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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菖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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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首先,这篇东西初步背景设定为织田信长时代之前一点点(好像是室町幕府吧……我修的是中国史对于日本史书里面提的最多的是明治维新),幕府势力式微,天下群雄并起争相统一全国(性质我觉得类似西周衰落春秋战国时期开始……)。
写这篇东西以纪念我打太阁立志传破15遍大关,并庆祝主页重开。
然后,因为我本身日本古典文学看的很少(废话我连中国古典文学都很少看),所以基本上是感觉不到古意的……如果有史料性错误或者常识性错误的话……实在不行就当架空同人看吧,不要骂我不要扁我我已经很努力了,汗。
序幕
那天,我只记得有很多人,不断地在我面前倒下。红色的液体从他们的脖子里喷出来,溅到我的眼睛里,让我看不见。
我伸出手想去扶什么,但什么也摸不到,只能一动不动,似乎是连呼吸也忘记了。
有一只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脸,然后说:
“他死了。”
那个男人知道我没死,但却说我死了。
然后,在所有的人都离开后,那个男人抱起了我。
再然后,我生活在这里,直到现在。
从那日起,我便视不见任何东西。
我舍弃了原有的名字,舍弃了属于我的姓氏……但那又算的了什么了?我原本就是不应该得到姓氏的人。
当然,舍弃的还有自尊。
我就象寄居在别它巢中的杜鹃一样随时担心会被主人扫地出门。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象个女人,又象是被饲养的宠物,连自己一点点的思想都没有,生怕被主人抛弃。没有尝试过这种滋味的人永远不可能明白这种感觉的恐怖。
我瞧不见那个男人赋予我的一切,无论是衣裳或是摆设。
与旁之瞎子不同的是,我的眼前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最深最深的红色。这也是那个男人确信我仍然会复明的原因。
但又有谁能说别他的瞎子看到的不是红色了?又有哪个瞎子能分辨的出红色和黑色?
那个男人最爱将我环绕在他的臂膀中,肆意地在我的脸上或颈上留下他的痕迹;有时也会轻轻解去我的上衣,抚摸遍我的身体。
但他没有要过我,一次也没有。
那个男人叫我“御津”。
他叫堂野松文,一个位高权重足以影响整个今川家命运的人物。
现在是夏天,所以可以听的见蝉聒噪的叫声。
每年进入七月的时候,总会有些不适,经常有无法睡着而整夜不眠的情况出现,经过大夫的诊断过却的确是没有事的样子。而七月,却又是那个男人最忙的时候,临近秋天的时候需要调查今年的收成以及天灾人祸会带来的后果,还有税收,见到面的机会都很少,何况要对着诉苦。
我当然是没有这个理由也没有这个资格去陪着他,而我又因为眼盲,即使再觉得无趣也无法出得府到外去逛逛。
“从今天起,”某日他坐到了我的面前,“我请了人照顾你的起居。想要什么请尽管对他要求。”
然后是一个人轻轻走过来然后坐下来的声音,说:
“请多多关照。”
我睁大已经看不见东西的眼睛。
我不知道所谓的“照顾”应该是到哪种程度,但在那个男人不知道时候,在我感到寂寞的时候,有时也会亲吻他,或者指引他碰触我的身体。对于我的“命令”他从来都没有违背过。
也许是真的应了那个男人的那句“想要什么请尽管对他要求”。
七月的阳光有些猛烈,如果直接照在皮肤上会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午睡的时候没有在原先的房间,草草的在饮茶室稍加铺垫就直接地躺在地上。刚睡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但随着时辰由未时到申时,太阳也从原先的屋后转到了屋前,直至直接照在我的身体上。
被晒的有些头晕的我坐了起来,但听不见任何声音。扶着地想站起来的时候有人过来。
“御津少爷。”
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没有人告诉我,甚至也没有人在我的面前喊过他的名字,原因不明。
“我……有点头晕。”
他的手不象那个男人那么大,而且要更粗糙一些,和我的皮肤接触的时候有些许摩擦的感觉。
我好奇地抓住他的手,他也静静地让我抓着,末了,我放弃这种无聊的游戏:
“他还没回来吗?”
“今天都不会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折不断的感觉,听的出家教良好的样子。从进退有礼的态度来看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下人来着的。
我由着他抱离开了饮茶室,回到合室的时候被人撞见了。
“御津少爷。”
歧天似乎是站在走廊末端的转角等着我们的样子,我被放了下来,然后,他又接着说:
“大人说今天宫中有事不能回来了。”
我微微地点点头,空气窒闷的有些过分。
“我已经听说了。”
歧天是他的贴身护卫,既然连歧天都开口了就代表是肯定回不来了。
“……大人还说,请御津少爷准备去常陆。
“要去……常陆国了吗?”
“是的。”
常陆国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似乎是个有回忆的地方,象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提到这个地名都会让那个男人的声音不自觉的放低放轻,象是不断地吟诵着什么似的。
连我的名字‘御津’也是取自常陆国的地名。
虽然如此,我却对那个地方没有任何好感,却觉得有些恐惧。
“我明白了。”
到达太田城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十月了。那里的确比不上骏府城的繁华,也的确是要更加冷一些。幸好是秋天的缘故也并不是十分的令人难以忍受,相反到是舒适的多。
到了驿站后那个男人便立刻的不见了,相反倒是另外一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他也许是个沉默的人,因为他几乎不会主动和我讲话,只有我说什么的时候他才会形式化地回答。也幸好我不是多嘴之人,相处尚属融洽。
我一直不知道那个男人来常陆的目的为何。
我也曾以为我会永远不会知道。
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所有的饮食起居都由他打理,包括着衣进食入浴及行走,在骏府的时候尚有大批的下人可供使唤,但在这里却没有。我从不否认自己很无用,对于此我也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除了那个男人之外,他已是与我第二亲密之人。
但他从来不让我碰他的脸,是的,这是一个禁忌。
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就象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样。
隔了数日后,那个男人总算是回到了暂居之所,风尘仆仆地连我都感觉的到。
入夜,他撇去了所有人,和我单独在合室中。
他说,我们需要谈一谈。
正色地让人诧异。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意外地严肃,而我只能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应着他,“请你能够跟我一起去某个地方。”
听着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我笑了。
“可以问一下是去哪里吗?”
“……水户城。”
果真如此吗,在那里,在那里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吧。就连我的名字也是从那里来的呢。
真是太荣幸了。
“还有就是”
男人的声音突然被有人走进来的声音打断了,似乎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慌乱地站了起来,走到离开我约3步远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
我侧着头努力地听着,眼睛看不见的人其他的感觉会更加灵敏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对方没有回话,男人又接了一句:
“我希望你别做出太过分的事。”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任何事,贺道之也。”
是他吗?听着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声线是这样的没错,但从没有听过他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讲话,无礼而直撞。而我也从来没有听过堂野这样的声音,甚至可以用低声下气来形容。
我开始好奇,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
突然,想起他曾说过的一句话。用的是刻意不想让我听见的音量,但碍于眼睛看不见,听觉则变的过于灵敏。
他说,柔柔的,有一点伤感。
御津,你就象是‘那个时候’的他啊。
他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捂住我的眼睛。
我听见堂野刻意压低的喘气声,似乎是意料之外的样子。
他放低了身子,我听见刀从鞘中抽出划过皮肉的声音,然后,有温热的液体溅到我的眼眶里。
和之前一样的,只能看见红色的液体。
然后他说,御津,从现在起,你叫,水壬菖也。
第一幕
“少主!少主请您等一下。”
气喘吁吁的菊渐好不容易才能够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这个被他称作“少主”的男人。
男人叹了口气,然后笑了笑:
“说什么呢,菊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称我为少主了吗?被大哥听见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菊渐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
“并没有人说过一定会是大公子继承斋藤家吧,无论是文韬武略都是二公子您比较优秀啊。”
他无力地低下了头,用几乎让人听不见的声音说:
“可是,我并不想继承啊。”
是啊,他并不想继承这斋藤家成为所谓的大名。不仅要背负着整个族群,在这战乱的年代,甚至还要扛上领地内所有百姓的生命啊。即便他不喜欢战争和杀戮,但如果到了不得不加入战争的时候,他又能否为可能会丧失生命的众人负责呢?
或许在某些方面他的确是比大哥优秀,但对于人事的认识,对于领地内治理的信心,每一样每一样他都是那么的渺小,他也甘于只做一名小小的臣下了,可是为什么……
“而且,我也并没有资格去继承。”
妾所生的儿子,连姓都没有被赐予而只能跟着母亲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继承……
“就是因为二公子总是这样没有信心,才会被大公子排挤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不过是送送消息的小事派谁去不行,为什么非得要二公子您去”
“菊渐,你说的未免太多了!”
他的脸色变了变,即使是本家中,随时随地都会有大哥的眼线耳目,他可不愿意让菊渐就这样白白的葬送掉自己的小命。
“那我先走了。”
“请慢走。”
看着好像也说不动对方的样子,菊渐暗地里叹了叹气。
“明明就是那么优秀的人,为什么偏偏没有一点野心呢。”
水壬菖也数了数堆在桌上的碗,一、二、三……确实已经是第七碗了,真是好恐怖的食量,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咋舌,开始考虑自己带的钱在付完这顿饭钱后是不是还够维持着到达目的地。
“那个,”他轻轻地开口,“请问您还要继续吃下去吗?”
明显在吃饭状态的男人从堆积成山的碗中抬起头来,然后笑了笑:
“呀,真是不好意思,你也饿了吧,我一个人竟然把两个人的饭菜都吃掉了”
呃,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明这不仅是两人量的
“真是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老板,请再来2碗。”
“啪”一声他控制不住地敲了下桌子,“事实上……”,他说,“这是四人份的,如果对于我一个人来说,可以吃上三天……请问您到底几天没吃饭了?”
“真是好教养啊,连发脾气都在使用敬语。”男人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在质问一个人的话,需要更加强硬一点。”
他勉力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声,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火锅店,他可不想被人当作怪物处理。
“老板,请结一下帐。”
“喂……我还没吃饱呐!”
“我这个钱袋都已经说够了,你这个白吃饭的还在那里叫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
…
“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是在路边捡到,就因为看上去好像饿了很久很可怜的样子就自告奋勇地说要请客他吃饭,在被问道“真的吃什么都可以,吃多少都可以吗”的时候还呆呆的答应了。
“他那个时候还真是单纯呢。”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那是一张布满伤痕的脸,但从眉目鬓角之间还能看出曾经是多么出色的外貌。我轻轻地想摸上他的脸,但被他用手阻止了。
“还不是很不习惯你已经看的见的事实呢。”
“还疼吗?”我转方向撸起他和服的袖口,看到手腕上那几道深深的刀痕,“都是为了我……”
“不会了……”他侧过脸看着我,“而且,当初让你看不见的人就是我,现在不过是把眼睛还给你罢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我……听不懂……
“怎么了?”
他问我。
我转过身淡淡地笑:
“我想继续听下去。”
…
“啊~~~我饿了~~~”
水壬菖也皱起眉头想把那个男人从属于他的马上赶下去。不仅吃穷了他,还以“我是病人比较虚弱”的理由大剌剌地霸占了他的马使得他这个主人不得不步行,并且,帮他牵马,就因为那个男人说自己从来没骑过马,然后在现在,在两个人同样很饿而且确定没有钱的时候还在那里不停地诉苦。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悲惨!!!!!!
不理他。
“啊~~~~~我是真的好饿啊~~~~~~”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狠狠的朝着马屁股上给了一鞭子,马很乖地“刷”一下就窜出去了。他站在原地很愉快地想看那个家伙从马屁股上掉下来的惨样,但意料之外的,那个男人竟然驾着他的马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而且,而且那姿势……什么叫从来没骑过马?如果那家伙从来都没骑过马,那自己算什么?连马都没有看过吗?
在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他立刻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糟了!没有马我怎么去……还有那封重要的信……”
他突然觉得整个日本,不,是整个世界都不会有比他更悲惨的人了,他开始考虑究竟是在原地自杀以谢罪还是追上去把那个偷了他马的家伙拎回来暴打一顿解气……当然前提是他还追的上。
“该死的家伙!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非要……”
“非要什么?”
转眼间那个男人又骑着他的马出现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挥鞭子的是你,让马跑出去的是你,让我差点摔死的也是你吧,你竟然还在这里诅咒我!太过分了吧。”
“你!你给我下来。”他生气地抓住马的缰绳,“明明身体就这么好还要装病,把我吃穷了就想一走了之,还说你从来没骑过马要我帮你牵着免得你摔下来你是不是很喜欢耍我?”
他刻意地从马上凑低身体,笑着问:
“因为我骑了你的马所以生气了?”
“废话!”
“那么,”他眨了眨眼睛,抓住了他的手,“那我们就一起骑好了。”
一下子的工夫,他都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他就也坐上了马,而且,以一种令他很不爽的姿势。
“为什么我必须要坐在你的前面,你的手为什么一定要圈在我的腰上,为什么我要象个女人一样被你抱着啊!”
“第一,你比我矮;第二,你比我轻;第三,”他轻轻地把头凑近他的耳边,“因为我很喜欢你啊。”顺便就偷了他一个吻。
“堂野松文!!!!”
第二幕
“……你赢了多少?”
他用手掂了掂钱褡,男人笑着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往前走。
“喂!你到底赢了多少?”
“也就十来贯吧。”
“……十来贯!!”
手一松钱褡差点就砸到脚,他知道自己张大嘴的样子一定很呆,因为那个男人明显地开始放声大笑。可是这个数字太惊人了,在稻叶山城(斋藤家的本城)作为步兵队长的自己一个月的俸禄不过五贯,他跑去酒馆一赌就赢来十来贯?!
“那居酒屋的老板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用脚指头想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不会,”他很有自信地说,“我在走之前把那家酒屋的保镖都打翻了。”
“然后?”
“然后我扒光他的衣服把他丢到门外去了。”
“他愿意的?”
“我没问。”
他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本来是听说那家居酒屋的老板诈赌再加上缺钱的关系堂野才说要去教训教训他顺便弄点吃饭的钱,还想着一点本钱都没有的他会不会被丢出来才没跟着去,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他就带着沉甸甸的一个钱褡回来了。
“托我的福,今天晚上可以不用露宿拉。”
什么叫托你的福,要不是你我早就到了目的地了。他当然没敢把话放出来,在经过这一路后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很能吃很爱开玩笑看上去人畜无欺的家伙其实是个厉害角色。会打架会侃价能骗吃骗喝说谎不脸红杀人不眨眼当然这不是好习惯他不禁为昨天在郊外碰到的那几个强盗而感到悲哀。那个因为在他们身上找不到钱而想抢走他脖子上的项链的男人被这个男人一刀砍死,另外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还力图来报仇最后也被解决掉了。他看到血的时候很不舒服,明明只需要打晕或者打伤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杀掉呢。那个男人给出的理由是“我不允许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碰到你”,哦,那么女人就可以了吗?当然他把这个男人最近老挂在嘴边的“我喜欢你”这种话完全当作是耳旁风,如果真的相信那才是个笑话。
“啊~~刚才打了一架我饿了。”
“不是有钱吗?我们去吃饭吧。”
“好~~”
他忙不迭地推开象个小孩子一样准备扑上来的家伙,一面急急地往后退。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肚子饿了吗?”
“真是,吃你也是一样啊。”
……现在可是在大街上啊,虽然这是个小城市所以人口密度不是很高,但也不是没有人在呐!那个男人难道都没有一点知觉的吗,还用那么大的音量!他已经可以看到周围有人围观了,喂,天理不容啊,他有做什么错事吗,快降一道雷下来砸死这个胡言乱语的男人吧!
喝,喝花酒。
他张口结舌看着自己被那个家伙拖到这个地方,等待传说中走路比牛还慢的花魁出场。
“喂,我说即使有钱也不需要瞎花吧。”
“我说,你这样说话好像是我老婆。”
“咚”。
“好痛哇你太过分了。”
“我可不喜欢被你老在口头上占便宜。”老是被开这种玩笑怎么受的了。
“不喝酒吗?”他端起杯子问我,“来这里不是看女人就是喝好酒了,既然你对女人没兴趣,再不喝酒就太不够本了。”
“谁说我不喜欢女人的?” 好歹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吧,有正常的男人会不喜欢女人的吗?
“因为你喜欢我啊,我又不是女人。”
他很快的把话砸回去:
“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我是女人?”
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不过我发觉,即使你不是女人我还是……”
下一秒,他被压倒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在开玩笑,也没使太大劲去躲,然后才发现好像不太对劲:“你别开玩笑了,有人进来怎么办。”
“不会有人进来的,不会……”剩下的话被堵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他有些惊呆地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要给这个轻薄的男人以颜色,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放开,他忘了挣扎,头象被打了一棍子一样的混乱。
“你……”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一下子推开他,“你到底在干什么!”
强吻他的男人苦笑了下,明明他才是强迫人的一个,却露出受伤的表情:
“没干什么。”
他退后了一步,又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壁。两个人面对面什么话都没说,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直到有人来敲门。
“两位,姑娘来了。”
他没有动,看着那个男人站起来去开门,又似乎是跟妈妈桑说了什么样子,就一手搂着一个姑娘离开了这间房间。
“妈妈桑……”
他看着那个中年女子走进来收拾桌子,然后出口叫了声。
那名女子笑着看向他说:
“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
他是想问那个男人为什么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明明知道自己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不可能离开他却还是把他一个人留下来……
女子收拾完就出去了,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出不来。
吻,刚才的那个吻,和最先的那个吻又不同,先前的吻是开玩笑的,他感觉的出来;而刚才的吻,那么激烈,充满着热情,让他想起来就不自觉地发抖……
并不是那么讨厌他的,真的,被他调侃的时候,被说到喜欢自己的时候,即使是被他强迫的吻着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生气过,真的是不讨厌的。
那就是喜欢吗?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
“那位啊,他带着两个姑娘到隔壁去了,真是了不起啊,一次找两个姑娘一般人可是受不了的啊,我本来还以为是一人一个呢真想不到……”
妈妈桑临走前的话回荡在耳边,他静静地闭上眼睛,混合着隔壁传来的男人低沉的嘶吼和女人的娇喘声,他突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不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
明明前一秒还在抱着他的,还在吻着他的,就这样去找别的女人了?为什么?难道说喜欢他只是说说而已的吗?不可以!和堂野在一起的人应该是他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他的头开始痛了起来,难道是……真的喜欢上堂野了吗?不过几天的工夫,不过就是被男人说了喜欢而已,这么简单就喜欢上了?
“等很久了?”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好像是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的样子。
“什么时候了?”
“……”
“……是嘛……可以走了?”
他坐在榻榻米上没有站起来,男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又掉转回头:
“怎么了。”
“钱。”
男人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什么钱。”
“你用掉我的钱,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所有的用掉我的钱。之前是因为你没有钱所以我没有要,现在你有钱了可以把钱还我了吧。”
“反正都要在一起,钱放在我这里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你要跟我分开?”
“有什么不可以吗?”
“不要。”
“什么叫‘不要’,少那么任性好不好!”
“什么叫任性!”男人渐渐逼近他,“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对?!”
“我有我的事情,你也有你的事情,我们两个没有关系的人混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已经到了应该分开的时候了。”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他站了起来,“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开什么玩笑!,什么叫‘喜欢我’,把我带到这种地方让我听你和女人做一个晚上就叫喜欢我?”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口气已经好了很多,“当然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去办,请把我的钱给我,我要走了。”
男人冷笑了一下,从和服贴近胸口的地方拿出一个信封。
“你说的要办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个吗?”
他笑了起来:
“我都不知道你是个贼。”
“我也不知道。”
在看到信被拆过封之后他的脸色聚变,竭力想从那个男人那里把信抢回来: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拆重要的军情,这让我怎样交差!”
“你真的以为这是‘重要的军情’吗?”男人的冷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幼稚,“你想知道这封信上写的是什么吗?你亲爱的哥哥在上面写着,因为你有了谋反之心,所以请代为处置,就不需要再放你回来了;父亲大人那里也已经同意了。你竟然就要带着这样的信去自寻死路吗?”
“不……不需要你管!”
他早就知道大哥有杀他的心,但实在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现在是叫别人给揭穿了出来,令他有些难堪。
“这是斋藤家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斋藤家的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了……你甚至没有斋藤这个姓不是吗?水壬菖也!”
第三幕
今天终于按时到了水户城,真是预料之外的好运。因为半途中遇上了些许的意外本来以为无论如何都赶不及的。
一到了水户城,那两个人都不见了,而我则象一具玩偶似的被很多人围住,忙着替我整理行装梳洗更衣之类的。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他,或者说是他们,带我来只是为了见一个人罢了。其实我的心中有些好奇,需要这样大排场来接待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被很多的下人带领着走在青石子铺成的路上,身上穿着的是纺雪的和服,虽然觉得这似乎是女式的样子,但因为穿起来并没有太大的突兀感也就没有反对。
穿过长长的庭院看到的一座建造在池塘中央的饮茶室,虽然在骏府的时候他的府邸中也有饮茶室,但实在是比不上眼前这座的精妙绝伦。
我拾起和服的下摆慢慢地跟在侍官的后边,经过竹桥后,我看到了堂野。
静静地坐在窗边,旁边似乎还有别他人在,背对着我的关系看不清楚脸。侍官在我面前恭敬地退了下去,我独自踏上了池水中央饮茶室的地板上。
堂野脸上的温柔表情不是装出来的,而我几乎是没看到过他有对别人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或许,只有对那个人吧。
我睁大眼睛看着渐渐在我面前变的清楚的另一个人。
下一秒,我被吓的叫出了声。
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的脸竟然与我一模一样。
……
不,也许应该说,我与他长的一模一样吧。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堂野皱了皱眉,松开了一直握着的他的手,走到了我的面前。
看清我的一刹那,却突然又变的那样温柔。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直直地看着我,然后笑了。
“真是好怀念呢……”
他拉着我的手走向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很害怕,直觉性地觉得自己开始发抖,在站到离他更近一些的地方时,他开口了:
“是吗,请坐。”
生疏而有礼的手势,我默默地坐了下来,看着堂野,他笑着,并离开。我又转回头看向眼前的这个人,他微微地垂下眼帘,很快又直视着我:
“不用怕我,因为我什么都看不见。”
“所有的事,包括他救下你,包括他照顾你,包括你长的象我,这一切我都看不见。”
“你……叫什么名字?”我轻轻地问。
他想了很久,然后反过来问我:
“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张口结舌起来,我叫什么名字?最之前的名字已经被完全的抹杀,御津这个名字在不久前也被告知不可以再用,剩下的……
“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叫水壬菖也。”
他笑了起来,有一点点悲伤的味道在里面,然后是沉默,他抬起头,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天空的位置。
“是吗,水壬菖也,见到你真高兴。”
“这件纺雪的和服,还是他送的呢,”他笑着说,似乎是有些羡慕地摸着这件应该是属于他的衣服,“嘴里嚷嚷着说一定要我嫁给他,虽然被我骂的很惨还是买下了这件和服。好贵啊,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又没有钱,他竟然会花半年的钱去买这样一件我永远都用不上的衣服真是被我骂死了,终于,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穿了一次,就是元旦和他去神社的时候。”
“因为从来没穿过,两个人弄了半天才算弄好,但却发现他竟然没有可以配的上我的衣服了。两个人又没有钱可以去弄另一件贵的要命的和服,就只好截然不相配的上街。弄的好像是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和下人私奔呢。”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是那么幸福,好像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一样。
“当然我也很不开心拉,明明是男人却必须穿的象个女人,还得学女人走路的姿势,累都累死了。最讨厌的时候竟然是从神社回来的时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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