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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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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识几个。”七朵谦虚的应。

温修宜璀璨的星眸中有光华一闪而过。

徐佑轩得到七朵肯定的答复之后,又释然,认为她会识字不该意外。

“那这些菜谱你都愿意卖吗?”徐佑轩问。

这话问得十分有技巧。

他本意是想问这些有七朵是不是都会做,可若这样直接问,那就是对她能力表示怀疑,有点失礼。

现在这样说出来,七朵要是不会某种菜,她自己会说出,不会令气氛太过尴尬。

“愿意。”七朵点头。

面上是自信的神色。

“好。”徐佑轩点头,同时暗喜这些菜七朵全会做。

但他很快又说道,“小七兄弟,不瞒你说,我对蜀菜并不熟悉,对它们的味道是否正宗更不知。为了不让客人们到时笑话,我特意请了修宜过来,到时小七兄弟将十道菜做出后,需请修宜品尝。

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若菜能过修宜这关,我们这笔买卖就算成了。若过不了,我们只能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七朵看了眼温修宜,就说徐佑轩怎么忽然对蜀菜有了了解,原来是温修宜的缘故啊。

听温修宜说话的口音,好像不是桐林县人,莫非他是蜀地人?

或者他曾去过蜀地,对蜀菜十分熟悉,不然,他也不会担下此重任。

徐佑轩这要求不过份,花几百两银子来买菜谱,肯定不能马虎,要是到时做出的菜肴味道古怪,不正宗,可就砸了春风得意楼的招牌。

“成,徐少东家您这要求不过份,理应如此。不过,咱们还有些话也得说在前面,那就是若有幸过了温公子这一关,那价格方面就按我说的,莫要再讨价还价。

当然,徐少东家您与温公子是好友,温公子又是我幼弟的救命恩人,到时我会免费多送两道菜谱。”七朵正色说道。

亲兄弟明算账,吃喝不计较,买卖论分毫。

就算温修宜于自己家有恩,徐佑轩与他是好友,可生意场上的事该怎么样就得怎么样,不可违了原则。

徐佑轩沉吟片刻后,爽快点头,“成,就按小七兄弟你所说得来办,到时还请兄弟你能倾囊相授,莫要保留。”

“徐少东家请放心,做生意讲究得就是以诚相待,不可欺人。再说了,还有温公子行家在此,我就是想偷点儿小懒也不成啊。”七朵前面半句话是郑重的说,后半句带了半开玩笑的口吻。

她倒没想到奸商这次会这样痛快,这点比韩和林要胜。

韩和林做事是慎重,但不够爽快,喜欢拐弯抹角。

徐佑轩与七朵商定了一些细节,然后让何管事写了契约,双方签字画押,而温修宜做为中人也签字。

签字时,七朵让谭德金签,但他让七朵签她的名字。

七朵只好写了自己的名,徐佑轩看着她的名,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谭七朵,小七兄弟,你的名字怎像女孩名。”

“嘿嘿,爹娘喜欢女孩。”七朵憨憨一笑。

徐佑轩又多看了她一眼,微笑着点头,但眸子里有疑惑。

今天时辰不早,七朵还急着回去,与徐佑轩商定好后日一早过来,先交作业,然后由温修宜批改,合格之后徐佑轩付五百两银子给七朵。

接下来七朵不但要将菜谱完整的写出来交由徐佑轩,且还需要手把手教会春风得意楼一个厨师,让他掌握做这些菜的技巧和方法。

等这厨师完全学会后,徐佑轩再付剩下的三百两银子。

这不是单纯的卖菜谱,而是开班授课,且包教包会那种,要是遇上个笨学生,这日子可就有些难熬了。

唉,赚点银子可真不容易。

七朵万分感慨。

幸好这学费不便宜,不然,七朵才不愿意接受徐佑轩提出的这些额外条件。

当七朵他们父女三人回到谭家庄时,已是申时,太阳开始西斜。

父女三人踏进谭家大院,他们的眼角眉梢有笑意悄悄在流淌着。

这笑意是不经意间由心而发。

他们自己都不知。

经过上房门口时,赵氏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老大,进来一下。”

七朵和六桔同时看谭德金。

谭德金的眉毛下意识挤了挤,对七朵姐妹说,“你们先回去,你母亲肯定在家急了。”

“我和您一起进去。”七朵对着上房指了指。

谭德金摇头,“不用,快回去。”然后转身向上房走去。

七朵想着银子什么都在自己身上,倒也不担心什么,就和六桔先回了。

徐氏和二霞急得团团转,想着他们怎么去了这样久才回来,还以为他们出了事儿。

见到她们安然无恙回来,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徐氏有些不放心的问。

“嘿嘿,娘,我们是遇上事儿了。”七朵美美的喝了几口温水,眯眸笑着说。

然后在徐氏担忧的眼神中,七朵笑着续道,“不过呢,是好事儿。”

然后卖菜谱一事说了下。

不过,她在注意徐氏,想看看徐氏听到春风得意楼后表情有何变化。

果不其然,听说七朵要将菜谱卖给春风得意楼时,徐氏面色冷了下来,一点儿喜悦的表情也没了。

“娘,您怎么了?为何不开心?”七朵故意问。

六桔也费解的看徐氏,不明白这天大的好事她怎么不高兴。

徐氏轻叹一口气,拉过七朵的手,认真的说,“朵,咱们能不能不与春风得意楼打交道?“”

“为什么?”七朵问。

“不为什么,这是娘的一点儿小要求。”徐氏摇头,并不想说实话。

“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与我说吧。春风得意楼掌柜是不是曾经得罪过您?又或者是您与他们有什么仇恨?”七朵也摇头,并问出心底的疑惑。

徐氏美眸轻垂,缓缓摇头,“没有。”

“娘,既然您与他们无冤无仇,那为何好好的不让我与他们做生意呢,这……这让我很莫名其妙呀。”七朵也有些不悦了。

这些大人们是怎么回事,有话不说,非要憋在心里,让人去猜,真是累得慌。

徐氏他们要真与春风得意楼的有仇恨,这笔生意不做就是。

可是说不出理由来,想让自己放弃这好容易得来的生意,办不到!

“朵,娘……”徐氏也觉得自己提出这要求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她真不知该如何去劝七朵听从她的话。

若用母亲的身份去压七朵,她又不愿意。

七朵天天辛苦为了这个家想点子赚钱,她也不能这样做。

可是一想到与春风得意楼合作,她这心里就咯应得很,像块石头压在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七朵反握徐氏的手,认真说道,“娘,我知道您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您说这番话自然有苦衷。若您与他们真有天大的仇恨,我可以不做这生意,但请明说。若无仇恨,这生意我会继续。

且我现在是凭自己的本事去赚他们的银子,是与他们做生意,又不是与他们做朋友,您莫想太多。”

六桔也劝,“是呀,娘,咱们是正儿八经的与他们做生意,又不偷不抢,为什么不能去做。”

七朵又道,“娘,我答应您,等这笔生意做完后,我以后尽量少与他们打交道就是。”

徐氏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说,“朵,那你要答应娘,莫对春风得意楼的人说我与你爹的姓名,更别提你住哪儿,成不成?”

这是怕仇人来寻仇?

七朵吓了一跳,忙问,“娘,您真的与他们有仇啊?”

徐佑轩一家要真是徐氏的仇人,她肯定会想办法替徐氏报仇。

“朵,我与他们真的无仇,其他的你就别问了,按娘说得去做就是。”徐氏认真的说道。

神色之间有淡淡的倦意。

见此,七朵点头,“娘,您放心,这一点我当然可以做到,无缘无故我才不会告诉陌生人您和爹的姓名。”

徐氏起身正准备进内室时,谭德金推门回家。

“爹,奶奶找您做什么?”七朵斜眼看他问。

“没什么。”谭德金面色讪讪的答。

“真的没?”七朵不相信。

“嗯。”谭德金点头。

七朵见老爹不愿意说,也就作罢。

“爹,酱坊和芦花坡在哪儿,您带我瞧瞧去吧。”七朵起身。

谭德金没答七朵,而是看着徐氏,抓了抓后脑勺,讷讷道,“明秀,你……你给我二十文钱。”

“你要钱做什么?”徐氏不解。

“那个……”谭德金欲言又止。

“爹,是奶奶要的吧。”七朵挑眉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谭德金有些心虚的点头。

“奶奶要钱的理由是什么,让我来猜猜,应该是我们用了牛车,她要收费吧。”七朵继续道。

徐氏看谭德金,眸子里已有了怒火。

谭德金将脸撇去一旁,低声道,“朵,你奶不是要收费,只是我们今儿将牛车用了一天,你爷他们出门有事儿没车,最后花钱坐人家的车去的。”

这些只是借口,只不过是赵氏知道家里卖柴火赚了一百文,眼红得很。

“爹,给奶奶,明儿我们自己买头牛。”七朵淡定的从袖笼里掏出二十文钱,递向谭德金。

对赵氏此举,七朵一点儿也不意外,不想因这小事与她纠缠。

谭德金面色发烫的接过铜板。

徐氏冷笑一声,甩了帘子进内室。

七朵摇摇头,对谭德金道,“爹,带我去酱坊和芦花坡吧。”

谭德金轻叹一口气,说,“朵,芦花坡离咱家有些路,这两个地方都没啥好瞧的,说好听的是祖产,说难听的就是无所用的东西。”

“没事,总要瞅一眼。”七朵坚持。

谭德金见此,只得点头同意。

酱坊不远,就在谭家庄。RS

☆、第95章:酱坊往事

谭家酱坊就在谭家庄的鸡公山脚下,离庄子上最近的人家有二三百米远。

“朵,那就是。”谭德金伸手指着不远处对七朵说。

七朵定眼看过去,呆了下。

啊,那就是酱坊呀,难怪爷奶他们嫌弃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人高的枯黄杂草灌木丛,再定眼看过去,才隐隐见到杂草丛后面有东西。

“爹,这地方怎么荒废成这样了?酱坊既然是咱们谭家祖上传下来的,为何爷爷不将它经营下去,而让它废了呢?”七朵问,并迈步向前走去。

这问题早想问了,只是这两天忙着二霞的事,倒还没来得及问。

“酱坊的确是祖上传下来的,听你爷说百年前咱们谭家的酱油十分有名气,还运往其他省府去卖,生意特别红火。只可惜,因你太爷爷得了急病,在去外省的途中忽然离世,你爷当时才刚成亲,制酱的秘方他并不完全清楚。

据说你太爷爷将秘方藏在哪儿了,可你爷奶和叔公他们当时四处寻找,都未找到。当时也有人说秘方是被你太奶奶拿了,可太奶奶不承认,闹得动静很大。

后来因无秘方,酱坊酿出的酱油味道不够纯正,有时还会发酸泛异味,慢慢的咱们谭家酱酒名声就算毁了,生意一落千丈,但你爷还是坚持着,想着总有天会酿出正宗的谭家酱油来。

二十八年前,年成不太好,豆子价钱涨了不少,你爷花了大价钱购进豆子,谁料那批酱油全被酿坏了。

家里再也无钱去支撑这个酱坊,你爷只好忍痛关了酱坊,这是他心里的痛,从此后再也没踏进酱坊半步,咱们谭家酱油恐怕再也没人记得了。”谭德金跟上七朵,并说着缘由。

听着往事,七朵不时点头,没想到酱坊会有这样一段往事。

她对谭老爷子的想法稍有些改观,原来他也曾坚持过自己的理想啊,只可惜未成功。

七朵有些惋惜,要是太爷爷没有英年早逝,又或者秘方未丢,也许谭家酱坊依然红红火火,谭家的日子不会像今天这样窘迫。

“爹,为何会怀疑太奶奶拿了秘方呢,爷爷和叔公可是她的儿子呢,谭家兴旺于她也有好处啊?”七朵不解,哪有做母亲如此糊涂的。

谭德金抿了抿唇,稍犹豫半刻,说道,“那位太奶奶是继室,你真正的太奶奶生你爷时难产而逝。”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七朵恍悟,难怪人们会怀疑继太奶奶呢,情有可原。

但她还是不解,又问,“可这位太奶奶就算不是爷爷的亲生母亲,她拿走了秘方,谭家酱坊经营不下去,对她也没好处,她还要在谭家过日子啊。”

“咳,她……她在你太爷爷离世后不到一年,就匆匆改嫁他乡了,再也没人见过她。”谭德金面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都是祖上的事情,按理说,他不该对女儿说的。

可问这些话的是七朵,他不能不说,要是六桔或二霞问,他肯定不会说的。

七朵眼睛瞪了下,没想到会这样狗血,这样想来,秘方被继太奶奶拿走的可能性十分大。

太爷爷既然娶了她,自然拿她当妻子来待,有些隐秘的事情不告诉儿子们,但告诉妻子的可能性很大。

位继太奶奶未能替太爷爷生下一儿半女,在谭家没有安全感,干脆偷偷拿了秘方为自己另寻出路。

父女俩人说话之际,已经走近酱坊。

谭德金拔开人高的杂草,酱坊出现在七朵的面前。

只可惜,这二十八年中无人管无人问,酱坊一人默默的经历着风吹雨打,已不堪重负,毁损严重。

现在已不能称为酱坊,因它如今只是一堆残垣断瓦,只有半堵墙还是立着的,其他的墙壁全都倒塌,瓦片全部碎裂。

在这片废墟之间,隐隐还能看见一些酱缸的碎片。

据谭德金说,酱坊当初的酱缸拣好的全部卖了,留在里面的都是无法用的。

七朵目测当年的酱坊很大,一长溜八开间的屋基,宽大的院子里还埋在土中的木桩,那是当年晒酱的地方。

她仿佛的看到了当年酱坊生意红火时,工人们忙碌的身影,还有太爷爷和爷爷他们灿烂的笑容。

时光消逝,故人已去,辉煌不再。

看着这片狼藉,七朵只觉莫名有些心酸。

“唉,全毁了,我早说过咱们家要了也无用,除非日后用来盖屋子。但这地方离庄子里远,住在这也太冷清了些。”谭德金长叹一口气,说道。

酱坊关闭时,他比七朵还大上几岁,当时酱坊已没了工人,只有谭老爷子带着几个儿子在里面酿酱油。

当时的他只能跟在后面打打下手,帮不上太大的忙。

七朵看着废墟在沉思,眉头紧锁,心念不停的转动着。

她记得特别清楚,前世的故乡有家百年老字号酱坊,所生产的产品享誉国内外。

而这家老字号的创始人最开始是在本地走街串巷,肩挑贩卖酱货,继而开设酱园,所生产的产品不仅仅有酱油,还有各种辣酱,最后还生产糕点,生意一直经久不衰。

现在自己的条件比那创始人要好,为何不能做到他那样?

七朵现在想重振谭家酱坊,让它继续在大名朝美誉盛传。

“爹,酿酱油的方法您可知道?”七朵问。

“这样久没做过,差不多也忘了。”谭德金抓了抓脑袋,有些尴尬的说。

七朵抿唇轻轻颔首,这事可以去问谭老爷子,虽然他曾经失败过,但并不代表会永远失败。

自己有异能和灵泉水,可能会有所帮助。

“爹,芦花坡在哪儿?”七朵暂时没说自己的打算。

酱坊这副模样,让七朵明白那处水塘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可她还是想过去看一眼,这才甘心。

“那还在十里之外呢,天快黑了,今儿去不了。”谭德金说。

十里之外,好吧,是有些远,七朵只好作罢。

父女二人沿着来路回家,七朵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开酱坊一事。

不过,在开酱坊之前先得将屋子重新盖起来,这要花不少功夫,看来这事只有慢慢来了,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

徐氏正和二霞、六桔三人在做饭,见到七朵回来,六桔挥手喊她,“朵,过来一下。”

“咋了,二姐,对啦,四叔还没回来么?”七朵走过去问。

“还没回呢。”六桔摇摇头,然后指着一堆竹笋问,“朵,这东西怎么吃呢?”

“哟,这是谁挖的?”七朵讶声问,今儿上晌她们挖得笋子全部卖了。

“是娘和大姐去挖的,还采了蘑菇呢。”六桔答。

七朵看徐氏和二霞,她们二人抿嘴笑。

“娘,您和我们不一样,往后这些活,可别去做,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七朵嗔道。

徐氏那小脚走平路都累得慌,何况还是在山上,况山上多野兽,万一遇上什么事儿,想跑都跑不了。

“瞧你这丫头说的,娘可不是纸糊的,怎么现在就瞧不起娘,嫌娘不能做事啦,呵呵。”徐氏笑着嗔怪。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嘛。”七朵晃着徐氏的胳膊撒娇。

“呵呵,娘知道你是心疼娘,娘心里有数哪些事能做哪些不能做,放心。”徐氏搂了七朵,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

二霞和六桔在一旁看着笑,笑容温暖而开心。

七朵心间有着暖意在流淌,一家人亲密相处的感觉可真好。

看着那堆竹笋,七朵立马想到了郑婉如,该送些过去。

她让六桔先剥去竹笋的外皮,但莫丢弃,到时可以煮熟了晒干,就变成了美味的笋衣。

“娘,我送些笋子给沈伯母。”七朵捡了半篮子竹笋,对徐氏说。

“不用了,下晌我们回来时,给沈伯母家送了一篮子。我也和沈伯母说了分家的事儿,沈伯母也说分家了好。

沈伯母还送了咱们家好些东西呢,你晚上给还回去,顺便说一下这笋子怎么做。”徐氏笑着说。

“好。”七朵笑着应了。

竹笋和蘑菇两道菜,由七朵亲手来烹制,做了腊肉鲜笋片和蘑菇青菜汤,同时还炒了小螺蛳。

螺蛳上七朵去县城之前告诉二霞,让她回家来提前去了尾巴的。

做好菜,又稍等了一会儿,谭德宝的身影在月亮门处出现。

七朵和谭德金忙迎了过去,都急着刘媒婆的事儿。

“大哥,你们今儿怎回来这样晚,没事吧?”谭德宝抢先关心的问。

“没事,走,咱们屋里说去。”谭德金拍了下谭德宝的胳膊。

“四叔,刘媒婆回来了没?”七朵低声问谭德宝。

今儿人在外面,但心里一直掂着这事,那该死的刘媒婆一日找不到,事情真相就无法揭穿。

谭德宝摇头,“我今儿特意跑去她家几趟,她家门依然紧锁,我又找她村里其他人问了,有人说她家什么亲戚去世了,她去奔丧,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

“奔丧?好巧,爹,四叔,你们可还记得昨晚来找二叔的两人,他们家也有丧事,有没有可能他们恰好是刘媒婆的亲戚呢?”七朵转着眸子说,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性。

谭德宝点头,“嗯,这事难说。”

“事情没那样巧吧。”谭德金摇摇头。

“不管是不是,这样吧,大哥,咱们赶紧吃饭,饭后咱们去趟那人家,悄悄瞅一眼。”谭德宝建议。

“这样也好。”谭德金点头。

兄弟二人赶紧低头去扒饭,不再说话。

七朵双唇紧抿,十分希望此趟有收获。

☆、第96章:刘媒婆现身

谭德金和谭德宝两人吃完饭,就匆匆出门。

昨日来找谭德银两人中有一人就是谭家庄的,谭家人都认识,准备去他家问下有丧事人家的住址。

在出谭家大院前,他们先去打听了下,发现谭德银和二郎他们四人还未回来。

谭德金兄弟俩人打听到住址后,就匆匆赶了牛车前去找人。

七朵她们在家里等待消息,都希望是佳音。

不过,她们也没干等,趁这机会,七朵与徐氏说了发豆芽一事。

对于七朵的主意,徐氏完全赞同,相信她不会胡来。

正好分家时,家里分了一百多斤黄豆和十斤绿豆,先拿来试试。

七朵准备先发十斤黄豆和五斤绿豆,等到销路好时,再大批量的生产。

但在发豆芽之前,先得将坏豆子和瘪豆子挑出来。

徐氏带着三个女儿围着大簸箕而坐,就着灯光挑豆子,六郎也在一旁帮忙。

“朵,这一斤豆子能发多少豆芽?豆芽好不好吃呀?”六桔问。

“一般黄豆能发五六斤,绿豆能发七八斤吧,这主要还是要看技术好不好。要是技术好,不但一斤豆子发的豆芽多,卖相好,而且特别好吃。”七朵微笑着答。

这是相对保守的说法,要是发的好,应该会更多。

但她的心思不在豆芽上,不时的看门外,希望早些看到谭德金他们的身影。

听七朵这样一说,六桔开始垂头算起账来,“黄豆五文钱一斤,发六斤豆芽,豆芽卖多少钱一斤好呢,就算两文吧,那能卖多少文呢……”

她咬唇沉思,可想了半天,也没算出来两文一斤豆芽,六斤豆芽多少钱。

七朵笑了下,“十二文,二姐,这样吧,从明儿开始,你有空时,也和六郎一起学识字。同时,我还教你如何算账,好不好?”

“好呀好呀。”六桔立马点头。

“朵,我……能不能也教我?”二霞咬唇轻声问,语气不肯定。

“当然可以呀,只要大姐你愿意学都成啊。”七朵赶紧点头。

她真没想到二霞。

在她心中,二霞和徐氏是主内,她要带着六桔主外。

现在二霞主动提出来要学习,七朵是真的很高兴,同时也想着,会识字算账真的很重要,往后算账的地方还多着呢。

“好,你们姐弟三人一起学,到时看谁学得好,娘会有赏的。”徐氏在一旁温声鼓励。

“嗯。”二霞、六桔同时点头。

她们也铆足了劲儿,想多学些东西,希望能像七朵一样。

豆子终于挑好,七朵将豆子放进水桶里,先用温热水泡了片刻功夫,然后将热水倒掉。

六桔和二霞将洗干净的大木盆抬过来,七朵将用温水浸泡过的黄豆放进木盆中,用灵泉水将它们再次浸泡。

绿豆少,直接放在水桶中浸泡。

这样的浸泡过程大约需要六至十二个时辰。

她们忙完这一切,又等了一刻钟,月亮门终于被敲响。

七朵快速冲去开门。

当看着谭德金和谭德宝俩人同时立在门口,她心立马沉下来,看样子今晚又落了空。

果然,谭德金摇摇头,“那家不是刘媒婆亲戚。”

“等我下回看到那该死的媒婆,看我不捏断她的喉咙。”谭德宝恨恨的捶着门框。

七朵无奈叹气,找个人怎么这样难呢?

徐氏听到这消息,她失望的叹气。

二霞亲事一日不退,她这心就不安。

一夜无话。

第二日,谭德宝依然去刘媒婆家,不过与谭德金约好了,早饭后一起去芦花坡。

利用吃饭前的一个时辰,谭德金带着七朵、六桔和二霞三人照旧进山去砍柴挖竹笋,采蘑菇。

只是这柴火砍了不是去卖,而是自家要烧。

谭德金挑着两大筐竹笋,二霞也挑了一担,六桔和七朵俩人篮子里是蕨菜,父女三人满载而归,赵氏见到了分外眼红。

但她却不认识竹笋为何物。

“老大,你那挑着什么呢?”赵氏笼着袖子问。

“笋子。”谭德金淡淡的应着。

脚下步子未停,直接向月亮门走去。

赵氏眸子一瞪,牙齿咬了咬,跟在后面也去了后院。

“这东西是能吃还是能烧火?”赵氏指着竹笋追问。

“吃。”七朵简单的答。

“你们这些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赵氏又问。

她心里已经打起笋子的主意来,想让三桃她们也去弄些回来。

“山上。”七朵不说具体地方,更不解释竹笋到底是何物。

“咱们这儿这些山,我哪晓得是哪座,说清楚些。还有这东西是长在哪儿的?”赵氏语气有了不悦。

七朵眸子微眯了下,这老太婆还有完没完呢。

“奶奶,您问得这般清楚,莫不是想让家里其他人帮我们家采吧,那先谢过奶奶您了。”七朵故意如此说着。

赵氏冷笑一声,锐利的眼神从谭德金、徐氏的面上扫过。

她冷冷说道,“老大,分家之前没见你们采回来,这刚一分家,就大担子小箩筐的往回挑,也太戳人眼睛了吧。”

七朵要发怒了,这老婆子讲不讲道理,还是不是人啊。

人家长辈都望下人好,可她却巴不得下人们饿死穷死,天下间少有的奇葩。

“娘,您这话说得,我们一大家人总要过日子吧,看见山上有能吃的东西,当然要弄回来吃,也省些粮食。难不成,您希望我们一家子不吃不喝。”谭德金终于出声反驳了赵氏。

赵氏顿时觉得呼吸不畅,一口气憋在了胸口,闷得慌。

“你……你这死东西,刚分家两天,就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可还晓得我是你什么人哟,恐怕再过几天,你在路上见到我都不认得吧。

我怎么养了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我还没说一句,你给我十句顶回来,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做儿子的,看我不打死你。”赵氏恶毒的骂着,还不解气,拿起一个竹笋就向谭德金头上砸去。

谭德金避让开,没让竹笋砸中。

但他脸色阴沉得厉害。

七朵咬牙,高声说道,“奶奶,您有空在这儿骂我爹,还是想想我大姐的亲事怎么办吧。到时林家来要人,要是看见小姑,那可就麻烦了。”

“这是我和大哥的院子,你没事跑来做什么?”谭德宝的声音在七朵身后传来。

七朵不用回头,就知他的脸是阴沉着。

赵氏一听到二霞的亲事,她也头皮发麻,本想骂七朵几句,可看到谭德宝,她只得灰溜溜的往月亮门走去。

“你们两个死畜生,给我等着。”赵氏丢下这句话,人消失在月亮门。

“大哥,咱们趁早将那门给封了。”谭德宝指着月亮门说。

谭德金轻轻点头,这次没拒绝。

“唉,还没回来。”不用七朵他们问,谭德宝叹气说道。

七朵他们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只得先去吃早饭。

但早上的好心情,因赵氏被破坏不少。

吃饭时大家都沉默着,没人说话,也无心情说话。

匆匆吃过早饭,谭德金赶着牛车,载了谭德宝、七朵去芦花坡。

徐氏则带着二霞和六桔在家里晒竹笋干和笋衣,这几日天气好,艳阳高照,晒东西正合适。

芦花坡在谭家庄的东面,属于李合庄的地方。

牛车驶出谭家庄,约行了七八里路时,七朵感觉四周荒凉了起来,村庄上的屋子变得稀少。

渐渐的,再也看不到屋子,高高的山峰变成了低矮的山坡,山坡上光秃秃的,间或能见到一两棵指粗的小树,在风中凄凉的晃动着,随时会被风折断了一样。

不宽的黄土路旁是长长的水沟,清澈的水缓缓流淌着。

“爹,这是到了哪儿,怎么没人住?”七朵问。

“还有一里地就到芦花坡,过了芦花坡,再往前差不多走四里地,就有人家了。”谭德宝代谭德金回答。

他对四周的地形十分熟悉,闭着眼也知到了哪儿。

唉,果然是没什么期待的。

七朵在心里叹口气,结果是早想到的,可真如自己所想,又不免失望。

在谭德宝的指引下,牛车正准备拐弯时,另有辆牛车正迎面过来。

赶车的是位中年汉子,长得很瘦弱,车上坐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七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谭德宝也立马让谭德金停了车。

这儿虽然不是村庄,但这条道却是正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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