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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贱客无情贱 by 诗薇塔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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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陵对外婆做撒娇状:“要不外婆你就先回去,我也在哥哥学校玩几天吧。”
  ……
  ……
  后果当然就是程诺回去的时候身边又多了一个包袱。
  嘉嘉是晚上的时候彭湃去接回来的。
  徐陵在彭湃的寝室玩电脑,程诺则在一旁看书。
  “陵儿陵儿。”嘉嘉一看见徐陵就高兴的跳起来。
  徐陵立刻冲上去抓住嘉嘉的手,两个人激动得打摆子。
  嘉嘉一坐下就不停的给陵儿讲他的慕容溪姐姐,讲他的围棋,讲到最后陵儿不得不打断他。
  “嘉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大哥了?”陵儿问他
  嘉嘉忙摇头:“我最喜欢你和哥哥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不想见到我。”陵儿故意逗他
  嘉嘉急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没有,我想见你,可是我的棋都没有下完……”
  程诺在一旁笑着打断他们说:“好了陵儿你别逗嘉嘉了,嘉嘉每天都在念叨着你呢。现在时候不早了,陵儿你还是到我的寝室去睡,我还是在这里陪嘉嘉睡。”
  嘉嘉和陵儿一起说“不”。
  “我有好多话要给陵儿说。”嘉嘉撅嘴
  陵儿也不肯:“你那寝室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我要在这里和嘉嘉睡。”
  程诺却摇头说:“不行,你必须到我寝室去睡。我们寝室有个哥们儿马上来接你,这几天我要期末考了,一切都听我的安排,别捣乱。”
  陵儿于是低头:“是,大王……”
  嘉嘉又要闹。
  程诺威胁他说:“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明天慕容溪姐姐也不会陪你下棋了。她也要考试呢,最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了。”
  于是嘉嘉也不吱声了。
  正说着,苏鸿就来敲彭湃寝室的门。
  徐陵看着苏鸿的一头金发,很是惊奇。
  “大学里允许随便染发吗?”他小声的问程诺
  苏鸿的耳朵不背,马上答道:“允许,要不要明天我带你去染?”
  徐陵忙摇手说不用,然后把程诺给他买的洗漱用品收拾了一下,就和嘉嘉依依不舍的道别走了。
  程诺安排嘉嘉睡下。
  正要去洗漱,嘉嘉忽然在床上问程诺:“哥哥,我可不可以永远住在这里呢?”
  程诺还没回答,嘉嘉又说:“我可不可以永远每天都和姐姐下棋呢?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姐姐,我好想和她一起,就像和妈妈还有外婆那样一起啊。”
  程诺的心里在叹气,可是他依旧微笑的坐到床边对嘉嘉说:“嘉嘉好好睡觉,明天还去下棋哦。”
  等他出来的时候,彭湃靠在门边上笑说:“当哥哥你确实很负责啊,为什么不让你的陵儿在这里睡呢?”
  程诺转身:“学长,陵儿的话不要打他的主意。”
  彭湃看着一边笑得有些讽刺:“我是那种没有节操的男人吗?小橙子你这样看我真是伤我的心啊……其实啊,我可不是一般的挑剔哦~迄今为止,我还很难看上谁呢。”
  程诺说那就好。
  彭湃却说道:“不过啊……小橙子,我现在怎么觉得你对我来说真的很特别呢?”
  程诺发誓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而此刻他几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措词来打击彭湃……
  ……
  徐陵在程诺学校里呆的这几天也没给他添什么乱子,不过他很迷恋苏鸿的贝斯和他的乐队。而嘉嘉就一如既往的死缠得慕容溪。对于这两兄弟来说大学仿佛都是很好混的地方,但是对于程诺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疲累。
  其实照顾弟弟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在照顾弟弟的同时兼顾学业那也是举手之劳。关键是在照顾弟弟和兼顾学业的同时他还得随时防备彭湃这个牛皮糖,那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折磨了。
  所以说,当彭湃说假期要跟着程诺去他家玩玩的时候,程诺很想拿把刀把彭湃的脖子给抹了。
  ———————————我是刚刚经历了强烈余震心惊胆颤却依旧上场的可怜的更新分割线————————————————
  晋凤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彭湃一到那里就不停的夸这地方风水好。
  程诺笑问道:“学长,到盘鳌的车不都要经过这里吗?怎么搞得你第一次来似的。“
  彭湃就靠近程诺小声的对他说道:“到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相伴的人啊。”
  程诺的妈妈在晋凤的正街上开裁缝铺,看见程诺带了个同学回来很高兴。
  “我们家诺儿还是第一次带同学回来呢,稀客稀客啊。”她笑着去取软尺来,“同学你过来,我给你量量,待会儿给你打个凉快的背心去。”
  彭湃大咧咧的张开四肢让诺妈妈给他量,嘴里不忘讨好的说谢谢。
  等诺妈走了,他就低头下来对程诺说:“你长得可真像你妈妈啊,你妈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女吧?”
  程诺笑道:“陵儿和嘉嘉也像妈妈。”
  彭湃摇头:“像是像,可你更像,何况你不仅是样子像,还很神似。”
  程诺愣了愣,才说:“那很好啊。”
  嘉嘉跑着回来说:“哥哥,陵儿去后院牵羊去了。今年我们又买了好多羊仔呢,等会儿爸爸开拖拉机来载我们一起回去。”
  彭湃有些好奇:“回去?你们家不住这里吗?”
  嘉嘉说:“镇上是外婆家,我们住半山上。”
  傍晚的时候,程诺的爸爸开着一种被当地喻为拖拉机的三轮车来接他们。
  大家伙儿一起把小羊都装上去。
  诺妈对诺爸说:“明天有集市,我就不回去了。孩子们你看好啊。”
  诺爸笑说好,又对程诺说:“你和你同学还是要回去吧,这里都没地方住呢。”
  程诺还没答话,彭湃忙点头,搞得他和诺爸是老熟人一样。
  车子开到了半山腰上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诺爸下来和大家一起赶羊下来,彭湃才发现他是个跛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彭湃陪诺爸喝了不少的酒,喝得诺爸高兴得直说:“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就好了……哎,这家里三个小子都不喝酒。”
  陵儿和嘉嘉早下了桌子,只剩彭湃程诺和诺爸还坐在那里。只是隔了没一会儿陵儿又跑会了堂屋里,他把手伸向桌上的一盘凤爪。
  “哎!打手!打手!打手!”手还离凤爪有几厘米的时候,陵儿忽然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对着拿凤爪那手啪啪的猛打起来,“打手!你还拿?还拿?”
  然后他叹口气,把凤爪抓起来:“哎,没办法,它就是不听话,要去拿。”
  说完他就无视大家的哄笑,满足的叼着凤爪又跑出去了。
  诺爸笑着对彭湃说:“让你见笑了,这小子就是这幅德性。”
  彭湃尽量笑得正常:“这么有活力是好事情。
  第二天的时候大家伙儿又去镇上,听说这几天夜里连下大雨,河水暴涨,把一座小桥都给淹了。镇上征集青壮年去修桥,一人一天给二十块钱。
  陵儿对程诺说:“哥哥我想挣点零花钱,我们去修桥吧。”
  一旁的彭湃连声说这主意不错。
  一行人去河边报了名,就抡了工具到河岸上打工去了。
  其实所谓的桥,也就是用一个大的竹筐装满了大石头,放到河里磊上,然后上面搭木板让人可以通行而已。正儿八经的桥要到下游十几里去了,所以大家就自己修了这座简易的木桥方便河两边的人家来往。
  彭湃和徐陵被分配到河堤那里的山崖下去挖石头,程诺和嘉嘉就和另外的人去挑竹筐。在大城市里几乎不够普通孩子一天花销的二十块钱,在晋凤这座偏僻的小镇上,也不是那么好挣的。
  程诺和嘉嘉前后一起挑着一筐满满的石头,刚走到河边放下。程诺忽然就扔了扁担跑向了山崖那边。
  徐陵闯“大祸”了!
  ……
  徐陵本来是和彭湃一起挖石头来着,两个人边劳动边谈天说地正笑得开心,彭湃忽然低头看着脚下的一块石头。
  “咦,这图案好奇怪。”他说着就蹲了下去
  “什么图案?”徐陵正抡起铁锤敲一块凸出的岩石,眼神跟着彭湃溜下去。
  哪想到徐陵用力过猛,准心又没找好,那铁锤敲到岩石边打了个滑,就向着下面的彭湃学长给飞了过去。那铁疙瘩不偏不倚,当的一声就敲在了彭湃的右脑门上。
  彭湃于是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徐陵吓得手里的铁锤一扔,扑下去就抱住了彭湃的高大的身子。
  “彭湃哥,彭湃哥你没事儿吧?”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彭湃紧紧抱着怀里的石头,嘴唇动了动,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一点神采。吓得陵儿当场大哭起来。
  程诺跑了过来,看这情形二话不说就把彭湃背了起来往镇上的医疗所里奔。陵儿和嘉嘉也不要什么零花钱了,赶紧也跟了去。
  等到了镇卫生站,大夫看了看彭湃脑门上那个鸽子蛋大小的血泡,问他:“你头晕吗?”
  彭湃心想废话,你被大铁锤敲一下看看晕不?我当时就是四周一片黑暗,置身于漫天繁星中闪烁。
  他哄的一声就晕晕的倒在程诺的身上,无力的点了点头。
  大夫又问:“那你想吐吗?”
  彭湃靠程诺很紧,摇头。
  大夫于是拿点蓝药水,给他的额头上的血泡抹上。
  “好了,回去休息吧。没事了。”
  在场的人除了嘉嘉,全都张大了嘴把这个穿着脏兮兮白大褂的大夫盯着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程诺把彭湃扶起来,陵儿马上说:“我来背彭湃哥哥回去吧。”
  彭湃把手臂搭在程诺肩膀上摆:“不用,我就现在靠着你哥哥还舒服点。”
  陵儿说:“那我也来扶彭湃哥哥吧。”
  彭湃马上把另一只手展开:“那来吧。”
  程诺于是把彭湃搭他的那手臂放开:“陵儿力气也不小,他一人足够了。”
  彭湃马上倒地,吓得陵儿惊叫。
  “不行,我太晕了,要两个人扶……不,不背,背的话更晕……”
  嘉嘉马上跳上去:“我来扶彭湃哥哥。”
  彭湃翻着白眼,哼哼的悄悄瞅程诺,程诺视若无睹。
  等回去以后,彭湃就被徐家人当成菩萨供了起来。成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没别的事情忙活。
  陵儿自告奋勇的成了他的专职护理员,每天是端茶送水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伤员。
  彭湃每天早上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陵儿,你哥哥呢?”
  陵儿说:“他去山上放羊了。”
  每天晚上的时候彭湃又问:“陵儿你哥哥呢?”
  陵儿说:“他回镇上外婆家了。”
  如此过了一个多星期,彭湃额头上的血泡慢慢的消了下去,还剩一个紫黄|色的小包顶着。他就说他一切都好,准备要回家了。
  这天傍晚,程诺把羊归了圈,就顺着山路往镇上走。走到半路上,忽然听见有人在一旁的林子里笑。
  程诺停下来,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是彭湃。
  “呵呵小橙子,你还是生我那天的气啊?”
  程诺说:“我不明白学长在说些什么?”
  彭湃走上前去把双手扶住程诺的肩,低头去看他:“小橙子,看着我,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因为那天我让徐陵来扶我就生气了?”
  程诺笑起来:“学长你想多了。”
  彭湃也笑,是得意的笑:“我之前确实认为我有可能想多了,不过现在我确认了……呵呵小橙子,你每次要掩饰什么的时候,都笑得特别的纯真。”
  程诺笑得更加的纯:“学长就那么有自信?”
  说完他就把彭湃的爪子拂开走了。
  彭湃在他后面问道:“程诺你爱上我了吗?”
  程诺停住了脚步。
  彭湃就无不挑衅的说道:“还是你根本就不敢来爱我?你害怕爱上我。”
  程诺没有回头,程诺平静的问:“学长凭什么这样认为?”
  彭湃笑道:“你要是能证明给我看,你永远也不会爱上我,我就放弃你,永远也不会再来纠缠你,包括你的玉儿妹妹。怎么样?”
  程诺又问:“学长要怎么样的证明?”
  彭湃抄手:“明天和我一起回盘鳌,在那里呆一个星期。如果到时候你还是和现在一样表现得对我没有感觉的话,那我从此以后离你八丈远。可是如果到时候你还是和现在一样表现得对我有感觉的话,呵呵……那么小橙子,我吃定你了。”

  盘鳌风水更好

  程诺能到盘鳌费了不少的功夫。
  首先是陵儿说他也想一起去,然后不知道彭湃把他拉到一边去说了什么,于是他放弃了。
  然后就是程诺的奶奶很不高兴的嘟囔起来:“我们家现在可不是一个大学生了啊,人家陵儿辛苦了那么久,也就一个假期,你走了人家还要一个人放羊,你爸爸的砖厂现在又忙,嘉嘉还要人看着……(以下省略唠叨一千句)”
  程诺就说我不去了吧。
  结果还多亏了诺爸的支持,说儿子难得有个朋友,去玩玩也不是什么坏事情。程诺奶奶才到一边碎碎念去了。
  反正当程诺和彭湃到达盘鳌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
  彭湃把所有的行李一个人挑上,就和程诺一起向他山上的家里行去。
  “我们家也在半山腰上。”他对程诺解释说
  不过程诺走上去才知道,盘鳌的半山腰,和晋凤的半山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盘鳌的山已经属于岷山山脉的的中段,地势陡峭险峻,加之程诺他们上山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走在杂草丛生的山路上就像在原始森林里穿梭一样。
  夏天的晚上黑得很早,可是几十里的山路那也不是说着玩的,当程诺他们走到彭湃他们村的时候,也只有借着月光才能朦胧的看得见那一排排的低洼的房屋了。
  彭湃打开自家院子前的篱笆栅栏,带着程诺走到那仅有的几间瓦房前,推开了门。
  里面一个躺着抽叶子烟看电视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你回来了?”他有些惊喜的看着彭湃和他身边的程诺
  程诺看见昏暗的灯光下,那男子的脸上步满了苍老的皱纹,可是从眉目上还是看得出彭湃的某些原始的影子。
  “这是我爸爸。”彭湃介绍说,“这是我们大学的同学。”
  彭湃爸爸连声说好,忙去给他们烧洗澡水。
  彭湃说:“不用了,我们去井边上洗。天气这么热,不想洗热水。”
  这是程诺第一次和彭湃两个人正式的全身□面对面……
  彭湃那贼溜溜的眼神就没从他的身体上挪开过。程诺再怎么镇定自若心里都还是有那么些发毛,他甚至有意的把目光避开彭湃的重点部位。
  妈滴!以前在学校的公告澡堂我都是怎么洗过来的?
  幸好的是不知道彭湃是不是还是有些避讳这井边是个半开放式的地方,洗这个澡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动过不规矩的手脚。
  等两人回到屋子里,彭湃就很主动的对去整理房间的父亲说:“爸你不用忙了,姐的房间不要动。我同学和我一起睡吧。”
  程诺想说不,但是居然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难道他还要说叔叔还是麻烦你把别的房间打扫出来,我不和你这BT儿子睡?
  彭湃就靠近他的耳朵轻声的说:“你就乖乖到我房间里来睡吧……这家里没多的床。”
  ……
  ……
  彭湃的房间里只有一扇小窗户,把白炽灯点上以后就热得像是正在运转的微波炉。彭湃取了把大蒲扇递给程诺,自己不知道去翻柜子上的什么东西去了。
  程诺躺在温温热的凉席上,边扇扇子边念着心静自然凉,忽然就觉得有其它的风扑到自己的鼻边。睁眼一看,是一本相册。
  “看吧。”彭湃盘腿坐到床上,“这里面我们全家人都在。”
  程诺原本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家里除了彭湃的父亲,就只有几头猪。翻开相册,看见的第一张就是全家福。
  彭湃一家有四口人。他父亲,母亲,姐姐和他。
  彭湃指着站在他身后扶着他肩膀的那个瘦高个子女人说:“那是我妈妈,我长得像她吧?”
  程诺把眼睛凑近了去看,那相片有些年生了,黑白的,而且上面的人很小,眼睛鼻子都像是纸糊的一样。可是他还是附和彭湃道:“是比较像。”
  彭湃于是叹口气,翻下一页:“小橙子你撒谎也有点质量行不行?这张根本就看不清楚,你看后面这张。“
  后面的这张也是看不清楚……而且都已经开始锈了。
  再翻,就是彩照了,是彭湃和他姐姐的,也有些是和父亲一起的。
  程诺仔细看了彭湃的姐姐,身材还真和小莞玉有些像。样貌的话和彭湃很像,是个美人胚子。
  彭湃却关了相册,看着程诺:“其实我看见你和你妈妈很像,真有些嫉妒……村里的人看见我都说,我和我妈妈眼睛鼻子都很像,我也一直那样对别人说的。可是,其实我根本就记不清楚她的样子了。很多时候都在看着我姐姐在想象我妈的样子。”
  程诺看着彭湃,那样子是难得的正经。
  可是彭湃又笑了起来:“呵呵~小橙子真好骗啊~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程诺说:“我信。”
  彭湃一时间没回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过了几秒,他去把相册放好,关了灯就睡下了。
  “你说得对,我没骗你。”他躺下以后对程诺说,“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死了,不过我姐完全替代了她的位置。呵呵小橙子,我都这么坦白的话,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呢?”
  程诺轻轻的笑出声来:“学长,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有那么多的故事。”
  彭湃翻身把手撑着头,拿了程诺手里的扇子,殷勤的给他扇着:“小橙子是你长房长子吧?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奶奶不怎么喜欢你呢?”
  程诺回答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彭湃把扇子拿去轻抚橙子的身体,那蒲扇的毛边划得程诺的皮肤轻响。
  “我在想象我的手变成这扇叶的边……呵呵,”他笑道,“划破你这么完美的肌肤的感觉一定很好。”
  程诺握住了扇子,靠近了彭湃:“学长,我早说过,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什么东西的话,我是不会很介意的。不过我也必须要学长的一份许诺。“
  彭湃笑说:“不会要我以后娶你吧?”
  程诺摇头:“还是那句话,我要学长离秦肖莞玉远一点。不仅是她,以后如果陵儿来我们的学校,学长也不能去招惹他。”
  彭湃笑出声来:“呵呵小橙子,我可以当你这是吃醋吗?”
  程诺没回话。
  彭湃于是带着一点阴阳怪气的声调说道:“不过你那个陵儿,我还真不敢保证什么……”
  “那就睡觉吧学长,”程诺从不和别人讨论做不成的买卖。
  彭湃却不顾夜晚的燥热,从背后把程诺抱在了怀里。
  “今晚上我姑且放过你,”他挨着程诺的耳垂说道,“不过你必须让我抱着睡,明天晚上的话我可就不能保证了。恩,明天我带你到山那边的水库去玩吧……”
  ————————————我是疲倦的更新分割线————————————
  两河口水库坐落在盘鳌的山后面。彭湃早上五点就把程诺叫起来,两人拿着渔具就出发了。
  到的时候是上午的十点过,太阳正在山头上趴着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租船下了水。
  彭湃对程诺说:“今天我们来了一趟这里,明天就可以到集市上去卖鱼了。”
  程诺笑道:“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彭湃撑着蒿:“哼,到时候你看我的吧。”
  船在崇山峻岭之间缓缓的游行着,轻雾缭绕的山峦和两个少年的身影一起倒影在碧绿的河水里。
  不一会儿彭湃就驾船来了一个人字分流处。
  他指着左边说:“那边的话是一个大型水电站,下面有一个深潭,我听说今天上面有人下来维修机组,正在放水呢。今天我们就去那里吧。”
  程诺于是明白了彭湃这人从来就不打无准备的仗……
  等他们驾船行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过了,深潭的水已经在被轰隆隆的大型抽水机抽了大半。
  彭湃忙把船靠了边,上岸去给那些水电站的工作人员发烟。
  程诺看见被抽干的水电机组的缝隙之间,大群大群的无鳞冷水岩鱼正仓皇的从那里跳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垂死挣扎,于是他也急忙笑容可掬的去和大家伙儿套近乎。
  那些工作人员还是很通情达理,他们和彭湃还有程诺说了没多久就笑道:“反正这些鱼见了光就会死,也不是谁承包的,你们拿得了多少就拿多少吧。“
  彭湃和程诺就边说谢谢边从船上去大竹筐下来。到水浅的地方去拿鱼篓舀鱼。
  程诺在舀的时候发现了一尾别致的鱼,看起来和鲈鱼有些像,只是背上的鱼鳍华丽美观,在阳光下还闪着幽蓝的光。他有些兴趣的笑道:“这是什么鱼?”
  说完就拿手去捉。
  一旁的彭湃看见了,急忙惊呼道:“别用手去碰它。”
  可是程诺已经把鱼拿了起来,并放到了竹筐里。
  “怎么了?”他问彭湃
  彭湃看程诺好像没什么事情一样,就低头继续装鱼:“你也是在河边长大的,知道这些冷水鱼,有些身上的刺是有毒的,被扎一下不会死,但也够你受的了。”
  程诺就继续跟着装鱼,笑道:“是啊,扎一下又不会死,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把两个大背篓装得再也装不下了,彭湃就把它们用竹盖子盖好,在船的两边分别挂上,让鱼儿都浸泡到水里,然后和水电站的工作人员道谢,就和程诺踏上了回程的路。
  路上程诺问彭湃:“其实我们到水库出口的时候,这些鱼也就死了吧?”
  彭湃点头:“是啊,冷水鱼的话是不能见光,也不能沾一点空气的。其实放不放河水里都一样……”
  程诺就笑了笑:“学长,有时候你也很有趣。”
  彭湃撑着蒿,只是身子弯了弯,对另一边撑杆的程诺笑道:“呵呵,我就是喜欢这样……我每次把它们装在竹篓里带出水库的时候,都在想象它们是怎样一点一滴的丧失生命的。”
  程诺转头看着彭湃:“学长,幸好现在是和平年代,否则你一定是个枭雄。”
  彭湃啧嘴道:“小橙子你也不会差多少啊,呵呵……”
  傍晚的时候,两个人还了船,等他们再背着满是鱼的竹筐回彭湃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彭湃让程诺去洗澡,自己就去做鱼。
  “上次我做的你没吃,这次你一定要补够哦,”他边说边乘机摸了程诺的后面一把,程诺也没什么大的反应。
  只是吃饭的时候,程诺并没有吃多少鱼,彭湃老爸看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就关切的问他:“同学,你是不是被下午的太阳给毒到了。”
  程诺在彭湃的面前头一次笑得有些勉强:“没什么,可能有些中暑了吧。”
  吃过饭程诺就说他累了,要回屋去好好睡一觉。
  彭湃去洗澡回来,猫进黑漆漆的屋子里,小心的爬到床上去,学着鬼片里幽魂的声音抖着叫道:“小……橙……子……美味的……小橙子……
  说完他就把还沾着凉水的手摸到了程诺的心口上,程诺平躺着,一动也不动。彭湃就趁热打铁的爬上了程诺的身子,一手摸着程诺的胸,一手就顺着滑了下去。他把嘴放到程诺的脸颊旁,用鼻轻轻的嗅着他耳发的湿味。
  “你好像出了很多汗……”他轻声喃喃道,“是激动的吗?呵呵……我现在可是非常的激动哦……我想你很久了呢……”
  程诺除了呼吸和流汗,几乎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那里,任彭湃玩弄。
  彭湃摸着程诺的下面,摸了有一会儿,忽然撑起身子来看程诺:“小橙子,你没事吧?”
  程诺的眼睛在这黑屋里也看得出是紧闭的,只是他的身子也有些发抖而已。
  彭湃忽然爬起来就去开灯。
  屋子里亮了起来,彭湃去摸床上依旧没有一点动静的程诺。
  “小橙子?小橙子?”他几乎在摇晃程诺那僵直的身子
  过了有一会儿,程诺把眼睛睁开:“学长,什么事?”
  他的声音和神态仿佛是刚刚睡醒了一样。
  彭湃却把手拿到程诺的额头上去,放手以后又把自己的额头挨了上去。
  “小橙子你在发烧,出什么事了?”他问道,然后去找温度计。
  他把温度计放在程诺的腋下,正要把拿着他的手放下,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那手拿起来对准了灯光。
  “这样啊……小橙子,你被刺哺给刺伤了,为什么当时不说?”他看着那已经肿得像馒头的手凑着眉头。
  程诺没有回答。
  确切的说他是疼得没有一点力气去回答任何人的任何问题,被那长刺刺穿的手掌此时好像被烈火灼烧一样火辣辣的揪心,那种好似剜骨的痛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
  程诺咬着牙,这样的冷水鱼他是第一次接触,本以为只要像对于以前遇到过的其它肉食性淡水鱼一样,只需牢牢的捏住它的腮帮就会避免被刺到,没想到那鱼的全身不仅无鳞,还因为长久不见日光,浑身都披着厚厚的一层寄生苔藓。当彭湃对着他惊呼的时候,那背上蓝色的刺已经借助黏滑的身体扎进了他的掌心。
  彭湃这时也难得一见的有些慌,他去取了湿毛巾来敷程诺的额头,快语的安慰程诺:“我去村里的医生那里拿点酒精过来,你撑住啊。”
  说完就跑了出去……

  几十里山路

  程诺记不清从小到大他生过多少次病。
  影响最深刻的一次是小时候发高烧,他对着屋子角落的一处阴影问:“爸爸,你怎么会在那里?”
  ……
  他此时心烦意乱的把手伸了出去,手腕被谁握住了。然后有冰冷的液体浸到他几乎麻木的手掌,没有痛也没有知觉。
  他听见了彭湃的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酒精可以降一下 体温。”他说,“你为什么当时不说话,当时的话把毒吸一下,应该不至于肿成这样。哎,小橙子,我们都是些什么人呢?你在我面前逞什么强呢?”
  彭湃用棉花蘸着酒精,一点一寸的擦拭着程诺的皮肤,从额头开始,避开眼睛,然后是脖子,心口……
  他帮程诺把衣服褪去,然后一丝不苟的一遍遍的擦拭着他的全身。
  “酒精倒是很多,我把所有的都买了。”他自言自语道,“够你过这个晚上了。”
  程诺的呼吸有些重,那些冰凉的棉花掠过他身体所带来的只是短暂的快意,那微弱的凉气很快又被撕心裂肺的痛所代替。
  所幸的是彭湃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他隔一会儿又问问:“小橙子你好点了吗?”
  问得程诺想像那伤口撕裂他一样去把彭湃给撕碎。
  “你可以不说话吗!”在彭湃问了他N次之后他忍无可忍的骂道
  彭湃却轻轻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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