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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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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谭德宝也立马让谭德金停了车。

这儿虽然不是村庄,但这条道却是正儿八经的路,有牛车经过十分正常。

让七朵他们有这反应的,只因牛车上那妇人正是寻了多少次的刘媒婆。

七朵看谭德宝和谭德金俩人的表情,似要将刘媒婆给吞下去。

她忙低声对他们说了几句话,安抚他们的情绪。

谭德金和谭德宝俩人点头,不太情愿的敛去怒气,三人下了牛车。

“刘嫂。”谭德金强迫自己露出笑脸,大步上前拦下牛车。

汉子勒了缰绳停下牛车,回头看刘嫂。

刘嫂认出了谭德金和谭德宝,露出了笑脸来,“哟,是谭大爷和谭四爷,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七朵松口气,看来她还不知事情已暴露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好办了。

“呵呵,我们本想去买些木头,刘嫂,二霞的事让你费了不少心,霞她娘说要好好谢你呢。现在遇上,怎么地也要请刘嫂去家里,好生招待。”谭德金憨厚的说道。

刘嫂脸上在笑,但眼底深处却是讽笑,傻货痴货,女儿被人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真是个窝囊废。

她在心里骂着谭德金。

却不知道谭德金此刻正在算计着她,到底谁是痴货,还说不定呢!RS

☆、第97章:谭德银演戏

刘嫂心里骂,面上却笑得更欢快。

她假惺惺道,“谭大爷瞧你说得,这都是亲戚嘛,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不是应该的嘛。

你别那样客气,我这回去还有事呢,你瞧,这孩子和他爹都在这呢。”

明着是拒绝,实则是提醒谭德金该将她男人和儿子一起请了去。

“没事,表叔和孩子都一起去,人多热闹些。”谭德金果然明白她的意思,挥手爽快的应。

刘嫂丈夫对刘嫂说,“要不你带明儿一起去,我回家还有事。”

“成,那你一人先回去,我就厚着脸皮去讨杯酒喝。”刘嫂笑着应了。

“快上车吧。”谭德金对牛车指了指。

刘嫂脆声应了,带着儿子坐上七朵他们的牛车,喜滋滋的期待七朵家的盛情款待。

七朵与谭德金、谭德宝三人互相看了看,均轻眨了下眼睛。

“走喽!”谭德金高高扬鞭,牛车往谭家庄行去。

离谭家庄还远着,坐在牛车上无事,七朵就眯眼笑着与刘嫂说话。

“刘嫂,林家真的有钱吗?”

“那当然有钱,家里田地铺子无数,那钱是几辈子也花不完呢。”

“真的么?”七朵不信。

“当然是真的,这事还能撒谎。”刘嫂拍着胸脯保证。

“可我觉着他们家挺小气的,林少爷与我大姐定亲,就送那点儿聘礼,还不如普通人家呢。”七朵不屑的撇嘴。

提到聘礼一事,刘嫂有些心虚的将脸撇开,不敢直视七朵澄亮的眼神。

她稳定了下情绪后,这才看七朵,挥了下手道,“啊呀,你这小姐儿还挺难说话的,怎么说呢,最重要的是你大姐能嫁户好人家,你爹娘可不是靠聘礼来过日子的不是。

要是总想着聘礼,被外人晓得了,还不说你爹娘就为了聘礼才嫁女儿,那多难听啊。”

“是啊,朵,别说什么聘礼不聘礼,难为情呢。”谭德金附合刘嫂。

“对,还是谭大爷明事理儿。”刘嫂咧嘴笑,心里想难怪赵氏会私吞田契,原来是谭德金太好糊弄了。

“爹,我只是随口说说嘛。”七朵嗔。

一路之上,七朵一直套刘嫂的话,可惜刘嫂这张嘴能言善辩,回答得滴水漏,没有问到什么有问的信息。

当然,这是七朵没用非常手段而已。

她只想将刘嫂平静的带回谭家,然后当着谭家众人的面,再将事情真相揭穿。

谭家那边,谭德银终于带着二郎、三郎和四郎三人回来了。

谭德银满面的倦色,回来后没有立即回东厢休息,而是去了上房,双手都提着东西。

谭老爷子正在抽烟,见到儿子进来,他只是掀了下眼皮子,没作声。

要是以往,他定会关心的问上几句,可二霞一事没落实,他对谭德银的心结就无法解开。

“回来了,这次得了多少酬金。”赵氏温声问谭德银,眼睛却没看他,而是看他双手。

对她来说,什么都没钱好。

“嗳,爹,娘,我回来了。”谭德银应了,声音有些暗哑,将手中的鱼肉和一个盒子放在桌子,说道,“娘,这次的酬金还不错,那家家境很好,给了五两银子,一条被单,都在盒子里,还有二斤半肉和一条鱼,”

“呀,这次有五两银子呐,真不错。”赵氏笑了,赶紧将盒子往身边一拉,打开盒子。

她拿出里面的银锭,掂了掂份量,笑着揣进怀里,又拿出被单摸了摸,满意的点头。

“这肉和鱼,等会儿让华凤拿去给红烧了,中午你陪你爹喝两盅。你爹这些日子也没吃好睡好,正好补补。”赵氏的语气特别温和,笑容也是慈祥的。

这时候的她,看着才像一个母亲。

“我怕被鱼刺止死,不敢吃。”谭老爷子将烟锅子重重的在桌上敲了几下,冷不丁丢下这句话,然后起身就往外走去。

察颜观色是谭德银的拿手本事,他眸子一转,紧走几步,噗通一声,跪在了谭老爷子面前。

谭老爷子愣了下,停下脚步。

“爹,我知道您还在生儿子的气,是儿子不孝,惹了您不高兴,这两天我一直不安,做完法事我匆匆就赶了回来。爹,您打我一顿出出气吧,我希望您能高高兴兴的,打我吧。”谭德银万分诚恳的说着。

他抬着看着谭老爷子,眼睛时有着泪花。

谭老爷子看他满面的倦色,双眼红得像兔子一样,知他该是一宿未睡。

想到他为了家里如此操劳辛苦,不禁又心软了。

“唉,起来吧,去睡会儿,身子也重要。”谭老爷子叹口气说道。

语气缓和了下来,并亲手扶了谭德银起来。

谭德银抹了下眼睛,心里却笑的得意。

他是故意一夜不睡,就是为了整这副样子给谭老爷子看,好演这出戏。

果然过了这一关。

只是可惜,谭德银的得意没超过半个时辰,就被谭德金从屋子里喊了出去。

“大哥,怎么了?”谭德银掩嘴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问。

“刘媒婆来了。”谭德金看着他答。

谭德银顿时放下掩嘴的手,眼睛瞪大。

回来后,他立马问杨氏有没有去找刘嫂。

杨氏说这几日没找到刘嫂,不在她去了哪儿。

当时他就想着,既然连杨氏都找不到刘嫂,谭德金他们找到她的可能性更小。

他准备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后亲自去找刘嫂,与她好好合计一下,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儿。

没想到,谭德金抢先一步找到了刘嫂。

“爹在等你呢。”谭德金对着上房摆了摆头,轻拉了下谭德银的胳膊。

谭德银头脑一片混乱,慢吞吞向上房走去。

杨氏在屋子里听到谭德金的话,也顿时脸变色。

本想躲着不出去,想了想,也去了上房。

上房内,谭老爷子与赵氏俩人正襟危坐,一脸的严肃。

李嫂坐在一张长条凳上,她的儿子被谭德宝带去了后院。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谭德金说请她吃饭道谢,怎么大家的脸色这样严肃呢,一点儿喜气也没。

特别是谭德金和徐氏俩人,那眼神和表情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哪儿还有之前的笑脸模样。

谭德银和杨氏进了屋子,对着刘嫂拼命的眨眼睛。

这眼睛眨得刘嫂开始不安,且见他们夫妇俩人面色凝重,知道大事不好。

“那个,我家里还有事儿,谭老爷子,谭老夫人,那我就先回了。”刘嫂屁股离开凳子,边说话边往门外走。

“坐下。”谭德宝像尊神一样,向刘嫂面前一挡,恶狠狠的斥道。

“谭四爷,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谭大爷请来的客人。”刘嫂咽了下口水,弱弱的说。

这句话她本来是想挺胸抬下巴得意的说出来,可惜一对上谭德宝那张脸,她的气焰顿时就弱了下去。

“呸,客人?不要脸,坐回去,我想做什么,待会儿就知道了。”谭德宝对着她脸上恨恨啐了口唾沫,然后将她推回之前的凳子上。

刘嫂那对充满算计的眼睛,此刻里面盛满了慌张和害怕,她看谭德银夫妇。

谭德银夫妇轻轻摇头。

谭老爷子看赵氏,示意她说话。

可赵氏却将脸撇去旁边,不愿意开口说退亲一事。

退亲就意味着要将田契还给林家,她不愿意,到嘴的肥肉让她吐出来,真是门儿都没。

谭老爷子怒,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面对刘嫂,正色说道,“刘嫂,我们算起来还是亲戚,我们一家人都信你,你怎可以这样欺骗我们。今儿让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你赶紧去林家,将二霞的亲事退了,二霞不能嫁过去。”

“为什么?”刘嫂立马反问。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刘媒婆,那林富贵是什么东西,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嘛,你为什么要编假话来骗我们?为什么?”谭德金走到刘嫂身旁,咬牙切齿的怒问。

方才在路上,七朵再次从刘媒婆口中确认了林家的身份,那所谓的林少爷的确是林老四的儿子林富贵。

“谭……谭大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少爷怎么了?林少爷为人斯文儒雅,一表人材……”刘嫂结巴了一下后,又开始胡说八道。

面上假装镇定,其实心跳已加速,从谭德金的话中她猜测谭家可能知道了林家的真实情况,这可如何是好呢?

她毕竟是做这一行当的,也不知骗过多少人家,很快稳了心神。

定亲之前不了解清楚,那是你们家的事儿,与我无关,定了亲,想要退亲,可没那样容易。

刘嫂暗想。

“你少在那儿给老子放屁,老子和你说实话,前几天,老子去了趟胡林镇,那林老四和林富贵是什么货色,老子一清二楚。你要是还不说实话,少不得要受皮肉之苦。”谭德宝拿起赵氏面前的茶碗,愤怒的砸在刘嫂的脚下,眯着眸子说。

他面上那道伤痕顿时扭曲像蟒蛇一样可怖。

碗碎成数片,并有碎渣嘣到刘嫂的面上,她终于变了脸色。

谭德宝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听杨氏说过的。

她更不敢说实话,担心会挨打,依然坚称林富贵是正常人,又将以前骗赵氏的那套说辞说了遍。

“林富贵不但是个疯子,且恶行昭昭,你竟然口吐莲花,将他说成一朵花,你是畜生都不如,你死了定要下那十八层地狱,受那挖舌割喉之罪。”忍无可忍的徐氏走过来,一把拽了刘嫂的头发,攥了拳头,嘴唇哆嗦着骂。

“是呀,挖舌割喉是个什么样子,我二叔最清楚,可以让他给你解释解释。”七朵看着谭德银说。

谭德银看着七朵咬牙。

刘嫂下意识闭紧嘴巴,好像真所舌头被割了去。

“刘媒婆,我大郎哥要娶哪家姑娘呀?”七朵忽然又问。

刘嫂下意识看谭德银,他不经意的点头。

她说,“大郎娶得是槐树镇布庄掌柜的女儿秀儿姑娘,秀儿有恶毒的继母,继母找到我,让随便找户人家将秀儿嫁了,聘礼彩礼随意办。

大郎是我侄儿,肥水不落外人田,于是就成全了他和秀儿姑娘,就是这样。”

“你他娘的又在胡乱放屁,先前在路上老子就想揍死你,槐树镇屁大地方,拢共只有两家布庄。一家布庄掌柜三个儿子,全都成亲生子,另一家布庄掌柜的女儿才三岁,你家女儿三岁就嫁人啊。”谭德宝拍着桌子怒。

众人哗然,特别是谭老爷子和赵氏,同时看谭德银,眼神像刀子一样。RS

☆、第98章:断指

谭德银心里将谭德宝骂得浑身是窟窿,巴不得他现在就死去或者哑了。

“谭德银,你给我一个解释。”谭老爷子眯眸问。

“爹,我也不知道呀,刘嫂就是这样说的,相信她不会骗人。刘嫂,是不是?”谭德银双手一摊,万分委屈的说。

“对,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不知谭四爷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又没得罪过他。”刘嫂接收到谭德银的暗示,立马附合。

杨氏眸子一转,也说,“大哥大嫂,你们这不是逼着刘嫂说假话骗人嘛,林少爷本就是个正常人,你们非要那样乱说,我们也没办法。”

“你闭嘴。”谭德宝冲杨氏吼,然后看向刘嫂,有些冷酷的说道,“刘媒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我现在就去杀了你儿子,让他替你还债。”

刘嫂生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刘明最小,又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子,是爹娘的心头宝。

平时刘嫂和丈夫将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生怕有一丁点儿闪失。

谭德宝这番话可算是打在蛇的七寸之上,戳中刘嫂的要害。

最重要的是她的儿子刘明此刻正在谭家。

但刘嫂也并非一般人,巧舌如簧混迹这些年,识人无数,胆量比一般妇人要大上很多。

此刻心里怕得要死,恨不得立马将真相说出来,然后带着儿子逃出谭家,可面上却很镇定的说,“谭老四,你别吓我,杀人是犯法的,你难道能逃得掉嘛。我没骗你们就是没骗你们,说一百遍还是这句话。”

“啊呸,刘媒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又是光棍一条,早将生死看淡。你别拿这些话来压我,我到底是吓你还是说真话,我现在就做给你看。”谭德宝不屑的冷冷笑。

然后深深看了眼刘嫂,转身就往屋外跑。

“老四,你别做傻事啊。”谭德金喊。

“四叔。”七朵也大声喊,跟在后面跑出去。

“老三,你也快去劝下老四,他牛脾气上来,真会弄出人命的,二郎四郎,你们也跟着去。”谭老爷子对谭德财他们喊。

谭德财应声,带着两个儿子也出了屋子。

刘嫂见此动静,被吓得面无人色,跟着也要往外跑,谭德金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去救我儿子,你放开我。”刘嫂挣扎。

“先将话说清楚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快说。”谭德金也红着眼睛喊。

“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想离开,你儿子若真被我四叔打死,也怨不得他,是你造了孽,让你儿子来承担,活该。”徐氏骂,并过来帮着谭德金,将刘嫂重新按坐在凳子上,不让她离开。

“我真的没有啊,真的没有。”刘嫂摇头,哭着喊,还在做最后挣扎。

谭德银眉头紧紧拧起,对谭老爷子说道,“爹,这样对刘嫂不好吧,刘嫂的为人我们很清楚,不会撒谎的。肯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再说了这事与明儿也无关,老四怎能去伤害一个孩子。”

“你闭嘴!”谭德金和谭老爷子同时斥。

谭德金问刘嫂,“林富贵的事,你有没有告诉老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嫂摇头,紧咬双唇,对谭老爷子说道,“谭老爷子,我好心好意为你家孙女做媒,你们怎能这样对我,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吗?”

然后她又看像哑了一样的赵氏,“谭老太太,你家儿子这样对我,你怎么一句话都没说,难道那田……”

赵氏恨恨瞪了刘嫂一样,忙打断她,斥谭德金,“老大,你们先放手,有话好好说,怎么闹得像土匪一样。”

“我只想知道真相,刘媒婆,你说实话,我立马放了你。”谭德金红着眼睛坚持,并不松手。

谭德财和二郎四郎从外面进来,着急的说道,“爹,老四将后院的门给插上了,我们进不去,但好像听到有惨叫声。”

“爷爷,爹,四叔真的拿了刀子啊,我……”七朵也跌跌撞撞的冲进上房,满面的害怕之色。

刘媒婆顿觉五雷轰顶,浑身哆嗦,她不敢往去想谭德宝拿刀子做什么。

“老四真……老大,老三,你们快过去看看吧,可别闹出人命啊。”谭老爷子急得站了起来,带头向外面走去。

谭德财听说有刀子,有些害怕,脚步迟疑。

只是谭老爷子没出上房,而是反退了回来。

然后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谭德宝拿着刀子进了上房。

刀子雪白的锋刃之上还有鲜红的血向下滴落着。

“老……老四,你……你真的……”谭老爷子也被吓倒了,话都说不利索。

谭德宝的性格他知道,一冲动,是真的会杀人的主儿啊。

虽然谭德宝总是顶撞他,不如其他几个儿子敬重他,可总归是他的儿子,他不想看着儿子去蹲大狱的。

谭德宝不理谭老爷子,而是走到刘嫂身边,嘴角向旁边扯了扯,勾出一抹冷笑。

“刘媒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还给老子扯谎,老子这刀砍得就不是你儿子的手指头,而是这。”谭德宝将一样东西丢在刘媒婆的面前,同时用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拉扯的动作。

刘媒婆嘴唇泛紫,身体向筛糠一样抖动着,眼睛下垂去看地上。

“啊,我的明儿呀……”刘媒婆看清地上的物事之后,发出一声惨嚎,身子像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谭德宝丢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截鲜血淋淋的手指。

徐氏、杨氏和赵氏三人见到那断指,都忍不住恶心起来。

特别是杨氏和赵氏,俩人除了恶心,还有害怕,寒意从脚底开始漫延升腾。

谭老爷子则松口气,幸好没惹出人命。

“刘嫂,你还是将实话说了吧,不然,到时你儿子真有个闪失,我们也没办法。”谭德金看着刘嫂说道。

刘嫂哭着点头,“我说,我全说。”

她不敢再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现在只是砍断儿子一根手指,下次可不要看到儿子……

她不敢往下想了,抹了把眼泪,对谭德宝磕头乞求道,“谭四爷,我儿子年纪还小又不懂事,我做的事与他无关。求您拿些伤药给他,给他止止痛好不好。

还有,我说了实话之后,你要是有火只管冲我来,别对我儿子下手好不好,求您了,求您了。”

她的头在地上磕得呯呯响。

此刻的她,不像是一个恶毒的媒婆,倒是位慈祥的母亲!

“你要是说实话,我可以保证不再对你儿子下手,你要是敢跟我玩花招的话,我会将你捆起来,当你面砍了你儿子手脚,你会看着你儿子血慢慢流着,只至最后一滴血,我要你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求生不成求死不能,这样肯定十分有趣。”谭德宝用刀子拍了下刘嫂的脸,阴森而又残酷的说着。

他的语气,配上他的狰狞的表情,让刘嫂不敢怀疑他所说。

“我不敢耍花招,我说得全是实话。”刘嫂再次磕头,牙齿上下打着颤,声调发颤。

谭德银和杨氏俩人面色灰败,垂下头。

上房内静了下来,所有人看向刘嫂,静听她的下文。

就连赵氏和谭老爷子也忘了私吞田契一事,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事到底与谭德银夫妇有没有关系。

刘嫂又抹了下眼泪,拼命的稳了心神,这才说道,“其实林家的情况,正如谭大爷他们所说的那样,林少爷不是个正常人,不然,他们林家财大气粗,哪儿用得着倒贴嫁妆来娶儿媳妇。

不过,一开始我并没想打二霞姑娘的主意。有一天华凤找到我,想让我帮大郎寻门亲事。我正为大郎这事犯愁时,林老爷找到我,说愿意花重金求娶媳妇,同时还让我为他侄女儿随便找个婆家,无所谓婆家有没有钱,也无所谓彩礼和聘礼。

当时,我一听,立马想到了大郎,就跑来和华凤说了。

华凤很高兴,我随口又说了林少爷的亲事,第二天,华凤夫妻两就去找我,说他们能为林少爷找到媳妇,我问是谁,他们说是二霞姑娘。

为了能让你们能同意这门亲事,华凤夫妻就编了谎言,让我到时就按他们所说的来办,说谭老夫人一定能同意。

果然,我来到你们谭家,一说林家的亲事,谭老夫人立马就点头答应了。而且华凤夫妻为了不让谭大爷他们起疑心,故意将大郎的亲事扯去其他地方,没说是林家侄姑娘。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原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谭德银夫妻!

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夫妇,谭德金慢慢走向谭德银,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牙齿紧咬下唇,嘴里已有了血腥味。

七朵早就怀疑与谭德银有关,可是刘嫂这番话还是让她不全信,难道谭德银夫妇仅仅只是为了让大郎娶亲?

赵氏难道只是因为嫁二霞时不用嫁妆?

“刘嫂,我二叔二娘得了多少好处,还有林家的聘礼和彩礼是什么?”七朵看着刘嫂问。

她忽然想到了县城那套大宅子。

“快说。”谭德宝瞪刘嫂。

“是。”刘嫂吓得往后一缩,忙答,“林家聘礼除了普通的布匹和茶饼之外,还额外有五十亩良田和两间铺子,女方家所有女眷一人一套银首饰。而你二叔他们……他们得了纹银五十两。”RS

☆、第99章:叫屈

纹银五十两,五十亩良田,两间铺子,所有女眷一人一套银首饰,这聘礼也太丰厚吧?

七朵惊诧。

就算林富贵是那等不堪的人,可林老四也用不着花这些为他娶媳妇吧,只要有个五十两银子,肯定会有人愿意将女儿嫁过去的。

按照现在的地价,五十亩良田可是差不多要二百两银子呢,两间铺子的价格更高,林老四难道真是钱多了花不掉,所以才舍得出手如此大方?

七朵隐隐觉着有哪儿不对,这块肥肉太肥了,肥得让人不敢咽下去。

现在她只是凭着直觉,认为这事不太靠谱,后来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句话永远都是直理!

赵氏怒视谭德银夫妇,拍着桌子骂,“老二,你们俩也太不要脸了吧,竟敢私藏了五十两银子和五十亩良田,赶紧交出来。

这些年,你们俩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都统统给老娘交出来,你们竟然连老娘也敢欺骗,真是作死。”

同时还踹了一脚杨氏,以泄心中的怒气。

她在骂谭德银夫妇不要脸时,丝毫没想到她自己与他们相比,可谓是半斤对八两,乌鸦莫要笑猪黑。

“爹,娘,你们别听刘嫂这个贱人胡说八道,这件事我们根本就不知情。什么五十两银子,更是子虚乌有,我们连银子的面都没见过。我们也被这贱人给骗了啊,你们要相信我们。

还有,那些田契,刘嫂不亲手交给了娘你嘛,我们一个子儿没拿,可不能往我们身上赖啊。”谭德银和杨氏同声喊着委屈。

“我说得全是实话,银子和田契,我都给了你们。哦,对了,我记得华凤夫妻给了谭老太太三十亩田契,还有二十亩他们自个儿落下了。”刘嫂担心谭德宝信了谭德银夫妇,赶紧替自己辩解着。

“贱人,你说假话骗了我们谭家人,现在又要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打死你。”杨氏撸了袖子冲过来,要打刘嫂。

但被谭德宝给挡住,“最坏的就是你们。”

谁是谁非,明眼人一看便知。

七朵看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赵氏和谭德银夫妇,寒心的摇头,这是什么样的家人啊,简直比虎狼还要残忍,亲手将侄女孙女往火坑里推,畜生!

徐氏看着赵氏,眸子全是嘲讽,冷冷说,“娘,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迫不急待的要替二霞定亲,原来是为了那三十亩良田和两间铺子,娘,你可真是个好奶奶啊。”

她虽然是说赵氏,可谭老爷子也老脸通红,耳朵发烫,背着儿子媳妇做得那点儿小伎俩,全部公诸于众,丢脸啊!

谭德宝也看着父母冷冷笑,讽道,“真是不要脸,连孙女儿的聘礼都要贪,真是将我们老谭家的脸都丢光了。”

“老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田契,我压根儿没见着。”赵氏立马跳起来否认。

她现在打定了主意,打死也不承认拿了田契,反正当时除了谭德银夫妇和刘嫂,也没其他人瞧见。

现在谭德银夫妇和刘嫂都成了恶人,他们说得话,谁还相信。

谭老爷子气得胸口发闷,猛然站了起来,看着谭德银怒,“老二,没想到你心肠这样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畜生啊。”

口中说着话,然后高高扬手,‘啪啪’两耳光打在谭德银白得像纸一样的脸上。

顿时鲜红的五个手指印呈现在谭德银的脸上,十分刺眼。

三郎忙过来拉谭老爷子,弱弱的劝,“爷爷,我爹不是那样的人,定是表婶怕四叔伤害刘明,故意说假话来骗人的。”

“我说得全是实话啊,没一句是假的,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我儿子不得好死啊。”刘嫂举着双手对天发誓。

七朵相信她所说,不然她也不敢拿心肝宝贝儿子来发誓。

古人可是十分相信发誓的。

“对了,我这儿还有林家的礼单,上面有谭德银的签字。”刘嫂忽然想起这重要的一事来,从怀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拿出一张纸,递向谭德宝。

谭德宝接过看了看,然后递向谭德金。

七朵凑近谭德金,这果然是一份聘礼清单,上面有哪些东西写得十分清楚,而后面的签字正是谭德银。

这份礼单是要送回林家,证明谭家人的确收到了这些东西。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再说什么都已无用。

刘嫂虽然最初没想到害二霞,可她是重要的推手,罪不容恕,就这样放过她,也太便宜了她。

至于谭德银夫妇,更不会心慈手软。

七朵看向谭德银,微笑着说道,“二叔,恭喜你呀,林家的侄姑娘也被林富贵给糟蹋了,然后她就疯了,恭喜您要娶这样好的儿媳妇,到时我会替你在庄上人面前好好宣扬宣扬。”

她相信谭德银夫妇也不知林姑娘的真实情况,不然肯定不会同意大郎娶。

果然,杨氏和谭德银一听,眼睛里喷了火,两人同时扑向刘嫂。

“贱人,你竟然连我们也敢骗,打死你,打死你。”杨氏骂,张牙舞爪的抓挠着刘嫂。

“杨华凤,你才是贱人呐,你们夫妻不是人,竟然连亲侄女儿都要害,这是报应。啊哟,打死人了呀,你们快来救命啊。”刘嫂骂,可一人敌不过谭德银夫妇两人,赶紧喊救命。

谭家人都冷眼旁观,任由他们撕打。

谭德金呆呆的看着正在打刘嫂的谭德银。

虽然也曾想过谭德银与此事有关,但一直还存着侥幸,认为是自己想太多了。

现在亲耳听到刘嫂说出真相,不谛于晴天一个霹雳,这就是亲兄弟做出的畜生行径。

七朵见刘嫂被打得差不多了,这才与谭德宝他们一起上前拉开。

刘嫂被打得鼻青脸肿,嘴巴四周全是血。

杨氏脸上也被抓破了,谭德银除了谭老爷子打得手掌印,倒没伤。

“刘媒婆,我二霞侄女儿的亲事,你赶紧去对林老四说退了去。警告你,要是我二霞侄女儿有任何不妥,我就要你儿子的命。”谭德宝警告着。

刘嫂忙不迭的点头,“退,退,退,我今儿就去说。只是,只是那些聘礼你们得给我呀,不然这亲怎么退。”

谭德宝看赵氏,“娘,东西呢。”又看谭德银,“畜生,还不赶紧将东西交出来。”

到了这地步,谭德银不敢再说什么,对杨氏说,“还不去拿来。”

杨氏又踢了一脚刘嫂,这才回屋去拿银子和二十亩田契。

“我没拿什么田契,你们别听这些贱人们胡说。”赵氏却不承认,一本正经的说。

“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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