禁不起他人的刺激。“你看着好了,我会做好我的工作,而且是相当优秀。”
“此话当真?”
秦盈姿一出口,即感后悔不已,硬要面子,惹来的将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压力;她想将话收回,可是在触及他一副议定她会反悔的表情时,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
“当然,我能要求颁发一面奖牌吗?为我的鞠躬尽瘁、优势成疾。”
“有这么严重?”他大笑。“我认为分派给你的工作并不严苛、也不过分,是每个称职的职员皆可以轻易地胜任的。”
言下之意,她不是个好职员上这是事实,她无法抗辩。
“你要辞退我还来得及,我不会要你付遣散费。”
“我说过很乐意给你机会,不会收回的。”
“谢谢你。”她的语调可不是那么回事,无精打采地。“真是感激涕零。”
他对她的态度感到有趣。“感激倒不必,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做为回报就行了。”
“是的。”她声音拉得长长地。
走出经理室,望着那叠高塔似的工作,她实在无法愉快起来。
“砰——”
再敲下去,不甚牢固的门会被拆卸下来。宋雅绮莱炒到一半,关上炉火,这又会是谁?秦盈姿?王丝薇?这两个人全不是她乐意见到的,但又不得不出去应门。
“珍婷呢?”粗暴的声音。“快叫她出来!”
她花了几秒,才认出门外的人是谁,除了以“无法置信”来形容此刻的王丝薇外,宋雅绮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一向爱美,对外在十分在意,即使不外出,也装扮成赴盛会般隆重的王丝薇,现在竟会脸上脂粉末施,腊黄着张脸不说,头发像堆杂草船的蓬乱;身上的衣服虽名贵,但又脏又皱,仿佛已有好几天未更换。如此不寻常之举,太令她吃惊了。
王丝薇一双眼睛红得像两团火,发出不寻常的光芒。“快叫珍婷那个杂种出来!”
“注意你的说辞!”宋雅绮眉头皱紧。“她不是杂种!”
“是杂种也好,不是也好。”王丝薇叫说:“总之快叫她出来!”
“她不在。”
“不在?”王丝薇跳脚。“不管她在哪里,都快去把她找来!”
如此不可理喻,再好的脾气也会不悦;何况她对这个间接迫害母亲的女人,印象并不佳。
“我不知道她去了何处。要找,请你自己费神。”说完,想进屋。
王丝薇不让她关门。“我一定要见那个死丫头,她将老娘害惨了。”
“珍婷不在家,你在这儿吵闹毫无用处。”
“她总会回来吧!我等她。”
边说边要往里面走,宋雅绮不愿她与珍婷起冲突,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入屋中。
“失礼得很,我不能招待你。”
王丝薇怒目切齿地叫。“你们姐妹一样坏!”
“以你现在的模样,很难沟通事情。”她平和地说,“何不等心情平复些时,有什么事再解决也不迟!”
“不行!我一刻也无法等,我爱毅洋,是真心地爱他。”王丝薇哭天抢地了起来。
“不知那个死丫头对他说了什么,他不肯见我、也不听我解释。”
宋雅绮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应付,也许她说的不假;从她狼狈的外表、失控的情绪上来看,她对孟天星的父亲,真付出了感情,女人都会有颗柔弱的心,即使如刚强、势利的王丝薇也无法例外。
“进来坐吧!”她心软了下来。“有什么问题,等珍婷回来再说。”
王丝薇用着袖子擦拭泪水,稍平静了些。
“谢谢。”
她们进入屋中,宋雅绮倒了杯热茶给她。
“喝了它,会感觉好点。”
王丝薇点了点头,将热茶喝完。
“虽从同一个母亲的肚子出来。”她怒气难消。“但生的种不一样,出来的孩子就是不同。”
“我希望你对珍婷不要有成见。”宋雅绮正色地说,“她是个好孩子。”
“我没说错。”王丝薇愤然地说,“她老子根本不是人!是杂碎!若不是他,我会是个好人家的女孩,跟同年龄的女孩一样,找个正当的人嫁了,生几个小孩,做个好妻子、好母亲。”
“没有人强迫你嫁给继父,若说有什么缺憾,也是因为你爱慕虚荣所至。”
“不是的,我不虚荣!”王丝薇叫。“我恨!我怨!我要报复!”
“报复?”她无法理解。
“是的,我要报复!”王丝薇恨根地说。“我要秦老头付出代价!”
“继父对你做了什么?”
“他害死了我的父亲。‘”王丝薇牙咬得咯咯作响。“使一个家庭破碎……”
宋雅绮愈听愈惊,没想到其中还藏有这么个不幸,她从不知道继父放高利贷,是众人所不屑的那种吸血虫,只是用那种方法,她不知该不该同情王丝薇!?
“所以你把自己也给赔上?”
“这是我惟一可想的办法。”
“值得吗?”
“在认识毅洋前,我以为我做对了。”王丝薇声音中有着哭音。“我要以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面对他。”
宋雅绮能体会爱一个人的那分心情,但她帮不上忙。
“你在这儿坐会儿。”她菜炒了一半。
才走进厨房没多久,厅中即发出喧闹声。
“我说是谁上门,原来是你啊!亲爱的继母。”
秦珍婷回来了;她忙再次熄火地走出去,只见王丝薇拉着案珍婷的手。
“走!你跟我走!我们到孟家去。”
秦珍婷甩开她的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不容你说不!”王丝薇再次强拉着她。“你一定得跟我去!”
“去做什么?”秦珍婷冷嘲。“告诉孟伯伯你水性杨花,娶不得!”
宋雅绮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王丝薇尖锐的指甲,在秦珍婷的手臂上画下几条抓痕。
“好啊!你竟然动手!”
秦珍婷生气地拳头握紧,便要回手,宋雅绮拉住她的手。
“不能打!”
“姐,你放手!”秦珍婷喊,“是她先动手。”
“是你使毅洋唾弃我、不要我——”王丝薇发狂。“我打死你!”
乱掌噼噼啪啪地打在秦珍婷身上。
“姐,快放手!”她边闪躲边叫喊:“我不能老挨打。”
场面真够混乱,桌椅被弄得乒乓作响,宋雅绮拉住盛怒的王丝薇。
“这样吵吵打打,便能让益伯伯回心转意了吗?”
一句话,王丝薇身子有如用尽了发条般,一下静止下来,瞪着秦珍婷。
“她会为我说好话吗?”
“你全身上下没有个好字。”秦珍婷揉着被打的地方骂。“有的只是‘邪恶’两个字能形容。”
王丝薇狂怒地要趋过去。“我打死你!”
“来啊!”秦珍婷挑衅地叫,“谁怕谁?”
眼见又要吵起来,宋雅绮一手拉住一个。“我们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跟她有什么好说的。”秦珍婷撇嘴。“与其多浪费口水,不如早些将她扔出去算了。”
一不要多话!“宋雅绮命令。”坐下!“
秦珍婷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脸转往一边。
“王阿姨,请坐。”她说。
王丝薇心急,没打算坐。
“快让她和我去孟家,告诉毅洋是她在兴风作浪。”
“我从不兴风作浪。”秦珍婷恼火地说,“我不会与你去的!”
宋雅绮在王丝薇发怒前,赶紧地开口。
“即使珍婷愿意和你去,我想以你目前的样子,只怕孟伯伯会吓一跳,对你的印象大打折扣。”
此语惊醒了王丝薇。她摸着散乱的头发,看了下身上肮脏的衣服,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打理自己了。
“我先回去一趟。”说的没错,现在的确不宜出现在孟毅洋的面前。
“何必多此一举?”秦珍婷讥讽。“孟伯伯会很乐意看清没有伪装下的你,是副怎样的德行。”
王丝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会再来的,届时你最好合作点!”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真是个大麻烦。”
“也许我们错看了她,也说不定?”她没说出王丝薇对继父的仇怨。“这次是真动了情。”
“她不会有感情的。”秦珍婷根深蒂固地说,“在她的眼中只有钱,要榨干男人的所有,才是她最大的本事。”
是不是她变得软弱了?在孤孤单单一个人时,她想见见熟识的面孔。
秦盈姿脚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一栋矮房前。屋内亮着灯,里面有她所很,却是这世上与她最有联系的两个人。宋雅统——一个闯入者,秦珍婷——一个有一半相同血缘的妹妹。她一直恨她们,根她们扰乱她的家庭。可是为什么,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突然好想见见她们,即使是斗斗嘴也好。
有人开门。
她急急地躲在一根柱子后,她们边说话地走出来。
“只是吃碗面,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秦珍婷说:“你不必陪我。”
“不行。”宋雅绮坚持。“这么晚,我不放心你单独在外面。”
“谢谢你,你是最好的姐姐。”
一句——你是最好的姐姐,秦盈姿感到眼中泛着水气。同样是只有一半血缘的关系,她们却处得那么融洽,多了个可互相依靠、谈心的朋友;但是她的恨意,使自己孤立了起来。
她们走了开,她从柱子后走出来,目视着她们的背影,她做错了吗?原可以拥有两个妹妹、两个朋友,她却用双手、用怨恨将她们推开——
第十章
夏日里,海水浴场挤满了戏潮的人。宋雅绮在泳衣外,披上一条大浴巾后,不自然地走出更衣室,她很少穿这么少的衣服,暴露在众人的眼下。
这儿人太多了,不该来此的,可是——“愈多的人愈好,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属于我。”
甜蜜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最近她实在太幸福了,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她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用满载感情的眼睛,看着躺在沙滩上、闲适地享受日光浴的他,他真的很出色,宛如细琢出来的男性身躯,发亮的胴体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她真能拥有如此出众的男人吗?
心有所感似的,他张开眼睛地看向她,微笑地朝她招手。
“快过来。”
她走过去,正想坐下时,他喊:“别动。”
在她怔怔的当儿,王豪伟迅速地一把拿下披在她身上的浴巾,修长有致的身体,立即映入他的眼帘内。
“好美。”他赞叹。
宋雅绮顿感赤裸般的不安,想拿回浴中,他眼睛突然定在她的胸前不动,她的不自在更加剧了,什么地方不对了?她低下头,发现戴着的项链露出泳衣外。
“我送你的?”
她点头,他或许忘了当时对她的承诺,她却不曾须臾忘却。
“终于能实现当年的愿望了。”他没忘记对她的许诺。“永远地在一起。”
“永远”两字,听起来是那么使人振奋,只是她真能拥有他?还是另一个梦魇的开端?他看出她眼底浮上的忧虑。
“不会有波折了。”他温柔地说,“如果你担心,我们明天就结婚。”
眼前的快乐,就像多年前的快乐般,她好怕来得快、去得也快。
宋雅绮双手捧起一把沙,让沙子由她的指缝中流下。“我好怕这分幸福,又会从手中流走。”
他手接住她流下的沙子,包住她的手。“你愿再相信我一次吗?让我再次爱你。”
她抬眼看他,在他柔情的眼眸下,即使又会再次被伤得体无完肤,她仍会毫无迟疑地纵身进入。
“愿意。”是苦也好、是忧也罢,只要能多拥有他一天。“我愿意。”
“我不会再辜负你。”他温热的双唇,印在她的眼睑上。“从今以后,不让你眼中再有伤痛,我保证!”
“我先走了。”江小姐走时,关心地说:“不要留得太晚。”
“我知道。”
不知道今天又要待到几点才能回家?一个月了,她还是无法进入状况,虽然午餐仅以一瓶鲜奶裹腹,利用了所有的时间,仍然无法如时地完成交代下来的工作。
原本十分嘈杂的办公室,在所有的人走光后,显得十分安静;寂静对而言她并不陌生,反正在家中也是一个人,只不过换了个地方罢了!
别逞强了!明天就辞职,失去了婚姻,秦盈姿已没了斗志,只想将自己层层叠叠地捆绑起来,埋入又深、又黑的洞穴中,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存活与否。
有脚步声,她感到奇怪,除了她外,还有谁未离开?
“秦小姐,还没回家?”
姜相继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外面还有灯光,遂走过来查看,见到她尚在工作时,相当惊讶。
“动作慢,只好花上比别人多些的时间罗!”她没劲地说,在这种时段,很难有好精神。“你今天的效率也不佳吗?”
“让你说对了。”对她,他一直很有包容力。“一起走,一个女孩单独留下不太好。”
“不是女孩。”秦盈姿纠正。“是女人。”
“是女人也需要人保护。”
“我就不需要。”她回绝他的好意。“我自己照顾自己惯了。”
他却不认为。
“那是指在正常的情况下,万一有个突发状况,你也有处理危机的能力吗?”
“这你大可放心,打从十岁开始,我就懂得保护自己。”想不干,也得将事情做完,她低下头继续工作。“你先回去,我还想多留一会儿。”
“现在就走。”姜相维很坚持。“工作可以明天做,安全最重要。”
“不会有事。”她不耐烦,忘了他是上司。“一个男人怎如此唠叨?”
“不管你怎么说,都必须跟我走!”他神色严肃。“我不能让我的员工,出了什么差错。”
“从明天起,我就不是你的员工。”她提前递辞呈。“所以你不必负任何责任。”
“害怕挑战?”
“也许吧!”她疲倦地说。
他探索地看着她。“我觉得你很不快乐,能告诉我原因吗?”
该怎么说?一个婚姻的失败者?一个没有人要的女人?
“不能。”她站起来。“走吧!”
他们一起搭乘电梯。
“坐我的车。”
“不必了。”
秦盈姿在一搂停住地走了出去;他则继续搭剩往地下室的停车场。
她走出公司,走过公车站牌,在路上悠悠地走着,一辆白色车子,在她身旁停下。
姜相维探出头。“秦小姐,我送你。”
“不用。”她想走一走。
车子跟在她身边。
“上车吧!”他大着声音说:“没见你安全回家,我不放心。”
“公司那么多员工,你哪来那么多的心可操。”她不希望被干扰。
“只有你让我无法放心。”
她不解地停住身体。“什么原因?”
“你身上有股忧郁感,让人放心不下。”
“怕我寻短?”她没好气。
他打开车门。“请上车。”
不回家,只怕他会这么一直跟着她,秦盈姿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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