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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伴君心 by叶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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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蝠伸手拭去脸颊上热辣浓稠的液体,鲜红的色泽在白皙无血色的手背上更加显眼、醒目。 
      自己终究还是惹门主生气了!如果换作别人,此时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火蝠看著眼前的一切,坚定的信念如今已然开始动摇。 
      为什麽,你总是不肯正视我一眼呢?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是否…还会选择跟随在你身边呢? 
      如此自问著,火蝠不禁露出个自嘲的苦笑,其实这个答案在他心中已经很明显──即使明知会有这种结果,自己依然会不顾一切的追随,有如扑火的飞蛾,自寻灭亡…… 


      严格来说,杜家堡的戒备算十分森严的!只是面对轻功极高、又单身一人的毒魔,这样的戒备还是显得松散、轻易就被对方侵入得逞。 
      由於他只是来看看那个可以解开鬼心毒,以及医治白若谦双眼的高手生得什麽模样,所以只是连续点倒几名护院并没有开杀戒,以现在的功体来说,他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杂鱼耗费自己的毒功。 

      一路探察,毒魔总算找到了那个『高手』的居所:梅院! 
      「翦儿,这衣衫真适合你呢!」欣喜的女音飘入耳中,让毒魔闪身隐藏在暗处,看著伫立在梅树下的几道身影,当眼帘映入一抹月白的身形时,他觉得自己的咽喉口鼻全被扼住般,让他无法呼吸。 

      这个身形?这张脸…… 
      水翦翦无奈地任由骆红绡拉著转来转去,最後是燕华制止主母的动作才不至於让他转到晕头。 
      这衣裳是骆红绡特地请月锦织的当家夫人亲手缝制的,女红绣功若是当家夫人认了第二绝无人敢自诩第一;只是当家夫人向来鲜少为他人缝制衣衫,下嫁给月锦织当家後就不曾再帮人做衣了!这次若不是手帕交的骆红绡请求,她也不可能再拿起针线。 

      月牙色布料搭配著细致的银白双线织绣,穿在那纤细的身上显得脱俗高雅,更将水翦翦特有的恬静气息衬托出来!骆红绡满意地看著眼前的杰作,乐在其中:「呵呵,等下白少爷看到你一定会被你迷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这般孩子气的话语,燕华和水翦翦只能同样展开无奈的苦笑!燕华暗暗舒了口气──幸亏夫人的目标不是她,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拿什麽脸见翱晨。 
      梅院中三人都没有发现隐身在暗处的人影,毒魔则是愣愣地望著那月白身影,无法动弹,脑海中只有浮出一个人的名字、一个让他後悔十数年的名字── 
      「水玥……」 
      「谁?」刚踏入梅院的白若谦和杜翱星立刻发现那不该出现在此的身形,大喝一声,两人一个箭步奔至水翦翦三人面前护卫,冷眼看著走出暗处、暴露在光明下的身形;看清对方的容貌,白若谦脸上浮出了仇,眼底闪过了恨。 

      「是你!」简单的两个字从咬紧的牙关迸出,让其他人不难察觉他对这个人的恨之入骨,水翦翦不安地轻扯住身旁燕华的衣袖,对於白若谦的怒恨有些害怕。 
      是谁?让向来温柔的谦哥哥变得如此愤怒? 
      「水玥,是你吗?」 
      没有理会白若谦的怒恨,毒魔的视线中只容得下月白身影的存在。熟悉的面貌和气息让他的记忆陷入混乱!温柔地笑著伸出双手,他呼喊那早已在十几年前就消逝的名字:「水玥,过来……」 

      熟悉的名字让水翦翦一怔,为什麽这个人会知道水玥这个名字?他以为除了自己外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会知晓这个曾经存在的名字,除非…… 
      不安和恐惧更深,揪住燕华衣袖的手指关节处已经开始泛白。 
      「他才不是水玥,他叫水翦翦!」 
      察觉到水翦翦的惊惧,杜翱星挺身与白若谦一同挡住毒魔的视线,将纤细身形完全遮蔽。 
      「你是什麽人?为何闯入杜家堡?」 
      「翱星注意,他就是毒魔!」紧盯著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白若谦低声说道。 
      「他就是毒魔?」不只是杜翱星,就连骆红绡与燕华都被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堪称俊朗的男人竟然是恶名昭彰的毒魔?! 
      「不是水玥……?」 
      原本前进的步伐一顿,想是从梦中惊醒似的,毒魔喃喃自语:「是水翦翦,不是水玥…?对,水玥他已经……」 
      是的,这个人儿拥有水玥的典雅恬静,却也拥有属於丹娘的绝美脱俗,就彷佛是他心中最在意的那两个人的综合体!他不是丹娘,更不是水玥,不是…… 
      「将他交给我,不然万毒门会血洗杜家堡!」经过片刻的静默对峙,森冷的男性嗓音回盪在偌大的梅院,冷冷要胁。 
      即使明知道这个白衣人并非自己所想的那个人,但他要这个人的决心没有动摇反而更加强烈!没有当场动手抢人,是因为脑海中曾经有过的血腥场面要他记取教训,不敢妄动。 

      「你休想,我们绝不会将翦儿交给你!」第一个开口的是骆红绡。 
      开什麽玩笑,她怎麽可能将翦儿送到万毒门那万恶渊薮中受罪。 
      「这可由不得你们!」藏青身形倏起,直直扑来。 
      「翱星,保护她们!」 
      跃身挡下毒魔的杀招,白青两道身影交错、顷刻已数十招!第二次的交手,双方对彼此的能力都有一定的认知和防备,白若谦提防毒魔用毒,毒魔则是提防自己削去的数成功体不敢硬拼,第一波的交锋双方平手。 

      「翱星,谦哥哥他……」 
      只听见金属交错相击发出的尖锐声响,又听闻对方是万毒门门主毒魔,这让目不能视的水翦翦担心、惊恐不已,他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痛恨自己是个看不见的瞎子! 
      「翦翦,没事的!」现在这种状况下,杜翱星也只能这样安抚慌乱的人儿。 
      打斗声惊动正在大厅商量事情的杜衍声与杜翱晨,带著家丁匆匆赶到梅院时,正好看到白若谦和一名陌生男子打得难分难解!杜翱晨提剑欲上前帮忙,却被另外一阵洪亮的嗓音给制止。 

      「想以多欺少,也要问过我们同不同意啊!」 
      语尾方歇,一阵青色的粉末随风飘散,杜翱晨和杜衍声惊觉不对,屏息闪身躲过、来到杜翱星的身边帮他护著一干女眷,但其他的家丁护卫就没这麽幸运,纷纷倒地不醒。 

      是毒? 
      原本纠缠的白青身影分开,白若谦持剑与杜翱星并立,看著前方突然出现、站在毒魔周身将他护在中心的五人。 
      「久违了,万毒门六位堂主!喔……不,我该说五位堂主才对!」还有一位,现在正被监禁在杜家堡的地牢中。 
      「让门主与六堂主一起行动,杜家堡就算被灭门也该感到荣幸才对!」发话者是毒魔右手边面貌秀丽但肤色惨白的书生,不过从他手中白扇面上的火色蝙蝠就可以明白他的身分:火蝠。 

      就在此时,异峰再起── 
      「哼,想灭杜家堡?!口气也未免太大了吧!」 


      第十九章 


      红、黑两道身形翩然出现,呛辣的回嘴将火蝠猖狂宣言给顶了回去,睽违多年的音色也让六人警戒起来。 
      「火前辈?」认出这嗓音处自何人的水翦翦抬起头,张著毫无焦距的黑眸精准地看向声音传出的位置,只是简短三个字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搂入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中。 

      「翦儿,我好想你喔!」 
      紧紧抱住水翦翦,火翎熉无视於那当前的敌人,只是兀自沉醉在抱住自己最挂念的小小人儿的喜悦中!在场除了早就见识过的杜翱星与一脸冷漠的剑奉然,还有注意力全集中在水翦翦身上的毒魔没有太大的反应外,其馀的人都只能傻眼注视眼前的景象──这是那个以火爆出名的火月刀吗? 

      「火…火前辈……」 
      虽然目不能视,但水翦翦依旧可以感受到众人错愕!除了苦笑,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火翎熉前辈跟杜伯母实在很像,若不是知道实情的话,他会以为杜伯母其实是火前辈的姊姊!不过,这件事情可不能让杜伯母知道。 

      原本强敌对峙的气氛瞬间消散得乾乾净净,剑奉然早就习惯妻子碰上翦儿就会显得无厘头的个性,也早练就一身以不变应万变的本领。 
      很熟悉的感觉,就像他母亲常会做的事情:发言绝不会看场合!虽然他很想大笑,可是眼前的局面似乎不容许他有看戏的态度。杜翱晨对父亲使了个眼色,杜衍声轻咳一声,总算是将脱序的场面拉回原本该有的状态。 

      杜衍声、杜翱晨兄弟俩、白若谦加上剑奉然,五个人一字排开站在众女眷前与万毒门门主外加五位堂主相对,原本屈居下风的劣势在剑奉然出现後显得五五平手,这也让双方不敢率先出手,场面陷入僵持。 

      「火前辈,你们怎麽会来?」 
      好不容易从火翎熉的怀抱里探出头,水翦翦细声问道,一边探问他也不忘一边注意著空气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音或气息!他对奉然前辈的武功有信心,但也怕毒魔一行人用毒暗算。 

      「来看你啊!大哥说老毒虫爬出乌邪原,又听到罂粟栽在杜家堡手中,我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就拉著奉然跑过来了!」 
      火翎熉拉开两人距离,仔仔细细将怀中人儿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你的气色好了很多呢!这衣服是谁帮你做的?很适合你!」 
      「很适合吧?我就说我的眼光不错吧!」 
      「如果帮翦儿上点胭脂一定会更漂亮……」 
      火翎熉跟骆红绡越谈越高兴,有著知己相逢恨晚的感觉,一点也没有此时自己是身在武林榜明暗两派人物对决现场的自觉,只差没有直接斩鸡头、烧黄纸结拜成异姓姊妹。当然,两人的乐在其中也让水翦翦和燕华直摇头。 

      「火爆女,哑剑者,好久不见了!怎麽,幽幻轩自己不敢出现派你们两只小鱼来打招呼吗?」银蝎算是最早取回发言能力的人,一开口尽是犀利刺耳的话语。 
      只可惜,来的人并不是第一智的韩子楼而是最沉默寡言的剑奉然,最火爆的火翎熉此时沉醉在与知己的热烈讨论中,这番话就如同说给银蝎自己听似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毒魔深沉的眼底有著难以解释的复杂光芒,像是无法容忍般,冷酷的嗓音下达杀令:「只要留下那个人,其馀的,杀!」 
      「是!」 
      在场之人除了水翦翦外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所以这一声令下,幽静的梅院顿时成为战场!杜衍声再次对上银蝎,剑奉然对上青蜈,杜家兄弟合力牵制绯蜂,白若谦与邪蛛对战,火蝠则是守护毒魔在一旁观战,虽说火翎熉等人是女子,不过实力也不容小觑。 

      杜衍声的长剑对上银蝎的淬毒铁爪,金属声响哀鸣不绝、不分上下;青蜈的钢鞭甩过之处都惨不忍睹,问题出在剑奉然手中的是寒铁冷熙宝剑,其锋利足以钢鞭劈断,所以青蜈也讨不到便宜,不敢轻易与之硬碰硬。 

      白若谦师承幽幻轩,其武功之高有目共睹,可是面对步伐诡异又拥有怪力的邪蛛短时间也难占上风,至於对上杜家兄弟的绯蜂也好不到哪去!杜家两兄弟实战经验虽少,兄弟俩默契十足、毫无破绽,即使是以拳掌见长的老江湖绯蜂也不容易在一时间取胜。 

      就这样战局陷入僵持不下!火蝠见情况不对,美眸一暗,藏在白扇内的火焰毒针就这麽对战圈中的众人疾射而去。 
      「危险!!」 
      嗤嗤细响破空而来,火翎熉抽出烒焰宝刀横劈一划,细如牛毛的火焰毒针被强烈的刀气挡下,全数掉落地面。 
      「这种小人招数敢在本姑娘面前用啊?」宝刀横亘胸前,火翎熉傲然地看向火蝠,就是看这只敢擅用她姓氏的笨蝙蝠不顺眼。 
      「我还以为圣老头那老不死的不在事情会简单一些,看来,我还太小看你!」 
      见到自己的暗器失利,火幅却一点也没有挫败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怪不得罂粟老想毁你这张脸蛋但始终无法如愿!可是女人太凶悍,身为丈夫的哑剑客恐怕会很辛苦吧!」 

      双手举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细粉随风飘散!袭向杜家堡众人的炎热赤浪,让水翦翦心惊大喊:「是烈炎粉!」 
      「水儿!」 
      「你这只死蝙蝠,有我圣华陀在我看你还能搞出什麽花样来!」 
      就在混乱之际,带著清爽凉意的风如同甘霖般解开烈炎粉的毒性,一名有著苍白胡子的老者完全没有形象蹲坐在梅院屋檐上,吹胡子瞪眼睛死盯下方毒魔等人,大有随时会扑上来咬人拼命的意图。 

      「师父!」水翦翦欣喜地呼唤。 
      「又是这个老不死的!」 
      眼看最棘手的人物出现,毒魔心知要带走水翦翦已是无望,反正他的目的已经完成,剩下的并不急在此时!藏青衣袍挥动,五堂主会意一起脱离战圈,与毒魔共同消失在所有人面前;离去前,毒魔回首深深看著被众人团团包围保护的月白人儿一眼。 

      水玥…… 
      「水儿,没事吧?」 
      战事解除,白若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纤细的小情人,担心地打量询问,深怕他的水儿受到任何一丝伤害。水翦翦摇摇头,任由白若谦将自己紧紧搂住,偎入他的怀里倾听他从急促转为平缓的心跳声:「我没事,谦哥哥你呢?大家都没事吧?」 

      「嗯,大家都没事!多亏圣前辈……」 
      「小子,谁准你抱我徒弟啊?」眼睛看著搂住他宝贝徒弟的白若谦,圣华陀哇啦哇啦大喊,一点也没有前辈的风范。 
      「咦?……」 
      「师父……」☆油炸☆冰激凌☆整理☆ 
      一场危机解除,但对白若谦来说,另一场考验才正要开始…… 

      「该死,要不是那个老鬼出现,我一定可以让剑奉然好看!」 
      回到万毒门,青蜈捶胸顿足心有不甘,一点也没有发现到其他几人的不对劲,兀自怒骂著打断他与剑奉然的圣华陀。绯蜂绷著一张脸抄起桌上的茶壶扔给青蜈,要他安静的意图很明显。 

      「说这麽久你口不渴吗?闭嘴!」 
      「我……」本来想回嘴的青蜈在看到其他人射来的视线,乖乖吞下自己所有的话语,捧著茶壶一一帮神情古怪的几人倒茶。 
      「门主,那个人很像“他”。」 
      「不只像“他”,也很像“她”!是那两人的孩子吗?」 
      「银蝎、火蝠,你们在说什麽?」他是谁?她又是谁? 
      「青蜈,你给我闭上嘴巴!」看来没有发现的人就只有这个家伙,眼中除了剑奉然外就完全看不到其他东西的笨蜈蚣。绯蜂将人拖到一旁,无奈之馀也怕青蜈的蠢问题会触怒其他人。 

      「银蝎、火蝠,我要那个人!」背对五堂堂主,毒魔不想让手下看到自己此时情绪外漏的表情,保持声音的平稳冷静,除了最了解毒魔的火蝠外,大概只有心思最为敏捷的银蝎可以嗅出些许不对劲。 

      「门主……」 
      「杀了所有人都没关系,但是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我平安完整的带回来,明白吗?」 
      「……是的,门主!」 
      扫视火蝠无表情的苍白脸庞,银蝎恭敬地回答,然後目送主子与火蝠离去的背影,发出一声感叹。 
      「银蝎,你们刚刚说的他究竟是指谁啊?还有,你在叹什麽气?」好不容易等到主子离开,青蜈看了一下没有开过口的邪蛛,战战兢兢地问道。 
      绯蜂已经不太想理会这只蠢到极点的蜈蚣,解下自己腰际的葫芦就开始喝起酒来:可惜这次来杜家堡的不是那个老酒鬼,他有多久没有看到那只老酒鬼了呢? 
      「青蜈,你的眼里别老是绕著剑奉然打转好吗?」 
      外头传言:青蜈堂堂主武功高强、狡狯冷血,为什麽他就看不出来这只蜈蚣哪里狡狯了?看不懂别人脸色就算了,难道他连记忆力也退化了吗?幸亏他这副模样只有在门主和六堂堂主前才会出现,不会让外人看到,不然青蜈堂的名声就要毁在这家伙手上了:「那个身穿月白色衣衫的人,难道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月白色衣衫?……你说的是那个很漂亮的姑娘家吗?不过,他真的很眼熟就对了,好像在哪见过……」 
      「他是个男人,不要看到对方漂亮就把他当女的!还记得水月庄庄主吗?」 
      想、很想、非常想撬开青蜈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麽豆腐渣,绯蜂真的很想否认眼前这个白痴是青蜈堂的堂主:「你不觉得那个人跟水月庄庄主很像吗?」 
      「你是说……那个人可能是水月庄庄主的孩子?」现在想想,的确那个月白身形真的与印象中的那个人相似,但,这有可能吗? 
      「不管如何,门主既然要那个人,我们就必须将人送到他面前!」 
      瞄一眼从头到尾不曾发表任何意见的高大身躯,银蝎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线:「而且,杜家堡还有个人必须铲除,不是吗?」 
      一个知晓万毒门所有机密的人。 
      「火月刀、默剑者、老不死、玉面少主加上杜家堡原本的人,要抓人恐怕很困难,要灭了整个杜家堡也不容易。」 
      「绯蜂,你怕了吗?」 
      「笑话,万毒门何时怕过了?」对银蝎抛来的话嗤之以鼻,潜伏六年也是因为门主退居乌邪原前有吩咐他们别轻举妄动,否则他怎麽可能会让老酒鬼一群人这麽好过日子? 



      第二十章 


      跟随著毒魔回到封情楼,火蝠才踏入就看到藏青身形单膝跪在左边的梅树下,右手贴住树根前约莫六尺的位置,心中一怔:「门主,难道你要……」 
      来不及多说,一阵轰然作响,梅树前的土面裂开,一个火蝠最不想看到的物体从裂开之处缓缓升起,呈现在两人眼前。 
      那是一个散发著寒冷气息的透明长棺,棺中静躺之人的面容虽然有些因寒气显得模糊,即使如此仍旧可以看出此人的脱俗容貌。 
      他,是一个尔雅脱俗的白衣青年。 
      「水玥……」注视棺中之人,毒魔喃喃呼唤著,原本想揭开棺盖的手被火蝠的一句话给制止。 
      「门主,不可!」 
      这冰棺是古魄寒冰制成,寒冷无比,能保持尸身完整如生前外,也有人用来练就内功;但,若无深厚内功护体就轻易碰触,不但会让触碰之处的肌肤冻伤坏死,甚至连血管内的血液都会凝结。 

      原本想触碰冰棺的手停在半空,毒魔担心的并不是冰棺的寒气而是一旦冰棺掀开後,棺内之人的身躯将会因接触到空气而开始腐化!他只能愣愣地隔著透明的寒冰棺面看著那张沉睡了般的恬静面容,神情恍惚。 

      十四年,已经整整十四年了! 
      水玥、阮丹娘,这就是你们的报复吗? 
      困绑住门主的心整整十四年还不够,还要让你们的孩子来彻底毁了门主才甘愿吗? 
      「水玥,你在恨我对不对?恨我将你跟丹娘拆散,让你们死也不能同穴!」喃喃低语,毒魔起身走到右方的梅树下重复方才的动作,一阵轰然巨响後,右方的梅树下同样出现一个冰棺,不同的是这个冰棺中躺著一名绝美出尘的白衣女子。 

      「丹娘,你也恨我对不对?恨我夺走你的幸福……」看著棺中的女子,毒魔的眼中同样呈满了爱恋和恨意,「但你呢?你夺走我一半的心还不够,为何还要抢走水玥?你说啊!」 

      「不过没关系!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将会代替你跟水玥留在我身边的,那个孩子像水玥、也像你,我不会让他像你们一样离开我的,绝不会────」 
      火蝠撇开脸不愿面对眼前的一切,虽然早已知道但亲眼目睹却又是另一番的情伤。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但为什麽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呢? 

      今天的杜家堡可说是热闹非凡,也可说是一片混乱! 
      给万毒门这麽一闹,有不少的护院中毒受伤,经过老顽童和水翦翦的医治,这些中毒受伤的护院已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保证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成为战场的梅院凌乱不堪,不得已只好先将诸位客人安置在竹菀中。 
      杜翱晨偕同燕华站在竹菀的最角落,看著前方围著水翦翦与白若谦吵成一团的武林前辈,严格说起来,是老顽童圣华陀和火月刀火翎熉两个人的战争,还有被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的杜翱星,以及在旁边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母亲在内。 

      「翦儿真的很受欢迎呢!」经过半个时辰的观察,杜翱晨吐出这个观察心得,也让身旁的燕华嫣然一笑。 
      「翦儿善解人意、温顺体贴又善良,又有谁会不喜欢他呢?大少……」 
      「不准再叫我大少爷了!」捂住燕华的唇瓣摇头,杜翱晨看著燕华因这个亲腻动作而染上红晕的两颊,微微笑著说道:「叫我的名字,来,试试看。」 
      「这…翱、翱晨……」这声轻喊随即被宛若河东狮吼的嚷嚷给掩盖。 
      「你这老家伙说啥鬼话啊?」单脚踏在圆凳上,骆红绡卷起袖子气势一流,美眸睁得大大的直瞪著站在前方的老者,而堂堂杜家堡堡主只能在旁边陪笑安慰,试图要妻子冷静下来。 

      「夫、夫人,别这样!这麽多人不好看啊……」 
      原本只是老顽童与火月刀的战争,现在已经扩及成为两个女人对上一个老人的对战,反观引发战争的『罪魁祸首』则是静静依偎在情人怀里,向来带著浅浅笑意的脸上浮出了迷惘。 

      「翦儿好像不太对劲呢!」 
      燕华也发现这个事实,与杜翱晨对看一眼,两人缓缓走到水翦翦身边,趁著一堆人吵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将白若谦与水翦翦拉到一旁:「翦儿,怎麽了?」 
      「我……」紧紧靠在白若谦怀里,水翦翦右手紧抓住情人的衣襟欲言又止,最後他摇摇头:「没什麽!」 
      「水儿,你有心事!」单手环抱住水翦翦纤细的腰身,白若谦另一手轻轻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回盪:「因为毒魔,对不对?」 
      「说到这,为什麽毒魔会对著翦翦喊水玥呢?」 
      「因为……」咬著下唇不知该如何开口,水翦翦的脸色也显得苍白。 
      「因为水玥是水儿的父亲,十四年前被灭门的水月庄庄主!」 
      白若谦的音量不大却让原本闹哄哄的竹菀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正在吵架的胜华陀三人也被这个消息所震惊,但最吃惊的还是在他怀里的月白人儿。 
      水翦翦的唇瓣张合数次,好不容易才发出颤抖的声音:「谦哥哥,你为什麽会……」 
      为什麽会知道?他从来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师父也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姊姊?」 
      爱怜地收紧环住情人的手,白若谦知道自己的话吓著他了,可是接下来的讯息一定会让他开心不已:「我在找你的路程中,恰巧遇上一名跟你长得很相像的女子;不过,为了方便打探消息和躲避仇家,她用了另外一个大家比较熟悉的名字:阮小小!她真正的名字叫做水綄莲,这些年,她一直在找寻他的弟弟,水颍云。」 

      众人又是一愣:翦儿的姊姊是七豔之一,云聆舫舫主阮小小?! 
      真的是姊姊!水翦翦激动地追问:「姊姊!谦哥哥,你真的找到姊姊了?她…她好吗?她人在哪里?……」 
      「她很好,我会知道你在杜家堡的消息她告诉我的,就连流星也是她为了让我赶来杜家堡借给我的。现在,她应该是跟大哥一起在赶来杜家堡的途中吧!」 
      算算时间,也应该快到杜家堡了才对。 
      白若谦安抚著怀里情绪激动的人儿,缓缓将自己与水綄莲相遇的情景叙述一遍,「当年,她跟你舅舅得到消息赶到水月庄时,水月庄已经被大火烧得焦黑!遍地的遗体中独独缺少你和双亲,但她却捡到你父母从不离身的定情玉佩,玉佩染血碎裂!你姊姊猜测可能只有你躲过一劫,这些年她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不曾放弃过。」 

      「姊姊……」乍听姊姊一直在找寻自己,这让水翦翦感动却又自责!感动姊姊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自责自己从未稍个讯息给姊姊。 
      想到此处,豆大的泪水开始滑落,当下又是一阵骚动。 
      「翦…翦翦,你别哭啊!」杜翱星手忙脚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焦急的模样跟一旁的老顽童如出一彻。 
      「翦儿,你别哭啊……」要不是被剑奉然抓著不放,火翎熉绝对会冲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哄。 
      「水儿,能见到姊姊你应该高兴啊!」 
      「我……我没跟姊姊和舅舅联络,我怕那些仇人会找上姊姊,也以为姊姊她一定认为我死了!没想到……她一直在找我。」 
      「她这些年一面找你,一面追查血案主谋的下落!翦儿,你知道当年是谁灭了你的家园吗?」 
      轻柔地拭去不断滑落的泪珠,白若谦的眼底闪过一丝翳郁:「是毒魔!当年灭了水月庄,残杀上下六十多口人的凶手就是毒魔与六堂堂主。」 
      「什麽?是那老毒虫?」 


      第二十一章 


      掩住嘴巴却依然掩不住溢出的惊呼,火翎熉今天一天受到的震撼比过去六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水月庄一向与世无争,不属明暗两派任何一方,更没有任何可供万毒门觊觎的宝物;水月庄主夫妇更是行事低调、深居简出得几乎没几人见过其面目,为何毒魔要对水月庄下手呢?」 

      「还有一件事更奇怪,为什麽不见水月庄庄主夫妇的遗体?难道他们夫妻并未遇害?」杜衍声推敲著其中的疑点。 
      「不!爹娘……都已经遇害了!」 
      想起目睹双亲惨亡的景象,水翦翦纤细的身躯强烈颤抖起来,泪落得更凶,「当年我有亲眼看到爹娘的尸体……」 
      将脸埋入白若谦胸口,他抑制自己呜咽的哭音,不让自己放声大哭出来。 
      「水儿……」心脏彷佛被扭紧拧碎般的痛,白若谦轻拍怀中薄弱的肩膀,无声安慰!对在场的人摇摇头,示意众人莫再讨论下去。 
      「若谦啊,你先带翦儿去休息!」 
      「好的!」 
      顺势将水翦翦抱起带入竹菀厢房内,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再门扉後面许久,留在庭院的大夥才继续方才的话题。 
      杜翱星单手称著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是後来有人将翦翦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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